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丁香】装在笼子里的人(散文)
在黑暗中,我看不见一丝光明,无法知晓外面是白天还是黑夜。我想扒开看看外面的世界,外面也是一样的笼子吗?看不见光只是黑暗,还是一个五彩斑斓的世界?我不知道,因为手脚上的镣铐囚住了我,我动弹不得,笼子的外面好像还有一块黑布,这块黑布把仅剩的新鲜空气也隔绝在外,我只能仅凭手指弯曲将黑布拉开一点间隙,才能呼吸到一丝新鲜又奢侈的空气。忽然笼子被人踢了几下,我也跟着笼子晃动,不知为何,许是看见我乱动又或是看不惯我这般不服从“规矩”的人,拿我撒气罢。我只好乖乖听话不敢有任何的异常举动,他们也就放过我了,没有再踢我的笼子。
设想一下,如果好运降临我能逃离笼子到外面的世界,我会怎么计划我的生活呢?我好像从没想过如果好运降临在我身上,不如趁现在好好假设一下,要是真是哪天能踩个狗屎运真能逃出去,也不枉是我这辈子积德行善的功劳。那就让我好好设想一下逃出去后的安排,那就先到地球的北极看我所热爱的极光,夏天在芬兰还可以感受地理课本上的极昼现象,那我应该会像刘姥姥进大观园——大开眼界。再到那拉提草原体会游牧人家的乐趣,骑着马在草原上呼吸着那新鲜又特别的空气,我可能会像饿狼看见肉那样贪婪地呼吸着空气,在大草原上撒开腿一样往外跑,此刻任何东西都囚禁不了我那向往自由的心,烦恼也此时也不值得存进我的脑子里,只有快乐填充着整个脑子。在这一路上我可能会遇到形形色色的人,我用镜头记录和他们相遇的瞬间,天南海北我们会在这一个地点相遇,有研究表示:人的一生会遇到2920万人。于我而言能遇到他们是我的幸运,我很荣幸能在这样愉快的心情和他们相遇。
接下来我应该会选择到东北,东北在我的印象中最深刻的是搓澡文化,但我想我可能没有勇气体会这个搓澡文化,但是可以穿着大袄子去逛逛东北早市,尝一下东北的酱香饼、烤冷面、驴打滚、铁锅炖是什么味道,手上的手套可能会限制的对它们最大的尊敬,以我向来的作风可能会将手套放进袋子里,接着将嘴巴张开到最大程度,再接着将酱香饼、烤冷面往嘴里放,舌头和牙齿之间的完美合作,我的味蕾很快给予我反馈,我应该会在三分钟之内解决掉一份酱香饼和烤冷面,表达我对它们的热爱和对食物基本的尊敬。吃饱喝足之后带上伙伴们在雪里堆个雪人儿,因为第一次堆出现东倒西歪,伙伴们都取笑我的雪人不识趣,在他们取笑的堆的雪人不到三分钟,他们堆的雪人好像也并没有多识趣,全部都倒下去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们的笑声引来了刚去小卖部买零食的孩子们。我们和孩子们一起堆了一个大雪人,这让我可不高兴……
接下来的设计是什么呢?我还没想好,等想好了请允许我继续设想我的好运,应该没有人会不想给自己设想一个好运吧,在枯燥无味、发呆的时刻给自己设想好运又何尝不是对生活的一种热爱呢?我的灵魂还在为我的好运设想思考着,我的肉体却被现实的黑布笼罩着。笼子里的空气实在是让我难受,我快忍不住了,呼吸开始急促起来,心跳越来越快,我喊叫着,企图能够吸引到外面的人给予我帮助,但好像并没有用。是我的声音太微弱了吗?我开始耳鸣两眼昏黑,是的,如果再没有人注意到我这个笼子我可能就会晕倒了……“醒醒,快醒醒”一股凉意使我的脑子突然开机,他们用水泼了我一身,我却感到前所未有的痛快。兴许是习惯他们这样的“酷刑”,心里竟没有丝毫的谩骂。
习惯于常态的我,已经对这种现象表现出麻木的心理。谩骂对他们没有丝毫的作用,我只能让自己处于一种乐观的位置,肉体不好受我的灵魂可不能也跟着受苦,我和他们始终有着根本的区别,至于是什么样的区别呢?我现在大概也不能用言语表述出来,只有和我同处在笼子里的人能理解我吧。“没有关系”向来都是很少人能理解我。即使困在笼子里我也无畏,我相信自己能冲破这个笼子跑到外面的世界去追求我所追求的东西。没人理解无所谓,至少我会自己理解这一切。
忽地一下,有人把笼子外的黑布扯开,我看见了光,那令我渴望已久的光如今照在我整个身子,我振奋极了。还没等我回过神来,笼子和囚住我手脚的镣铐已经被解开了。我知道“好运设想”真的降临在我的身上,我没有回头,像囚在笼子里的鸟儿那般飞往外面的属于它的天空。
南柯相左同梦中。
幸得思想尚清楚,
破得铁壁向天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