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点】屈原以辰溪方言助词“兮”为特色创作《楚辞》(随笔) ——楚辞体实际上是辰溪民间巫傩神歌
一、以“兮”作助词,是辰溪的方言特色
辰溪方言中“兮”的用法普遍、灵活自然,作为语气助词,包含“了(表示目标完成或过后)”或“啊(调节语气)”的意思,用来辅助语气的完整,几乎涵盖了生活中所有日常用语,成为辰溪的特色方言。辰溪周边县、市、区多个地方有古老原居民的少数民族群聚区,如侗族、苗族、土家族、瑶族、瓦乡族,他们几乎没有用“兮”作为方言助词。
屈原为主创作的《楚辞》中“兮”的普遍应用,形成了独特的“楚辞体”,“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是其中的代表。
这个“兮”字独具特色。《楚辞》中的“兮”与辰溪方言“兮”的意思表达,完全一致。
《新华字典》解释:“兮,会意字,跟现代的‘啊’相似。”有古文字专家认为“兮”的古代发音与“稽”韵部接近。
辰溪的方言助词“兮”,原始发音为“(启,qi)”,但根本没有“启”的含义,字义就是古“兮”字,在语句中有二个作用,一、表示事情完成或过后,含“了”字义;二、作助词来调节语气、语调,本身为“啊”或含“啊”字义。
由此可见,辰溪方言助词“qi”是“兮”的原始读音。如,哄小孩吃饭:“饭要吃饱(qi,启:以下同则略)兮,可以长高高。”如果不加“兮”字,就显得生硬,加上后才显得富含爱惜、嘱托的深意。
有古文字学家认为“兮”与“稽”韵相同,辰溪方言“兮”读音读为“(qi)启”与“稽”同韵,是原生态地保存了“兮”的古老的读音方式。“兮”字在辰溪方言中应用灵活、普遍。
如与人比酒量:“今天多来几杯,把你喝有兮(喝醉),看你到底有多大的量。”
如约人打牌:“等我这两天门路忙好兮,来饱饱地打几天牌,把你荷包里几个铜钱赢干净兮。”
如与人聊天:“等我来摆几个龙门阵,把你笑死兮。”
如劝人节约:“装在碗里的饭、菜要吃燊(吃完)兮,莫浪费。”
说话以“兮”为助词,是辰溪普遍应用的方言口头禅,如辰溪人谈准备过春节:“先把年猪杀兮,猪肉分块砍好兮,又腌好兮,再炕成腊肉兮;又把糍粑舂好兮,豆腐做好兮,醩酒蒸好兮,阴米子炒好兮,屋里屋外搞干净兮,一家人团聚,就可把年过热闹兮。”
辰溪属大湘西腹地,自古盛行巫傩文化,由通“神”之巫主持巫傩活动。巫士,沟通神灵,卜问吉凶,禳解祸祟,传承医药技能,是灵魂世界和现实世界的疑难解答者,是地方的贵族和文明的代表。巫傩文化活动以巫士为主持人,唱傩歌、跳傩舞来进行,这种傩歌唱颂分多种形式,当然是方言口头禅的艺术表达。“兮”是辰溪方言流行的语气助词。
屈原曾任楚国“左司徒”,是优秀的文化继承人。他来到辰溪,自然享有无上的“神巫”地位,统领指导辰溪的巫傩活动。屈原结合辰溪巫歌傩舞活动的歌词唱颂表达方式创作楚辞体,自然融入辰溪方言,所以“兮”字用得特别多。
而《史记•楚世家》里记述的楚国贵族语言交流原文,没有发现以“兮”为助词的记录;与《楚辞》创作时间相近的里耶秦简和长沙马王堆汉墓出土文献的原始记录,均未发现以“兮”为助词的楚地特色语言。
由此可见,以“兮”作为语气助词,是辰溪独有的古老特色方言,《楚辞》以“兮”字为特色的经典诗文,与《诗经》一样,成为中国古典诗歌的二大源头之一。
二、楚国没有以“兮”为特色的文字记录
屈原任“左徒”廉洁奉公,又“造为宪令”,不容于楚国官场,被一贬再贬。他最后来辰溪是被楚顷襄王“放逐”而来。这里的“放”,是撤销职务,贬出朝庭;而“逐”是驱出国门。楚顷襄王对屈原进行惩罚:撤销一切职务,驱逐出楚国。
屈原虽受楚王严厉处罚,却不愿背叛楚国,严寒时节从“江夏”来到远离楚国政治中心的辰溪。从同期文化遗址看,当时的辰溪冶铜、冶铁、采朱砂、云母、烧制石灰、晒制食盐(大酉山咸池),生产多种战略紧俏物资,是经济发达的地方。屈原来辰溪的目的,是想借助辰溪发达的经济势力,振兴岌岌可危的楚国。
屈原被放逐,决定去处,是有计划的。他往见太卜郑詹尹,表明自已廉洁、忠诚,却遭遇放逐,心有不满。他写下《卜居》,通篇文章屈原用了一个“兮”,是他自已“吁嗟默默兮,谁知吾之贞廉”!“兮”作为语气助词,并非楚国官方常用词,但屈原应用,说明他选择来到辰溪,在任左徒时见闻广博,已初步了解辰溪的方言特色,是有备而来的。
屈原来到辰溪,首先向辰溪的贵族表明他的身份,说明缘由。为便于沟通,以辰溪方言语气写出《离骚》,表明他是高阳的后裔,同样属辰溪人信仰的太阳祖神(太阳庙里祭祀的傩公傩母)的子孙,得到辰溪贵族的认可,并以他高超的傩歌创作能力,融入了辰溪巫傩文化圈。
《楚辞》中的《渔父》记载:“屈原既放,游于江潭”,表明他被“放逐”中来到了辰溪的沅江边。他与渔父的对话中,并无“兮”字,渔父离开时:“歌曰:沧浪之水清兮,可以濯吾缨;沧浪之水浊兮,可以濯吾足”。
屈原来辰溪时约44岁,被他尊称的“渔父”,应该年长一辈,是年达六旬以上的老人。这位被屈原尊为“渔父”的辰溪民间老渔民以“兮”为助词,唱出富含人生哲理的民歌,说明当时的辰溪民间有深厚的文化底蕴,“兮”作助词,当年就是辰溪人普遍应用的口头禅。
《楚辞》中的《天问》通篇长文,无“兮”字。因为“天问”是屈原自已灵魂深处向苍天的叩问,未涉及辰溪民间生活,全篇无“兮”字。
《楚辞》中的《大招》,也是一篇长文,全篇无“兮”字。多位学者认为,这篇文章是屈原为楚怀王而作。我认为,这篇文章是屈原为庄蹻所作。无论是为楚怀王或者庄蹻所作,都是屈原祈求与他(们)之间的神灵沟通,使用的楚地语言,无须辰溪方言,所以没有出现“兮”。
《史记》载:“始楚威王时,使将军庄蹻将兵循江上,略巴、蜀、黔中以西。庄蹻者,楚庄王之苗裔也。”楚威王让庄蹻占领巴、蜀、黔中以西,作为楚国的战略重点。因为庄蹻与屈原同为楚王族后裔,思想上有共同语言,行动上有复兴楚国的共同愿望。
辰溪文史资料记载,庄蹻来到辰溪后,在辰阳镇现址筑城。庄蹻路过辰阳,并不驻兵辰阳,而屈原常驻辰阳,庄蹻筑城辰阳,是屈原的谋划。庄蹻辰阳筑城后,发兵云南,永不回归。
庄蹻违背了楚威王“略巴、蜀、黔中以西”的意图,就是占领巴、蜀、黔中以西,然后集中这些地方的优势兵力,击败秦国。可是庄蹻却入滇称王,不肯北返挽救楚国于危亡之际,屈原万般无奈,祭出《大招》,希望借助辰溪的巫傩神力,唤醒庄蹻的灵魂,回师楚国,抗击暴秦。
《大招》是屈原对庄蹻的灵魂呼喊,也是屈原挽救楚国的最后希望。庄蹻身为楚国王族后裔,是受王命占领西南的将军,身受重托却背叛使命,使楚国郢都被毁,王陵被掘。屈原悲痛万分,伤心欲绝。
《大招》是屈原呼唤庄蹻心灵的急切之作,通篇没用“兮”字,证明“兮”为助词的表达不是楚国的语言特色。
三、以“兮”为助词是辰溪巫歌傩舞中诗文唱颂的方言特色
《楚辞》的其它篇章带有大量的助词“兮”字,表现出辰溪的方言特色,成为古典诗歌的一大典范。如果以辰溪民歌调演唱《楚辞》含“兮”字各篇章,歌词是完全合拍的。特别是《九歌》将“兮”读为“啊”,以辰溪民间丧歌(辰溪民间称“老人歌”)调演唱,几乎就是现在的辰溪民间“老人歌”。
屈原将辰溪特色方言融入诗歌中,证明屈原完全融入了辰溪巫傩文化圈,成为号令辰溪巫傩文化的领袖,有至高无上的地位。屈原创作的《楚辞》,是对传统祭祀活动应用的辰溪民歌的精神升华。
从屈原遭放逐到屈原汨罗江投江,其中有17年没有生活记录,也就是《涉江》发出“朝发枉渚兮,夕宿辰阳”“入溆浦余儃佪兮,迷不知吾所如”感叹之后,屈原生活轨迹失去了文字记录。
屈原“放逐”来到辰溪,他创作了辰溪民歌体的《楚辞》,事实说明屈原“放逐”后完全融入辰溪,出色的诗词创作使他成为辰溪巫歌傩舞的王牌引领者。
屈原创作《楚辞》体诗歌的结尾,少部分用到“乱曰”,只有用溆浦方言才能解释“乱曰”就是“说句闲话”,含有诙谐的意味。屈原能熟练运用辰溪、溆浦方言,说明屈原遭放逐后,长期在辰溪、溆浦生活,完全融入当地民俗,成为当地人尊敬的“神巫”。至今在湘西自治州民间还能找到与《楚辞》体类似的祭词,可见其影响之深远。
根据《楚辞》体记录的辰溪方言特色,可以肯定,屈原在辰溪扎扎实实地生活了17年,在巫歌傩舞的诗文唱颂中创作了《楚辞》,使古老的辰溪民歌韵调得以传扬世界。
辰溪人们对屈原有深厚的感情。屈原逝世后,古代辰溪在大酉山建屈原亭、在柳树湾修水府庙,常年祭祀;近年辰溪城南开发,在城南建了屈原公园,在沅江大桥边立屈原石像,永久纪念。
辰溪民间在每年端午节,自发组织隆重的龙舟活动,就包含着对屈原饱满的深情怀念。
屈原忠贞爱国、廉洁奉公,高尚的精神品质和高贵的魂灵,一直活在辰溪人们的心灵深处;屈原朴实真切的叙述辰溪特色民俗,并将辰溪特色语言升化为诗歌艺术,传颂了二千三百多年,成为忠贞爱国、廉洁奉公的精神经典,传遍世界,因此铸就了屈原高尚的魂灵。
(编者注:百度检索为原创首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