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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 【东篱】村外的那道坡(散文)


作者:李湘莉 举人,5037.45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3312发表时间:2023-03-19 06:09:50


   田震演唱的《黄土高坡》,略带沧桑悲凉又透着几分自豪的旋律一下子牵动了我的情思。其实,令我惊异的不仅是乐曲本身,还有一瞬间洞开的灵魂,我一下子想到了我家乡的那道坡。想起那道坡便坐不住了。于是,开车回了趟老家,去那道坡转转。
   童年时代,故乡在我眼里是一道道坡,一道道梁。我每天在坡中嬉闹、玩耍,那里寄存着我童年的足迹和喜怒哀乐,也见证着我成长的过程。
   可以说,那道坡,有我熟悉的每一株草,每一棵树和每一个昆虫的窝。我用荆条编成花环,戴在头上和麻雀抢食着地菍果。我抖落一树的露珠,摘下树莓,摘下茶苞与小伙伴们分享。为了追逐一只金色的“天牛”,举着长木棍从这棵树追到那棵树,从这个坡追到那个坡,最终天牛累得直接“啪”一声掉在地上,四脚朝天,再也无力回天。我曾经为了追赶太阳,邀约了苏仔、日日和张华,爬上了村外最高的坡,可太阳早已挂在了远方更高的山坡上。我那时还不懂山外有山,天外有天的道理,也没听过夸父追日的传说,总以为高水(我村名)就是全世界。
   似乎,所以的风景都在坡上,不在平地。坡那边我们不站在坡顶就看不见,我总觉得那边有着风景,有好玩的。
   童年天真,一旦融入某一件快乐的事件中,就没有了烦恼。兴趣,都在那道坡上。连我睡觉都惦记着那里的一切,包括那些昆虫蚂蚁,还有不知名的小玩意。
   我发现蚁狮的窝很有趣,像个漏斗,表面光滑平整。我很佩服蚁狮的建造本领。为了得知蚁狮是怎样把窝弄到这个水平,我蹲下来观察几个小时。别看它身子小如米粒,腹部却像磨盘,它把身子旋转起来,沙土向四下散开。它一边旋转一边向下钻,待到窝有半指深时,才停下来,把自己埋在窝底。一只小虫子不慎落入,蚁狮迅速露出那对大牙夹,夹住了小虫子。哦,原来这不是窝,是一个陷阱。我恍然大悟——这也太狡猾了吧。我惊呼。我一气之下,用脚抹平了它们所有的陷阱,没去想,这样做,也是它们求生的需要。
   坐在坡上,我学会了思考。为什么蚁狮选择在坡上做窝?想躲避坡下的雨水吧。这也是爱家的情怀啊。为什么在坡上埋下陷阱?哦,那些虫子爬坡的时候也累吧,危险并不因为疲累而走开,蚁狮好像是懂得一点“孙子兵法”吧,搞什么“敌疲我打”的战术。
   现在想想,那时我快成了一个小小的哲学家,人也变得深沉起来。母亲说我变得像个大人了。
  
   二
   老家的那道坡,没有黄土高坡那样有气势,但它是“坡”,我就播放着《黄土高坡》送给它,这也是给我的童年的怀念歌曲。
   八岁那年,双抢季,我和伙伴们在坡上放牛。为了可以安心玩耍,我灵机一动,把牛拴在了树干上。如果牛会说话,它一定跑去向爸爸妈妈告状了。我欺负着牛不会说话。牛朝我“哞哞”两声,委屈地垂下头,无可奈何地啃食着草根。
   我呼朋唤友,把坡上的一棵小松树的树枝硬生生地折断,放在坡顶,我们坐上去,一个小伙伴在前面拖着往坡下跑。我们把这个游戏,美其名曰“开嘟嘟”。顿时,我们有了起飞的感觉。那欢笑声、尖叫声响彻山坡。岂不知,屁股后面的裤子早已磨穿,露出了屁股。我们并不罢休,折来更多的松树枝,继续“开嘟嘟”。
   忽然,我看见远处有个黑点在移动,像蜗牛背着重重的壳。当黑点靠近,我看清了,原来是爸爸驮着打稻机走来。由于打稻机的体积较大,覆盖了爸爸整个身体,爸爸只好弓着背,两手翻转张开,紧紧抓住打稻机的边沿。不时有杂草与树枝探出头,与打稻机拉拉扯扯,爸爸的步履变得凌乱、蹒跚,他不得不像鸡妈妈迎风张翅呵护着鸡崽那样,头还要极力抬起望天。爸爸全身让汗水浸透,每迈一步,都有汗珠子砸落在地。步履虽艰难,但爸爸每一步都尽力踩得平实稳重,决不让自己摔倒,他的背上驮着的是责任,是一家人的日子。
   爸爸看见我,脸上露出笑容。放下背上的打稻机,一边喘着粗气,一边拭了一把汗。他并没有责怪我,而是眼里蓄满着温情,交待我注意安全,千万不要摔了,早点回家,去床边陪陪妈妈。稍事休息,爸爸又弓着背,驮起打稻机继续爬坡。
   这时,我又看见,有人牵着牛爬这道坡。牛犹豫不决地停在坡下,那人吆喝一声,抽它一鞭子,牛才把全身力气集中在腿上,低着头向坡上爬去。我突然想到,连牛爬这个坡都犯愁,何况我爸……我仿佛一下子懂事了,默默走开,马上去解开我拴住的那头牛,让它自由地吃个痛快。
   如今,这道坡早已不是当年的那个坡,早已荆棘变花树,羊肠变坦途。现在,村里人再也不用像当年那样爬坡了,不管坡有多高多陡,就是一脚油门的事。那道坡,牛不必再去爬了;而生活的坡,我们还必须去爬,没有捷径。
  
   三
   其实,每次路过这个坡,我都会想到一个人——狗子。狗子具体叫什么名字,我不知道,反正村里人都叫他狗子。狗子比我爸年长几岁,我叫他狗子伯。
   狗子伯高大,背微驼,平时话不多,但为人善良热情。我们每次在坡上玩,总能看见他,要么在坡下的田野里干农活,要么在坡上砍柴或锄草皮,或捡粪。他看见我们,有时也会帮我们这群孩子做一把弹弓,或削个陀螺什么的。有人拉板车,车轮子陷泥里,他会帮忙推一把。上坡时挑着担子,他见了,会帮着挑一肩。我在坡上睡着了,几次是他把我叫醒,说妈妈在喊我吃饭了。人们并不会对他说什么感谢的话,因为早已习惯了他的好。
   那年金秋时节,狗子伯不知是不是操劳过度,倒在了坡上,再也没有醒来。压在他身上的是一担来不及去掉豆荚的豆秸。他的脚后跟磨破了皮,脚下深陷的两个脚窝,凝固着血块。双手十指抠满了泥土……从现场可知,倒下的那一刻,他在努力地挣扎着。也许,他还大声地呼喊着在山坡上玩耍的我们,可我们只顾尽情地玩耍,什么也没有听到,什么也没有发现,那一刻,他该有多么绝望啊!好人倒在坡上,让我的情感受不了,有时候在坡上猛跺脚,想把坡踩下去。
   狗子伯离开我们将近四十年了,现在回想起来,心里依然很疼。恨这个坡,我觉得是这道坡阻隔了狗子伯回家的路,是这道坡吞没了狗子伯的生命。我也恨自己,他帮过我们那么多回,在他最需要我们扶他一把的时候,我们却不在身边,他唤醒过我那么多回,我却无法唤醒他一次……山坡上,阳光如注,拉出一条条亮闪闪的光线,穿透绿色枝叶,织出五颜六色的花,如茵的绿草,风和景明,我却快活不起来,只觉着秋凉满山坡。
   但愿坡上的风景可以温存地陪着狗子伯。举目四望,但见板粟子、猕猴桃在荡秋千,桔子涨红着脸笑春风。水稻翻着金色的浪,大豆鼓胀着肚皮,高粱举起了火把……田埂上,狗尾草摇曳着白色的穗子,小野菊开着黄色的、白色的、紫色的花,引来了蝴蝶上下翻飞,引来了蜜蜂嗡嗡地叫。村庄里,屋檐下,挂着一串串红辣椒,一串串豆角,一串串蒜头。守着庄户人家好好过日子的麻雀正在屋檐下上下穿梭翻飞。屋顶上,炊烟缭绕,它如一幅轻盈的帷幕,随着风摇摆,似在召唤亲人回家,间或有狗叫鸡鸣,鸭子嘎嘎,牛羊“咩咩咩”……望着此情此景,听着天籁村声,我情不自禁陶醉了。
   我又将目光望向了狗子伯的坟墓。狗子伯的坟墓离坡不远。他如果地下有知,看到家乡变好,一定会开心地笑出声来。“坡头卧夕阳,西坡瓜豆熟。”我默默地将这句诗放在他的墓前,当作我献给他的一束鲜花。
  
   四
   对了,我一直担心当年被我们糟蹋的那棵松树还在不在?我一脚油门踩上坡顶。
   庆幸的是当年被我们糟蹋过的松树还在,已长成一抱之粗,披一身绿装,伸展着遒劲的枝干与蓝天对语,邀白云起舞。细心的人可以发现,当年被我们掰断枝桠的地方虽早已平复,但依稀可见几个铜钱大小的伤痕。这个伤痕像眼睛一样注视着我,似乎在提醒着我爱护自然,敬畏生命。
   说起敬畏生命,我要检讨自己。曾经,我有几次在坡上玩累了,干脆倒在地上,数着头顶上的叶子,一片,两片,三四片……每一片都挤着眼,咧开嘴,欢笑着把我带进梦里,我飞上枝头,扯着五彩的云朵披在了身上跳起了霓裳羽衣舞。不料,一只蚂蚁带着一群蚂蚁浩浩荡荡地来了,它们企及搬走我这个“肉山”,可怎么搬也搬不动,一只蚂蚁气急败坏,向我的脸咬了一口肉走“人”。我有了痛感,惊醒着弹坐起来,一看,是只蚂蚁,便伸手不费吹灰之力捏死了。我还是不解气,顺着蚂蚁找到了它的老巢,用一根干树枝捣毁了它们的老窝……
   我把车停在了树旁,摇下车窗,仔细打量,有几只蚂蚁顺着树干爬上了枝头,摘下了属于它的果实。此时我发现,它们除了身躯娇小之外,站在这棵树面前,我无法达到蚂蚁的高度,更不用说树的高度,在它们面前,我感到自惭形秽。
   这道坡,给我童年带来无尽的欢乐,也教会了我许多人生的道理,我记不清,爬上爬下多少次了,但爬着坡,我也长大了,眼前是一望无际的原野,丰收在望。我可以站在坡上看风景,这是几代人都没有过的,时光的节点,岁月的坐标,都聚集在坡上,一个人的成长,一个村落的历史,在坡上有了分界线。
   车里音乐播放器是循环播放的,此时又在播放着《黄土高坡》,我忍不住跟着一起哼唱:我家住在高土高坡,大风从坡上刮过,不管是西北风还是东南风,都是我的歌,我的歌……
   所有的一切,都谱在歌曲里,变成了音符,音符的轻重,只有心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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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一首歌,往往能触动人的情弦。作者听到田震沧桑悲凉的《黄土高坡》,突然想起老家那道坡,遂开车前往。童年时代,作者熟悉故乡坡坡梁梁上的一草一木,为了追逐“天牛”和太阳,作者不惜体力,在这些坡上爬上爬下,不懂夸父追日只是传说。作者还发现有趣的蚁窝如漏斗,其实是捕食的陷阱。联想到人生,如掉进陷阱,除了求救,努力爬出,别无他途。“成功和阳光一样,是属于每个人的。”车开到坡底,想起八岁那年,将放的牛拴在树上,自己则和小伙伴在坡上玩起“开嘟嘟”的游戏,那欢快的场面如在眼前。此时,作者看见有个黑点向自己慢慢靠近,原来巧遇父亲背着打稻机在爬坡,他步履蹒跚,汗流浃背。父亲见到作者,嘱咐一番就又继续爬坡前行,背上驮着一家的日子,不能懈怠。作者看着父亲的背影,瞬间长大,不假思索地解开牛绳。如今,生活巨变,村民爬坡只需要一脚油门。面对此情此景,作者心中忧伤快乐交织,五味杂陈。睹物思人,路过这个坡,作者想起狗子伯。狗子伯要么山下种田,要么坡上砍柴拾粪,还经常给孩子们做弹弓、削个陀螺,帮助乡亲推车,有几次,叫醒了睡在坡上的作者,他心地善良。一日,忽然倒在坡上,再没起来,作者心如刀割,忽然有点恨这道坡。狗子伯叫醒自己多次,可自己却无力叫醒一次狗子伯,现实的无力,悲悯之心,令人眼角湿润。如今,家乡变得山清水秀,鸟语花香,俨然一片新农村景象。作者目光转向离坡不远的狗子伯墓,缅怀之情,怆然而生。希望他能看到家乡的变化。“坡头卧夕阳,西坡瓜豆熟。”作者以诗献花。意犹未尽,又想起坡上一棵曾被自己糟蹋过的松树如今怎样,开车上去,看到那些疤痕依稀,仿佛眼睛一样与自己对视,似告诉作者要珍爱生命。又看到一些蚂蚁在树干向上爬着,于是感慨自己渺小,无法达到蚂蚁和树的高度,对人生有所彻悟。每个人都有生命里的那道坡,爬上爬下,但爬过去,就是一望无际的原野。本文选材独到,立意新颖,叙述描写细腻生动,一篇非常好的书写乡情乡愁美文,深情佳作,力荐赏阅!【东篱编辑:韩格拉图】【江山编辑部•精品推荐202303190012】

大家来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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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文友:韩格拉图        2023-03-19 06:10:36
  一篇关于坡的回忆,选材独到,切入点极佳。在这道坡上,走过老师懵懂的童年,走过勤劳的父亲,走过善良的狗子伯,走过家乡变换的四季。老师生活底蕴丰厚,表达出的乡情乡愁清冽甘醇,令人回味无穷。感谢投稿东篱,祝老师笔丰,佳作纷呈!
带着影子散步。
回复1 楼        文友:李湘莉        2023-03-19 16:18:55
  深谢韩老师百忙抽空编辑小文,并给小文作了精致的润色,湘莉不胜感激!。按语精准、精美,精彩,给小文增添了风采,溢美之词湘莉权当鼓励!再谢韩老师,辛苦了,敬茶!遥握问候,谨祝春好!
2 楼        文友:相思        2023-03-19 07:13:42
  唯美的文字,拨弄思绪,那道坡的一草一木,及曾经的故事,如数家珍般的跃然而出。展示了童年的天真无邪的时代,及家乡的发展变化。情感真挚,深深表达对家乡的挚爱和对童年趣事的反思之情,带入感强。拜读学习了。
成绩属于过去,笔尖书写未来。
回复2 楼        文友:李湘莉        2023-03-19 16:21:45
  相思老师好!非常感谢老师百忙抽空为拙作留评。老师的美评是湘莉前进的动力!再谢!遥握问候老师,谨祝春好!
3 楼        文友:红花草        2023-03-19 08:34:51
  谁都会经过过童年,水都有好奇调皮的一面,但各人的经历有所不同,童年童趣,是永恒的话题,从老家的那道坡说起,珍惜生命,爱护弱小,感情真挚、乡情味浓得美文,给人很强的代入感。点赞学习,再学习!祝老师开心快乐每一天!
回复3 楼        文友:李湘莉        2023-03-19 20:09:08
  红花老师好!感谢老师百忙抽空为拙作留评。溢美之辞湘莉权当鼓励!再谢!遥握问候老师,谨祝春好!
4 楼        文友:怀才抱器        2023-03-19 09:22:05
  散文的本质在于给人启迪。湘莉老师的作品,写的是那道坡的故事和风景,风景里,有虫子动物,也有人物。这些在坡的面前,都是一面镜子。文章显得很细腻,细节丰盈,读之有入境的感觉。我特别相信,人性的启发不是教科书那些被修饰过的东西,而更多的在生活里,湘莉老师的文章表达的就是生活里的细节,所以丰厚,不带修饰,是本色的。
怀才抱器
回复4 楼        文友:李湘莉        2023-03-19 20:15:45
  怀才老师好!深谢老师大清早为拙作打磨,有了老师的润色,再差的文也有了几分姿色。这一路走来,有老师的引领、扶持与呵护,湘莉走的踏实,有高枕无忧的感觉。再谢怀才老师,有你真好!遥握问候老师,谨祝一切都好!
5 楼        文友:琳达如菊        2023-03-19 10:26:50
  一道坡,在湘莉老师的笔下有那么多动人的故事,勤劳的父亲,善良的狗子伯,蚂蚁的坚韧和智慧,小伙伴们一起玩耍时度过的快乐时光等,一幕幕场景,给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感人至深。文章内容丰厚,描写细腻生动,文采斐然,思想深邃,对人生对生命的感悟深刻,启人心智。拜读老师佳作,大赞!盛赞才情!问好湘莉老师,遥祝春琪!祝创作愉快!
回复5 楼        文友:李湘莉        2023-03-19 20:19:05
  如菊老师好!深谢老师百忙抽空为拙作留评。老师的留评细腻唯美,溢美之词湘莉权当鼓励。再谢!遥握问候如菊老师,谨祝春好工作顺利!
6 楼        文友:怀才抱器        2023-03-19 10:27:06
  一道坡,是一天原始的风景线,那边是童年时光,古老的故事;这边是如今的风景。一个人站在时光的节点,是多么诗意的位置。站在选择这个位置,是那么恰当,可以回顾,可以展望。构思之精,令人喜欢。
怀才抱器
回复6 楼        文友:李湘莉        2023-03-19 20:35:31
  深谢怀才老师再次为拙作留评。老师谆谆教诲与鼓励之情湘莉铭记于心!感谢遇见,再谢老师!遥握问候,谨祝一切都好!
7 楼        文友:岚亮        2023-03-19 10:59:30
  故乡的山坡,儿时的乐园,曾留下几多足迹,几多欢笑。捉天牛,追太阳,放牛牧羊。看蚂蚁搬家,看狗子干活。忘不了,父母背大稻机的影子,像蜗牛背着重重的壳;忘不了,那一棵与白云共舞的小松树,被我们整得伤痕累累。一篇怀旧的散文,清新自然,童趣满满,感悟深深。读了这篇文字,让我想起了一首歌——日日夜夜朝思暮想回到了山坡坡,沟是那条沟啊河还是那条河……想我的白云朵,爱我的红日落……
回复7 楼        文友:李湘莉        2023-03-19 20:41:23
  深谢老哥百忙抽空留评!老哥留评细腻唯美,不吝啬溢美之词,老妹权当鼓励。老哥唱的那首歌我可惜没听过,不然我就用那首歌做文章开头了,哈哈!遥握问候老哥,谨祝一切都好!
8 楼        文友:罗莲香        2023-03-19 11:24:38
  一道坡,有着明媚清新的自然风景,散发着草木的芬芳和泥土的气息。这里,安放着作者和小伙伴们五彩斑斓的童年时光,承载着多少温暖的亲情乡情故事,亦成了启发心智的坡,助人成长的坡,教人敬畏生命、敬畏大自然的坡。作者在这里捣过蚂蚁窝,追逐过天牛,看到父亲吃力地拉着打稻机爬坡,遇见狗子伯的慈悲善良,狗子伯对作者对小伙伴们的关爱令人感怀,狗子伯为生活所累,死得突然,令人心痛惋惜。当作者再回故土,重温儿时的一切,记忆之洪流已泛滥,面对曾经的顽皮淘气很自责,面对物是人非的场景徒留感叹伤怀,但作者又从这坡看到了希望,丰收的画面令人喜悦万端。该文作者以饱满深情细腻的笔触,写了天真无邪的童年,写了缤纷的往事,五味杂陈,百感交集,文笔灵动轻盈跳跃,漫溢乡愁之作,感人至深!感佩才情,问候莉莉创作愉快,祝青春如花,诗心永驻!
回复8 楼        文友:李湘莉        2023-03-19 20:47:47
  香香老师好!深谢老师百忙抽空为拙作留评。老师的留评总是那样细腻、唯美、诗意,给人温暖,给人鼓励,湘莉不胜感激!遥握问候香香老师,谨祝一切都好!
9 楼        文友:东风第一枝        2023-03-19 13:09:45
  故乡的那一道坡上,爬行着“我”童年的故事,寄存着“我”童年的足迹和喜怒哀乐,见证着“我”成长的过程。湘莉老师以深情优美的文字回放重温那段坡上岁月,发出关于人生的感慨与哲思!学习欣赏!
回复9 楼        文友:李湘莉        2023-03-19 20:50:13
  东风老师好!深谢老师百忙抽空为拙作留评。老师的美评是湘莉前进的动力。再谢老师!遥握问候,谨祝一切都好!
10 楼        文友:江南小溪        2023-03-19 18:25:09
  坡度不高,但坡上所发生的趣事新鲜事不少,以点带面,以散聚神,典型的散文特征。湘莉最近的散文风格,似乎有了怀才老师风格的特征,拜读学习了!
回复10 楼        文友:李湘莉        2023-03-19 20:55:44
  小溪老师好!感谢您百忙抽空为拙作留评。老师的美评是湘莉前进的动力。再谢!告诉老师一个秘密吧,我一直是怀才老师的弟子,可惜学了这么多年艺,到现在也没学到怀才老师十分之一的功夫,心里很是惭愧,不敢向外透露,怕丢怀才老师的脸。遥握问候小溪老师,谨祝一切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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