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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推荐 【看点】《运河湾》品读札记(随笔) ——马二梭与白面瓜


作者:感知然 童生,537.95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431发表时间:2023-12-11 08:40:04
摘要: 我在《马二梭与白面瓜(3)》一文里,写到白面瓜已经见到了马二梭,她很想把一肚子话都说给马二梭听,可是马二梭一句话也没听进去。

【看点】《运河湾》品读札记(随笔) 我在《马二梭与白面瓜(3)》一文里,写到白面瓜已经见到了马二梭,她很想把一肚子话都说给马二梭听,可是马二梭一句话也没听进去,马二梭只是发狠着撕扯她的腰带,马二梭还对她把腰带系成蒜编似的死疙瘩愤怒不已。白面瓜呆呆地看着马二梭,她觉着二梭离兰兰越来越远了。二梭对不起兰兰,自己也对不起兰兰,何况自己又是说了保证话的,自己还要跟兰兰打了赌,赌的是自己一出面二梭就得乖乖地听话。可是,马二梭根本不让她说话,二梭的手变成了铁钩子,伸伸缩缩还是要解她的裤带。
   她想说这可不行二梭,男人是不能贪的,零嘴吃一回吃两回,吃饱了还是个零嘴,那一天三顿饭呢,你还是要回家去吃。她想着二梭一定是贪着零嘴了,她得把他周正过来,一个人是不能靠吃零嘴过安生日子的。她还想说,把我忘了吧二梭,我只是你的零嘴,吃几口解解谗就行了,咱们都得对得起兰兰。兰兰越不说埋怨的话,我越不能逞着你。白面瓜把想说的话都推到嘴皮上,要说了忽然又听到了隆隆的炮声,她一下子惊叫起来,说:“亲娘哎,打炮了,打炮了!二梭你听听……”
   (头顶上果然响起轰隆声,响的不是炮弹,响的是雷。天上打雷了,天要下雨。两个人仰起脸看天,看不见天,看见的是一道道的闪电。闪电里还有风,风是从西北方向刮过来的。早看东南,晚看西北,西北起雨下一夜。马二梭像疯狗一样跳起来,说:“谁叫你来的,大雨眼看就要下,你到哪里避雨去?哎,我还得问你,刚才我解你的裤带,你怎么系了一大把死疙瘩?”
   白面瓜躲闪着马二梭的目光,她拉住的是二梭的手,她还把包袱按在二梭头上,说:“我系死疙瘩是我愿意,等消停了我再给你说为什么。二梭,你等我一会儿,我喘口气的工夫就回来。”
   (白面瓜是冲着岗子跑的,跑到胡副官的指挥部里她说:“我知道您是营长了,我还是喊您胡副官。胡副官,这是我孝敬您的,您千万得收下。”她拿出来的是两块银元,银元被她捂得热呼呼的,被汗湿的一面还能摸到水珠珠。她的举动让胡营长吃惊不小,说:“大妹子,你得给我说清楚,你给我银元是怎么回事?”白面瓜说:“我原本要给您说很多的,现在我只拣紧要的说吧。胡副官,我求您给我个睡觉的窝,我走不成了。我还要叫二梭陪我,你们要打夜仗时,我立马叫他上阵地。”
   胡营长伸着脖子看眼前的女人,看着他就笑了,说:“马二梭家里有个媳妇,媳妇是他相不中的,他相中的是你。他抡着鞭子发疯发狂,他连我都敢打,他那是野驴护窝哩。你舍着命往阵地上跑,就是为了跟情人幽会的,不住一夜就回去,你不甘心,马二梭也不甘心,赶巧你又惊动了老天爷,老天爷要送给你们一场雨。那好吧,我给你们腾一间屋子,我要让你们亲热一整夜。但是你要记住,你不能把他使趴架了。还有,要是光打雷不下雨,马二梭还得给我回到战壕里!”
   雨下来了,先是噗嗒噗嗒的雨点,雨点在浮土上砸出一个个的泥窝窝。跟着就是哗哗的大雨,大雨把一切都罩住了)
   白面瓜没走成,她倒不是怕趟水,阵地离紫云寨并不远,趟水回去她也不怕,她没回去是因为马二梭。二梭用枪托子砸伤了自己的腿梁骨,腿梁骨上鼓起鸡蛋大一个血包,血包破了皮,血水顺着裤子流到脚面上,蹲下起来都像个伤兵。白面瓜不叫二梭下床,更不让二梭站到齐腰深的泥水里,她怕战壕里的泥水沤烂了二梭的伤腿。同时,她还怀着像丝瓜瓤子一样的内疚和痛苦,那样的痛苦跟心上的某个部位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昨天晚上,也就是大雨把天地搅混了的时候,她把二梭拉到已经收拾好了床铺的屋子里。二梭还是撕扯她的裤子,还要她自己把系成死疙瘩的腰带解开,还一声连一声地紧着催她上床。她紧着抱住二梭,还把二梭的手搭到自己的肩膀上,意思是不让二梭胡乱抓挠。她还嫌二梭的性子太急了,再急也得让她把话说完。她说:“二梭,二梭,你听我说……”
   (白面瓜还是说的兰兰,还是说兰兰是个苦命的,嫁了一回男人,男人不跟她合铺,当了人家几个月的媳妇,到头了还是个囫囵身子。囫囵身子的媳妇回到娘家,娘家人得说她是遭了丈夫嫌弃的,丈夫死了,她落的是被人嫌弃的名声,说是囫囵身子是决不会有人信的。二番又嫁了个家门口的二梭,二梭也不跟她合铺,二梭还赌气闹着当兵。兰兰又成了活寡,她还不能跟人家说床上的事,还不能说自己依旧是囫囵身子。兰兰是含了笑求她的,她知道兰兰的笑是装出来的,一个一番二番被男人嫌弃的媳妇,还要笑着跟另一个女人说自己心里是甜的,那是什么滋味?。白面瓜又说:“二梭你答应我,你只要答应跟兰兰好,你只要答应上兰兰的身子,我立马就解腰带,我自己系的死疙瘩我自己解,我一解就解开。行不二梭?”说了还看着二梭的眼,二梭从床上跳到地上,抓起枪托砸到自己的腿梁骨上)
   白面瓜知道马二梭已经不是当初拉她进紫柳丛的那个人了,是战争改变了马二梭,战争像鏊子一样烙着一个人的生命,翻过去是生,再翻过来也许就是死。人在生死之间烙的时间久了,柔软的心也会烙焦烙硬,最后变成能烫手能冰手的铁板一块。
   (白面瓜趟着水跑下岗子,她在岗子下边的棉花地边上撸了满满两把刺刺菜,伏天的刺刺菜已经老了,她撸的是顶尖上的嫩叶,但是,她的手还是被刺刺菜的齿牙扎破了。她把刺刺菜洗净,又把刺刺菜放到炮弹壳里,又抓了手榴弹捣烂,捣得黏乎乎的。她把捣烂了的刺刺菜敷到二梭的伤口上,说:“二梭你傻不傻啊,你叫我说你什么好?你光知道心里装个我,光记着当初说的跟我好了就不跟别的女人好。可是,二梭,兰兰是你媳妇啊,你跟她好是天配地配,你跟我好算个什么?咱们好了又能怎么样?我是露水,我是零嘴。露水能经得住晒啊,零嘴能吃一辈子啊?”流着绿汁水的膏药一样的刺刺菜糊好了,她又从褂子上撕下一块布条子来缠裹上,她还不让二梭放下裤子,末了她还是望着二梭的眼睛)
   这就是马二梭与白面瓜战场相聚之后的真实记录,一切都跟兰兰想的不一样,一切也跟马二梭想的不一样。对于两个女人一个男人来说,只有白面瓜是清晰的,清晰的人心里最纠结,纠结的人心中最痛苦。她已经感觉到马二梭离兰兰越来越远了,而她恰恰要告诉马二梭的是自己“只是个零嘴”,马二梭最终还是要回到兰兰身边。至于自己把腰带系成死疙瘩,那不过是迟缓马二梭的急性子,马二梭真要把死疙瘩解开,或者干脆拿刺刀把腰带挑了,白面瓜还能不答应?两个人最终没做成,完全是因为阵地上的突然变化,砸伤腿的马二梭已经身不由己了,即便白面瓜自己把腰带解开,他也必须执行返回阵地的军令!
   (编者注:百度检索为原创首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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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若大的一部《运河湾》,可不止白面瓜和马二梭这两个人物,但是作者逮住这两个人物品咂个不止。这是因为两个人物是情人关系,也因为白面瓜想要劝转马二梭对媳妇对兰兰好,她把自己形容成露水形容成“零嘴”,这是非常准确的,她和马二梭的非正常关系就是“零嘴”的关系,因为他们都是有家有室的人,单凭这一点便可以教育很多人。推荐赏阅。【编辑:湖北武戈】

大家来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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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文友:湖北武戈        2023-12-11 08:44:12
  支撑起《运河湾》这部宏篇巨制的肯定不止白面瓜和马二梭两个人,单纯地品咂他们二人有点以偏概全。
与江山作者共同成长!
回复1 楼        文友:感知然        2023-12-11 08:58:26
  是的。老师,真是方家之见。这只是小说《运河湾》里两个普通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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