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齐鲁•爱】与死神赛跑(散文)
时间悄悄流逝了六天五夜,我的心一直被所见所闻深深感动着。此时此刻,我噙着泪花,一字一句记下这个惊心动的故事,已是夜深人静了。
4月9日12:30,我与妻正在家中收拾行李,准备吃完饭,等午后1:20从柳树去成都的班车。这时,妻子的手机铃声响了,邻居张红成异常焦急地说,弟弟高小红刚才在沱牌镇龙凤街囗发生了车祸……
妻放下电话,瞬息泪奔一个劲催我,赶快!赶快!兄弟在路上出大事情了。妻拽着我匆匆下楼,跑出小区,此时路上车辆稀少,招呼不到车子。
我家所在的滨江路23幢距龙凤街口大约2公里。为了早一秒钟赶到车祸现场,我与妻在滨江路上演了一场“1000米二人赛”……途中,一位叫张翔的小伙子得知情况,热心地开车送我们到车祸现场。
12:38,我们气喘吁吁赶到车龙凤街口,迫切见到伤者本人。交警正忙着拍照勘测现场,车头撞烂的肇事车歪斜停在十字路口上,司机心神不定在驾驶室内左顾右盼。面目全非的电瓶车倒在路边。
一交警问我们,你们是伤者的家属?妻说,我是他姐姐。我说,我是他姐夫。交警叫妻在勘测材料上签字,并留下她联系电话,心情沉重地告诉我们,闯了红灯,被救护车送往市中医院了,你们先去中医院,再去市交警大队事故科。
沱牌镇距市中医院20多公里,当务之急是早一秒钟赶到医院。小镇上出租不好找。我们正焦头烂额等车时,一辆龙凤峡开往市区的中型客车驶来,我与妻赶忙上车,就不停打电话。
高小红的亲家徐继泽家住射洪市城南,距市中医院不远。我于12:40拨通了徐继泽的电话,叫他赶快赶到中医院急诊室,救人要紧,我们很快赶到。
妻子担心82岁的母亲在家听说儿子出了车祸,发生意外,就吩咐我给本社的税清霞(堂嫂子)打电话,请她赶快去照看母亲。我没有堂嫂的电话号码,就拨通侄子高军的电话,请他母亲去照看我岳母。一会儿,侄子回话,说她母亲不在家,在市中医院。
午后1:14,公交车停在市中医院门口,妻子一路小跑向急诊室奔来,我安了心脏起搏器,不宜快跑,气喘吁吁紧随其后。当我匆匆赶到急诊室时,只见妻子同医师、护士、堂嫂、徐继泽夫妇,还有一位陌生中年妇女,一同扶着病床从急诊室出来,乘电梯到楼上病房。床上躺着微闭双眼、鼻青脸肿的高小红。他住进了12楼外二科20床病房。
妻子向来处理事情小心谨慎,她在未见到弟弟本人之前,还没弄清楚弟弟的伤情时,决不会向远在成都带外孙女的弟媳何建华打电话,也不向在成都上班大侄女高微微和小侄女高秋玉打电话,更不会告诉母亲,担心惹出不必要的麻烦了。我佩服心思缜密的老婆,想得比我周到全面。
1:37,高小红被送进20号病房,护士为她输上液体,他没有生命危险。医生办公室,主治医师李平静打开电脑,指着CT图相,说,头骨多处裂痕,脑震荡,暂时没有生命危险。妻子缓过神来,才给何建华和侄女打电话告之车祸一事……
话分两头。除了肇事司机外,谁最先报警?谁在先将重伤员送进医院抢救?谁在不遗余力抢救伤者?
前面说了。我与妻紧急赶到中医院时,现场有一个陌生面孔的中年妇女,她叫向见玉,家住沱牌镇华严村7组。高小红发生车祸不足10分,她就骑电瓶车驮着税清霞火速赶到车祸现场。这时救护车还未拢,她在村社微信圈不停发消息,尽快通知高小红的亲属。
说来好气又好笑。高小红在舍得酒业工程处上班,是作业组长,管100号工人,每天排工记工天,检查工程质量。
这天中午12点下班后,他检查完工序后才回家。他头戴红色安全帽,骑着电瓶车从舍得酒业北大门出来,过龙凤街十字路口时,见滨江路车流稀少,没有看清对面是“红灯”还是“绿灯”,就冒冒失失从斑马线上疾驰而过。说是迟那是快。眨眼间,一辆从遂宁到射洪方向的川J1587G——小轿车疾驰而来,一声巨声,高小红连人带车飞出10米远,头重重摔在花台边坚硬的水泥路面上,顿时失去了知觉。现场目击者说,假设没有戴头盔,后果不堪设想……
目击者围过来,有人拨打110,120,有人辨认伤者。有位姓母的三轮车司机认出伤者是严华村7组人,但不知姓甚名谁。
闻讯赶来的华严村党支部书记蒲招银,叫人将高小红扶坐起来,照了一张正面相,立刻发到华严村群网:请群里的朋友辨认伤者,立即通知家属到龙凤街口!
无巧不成书。华严村7组组长向见玉正在玩手机,一眼认出伤者是本社高小红,赶快丟下筷子就跑出门。向见玉驮着税清霞赶到现场,通知高小红家属,孰料,高小红手机设了密码,解不开密码找不到通讯录。
救护车开来了。向见玉协助120医护人员将高小红抬上救护车,同税清霞护送伤者到市中医院。途中,她用微信请邻居张红成去高小红家报信。
此时此刻,家里只有82岁病怏怏的母亲。老母亲一字不识,用的是老年机,会接电话不会拨打电话。
向见玉还吩咐报信的邻居千万不要告诉老人儿子发生了车祸一事,免得老人急火攻心,酿成次生伤害。张红成对正眼巴巴盼儿回家吃午饭的高老太婆说,高三娃的电话打不通,你知道你儿媳或女儿的电话吗?老太婆说,我不晓得,你把手机拿去翻嘛。
于是,张红成拨通高小红姐姐高华的电话。由于高小红戴了头盔,头脑触地起了缓冲作用,伤势不太严重,好心邻居及时将他送到医院,医护人员抢救及时,很快脱离了生命危险。我与妻对好邻居向见玉和中医院医务人员满怀感激之情。
高小红住进了病房后,我立即将向见玉垫付的660元抢救费转到她手机上。
当天下午4:00许,远在180公里外的何建华及2个女儿由小女婿张浩驾车送到市中医院。见到死里逃生的亲人,大家喜及而泣……
4月12日,风和日丽。高小红从“鬼门关”重返人间已4天了,何建华昼夜守护在病榻前,见丈夫一天一天好起来,疲惫的脸上露出了笑脸。她与我一面锦旗双手送给外二科全体医护人员。锦旗上20个金色大字熠熠生辉:
技冠李时珍,
医患鱼水情。
妙手春来早,
生命守护情!
4月14日下午,我女儿驾车将岳母送到市中医院,我扶着老人乘电梯来到12楼7号病房,见到儿子静静地躺在床输液,俯下身子轻声喊道:儿子,好点了嘛?安心养伤啊!好规举(痊愈)才出院哈。你莫管我,自己好好养伤,早点回家。
“这是爱的奉献,这是人间真情……”兀地,我耳边突然回响着悦耳的歌声,在子昂故里诗酒射洪荡漾开来……
4月15日上午8:43一10:33一气呵成,11:12第一次修改,下午3:30第二次修改,晚上9:50第三次修改。
作品语言朴实流畅,情感真挚感人,充满浓郁的亲情感,充满正能量。
佳作欣赏学习点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