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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 【东篱】走在家乡的小河边(散文)


作者:李湘莉 举人,5037.95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3444发表时间:2023-03-14 06:27:36


   午后,我静静地坐在屋前的台阶上,有风迎面拂来,清凉、芳香。哦,那是潮水夹杂着花草的香味。
   我站起来去抱住,真香啊。
   满满的一脸清爽一身的香,我喜欢自己此时的味道。我索性沿着门前的小路,左拐,向屋后的小河边走去。
   一条小沟渠,窄处不到一米,如蛇如带。小时的我经常跳来跳去。别看它小,可它一头枕着连绵起伏的山,一头挽起层层叠叠的梯田。小河是多情的,也是有担当的。庄稼喝着这水长大,田野里的农人也是用这水解渴的。河边留下过我深深浅浅的脚印,河湾留下过我扎猛子的欢腾,留下过我摸鱼抓虾的喧闹……
   河水流淌,却带不走我的记忆。浅浅的小河边,一下子让我回到了过去。
   那时,两岸是野花野草的舞台,舞台连绵,影子跌进河水里。糯米草,花儿如米粒,不失千娇百媚。鼠麴草撑起金黄的朵儿,在绿的叶间跳跃。风铃草弄声音,齐唰唰探出头,挂起一串串“铃铛”摇铃呐喊,狂放如战胜者的开怀肆笑。最多的要数鸭跖草,一朵,二朵,三四朵,朵朵娇艳,朵朵精美,在草丛中闪着晶莹的眼睛与我们捉迷藏。我不喜欢叫它鸭跖草,它开着蓝色的花,虽只有指甲盖大小,却精神抖擞,如蝶抖动着翅膀。我给它取名,“飞蝴蝶”。飞蝴蝶是我熟悉的花,再见,有亲切的味道。那年,我六七岁,经常跟着村里的玉梅姑抜它喂猪,喂鸭。不远不近跟着的还有小马叔。小马叔是外省人,在我们村庄里干砖瓦工。在一个风清月皎的晚上,玉梅姑跟小马叔跑路了。从此,我再也没有和玉梅姑一起拔过猪草了。几十年过去了,不知玉梅姑和小马叔过得好不好?……我蹲下来,轻轻碰一下飞蝴蝶,跟它问问好,我仿佛听见它们的笑声,咯咯的,脆脆的,滚落在草丛中,跌落在小河里。
   在我沉淀了的记忆里,小马叔是鸭跖草,玉梅姑是飞蝴蝶。多么有趣,我把他们捏在了一起,草和蝴蝶是一对儿。
   掐几缕藤蔓,掐几株野草,野花编成一个花环,戴在头上。沟渠里的水照见我的影子,哗哗地笑。“春风又绿江两岸”,我像春风闹在小河边。能够让自己快活的,就是好风景,小河是我心中永远的风景。一直到现在,这个幼稚的风景观还在脑子里指挥着我的脚步。
  
   二
   与小河一岸相隔的是田野。正值六月,阳光蒸腾,田野里灿烂着各种各样的农作物。水稻丰收在望,稻穗点头比肩,推出一波又一波的稻香。玉米和大豆鼓着圆圆的肚皮,站在风中与阳光相互挑逗。冬瓜舒展着藤蔓,书写着一曲悠扬的情诗。生姜与芋头隔着一条田埂,绿叶相望。几只青蛙浮出水面,“呱”一声,从这里跳到那里,钻进去又浮出。田园的景色是醉的,我在景色里喜欢看它们醉。
   到插秧季。太阳早已西沉,月亮挂在了树梢,星星忙着点灯,蟋蟀叽啁,青蛙鸣鼓。我家还有大半担秧苗没有插完。种过田的人都知道,已拔出的秧苗不宜留到第二天插,这样会影响水稻的生长。如插完,那最早也要到深夜12点收工。我都发愁,埋怨妈妈贪多没个数。
   “禾妹子(妈妈乳名),你们母女怎么还没收工啊?”那是伏娥奶奶的声音,她肩上扛一把铁锹,那是放秧水路过。妈妈来不及答话,她已挽起了裤管踩进水田里,帮着插秧了。伏娥奶奶也家种了几十亩地,早出晚归很苦的。妈妈连忙劝伏娥奶奶上去。伏娥奶奶不肯。我之前对她并没有什么好感,起因是我误采了她家的萝卜花,她把状告到妈妈那里,让我挨了好一顿胖揍。事后,我还偷偷用石子砸过她家的墙壁,嘴里骂着“死青角眼”,看你还告不告状。
   伏娥奶奶埋葬在小河对面山坡上。草长莺飞,杂花生树,野草之下应该有她的坟墓,找不着。我相信她是守着河岸,听着河水的笑声。行走人世,总有对不起别人的事,到后来都被别人带走了,自己还在心底记着。这样的悔恨很让我伤心的。我扔石头骂奶奶的故事,奶奶不会也带走吧?不会的,她向来不记别人的仇,这是我妈妈经常唠叨的。
  
   三
   小河的上游有一个“水井”。不知还在不在?那个闪着光的搪瓷杯是否早已锈迹斑斑?那棵紫薇树是否依然摇曳着一树一树的鲜花?那里,是否还种着槟榔芋头?那如伞如盖的芋叶是否还有人掐一片,当成装水的工具?那只给我勇气与力量的屎壳郎还在不在?……那里有我太多的温暖记忆。于是,我加快了脚步。
   乡亲们在小河的中游凿了一个小水潭,无需水泥铺路,无需块石砌台,四周围几个鹅卵石,算是水井了。它是“义井”,井口放一个白色的搪瓷杯,那是最好的名片。井和杯,虽简单,甚至可以用粗劣来形容,但实惠。清澈里荡着善良的底色,朴素里盛着温暖的主题。那时农人干活累了、渴了,就来到水井边,拿起搪瓷杯舀满水,头一仰喝个痛快,伸一下胳膊,打两个饱嗝。如果遇到熟人,攀谈两句,席地一坐,燃一袋旱烟,一身的疲惫全卸下了。走时,顺便在水井边的地里,掐一片芋头叶子,当成装水的工具,盛走一捧给正在地里干活的人喝。接过水的人,无需说感激的话,一个眼神的交换,日子里顿时有了舒畅与甜意。
   这些年,我走南闯北,大小茶馆没少去过,喝过福鼎白茶,遂川狗牯脑,黄山毛尖,武夷肉桂……茶具更是五花八门,吉州窑木叶天目,景德镇青花瓷……不管是瓷的,陶的,铁的,敞口的,盖盖的,都蒸腾着热气,但始终找不到那种贴心贴肺的感觉。
   还小的我看见芋叶可盛水,感觉新奇,想象着水里一定染满了绿汁,喝着一定无比清香。于是,也想试下。醉翁之意不在酒,我迫不及待地掐下两片又大又圆的芋头叶子,卷成喇叭状,弯下身子盛满水,“咕咚咕咚”喝了个痛快,清凉透心。走时,学着别人的样子,掐两片芋叶盛走一捧水,想着妈妈喝到我用叶片装的水一定会很高兴地表扬我。于是,脸上开满了笑。
   跑一路,到了妈妈跟前,芋叶里一滴水也没有了。叶沿处未握紧,水早就飞了。妈妈笑得咯咯的,冒出一句,长大也存不住货的崽!
  
   四
   蹲在井边玩。一只“屎壳郎”(蜣螂)跑来跟我凑热闹。别看它只有指甲盖大小,却举着双臂,奋力推着一个比它身体大几倍的粪球在爬坡。它一会儿推,一会儿拉,一会儿滚。可以看得出,它在想尽一切办法推动着。可刚爬到一半,不小心被一个小石子绊了一下,连虫带球一起跌落坡底。我暗自发笑,骂它“蠢货”。谁料它一刻也不停留,推着粪球继续奋力挺进。功夫不负有心虫,终于到了坡顶。屎壳郎站在粪球上刚想喘口气,不知是不是没放稳的原因,屎壳郎和粪球又滚落坡底,重重地摔在地上,还失去了一条小腿。它五脚朝天(一共6条腿)挣扎着,触角乱抖着,像风中乱舞的野草。我用根小树枝轻轻一按,帮它翻过身。我以为它这次尝尽了苦头,会掉头而去。谁料它继续推着粪球攀登。也许是体力耗尽的缘故,它推得没之前快了,可它依然踉踉跄跄在行动。也许它的心中背负着一个属于虫子的梦想。
   它顽强的毅力我觉得惭愧。想给它搭一所芋叶屋,表达我的歉疚。
   水井依然是小河的灵魂,最美的风景在周围表演。那块种植着槟榔芋头的地,依然种着芋头,撑开的芋叶像亭亭舞女的裙,美得轰轰烈烈。搪瓷杯不在,屎壳郎不在,但在我的心里,它们永远影响着我的思想。周围的草木更加繁盛了,蓬蓬勃勃,肆无忌惮地生长着,流淌着一捧一捧的美好,一地一地的灿烂。尤其是那棵紫薇树,它干脆横着长,顶着一树的鲜花,把整个身子探到水井里,一副照镜梳妆,自得其乐的模样。我想起城里的花草树木,它们被人工栽培、移植、修剪,噪音和汽车的尾气一遍遍地撕碎着它们柔软的梦境,没有灵魂地活着是它们的宿命。突然好羡慕这里的花草树木啊,它们的生存空间广阔而辽远,没人禁锢,没人打扰,想怎么活就怎么活,活得实在,活得率性,活得诗意。我干脆爬上那棵紫薇树,其实不用爬,它就像一条板凳横在那,随时等着我坐。我坐上去,看见花树、天光与云影还有我,倒映在水里,像一幅油面,美得令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耳边灌着风声,草木声,流水声,鸟鸣声……我的内心溢满了欢愉,一种无法言说的欢愉。
   小河,是一个可以生长灵魂的地方,自由,清纯,温暖,是描述灵魂最合适的词。我突然好想变成一条小河,生生世世匍匐在家乡的田野上。哪怕变成小河边的一株小草,春天顶一头绿冠,秋来染一头金色的发,风来起舞,雨来婆娑,她一定占尽人间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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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感觉湘莉老师的文笔越来越好,越来越优美。走在家乡的小河边,感受着优美的自然风景,回想着过往的人和事,人温暖,情温暖。景怡人,在湘莉老师的眼里,就连屎壳郎都是励志的楷模。这是一个孩子纯洁透明的心。在孩子心里,河不用怎么澎湃辽阔,它只是一道小沟渠,但是岸边的花花草草构成的缤纷多彩的世界,足以让一个孩子兴奋,满足了。伏娥奶奶的热心相助让我明白,一个人的善良可以飞越年轮,与小河的美丽时光永存。与时光永存的还有河中的小井,井边供大家喝水的搪瓷杯。一河之水育千家。不用问谁圈的井谁放的杯,也不用管谁家的田谁的庄稼。井水解渴,乡邻如亲,纯厚质朴善良敦厚的庄稼人,用河水一样清澈明朗的心,润泽着孩子小小的心灵,使“我”也从小懂得心疼母亲,并从一个小小屎壳郎的韧劲里得到力量,终于用自己的小手擎起一叶清水慰母亲。多么可爱的心灵!如河水一样的甘甜!湘莉老师的心从小被这清泠纯澈的河水浸润,因而温婉透亮明澈清朗,所以笔下的一切都如此的温婉透亮明澈清朗,透着自然的清香,阳光的明媚,月亮的安恬。让人一下子就掉进那片风情摇曳安详静美温馨香甜的小河渠里去了!老师此文是如诗如画,风情万种,句子精美,灵动飘逸,温暖可心,沉醉其中不能自拔。如酒醇厚,如茶幽香。美!太美了!美文力荐!佳作共享!问候湘莉老师!【东篱编辑:房顶月亮】【江山编辑部•精品推荐202303140007】

大家来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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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文友:房顶月亮        2023-03-14 06:32:32
  记得韩老师前两天刚说过一句话:没有感情别碰散文。散文是直抒胸臆的情感载体。湘莉老师此文就流露出对家乡的河水,人和事,醇厚挚爱的情感,所以文笔才如此优美动人。感佩才情!欣赏学习!祝福湘莉老师天天快乐!佳作不断!
回复1 楼        文友:李湘莉        2023-03-14 09:10:08
  深谢月亮老师百忙抽空编辑小文。按语精准、唯美,给小文添光增彩。溢美之词让湘莉汗颜,湘莉权当鼓励。再谢月亮老师!遥握问候,谨祝工作顺利,天天开心!送花花,拥抱一个!
2 楼        文友:怀才抱器        2023-03-14 07:47:24
  小河,把最美的风景收拢在它的两岸,也把生动的故事写在岸边,曾经的风景,曾经的故事,还有那些值得珍藏的镜头,还在小河边,更储存在作者的脑海。文章写得轻盈有味道,可能每个读者读了都会把自己代入其中,站在小河边。这是文章的特色,也是魅力。湘莉老师的文章精彩叠现,我也愿去踏小河一路青青草,扔石让小河笑了。怀才抱器拜读留言。
怀才抱器
回复2 楼        文友:李湘莉        2023-03-14 09:16:30
  怀才老师好!你大清早就为拙作润色,湘莉好感动啊,感恩一路有你,我亲爱的兄长!知道你今天要去威海办事,不多说了,遥握问候,谨祝一切顺利!拥抱一个!
3 楼        文友:代启权        2023-03-14 08:20:27
  家乡的小河边,有许多故事,这些故事在湘莉老师的笔下都鲜活起来了,很优美的一篇佳作,记住乡愁:《走在家乡的小河边》,向湘莉老师送去春天的祝福!
感谢丰富多彩的生活,感谢美好的大自然,感谢在心中珍藏!
回复3 楼        文友:李湘莉        2023-03-14 09:20:35
  代老师好!看到老师为拙作留评,湘莉不胜感激!老师的留评是湘莉前进的动力!再谢老师!遥握问候老师,谨祝生活愉快,精彩纷呈!
4 楼        文友:韩格拉图        2023-03-14 08:41:34
  春来了,走在小河边真是一件幸福的事情,老师有这样的生活环境,羡煞众人。小河,就是一面镜子,倒映着蓝天白云,也倒映着乡亲们的喜怒哀乐。老师截取这几个画面,非常感人。玉梅和小马叔的爱情、伏娥奶奶的告状、水井旁的搪瓷杯、屎壳郎的顽强不息,都在河水的滋养下,形象鲜活无比,至今依然生动。老师文章越写越美,令我仰望。拜读学习美文,祝春天愉快!
带着影子散步。
回复4 楼        文友:李湘莉        2023-03-14 09:27:57
  韩老师好!遇见您是湘莉大幸,您的为文为人是湘莉学习的榜样!文学路上能结识三五好友,足矣,湘莉不止三五好友,是大大幸!刚拜读了老师的佳作,还来不及留评。老师的文章写得真好啊,岂一个“老道”可概括?遥握问候老师,谨祝生活愉快,精彩纷呈!
5 楼        文友:怀才抱器        2023-03-14 08:44:02
  文笔灵动,感悟随景,贴切生动,入心很久。用文字留住美好的时光,擦亮那些被尘埃蒙蔽了的事故和人物,这是一种温暖,会让那条小河更清澈。行走里有诗,驻足有风景。写得好!
怀才抱器
回复5 楼        文友:李湘莉        2023-03-14 09:48:45
  怀才老师啊,如果没有你一路的扶持,引领,呵护与鼓励,湘莉早就弃笔了。我一直在想,我做了什么好事,咋遇到这么好的人。遇你,湘莉三生有幸!不多说了,遥握,谨祝亲爱的兄长一切都好!
6 楼        文友:岚亮        2023-03-14 09:51:27
  像一支欢快的乐曲在耳边响起,像淙淙的小河在心海荡漾。早上醒来,仿佛还是在梦里,迈开脚步,跟着老妹到小河边走了一趟,心旷神怡啊。一篇清新自然且有细腻灵动的散文,写尽了小河边植物庄稼人文风景,道尽了一方的风土人情和童年的回忆。深度佳作,大赞特赞!
回复6 楼        文友:李湘莉        2023-03-14 14:19:07
  老哥好!你的留评总是鼓舞人心,老妹写文有老哥十分之一才气做梦也会笑着醒来!一路有老哥关照,老妹足矣!遥握问候老哥,谨祝一切都好!
7 楼        文友:红花草        2023-03-14 10:18:35
  家乡的小河,那里是筑梦的庄园,是飞翔的起点,乡里乡亲的故事情节刻在心底,井水的甘甜还存在心中,屎壳郎的故事激励着“我”勇敢往前,很美很美的文章,细腻深情,乡情味浓,乡愁四韵。拜读老师佳作,祝老师开心快乐每一天!
回复7 楼        文友:李湘莉        2023-03-14 14:22:50
  草儿老师好!非常感谢你百忙抽空留评。很是佩服你,负担着繁重的农事,依然不弃梦想,笔耕不辍。你是湘莉学习的榜样。咱们一路同行!遥握问候,谨祝一切顺利!
8 楼        文友:罗莲香        2023-03-14 10:22:52
  莉莉家乡的小河,有着清新悦目的风景,花草树木自由生长,肆无忌惮,奔放狂野,紫薇横在水边,只等游子与它相依。屎壳郎滚动粪球,多么顽强,只要不放弃,目标总会实现。河水如此清澈动人,景致脱俗。安放在小河边的故事温暖感人,那位奶奶入水田主动帮助插秧苗的画面太暖心,是小河边最美的风景,驻扎于作者内心深处,永远感动心扉,那份淳朴善良,泛着时光的好,流泻着人性的光辉。该文文笔灵动,诗意跳跃,能感觉作者内心的欢愉、激动、感恩,对往日的怀念,对童年生活的不舍和留恋,浮动着淡淡又绵长的乡愁。如诗如画的佳作,感佩才思,问候莉莉创作辛苦了,祝体健心怡!
回复8 楼        文友:李湘莉        2023-03-14 14:29:11
  香香老师好!你的点评总是那样唯美,温暖人心,每读一次感动一次,明明知道自己所写的字没有你说得那么好,但还是感动,湘莉权当鼓励!再谢香香老师,感恩遇见!遥握问候,谨祝一切都好!
9 楼        文友:吴孟友        2023-03-14 11:11:59
  李老师,上午好!工作之余,美美读了你的大作,好高兴。
   浅浅小河,流不走记忆的乡愁。春天来了,河边各色花草,留在记忆里,成为永恒的风景。伏娥奶奶助人为乐;小河边“义井”清凉甜润。“屎壳郎”坚强不屈推粪攀缘,记忆的浪花朵朵,在心头跳跃。如诗如画。好文拜读学习,问候老师,春安!
回复9 楼        文友:李湘莉        2023-03-14 14:32:52
  吴老师好!非常感谢您为拙作留评。老师的美评是湘莉前进的动力。再谢!老师的文章达到了一个非常高的境界,湘莉拜读学习点赞!遥握问候,谨祝春好精彩纷呈!
10 楼        文友:雪胎梅骨        2023-03-14 14:04:26
  家乡的小河是湘莉老师心中最美的风景:沟渠弯弯,一头枕着连绵起伏的群山,一头挽着层层叠叠的梯田,留下了深深浅浅的脚印;河水流淌,那是酣畅淋漓扎猛子的欢腾,那是无所顾忌抓鱼虾的喧闹。河岸旁是丰收在望的一片希望的田野,这可不是文人笔下惬意自在的“田家乐”。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早出晚归,才是这片田野希望的种子。“义井”边朴素的搪瓷杯里,盛放着温暖的主题,荡漾着善良的底色。屎壳郎的踉踉跄跄,背负着一个属于虫子的梦想,让人肃然起敬。不必占尽人间风流,春顶一头绿,秋染一头金,风来起舞,雨来婆娑,这就够了。湘莉老师的美文,如酒醇厚,如茶幽香。这多情的小河,温婉的画面,灵动的文笔,我放在心底的记忆深处了。雪胎梅骨拜读留言
回复10 楼        文友:李湘莉        2023-03-14 14:41:21
  梅骨老师好!湘莉读着老师为拙作的留评,很是感动!这哪是留评,是一首诗,一副画,诗画中荡着温暖的主题,鼓励着湘莉征续前行。感恩遇见!遥握问候老师,谨祝一切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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