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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 【柳岸·岸】养老(小说)


作者:云游道人 布衣,486.03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5886发表时间:2023-05-03 16:37:55
摘要:女儿的病痛把房间里仅有的光气吸去了。


   女儿的病痛把房间里仅有的光气吸去了。女儿脊椎侧弯,再不做手术,会失去最佳机会。女儿今年十四岁了,明年就要升八年级,接下来是中考,上高中。背上一尺多长的刀口,被手术钉揪着,梯子似的一溜儿嵌进肌肤,似隐似显,让人担心会不会裂开。问过医生,视频里的医生哑然一笑。
   像一尺长的蜈蚣爬着,老婆问我女儿刀口长成啥样,我给老婆比方着。
   老婆说,我不敢看,你看,然后告诉我。
   老婆捏捏鼻子,转头去了卫生间。其实,老婆让我看刀口长势的时候,我也是怯怯懦懦。
   你看你个熊样,老婆的话粗暴而有力。
   立马,我振作起来。饭桌上,蓝边白瓷碗,小米粥,炖得鼓囊囊的豆腐,腾着白气,似晨雾笼罩着屋子。
   女儿还没起床。我耷拉着脑袋刷着手机,一截截视频,还没顾得打个照面,就被划拉走了,比我的心思还乱。楼下,厨房里,老婆忙着洗猪肠。嗵嗵,老婆上楼啦。
   咋还不吃饭?
   等你俩。
   等啥,吃了,还得干活!
   往常,我早就在后厨忙上了。洗猪肠,切葱花、姜丝、碾蒜末,对,还有红辣椒片,没它,肥肠的香味拢不起来。猪肠这东西,好吃,收拾麻烦。洗不好,会有骚味儿。
   最见不得你,不能遇个事!老婆絮叨。
   我递着眼色,意思当然是让老婆小声点,别把女儿惊醒了。
   老婆瞪着眼睛,盖过了刚才的牢骚。我先给老婆盛了粥,再给自个儿盛半碗,粥勺沾满小米粥,我使劲抖着。
   老婆白我一眼,我知道老婆嫌我磨叽。把粥勺搁到粥锅里,轻轻地盖上锅盖,盖和沿轻碰,发出清脆的金属声,细亮细亮。
   老婆抄起一朵儿米粥凑到嘴边,噘起嘴噗噗吹吹,张口抿进去。老婆的吃相告诉我,心急吃不了热粥。女儿的病痛,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抓起筷,抄起一撮儿,吹吹,吸溜进嘴里,米粥像火球在舌头上翻滚,呼呼地吹出团团白气。
   看你的吃相,狼撵你了,哈,哈!
   这段时间,难得见老婆笑笑。老婆,人明快。晴,就大太阳,阴,则满天云。从来不像我,阴不阴,阳不阳。可我觉着,日子本就不那么分明,福伏祸兮,祸伏福兮!
   老婆嘁一声,没念几天书,你拽个啥,啥西,还东呢。过一时高兴一时,谁知道明个儿睁开眼看见是啥!
   老婆就这个脾气,关心人的话搁她嘴里,眨眼就给油煎了。脾气孬点,人不坏!我母亲说。
   母亲住在老家村里,离县城六十来里地。不和我哥一块儿住,她说她爱清净。平常,店里收拾完了,给母亲打个电话,不过大都已是十多点啦,累得站着都想睡,总是母亲还在兴头上,我这边就挂了。就这吧妈,快睡哇!生怕母亲又扯起江海和媳妇拌嘴的事。
   江海和我同岁,住在我家隔壁,媳妇是东北的,是在南方打工时好上的。江海能说会道,交往几次就搞定!江海亲口跟我说的。回来后,用南方打工攒的钱,出了首付,贷款买了轿车,跑出租。他说开出租每天能和各色的人瞎谝。
   女儿自己已经能下地了。为了安稳,下地活动,还是我或她妈照看着。卧室的门闭着,老婆把碗筷摞起来咚咚下楼去了。我走上阳台把晾晒的白围裙扯下来。透过窗户,十字路口,没有那个男子。往常,这个时候,那个男子蹲在花池边,顶着一蓬荒草一样的乱发,不远处的垃圾箱,总有不经心的人撒漏了垃圾,身着橙色衣服的清洁工永远在那里清扫。街边铺子混杂的味道已经飘了进来,极细极柔地。
   我开饭馆的地方是条老街,租了一栋临街的二层小楼,主家在市里面做生意,有楼房,一家人很少回来。可以说,搬进去就跟住自个儿家一样,不用看主家的眉眼。和老婆拌嘴,嗓门想多大就多大,不用担心主家敲门警告。
   原来,饭馆开在城北,一间门面房,六七张条桌。一盘刚出锅的溜肥肠,拍成图片,挂在左侧的白墙上,右边是青岛啤酒代理商给摁上去的广告,冒着泡的啤酒溢出杯子,沥沥啦啦,那是吃饱了才会有的感觉。那地方周围是卖建材的,拉货送料、肩扛背驮的多。中午、或是晚上,息个肩,歇个脚,顺便吃个饭,简单,一碗削面、或是一碗抿圪斗,另外,弄一俩菜,灌几瓶雪花,抿几口二锅头,再“哥俩好”地比划比划,日子顿时就舒坦起来。
   我租住的是一处民房,主家老头,六十多岁,看起来像是机关干部,一脸威严,从不和我们打招呼。主家俩儿一女,都在外地工作。儿女们考虑老人住个大院,一是孤单,二来也没个照应。就撺掇老俩把闲房子租出几间。主家婆婆倒还和善,刚搬进去,就柔声细语安顿,娃,你叔他睡觉不好,不要弄出啥大动静就行。婆婆看着老婆左手拉着的女儿,补充道。索性,把女儿放在老家跟他奶奶,和老婆商量,老婆答应了。
   老人的院子是四合院,我们租的是西房,里外两间。估计,老头每天都鉆在屋里琢磨咋才能睡好,一天我们难得见他个影儿。咱一早就出门了,晚上十来点才回来,咋见着人家!我跟老婆嘀咕,老婆回敬。
   晚上回去,拿钥匙开门,婆婆从堂屋的防盗门缝探出身来观望。叔睡啦哇?我压着声音。嗯,早点睡哇!婆婆带住了防盗门,耳朵听得真真的,连砰的一声都免了。宁静笼罩了院子,我不禁回想起儿时,晚上,母亲总要为我掖好被子。
   老婆是个急性子,一句对不上,就和你狂轰滥炸,婆婆的话早搁一边。我不断提醒,老婆瞪着俩眼睛要吃了人。原本,不是个事——店里来了一熟客,我多聊了几句,有客催菜,老婆急了,劈头就是一顿臭骂,尽管压着声音,句句戳心。熟人在场,我不得回几句!晚上回去,老婆非要让我说说她哪里错啦。
   你没错!我好说歹说,道着歉。
   那你咋对我呢?
   对着熟人,不是脸上挂不住么。
   脸重要,还是钱重要?
   砰、砰——有人敲门!我声音降了八度,提醒一句,老婆止住了嗓门。三娃,睡哇,有甚明日说哇!老婆呼呼地喘着粗气,整个儿一个高压锅,看样子一时半会儿气是撒不完的,拿右手食指指着我,那意思当然是都怪我——我鸡啄米,不停地点着头。
   城南。老街外。搞开发,民工多。我和老婆商议来老街开店,总得有像样的理由。那地方,来吃饭的,多是外地民工,一茬一茬,见天换,指望拉回头客,白日做梦,老婆提醒。其实,开饭馆,老街并不是首选,开发区闹腾,空气里还有股水泥的土腥味,不定啥时候,老街也要拆迁开发。街上的人说,区里的头头们开会啦,要在这个地方建个什么广场。
   其实,我搬到老街,是想吸点新鲜空气,咱没本事像江海去外面闯荡,见世面,在家门口,也能感受一下啥叫现代。大楼带着风一天升高一截的推背感,让我无法安睡。仰头望望撑着天的塔吊,老街就跟塔吊穿着的旧鞋似的。
   主家答应把街面小楼租给我,说,看我实在,有个啥事好商量。我知道,他家的楼房一直空着,估摸着,人们大都担心干不了三天,又得挪地方。谁想折腾?
   顺楼梯下去就是后厨,后厨在楼梯内侧,用玻璃隔断隔开,前面是厅堂。肥肠搁在塑料篮子里沥水,葱丝、姜丝、蒜沫、红辣椒条分别放在一溜盘子里。啪——打开煤气,火苗从炒瓢下噗地窜了上来。
   来了!快进!老婆已经在外面招呼客人了。肥肠爆炒的声音,压过了老婆和客人的说笑声。
   蔫不拉几,话又不会说——烂泥抹不上墙。有客提出一会儿见见大厨,碰个酒,老婆绕着弯儿回绝了。
   不是老婆说,见了客人,我真不知道该说啥,这阵子,又加上孩子的病,每天不是闷头干活,就是刷手机。
   好在,多数时间,我钻走后厨忙活,也省得陪客人热闹。拿老婆的话说,我的存在感,全在客人的舌尖上。嘴尖的熟客,透过肥肠的味道,都能知道我今日心情的好坏。这是老婆说的。老婆开始还以为是客人胡谝。留心一段时间后,老婆发现是真的。和我约定,咱今后少拌嘴啊,人家吃肥肠都能吃出来。我至今纳闷,心情好不好,搁炒肥肠都能不一样。
   好在,老婆打圆场有一套:张哥,老嫂天天灌你蜂蜜,你也会腻。调调口味,有新鲜感么!老板娘说的是,哈哈哈,客人的笑声让门面生动了起来。
   左手腕用力一抖,炒瓢里的肥肠腾空而起,如花瓣唰唰落下,再颠。铲子快速翻炒几下,肥肠与姜葱辣椒佐料融为一体,滚烫的汤汁冒着泡。炒勺拍拍,让每块肥肠都吃透汤汁,蒸腾起的辣香味窜了出去。
   各色的客人,夸着肥肠的味道,和老婆聊着。老婆摁着计算器,嘴里招呼着,常来啊。高潮退去。我收拾着后厨的剩菜剩饭,装进一个干净的塑料袋里。原先,剩菜剩饭,都装在买菜的塑料袋,然后扔到十字路口的垃圾桶里。
   有一天,我路过十字路口,发现一个脏乎乎的人蹲在花池边,身边一个塑料袋,他用脏乎乎的手从袋子里抓起一片红辣椒送到嘴里,咝咝地,抬起头望着天空,很享受的样子。他穿的运动鞋,耐克的对勾,已经掉了大半,只剩下挑起的尾巴,他的目光从不落在从他身边走过的人身上,我走过去也一样。看他的模样,该是个男子。脸上皱纹不大多,辨不出肤色,像专门涂了层黑,头发和脸几乎是一色的,灰土土的。自那以后,剩下的饭菜,我会捋捋,像样点的,装进买馒头等熟食的塑料袋里,倒垃圾时,另外为他放在花池边上。
   有次,老婆看见了,问我,耍啥神经?
   没啥,我回道。
   男子不分冷热总敞着怀。天冷了,会裹件羽绒服,黑兰的、或是红色的,要么下面露出半截西服,要么包半截屁股。上午,饭馆子开始动手的时候,他便蹲在花池边,低着头,很少见他抬头看街上的行人,一两点的时候,身边便多了个皱巴巴的塑料袋,要不是那次路过,真不知道他也喜欢炒肥肠的辣味。这两天,天气转冷,手机预告要下雪。
   落雪,十字路口便见不到他了。这是我来到老街,又一个新发现。头一个发现,是老街像塔吊穿着的旧鞋。我没和别人说,觉着跟别人说了,别人不见得往心里收拾。
  
   二
   坐在店门口看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是给自己松绑的时间。花池边,没有男子的影子。我给他拾掇的剩菜剩饭,够他吃一顿了。人不在,送还是不送,我有些拿不定主意。楼上传来女儿“哎哟——”的声音,我立马收回了心思,转身上楼。老婆正扶着女儿拄着拐走动,女儿手术快仨月啦,医生嘱咐,要下地多活动活动,要戴好卡。卡是塑料做的,固定着上身,防止腰吃劲儿,动了里面的骨头。女儿每次活动,我的心都要顺着女儿的脊柱琢磨一遍。这样,心里便安稳些。女儿说,我有强迫症,老婆唬的更彻底,神经病!窗外的天,迷迷糊糊,看看墙上的石英钟,时针已经快接近“2”了,依旧不那么鲜亮,看来下雪是肯定的了。
   女儿的病痛,让整个家静默了一般。全家人的心都搁在女儿身上。老婆吼着,芝麻大点儿的事,能吹起一地鸡毛。笤帚随便靠在电视墙墙根。老婆不再一边把笤帚卡进灰斗柄一边数落我.我井喷式增长的失误,让愤怒的老婆无法兼顾家务。你能不能长点记性!我呆坐着,翻看手机。啥事?我抬起头,看看老婆瘦小的背影。
   哦,差点忘了,我是要拿手机查一查大夫的电话,问问,女儿的痛,到底是咋回事。其实,不懂的事情,网上搜搜,也能找到答案,准不准确无所谓,最起码是个参考吧,问医生总是那么几句。隔着这么远,医生能说个啥?老婆嫌我瞎耽误功夫。可问她有啥好法子,老婆也说不上来。我右手食指拨拉着手机屏,和大夫通话的劲头减去大半。跟大夫通了电话,说啥,女儿是个啥疼法,连我自己也说不清楚,咋给大夫说,大夫咋诊断,况且前几次,明显感觉大夫有些烦啦。打开浏览器,输入脊椎矫正手术,搜索,一条一条点开,寻找可以“入座”的诊断。文字,图片、还有视频,我一边浏览一边问着女儿,疼的部位,痛的感觉,似乎要让女儿把疼痛提溜出来,立在眼前。
   如果说日子有色调的话,我们家最缺的是亮色。一早,太阳还没睡醒,老婆把窗帘拉得大开,担心紫色的窗帘将晨光黯淡。老婆收起窗帘,还要细细的看看窗帘合拢的是不是紧密,窗口闪出来了没有,生怕漏掉一丝晨光。我坐在马桶上,极力回想着自个儿六岁那年胳膊骨折时的感觉,这样或许能替女儿分担一些痛。安慰,在疼痛面前就像个小丑,烦得女儿冲着我瞪眼,我嘟嘟囔囔,像败下阵的士兵,兜着所剩无几的自尊。疼痛怎能说没就没有了呢!相比眼下的疼痛,身体痊愈是多么遥远事情。病痛把日子塞得满满的,没给愈后留一点空间。我和老婆,还有女儿都裹在疼痛里,拔不出一丝轻松。劝病人忍一忍,倒不如让她喊出来、叫出来、哭出来。或许哭出来的全是疼痛呢。卧室里静了下来,刚刚哭过的女儿,不再胡言乱语——
   光顾着女儿的脊柱侧弯。母亲也催促,趁孩子快放暑假做了,少误课。在母亲发现痰里有血丝之后,我跟母亲说,到省城去看看,母亲一口拒绝了。那时,刚过五一,天,不冷不热,可迟迟做不通母亲工作。那段时间,女儿放学回来就跟老婆哭,同学背转她喊她大S。啥意思?老婆问。女儿,双臂下垂,向左弯着脑袋,努力站正的样子,让他妈看。妈,你说我这是不是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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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文章开头就把生活的艰难展示开来,继而用事实告诉读者生活是如何在酸甜苦辣中继续的。看这对夫妻是如何在艰难中度过那些风风雨雨的日子吧“拿老婆的话说,我的存在感,全在客人的舌尖上。嘴尖的熟客,透过肥肠的味道,都能知道我今日心情的好坏。”多么幸福的体验呀,也许这就是夫妻及店主与食客之间天长日久的磨合才可以说出来的话吧?“女儿每次活动,我的心都要顺着女儿的脊柱琢磨一遍。”无论孩子们长大之后是否孝顺,但是在他们需要父母的时候,我们这些身为父母的人们往往不计后果的疼着爱着,也许这就叫可怜天下父母心吧。但是在“女儿的病痛,让整个家静默了一般。全家人的心都搁在女儿身上。老婆吼着,芝麻大点儿的事,能吹起一地鸡毛。笤帚随便靠在电视墙墙根。老婆不再一边把笤帚卡进灰斗柄一边数落我.我井喷式增长的失误,让愤怒的老婆无法兼顾家务。”作为父母也会偶尔的崩溃,但是,情绪的失控往往也只是瞬间的事。但是,人生的路往往就是一波三折,你看女儿的病还未痊愈,母亲偏偏又开始走在了抗击病魔的路上“从带母亲去市里看医生到现在,也快俩月了。”跟着母亲的回忆,也勾起了自己曾经人生里的点点痕迹“我到城里一家饭店找了份活儿,给人家后厨除煤捣炭,看锅照火。后来后厨的厨师王师傅看我勤快实在,又把我弄到后厨帮厨,顺便学起了手艺。打拼十多年,在厨师这个行当也积攒了点人气,自己租了个门面,撑起了摊。”学业未成,事业却有了自己的色彩,也许这就是命运在冥冥中的安排吧。“这次来京城,老婆让我把家底全带上了,我还迟疑着呢,老婆说看病可没个深浅。老婆敞亮,在节骨眼上一点也不含糊,最让我感动的是没和我理论哥哥姐姐也该掏点。”如此的举动就可以看出一个身明事理的女人对家庭的重要性。“来时,老婆破釜沉舟,把家里的钱都划拉给我了,临了或许只够人家做次检查,咱铆足劲儿翻个筋斗,在人家这里,连巴掌大的地儿都算不上。”也许这就是富有和俗常夫妻的生活对比,可有谁可以和命运抗争呢?“姐说,看到娘,我就打颤——娘抠抠缩缩不容易,你说,我咋就考不上?姐姐端起了凉透了的杯子。姐,我给你换换,我放下手里的营生,站起了身。姐姐自顾仰头一口气喝了进去,仿佛把所有的痛苦灌了下去。”母女因中考结下的心结虽然已时隔多年但是还是母女之间的芥蒂,尽管时间在慢慢消弭彼此的裂痕,但是,那场痛苦的痕迹还是深深地刻在孩子的心里,这一刻它已由最初的倔强变成了自责,但是,母女却未因自责而和解,可见教育儿女只有棍棒是不行的。“结婚,我本不准备回来。你姐夫劝我,不管咋的,哪个闺女能没娘家!”一个人的言行恰恰是这个人的名片,能说出这样的话的人应该也是一个孝顺的人。“当我赶到家的时候,母亲已经仰面静静地躺在里窑的床上。里窑静得吓人,母亲煞白的脸,已看不到一丝痛苦。哥哥说母亲临终安顿,她攒的钱在扣柜里,分了五分,侄儿侄女、俩外甥女、还有奔儿。还吩咐哥哥,若你妹子问起,是不是亲生,你和三儿一定要咬死,就说我说的,亲生的!”一位老人,把身后事安排妥当,把话交代清楚明白的走了,如此让人心疼的的离开,这也许就是老人最后的心愿吧。文字朴实,情节辗转在悲喜之间,心理描写细腻,感情真实,接地气的文字。洋洋洒洒是亲情,喜怒哀乐笔底生。若问世间何为贵,绵绵血脉不了情。问好作者,感谢赐稿柳岸,期待更多佳作!【编辑:燕语千千】【江山编辑部•精品推荐F202305110002】

大家来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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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文友:燕语千千        2023-05-03 16:38:50
  再来欣赏佳作,学习,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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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1 楼        文友:云游道人        2023-05-03 19:39:40
  编辑老师;体裁是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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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编辑老师;体裁是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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