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岸】感受音乐(散文/外一篇)
一、感受音乐
音乐是一种心理稳定剂。
没有作业的寒假却是休息的机会。然而几天来的走亲访友搞得我心烦意乱。中午托词头疼留在家里,本打算睡一觉,可是一点儿也不困。脑子里总是响着杂音:前天晚上电视里无聊的小品捧场地虚假笑声;上午街上音像店火爆的摇滚;中午门口塞车时“的士”司机不耐烦的喇叭声……这些东西就像是搅拌咖啡的汤匙在我脑袋里勤奋工作,搞得我时不时要呕吐的感觉。
忽然想起那个早有灵感而因时间原因尚未动工的程序,我着手干起来却无法投入,只好瞪着屏幕上的错误提示发愣。
猛然间有了主意。要想把干扰源摆脱掉,就找点东西把干扰源从我的头脑中挤出去。我把一张激光唱盘放入光驱,轻轻按下单放键,高扬而又醇厚的音符奏着百听不厌的舒伯特小夜曲传入我耳中,震颤着我的心灵。这是真正的音乐。它不像流行歌曲,用细柔的嗓音挤出些缠绵的情话;不像摇滚,用几近哭喊的声音把人刺激得疯狂。它平缓中含着忧伤,激烈中透出豪放,就像热带海洋气候一样阴晴不定,变幻无常,就像蓝天白云一样自然和谐。若用人作比喻,流行歌曲是风姿翩翩却有气无力的林妹妹;摇滚是爆跳如雷杀人不眨眼的牛魔王;而排箫演奏的古典乐曲是一个朝气蓬勃通情达理的青年人。
我信步来到窗前,天比原来暗了许多,漫天布满了灰暗的云。寒风夹着雪花从空中斜面吹在玻璃上,令玻璃窗这边的我也顿时感觉到它的威慑,然而这时的我心中却比刚才平静了许多。
风渐渐小了。雪花飘落在积雪上瑟瑟有声。CD也换到新的一轨,《神鹰》在很高的音阶上跳着平稳的舞蹈,它像是在诉说一个英雄的故事,千转不穷中透着激昂,一会儿像山涧流水默默流淌,一会儿像草原野兔东蹦西跳,一会儿又像苍茫中的一只信天翁,展开宽大的翅膀,飞得那样自由而流畅。
我的整个心身陶醉其中了,感觉到无比的放松、自由、欢乐、兴奋。
我回到桌子前面把音箱的音量轻轻旋大一些,就开始投入刚才无法进行的工作。
约两个小时以后,程序主题编译通过。
二、坚韧——我追求的品格
人生如潮汐,涨落相间。
最要好的朋友因一点误会再也不理我了;学习成绩一落千丈;由于拒绝几个差生合伙作弊,几天来放学后缕遭围追堵截;总之,那些日子算是倒霉透顶,犹如一场噩梦。
直到有一天,正如电影《火狐》中主人公一样,我心中的那郁闷积压成一团火,它渴望着迸发。冥冥中一种力量驱使我穿好登山鞋,走出家门向着久已未去的那片山林进发。
来到山脚下,一股莫名的激情涌上心头,我感觉自己是一只久困笼中的猛虎,全身充满活力,我放开脚步向着山顶攀爬。
这是一段连绵不断有五六百级的高台阶,我以前从未有一次冲上去过,然而这一次我有一种信念,我一定要,一定能冲上去!一眨眼功夫,冲上了三百多级,发颤的腿给我提出警告,我毫不理会,于是它抖得就越来越厉害。这时候,只要稍作休息,我马上就可以重新获得力量。我却下定决心,不做停留。我能够感受到,在压抑与痛苦的迷雾中,有一点希望的烛光。我努力前进,只剩下百十来阶梯了,我的信心越来越强,体力越来越弱,最后几个阶梯我几乎是爬上来的,但是我没有停下来,没有停,一秒也没有,所以,我胜利了!
短暂的胜利和小胜的喜悦,给我新的能量,向前望去,更深的山谷中,延伸出一条时隐时现的小路,那边更深的丛林很少有人涉足,我调整一下呼吸,迈开步伐向更高的山峰攀登。
行进中,山花在路边招手,我不做停留;荆棘划破我的腿,我不做理会,心中念着:“Comeon!Comeon!Nobodycanhelpyou!”我向最高峰冲刺,冲刺,直到成功地攀登上顶峰。
我的感觉是刚从沼泽淤泥中得以解脱,虽然全身汗如泉涌,然而心中无比畅快!
“坚韧”为何物?坚韧就是在困难当头时没有犹豫,迎头之上;坚韧就是面对一切障碍、诱惑不做停留;就是在很难坚持下去的时候继续坚持,明知其不可为而为之。
登山之行,我体会甚深:我本坚韧。我把这种精神用到了生活之中后,我终于重获成功。这成功不是盼到的,是我以坚韧不拔地实践换取的,学习成绩回升了,朋友来找我道歉了,那几个差生也没有再找我麻烦。
坚韧是一种无穷的能源,学会了坚韧你就无人可挡。
坚韧是我追求的品质!
——写于1996年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