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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 【东篱】跟你说说我看到的春天(散文)


作者:房顶月亮 秀才,1923.40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1948发表时间:2023-03-03 06:13:35

春天是很大方的,尽管在我们的心中是小家碧玉般的美丽,春天出场,上演一幕幕春戏,让我看。看了还不过瘾,又想说出来,分享与你。
  
   一
   从睡梦中醒来,风还在窗外,以自己的形式,向这个春天展示它的力量。如果没有风来凑场,这个清晨很安静,安静,并非我想要的。楼上“咚”的一下,窗外一只喜鹊“喳喳”了两声,不时有车驶过,车喇叭不时响几声。此后,一切归于沉寂。只有风,“呼——呼——”从远处而来,又拖着长长的尾巴,向远处去了。是春风,总在催醒人,带起春的节奏。
   又很安静。我又眯了一会。楼上有脚步急匆匆地来回走了几遍,便没有声响。六楼年轻的两口子都是上班族,他们在赶时间。七点了,窗外的雀“唧唧喳喳”在叫我起床。从温热的被窝里起来,重新穿上羽绒服,丝巾把脖颈围了个严严实实,带上羊皮手套,提着保温桶,去小区门口的糁馆打两碗糁来御寒。我已经很长时间没喝糁了,也很长时间没有空身走出小区溜达了。
   立春已有多日了。昨天下了一天的雨,后半夜开始刮起大风,“呜呜”的响声在楼宇之间的空隙里回荡。初春的风,仍然带着冬天的傑骜不驯,狂放不羁,像个霸道的男人,痴情于冬不肯放手,有时候“哐哐哐哐”打在窗玻璃上,如一首粗犷的短诗,春天还没有正式到来,婉约细腻的长诗还在清澈的眸子里酝酿。你知道的,我有点畏冷。我的后背和肩膀不能受寒,已经过了任性的年纪,我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很久没有走路了,下楼梯的时候,我还是蹦蹦哒哒地下去了。腿脚还利索,总是想在心情好的时候,活泼一些,不至于老气横秋,一板一眼属于老年人,我还是那个没长大总是撒野的小女人。
   这些年习惯了出门就看天。天空很低,云层很厚。很像那年那天,也是这样的天气,云层很厚,天空很低,你嘱咐我,今天有暴风雨,别走远了。那天的风搅天搅地刮,好像要把树连根拔起;那天的雨泼天泼地下,城市成了一个地上的水帘洞。乌云像顶又厚又重的帽子,压在额头,让人头晕目眩。
   你的叮嘱,成了我心中的防护林,它为我抵御了所有的狂风骤雨电闪雷鸣,我的心里惠风和畅,春阳瑰丽。它呵护着我安然回到了家。从此以后,烟熏火燎泥沙俱下的日子里,无论走出多远,我都能迴游到那天,找到属于自己的日暖风恬的春天。
   春天的美在于,那些花不动声色地就开了,而春天,则心神领会地给了它们一个万紫千红的世界。那样的春天,花解语叶解情,值得一生去铭记,去享受。
  
   二
   今天,还是那样的天,只是没有夏天的雷霆万钧,和铺天盖地的暴雨。楼下很安静。那对夫妻没有在锻炼。
   去年秋末,四单元来了夫妻俩,六十左右的年纪。男人脑血管病,半身不遂,一只胳膊僵硬地抱在胸前,一条腿打着摆。女人在他身边,像个拐棍,给他定型,帮他走路。每天都能看到女人搀扶着男人,从楼前走到楼后,那两个被命运紧紧绑在一起的人,成了21号楼一道特别的风景。一天清晨,我刚到楼下,他们俩刚好走过。我左脚还没迈出门槛去,只听“啪!”的一声,待我看时,那个女人的右手还停留在半空中,那个穿着枣红衣服的男人,紫红色的脸上,五个手指印隐约可见。男人明显感到了疼,他本能地把身体歪向停在旁边的车,头也歪向一边,似乎还在躲闪。我不能揣测女人那彪悍的一个巴掌,意欲何为。那记响亮的耳光,在那个早晨,格外清脆。我目瞪口呆立在那里,一时间心中五味杂陈。但我为男人庆幸。至少他的脸还没有麻木,还能感觉到疼痛。
   事后,我问朋友,朋友说,据医生讲,痛是半身不遂人需要的力量。哦,痛,有时候是必须的,就像分娩一个婴儿,痛才是旋律啊。再想,我还是为那个半身不遂的人感到了痛。或许有春风抚摸,痛也不痛了。哦,总嫌春风不劲,于是以掌相助。轻轻一痛,不要铁砂掌。
   一个人长时间感觉不到疼痛是可悲的。我清楚地记得,在这个初春的夜晚,我在一首诗里读到了自己的忧伤,那一刻,我感到前所未有的清醒。疼痛,是一剂良药,能治愈内伤,也是一盏明灯,让迷茫的自己看清方向。那个男人正了正身子,在女人的搀扶下,又继续往前走了。
   过完年之后,他们没有再来。我惦记着那个男人。春天的和风细雨终究会来。相信,春暖花开的时候,男人恢复得更好了,女人,应该也会像花一样轻柔了。
  
   三
   一路走一路想,走出小区,七点多,正是送孩子上学的时间,一辆辆电动车从小区里出来,急匆匆,忙活活,往北面的四十中奔去。商铺门前的通道上,一时间车流人流拥挤不堪。站在街头,看着这些为生活忙碌的人们,忽然心生感动。春天的热闹,不只是花开得沸沸扬扬,叶绿得轰轰烈烈,还在于这片大地上来来往往热气腾腾的人们。
   从2月16号开始,大学迎来学生返校,17.18.19这三天,各个车站人满为患,大学门口堵得水泄不通。最后这一天,我拉了三个乘客,父母和女儿。女儿在医专就读,父母驾车来送。一家人喜气洋洋去市里转了一下。他们回校已经是下午两点多了,丝毫没有犹豫我选择了最近的路——从大学门口经过,去它北面毗邻的医专。可是,可当我从立交桥上一路带风下去的时候,差点没能刹住车——大学城东三门门口的车,堵得一动不动,一辆公交车鹤立鸡群般,在一众小车里,无可奈何。
   疫情三年,漫长又艰难,人们受困于封控核酸,处处提防,临沂大学门口冷冷清清,从来不见如此喧腾。车上的女孩还在津津乐道,说她起她曾被隔离,学校放假,父母也不能开车来接。爸爸笑声朗朗,妈妈笑语盈盈,女孩儿像个雀唧唧喳喳,一家三口,丝毫没有因为堵车坏了心情,车里简直就是人间四月天。交谈中得知,他们是从济宁开车过来的。一直以为,临沂之外,都是遥远之地。其实,远近都在心里。心无阻隔,天涯即咫尺;心若远了,咫尺也天涯。临沂大学的学子来自四面八方,有的从新疆远道而来,有的从广东一路向北。他们的父母,因为孩子就读的城市,一闭眼就会想到这座小城,一闭眼就是他们的春天。孩子永远是父母的春天,每一个春天都值得遥想,期待。
   寒冬终于过去了,这久违的,暖潮涌动的春天,这姗姗来迟的春天,拥堵都是一种幸福。以往一堵车就会焦虑烦躁,可是那一天,我见证了车里车外两重春,而满心欢喜。我心中明白,有谁还会抱怨春天啊!
  
   四
   此刻,眼前的拥堵也是幸福。四十中门前,车流熙熙攘攘,人们风风火火。日子,就从这样一个早晨开始。有人忙着送孩子,有人坐到桌前,一碗糁,一笼包子,热气腾腾,有滋有味,幸福又满足。
   我打了糁回来。一只鸟在啄食女贞树上深紫色的果实。果实低垂在枝头,那只鸟趔趄了好几下,几乎倒悬着才算吃到了。我惊叹它轻巧的身姿,高超的技巧,也感叹,鸟儿也有不容易。一会儿,它扑着翅膀飞到墙那边,那个一楼小花园的高树上去了。
   隔壁小区最前排,每一户的一楼都有个小院,院墙外面带一个小花园。与我家斜对的那个小花园打理得最好,我把它视为我的后花园。小花园的主人我从没见过,只是看到他家阳台上晾晒的小衣服,得知是个年轻的爸爸。远远地看到过春天的傍晚,他蹲在地上,把花园通往小院的甬道,用墨青溜光的鹅卵石,和着乳白色的胶,一块一块粘接铺平,黑白相间,素雅沉静。与花园里争奇斗艳的花草形成鲜明的对比。热闹处着一冷眼,喧闹中留份沉静。那是一个可爱的人。我也知道,一个如此贴近土地钟情土地的人,一定有一颗如春花般灿然的心。可就是这样一个热爱生活,懂得生活情趣的人,过年的时候,小院门口的两个大灯笼,没有换新也没有点亮,还是去年的旧灯笼,红色褪尽,已经发白,尽显沧桑。此起彼伏的鞭炮声中,绚丽耀眼的烟花中,那两个苍白的旧灯笼,静静地挂在小院门口,喜庆和热闹被沉默隔在了千重的山水之外。
   儿子不解。他还没有足够的人生阅历,去解读这样一道晦涩艰深的命运方程式。
   可是,春天终究是来了,风吹在脸上,幽微轻柔,空气里弥漫着浅浅的水气。草地上,仔细看下去,会有几点点的绿隐在大片枯黄中。溪边的垂柳初见鹅黄,尽显袅娜之态。一串串糖葫芦在阳光下颤颤的,闪着明亮的红。一只白色的水鸟,划着优美的弧形,款款地飞过沂河大桥。
   抬头看天,晴朗的日子里,天空会如同一封远方寄来的书信,满怀温柔之心去展开,仔细地阅读。浩大的蓝笺,尽是熨帖的宽慰之语。
   我想,某个风和日丽的好天气,他会看一看天空,那里有他自己的春天。而那个花园的春色,会重新点亮那两盏旧灯笼。
   这是个清寒寂寂的早上,忽然想要跟你说说,我这里的春天。一想到你,我的话语,就在这个春天复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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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记得有一句诗,大意是:春天像个调皮的孩子,一眨眼就跑遍了大江南北。春天无涯,春光明媚,春风十里不如你,“我”的春天只想说给你听。“我”从睡梦中醒来,听见楼上的脚步响了几声复又沉寂,立春多日,昨日一场春雨后,春风扑窗,“我”出去买糁,你的嘱咐响在耳畔,今有暴雨,别走远。我心温暖,有如春花怒放,一花一叶,铭记你的深情。今天出去,不见楼下锻炼的夫妻。去年秋末,“我”曾见到四单元这夫妻俩,男六十左右,半身不遂,女每天陪伴如他的手杖。忽有一天,不知何故,女的扇了男人惊世骇俗的一巴掌,“我”被惊呆,后见二人又相依继续前行。初春的夜晚,我在一首诗里读到别样的疼痛和忧伤,春天要来了,希望那男人恢复得更好,女人柔如和风细雨。2月16日,大学生返校,“我”载到一个三口之家,虽然大学门前拥堵,车内三人却谈笑风生,女儿喳喳如雀,车里车外两重春,“我”满心欢喜。此刻,买糁路上,四十中门前也在拥堵,但见一小鸟在女贞树上啄食,又扑棱一声飞到更高处。又见“我”家斜对面一楼的小院里,主人正在修整通向花园的甬道。“热闹处着一冷眼,喧闹中留份沉静。”主人一定是一个钟爱土地的人,他用一颗春花般灿然的心迎接春天,花园的春色,定会点亮小院门口那两盏旧灯笼。春天五光十色,千姿百态,有春风浩荡,有春雨随风潜入夜,有淡淡的忧伤和挂牵,有小鸟歌唱,有孩子们笑语欢声,有鲜花次第盛开,有爱土地的人在呼吸春的芬芳。“我”这里的春天,看不完,赏不尽,只想在这个春光明媚的早晨,跟你说说,你若安好,“我”这里永远都是春天。作者从对”你“的角度切入,以空灵唯美的语言,讲述了一个独具魅力的春天,给人带来美的享受,令人浮想联翩。构思奇巧,才情横溢,深情美文,力荐赏读。【东篱编辑:韩格拉图】【江山编辑部•精品推荐202303040003】

大家来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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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文友:韩格拉图        2023-03-03 06:15:15
  一篇抒情散文,写得诗意盎然,散文的诗,诗的散文。讲述对象是“你“,这个“你”,给人留下无尽的想象空间,这个“你”有福了,听到了一个个优美的春天的故事。这个春天,疫情已过,春暖花开,人人又露出笑脸,真好!期待月亮老师佳作频出,继续为东篱增辉添彩!祝新春愉快!
带着影子散步。
回复1 楼        文友:房顶月亮        2023-03-03 16:57:11
  韩老师下午好!编按精美精彩,非常喜欢。韩老师是第一个看到我这里春天的人,有缘。谢谢辛苦编辑!问候春好!期待佳作!
2 楼        文友:岚亮        2023-03-03 07:47:21
  从睡梦中醒来,看晨风跑过窗台,心情美丽,就跟你说说我这里的春天吧。这个你确实让人遐想。月亮兄这篇春天即景写得真美啊!婉约清丽,细腻柔软,诗意飘香,大大的赞!
回复2 楼        文友:房顶月亮        2023-03-03 16:59:11
  谢谢岚亮老师的美誉和鼓励!读桑格格的诗,意外得来灵感,遂用“你”来点亮标题。问候老师春好!不日又能看到老师新作,真高兴!
3 楼        文友:李湘莉        2023-03-03 08:14:54
  月亮老师笔下的春天不一般,笔之所至,春意盎然,如星星点,月光漫照。似春风徐徐,溪水潺潺。春天里的故事缠绵而诗意,并有着浓郁的人间烟火气。好文!湘莉拜读学习点赞!遥握问候,谨祝春天好!
回复3 楼        文友:房顶月亮        2023-03-03 18:53:15
  湘莉老师晚上好!溢美之词不胜感激!谢谢鼓励和支持!问候春好!
4 楼        文友:琳达如菊        2023-03-03 08:15:56
  月亮老师的这篇抒情散文,唯美清丽,诗意翩翩,让我看到了月亮老师家乡春天的样子,有美景有故事,有温暖有感动,疫情过后,春暖花开,春意盎然。拜读老师佳作,大赞!问好月亮老师,遥祝春琪!万事顺意!
回复4 楼        文友:房顶月亮        2023-03-03 18:54:24
  如菊老师晚上好!谢谢鼓励和支持!是啊!疫情之后春更美!问春好!
5 楼        文友:红花草        2023-03-03 08:16:18
  作者有一双善于发现美的眼睛,有一颗温柔善良的心,有一支细腻深情的笔。疫情过后,在这个不尽完美的春天里总是有太多的感动,春来了,花开了,心情好了!文章太感人肺腑了!问候作者,祝春祺!
回复5 楼        文友:房顶月亮        2023-03-03 18:55:18
  谢谢红花草老师鼓励和支持!谢谢温暖留评!问春好!
6 楼        文友:吴孟友        2023-03-03 08:32:15
  春天的想象如此唯美,令人陶醉。一个人的春天、两个人的春天、一个家庭的春天、一个世界的春天,诗意盎然,幸福美满,令人向往。读月亮老师的散文,是一种享受。问好月亮老师!
回复6 楼        文友:房顶月亮        2023-03-03 18:55:55
  吴老师晚上好!谢谢吴老师用心解读和温暖留评!问春好!
7 楼        文友:枫桦        2023-03-03 08:47:57
  城市里的春天,有着别样的方式,春天来了,万物复苏,这个春天真的来到我们心里了吗?每个人迎接春天的方式不同。疫情过去了,心里的那块冰也终于融化掉了!接地气的一篇文章,观察生活的仔细,便有信手拈来的感觉!拜读好文!
回复7 楼        文友:房顶月亮        2023-03-03 18:57:05
  枫桦老师晚上好!谢谢鼓励支持!疫情三年,今春才是春!问春好!
8 楼        文友:怀才抱器        2023-03-03 10:53:12
  春天里的人缱绻着,春风闹,催人醒,别睡了,春天受不了。春风为何物?直教人爱得如此热烈!春风里的一巴掌,多么不可思议。春天里的拥堵又是多么愿意。春风中弯腰摆弄的黑白相间的鹅卵石子路,通往美好的明天。那两个陈旧的灯笼,是留着去年的春天,今年的再说吧,还没有来得及准备。对着题目丰富琢磨,觉得鲁西大地的春天应该是最浩荡的,因为地盘大,春力无边。原来月亮老师不写那个,是身边的春天味道。眼光不俗,笔力细婉,出语温馨,让人一下子就走进了真正的春天。佩服月亮老师的笔力,欣赏月亮的才气。叫好,声音入春。
怀才抱器
回复8 楼        文友:房顶月亮        2023-03-03 19:04:26
  怀才老师晚上好!确切地说我们是鲁南,相对你的位置说西也正确。这儿的风撒起泼来是浩浩荡荡的。但春风过后春也温柔。谢谢老师用心解读和精美留评,谢谢精心润色。总是跟不上老师的步伐,老师最近的写作速度又恢复到以前状态了,高兴!注意劳逸结合。问老师好!祝福老师大吉!
9 楼        文友:罗莲香        2023-03-03 16:30:33
  月亮老师眼中的春天,弥漫着浓浓的人间烟火气,蔓延着春的活力和温馨,文中情景交融,情动辞发,感人肺腑。作者回忆那些暖言暖语,那份爱和期待,是她心中最美的春天。那对相依相伴的老夫妻,女人停在半空中的手,男人脸上的手印,看似冷酷,实则唤醒痛觉,这是春天的一抹亮色。作者拉的三口之家,絮絮而谈,暖意融融,幸福的味道铺天盖地,这是疫情放开之后家人团圆的自由和快乐。铺鹅卵石小道的年轻人,不知遇到了什么情况,旧灯笼摇曳在风中,但愿早日换成新的红灯笼。作者身边的春天,泛着人间真情,流淌着故事,让人情不自禁地走进这个春天,期许这个春天,拥抱这个春天。好文,笔风清丽淡雅,灵动婉约,读来如沐春风,如听一支曼妙的歌谣。感佩才情,问候月亮创作愉快!
回复9 楼        文友:房顶月亮        2023-03-03 19:07:11
  罗老师晚上好!罗老师的留评总是这么熨帖柔软。谢谢百忙之中不忘鼓励。疫情过去了,人间春天又来了,值得记住的一个春天!问候罗老师春好!
10 楼        文友:怀才抱器        2023-03-03 19:01:18
  慧眼灵心,人间有最美的时光可见。这篇散文创意独特,角度开新,表现力很强。点赞。
怀才抱器
回复10 楼        文友:房顶月亮        2023-03-03 20:36:03
  感谢怀才老师再次鼓励。老师就是我坚强的后盾。老师晚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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