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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 【东篱】一只纸船(散文)


作者:怀才抱器 榜眼,29424.17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3063发表时间:2023-03-19 22:05:30
摘要:梦想,到底起于何时哪里?我想,骨子里早就存着梦想的基因,还不足以说明梦想的发生。我觉得应该是一件事,一件物品,一次遇到,面对60年前我留下的一只纸船,回顾我的人生,有了这样的思考和感慨。


   老家屋子东面一条河,屋影摇曳不进潺潺的河,唯记得叠过纸船,漂流于河,纸船行到何处,至今还在想。
   首先想那纸张有如此神力,可以乘风破浪。
   纸,在孩子的眼中,最初不是好写最美的文字,好绘很精彩的画,而是可以叠成我们的快乐。薄薄,弱弱,一张纸,可以远行,相信吗?
   纸飞机,一箭飞天,足以让我们憧憬更高的天空;叠四方四正的纸毽子,轻盈也是重量,看看谁可以把纸毽子放在脚上翻飞;叠拍子(一种可以放在地上摔打的玩具),赢取对方的纸拍子,享受胜利者的喜悦。也叠纸船,漂浮于河面,目送逐流。那时不知远航,只觉得可以载动一根草,插一根“草旗”,把心中的愿望传递给在下游苦苦等待的伙伴。
   那纸船,早就躲进了我苍老的记忆,不肯出来,更不想沾水,再下老家的河水,做一次远航。
   女儿四岁那年,我将她送到老家我老姐那寄养。也是那一年,我将老屋变卖了。女儿可能已经懂得老屋已经不属于她的了,但要留下一些念想,总牵着我姐的手,往老屋那跑。也许孩子的眼睛会发现什么是快乐,没有纪念的意识,也许是孩子们的手里永远握住一个线索,而不是一个完整的回忆。居然她从老屋搬出的破烂里,捡到了一只纸船。
   新房主不留意,即使留意,也不会责怪孩子,本来就是原主的遗存;姐姐也不经意,没想到孩子有珍藏一只纸船的想法,她放在了小书包的夹层,书包夹层的线开缝了,她勉强塞进去。回到家,女儿还是没有透露她的收藏秘密,一直在她的密室,我不知她的密室在哪,是无形的。女儿出国留学,一直到婚嫁,那只纸船,一直沉寂在一片无澜的静水里,从未有过航行的计划。或许,她知道父亲的纸船是经不起什么风浪,宁愿纸船守在她安排的港湾吧;或许,那只纸船已经不具备迎风斩浪的难耐了,于是让它成为一件父亲的文物,寄存在自己的博物馆里。
   或许,女儿这些年走过的路,总有一只船载着她,每一次出发,她都没有问我要一句送别壮行的话。因为那只纸船就是我,她可以偷偷地和纸船说说话,换来远行的祝福声。
   我是相信每一件东西,都有着无形的传承,甚至是惊艳之遇。外孙不知从哪翻出,过年时,放在他的背包的侧兜里,作为礼物送给我。古老的纸船,让我百感交集了。
  
   二
   一个人的寿命有时候都无法跨越60年,这只纸船的“船龄”应该正好是一个甲子了。这么长的时光,也可以被挤压成一张纸的厚薄,纸船单薄,最易破损,却装载着丰盈的时光,轻轻地驶到我的眼前。我的眼睛,就是纸船的目的地;我的心,就是纸船的港湾;我的情感,就是纸船的缆绳。脑海里马上跳跃出连贯的诗句,嘴唇翕动,却吟不出,感到一阵压抑,压抑中,我手颤着,不敢捧起纸船儿。
   纸船用的材料来自母亲糊“纸斗”剩下的纸,细碎的花纸,红绿相间,不知是什么花,但见小花如野花,椭圆的花瓣数瓣平面排列,拥拥挤挤,仿佛是怕冷的样子,却又是不惧寒冷,总是绽开的姿态。那种花纸,好像有一种淡淡的胶性,记得用钢笔在上面写字是不沾墨水的。真想马上给纸船一个“远航”的船名,这是文物级的,任何改变都是破坏,我打住了自己幼稚的想法。
   一个人留下的“文物”,能以这样的方式传递,一股一般文物所没有的温度直入我的心底,那些叠纸船放纸船的童年往事,随着纸船而来,我仿佛也坐上了纸船,回到曾经的时光。
   家贫的母亲一点也不在乎把一张花纸给孩子叠纸船。与其说是母亲糊纸斗剩下的,不如说是我偷偷剪裁留着的。在贫穷上剪下一角,也不能让孩子不快乐。这是我母亲最能忍得住的痛。就像我家从未买过牙膏牙粉,为了刷新我的白色运动鞋,母亲买了一包中华牙粉。
   挽起裤腿,将纸船放到河中心,吆喝一声,相当于起锚,我们是海边的孩子,对船一点不乏感性的知识。福子哥强子弟,在不远处的河湾入口等着迎接纸船。我要送给他们礼物,两粒花生米吧,再插上一杆草旗,这是“漕运”,也有护船使者,是我和军哥,我们沿着河岸,吹着口哨,感觉可以给船导航,生怕口哨不响,河中的树枝杂草干扰纸船的航向航程。到了宽阔的水流,我们放心了,坐在河岸,等伙伴回来报告,彼此行一个军礼。但不舍得我的花纸做的纸船,放出的是那些普通的纸做的破船。后来,我们的纸船做得老大,相当于现代的航母了。材料是用水泥编织袋,河水湿不透。还捏一个泥人,很小,持枪站立船头,那是一种象征,每个孩子都捏自己的造型,南河有“燕泥”(粘度很强),给自己雕塑,那是第一次。也应该是对自己的认可吧,孩子们说,反正也看不出脸庞。
   可能是在某个河水冰封的日子里,我们将所有手头上的纸船都放进了河中,下游无港湾,没有人接船。我们只管放行。
  
   三
   多少想法,就在那一刻诞生了,我们停在河岸,看着纸船巡河而行,说着我们对纸船去往的地方。
   一定有一种纸船可以抵达深海。一定,不是童年的幼稚和偏执,是一种不甘半途折毁的希望。
   一定不会遇到海盗。但我们希望海盗不会对孩子的船儿施以残暴。我们又否定了这样的说法,因为坏人都在电影的屏幕上,下不来的。
   一定有中途招手搭船而行的人,怎么办?没买船票,怕是不行的。不过,他能登上我们就不要为难他了。
   一定会抵达太平洋。太平洋,是我们知道的很远的地方,没去过,但我们希望纸船可以完成这一趟有去无回的航程。
   一只纸船,即使沿河去流浪,也是勇敢地淌开了自己的一条水路,没有螺旋桨划水的声响,但我给那只纸船模拟出声音,向前,向前,它一路是这样的节奏。应该是,遇到暗礁和急浪,也无法改变一往无前的气魄。在纸船面前,我没有悲悯,更没有担心。或许我年轻时的无羁,不能像野马,不如脱兔,但那种无惧激流的样子,多么像一只船。
   少年时,我们背得下伟人的“纸船明烛照天烧”(毛泽东《送瘟神》)的句子,觉得焚毁一只纸船,送走瘟神也值得了。我们甚至希望我们的纸船可以抵达那个吸血虫泛滥的河道。
   少年捧读《三国演义》,觉得那些“借箭”的“草船”多么可惜,如果换作我们的纸船,省下多少船啊。纸船放一把火,吹一口气,就飞向敌阵,用不着“借东风”。纸船和文学于是有了美好的相遇。
   高中时,痴迷泰戈尔,那首《纸船》几乎可以背下。诗歌的开头多么像我们的想法——
   我每天把纸船/一个个放在激流的溪中/我用大黑子/写我的名字和我住的村名在纸船上……
   那时真的具有了归属感,仿佛是泰戈尔亲切地告诉我们的纸船少了标注,担心,也有怅惘,小溪河流会不认未名的纸船。这种疏忽,是心智的不成熟,掩卷一笑,想去摸一把泰戈尔的大胡子。
   一个人的世界观,在童年时,不可能成型,但对人生一定有着不可忽视的影响。纸船,尽管是一个玩具,但那个“船”字,早就抛弃了那张纸,剩下一个真实的符号,一种动能,演变成人生梦想的寄托。人生最初的选择,可能难以直接受到世界观的制约,是与自己的兴趣有关,就像我选择人生方向,看似仓促,却一下子就决定了,其中就有纸船带给我的人生启蒙——我要有理想之船。行船就是我的理想,也是目标。这不是玩笑,是我人生的真实。
   高考分数下来了,我没有为填报什么志愿而犯愁,也不征询父母的想法,就在第一志愿栏中填写了一个航运院校,专业只一个——轮机驾驶与船舶维护。有的时候,在决定人生方向和命运的时候,我并不犹豫,是果断,还是武断?我自己都说不清。同学问我,报的什么专业,我说一个字——“船”,是简洁,也是自豪,无需纠结,更没有犹豫和后悔。这就是人生吧?但这个志愿就像我放行在老家东河里的那些纸船一样,可能都被不大的浪头,或者是树枝杂草给颠覆了。最终被第十志愿的师范院校收容了。入校时,校长说,你们乘着时代的航船驶进这个港湾,珍惜吧。将来,你们就要做一只船,承载着孩子们的梦想起航。
   轻轻放下一只船,在河中,把“行远”的希望送达远方。这是诗境啊。童年的我们怎么会懂得。没有想到,人生有着那么多的预言,包括我在童年根本没有寄托什么大愿望的那只纸船,都成了我人生的预言。也好,那纸船给我带来的快乐,成为我起航的彩色气球。
  
   四
   面对曾经的纸船,拿捏在手,不舍得沉放水面了,生怕湿透了那张叠船的纸。我已经过了放流纸船的年纪了,递给外孙,让他去理解姥爷的童年吧。
   别说我的纸船载物不能,别说我的纸船容易倾覆,但我知道我的曾经,纸船也知道往哪里驶去,所有方向吹来的风都是顺风。一艘木船,海水浸渍,可能被腐蚀而成为岸边的苍老风景;一艘铁壳船,也可能因为腐蚀而生锈,锈迹沾满出发的岸石。而一条纸船,寄放在时光的缝隙里,不坏船身,曾经的梦想和希望,永远不会因为时光而变质。能够凝固在时光里成为一尊雕塑的,不一定铁木之舟,纸船存在下来了,不由得让我有了珍惜之情。没有坚硬的甲板,也不设一个舵盘,它能够在时光的激流里依然前行,可能就是我们这些卑微者的影子吧。希望纸船也传递给下一代人追求的基因,不要像我那样把它遗落在时光的旮旯里。
   我突然相信,纸船等我在时光里发现它,它一定是在等我谱一首歌给它吧。
   有人叹息,纸船入水,不久便浸透了水而沉,很多东西就像纸船那样,是有有效期的。他没有看到在一段水上已经把一个梦想者送到了很远,有效期是他眼中的休止符,不是前进的人的缆索。
   生命就像是一只通往彼岸的小船,纸船换乘木船铁轮,是因为船主还想继续前行。我相信,有了方向,就是乘着纸船,也可以找到自己的诺亚方舟。
   冰心曾经给纸船唱了一首动情的歌——
   我从不肯妄弃一张纸/总是留着——留着/叠成一只只很小的船儿……
   我曾经沿着这行诗句,折叠着自己的梦想纸船。
   纸鸢,让一个孩子拥有了一方天空;纸船,让我懂得了一条河流。天空,河流,都是寄存梦想的地方。
  
   2023年3月19日原创首发江山文学
  

共 3918 字 1 页 首页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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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纸船,平淡无奇,无足轻重,一般人会直接忽视吧,但在作者看来,那只纸船举足轻重,意义重大。女儿四岁时,作者变卖老屋,女儿寄养在作者的老姐家,女儿执拗地拉着姑姑回老屋寻找她心心念念的物品——一只纸船,从此,这只纸船一直陪伴着女儿,她珍藏着,一直到出国留学,婚嫁,女儿都将纸船沉寂在一片静水里,从未让纸船陪她远行。因为女儿早已将纸船当作“我”——她的父亲,她大概觉得父亲已经不起大风大浪,于是让纸船停泊于安全的港湾。“我”觉得世间的美好之物,都有传承与相遇,外孙不知从何处翻出那只纸船,并将它作为礼物郑重地送给“我”。“我”颤抖的手,该如何捧起那只纸船?那是母亲糊纸斗剩下的纸,红绿相间,野花朵朵,花朵似冷非冷的样子,启人遐想。这只纸船成了“我”家的文物,代代相传,其间盛满温暖的亲情故事,令人感怀不已。那年,家境困窘,母亲也舍得让我用彩纸叠纸船,纸船“横空出世”,“我”却不舍得放入河中,“我”和小伙伴们让普通破纸船负责“漕运”,扬帆起航。谁也不知道,纸船承载着“我”和小伙伴们多少“远航”的梦想,“我”多想成为一只船,劈波斩浪,驶向远方。后来,“我”们还制作过“航母”级别的纸船,“我”们站在河岸,让纸船漂流,想象着纸船一定去了深海,一定不会遇见海盗,一定会到达太平洋,如遇乘客搭船,不买票纸船也不会为难他们,“我”们期待纸船顺风顺水,乘客能平安抵达,纸船定能完成“我”们的梦想。对纸船如此痴迷并寄托梦想的“我”,最终没进入与船沾边的专业,倒是进了师范院校,这样也好,从此,“我”便成了孩子们的船,而孩子们从“我”这只船又奔赴更远的远方。此文构思奇绝,写得唯美灵动深情,是托物言志、借景抒情的典范之作。纸船是诗意的,是浪漫的,是女儿幼时的惦记与陪伴,是与之悄悄话别的情感寄托,是外孙眼里特别的礼物。是“我”梦寐以求的理想。纸船,裹挟着浓浓的母爱,深厚的友情,挥之不去的乡愁,穿肠透肺的思念。还有那些信念、执着的坚守、不甘平庸的志向,都附着于时光里的纸船,使之更加华贵,闪耀着迷人的光芒。那穿透岁月的故事,母爱的温柔,小伙伴对纸船的“苦心经营”,都叠加成时光里的暖,折射着生活的智慧,泛着动人的光泽。起源于纸船的梦想,演变成事业之舟,那份热爱,透出信仰的坚定和心态的从容。大美之作,情感深沉,想象汪洋恣肆,用词雅致缤纷,表达温婉温情,意趣相融,画面通透,引人入胜,耐人寻味。倾力荐读,问候怀才老师,遥握,祝航船万里归来,仍是少年!【东篱编辑:罗莲香】【江山编辑部•精品推荐202303210004】

大家来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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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文友:罗莲香        2023-03-19 22:11:35
  不足为奇的纸船,承载着母爱,满载友情,寄托着梦想,漫溢着乡愁。因此,这是一只不平凡的纸船,温暖的故事渲染着旧时光,氤氲着情思,纸船,从故乡飘摇而来,又随着流水奔向远方……
回复1 楼        文友:怀才抱器        2023-03-20 07:31:04
  谢谢罗老师精彩的美编,辛苦了。一个人,无论身份怎样,曾经都有过梦想,梦想发芽并非都是因为正统的教育。往往是一件事,一件物品。那个纸船,欢乐了童年,也算是启蒙了我的心智。比如说,报志愿的那个细节,就很不成熟,心智幼稚得就像10岁的少年。但就是那么想的,以为报个喜欢的就可以,当然还有别的事情刺激着我的选择。罗老师极度赞扬,若放在60年前,那该是怎样的好啊,诗意满满,孩子一定会围在你的身边欢呼。老了,纸船也老了,舵手只能是下一代,传递吧,驾船出海吧,人生总不能在家门口晃悠。遥握,问候罗老师春祺,期待佳作,谨祝快乐。
2 楼        文友:罗莲香        2023-03-19 22:15:06
  怀才老师的大作,总是构思奇绝,选材不俗,辞藻柔美雅致,想象纵横,情韵流泻,启人遐思,引人入胜,教人共鸣!盛赞才情,问候怀才老师晚上好,创作辛苦了!
回复2 楼        文友:怀才抱器        2023-03-20 07:33:38
  谢谢罗老师再度留墨鼓励。有事触发,老来善感吧。回不去的曾经,文字的纸船载着我们返回。
3 楼        文友:岚亮        2023-03-19 22:39:41
  “纸鸢,让一个孩子拥有了一方天空。纸船,让我懂得了一条河流。天空,河流,都是寄存梦想的地方。”我喜欢这样的文字,是诗,又是哲语。一只小纸船,传承了三代人。它可实是一只作者童年的小纸船,却又是一个远航的梦想。家乡门前的小河不大,亦可通向浩瀚的太平洋,只要认准航向,无惧风浪,心是一定可抵达梦想彼岸的。感叹本文的构思之奇、文字之妙、思想之深。这是真正的深度佳作,大赞了!
回复3 楼        文友:怀才抱器        2023-03-20 07:38:57
  岚亮老师好,谢谢你的精彩点评。作为一个十分卑微者,他的人格并不卑微,因为他有过憧憬,更有梦想,没有把那些放进华丽的殿堂,不是他的错,只能是机会不缘于他。所以我更喜欢从泥土里翻出来的文字文学。想岚亮老师也与我的文学观世界观差不多吧,不然你也不好关注那些像老蒜头一样的农人 的。贵州很远,但在岚亮老师的脚下很近,与我你说走就走的旅行,让我羡慕得很。遥握,谨祝一路平安,收获满满!
4 楼        文友:岚亮        2023-03-19 22:41:39
  明早去远行,正在整理行囊,匆阅一遍,无比佩服。
回复4 楼        文友:怀才抱器        2023-03-20 07:21:49
  赶快回复,昨晚得知岚亮兄弟又要涉江远行,奔赴云贵。那里有最好的空气,最美的风景,采撷一些,背回来,东篱需要。怀才祝福岚亮兄弟一路顺风,收获满载。
5 楼        文友:房顶月亮        2023-03-20 06:32:02
  在东篱,怀才老师就是一艘航母,我是那个最小的船。
回复5 楼        文友:怀才抱器        2023-03-20 07:42:07
  月亮老师好!怎么可以这样说啊,你我都是普通的人,都有过玩纸船的人生快乐,或许就是那条纸船把我们载到了江山,多么浪漫的文学之旅啊。航母属于时代,纸船是我们的啊。谢谢你给你的鼓励。读你的《一条河的宽度》,很喜欢那些精彩的画面,狼狈里得到了慰藉,这是人生之幸。遥握。
6 楼        文友:红花草        2023-03-20 07:07:57
  一只纸船,看似一般,意义非凡。温暖的亲情在这里体现,远大理想在这里启航,引人入胜感悟心灵的好文章,问候老师,祝平安健康每一天!
回复6 楼        文友:怀才抱器        2023-03-20 07:44:24
  启航,多么神圣的字眼。可惜那时我们对启航的理解还没有,就是放流,类似吧。人生懂得一个词,那么艰难,纸船也许这是一个玩具,没有什么意义,但时光折回,再看看,就有了感慨。谢谢红花草老师的点评。期待你的佳作,愿你的文章启航远航。
7 楼        文友:李湘莉        2023-03-20 07:40:58
  怀才老师,要感谢你的女儿为你珍藏了一只小纸船。这只纸船唤醒了回忆,重温了儿时快乐的时光。那时的童年没有什么玩具,但并不影响快乐,一张碎纸片都可制造快乐,承载激情与梦想,确定人生的方向。怀才老师本想做一位航船员,却做了一辈子的老师。老师同样是船,载着一批又一批学生乘风破浪,到达成功的彼岸。现在老师退休了,依然是一艘船,载着东篱人在园中修篱种菊。遥握问候怀才老师,感谢给我们带来一篇又一篇精彩之作!遥握问候,谨祝一切都好!
回复7 楼        文友:怀才抱器        2023-03-20 07:47:18
  谢谢湘莉老师的美评,从来都不吝好词好句好感情给怀才以鼓励。如你说的那样,我们心中都有一只船,载着我们的人生,不管船驶向哪里,我们都要自己掌舵,愿一生平稳,有可能致远的话,一定要驶向更远。祝贺湘莉老师的《那道坡》摘精,精彩美文,继续期待。遥握。
回复7 楼        文友:怀才抱器        2023-03-20 09:03:58
  是船,载着一批又一批学生乘风破浪,到达成功的彼岸——这个点评好,当初是那样,可工作起来有时候忘记了自己是一只船,毕竟过去了,做了一辈子的摆渡人啊。愿你做个幸福的摆渡人。
8 楼        文友:韩格拉图        2023-03-20 08:27:33
  一个优秀的作者,保持对文字的高度敏感非常重要。老师写作此文就给了我这个提醒。外孙翻出纸船交给老师这一动作,很可能就触碰了老师的感情按钮,遂有了如此美文。一个好的素材等于作品成功了一半——我瞎说说的。另外,老师组织素材的能力是旁人不及的,有了好的灵感和主题,没话说,也是白搭,我就常常出现这种状态,盯着屏幕发呆。这篇文章的纸船很多人都玩过,但玩过就玩过了,老师,则有一片深度佳作留存,佩服!“在贫穷上剪下一角,也不能让孩子不快乐。这是我母亲最能忍得住的痛。”这句话高级,令人回味无穷。拜读老师大作,祝笔丰,安康!
带着影子散步。
回复8 楼        文友:怀才抱器        2023-03-20 08:32:45
  谢谢韩老师这么深刻的点评。是的,一个写作者,他必须的敏感的,善于捕捉生活中的亮点,那天外孙拿出给我,还戏谑我一顿,说什么,玩得太草根了。没有投入写作的时候,很多东西都从眼皮底下躲着走了,进入写作状态,那些看似不起眼的东西,马上就有了文学的意义。这也是文学的责任和魅力吧。韩老师的眼光和思考都是极有远见和深度的,很佩服。贫穷对于童年来说,都无法改变,不甘贫穷,但还是无力改变,不是父母的事,可能时代还未发展到让我们衣食无忧的地步,现在如此去想。上学读书,都已经是很奢侈的事情了,所以,我们无法为难和责备父母没有给我们最好的条件,但他们给我们了最好的感情。期待韩老师的佳作,谨祝春祺!
回复8 楼        文友:怀才抱器        2023-03-20 09:01:46
  谢谢韩老师指出一个常识性错误。那个想象曾经有过,表达上就没有处理好。有友可远!遥握!
9 楼        文友:琳达如菊        2023-03-20 10:09:17
  一只纸船,寄托着儿时的希望与梦想,收藏漫长的时光,收藏童年快乐的记忆,载满了亲情,传递着温暖。文章立意新颖,构思奇绝,思想深邃,令人赞叹!真佩服怀才老师,任何一件物品或者一处风景,都能成就一篇精美佳作,这就是文笔的功夫,除了具有深厚的文学功底之外,还要有超凡卓绝的文思。拜读老师佳作,大赞特赞!问好怀才老师,遥祝一切安好!吉祥如意!
回复9 楼        文友:怀才抱器        2023-03-20 10:24:22
  谢谢如菊老师的点评,谬赞了。其实,是触景生情了,一只纸船,跳入眼帘,60年了,在我的心中比什么都珍贵,那时没有留下什么,也没有留下的意识,只是碰到,很多事就串联起来了。或许回到了鲜衣怒马的少年时,抒发一通无羁的情怀罢了。期待如菊老师的佳作,让文学伴着我们继续成长。遥握。问候立春日好!
10 楼        文友:东风第一枝        2023-03-20 10:18:38
  一只纸船,儿时自做的玩具,一家四代人保存60年,本身就是一个奇迹;这只小小的纸船,承载了怀才老师的人生梦想,达到成功的彼岸;这只纸船,映射着母亲的爱,女儿的爱,外孙的爱;这只纸船,虽小虽轻虽老,但它的意义很大、责任很重、诗意正年轻。怀才老师的此篇佳作,将伴随着时光河流,会流淌的很远很远!学习欣赏!
回复10 楼        文友:怀才抱器        2023-03-20 10:27:55
  谢谢东风老师的美评。纸船,是时光里的特意留存啊,我也这么认为。就像我的样子,我自己都不知什么样,但儿时一张三个月的照片始终在写字台的玻璃板下,定格了一个童年,幼稚,我希望再幼稚点也回到那时。时光可以让一切褪色,但无法让之前的东西衰老,记忆总是新鲜的。期待东风老师的佳作,遥握,问候立春日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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