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韵】痕(散文)
周一早上,期待中的新书如期而至,我翻看着新到的传记,感受文字的力量,寻觅心中的答案,伟人的一生是否有如我此刻的迷茫,带着期待,向少年时的自己传递希望,弥补曾经缺失的遗憾。时隔10年,我有幸没有丢失曾经发光的眼神,依然热爱着文字。
翻书的间隙,偶然抬头看到窗外的雪,翻书的手瞬间停下,目光落在不断飘落的雪上面。昔日雪天奔跑的身影再次出现在眼前,奋不顾身的我,追寻一道犹豫不决的背影。直到走到尽头,泪痕挂在干涩的脸颊上,背影没有转身,回忆戛然而止。破碎的记忆扎疼我的内心,显露出昔日隐秘的伤痕。原来,这份伤痕一直都在。
我收回目光,也收回翻书的动作,换成了抚平纸张。内心的遗憾在我的手上浮现,我很想将它们放在新买的传记里,让时光替我抚平回忆留下的伤,让我可以像不远处开心的人一样享受雪落下的惊喜。当手划到书的尽头,我无奈地笑了,随后收起这本书,拿起手机,翻找朋友圈的雪景,转发给你。
这一次我可以坐在办公室的椅子上,平静地向最温暖的朋友分享眼前最美的雪景。图片分享的是新的希望,文字传达的是旧时的遗憾:“这次下雪,我终于不会再奔赴她了。”
我听到了温柔的回响:“傻瓜,这是2024年的雪呢。”温柔的回响在眼前激荡,在耳边环绕,在手心里发热,在内心深处丰盈,在这落雪纷飞的日子里抹除了旧时光里的伤痕。一路走来思虑无数,怕眼神不再发光,更怕回头看时,身旁已经空无一人。这一声傻瓜,化作身后的一个拥抱,我不再频频回头,因为我知道我已经被坚定地选择,有你在身边同行,不会在身后的转角随时会消失。
怀抱让我放下内心的戒备,对你说出心底的不安,失眠的困扰。你没有说话,给我一个又一个拥抱。年少时老师的话浮现在耳边:“人类具备自己解决自己问题的能力,你要做的就是在指引之下找到自己的路。”只要有你在,我便无所不能,有拥抱,就有勇气和能力面对一切。
有你的温柔和温暖相伴,我独自走到外面,想亲自为你拍一场雪景。短暂的画面过后,我看着肩膀和手臂上的雪花,用手摸了摸,任由雪花在身上融化。依然记得那年夏天,你对我说:“我也给小萌送礼物了。”当你为我而准备的时候,是否也有这样无暇的精灵落在你的身上呢?整整7年过去了,我还是会为被你选择而感到荣幸。准备礼物,那是年少的我们表达友谊最纯真的方式。
将拍好的画面发送给你以后,我又回到办公室,看着桌上的书,想起贫穷但是眼里满是光芒的青春。那时候,仅凭感悟2000字的作品,我能在一年时间写下上万字的作品,从《凤凰花季,许你一世安暖》到《安语安然梦》。花开的痕迹和青春的梦呓留在了数篇作品里。被童话庇护的我,相信我可以完整表达我所感受到的一切。哪怕父母从未为我买过一本课外的书。
当我步入凡尘,童话不再庇护我。忙碌而又迷茫的数年之后,我终于在有一次踏入新华书店时,感受到了被庇护的感觉。庇护的感觉驱散了内心的所有不安,却在我的额头留下痕迹——年少时对着星空许下的心愿在此回到身边。那一刻,百感交集,我终于找回了被遗忘的愿望——一年看20本实体书。原来我早就可以用自己的收入去完成自己的愿望了。二月还没到,已经开始看第二本了,很荣幸可以对自己说这句话:“未来可期!”
收回看书的目光,抬头看着雪花飘落,一片一片滋润干涸的内心世界,在伤痕被埋没之后,留下新的痕迹。突然之间,我意识到了什么,在电脑上打出一个字——痕。很想用《雪落下的声音》作为标题,但是那是我心中在同一把雨伞下的两个人的主题,如有机缘,会在未来某一天写下这个标题。很遗憾,一时的触动,仅仅让我留下一个“痕”字。
当我一个人坐在办公室时,我听到了温柔的回响:“傻瓜,这是2024年的雪呢。”落雪在眼前,回响在耳边,而无法平静的思绪在指尖用文字表达。这一次,我看到了“未来可期”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