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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 【流年·不舍】烟囱(征文·散文)


作者:芦汀宿雁 进士,7427.54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32567发表时间:2023-03-31 16:11:15

【流年·不舍】烟囱(征文·散文) 片瓦无存的房顶、倾倒的房梁、将倒未倒的土墙。僵立的女子环视了老屋一圈,目光与我完成了跨界的对接。
  
   一
   第一缕晨曦照过来时,男主人已蹲在灶屋顶上方型怪物的出口处。
   方肚怪物就是我,名为烟囱。农村成长或待过的人,没有不认识我的。和锅台平接,肚腹连着灶膛,泥坯砖身由灶屋贴墙而上,长长的方颈探出屋脊,昂首向天。谁家吃香的,谁家喝辣的,第一时间嗅到鲜味的准是我。人间烟火第一赏鉴家舍我其谁?
   身子弯成直角,绑着笤帚的长竹竿在双手中旋,费力地向下杵……我感觉到了搔痒痒的幸福,也感恩男人清扫的用心。
   各种附着物呼啦啦地飘了上来,一片接一片的黑蝴蝶上下旋飞。俄而,纷纷扬扬地栖停在了瓦楞、瓦沟、我的方脖、男人的竹斗笠上。
   好兄弟!男人拍拍我的方脖,顺着木梯回到地面,拐进猪圈,卸下装备,在猪们嗷嗷的伴唱下,哗哗地尿了一阵。
   灶屋烟雾蒸腾。男人一闪身就迈了进去,捏一把木椅里的大丫头。
   瞧你,都长猫胡子了。快洗把脸。长辫的女主人责怪道。
   猫——爸——爸。这黄毛丫头瘦筋筋的,不足六个月就会叫爸了。
   男人伸出舌头,扮个鬼脸。不期然竟引出一个长长的喷嚏,又逗出一串咯咯笑声。
   她握着一把铁勺,在翻起煮的炖锅中搅动。搅起一种无孔不入的川味香:八角的甘、辣椒的辣、花椒的麻、姜片的辛、柑橘皮的甜……
   一根长辫子在滚圆的屁股上雀跃。初显怀的肚子,喻示着一个新生命的信息。
   忙灶台,忙切菜,还不时要喂一点柴火。一双手忙个不停,眼睛也不得闲。一忽儿是女儿,一忽儿又落在了灶台转角的两碟果子上(娘家送的油煎面果子,赶集买回的水糖果)。
   “祀灶之礼,设主于灶陉。”妈妈的妈妈如是说,祭灶神就一代代传下来了。
   “上天言好事,下界保平安。”给点糖就甜,吉凶祸福全仰赖灶王爷的一张嘴。
   小年祭灶,第一年小夫妻都有点手生。请旧像下来,请新像上灶,再贴上对联。
   打扬尘,通檐沟,理坟,祭灶神,就是川西南农村家家户户过小年一等一的大事。
   腊月二十三小年香,最先从杨家小磨盘磨出的豆花溢了出来。烟火袅袅的香,打从心里过,肚空膛净的我和我们蹲守高处,迷醉在杨家沟祥和与热闹的年味里。
  
   二
   星光闪闪的乡村之夜。偌大的水磨边平摊着一张晒垫。
   大头儿子围着晒垫,滚着铁环。胖女娃摇着屁股,双手举着花布单,追着哥哥跑。他们半边腮帮子鼓鼓的,嘴巴还吧唧吧唧地抿着糖果。
   两个中年男人坐在竹凳上,就一碟脆豇豆,喝一口老白干,啃一口农家鲜味,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改革开放以来的农事、时政与教育。操着一口普通话的是老大有冬,说着四川糙语的是老四初一。
   八十年代初,大白兔奶糖依旧是农村孩子的稀罕物。糖果和饼干自然是大爹从城里买回来的。他们甜在口里,喜在眉梢。
   于吃商品粮的有冬而言,水煮花生、韭菜盒子、黄焦焦的烤玉米或烤红薯、热腾腾的嫩玉米粑粑,才是地道的乡味。母亲黄老婆子烧的干煸菜豆角,吃在嘴里,香入心肺,念念不忘,相思又一年。
   青、绿、红的蔬菜和黄土地,就是黄老婆子的命。她长长的一生似乎都长在自留地里,恍然暮色才顶着一头霜发,一颠一跛地回了家。寡母难为。她带着一种不由自主的颠簸感,就那么摇着晃着,守寡了大半生,忙碌了大半生。
   播种,施肥,浇水,护犊子一样,从春守到夏,豆角开花结荚。农家多的是青荚、白荚,少有她种的豆角是紫红成阵,像极了一群紫霞仙子。藤蔓从坎下井水旁,一直延伸到屋前的篱笆,微风过处,花荚齐舞,好不生动。
   青黄不接时,豆角就开始饱满了。用舍不得吃的猪油加干辣椒煸烧的豆角,哈起胀(随便吃),还管够。这一群饥饿的孙儿孙女,还没换上单衣,就吃上香得流油的豆角了。
   包产到户,家家装上了电灯,炊香万灶烟。黄老婆子苦尽甘来,四个儿子各有家室,过得抠抠索索也算平平安安。三个儿子称粮,老二、老四当面过秤,一年两次。
   老大部队转业回到绵阳,做了游仙缫丝厂学校校长,大儿媳在百货大楼上班。两口子都是啃牛皮折子的,经济条件好些,每月总有一到两次回乡下来看她这个老婆子,又是取钱,又是捎零嘴,还给三个兄弟家送一些糖果饼干。
   她躺在竹躺椅里,摇着竹扇,听着两个教书的老大和初一摆龙门阵,苍老的脸绽成一朵紫豆花。
   小黑狗趴在篱笆的一丛藤叶下,四脚朝天。那些紫中夹白的蝶儿和细长的荚果,仿佛都被它抱在了怀中。
   一番番春秋、冬夏。一场场酸甜、苦辣。敢问路在何方,路在脚下。蒋大为的《敢问路在何方》从东厦屋飘了出来。聋且口笨的老三、碎舌的三儿媳和两个孙娃凑在一堆,追看《西游记》。十二寸黑白电视机,是老大从绵阳买回来孝敬老婆子的,俨然成了老三家的。老二一家住在坎下,只有过年过节,才来请她。初一夫妻硬气,尤其是四儿媳英子,天生一副钢牙利齿,从不让大丫头和弟妹去瞅一眼电视。
   晒垫中央,大丫头四仰八叉地躺着,仰望星空。那忽闪的眸子里藏着怎样的密码?小脚黄老太婆不知,略有文化的老四夫妻不尽知,就是小学生的她自己也未必尽知。
   透过杨家沟的夜,我发现了大丫头眸子深处的远景——一个“天上”的街市。
   水田里,蛙声如鼓,传播着老郑家“花荚同株人团圆”的好事儿。
  
   三
   屋后的竹林撑起一大片半圆。傍着土墙的孙儿掏鸟蛋,爬上一围长竹,晃得嘻嘻哈哈,那是猴年马月的事?
   男孙娃抽条了,老三家钟哥儿、老四家大头儿子脚跟脚都上了乡中。
   大丫头不像妈,也不像爸,瘦不拉几,还有点笨口笨舌,一双亮汪汪的小眼里装着探寻、冒险、未知和未尝试之物的野性。老四倒是很稀罕,也很严厉。一有时间,就在家开小灶,不是教写作文,就是辅导应用题。
   不跳皮筋,不踢鸡毛毽,时常一个人坐在磨盘上,托着腮帮子,望着天空发痴。雾起云深,花开花又落。就是这个横竖看不上眼的大丫头不但爱学习,学习好,还奇迹般地考上了观义区重点初中。
   老四家嘴甜的胖女娃最是讨喜呐。不叫大丫头为姐姐,跟屁虫似的,跟着大人奶声奶气地叫鸿雁。
   篦头发,捉虱子,割猪草,赶鸡回窝,分粮赶着挑最好地往她屋子搬……黄老婆子牙不关风,脑子还算灵清,汗马流水地送来了一篮子鸡蛋。
   干筋骨瘦的,给鸿雁补补。读书得行,长了老四的脸呐!黄老婆子逢人就夸,又叨念起了大丫头素日的好。健忘的她早忘了当日的慢待。
  
   四
   一九六八年,春暖花开的日子,一个穿褪色军装的小伙子回到了杨家沟,随身携带着一个鼓鼓囊囊的军用提包。
   他是黄老婆子的老四初一。迎接初一的有母亲、三哥三嫂和侄儿钟哥儿。
   钟哥儿抿着四爸给的糖果,嘟着小嘴憨笑,下巴上串着的哈喇子,像亮晶晶的小溪。三哥搓着手,只是讪讪地笑。三嫂躲在东正屋,始终没打照面。
   黄老婆子的脸瘦得脱了型。她抹一把脸,泪又下来了。初一的鼻子也酸酸儿的。
   从东北角进院,迎面一个灶台,是母亲烧饭的。二道门连着东正房一溜三间,住着三哥一家,另有一间灶屋。
   院子南面有两间开敞式屋子,一间圈养猪牛,一间凌乱地堆着各种农具。
   魂牵七年的家,确实不一样了。长三间草房换成了土坯瓦房,整个大院落就像一个平躺的n,豁口向西。
   西正房是分给初一做婚房的。黄老婆子晃进堂屋,冲着初一招手。
   进来,俺两娘母吹会儿壳子嘛。
   木头八仙桌正对堂屋大门,北墙中堂上方张贴着英武带笑的毛主席和一副新簇簇的对联。初一认真地溜了一遍:“祥云绕屋宇,喜气盈门庭。”
   东墙根摆着一张笨重的木床,西墙站着一辆风斗车、两口呲牙裂缝的粮柜。
   和祖老先人搭伙住,倒也合适。母亲斜着身子坐在了床沿,两鬓的白分外刺眼。初一的心往下一沉,双腿也死沉死沉的,试了几次才迈过堂屋的门槛。
   他也靠着床沿坐下了,拉开提包,把一捆高粱色毛线递到母亲手上。母亲捞起另一捆大红毛线,这个送你三嫂合适。一副不容商量的口气。
   妈呃。这是买给英子的。我都写信约好,一回家就上她家,哪能空手上门提亲的?初一一把抢了过来,胡乱地往提包里塞,铮亮的剃须刀和绿油油的军用扁水壶。
   剃须刀,给你三哥?母亲用质询的目光盯着她已然陌生的老四。
   妈呃。这是领导奖给我的,我得留个念想。三哥不长胡子,他又用不上。
   一捆毛线,一把剃须刀,真的那么重要,比血缘还重?寡母的泪簌簌地落。
   曾经言听计从的老四,哪里去了?
   妈呃!初一霍得站起身,闷闷地出了堂屋。
   如果时光可以倒流,年轻的初一还会执念于一物,和欺强扶弱的寡母计较、生隙、离心,进而殃及英子和孩子们?
   太阳落到山那边了。低回的喜鹊鼓噪着不明所以的鸟语。
   人间至爱的亲与疏,鹊儿懂得。母子的心,我懂得。
  
   五
   土灶台垒起来了,大小铁锅排排坐,双耳铝锅连着我这个四方怪。
   我生得最高。站在偏屋顶上,抖擞着精神,俯瞰新人新家。
   枇杷挂果时,喜字贴在西正房门上,浪漫落地成根,初一和英子完了婚。
   新郎官是帅而传统的,扎根贞元村小,当了一名勤学善教的民办教师,以教书育人的方式偿还化粮葬父的邻里情分。
   新娘英子是美而响快的,对于农活,却是一窍不通的。可是她一开口,讲什么都有滋有味有故事。
   大集体那阵儿,英子在哪儿,哪儿就有笑声。英子挺着大肚去出工,身边围着一堆叽喳的女人,也少不了男人。
   婆媳自古多天敌。黄老婆子背后说风凉话,也给初一递闲话。初一只是囫囵地应着。枕边风一吹,又照例偏向英子。娶了媳妇忘了娘,当娘的心里拱着火,狠狠地发话不帮带娃。
   醒了哭,哭了睡,饿了哭……咿呀与哭闹,声声动耳。
   奶奶——妹妹在哭。小钟哥哑哑地叫,她一把拎走了他。
   婆婆的碎语像一只赶也赶不走的黄雀,在英子的耳边聒噪。心量大的她,守份,重礼,沉默。
   自己生,咬紧牙根自己带。粽人儿无人喂水,无人换尿片,在被子做成的围栏内,独自领受人世间最初的孤独。
   沉默是最好的抵抗。生而贫穷的困境,婆媳之心偏得那么远吗?
   高高的墙和屋檐接口处,裂了一道大口子。一到梅雨,青瓦上雨声脆响。一些淘气的雨丝就会顺着那道裂缝,渗进来。
   滴答!滴答!新夫妻还未熬成贴心人,大丫头已会走路了。
  
   六
   “小皮球,架脚踢,马兰开花二十一……九八九五六,九八九五七,九八九九一百零一!”
   对门子小院,轻飘飘的童谣勾不住小鸿雁的脚步。
   该做饭了。她跟着中山装的初一进了灶屋。
   厨房和灶台,是初一的第二战场。
   粉笔和书是苦守三尺讲坛的倚仗,一米长的擀面杖和一把刷子是魔化面食最逞手的厨具。七年军营偷师的厨艺,尤其是面食技法,在郑老四家的锅台得到了全面施展。
   擀开,伸展,一开一合,一卷一张。撒上盐粒,刷上椒油,铺上葱花,薄饼向内卷成筒状,再用刀切成条,顺时针擀压收边。有时,匀点芝麻,像播种一样,正面几粒,反面几粒。如是再三,一坨面疙瘩一过会魔术的手,秒变一群粉面葱花饼。
   一簇簇火舌舔着锅底,呼呼有声,是在召唤它们了。
   锅彤彤的铁锅,菜油已沸香。
   战场转移,初一围着锅台转。刷子蘸清油刷锅,次第把圆饼摊在锅面,还忙里偷闲地点起一支烟。
   葱香一出,铁铲上位,圆饼翻个身,嗤嗤声又起。
   守护灶火的鸿雁小花脸也红彤彤的。她坐在小木凳上,慢条斯理地引燃柴火,灶孔的两侧还煨着几个红薯。
   喂一把松针(玉米杆、稻秆),灶膛蹿起细烟。一群影行者,在锅底下的“暗道”中潜穿,转弯,合聚于西墙根的双耳铝锅下,贴着四方肚冲天而出,在瓦屋顶的上空袅然成阵。
   初一的面食,是细粮稀缺时代八仙桌上的念想。
   大饼擀成,直接卷起,切成细条,弄散,摊开,活面条。
   炝好熟油辣子。捞一把水腌菜,切成细丝,爆炒装盘。掰洗几片菜叶(荠菜、萝卜缨子、莴笋叶、白菜或青菜),放在筲箕里滤水。
   一切齐活,父子四个坐等女主人收工。
   袅袅的烟再起,沸水煮开。喝一碗劲道的烩面,夫妻热腾腾地钻入被窝,来一场黑灯瞎火的幽合。
   在水一方,风过如苇。乡村小路上,鸿雁领着大头儿子和胖女娃,一起走进秋的童话,寻一脉根茎里的香。
  
   七
   夏夜乘凉时,发了福的英子悠悠地摇着竹伞,赶着蚊虫,悠悠地问。
   长大了想做啥?
   我讨厌茅厮(茅厕),我要上天,开—开飞机;大头儿子磕巴着说。
   我要收很多很多的钱,做个hui—会计。胖小妹一阵抢答。
   大丫头的话刚响起,就被一阵吠声压住了。在场的人是否听清,我不确定,但我听得分明。
   和泥土打交道,生了一堆娃,抱鸡婆一样。她不会重复弃城回乡的妈妈的老路,她也不理解爸爸的选择。明明逃离乡村却又潜回来,供母,扶妻,携幼,守三尺讲台,一守就是一辈子。
   她要读书,像秋天的云一样去远方。
   黑黢黢的土墙凹进凸出,地道战式的窄门曲里拐弯,半明半暗的亮瓦,呛人的土灶,扎人的茅草和烟火……夕阳西下,温吞吞的炊烟升起,被焦糊和辣香包围着的杨家沟微醺着。
   抓泥鳅、捉螃蟹、采毛腊、打水仗的毛孩,不在山野,就在水乡。
   她沉默,烽火烟尘的我也沉默。
   一个原始的乡村,留不住一颗向往城市和文明的心。
   12岁走出老屋,一路东去。读书,就业,流亡,游子的梦似近又远。
  
   八
   柴火煮豆烹香,没完没了地袭上心头,潜入梦中。
   春深处,一片泱泱的花海覆盖了老屋曾经的青衣素容。一个蓑衣人,躬身劳作,窸窸窣窣响。他是钟哥儿,土地最后的坚守者。
   后山坡上,青青竹林保持着最初的浪漫。
   生命的画板上,一抔土,一朵花蕊,一节空心似道场的烟囱,就是人烟最后的报偿。

共 5474 字 2 页 首页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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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烟囱,是用诗意灵动的语言谱写的尘世烟火,是心灵世界的一条深邃幽微之径。黄老婆子半生风雨,养大了四个孩子,换来晚年的幸福。从破屋到新房,几十年的变化,烟囱见证了这一切。散文语言诗意,但不偏离朴实自然的本性。跳跃的思维,紧凑的语言,如点点阳光洒落,铺陈出一幅幅动态的农家画面。拟人的手法,我化身烟囱,俯视高处,望向炊烟升起的地方。灶台,烟囱,是农家人的陈设,也是本文的主线。以腊月二十三小年祭灶切入正题,让烟囱在这一天有了神圣之感。在满足中回忆过去,在幸福中感恩未来,远的,近的,都因那抹炊烟而温暖。通过烟囱这一独特的视角,又加之灶神这一描写,让烟囱有了灵魂,以此窥探这个家庭的变化,表达对生活的感受。通篇都是情绪的自然流淌,表达着内心的悲喜。以诗的跳跃式思维进行推进,尽管氤氲着少许的忧伤,仍感觉是美好的。一篇力作,流年倾情推荐阅读!【编辑:清鸟】【江山编辑部•精品推荐202304020003】

大家来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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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文友:清鸟        2023-03-31 16:20:16
  读这篇文就是享受,且不说看表达了什么,单是语言,就如沉浸在夏日的凉风,那种穿透身心的清爽无法用语言表达。一幅幅唯美的画面,一个个故事的串联,平实的烟火人生,生活真实的样子。好文欣赏,祝雁子幸福快乐!
愿与你在茫茫人海中保留一份纯真与美好
回复1 楼        文友:芦汀宿雁        2023-04-02 22:20:10
  通篇都是情绪的自然流淌,表达着内心的悲喜。
   感谢鸟儿深入的编审。辛苦了
2 楼        文友:灌园痴叟        2023-03-31 20:33:52
  与众不同的构思,精妙独特的视角,跳跃灵动的文字,又带有寓言的韵味,把读者也引入了房顶烟囱的视野,仿佛也进入了黄老婆子一家人的生活,又似闻到了川人辣味儿的烟火气。对今日之农村生活的细腻描写,细节的刻化,尤其值得称道,值得学习。编辑老师的按语也独具慧眼,评点精到。点赞???????? ????????????????????????
回复2 楼        文友:芦汀宿雁        2023-04-02 22:26:35
  寓言的韵味,把读者也引入了房顶烟囱的视野,仿佛也进入了黄老婆子一家人的生活,又似闻到了川人辣味儿的烟火气。
   感谢老朋友点墨成金。谢谢鼓励。
3 楼        文友:石语        2023-04-02 10:19:20
  烟囱,人类历史中最具烟火气的东西。雁子此文,是有关烟火的无疑。然偏不提人间烟火气,以烟囱的视角去看人类的烟火人生。这烟熏火燎中,是几代人不同的选择,不同的追求。祖母的含辛茹苦,父亲的故乡深情,大丫头的诗和远方,钟哥儿的最后坚守,都在那炊烟中袅袅升腾,绵绵不绝。巧妙的构思,雁子式的跳跃的语言,含蓄的表达,这才是文学创作,大赞!
回复3 楼        文友:芦汀宿雁        2023-04-02 22:28:11
  祖母的含辛茹苦,父亲的故乡深情,大丫头的诗和远方,钟哥儿的最后坚守,都在那炊烟中袅袅升腾,绵绵不绝。
   挈领之评,归于励志。谢谢花儿,有时间去拜读你的系列佳作。
4 楼        文友:风逝        2023-04-02 14:32:53
  开篇的衰败沧桑,引出烟囱昔日的辉煌。烟囱,曾经见证了数代人的生活状貌:守寡半生劳碌半生的黄老婆子,被儿子们孝敬却偏心;初一,爱岗敬业,恋妻爱女又勤快手巧;小小鸿雁,人小志远,心念城市与远方……
   作者在数十年后,乡愁入梦,烟囱,成了寄托情思的什物,作者将其赋予了真情,赋予了色彩与饭香……作者让一腔真情化为滚烫的文字恣意流淌,浸润着对亲人的思念,对故土的眷念,对往事的回想……
心有多大,舞台就有多大。
回复4 楼        文友:芦汀宿雁        2023-04-02 22:38:23
  乡愁入梦,烟囱,成了寄托情思的什物,作者将其赋予了真情,赋予了色彩与饭香……
   好喜欢风姐姐的诗意提炼,更感谢风姐姐无私的捉虫子。
5 楼        文友:一海明月        2023-04-02 20:44:37
  读散文《烟囱》随感:
   1、烟囱,炉灶出烟的通道。当然它也是农耕文明时期家庭和生活的象征。随着时代的发展,烟囱也将慢慢消失。本篇散文以“烟囱”为意象,展开丰富的情感联想,以童年温暖的回忆为线索,追忆那一段幸福时光。什么是幸福时光?守护灶火的小鸿雁小花脸红彤彤的。她坐在小木凳上,慢条斯理地引燃柴火,灶孔的两侧还煨着几个红薯(有时候是芋头)。有爱,有父母陪伴成长的时光,现在回忆起来是不是很幸福啊。
   2、清明时节,读这样的回忆文字。我想这是对逝去的亲人最好的怀念。
   3、昨天在朋友圈读到一句话:一个人与众不同,不是缺点而是优点。一个人的姓名是自己的ID,一个人的文字,也有自己的ID,这就是文字的风格。好的文字必须有自己鲜明的风格。可喜可贺,雁子已经在形成自己的风格。真棒。
   4、就这一篇论事:雁子的文、清鸟的编按、读者灌园痴叟的点评。可以代表流年社团的风格与水平。我的个见。
回复5 楼        文友:芦汀宿雁        2023-04-02 22:43:07
  清鸟的编按、读者灌园痴叟的点评,明月哥的长情留墨,实在可以代表流年社团的风格与水平。
   只是雁子鲁钝,特别的日子念远去的乡村和亲人。
6 楼        文友:纷飞的雪        2023-04-02 22:22:58
  品文品人、倾听倾诉,流动的日子多一丝牵挂和思念。
   灵魂对晤、以心悟心,逝水的时光变得更丰盈和饱满。
   善待别人的文字,用心品读,认真品评,是品格和品位的彰显!
   我们用真诚和温暖编织起快乐舒心、优雅美丽的流年!
   恭喜,您的美文由逝水流年文学社团精华典藏!
   感谢赐稿流年,期待再次来稿,顺祝创作愉快!
只是女子,侍奉文字。
回复6 楼        文友:芦汀宿雁        2023-04-02 22:44:29
  谢谢流年。
   新冠归来,已然是春天。
7 楼        文友:别有洞天        2023-04-03 14:34:41
  许久不在状态的我,来观看许久不再值勤的烟囱。不在状态是一种无奈的风景,烟囱是一种文物式的风景,迟到的阅读是另类的人文风景。
   年轻的儿媳们,往往在闺蜜之间悄悄调侃公婆,列举相处的趣事,表达一份嘲弄的善意。出外的游子,在繁杂的事务之后,试探乡情,用文字表达出来。
   作者嘛,博览群书,又多思善感,将烟囱作为思考物,显露烟囱的身段,托起乡愁,立意新颖,成全了作者隐晦的思想表达,寓意诗和远方,让思想鞠躬尽瘁,让想思尽瘁鞠躬。
   岁月留下的痕迹,作品并没有掏心掏肺的说,只是点到为止,记录着成长的记忆,散发着作者的情思。否则,读者会给予板子。我阅读后,感觉作者挺能用心用意,妥当安置思想,善于断句和用词,支撑全文,尤显珍贵。
   我只能低头暗笑,不再吱声,伸出大拇指点赞。
回复7 楼        文友:芦汀宿雁        2023-04-03 19:33:54
  不在状态是一种无奈的风景,烟囱是一种文物式的风景,迟到的阅读是另类的人文风景。
   谢谢哥们,好久不见。杨康后,你在忙啥子哦。保重哈
8 楼        文友:疏影横窗        2023-04-03 16:43:48
  我就感叹,这得是咋样的一个情怀才能如此才情溢出啊。
   视角独特,在独特中见真情。语言优美,在优美出烟火。动静结合张力十足。很有内涵的一篇散文。
   从这篇散文中我读出了,形散神不散的散文的特点。
   向作者学习 。
不忘初心,还原本质,真实为美。
回复8 楼        文友:芦汀宿雁        2023-04-03 19:35:30
  视角独特,在独特中见真情。语言优美,在优美出烟火。
   影儿的留评,独具一格。谢谢
9 楼        文友:平淡是真        2023-04-03 20:53:36
  我奶奶也是很早的就守寡,守着一群孩子。父辈的相处,我们或很难真的读懂。只是时光隐于深处,才迟来读懂记忆中的言行举止。熬成贴心人等话语,温暖又贴心地护住一个小家,一脉亲情。春深处,清明时,皆无语而悲。
回复9 楼        文友:芦汀宿雁        2023-04-04 21:46:17
  父辈的相处,我们或很难真的读懂。只是时光隐于深处,才迟来读懂记忆中的言行举止。熬成贴心人等话语,温暖又贴心地护住一个小家,一脉亲情。
   真真的留评,更见内涵和哲理
10 楼        文友:燕剪春光        2023-04-05 18:06:33
  清明时节,雁子想家了,想亲人了。文章视角独特,一根烟囱,将村庄的变迁,一家人的的日常尽收眼底。那些遥远的往事,柴米油盐、家长里短,一个个场景跳跳蹦蹦地,合成一曲乡村农家奏鸣曲。原汁原味,又诗情画意,韵味悠长,雁子风格体现得淋漓尽致。
有花皆吐雪,无韵不含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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