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文学网-原创小说-优秀文学
当前位置:江山文学网首页 >> 风恋碧潭 >> 短篇 >> 江山散文 >> 【风恋】老家散记(散文)

编辑推荐 【风恋】老家散记(散文)


作者:常林 白丁,12.70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1189发表时间:2023-07-26 08:49:26
摘要:走得再远,归途依旧是故乡!

暑期放假,没有外出旅游的想法,在家呆了几天,觉得很没意思,我就和夫人商量到农村老家住上几天,看看老家的景色,和老家人拉拉家常,再重新品味一下老家的风土人情,这不是很好的生活情趣吗!我的想法得到夫人的同意。经过简单的准备,不日,我们就向老家前行了。
      
   一
   回老家那天,我们是步行,想法是,先沿途看一看老家的景色,再回家。是天公不作美,还是老天在捉弄我们,在回老家路上,下起了瓢泼大雨,我们在乡村公路上艰难地行走。不一会,我们就成了落汤鸡。头发“一溜一溜”地往下滴水,衣服紧紧地贴在皮肤上。雨水浇在我们的头顶上,流在我们的衣服上,继而又流进我们的鞋子里。由于我们在步行,鞋子里的雨水“一咕一咕”地挤出了鞋子,和路上的雨水形成的溪流,交织在一起。雨终于过去了,刹那间,乌云散尽,出现了艳阳天。夫人提议说,老天下了雨,浇了我们,也浇咱家乡的柴草树木。咱先不回家,先到前边的松树山捡蘑菇,找地骨皮吧。我眼望前面百年的松树山,同意夫人的提议,于是和夫人向松树山行走。此山好像明白我们的意图,主动向我们走来,越发地靠进我们。林中阵阵松涛也向我们滾来,根根松针直刺我们的双眼,高大挺拔的百年松树,拿出“欲与天公试比高”的姿态在笑脸迎接我们。此时,白云也在向我们招手,松林的上空雄鹰也煽动翅膀向我们起舞,各种鸟儿也来凑热闹,叽叽喳喳,等待我们入林。一袋烟的功夫,我们来到了松树山的脚下,没顾得歇息,我们又向松林中挺进。  
   大概是我们没有买门票的缘故吧,从前的那条通往松林的小路,时隐时现被牦牛茶、马绊、沙棘树所覆盖。你缠着我,我绕着你,挡着我们的去路;疙瘩蒿、山扫帚、鬼见愁,拉开架势不让我们前行。我是松树山的老客户了,孩童的时候,经常光顾这里。这时,我拿出孩童时的把戏,把上述柴草树木用双手左扒右摆;用双脚踢、踹、扫,终于和夫人杀出一条山路,进入松树林中。
   我们的任务是捡蘑菇,但现在没有捡到。原因是下过雨后的时间太短,新的蘑菇还没有出来,原先的蘑菇虽然有,但是不鲜嫩了,好的早被人家捡走。夫人说:“没有捡到蘑菇倒也很好,省得我们回忆往事。”夫人这么一说,我立马想起了我和夫人,雨天捡蘑菇,因食量过多,中毒险些送命的往事。夫人看到我回忆往事的表情,大声喊了一声:“嗨!你看这棵松树怎么这么粗?”我的视线转向这棵松树,这才把我回忆的思绪拉了回来。我走到那棵松树前,用手量一量这棵松树的直径:足足有一庹半粗,真可谓松树林中之王了。我说:“高山之巅青松挺立”,夫人说“大雪压青松,青松挺且直”。我俩正在吟诗作答时,细心的夫人指着这棵粗大的松树说:“你看,这棵松树上有字呀!”我用心细看,模模糊糊看到几个粗壮的字迹:“张龙看林”。我“啊”的一声!这不是我们小时候淘气时,不顾松树的疼痛刻下的字吗!如今,这棵百年的松树还记着这笔帐呢。这时的我,虽然当年没在松树身上刻字,但也有一种负罪感在心里,默默地等待松树的惩罚。一阵松涛袭来,老松树好像在发话,原谅了我,它让我快快地离开。此时,我将计就计,携着夫人向松树林的开阔地带奔去。  
   到开阔地带我们捡了很多地骨皮,大的地骨皮有手掌大,夫人还很调皮地把它放到头顶上,当遮阳伞。她一边从草丛中深处拎出地骨皮,一边哼着小调:“地骨皮,你哪里跑,哪里藏,快快出来,到了我手上……。”我不顾地骨皮的脏净,把捡到的地骨皮放到嘴里,咀嚼着,品尝着,这大自然给我们提供的特有风味。不一会的功夫,我们收到了“战利品”,黑黑的颤巍巍的地骨皮,像个小粪堆儿,出现在我和夫人面前。我们高兴地把它临时掩藏起来,安顿好,因为我们还得爬松树山顶峰:石崖山。
   我们爬上石崖山,眺望对面的南大山。此山是家乡最高的大山,海拔1000米以上,站在峰顶可以俯瞰敖汉整个城,有顶天立地的感觉。它的西下端,有三条大沟,中间的一条沟,竖看很长,两边沟很短,从远处对面往前看,三条沟整体像个“个”字形,家乡人都叫它“鸡爪沟”。 
    就是这个“鸡爪沟”,早在30多年前,它解决全家乡百姓的烧柴问题。一年四季,家乡老老少少都在这三条沟里拾柴。有一个人独行的,有三个一伙的,有五个成群的,皆在此山上穿行。这些拾柴人,山下人往上望,他们像是在对敌作战,神出鬼没,时隐时现。我的孩童时代,也在这个“鸡爪沟”旁,搂过柴火,鎊过花椒墩,劈过死树桩。我们家乡的老郝头,更是这个山上的常客,他肩扛锄头,背背筐搂,手拿镰刀,常年奔波在此山上,直到他离世,才和这个沟解缘。
   家乡人不仅在这个沟上拾柴,还疯狂掠夺此沟附近的资源,破坏这里的生态环境。开山劈石,就是当时典型的一例,让“个”字沟露出了肋肋白骨。早年,方圆几十里用的石材就取之于这里。敖汉旗新惠大桥和我家盖的房子用的石头,至今还镶嵌在地基上,依然再现它年青时的独有容颜。说到採石,当时还有惊险一幕:我和夫人在这条沟底下起石头,把石头装进车里,刚把车子赶出沟底,就要出来时,整个土坎坍塌下来,土坎坍塌的烟雾直向我和夫人扑来,顷刻间,我们立刻卷入烟雾中,享受着烟雾包围我们后,散发出来的泥土气息味。我们当时也没有害怕,只是觉得很好玩。回到家里跟老母亲一说这事,母亲二话没说,就来到我家的“天地”牌位前,叨叨咕咕说起话来,又是磕头,又是作揖的;还向“天地”排位许下愿语,说是三天后给它上“水供”什么的。当时我觉得很可笑,总认为老母亲很迷信,很幼稚,可是,今天回想起来,这真是一种特殊的母爱呀!家乡人,由于长期在这个沟里拾柴,开采资源,使南山脚下的“个”字沟,真正成了不毛之地:“鸡爪沟”了。
   30多年后的今天,我和夫人又一次回家乡来,眼前“鸡爪沟”变样了。鸡腿变粗了:草生长茂盛,郁郁葱葱。腿还长出了毛毛:松树、柳树、河南白楡、臻柴树、沙棘树、大扁杏树等各种树木,护卫它的腿部。原先蜡黄色的腿,现在变成了黝黑的绿色。虽然我们看不到整个鸡身,但鸡腿粗壮有力抓住地球,覆盖着大地,足显出鸡身的高大。我们伟大祖国的版图像一只雄鸡,屹立在世界的东方,大概鸡腿就在我们的家乡吧!
   我和夫人把目光从远处“鸡爪沟”转向眼前的一片片树林上,河边,砂滩,沟坎,堤坝尽是树木,简直成了树的海洋。树木生机勃勃,绿得鲜亮。这里值得一提的是,这些树木大多是幼壮林。原先我记忆中的高大的树木早已不存在了,原因是更新了。但隐隐约约还保留着它的痕迹,那就是粗壮的树桩还深藏在原地。我俩走进幼壮林,用脚踢踢树桩,有的已经腐烂,用脚一碰,就会掉渣;有的虽然没有腐烂,但树桩的四周已经长出层层小蘑菇:白白的,黄黄的,嫩嫩的;用手触摸它,有湿润的、粘粘的、硬邦邦的感觉,很有弹性。看来,伐掉的树木时间还不长。我们在幼林中还发现了一领一领的树叶墙,用脚一踩,囔囔的,软软的,蓬松的很。用脚踢踢它,有的树叶已发烂,有的还黄黄的。就是这一领一领的树叶墙,我和夫人想起了30多年前起早摸黑搂树叶的往事。
   那是一个晚秋的夜晚,狂风大作,寒冷的秋风在我家的小院里打着穴转。我家院里树上的树叶猛劲地击打着我家窗户上的玻璃,发出”啪啪“的响声,好像树叶要挤进屋里。这时,夫人说:“老三(我排行第三,家人称我为:老三),风这么大,觉也睡不着了,咱去搂树叶吧。”我一想,可也是,长长的冬天,我家烧柴问题还没有着落呢,何不用树叶来补充?我同意夫人的建议,我俩立刻翻身下床,准备好了搂树叶的工具,锁好家门,走进狂风大作,漆黑一片的夜色中。我俩搂树叶,搂完东沟搂西沟,搂完西沟搂北沟;西坡搂完搂北坡。半个夜间,整个村庄,沟沟坎坎,边边沿沿,死角旮旯的树叶,我俩搂了个遍。搂的树叶堆,小的像坟茔,大得像个蒙古包。东方露出了鱼肚白,村里也有人来搂树叶了,可是,他们起晚了,还上哪搂呢!今天看来,搂树叶,不是一件值得记忆的事情,但在30多年前,那可是生活中的大事呀。索取天然生活物资(不是破坏大自然)是不花钱的买卖,做起来很值得。但同时我也在想,30年前我和夫人趁着风夜,起早摸黑,搂了整村沟里的树叶,没让别的人搂着,是不是我俩太自私了,这件事至今还萦绕着我的情怀。但我又一想,我俩的付出,就应该有回报呀,那些睡懒觉的人,怕累的人,不付出的人,抓不住机遇的人,怎么享受劳动后的果实呢!这么一想,我和夫人又是伟大的人,受人尊敬的人。因为我俩不怕苦,爱劳动,不吝惜付出!
  
    二
   我和夫人回到家里的第一个夜晚,就和家人拉起了家常,问问这个,问问那个,几乎没有睡觉。我们问了家里还种几亩地,都种了什么,能打多少粮,收入多少?我们问了后院的大棚种的蔬菜都是些什么品种,早晨又是怎么到集市场卖菜的?我们问了家里养了鸡,又养了这么多的猪,今年这两项收入有多少?我们问了家里孩子在外地打工和读书情况等等,家里人都做了一一回答。我们还问了村里的邱大嫂(疯疯癫癫的人)现在怎么样,家里人告诉我们,现在邱大嫂很好,病也好了,现在她正在享清福。我们问了村南头的张万粮(是光棍)现在怎么样,家里人告诉我们,他现在已经取上了媳妇,他的爱人还给他生了个千金。我们问了本家的老哥(爱人已去世)现在怎样,家人告诉我们,老哥已进入城里,在学校打工,说是工作超过15年,学校已经给他正式发工资了,现在他成了地道的城里人了。我们问了很多,家里人一一作答。我们开始问得很起劲,家里人告诉的也很清楚,后来我们问的也隐隐约约,家里人告诉的也稀里糊涂,为什么这样,原因是我们双方都进入了梦香!
  
   三
   我们老家有很传统的风土人情,至今还在延续。这次回来,家人们让我们体会再三。一是风土人情浓厚。家人领我和夫人到千米高山的半山腰,清泉谷的石壁上取水。说是取到这样的水,喝下去,可以清肠胃,治百病,青春常在,让人延年益寿,更可以辟邪,我们高兴去做了。家人领我和夫人到家乡砂滩上,让我们进行砂石浴,洗砂石澡,享受大自然的特殊待遇,我们也体验过了。家人夜晚领我和夫人到村的巷子里,看老乡燃艾蒿绳抽旱烟的情景,和闻老乡抽旱烟时散发出的沁人心脾的辣香味,让我们体会乡下老百姓的特有风情和豪放性格,这我们也前往了。二是家人情感世界至极,待人特好。我刚一到家本来家里就有各类蔬菜,肉什么的,可家里人非要杀鸡,说是吃鸡肉吉利。第二天,又宰羊,说是吃羊肉,人有精神,阳棒。家里人这样做,村里人也不含糊,听说我们回来,张大妈给我们送来了用杏仁做的粥,说是我在家时最乐意喝,特意做的,送来。我接过张大妈送来的杏仁粥,感动得热泪盈眶,深深地鞠了一躬,哽咽地说了声“谢谢”!李三嫂还叫我俩吃饭,特意准备一道菜,腊肉炖豆角,说是我愿意吃的菜。她举例说,我在家时,有一次在她家吃饭,我就吃了一大碗腊肉炖豆角,不够,还向三嫂要了呢。我听了三嫂话后,哈哈大笑,然后就狼吞虎咽的吃起了李三嫂炖的腊肉豆角这个菜。我俩走后,李三嫂又给了一筐豆角,一块风干的腊肉。李三嫂送的哪是豆角和风干的腊肉呀,简直是人间真情呀!邱大哥,听说我们回来,也来看我,还特意给我送来一盘艾蒿绳和一包旱烟,说是我在家时愿意燃艾蒿和吸烟,让我把它带回城里,闲暇之余,燃燃艾蒿,抽抽旱烟,以此经常回味一下家乡的生活,这样你不会忘记家乡,或者说不忘记你这个邱大哥!邱大哥简洁、朴素的话语,是对我不忘记家乡人,常回家看看的期许,又说出了我俩之间一片真情,我欣然接受了邱大哥艾蒿绳和旱烟。
  
   四
   在家小住几天结束,我和夫人准备启程回家。为了答谢家人和乡亲们的厚爱,我们准备了一顿晚餐,除家人参加,还请了:张大妈、李三嫂、邱大哥、邱大嫂、张万良等人。人员到齐,饭菜就绪,晚餐按时开始。我第一个发言,说:“我和夫人这次回来,是借孙子放暑假之际,回家乡看景的,所以,没有先回家,直接到了咱家松树山的脚下,然后进入林中,再爬上松树山的顶峰:石崖峰。在峰顶上,我们俯瞰它腹下的’鸡爪沟’的全景。家乡景色的变化,一次次勾起了我往事悠悠。回到家后,亲人为我和夫人杀鸡、宰羊,热情款待。邻居得知我们回来后,又送礼,又送情。我十分感激,终身难忘。此时,人间真情,人间大爱,又一次净化了我的灵魂;爱家乡,爱亲人的情感,又在我心中燃起、升腾!”我的话音刚落,夫人端上一盆热气腾腾的“地骨皮荷包鸡蛋汤”这道菜,并说:“这是我们刚回来时,遇雨,没有直接回家,到松树林里捡回来的。今天,我把它亲手做成一道特殊的菜,让家人们品尝,可好?”说着,她拿起汤勺,为每位家人都盛上一碗。家人们品尝夫人做的这道菜,都说:“味道不错,好喝!”邱大嫂,是个哑人,这时站起来,手指汤碗,“啊!啊!啊”几声,然后,向我和夫人竖起大姆指,并自言自语,笑着又坐下。这时,邱大哥站起来补充说:“我老伴平时很少说话,因为她是哑人。这回常林(我的乳名)和夫人回来,她也被感动了。她说:’你们都是好人,这汤好喝,我愿意喝。欢迎你们回家!’是啊,这里才是你们真正的家。你们回来,就是回家!我们高兴啊!要记住:你走得再远,归途依旧是故乡,是家!”李三嫂,张大妈席间,也先后讲了话,内容都是夸赞我和夫人的话。晚餐快要结束的时候,夫人站起来说:“今天我和先生回老家,受到家人,左邻右舍,亲朋好友的热情款待,我们不胜感激!张万梁大哥,血压比较高,我们送给您一个’电子血压计’,头不舒服时,可以随时测一测血压。邱大哥血糖高,我们送给您一个’血糖测试器’和几包试纸条。经常测一测血糖,对控制血糖很有好处。给张大妈、李三嫂,每人买一件红色连衣裙,穿上它显得红火、喜气、大方,咱虽然老了一点,在臭美一把吧!给在座的每一位发一顶遮阳帽和一把折叠扇,让诸位过一个清凉的夏天。以上送给大家的礼物虽然微小,但情谊深重,我和先生的心意,家乡情都在这里边,请大家笑纳!”夫人的一席话和发放礼品的举动,感动了在场的所有人,张万梁拿着“电子血压计”眼睛湿润了;邱大哥望着“血糖测试器”久久说不出话来,最终还是流出了眼泪;张大妈、李三嫂把红色的连衣裙,贴在身上,转了一圈又跳起了舞来,嘴里还不断地说:“谢谢!谢谢!……”晚餐情真真,意切切,一直持续到深夜!
  

共 5685 字 2 页 首页12
转到
【编者按】“走得再远,归途依旧是故乡”。是啊,故乡是根,故乡是魂。我想,没有任何人愿意背井离乡,是生活的需要,是时代的变迁,当我们再次回到熟悉的故乡时,触摸着真实的老家,这种感觉是无比幸福的。很羡慕作者,有一位志同道合、情投意合的夫人,共同的家园,共同的感受,共同携手白头。回到老家,有熟悉的面孔,有亲切的乡音,有真挚的情感,有淳朴的民风,不愧是一个温暖的大家庭。作者文笔流畅,娓娓道来,用细致的观察、甜美的对话,盘活内心那份深沉的乡愁。感谢赐稿风恋,遥祝作者身体健康、创作丰收、万事如意!【编辑:山雨潇潇】

大家来说说

用户名:  密码:  
1 楼        文友:山雨潇潇        2023-07-26 08:51:04
  可以看得出,作者是真的下了一番功夫了的,文章脉胳清晰,情感丰富,学习了。
2 楼        文友:东辰        2023-07-26 09:11:00
  欣赏好文,故乡永远是您心头梦,魂系魄牵,美的一些事物跟随您的深情再涌出。欣赏美文字里行间多少爱在流淌,一景一处几多思念在纵横。当赞美文,心血铺成对故乡永不舍去的情。好文深情厚意,绵绵如故乡之水之浓浓。
3 楼        文友:常林        2023-07-26 11:29:25
  感谢山雨潇潇老师的辛劳编发!向老师学习!致敬老师!祝老师夏安皆顺,幸福吉祥!
4 楼        文友:常林        2023-07-26 11:44:45
  感谢东辰老师费时阅读此文,让您见笑了!东辰老师是才女,鄙人文章能得到您的参与评价,深感荣幸!遥祝东辰老师夏日安康,幸福吉祥!
共 4 条 1 页 首页1
转到
分享按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