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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 【宁静·涵】飞翔的姿态与吃的形状(散文)


作者:老鼠的亲兄弟 秀才,2504.46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2646发表时间:2023-07-02 10:30:29

那天四川的何给我发来一条科幻微型小说征文启事。我写过不少科幻小说,但没有一部取得成功。对于这次科幻微型小说征文,我还没有产生激情,蚊子又将我手背、脚背上叮咬出好几个包。我不知道宇宙为什么会产生人,又会产生蚊子。如果按照宇宙能量没有无缘无故的出现,那蚊子的出现,肯定是有用的,当然肯定不是专门用来叮咬我的。它的有用之处,也许要在某一天才会让人发现,并大彻大悟。反过来说,人类迄今并没有进入大彻大悟。人类究竟已经步入第几层的认知阶段,我不知道。我短暂的生命过程中也有明显的认知成长,何况整个人类。人类究竟会揭晓怎样的迷底?我肯定不得而知,我的生命太短暂了五十年后的事我也不会知道了,况且五千年、五万年。而五千年、五万年搁在宇宙时空中,又是多么地短暂。
   我拍死两只蚊子之后,大脑中闪了闪,闪出一幅清晰的画面,一幅五千年后人类的画面。我坐到计算机前敲击科幻小说,一口气敲击出两千多字,赶紧收了。因为举办方要求1200字符到1500字符,最长不能超出2000字。我完成初稿,没有修改,就给何发信息,说,草稿完成了。她要我转发给她看看,我将初稿转发给她,也一并转发给江苏大姐,我要大姐不要费心修改错别字,我还要修改的,而大姐接到稿子后,发现错别字就习惯截图给我,最后大姐说,这个有意思。何也发来了信息,说,有意思,有希望。
   科幻小说写出色了,是极有冲击力的。而时间不早了,我不想让自己的大脑处于亢奋状态,影响睡眠。
   我躺在床上,闭上眼,头脑依然无法平静下来,思绪已经进入宇宙空间翱翔。
   其实,我的认知并不是一开始,就认识到地球是一个飘浮着的星球,像月亮一样,飘浮在宇宙空间。我小学即将毕业,也没有认知到地球是飘浮着的。
   我小学时课程设计是非常简单的,一门语文,一门算术。音乐、体育、绘画、劳动都有,但都是副课。我原先的小学在一个山坞口,现在那个山坞成了公墓墓地。1975年的梅雨季节,学校的泥墙塌下一只角,学校成了危房,几个年级散到庄上有空房子的人家。我那个班级搬到一座五开间里,房屋的外墙是泥巴墙,内壁是木板。那时我用的书包,是一只没有背带的灰色的帆布书包,也是我夭折的长兄留下的。我这位长兄生于1947年,病故于1962年。他是以极其聪明让后世称道的。
   1976年秋季,毛主席追悼大会结束不久,我的左眼忽然像进了沙子,回家告诉母亲,母亲并没有当回事,只是帮我拉到天井旁,对着光线,吹了几口气,说,好了。可是,没过几天,我左眼就红肿,流眼水。有邻居发现,我左眼长“萝卜花了”,其实患的是角膜炎,是一种比较严重的疾病,如果得不到及时医治,有失明危险的。可是我家里极度贫穷。1974年我的父亲离世了,他临死之前看着我流泪,无力护佑我成长了,一切听于天命。母亲也冲我发脾气,说,这么穷的家,还这么多的病,瞎瞎掉算了。
   母亲还是带着我求土郎中,给我医治,又求邻居大妈,给我烧灯草火。但没有一种法子能控制住病情。我还坚持着上学,很快就放寒假了。
   第二年春季,邻居们催我母亲赶紧带我到江山去医治,再不进医院,真要瞎掉的。那时江山上余镇有一家卫生院,卫生院里有一名从北京下放的眼科专家,带出了一支医疗队伍,让卫生院成了远近闻名的眼科专科医院。可是母亲拿不出一分钱,带我进医院。这样无奈地拖着,阳历二月份,母亲向大队会计求计,会计建议我母亲,先将我带到医院,然后回乡争取一点国家补助。母亲听取了会计的建议,回来告诉我,准备先到舅舅家,再让姨娘带着去江山。我的小姨娘嫁在自己村上。
   说实在我不愿意去舅父家。到舅舅家我感到一个穷人遭到的歧视与冷落。但生了病,又没有别的法子,只好默默地接受。
   第二天一大早,我与母亲就出发了。步行了近十里地,到了招贤渡口。过了渡,我们走过一条鹅卵石砌的古街,转向一条比较宽敝的煤渣填平的泥巴路,不远就是320国道。那时国道是沙石路面,车子开过去,扬起一阵阵泥灰。招贤汽车站就在国道旁,有一座矮小的瓦房,一边是候车室,一边是售票室。那时社员们忙碌在生产队上,很少有人坐车。虽然候车室狭小,也是空荡荡的。我母亲上售票窗口买了票,我们就坐在一旁长椅子上休息。那个时候班车也很少,一般都要等上一个多小时才能等来车。
   我与母亲赶到航埠下面一个叫万村的停靠站下了车,朝右手的小路上拐去。小路绕着红色沙岩的山坡而行。前边的山坡上可以看到整片山坡被人捣空,他们将红沙岩整条整条地捣回去砌墙盖房。我们常山人大多是泥墙瓦房,而这一带人我们称之为“西安人”,因为衢州在唐朝时置西安郡而得名。我与母亲翻过一个山岗,进入长长的山弄,山弄间只有一条泥巴小路,顺着田间,弯弯曲曲的绕行着。母亲感叹一声,我们人像鸟儿一样,刚才还在家里,一下子又到了这么远的地方。我与母亲每次出门,母亲都会感叹一声“我们人像鸟儿一样,一会儿在这,一会儿在那!”
   可我一顶点也感觉不到人像鸟儿一样,我睁眼看看空中的鸟儿,要是人像鸟儿一样自由飞翔,那是多么幸福。可是人不是鸟儿,我还是社会生活中最为弱势,最为人歧视的生命。我感到压抑,又无法掀翻压得我透不过气来的“大山”。
   听到江水的声音,就要出弄口了,山弄口就是从江山而来的江河。我母亲常常谈起,曾经有许多老百姓被日本人挑死在江河中,到了涨水的日子,河面上一层黑鸦鸦的苍蝇。我不知道母亲那些闲话对我整个思想脉络的形成有什么作用,有一点很明显,我在电视上看到太阳旗就会生起一股仇恨感。这可能是一种非常狭隘的民族主义,可我出生在这片国土上,就会产生这种狭隘。
   江岸边停着两艘渡船,艘公将我们送过岸,就向母亲要渡费,母亲就用“西安腔”与艘公说,她就是对岸楼里人,弟弟妹妹那边,他们也没少去化渡。那时过渡,熟悉的人是不用过渡费的,到了年关,艘公却要挑着箩筐上门化渡,大家可以送年糕、粽子,平常日子生产队上是否给艘公记工分,我倒没有细问。母亲没有给艘公过渡费,艘公也让我们下渡了。河岸边有一片排列整齐的松树,我第一次见到那片松树时,还奇怪地问母亲,我们老家的松树长在山上,舅舅这边的松树怎么跑到河边来了?母亲说是人栽下去,抵御洪水的。
   渡口到舅舅村庄上并不远,两里地左右。是一条沙地泥巴小路,小路边有条沟渠,沟渠里长满了杂草。母亲一路上说些她儿时、少时在那片土地上放牛劳作的琐事,也有日本人进入这片土地烧杀的事,一点一滴地灌输在我的心里,成为我心路历程非常清晰可辩的画面,并往往衍生出一些小说来。
   我有两个舅父,一个是母亲的亲弟弟,一个是母亲婶婶的儿子,也就是我小外婆的儿子,不过不是小外婆亲生的,是领养的。小外婆有一个女儿,她的名字后边也好像带着一个“珠”。我母亲的姐姐叫耀珠,我母亲叫金珠。两个舅舅住在同一老宅里,是个五开间带天井的青砖瓦房,两个舅舅一人一半,后来又在各自一边的杂地上盖出一长条稻草房,吃饭、厨房都改在稻草房里。我舅舅是在乌溪江工作的,很少回家,不过,我那天赶到舅舅家,舅舅恰好在家,在家里砍一根根很粗的柴禾。我舅妈可能患有鼻炎,她整天鼻孔里哼哼有声,加上她又不苟言笑,态度冷淡,所以我总感到她目光中透出一丝丝冰冷的光,让我心里凉着。晚上母亲就带着我去了小姨娘那边,要小姨娘第二天带我母子俩去一趟江山。路上碰上了母亲的姑姑,她会说常山腔,我对她感到非常亲切,在她跟前我也感到自由。虽然她不是母亲的亲姑姑,至少也是母亲的堂姑。我们在路上与姑婆聊了几句,就到姨娘家,与姨娘说妥了,第二天去江山。姨娘虽然不情愿,还是答应了。
   第二天,我与母亲、姨娘一大早就出发了。出了村庄,是一条通往廿里火车站的拖拉机路,路面虽然平整,但不时有个坑有个洼。快到火车站时,母亲与姨娘转向一条小道,从那条小道上过去,要近许多。路边有户人家,门前躺着一条大黄狗,我落在最后边,吓出一身冷汗,可又不能慌乱、大叫,否则狗真的会扑上来。过了那户人家,我就赶紧跑到最前边。姨娘问我一下子又跑到前边干什么?我说有狗。姨娘笑了,说那条狗不会咬人的。我依然怕狗。前不久我还想网购一个驱狗激光灯,出门遇上狗,激光灯一照,就将狗吓跑了。
   我们是从火车站的后门进入候车大厅的,那时绿皮火车有一种“慢车”,每个小站都会停一停。廿里也是个小站,离衢州只有二十里路。火车站只有一个售票窗口。候车大厅里也只有几条木长椅子。我与母亲坐在中间的长椅子上,姨娘上售票窗口购买火车票。票买过来,母亲就问姨娘讨要我母子俩的火车票。那时我们到江山一个叫平滩的火车站下车,再去上余卫生院,所以也有许多人说成“平滩医院”。廿里到平滩的火车票成人只要两毛钱,火车票是一长方形的硬纸板票据。姨娘却喝斥着我母亲:“你母子俩像要饭人一样,还买什么票?爬上去就是了!”我看到母亲整个身子被姨娘这句话刺得朝后一仰,而母亲是个矮个头,没有倒出去。她也经历了无数个灾难,这样一句话只有让她身子朝后仰了仰,并不能将她打趴下。所以我后来深刻地认识到所有处弱势位置的人,其精神上是被奴役的,这种伤害造成了弱势人的自卑,而弱势人要真正强大起来,必须克服这种自卑,努力地走出一条属于自己的路。
   我们到了门外,火车很快从衢州那个方向探出了头。火车停靠在站台上时,并没有人过来查票,我们到了火车上也没有人查票。可我内心依然不安,我从母亲的神态上也看出,母亲也很担心被查,而被罚款,渴望堂堂正正地买一张火车票,挺直腰板,坐一趟火车,可生活让我们的腰板弓了起来,让我们的神色变得畏首畏尾。
  
   二
   火车过了一个叫后溪的小镇,下一个站就是平滩。
   我们在平滩下了火车,向路人打听去医院往哪个方向,有人指着对面的小镇说,就在对面。到对面小镇上过三个铁道,有一条笔直的煤渣路通过去。路口就是一个大茅坑,茅坑里已经满了,快要溢到路面上。再往前一小段路,是一家饭店。饭店临路面开着一个齐成人腰高的长方形窗口,窗口上搁着一叠冒着热气的蒸笼,飘散出一股股面包的香味。我暗暗地想,那香味里还混杂着茅坑里的臭味。我那时很奇怪,人为什么既要吃,又要拉,既要生,又要死。说实在我那时还有些幻想弄到长生不老的药,因为我从小听过不少长生不老的故事。而我那时并不知道自己居住的星球是飘浮着的,虽然我即将小学毕业,依然以为天就是头顶上的锅盖,地就是脚下的泥巴,无限深的泥巴,无限辽阔的泥巴,就是那样一动不动地让我踩踏着。没有想到我仅仅是这个星球上一只尤如蚂蚁的爬虫。
   饭店过去,朝右手拐一个弯,就到上余镇卫生院了。
   院子里有个很高的水塔。我进去时,有个大高个男人在与一个人交谈。而与他交谈的人,现在我已经没有什么印象了。后来我听人说那个大高个就是从北京下放的专家。这可能是他给我的印象迄今没有磨灭的原因。
   挂号处就在过道旁的一个小窗口上。小姨娘上前排队,她可能不想让母亲出钱,可是窗口里的人问她,我是哪里人?几岁了,她都回答不上,只好母亲上前。可是母亲不会讲普通话,又没用西安腔与窗口中的人对话,也没有用常山腔。她情急之下居然用江西方言。我庄上人大多姓熊,远祖是康熙年间从江西来到浙江常山的。当时我自己没有上窗口上去挂号,我迄今想不明白当时的心理过程,当时我就站在一旁。而江西方言中“熊”与“荣”是谐音的。所以那册病历卡上我的姓氏成了“荣”。那一天是阳历二月十二号。这册病历迄今我还保存着。
   我们到门诊室,我坐到一位微胖的女医师跟前,由她接诊,她伸手掰开我红肿的眼皮,惊叫到:“这眼睛都快瞎了,怎么等到这么严重才来治疗?”医师说着,看了一眼我母亲。我母亲个头矮矮的,因为出门,外面套了一件青色的大襟长衫,母亲怯声怯气地与医师对着话,而此时她又用常山腔与医师对话。江山与常山相邻,但语言并不相通,只是偶有个别词语能听懂。母亲就是那样用三四种她会的方言与医师交流。她说急了,医师不懂,又换一种语言。换一种语言,医师又没听明白,我就用普通话翻译给医师。
   医师要我们住院,至少要住三个月。
   母亲感叹住那么长时间的院,不知要花费多少钱,她想不出什么办法,能弄到那么多的钱。母亲好像与医师商量一下,可以减短医治时长。可医师回着母亲,她也没办法,弄不到钱,那就带回去,由着他瞎了。
   母亲听到医师说带回去,由着他瞎了,又恐慌地与医师商量,今天没有带上那么多的钱,要回去,找国家想办法,得过几天再来住院。医师说可以,但这一天要打两针,上午一针,下午一针。医师开了方子,姨娘拿着单子,到挂号处付了费,将收据交给医师,医师让一名女护士给我打针。我前边有个妇女,也要打针,可是她怕,不敢打。医师就说先给这小鬼打。我嗯了一声。医师不知道,我在儿伴中是个自诩为“托塔李天王”的家伙。医师更不知道,我看上去憨厚,矮小,却是个极有奇谋的生命体。我八岁那年,与一个伙伴,遇上山岗上十多个同伴,居高临下,守住关隘,朝下扔石头,不让我们经过。我同伴准备绕道而行,我却不服那口气,与同伴小声地嘀咕几声,我跳上前,大叫着,我投降了,帮他们了。山岗上的头领要手下停止扔石子,我一口气冲上山岗,到头领跟前,抱起他双脚,就将他撩倒在地,而我同伴呼叫着冲啊,冲啊,冲了上来,他们十多个人的队伍反而散了。因为这件小事,我后来还跟江苏大姐,西安二姐吹嘘我是天生的“军事家”,极有谋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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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人类是有翅膀的,应该展翅飞翔,可惜许多时候人们太多地关注吃的形状。作者从创作一篇科幻微型小说写起,实际是揭示人的认知发展,是对飞翔的暗喻。于是,我们在文中读到一个唏嘘而又感动的故事。贫穷带来身体的创伤,因为角膜炎不是疑难杂症,及时治疗是可以治愈的。但贫穷遏制了对伤病的救治,尽管母亲已经尽其所能,在极端困苦的条件下,忍辱负重,四处求医,仍然留下了后遗症。这种后遗症不单是眼疾,也体现在精神层面上,也就是人的认知可否插上翅膀,飞翔起来。苦难也是一剂良药,加深了“我”对人的认知,让自己的翅膀更加强硬有力。这篇散文好就好在真实而真诚,没有丝毫的虚伪做作。其文学特点在于,第一,把苦难撕开来给人看,不加主观评论,任由读者思考。第二,描写细腻,一层层像剥笋一样徐徐展开,字里行间的意蕴自然流淌。第三,结构合理,逻辑顺达,早年求医路上许多见闻穿插其中,自然而然,令人思考颇多。比如,杀死哑巴女人的汉子,以及很能偷人的大姨父,都是对人性弱点的反思。第四,语言质朴而有力量,给人于无声处听惊雷的文学效果。比如,小姨说母子俩像叫花子买什么火车票那段,还有“我”逃票被查的对话,写出了内心深处的悲哀,令人拍案叫绝。一篇令人陷入深深思考的好文,强力推荐阅读。【编辑:小猪她爸】【江山编辑部•精品推荐202307020014】

大家来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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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文友:小猪她爸        2023-07-02 10:35:23
  文章内涵深刻,颇见作者思考人生的功底。限于小编能力不高,未必解读到位,敬请大家阅读体会吧。感谢赐稿宁静社团,期待精彩继续。祝好。
一本正经说胡话,嬉皮笑脸吐真言。
回复1 楼        文友:老鼠的亲兄弟        2023-07-02 14:37:38
  谢谢伟大的,光荣的,小猪她爸,辛编按。不过,我是不用加引号的,全是真实的,没有任何点点的虚构。就是火车上与乘务员的对话也是真的,那个穿丁草松外套的女人也是真的,她真的给了我母子粮票,最后高价与我母亲结算。结算时我差一点点大知,因为我母亲不听我劝阻,亲信于人。不过,我没有笑,因为母亲也很难。生活就是这样,很平常,但平常的生活,就是人成长的土壤,无论精神层面,还是肉体层面,生活就是这样的。
2 楼        文友:小猪她爸        2023-07-02 10:36:13
  佳作欣赏,已向精品审核组申报!
一本正经说胡话,嬉皮笑脸吐真言。
回复2 楼        文友:老鼠的亲兄弟        2023-07-02 14:39:51
  唉,我一个老头子,精不精无所谓的,我是为了报答小罗号,才费了好大的神,写这一篇东东。并且昨天修改时,计算机卡死了,文档没有保存下来,只好重新弄,说真的,我昨天还真地搞得很累。
3 楼        文友:红尘花瓣雨        2023-07-03 17:46:00
  想起了童年的很多事。但是没有耐心说出来。拜读,问好
回复3 楼        文友:老鼠的亲兄弟        2023-07-03 18:54:40
  谢谢,有时耐心说一说,也是件很好的事。
4 楼        文友:黄金珊瑚        2023-07-12 12:40:32
  老鼠兄弟的文章总能让珊瑚感动,人生的渺小,生活的不易,活着就好。其实小时候是有很大的想象空间的,慢慢地就被人为地圈起来了。比如说,西方的孩子可以用蓝色的笔或其他颜色的笔来描绘太阳,而我们的孩子从小被父母或老师教导太阳是红色的,于是只能用红色来描绘太阳的升起或降落。我无意诽谤教育者,只是应对老鼠兄弟文章中的飞翔之意,非常赞同。然而,生活改变了人生最初的轨迹,想像的翅膀渐渐隐退,慢慢地回归到现实中,柴油盐米酱醋茶,唯有吃才是最主要的,温饱之余才会想起有个飞翔的想像……问好兄弟,遥祝夏安。
生活,一半烟火,一半清欢。 人生,一半清醒,一半释怀。 ——杨绛
回复4 楼        文友:老鼠的亲兄弟        2023-07-12 13:05:59
  谢谢大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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