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香】【护花使者】晚霞中的红蜻蜓(散文)
在城里居住多年,对于乡村的一切总是非常怀念。闲暇的时候听歌,听到了久违的那首音乐——《晚霞中的红蜻蜓》:“晚霞中的红蜻蜓,你在哪里哟?童年时代遇到你,那是哪一天?”在这优美的旋律中,童年时代的记忆就涌了上来。
我的老家在山脚下,依山傍水。村子前面有一条小溪,常年缓缓流动着清澈的河水,沿岸生长着一些密密的水草。村子后面是一座高山,山上长满郁郁葱葱的树木,临近房子的地方还长着一丛丛竹子。这样子的地理条件,非常适合蜻蜓的繁殖。听村里的大人说过,蜻蜓是产卵在水里,幼虫要在水里成长。小时候常常翻开小溪里的石块,蜻蜓的幼虫就附在石头在水里的那一面,细细小小的,黝黑的个体上长着短短的小脚,捉几只用来钓鱼,也能引得鱼儿上钩。
蜻蜓的种类很多,印象中那时溪里最多的蜻蜓要属黑色的,黑色的翅膀、黑色的尾部,总是在小溪的石头上飞来飞去,偶尔落在溪中的野花上,偶尔飞过小溪、落到对面的田埂上。它们总是那么的不知疲倦,仿佛那双翅膀有用不完的力量似的。还有一种小小的蓝色的蜻蜓,翅膀几乎是透明的,只有上面的脉络闪着蓝色的光,尾部也是蓝色的,它们总是在山脚下的小水沟边上活动,从这棵咋酱草上飞到那棵益母草上,飞得很快,无论你怎么追都追不上。红蜻蜓一般出现在对面的田野,到了傍晚时分,我们放学回家,每一次经过田野的时候,总能看到一群一群的红蜻蜓,它们围着田野里的瓜藤在飞,绕着枇杷树在飞,掠过水稻的稻穗在飞,轻点着芋头的叶子在飞。它们好像是田野里的小精灵似的,互相追逐着嬉戏、玩闹着。天气闷热的夏天傍晚,我们一群孩子追着蜻蜓跑过乡间小路,一边喊着:“蜻蜓低飞要下雨,要下雨喽!”然后哈哈笑着往家跑。不久,雨点就在田野里落了下来,在蜻蜓飞舞的地方落了下来,哗啦啦的雨中,蜻蜓照样子轻快地飞舞着,它们在雨中跳起舞来,红色的翅膀在雨中一闪一闪的,尾部一弯,翅膀一振,又向前飞去。
也有不下雨的时候,它们低飞只是为了捕捉食物。有段时间一直以为蜻蜓和蝴蝶、蜜蜂一样,是吃花蜜的。直到有一次看见蜻蜓逮蚊子,才知道原来蜻蜓是吃虫子这一类的。它的翅膀飞得很快,前脚一下子就把蚊子给按住了。它的嘴巴从两边往里咬,大大的眼珠子一鼓一鼓的,翅膀跟着在振动,看到有人靠近,抱着食物一下子飞远了。
我们曾经试着抓过蜻蜓,但是徒手还真是不容易,用网也套过,常常也会把蜻蜓吓走。后来想到了一个方法,用铁丝弯成一个圈,扎在竹子的空心里,然后找几处蜘蛛网,用铁圈绕了几圈蜘蛛网,远远地看到蜻蜓后,把竹竿轻轻地伸过去,用缠着蜘蛛网的铁圈轻轻地往蜻蜓上面一罩,蜻蜓一下子被黏在了上面,我们慢慢地把蜻蜓取下来,放在挂着的蚊帐里,想让它逮蚊子。也许蜻蜓习惯了自由自在的坏境,第二天就不再像是先前那般的生龙活虎了,于心不忍之后,又把它给放飞了。从那以后,我们偶尔还会去逮蜻蜓,逮了之后就又放了,图个乐趣而已。
后来读了《自然科学》,知道了蜻蜓是一种益虫,对庄稼都很有好处,而且很多仿生学都是根据蜻蜓发现的。对于蜻蜓的喜欢,越是加深。常常在夏日的傍晚,在田野、在小溪、在山脚,看到蜻蜓之后,心里总会涌上来一种暖暖的欣喜。那样子漂亮又可爱的蜻蜓,承载了童年多少的温馨!
只是现在很少见到蜻蜓了,小区里没有小水沟,所以也没有适合蜻蜓成长的地方。偶尔去公园,倒是会见到几只。公园的莲叶田田,莲花美得如同幻境。不远处,荷花也开了。大大的荷叶中间,点缀着一朵朵绽放的荷花。“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头”,夕阳下的河面,因为几朵荷花、几片荷叶,还有几只蜻蜓,形成一种画面、一段诗句。
“晚霞中的红蜻蜓,你在哪里哟?童年时代遇到你,那是哪一天?”小时候的记忆虽然悠远,但是却一直在内心深处,常常滋生出一种对于时光的眷恋。那么美好的童年,那样子渐
行渐远的时光,仿如电影一样,时常闪现在脑海之中,成为记忆里一道悠远的风景。
很多年后,想起来这些,依然感觉温馨。常常念起,常常恍惚一如梦境。
(经检索非首发)
不久,雨点就在田野里落了下来,在蜻蜓飞舞的地方落了下来,哗啦啦的雨中,蜻蜓照样子轻快地飞舞着,它们在雨中跳起舞来,红色的翅膀在雨中一闪一闪的,尾部一弯,翅膀一振,又向前飞...
非常优秀的一篇散文,因为非首发不能申报精品。希望老师以后优秀的原创首发投给丁香!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