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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 【流年】朴素的麻(散文)


作者:齐未儿 白丁,98.60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11031发表时间:2023-03-18 23:04:04

苘麻
   在村子里,我们不叫它苘麻,而是一个更加形象的小名,麻骨朵。它的果子就像花骨朵一样漂亮,上面密覆白色短毛,摸一摸,指尖上麻酥酥的,不正是麻骨朵嘛。把它的果实揪下来,倒握在手上,用尖端蘸了不同颜料,印在纸上,就是一朵一朵五颜六色的小花,清秀简约。
   从它还是个小苗,我就盯上了。它在院子的角落里扎根,偶尔见到,以完全不同于菜蔬的形象拽住了我的脚步。探出的小小心形叶片羞怯地卷着边,还未及舒展,那抹嫩绿像刚刚被一支粗心的画笔涂过,浅淡的绿沿着脉络游走,并不深浓。它不必借用厚重的颜色招摇,也就略显漫不经心。
   从小,它的形象就跟草不挨边儿,而是像一棵树。根茎叶子以及植株,多像小树呀。可它毕竟不是树。哪怕长得比人还高,也仍然是草本。
   孩子的关注,原本也与树或者草无关。遇到就留了心,不是因为它的样子,孩子的眼睛,是被口舌指挥的。土里刨到零食,才能安慰味蕾。偏偏能够直接送进嘴里的食物不多,苘麻因而显得与众不同。夏末秋初,把半球形蒴果从顶端撕开,一颗颗白润的比小米粒大不了多少的籽粒队列整齐地露出头来,用清甜的气味跟我打招呼。揉碎外皮,直接把籽粒倒在手心,放进嘴里。你就会品尝到嫩嫩的,青涩又鲜香的味道。好朋友之间,最难得的,就是把手里的好吃食彼此分享,能够把麻骨朵掰开一半分给对方的,都是形影不离一起哭过笑过的亲密伙伴。
   父亲带我去田里,才蓦然发现,原来苘麻不是野生,而是栽种的,院子里那棵是偶然掉落的种子长成了孤零零的散兵游勇。成片成片的苘麻气势非凡,绿叶在风中荡动,发出哗哗的潮水般的声响。铺天盖地的绿直到目力不及的远方,有波翻浪涌的澎湃。它的花却秀气,黄颜色的一小朵,含羞带怯地躲在叶子下边,偶尔亮个相,也像是急慌慌的,闪个身冒冒头,下一阵风过来,也许又不见了影踪。
   我从来不采它的花,娇美细柔的鹅黄色小花生机盎然,散发淡淡芬芳。舍不得采,还因为我知道,每一朵花谢了,都会长出个麻骨朵。
   村里种苘麻,一种数亩,当然不是为了我们这些小馋嘴惦记的嫩果子。就像种那种叫“小鸡乐”的高粱,也不是因为它的秸秆又脆又甜,孩子们吃起来方便。
   苘麻,父亲说,这东西拿下外皮来,编绳子用。那个时候,已经是秋后,风渐渐凉了,大野苍茫,水稻早就割了,玉米茬子留在地上,等着冬天上冻前被刨回家,用来生火。苘麻们还在田里,意气风发的样子。曾被我珍而重之的果子,在此刻失去了吸引力,它们半灰半黑的色泽,提示我,那些曾经鲜嫩多汁的籽粒,已经变得硬实,不能放到嘴里嚼着吃了。这却是收割的信号,大人们拿着镰刀走进去忙碌起来,“嚓嚓”声不绝于耳。
   苘麻贴根割下来,拦腰捆成捆儿,一捆挨一捆,沤在湖塘深沟的水里,十天半个月不止。上边压上厚厚的土,以防从水中浮上来。秸秆浮不动,气味却毫不客气地从水中蒸腾而起。说不上臭气熏天,却自有一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腐臭气直冲鼻孔,从早到晚,从日到夜,甩也甩不掉,你走到哪儿,那气味就跟到哪儿,弥漫了整个村庄。
   这个时候,就可以把秸秆从水里捞上来,放到一边控水了。被水泡过,皮肉分离,更有利于把皮剥下来。手脚麻利的男人女人过来了。他们先在地面上钉个楔子,中间劈开一道裂缝。以手从根部把外皮扒开,穿过楔子的裂缝,拽住里边的秆子芯,用力向外拉,皮放一边留着做绳,秆子随手甩到另一边,晒干了烧火。它的外皮柔韧,不论是搓成两股绳三股绳还是多股,都结实耐用。地上捆扎个东西离不了,运货离不了,就连海上打网的纲绳,也是苘麻做的。秆子除了烧火再没什么用处,拿在手里,轻飘飘没有分量。村里流传的一句歇后语就和它有关,麻秆打狼——两头害怕。狼看见人手里有个木棍一样的武器,肯定担心被攻击。拿着麻秆的人更加忐忑,他清楚地知道,麻秆连点劲头儿也没有。在水里泡了那么多天,它空有其形,里边早就泡囊了,想借力?不可能。
   麻骨朵的用处,我早前知道的,只是可以食用,以及在七月十五的时候,拿到坟上去敬献先祖。父亲说是因为“麻骨朵”和“麻姑”谐音,放到坟前,是托先祖保佑的意思。早前听说过“麻姑献寿”,或者是因为这个原因吧。后来,我听说了关于麻姑另一个版本的故事,也的确跟七月十五有关,说的是秦始皇有一个脸上生了麻子的女儿,心地善良,为了帮修长城的民工争取一些休息的时间,就砸坏了控制十个太阳的宝贝。秦始皇大怒,在七月十五这天杀了麻姑。民工听说了这件事,都很难过,于是纷纷在工地上为她进行了简单的祭奠。后来,长城修完了,人们又把七月十五供麻姑的习俗带回了乡间。
   早些年,家里都要做酱,黄豆少,怎么办呢?秋后,父亲和同伴们儿到苘麻田里,把成熟的麻骨朵剪下来,放到篮子里提回家,剥出黑色成熟的籽粒,放到小手磨上磨成粉,加盐,做酱。农户人家,总是能在艰苦的生活中,千方百计想出各种各样的办法,把凡常的日子过下去。
   那些植物,无声无息的,却时时处处陪伴着人世的繁衍生息,以宽柔的身影,安慰着这些命如草芥的人们的肉体以及灵魂。
  
   蓖麻
   蓖麻,我们把它叫大麻子。村里人说,那些生天花的人脸上留了麻子坑,就跟大麻子一样不好看。与生了天花的人那张麻脸相比,我没觉得蓖麻的籽实不好看,棕红灰白花纹繁复的外皮,油光锃亮,像京剧脸谱,不但不难看,还端端地摆出一副“哇呀呀呀”生人勿进的威严感。
   蓖麻不是农作物,村里人也用不上它。有一年学校倡议种蓖麻,说可以榨油,那是一种用在飞机上的高级油,人却不能吃。
   回家就向母亲发出邀请,拿出蓖麻种子,请她帮我选合适的地块儿种下去。过了几天,它们在房前屋后,园子边角三三两两探出头来,抖动在风中的两片叶子像是在摇头晃脑与大好春光互致问候。接着细雨就来了,沙沙的雨声,准定是在和蓖麻的嫩苗说着悄悄话,催着快快拔高。于是,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再次造访,会惊讶地发现,蓖麻的小苗,已经抽枝展叶,趾高气扬地挺起腰身来了。
   蓖麻一节一节越长越快,眼看着一人高了。浓绿的茎又粗又硬,叶子成了掌形,像一把一把大大小小的蒲扇。夏日阳光炙烈,鸡们在蓖麻的阴凉里刨个坑静卧。我顺手掰下一片最大的,顶在头上,做个小凉帽,在街头巷尾跑来跑去。等到叶子蔫了,我也跑得累了,顺手丢下它,我跑进屋子里喝水歇晌去了。
   它的叶子又大又光滑,不像葫芦叶子外边生着短毛,糙糙的,为啥不用它的叶子代替葫芦叶子铺屉蒸饺子呢?母亲把头摇得跟个拨浪鼓一般,说:“那玩意儿有毒,哪能吃呢?它榨的油也不能吃呀!以后都记着,不能往嘴里放啊!”看着母亲如临大敌的神情,我赶忙点点头,从小到大,我都是听话的孩子,母亲嘱咐的一言一语,从来没有违背过。坚决不会生出尝一下的好奇心。
   新叶还探头探脑向外伸,一不留神,你就会看到黄白的小花开了,朵不大,聚在一起。与周遭已经长成的阔大叶片相比,花瓣显得小,但它们团团簇簇的,生出了一种不容忽视的气势,好像在说,来来来,看这里,我们欢闹。却少见蜜蜂蝴蝶,连喜欢在各种花上逗留的小虫子也影踪都无。不知道是不是连它的花也有毒。
   还没留神花落,新果子已经懵懵懂懂跟目光打招呼,指甲盖般,见风就长,迅速饱满得有个指肚大,有个青枣子大了。外壳像是蓖麻籽的铠甲,满布与叶子同款青色的刺,尖端生着倒钩,一副威风凛凛生人勿近的样子,及至伸手试探着摸一摸,软软的,并不扎手。让人不免想到故作姿态,虚张声势。弱者的防御,都有着同样雷声大雨点小的张扬。就算生着尖利棘刺的仙人掌,又何曾真的伤害过谁呢?
   几场风来,几场雨去,阳光发出金属般疏朗的脆响,秋意袭人,也袭草木。眼见着蓖麻带刺的外壳一天天褪了鲜亮的绿色,衰朽的棕黑漫上来。“哗啦哗啦”,我似乎听到那些成熟的籽实在壳里呼喊着,快放我们出去!从炸裂开的壳里扒出籽实,已经明明白白变得硬而圆润。仔细打量,会看到成熟的籽实一头尖端有两个小小的白色果蒂,小得只比针尖大些,比其果肉部分更坚实。可别小看这两个白色突起,那是特别被我们这群孩子关注的部分。
   每个人的衣服口袋里都装着一大把,彼此各拿出一颗,用两只手的拇指食指捏住果身,以这两颗尖牙利齿硬碰硬。手劲不小,没有人选择退缩,两颗里边,总有一颗果子会败下阵去,两枚白色不是被顶得凹到了果肉内,就是掉落到地上。换一颗,接着再来。这样的游戏,轮流上场,没有人会因为输了某一场而沮丧,反正籽实多得是,那玩意儿连鸡鸭都不肯吃。除了战死沙场,也没啥可让孩子们惦记的好处。
   没有哪个父母呵斥娃娃糟蹋了蓖麻籽,对于大人们来说,不能成片栽种的作物,就不能带来规模化收益,多几颗少几颗有什么关系?反正多也不多,少也不显得少,居家过日子需要银钱,可它们卖不了几个铜子儿。于是也就只能成了可有可无的存在。
   他们利用收拾了大庄稼之后的农闲时间,端着个簸箕把篦麻的籽实连壳带回家,晒在铺了破席子的地上,吹吹风,再剥,显得轻松了许多。一次两次收不完,它们的成熟显得随遇而安,人们也就得适应它的节奏,今天摘几个,过两天再摘几个,心急是没什么用的。
   收获的时间拉得很长,收获的成果却乏善可陈。本来也没种几棵,收不了多少也是理所当然。把它们装在一个袋子里,拿到粮库去换钱,也可以换成小麦带回家。农户人家,谁能把小麦当稀罕物呢,大多揣着几张纸币回来。交了勤工俭学的费用之后,剩不下多少,都递到孩子手里,买个好吃的,犒劳犒劳牙齿。
   入冬之后,天气寒冷,蓖麻该收的都收了。那些秸秆仍然倔强地绿着,在经了寒霜初雪之后,叶子才显出枯败的颓相,冬深了,高高的秆子在风中东倒西歪的,并不会倒下。等雪下得大了,厚厚的雪压下来,叶子被打落不少。勤快的人家,把秸秆割倒,拽到柴垛旁,等着成为灶火的一部分。有那不太勤快的,或者根本不在乎这几根秆子的,就任它倒下,等到明年想种点什么的时候,自然就连根刨出去了。
  
   芝麻
   父亲有一次下班回来,跟母亲聊天,说他的同事,一个年轻人,从准丈人家里到了单位,在一群同事前得意洋洋吹嘘,说他那天吃的饼,是香油炸的。招待新姑爷,香油葱花饼,那简直是无与伦比的待遇。怪不得他如此高调地宣讲。
   香油葱花饼是什么味道呢?我知道香油金贵,母亲做咸菜丝,点一点香油,味道立刻不同。烙饼,那得需要多少油呀?太奢侈了。
   在那之前,我刚刚知道香油原来是芝麻榨的。我家的白薯地紧邻,就是一片芝麻。绿色的茎叶要到一拃高,我才注意到,它们的叶子细长,原来人家种的不是跟我家地里一样的白薯。
   设若是早上,阳光盛大,大地无言,那些细长芝麻叶子的尖端,一颗露珠晶莹剔透悬而未落,等到某个小虫略略碰触,或者是一阵风顺手掀动叶片,珠子就毫不迟疑地滴落到脚下的土地,打湿了近旁的一棵杂草。等到它再高些,叶片更繁茂,采一些青嫩的,放在篮子里,一路回家,淡淡的香一直萦绕在鼻端。
   母亲把叶子捋一遍,放在盆里洗干净,置锅于火上,把芝麻叶捞出来放进刚刚烧开的水里,焯烫一下,它的青涩跑了,留下来的都是温厚与香甜,加盐加香油拌拌,大喇喇的扮相,一点不影响口感,桌上有了这盘小菜儿,喝半碗白粥,真是相得益彰,人间美味。
   等到芝麻秸再长高些,白色的倒挂的钟状小花在叶子腋间朵朵绽放,就好像有清清浅浅的乐曲,从每一朵花里悠然响起,汇成了潺潺湲湲的河流,不倦流淌。“芝麻开花——节节高”,这是一句用来祝福的俗语,正是芝麻花开时的样子,每一对叶子底下,都有团团簇簇的花朵绽放,从低到高,节节攀升。
   花落了,芝麻结果了。这个果子形状很好玩,是长圆形的,像密封很好的盒子,绿色略硬的外壳上披覆着短而亮的毛,还竖着几道棱。我总觉得像是双手合十,守口如瓶地护着内里那点难以言说的秘密。有什么难以言说呢?也许是怕体内的香过早泄露出去吧。
   秋天到了,芝麻的叶子渐渐变了颜色,不那么绿油油的了,有一些性急的,一片一片渐萎,跟着风飘落下来。在地上,田畔的杂草间,到处都能看到它们的身影。把八成熟的芝麻连秸秆一起割下来,打成碗口粗的捆儿,装车,运到院子里,一捆一捆竖起来靠着放好,盼几个好日头,再盼几场恰到好处的干风,等到吹得脆爽一些,芝麻的外壳炸开,像咧开的嘴。赶紧在地上铺好苫布,把那些带着芝麻的秸秆,握在右手,根朝上,果壳朝下,左手握一根细棍儿轻轻敲打,倒好像在给它捶背。白色的芝麻粒像是下雨般,“沙沙沙”不断掉落,不一会儿就落成个小山包。空了的芝麻秸秆随手扔到一边,等闲下来,把它们垛在一起,成了柴禾。
   集市到了,母亲右手端着些芝麻,左手提着一个小玻璃瓶去换香油。石磨不停转动,浓香扑鼻。每一次走到附近,都会忍不住做个深呼吸。我转头问母亲,为啥田里那么多芝麻,却不如集上的香?母亲笑了,说:“榨油的芝麻,是炒过的,当然更香啦!”听了这话,我立刻露出了会意的神情。是呀,葵花子也是一样,生的时候并没有什么香味,炒过以后,就成了美味。
   小磨香油是村里白家的老招牌,已经传了几代人。满脸皱纹的老爷子拿起个秀气的木质小勺,从桶里舀了两勺,隔着漏斗倒进瓶子里,棕红色的油液盖过了瓶底,只有一指节那么高就停下了。老爷子笑,就换这么点儿呀,大侄女过日子总是这么精细。他说母亲是个精打细算过日子的好手儿。母亲不置可否。我也觉得太少了,回来的路上,母亲说,香油,不需要那么多,放到菜里也好,包个馅也好,为着借个味儿,谁能把香油往饱里吃呢?再说,买得多,放的时候太长,就不香了。
   我现在买香油最少也是半斤,仍然只肯在炒菜或做汤出锅时点上一两滴,拌菜当然离不了,也从来不肯多放。母亲说,居安思危,有时要想着无时,不能放任自己大手大脚。我对很多事情大大咧咧,唯独对于这些吃食,比较在意。不愿意浪费一粒米一滴油,它们是我在人世生存最大的底气。它们的每一个细胞里,都散发汗水的气味。我珍惜的,是芝麻生长过程中,锄草、施肥、驱虫付出的万千辛苦。
   人家把香油连同香油渣放在一起叫麻酱,我们叫香油坯。相对于香油,在村子里,香油坯似乎更受欢迎,毕竟,香油可不能用来拌我最喜欢的手擀面,也不能和豆酱混合在一起,调成有芝麻浓香的大酱。香油坯的颜色,常让我想到土地,它的香,正是来自于那里。
   芝麻有白芝麻与黑芝麻之分,炒熟了以后,都一样香到骨子里。有一次在家里尝试做麻酱烧饼,发好的面皮擀开,涂上早就加了盐调好味道的芝麻酱,卷成卷儿,切断成几个饼剂,再团团按压好。面皮外蘸水润一润,放到装着白芝麻的碗里打个滚儿,两边就都多多少少粘了些。锅烧热,倒油,饼放进里面煎,皮外的芝麻先就变成了灿亮的金黄色。这是激发食欲的颜色。闻着干香的味道,顾不得热,倒来倒去拿在手里,烫嘴烙牙地吃起来。
   在田地里,芝麻不是主要农作物;在厨房里,大多时候也是偏居一隅的边缘角色。如果不是恰好需要提香,它的存在,就显得悄无声息。忽然觉得它像衣服上的流苏,没有不会影响穿着,有了更添风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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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苘麻、蓖麻、芝麻,都是植物的一种。它们各有特色,各有用途,但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天然而朴素,悄然无声地伴随着人类的繁衍生息,滋养着老百姓的生命和心灵。茼麻,全身都是宝,嫩果子可吃,皮能编绳子用,秸秆当柴烧;蓖麻是有毒的,而蓖麻油可以用在飞机上,蓖麻子还可能用来玩游戏;芝麻是大家最常见的,榨出来的芝麻油香喷喷的,用来给菜汤调味,鲜美无比。三种作物,皆为土地赐予人类的礼物,也是农人辛勤劳动后的收获。千百年来,土地是人们赖以生存的基础,而这些土地上的物种,是经过漫长的岁月被人类驯化的。它们是素朴的,亲切的,也是有灵魂的。好的文字也跟这些作物一样,是自然而然从心田里开出的花朵,质朴而真诚,灵动而美好,值得反复品味!美文佳作,推荐阅读欣赏!【编辑:燕剪春光】【江山编辑部•精品推荐202303190005】

大家来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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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文友:燕剪春光        2023-03-19 13:19:02
  第一次读到作者的文字,心就被俘获了。同样是农村常见的植物,在你的笔下却充满了灵性。一个个方块字,被你排列组合之后,仿佛一个个精灵在眼前跳动,至纯至美,画面感极强。感谢赐稿流年!期待更多的精彩分享!致以春天的问候!
有花皆吐雪,无韵不含风
2 楼        文友:纷飞的雪        2023-03-19 22:45:54
  品文品人、倾听倾诉,流动的日子多一丝牵挂和思念。
   灵魂对晤、以心悟心,逝水的时光变得更丰盈和饱满。
   善待别人的文字,用心品读,认真品评,是品格和品位的彰显!
   我们用真诚和温暖编织起快乐舒心、优雅美丽的流年!
   恭喜,您的美文由逝水流年文学社团精华典藏!
   感谢赐稿流年,期待再次来稿,顺祝创作愉快!
只是女子,侍奉文字。
3 楼        文友:疏影横窗        2023-03-21 18:09:18
  苘麻、蓖麻、芝麻,俗称炼油的三姐妹,在作者的笔下显得非常的灵动。
   记得我们老家苘麻叫青麻,您的文字让我想起来姥姥纳鞋子底用的就是这个麻绳;姥姥还常用蓖麻子撵烂给我们敷在蚊子叮咬的皮肤上,给吃了毒药的狗狗灌肠。慢慢的回忆跟着您的文字在脑海里回荡。
   细节描写到位。好一篇时代感满满,朝气蓬勃的带着乡土气息的美文。
不忘初心,还原本质,真实为美。
4 楼        文友:一海明月        2023-03-21 18:42:50
  茼麻、蓖麻、芝麻是三种日常所见的农作植物。芝麻更是与日常烟火生活密切相关。茼麻,作为书面用语,我还是第一次听说,查看百度图片,过往的岁月也确实见过。茼麻,有清肠排毒的功效,还有润肺止咳的功效。想不到茼麻的医用价值如十分了得。读作者本篇散文,感受最深的是语言美,情感美。题目是朴素的麻,然而情感的表述却摇曳多姿,让人印象深刻。如作者说,那些植物,无声无息的,却时时处处陪伴着人世的繁衍生息,以宽柔的身影,安慰着这些命如草芥的人们的肉体以及灵魂。拟人化的句子,让这些朴素的植物,更加可爱入心。写得真好,精品名副其实。
5 楼        文友:清鸟        2023-03-21 20:01:29
  很熟悉的场景,很清秀的文字,作者笔下仿若有一股魔力,吸引我沉醉其中。自然界中普通的植物,被作者描写得唯美诗意,浸润身心,又如霏霏小雨洒落肩头,那种惬意和舒畅无以言比。这些场景也似曾熟悉,儿时的我,与这些麻是熟悉的,也是有感情的。
愿与你在茫茫人海中保留一份纯真与美好
6 楼        文友:芦汀宿雁        2023-03-21 20:20:16
  苘麻、蓖麻、芝麻,农村带有边缘色彩的作物。在作者的视域里,它们都如同小精灵,扎根土地,奉献自己,美好着农人的味蕾和钱袋。作者笔致优美,有一颗亲物的慈悲之心。喜欢这份朴素中的真爱。
水流心不竞,云在意俱迟。
7 楼        文友:临风听雪        2023-03-21 21:52:24
  在作者的笔下,茼麻,蓖麻,芝麻它们都是朴素的麻,长相各一,用途异同,每一样都不是生活必须品,每一样都能给生活增亮色,且有共同的特点,生命力旺盛,种子落到那儿,那儿就会开花结果,一如平凡的人,不亮眼,却“像衣服上的流苏,没有不会影响穿着,有了更添风采”。
   说实话,作者笔下的这些植物,除了芝麻,小时候见过,今读此文,它们的模样再一次在眼前摇曳,突然觉得多姿了起来。
雪,本是人间清冷客
8 楼        文友:五十玫瑰        2023-03-21 21:58:49
  苘麻、蓖麻、芝麻,这三种植物,我只听说蓖麻和芝麻。苘麻第一次听说,没想到它还可以做酱吃;蓖麻听说过,也知道蓖麻油不能吃,可能用在飞机上,还是头一次听说;芝麻是最熟悉的,芝麻油很香,被称为香油,把芝麻炒熟压扁,撒上食盐,夹馒头非常好吃。散文意蕴丰厚,语言凝练,描述细腻,乡土气息浓郁。欣赏学习了,感谢将美文安放流年,祝写作愉快!
五十玫瑰
9 楼        文友:越来越好        2023-03-21 22:11:02
  茼麻、蓖麻、芝麻在农村是比较常见的,与农村的烟火气息很密切,这些看似很平常的事,经过作者的笔,活生生的展现在人们的生活里,情况真挚,文章读来入心,也拓展知识,写的好。
10 楼        文友:闲云落雪        2023-03-21 23:20:51
  我小时候也吃过苘麻的籽粒,很好吃,但没用它做过酱;蓖麻家里也种过,它的籽榨出的油是很好的飞机用润滑油,蓖麻才开花或尚未开时也是能吃的,我们用它来调咸菜;芝麻田间地头经常种,我尤其爱吃刚刚从芝麻秆上控下来的新鲜生芝麻,特别香。
   作者的散文写得真好,语言很有质感。欣赏学习。
闲云落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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