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期，对于老杨来讲，最大的心愿：就是一双儿女、在有空和方便的时候，经常到临终关怀院来看看自己的呀！可是，就是没有的呀？是的。都是这样的：事与愿违、阴差阳错和捕风捉影的呀……那么，老杨，是不是都是清楚的呢？是的。有时，清醒；有时，糊涂；有时，什么都不知道了等等。那么，孰是孰非呢？
　　
　　 老爸。
　　 不久之前。
　　 老杨，中风了！于是，小杨，立马就送老爸到医院去了。还好抢救及时，很快就被抢救过来、脱离了危险，生命特征有了！不过，也留下了诸多后遗症？是的。
　　
　　 你比如：这个记性。是的。原本的老杨，那是一件件、一样样的，始终都是门儿清的呀！可是，今天的呢？不记得、记不清和记不住的啦。常常在你说完之后，立马就问你一句：侬是啥人呀？让小杨和病友们，以及，病友家属们听见之后，都是唏嘘的呀？！于是，小杨，也就知道了。他，除了伤心，更多的还是愤怒的呀？
　　
　　 你比如：这个认知。是的。原本都是知道的事情，结果，大脑，早就清空的啦……而且，问的最多的就是：侬是啥人呀？侬来做啥？等等。你说：小杨能不烦么？老爸，怎么会这样的呢？原本，多么坚强、不求人和刚正不阿的老爸，如今的情况，让小杨都看不懂、不可理喻和浮想联翩的呀？那么，今后、到了最后的时候，我，也是这个样子的么？
　　
　　 你比如：这个手脚。起初，右手右脚，都是自如的。可是，这个左手左脚的就不听使唤的啦！为何？不知呀。反正，就是不听话了；僵硬的、迟迟的和慢慢的？自己怎么使劲儿、都是无法自如的呀！唉……越急越慢、越慢越急，越是要动、越是动不了呀？还是？小杨帮他之后，侬是啥人呀？侬来做啥等等。于是，小杨就想到了：经过二次大战的老爸，怎么会是这样的呢？那么，今后的呢？还有，自己的呢？还有……想当初：打我、抽我耳光的时候呢？那个比石光荣、还要石光荣的呀？！
　　
　　 你比如：这个表达。起初，还是断断续续的、语无伦次的和满嘴里跑火车的呀？那么，今天的呢？光张嘴、不出声的呀？一旦出声，就是那句：侬是啥人呀……回想当年：在领导岗位时，滔滔不绝、口若悬河和头头是道的呀！有时，都是叫你插不上嘴的呀？还有：你在听么？你怎么不听的呢？你在干啥、看啥报纸的呀……一把，将我手中的报纸给夺过去、使我无地自容的呀？真想一走了之的呀！今后，再也不来了……可是，行么？不行！还是：老老实实、认认真真和不许乱说乱动的呀？
　　 坐好啦！坐直啦！注意听呀……
　　
　　 可是，今天的呢？
　　
　　 于是，小杨，也就知道了：老爸，来日不多也！那么，自己还来不来的呢？不来，对不起老妈的呀。为何？在老妈走之前一年的一个夜晚，老妈，突然就说了一句：
　　 我总归要早走的，请你一定要好好照顾好你的老爸的呀！因为，他的生活自理能力实在是太差的啦……
　　
　　 今天想想：老妈，那是多么的伟大的呀？！
　　
　　 儿子。
　　 小杨，多日没来了。那么，为何的呢？不是他不来、而是来了也是白来。老爸，始终处于昏迷状态？是的。一天天的呼喊、一次次的按摩和一声声的泪下的呀……老爸，始终没有醒来？
　　
　　 俗话说：久病无孝子的呀？是的。都是这样的。那么，怎么办的呢？为了节省成本，他把保姆肖扬都给辞退的啦！
　　
　　 肖姨，不好意思啊！
　　 做啥？
　　 我老爸……暂时不需要你啦！
　　 哦……我知道了。
　　 那么，您看——
　　 好的。我知道了。我回老家去啦！不过，你不要后悔就是啦！
　　 肖姨，这个啥意思啊？
　　 没事的。等你老爸，百年之后……你就知道啦！
　　 哦……
　　
　　 是的。肖姨，非常生气、气愤的走了？是的。那么，小杨想：一个臭保姆的……还要我不要后悔？这个，是啥意思的呢？她，是为了吓唬我，还是报复我？她是有所指，还是没所指？她，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示意的和失意的？还是……
　　
　　 是的。此时此刻，小杨没有看出一丝丝的不悦的么？是的。那么，后来的呢？不过，小杨还是感到：其中，肯定有诈的呀……那么，几时爆发的呢？唉，一个臭保姆的，丈着自己多做了几年……还是？是的。小杨总是感到：哪个地方，还是隐隐约约的隐隐作痛的呀？！
　　
　　 女儿。
　　 晓阳，从来不来的。为何？她，气都气死的啦……是的。自从自己得病之后，老爸，关心过自己的么？来看过我么？来……是的。还是不要来的好呀！
　　
　　 还有：老妈走后……是的。晓阳，那是越想越气、越气越想的呀？是的。晓阳的温饱，那个都是没有啥问题的呀？那么，那是什么问题的呢？那是……还有什么问题的呢？
　　
　　 自从她发育之后，她，就不敢单独一个人在家里呆着的啦……为何？老爸，总是要对她动手动脚的呀？有时，她，都不敢告诉母亲的呀！为何？一旦告知，那么，自己还会怎么样的呢？是的。自己也是特没面子的呀！
　　
　　 还有：
　　 每次老爸一回来，她就害怕死了、紧张死了……为何？她，就想往外面逃的呀！可是，就是逃不掉的呀？更可气的是：肚子，都给搞大过的了，而且还打掉过二次的呀……于是，她，还是就告诉了小杨。
　　
　　 啥……这是老爸？
　　 是的。
　　 每次，都是这样的？
　　 是的。几乎都是的呀！
　　 哦……我知道啦！那么，告他去呀？！
　　 不行。不能告的！
　　 为何？
　　 老妈关照过的：不许你去告呀！
　　 ……
　　
　　 你说：我去告、还是不去告呢？
　　 哦，那就算了吧！
　　 唉……
　　 那么，老妈……知道么？
　　 应该知道的！
　　 啥叫应该知道的呀？
　　 叫我不要去告……这个，就算应该知道的吧？
　　 哦……知道啦！
　　 ……
　　
　　 我们。
　　 还有，保姆肖扬的呢？是的。她，来，也不是；不来，也不是？那么，她，到底来不来的呢？最后，她，想来、要来的等等，都是来不了啦！为何？被小杨给赶回老家去了……还是？
　　
　　 是的。她，是不能来的。为何？小杨，早就关照过医院值班的医生、护士和护工的啦：
　　 她，是不能来的！
　　 为何？
　　 我老爸的病……就是她给害的呀？
　　 哦……此话怎讲？
　　 您看哦：医生！我老爸，在中风之前，就不行的啦！
　　 为何？
　　 她是保姆、她要负责的呀！
　　 哦……对的。
　　 可是，她，管都不管；后来，倒下去了之后，她也没有在第一时间里、立马叫120的呀？！而是，通知于我？等我开车、从市区赶回来的时候，我的老爸、早就冰冷、僵硬和早就断气了？！
　　 哦……太晚啦！
　　 是的。最后，我就给辞掉啦！
　　 哦……那么，等你老爸醒了之后的呢？
　　 那么，医生，我老爸还会醒来的么？
　　 这个么……不好说的呀！
　　 就是么！留着她、付钱呀？
　　 哦……医生，再也不语了。
　　
　　 最后。
　　 肖扬，拿出了遗嘱：老杨，将所有的房产都送给她啦……还是？
　　
　　 凭啥？
　　 不凭啥！
　　 凭啥玩呢？
　　 你、自己看看的吧！
　　
　　 还是——小杨这个气呀……好你个肖扬啊！你、还跟我来这一手段呀？气的他、杀了她的心思都有的啦！为何？
　　
　　 这是保姆么？这不是来打劫的么？这是在听交响乐么？这是在恶性循环的么？还是……这是……
　　
　　 是的。小杨，不知道：老爸在世时，都是怎么和她一起过的？还有，她，又是怎么照顾老爸的？还有：她，对老爸……又会使出什么样绝招的呢？以至于，将房产都送给她的呀？等等。
　　
　　 不过，有一点，小杨都是十分清楚的：她，对老爸……没安好心的呀？！那么，老爸自己的呢？是的。人世间的事情，都是这样的：都是讲不清、道不明的呀？还有：付出，总是要有代价的？回报的？那么，奉献的？那么，这个——献身的呢？还有：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的呀？还有……还有？还有——
　　
　　 尾声。
　　 老杨的遗嘱，还是有效的。只不过，他只能处分自己的那一部分遗产的呀！
　　 那么，老太婆的那一半的呢？还是要一双儿女、小杨和晓阳来分割的啦……
　　 那么，小杨，还要与她、肖扬打官司的么？此时，晓阳，也都不在了……
　　
　　 这就是：
　　 可惜都是不认识，
　　 你是啥人有人记？
　　 人老珠黄谁睬你，
　　 在早在晚在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