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亭】孙膑在民间(随笔)
相传孙膑是孙武的后代。《山东孙氏族谱》记载,说他本名孙伯灵,出生于阿、鄄之间(山东省菏泽市鄄城县北)。是战国时代著名的军事家。
大多数人都知道孙膑的人生故事。比如拜师鬼谷子,与庞涓是师兄弟,后来受庞涓陷害,遭受膑刑,身体成了残疾,靠装疯才留下性命。在禽骨厘的帮助下逃走齐国,被齐威王任命为军师,辅佐齐国大将田忌,取得了桂陵之战和马陵之战的胜利,击败庞涓,奠定了齐国的霸业。民间还知道“孙膑赛马”“围魏救赵”“增兵减灶”等一些故事。
但是我们今天不想重复这些故事,主要想说说孙膑在民间为老百姓做过的一些好事,看看大人物是怎样对待寻常百姓的,他与百姓有哪些血肉联系。
在民间一共有五个行业尊孙膑为祖神,就是祖师爷的意思。可见孙膑对百姓的确是非同一般。
第一个是制靴业、制鞋业。传说孙膑被庞涓的殡刑暗害后,为了保护被削去髌骨的伤腿,他就先用兽皮来包住脚,但是极不方便,也不好行走运动,孙膑就把兽皮按脚的大小、长短切成块,然后用针线缝合起来,经过几次加工,制成了有史以来第一双过膝皮靴。皮靴有效地保护了孙膑的脚,还被附近的农民看上了。农民就拜孙膑为师傅,学习用兽皮,布匹做皮靴、皮鞋、布鞋等等,后世的皮靴匠就把孙膑尊为制靴业的祖师爷。
还有一个传说是这样的。孙膑到齐国后一日下乡村办事,在山路上遇上一个被毒蛇咬伤双腿的樵夫。樵夫的一双脚板已经红肿,樵夫命在旦夕。为了不让蛇毒进入心脏,孙膑就拔出宝剑,用剑把樵夫的中毒的双脚剜开,用嘴吸出蛇毒。接着孙膑包扎伤口,又把自己的鞋也脱下来,穿在樵夫的脚上。樵夫感激的回家忘了,但是却忘记问孙膑的大名和住处。樵夫回到家,被妻子、孩子埋怨。樵夫的妻子说:"为了报答恩人,我们多做一些鞋子送去,免得他鞋磨破了又要受罪。这样樵夫拿着妻子做的二十双布鞋到处打听,可是一直没有打探到孙膑。樵夫找不到孙膑,就把鞋子送给需要的人们来穿,以此来了却自己的感恩之情。樵夫夫妻俩每年都一直不停地做鞋、送鞋。那些天长日久穿了他家鞋的人,就常送些钱粮来,又在做鞋夫妻的影响下,那些人也帮着为别人做鞋,于是做鞋匠这一行当就兴旺起来了。鞋匠们知道了孙膑救樵夫的事,就把孙膑敬奉为鞋匠的祖神,称孙祖、孙膑老师、孙膑神师、孙膑真人。鞋匠们都在农历十月初一这一天祭祀祖师,感谢祖师传艺后代。鞋匠的徒弟们在祭祀祖师后,向师傅献鞋,请求师傅指点。旧时北京鞋靴业者还在正月二十八在前门外同兴堂饭庄,举行祭祀孙膑的活动和宴会。
第二是皮革业。传说孙膑被庞涓挖掉膝盖骨之后,不能站立,这样他只好要用皮张裹缠膝部跪步爬走,因为带毛的原皮非常硬,也同样磨得膝部非常疼,孙膑就设法将皮子去毛并使得其柔软,用起来舒服,缝制也方便。人们都仿照孙膑的做法来打造皮革,从此便出现了皮革业,孙膑也成了这个行业的始祖。旧时每年农历九月十三日,南京的皮匠们都要聚会为孙膑祖师爷举行祭祀活动;云南丽江古城附近束河古镇的"三圣宫"楼阁,至今还供奉着皮匠祖师孙膑的塑像。
第三是烧炭业。传说有一年冬天,鬼谷子命令两个徒弟孙膑、庞涓去找 "无烟柴"。庞涓为人十分狡诈,找了许多理由借故不去找。 而孙膑决心一定要为师父找到"无烟柴"。孙膑就进入大山里,孙膑找了好多天没找到,心里很是着急。这时忽然飞来一群乌鸦,一边飞,一边"哇哟"、"哇哟"地叫着。孙膑一听, "哇哟"、"哇哟"不就是"挖窑、挖窑"吗?于是他就在一个坎边挖了个土洞当窑,又在山上砍了一些木头砍成一段一段的,装入窑中。点火后闷着燃烧,几天功夫后,木柴燃完,剩下的就成了木炭。孙膑再次用火点燃一试,果然没烟。就带着自己"无烟柴"回到师父哪里。。鬼谷子对孙膑十分满意,大加赞扬。当然庞涓对孙膑也就更加忌恨了。乡里的人们找到孙膑烧炭的土窑,也来烧制“无烟柴”,同时还把孙膑尊为烧炭业的祖师爷。
第四,豆腐业祖师。世人都爱吃豆腐,但是你知道发明这个人是谁吗?他就是孙膑。师父鬼谷子为考验孙膑和庞涓,就假装生了病。孙膑为让老师吃点有营养的东西,让身体早点好起来,就把黄豆泡胀,磨了豆浆。孙膑生火煮豆浆时,正巧庞涓也悄悄走来,看到这样白的豆浆,就起了坏心,庞涓就捞起裤子,往豆浆里洒了一大泡尿,豆浆就马上凝固成豆腐,鬼谷子吃了带尿的豆腐,身体顿时好起来,就夸赞孙膑是个好徒弟。庞涓很不好想,又伺机报复。鬼谷子要求孙膑再多做点豆腐,孙膑就一个人去忙活了。庞涓十分嫉妒孙膑,但是这次没有那么多的尿了,就偷偷的往盐水里加了一瓢石膏水,但是他没想到也成了豆腐。鬼谷子吃了豆腐,感觉味道新鲜,叫孙膑坚持多做,孙膑就发明了卤水点豆腐。附近的村民见到孙膑的豆腐好吃,都来向他学习技艺,孙膑也不保守,就把制作豆腐的方法一一传授给村民。从此以后,人们就把孙膑供奉为豆腐业的祖师爷。
第五是泥塑业。传说孙膑曾流落吴地,没有银钱来维持基本生活,怎么办呢?孙膑发现吴地的泥土质量很有糯性,就来做成各种新鲜的泥人,有文官,有武将,有市井人物,姿态万千,栩栩如生,他挑着泥人到大街上卖,引来小孩,后生们观看,人们赞美他的手艺,就出钱购买。后来有一群青年跑来,拜孙膑为师傅,学习做泥人,把孙膑的手艺传承了下来,孙膑也就成了泥塑业的祖师。还有传说说,孙膑后来出任齐国军师,辅佐大将田忌,就以泥人、泥马布阵,演习军事,大破了庞涓的"五雷阵"。战争胜利后,孙膑的几千个泥人被民间艺人搜集起来,他们把孙膑当成捏泥人的祖师礼拜。从此惠山、无锡的泥人声名远扬。
沙地黄子有赞曰:孙膑军事上谋略上都超群拔萃,可是他一点没有害人之心。自己遭受迫害,也能坚强的活了下来,孙膑上得朝堂,下得厅堂,是历史上没有一点坏名声的人物。尤其是孙膑能成为民间五种技术业的祖师,美名在世间永久流传,在百姓中间永远流传,这样的事是连帝王将相都没有几个达到。人生只有永远活着百姓中间,才是历史上的万古不朽!孙膑,不朽之人也!
2023年7月16日卧薪斋原创首发
不知孙膑是在哪世修来的大福德,竟然一下子揽下了五个行业?!还是个大人物、军事家!没有大智慧大胸襟大眼光,是万万不可能沾边点滴的!
纵看这些天大师的日日妙文,闲客忽然发现,大师不仅仅是参乎天地的一位诗文大杂家,而且还很有孙膑一样为民效命的大德大善之行!感恩,遥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