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散文】东拉西扯不知所云
一位老同学看了我的博客后,将我狠训了一顿——怪我的文字全是悲观的东西,逼我答应她以后不许再写诸如此类的玩意儿,她要看我乐观。知道她是为我好。门窗打开了,阳光才能照进来,理论如此,事实也是如此,文字阳光了,心情按理也该灿烂了。所以斩钉截铁地对她发誓以后不再写故有的陈词烂调云云。然而沉静了几天,从周遭找不到愉悦的蛛丝马迹,因而近来极少动笔。啊,却原来,除了哀怨,自己竟无从下笔,哀莫大于此吧。莫非自己也变得黛玉了不成?黛玉可是俺最烦的无病呻吟的人物。
一直都知道,自己浅显的手笔向来被一些喜欢搞文字玄虚或自认为莫测高深的人嗤之以鼻,却实在不愿把文字码得像古文,再来上几串极少有人认识的汉字或词汇冒充资深文化人,好在自己的东东都是用来孤芳自赏,与他人毫不相干,也便少了些许负累和底虚。
夜已很深,缱绻在床角毫无睡意,几番思量之后,再爬起来,打开机子,茫茫然地在电脑窗口点来摁去,许久,才明白自己始终在绕着一个名字转圈。
思念于我,本是清澈的山泉,滚滚涌动却漫无方向。在这静寂得惹人心慌的暗夜,我配思念谁,谁又需要我的思念!那个可爱的网名,不过是遥远星空中一颗闪烁的星辰,他属于漫无边际的汉霄,我能做的,只有仰望。没有勇气揣度他的心思,对自己没有信心,尽管我仍视个人为一朵菲芳的小花,有着几分天然的姿色,没有任何生理缺陷,也没有面目丑陋形容可憎的外观。揣度自己孤傲成性的劣根,又沮丧了起来,原来,自已这顶强昂着的看似颇有些无畏的头颅,不过是为一袭尊严做一帘装修和粉饰。好失败!
几篇小文已开了头,思路也已铺好,却无心将他们写完,怕码出的文字与原思路背道而驰,重折回从前的忧伤中,岂不违背了对老友许下的旦旦誓言?罢罢罢,不如隔放一旁,心情好了,自然会妙笔生花?哈哈,天知道心情好了的时候是猴年还是马月。
想起美国大作家索尔·贝娄的《赫所格》了。赫所格手中拿着的并不是纸笔,而是戟剑,站在不停摧残他的生活的风口浪尖,精疲力竭地跟每一位将他折磨得死去活来的“敌人”做着无畏的战斗。他写给那些死去的,活着的,熟识的,陌生的人们的信,是在为他的命运做最后抗挣,无奈的是,没有逃脱世人冠以他神经病的称谓。他不仅是作者手中的悲剧人物,一个赤裸裸的失败者,还是一个战士,一个倒下去没有流淌鲜血却流淌了太多辛酸的战士,一个奋不顾身的勇者,一个实足如我的可怜虫。
是的,可怜虫!可怜虫是没心没肺的,我却煞费苦心地为自己描绘了一个被人们称为心脏的地方,处心积虑地打开尘封已久的大门,挤出一道狭窄的缝隙扯你进来,自作聪明,一相情愿地守护着这扇似闭非合的沉重之门,不管你愿不愿意……
嗨,怎么又绕了回来,郁闷,不写了,改天,找点高兴的事写吧!
不敢触及伤悲,又找不到快乐的羽衣,写出的也只能是猪八戒照镜子般什么也不是的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