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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 【流年】声息相闻(散文)


作者:齐未儿 白丁,98.60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18420发表时间:2023-03-30 15:48:47

我觉得我有义务记录下那些普通人朴素的日常,记录下我眼里看到的每个人的喜乐悲欢,记录下平凡如蝼蚁的人们的苦难幸福与爝火微光。我相信无数微末的个人史,就像是最小的样本,放到一起,会折射一个时代的家国记忆。
   这样述说着,我仿佛触摸到一个个坚韧的身影,正列队走过。或清晰或模糊的面庞,朝向生活裸裎的一切,遇山开路,遇水架桥。他们从来没有哀叹命运的不公,从来没有想过放弃努力。他们,值得我以最大的诚意致敬。
   夜幕垂落,灯光次第升起。小院奏着烟火的交响。自行车铃声、摩托车的鸣笛错落,脚步杂沓。门锁“咔哒”“咔哒”开了,吱扭扭,家家户户开门声传过来。
   我把蜂窝煤炉捅得亮堂堂,煤钩子用完,“叮”地一声,甩在一旁。白锅坐在火上,外皮被烟熏火燎,成了焦糊色。粥香弥漫在空气中,勺子磕在锅壁上,轻响。锅碗瓢盆相撞,吸溜吸溜啜上一碗热粥,暖融进骨头里。
   收拾碗筷,坐在凳子上歇息片刻,炉膛里,煤发出爆裂的轻响。门前过道,还有谁的脚步声不急不缓“嗒嗒嗒”响起。外面大路横贯东西,传来汽车尖锐的刹车响。远远近近人声市声传到耳畔,夜色因而有了人间喧嚣赋予的厚重。
   这是一座边缘地带的小村庄,入目皆是早年盖起来的平房,家家都有个大院子。城市建设得迅猛发展,让高楼大厦越长越高越来越多,也让小村有机会被纳入城市版图。这片低矮平房的主人,窥到了商机。不是每个初入城的人,都能有机会住进高楼的。于是那些院子里迅速被厢房填满,只留窄仄过道儿。踏进城中村,穿街过巷,你会发现,街道同样细瘦,和那些灰不溜秋的房子一起,瑟缩地躲在楼房背后,目光完全可以一扫而过不屑一顾。但是真的生活其间,你就会发现,它自有它的妙处,自有世事冷暖里的可亲之处。
   当远处的楼房灯火通明,站在平房院子里,好像在欣赏星河倒挂人间。对,那只能成为风景,城里人的日常,离我切近,却又遥不可及,看看就算了,被轻松地忽略也没什么。但平房不一样,这里住着的每一户都离得那么近,近到声息相闻。有人争吵,有人欢笑,有人唱歌,有人悲鸣,有人自言自语,有人七嘴八舌辩论。大家都在彼此的目光中走动,如果不是刻意遮蔽,谁都别想藏住秘密。左邻烧了白菜,右邻煎了咸鱼,气味堂皇地弥散在空气中,彼此纠缠,路过的人,忍不住吸了吸鼻子。遇上这家打了孩子,那家换了新住户,侧旁指不定有多少双眼睛被吸引。
   住在出租屋里的大孩子少,过了七八岁的都不多,也许是因为涉及到入学的问题——流动人口,自己尚且如同漂萍,怎么安置孩子呢?
   住在院子里的人三教九流,走马灯一样轮换着转。“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才是对城中村的出租屋最恰当的注释。有的连个模糊样貌还没记住,就匆匆来了又匆匆去了。
   这里像是一片海,同温层的较多。也有混杂其间的异类,老鼠般贼眉鼠眼,贴边溜梢,等待有利时机下手。因此各家院子里的住户都防备陌生人。生面孔,难免被探问个一句半句,接下来几天,会被更多的目光锁定。其实防也防不住,每个院子至少有五六户人家租住,你知道哪家搬走了,哪户是新搬来的?自行车摩托车放在房子侧旁的遮雨棚里,眨眼的工夫儿,影踪不见。如果不是车主自己看到,谁又会留意那到底是谁家的呢?老实的自认倒霉,一声不吭,第二天去旧货市场,再买一辆,没准儿还能在那里看到自己的“座驾”,不给钱是推不回来的。暴脾气的,认定近旁人作案的可能性更大,于是在院子里走来走去,破口大骂。车是找不回来的,至少出口恶气。对于其他人来说,事不关己,都只能作壁上观。想帮也帮不上,实在是熟悉不到那些边边角角。
   住在出租屋的我,初入城市,难免格格不入,推开门的时候很少。做好一餐饭,喂饱肚子,这个要求是生存的根本。自此,我知道了什么是蜂窝煤,认识了蜂窝煤炉,尝试着用各种方法生起炉火。不论日夜,炉火都要保持燃烧状态,万一灭了,我用铁夹子夹起一块新煤,去房主的房间里换一块红彤彤烧得正旺的,以此续燃。
   涉及到柴米油盐的一切,锻炼了我的实操能力。从手忙脚乱碰翻了油瓶撞倒了桌子,过渡到勉强应付,再到后来的进入状态自如操作,我拥有了和周围大多数人一样的从容。早上出门去街上的公厕,顺手提着垃圾走一大段路倒进垃圾堆。在那里,垃圾桶形同虚设,许多脏污的废弃物溢出来,成了一座小山。下水道离院门不远,到了夏天气味污浊。
   我暗暗嫌弃,租房就是不行,既少有安全感,又脏乱差。小齐才四岁,我是无论如何也不敢让他离开视线的。对于一个妈妈来说,没有哪个角落是绝对安全的,何况是在这样连人脸都记不清晰的地方,简直处处暗藏危机。转变是悄然无声的,也许是在某个雪天,也许是在哪个雨天,我忽然庆幸有间小小的房子容我们栖身,有个可以遮避雨雪的屋檐,用来度过春夏秋冬,多么踏实。
   对面房子里的老太太应该有比我更深刻的体会吧!不论季节如何更迭,天气是好是坏,她总要十点左右才能回来。手推三轮车的车胎不够鼓胀,辗在院里石板过道上,“格楞楞楞”响,像在沉重喘息。老太太咳得狠了,上气不接下气的时候,让人生出同样的感觉。车身沉重,车上盒子罐子瓶子袋子互相碰撞丁零当啷的声响,似乎在提醒,这辆车的载重不轻。停住车,搬动各种东西的窸窸窣窣伴着高一声低一声的唠叨。老爷子拄着拐出来,拐尖“叮”一声先落到地上,接着是拖拉着的一条腿迈下来。他的出现,让老太太的声音扬高了调子。脑血栓后遗症,他只能保证自己趔趄着保持平衡,帮忙实在是妄想。
   我侧旁的房门打开,那个年轻的男孩子喊了一嗓子,“姥,你刚回来?”接着“噼里啪啦”脚步响起,搬东西的动作轻快娴熟。老太太的声音顷刻柔软成了丝绸,舒服得熨帖。她的语气,随着外孙子的忙碌,改变了调频,瞬间舒缓起来。
   院子里住满了租户,像老太太这样拖家带口一租几十年的少见。我在西厢房,对面是老太太的两间东厢房。那所房子处处留着时光的印记,青灰色砖墙坑坑洼洼的粗糙里,有雨雪拍打的暴力,也有风与阳光合作挖掉的粉屑。窗棂早已经褪了色,窗格子少,玻璃显得乌涂,正好阻隔了打探的目光。外孙子大了,如今住到了我的右邻,左邻是老太太的闺女和女婿。他们也做小生意,跟着季节倒腾时令水果,冬天女婿把烤炉挪到三轮车上,卖烤白薯。
   老太太和老爷子都瘦小,闺女个子却高,身材也丰满。一大早,梳着长发踱到院子里,母亲就在窗前拣豆子熬香草,她是一把手也不会伸的。她系好辫子,从河边推半车黄土回来,“咣”一声倒在水泥地上,提一桶桶水把土洇透,和泥。抓起来,一把一把糊在半个铁桶内壁,这是烤白薯要用的。冬天天寒地冻的,煮花生卖得少,烤白薯才有好销路。这个桶糊给老太太用。
   老太太嘿嘿笑着跟房东奶奶打招呼,问旁边的房子可不可以便宜租给她,那是三开间的危房,更宽敞。房东老两口儿担心伤到人,空置两三年了。房东奶奶嗤之以鼻,不怕压死你呀!老太太一边忙着手下的活计一边接下句儿,那不就享福了啊!
   她的目光灼灼,一点阴霾也不见。早上,晨曦刚刚点亮夜色,她的脚步就擦擦地响起来,趁着没出摊儿,她要把老爷子从街上各处拾来的废品分门别类码放到一起,墙边丁丁当当的声音传过来,清晰,但不会打扰我和小齐的睡眠。过不了多长时间,敲打炉子的声响在我的窗台下轻一声重一声送过来。看着小齐在被子里翻了个身,我真担心他接下来睁开眼睛。我自己,对于很多声音已经具有过滤功能,主要是,这个时间,我恰好醒了,可是小齐的睡眠不应该被打扰呀。
   我理解老太太一个人撑家不容易,又略感郁闷,她之所以选择把炉子放到我的窗下来敲敲打打,一定是既怕扰了闺女的好梦,又怕外孙子睡不好。我握着小齐的手,他终于又安稳了。
   后来有一天,老太太病了,咳嗽对于她来说算不得病,她不可能因为咳嗽就不卖货。但那天,她没有准时推起破旧的三轮车往前街走。她发烧了。附近诊所的医生严厉地要求她去开发区医院验血,拍片子,否则就不再给她开药。她央求的样子,像女孩子在撒娇,声音怯怯的,吃些药就好了嘛,老毛病了,还要去啥医院呀?她到底没有拗过去,只好耽误一天,拍片子拿了药,回家里输液。
   借此机会,我提着一块儿肉走进了她的家门,买肉的时候,我特别要了一个红色的袋子。她躺在炕的一角,显得越发瘦。屋里没开灯,椅子柜子都不分明,像个暗色背景。我坐在炕沿上,问问她的身体,了解病情,闲聊几句家长里短,又说到孩子小,睡得轻。这是上午,我们本地风俗,探望病人是不能过晌的。太阳在东边天空灼灼地亮,她那间东厢房里面要到下午才能被阳光光顾。
   意料之中,第二天她又开始忙活起来;意料之外,敲打炉子的声音挪到了院外。她的房子紧邻大门,铁皮炉子搬到街上,连倒灰也方便。我不由想到了早前记住的一句老话儿:人是敬怕的,不是吓怕的。自此,困扰小齐哥多日的睡眠问题,轻松化解。
   我住了数月,竟然不知道她还有个儿子。那是一个矮壮的男人,四十多岁,见人就嘿嘿笑。出来进去的,没见做啥。大多时候,老太太仍然一个人里里外外忙活。姑爷子帮着做些事情,自言自语数落几句,放着自己儿子不用。言外之意,他这个姑爷子受了累。那是一个还独身的男人,早前不在家,也不是去打工或者做事赚钱,而是去了某个表嫂那里。左近院子住久的人们对他的境况心知肚明,彼此眨眨眼睛相视一笑,有一种了然于胸的默契。小叔子和表嫂,说一说就各种气息蒸腾而起。据说表哥身体残疾,难行人事,也难以照顾家里。这个堂小叔子一年倒有大半年住在村子。
   儿子有时候帮忙把三轮车推到市场上,即刻回到院子,没有万不得已的事儿总是猫在屋子里,黑红的脸膛,偶尔亮个相,转眼就不见了。放在她家窗台上的咸豆腐爬上了晶晶亮的白碱,眼看着豆腐的软糯白渐渐走失在风里,浅黄漫上来,硬脾气从豆腐的内里一点点生出来。空气中有些豆香有些盐的咸味儿。冬天菜蔬贵,咸豆腐切片儿是他们一家多日的下饭菜。
   吃过早饭,闺女推着装了红绡梨的车停在门口,走过来搭把手,帮姑爷收拾白薯和烤炉。小齐抓着刚刚捡来的树枝,挥舞着跑到门前的石头这边,一会儿又跑到那边,嘴里不停地“驾,驾”,骑马挥着鞭的小家伙儿,把太阳赶到了半天空。女人转头从车上抓起两个梨,擦擦递过来。小齐看看我,她说,让孩子拿着,两个梨,算啥。把梨洗干净,他咬了一大口,汁水很足的样子。平白无故,怎么能拿人家的梨呢?给钱显然不太合适。问问有没有烤好的白薯,买了两块儿。他们选白薯跟选珍珠宝贝似的,挑剔得拿起一块儿放下,又拿起另一块儿,能够被放到筐里的,皆粗细匀净,个头差不多,外皮光滑。两块白薯,小家伙儿居然都吃掉了。他们烤白薯的技术真不错!
   晚上,我在灯下剪线头儿。刺绣厂离城中村不远,自行车也就五六分钟,往岔路一拐,看见个铁门,进去就到了。机器放在一个敞阔的空间,算是厂房,旁边是办公室,它们连在一起,占地面积算不得大。我和在隔壁租房的媳妇王雪一起去的,她比我年长几岁,闺女倒是比我小齐还小一岁。孩子要照管,她和我一样,天天在出租屋的方寸之地谋划每一分钱的去向,节流之外,再想办法创收。于是,我们盯上了这可以带回家剪线头的活儿。认识她,缘于一次问路,她是个爱说爱笑的热心肠,个子不高,瘦,却不耽误她做事又麻利又漂亮。
   还没赚钱,我先搭了五块,买了一把纱剪。剪刀捏在指间,一张一合,嗒嗒作响,像贪婪的鱼嘴一刻也不肯消停,线头儿飞落到身上地上,很难扫除,得用手把它们拾掇到一起,抓着放到垃圾桶。专业的活儿需要专业的工具,这把小剪刀我用了大概一个月,之后咬合不紧,只好换了新的。那是我第一次知道还有捏着用的小剪刀。
   我们推门进去,机器还没开始轰鸣。之前下了操作台的一摞绣花面料已经捆扎好,横七竖八错落放在办公桌上。个子高挑的老板娘端坐椅子上,正在整理各种账单。王雪弯腰拿起门后的笤帚,几下就帮忙收拾了杂乱的地面。老板娘抬头看看她,笑着跟我们打招呼,问拿多少。“下了机器的,我们都拿走吧,孩子睡了还能做一会儿。”那个媳妇一边做事一边应答,我像个木偶人,随着她的话频频点头。下次去,还是一样,她总能不声不响顺手把繁杂的活计整理得清爽。我似乎一直处于慢了半拍的状态,不是不想做,是眼睛里没活儿。从小,我妈就那样数落。
   白天的时间就像小孩子握在手里的薯片,看上去挺多,一不留神就所剩无几。当黑夜催促着院子里的灯一盏一盏亮起来,时间放慢了疾驰的脚步。孩子睡了,我坐在小马扎上,觑着眼,盯着花样子上长的短的线头儿,剪刀镲镲响,夜晚被一下一下剪短,左手边靠外的绣花面料渐渐矮下去,靠内剪过的越摞越高。点灯熬油累眼睛,一晚上赚不了十块钱。几块钱也好呀,够买菜了。在心里嘀咕,有时候也跟这个刚刚熟识的朋友说说,像是互相打气,也像是要找个能够理解自己的人。王雪比我活计多,这样的话,她要到更晚,能睡半宿觉就不错。我从来没有听到过她的抱怨,连类似话题都鲜少出现,安安稳稳做好手里的事呗。她准定这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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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读罢文章,内心酸楚,这个社会,还有许多为生活奔波的可怜人。就像文中的大杂院里的租户一样,为了生存,他们走向城里,不得不蜗居在出租屋里。日复一日的白天出去干活赚钱,养家糊口,夜晚回到出租房休息。“我”一人拉扯个孩子,只好把活拿回家做,点灯熬油,不停地劳作,日子依然过得捉襟见肘,为买一瓶罐头而犹豫不决。卖红薯的老太太为一个月二十元的水费,与收费员周旋,有病从不去看,直到病得走不动,才去医院拿点药。即使这样,老太太每天也是乐呵呵的,早早起床,推车去卖货。穷也罢,富也罢,开心也罢,不开心也罢,每天太阳都要从东方升起,日子都要慢慢地过,这就是生活。文章仔细地描述了社会底层人的生活状态,语句凝练,真切感人,佳作,编者推荐阅读!【编辑:五十玫瑰】【江山编辑部•精品推荐F202304030005】

大家来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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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文友:五十玫瑰        2023-03-30 16:03:28
  很是欣赏文章中卖红薯老太太的心态,即使一地鸡毛,也要乐观地对待苦难,对待一切的不如意。即使穷困潦倒,也要扬起笑脸,去迎接每一个黎明。我们要学习这种好心态,不要为一点鸡毛蒜皮的事,发愁失眠,痛苦不堪。好的心态,是战胜一切的法宝。感谢作者分享,感谢将美文安放流年,祝写作愉快!
五十玫瑰
2 楼        文友:泽子        2023-03-31 08:32:19
  人活着就是生存,人类为生存而忙碌,便有了社会,有了阶级,每个人都在用自己的方式活着,看上去都是为自己活着,可活着活着又都在为别人活着,总之还是为了生存,活在哪个阶层,活在哪个群体,似乎无法选择,却在冥冥中被自己的认知带到那个不情愿生活环境,最终在自己的世界里找到声息闻香!点赞作品。
3 楼        文友:芦汀宿雁        2023-04-02 16:51:05
  无数微末的个人史,就像是最小的样本,放到一起,会折射一个时代的家国记忆。声息相闻的小院,以出租客众生相谱写一曲记忆的交响,值得我以最大的诚意致敬。即使面对酷烈的命程和不幸,每一个人都是那么的耐忍而达观,积极向上。尤爱作者的语感,入情入理,娓娓道来,悯众生,却不悲与凄。
水流心不竞,云在意俱迟。
4 楼        文友:纷飞的雪        2023-04-04 22:19:13
   品文品人、倾听倾诉,流动的日子多一丝牵挂和思念。
   灵魂对晤、以心悟心,逝水的时光变得更丰盈和饱满。
   善待别人的文字,用心品读,认真品评,是品格和品位的彰显!
   我们用真诚和温暖编织起快乐舒心、优雅美丽的流年!
   恭喜,您的美文由逝水流年文学社团精华典藏!
   感谢赐稿流年,期待再次来稿,顺祝创作愉快!
只是女子,侍奉文字。
5 楼        文友:江凤鸣        2023-04-15 22:37:21
  作者此文写的是底层人民的生活,文笔细腻,注重细节,描摹逼真,足见文字功夫的老练。虽然写的是贫困的生活,却也不乏老百姓的幽默。比如写老鼠“贼眉鼠眼”,让人不禁失笑连连。老鼠不长个“鼠眼”,难不成长个猫眼?此文可读性很强,实为佳作。
江凤鸣
6 楼        文友:素心若雪        2023-04-25 23:36:58
  在同代人中精神和感情上与我们大多数人更为接近。声息相闻,脉搏相通。有钱人享受生活,追求无聊。贫困的人在生命线上垂死挣扎,如果将两者搅合在一起,自然会搅出一个个故事来,这些故事是惊心动魄,而是耐人寻味?。
视与荷般静,原同梅样清。
7 楼        文友:素心若雪        2023-04-25 23:37:44
  在同代人中精神和感情上与我们大多数人更为接近。声息相闻,脉搏相通。有钱人享受生活,追求无聊。贫困的人在生命线上垂死挣扎,如果将两者搅合在一起,自然会搅出一个个故事来,这些故事是惊心动魄,而是耐人寻味。
视与荷般静,原同梅样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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