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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 【东篱·既往】鼻涕狗(散文)


作者:岚亮 进士,11898.24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3061发表时间:2024-02-17 07:52:14


   一九六二年冬,鼻涕狗与寒冷的雪霰子一起坠世。
   他是秧地鸭的独生子,家住石鼓台,生肖属虎,大名王虎,却长得蛙肚马脸,又特会流鼻涕,人呼鼻涕狗。秧地鸭是舟浦的头号浪荡子,满肚坏水,臭名昭著。但鼻涕狗则不然。在村子里,他既没有干过什么大事、好事,也几乎没有做过坏事、恶事,与寻常百姓家的孩子并无两样。
   他是我少年的玩伴。儿时我们经常一起去偷果子,每次都由他充当尖兵,因为他不怕被人逮到,即使是万一被人逮住了,自有其父秧地鸭罩着。秧地鸭在世的时候,鼻涕狗的生活虽不优渥,日子倒也过得无忧无虑,像风儿一样逍遥快活。后来,秧地鸭跌到粪坑里淹死了,他便与其母北山婶一下子从天堂坠入深渊,尝遍了人间所有的冷暖和苦难。
   十四岁那年,他正式拜七星岩的赵九仙为师。赵九仙是个舞铃刀、吹龙角的打䍿师公(道教正一派武道士)。他自诩天目已开,法通六界,擅长轻功,善翻筋斗,可将天兵天将指挥得溜溜直转,会“吊九台”求雨、“打七塔”驱鬼。鼻涕狗天性愚钝,从师三年,尚记不住一道咒术,就会一句“急急如律令”。一次,赵九仙令他去“踩火坑”。火坑下面燃着熊熊的硬柴炭,可令生铁化流水。鼻涕狗赤着脚,望着赤焰燎燎、火星四溅的火坑,犹豫许久,最终违背师命把自己化成了一只“咕咕”叫的大蛤蟆,从火坑上跳跃了过去。赵九仙大怒,遂与其断绝了师徒关系。
   鼻涕狗无奈,只好改换门庭,跟着发小豺狗学打石。豺狗是个大石匠,会打石臼、石龙和石狮子,他对鼻涕狗毫无保留,可谓是倾己所能,悉心传授。想不到鼻涕狗是个榆木脑袋,转眼间又过了五年,仍然一无所成,除了会敲打些马头岩,其他的就啥也不会了。
   鼻涕狗与秧地鸭一样,本就天生力大,再加上打了五年的石头,臂力犹如神助,大得惊人。他的胳膊尤为健壮,如老得发紫的葫芦瓜,每一股碌碌凸起的肌肉里,都充满着无穷的力量。石鼓台有一个青色的“千斤石”,重达三百六十多斤,他不须竭尽全力,就可以把它轻轻松松地端至胸前。他有一个远房表亲,是个屠夫,见鼻涕狗捉肥猪好比抓小鸡似的,就叫他去当屠工。鼻涕狗喜欢吃肉,二话没说便去了。
   二十五岁,他在县城的菜巿场摆了个肉摊子,成了个天天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杀猪人。日子久了,居然把杀猪刀玩得像绣花针一样利索,名声日隆,人称“宰猪虎”。
  
   二
   秧地鸭死后,北山婶开始信佛。时间一长,便知晓了“六道轮回”之说。一日,她断然拒了鼻涕狗捎回来的猪头肉和猪血,肃然道,儿呀,你爸生前做了太多的孽,结果遭了不好的报应,转生到“粪秽狱”受难,你就听妈一句劝,再也不要去杀猪了,不然,也会下地狱的。
   鼻涕狗是个孝子,就听北山婶的,遂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三十岁的春天,只身到温州城闯荡。
   到了城里,鼻涕狗先是在瓯江轮船码头和火车站当了一段时间的搬运工,发现赚来的钱还不够塞牙缝的,便改行去卖水果。六月的一日,他正坐在滨江大道的树荫下打盹,突然被一阵嘈杂声惊醒了。他猛地睁开双眼,但见一个头发染了黄的年轻人气喘吁吁地跑到他的跟前,急急地说,大哥!救救我,求求你,快救救我!他的身后,有三个手执马刀的小混混正气势汹汹地往这边追着。结果,鼻涕狗出手了,仅凭一把水果刀,放倒了三个拿马刀的。事后,黄毛告诉鼻涕狗,他是个歌厅老板,说鼻涕狗如果愿意的话,就跟着他一起干。条件很诱人:每天只须往歌厅里一坐,包吃包住,月薪一万。鼻涕狗一听,当场就认黄毛为异性兄弟,一脚把卖水果的手推车踢飞在滔滔的江水里。
   黄毛的歌厅开在闹市区一家四星级酒店的三楼,整整的一层,名叫“白鹿的森林”,一半用来洗桑拿,一半用来唱卡拉0K,生意火爆。
   在那座花天酒地的森林里,鼻涕狗的身份一直是黑衣人的首领。说白了,就是属于歌厅的打手兼保镖头子,类似于单位内部的治保主任。他手下有六个兵,来自天南地北,个个戴墨镜,着黑衣,穿黑色皮靴,皆是彪悍的肌肉男。开始的时候,其中一个绰号叫秃鹫的,对他并不服气。秃鹫是江西龙虎山人,身高一米八五,秃顶,凹眼,勾鼻,一脸滚刀肉,练过散打,因涉黑斗狠曾坐过三年大牢。鼻涕狗说你如果不服,咱俩可以比比。秃鹫问比啥?鼻涕狗先不回答,径自拿起水果刀,一刀捅入自己的腹部,然后拔出来递给秃鹫,脸不改色地说,就比这,看咱俩谁更能挨刀子。秃鹫望着血淋淋的刀子,立马就软了:虎哥,不比了,我服你。鼻涕狗宰了八年的猪,练就了一手娴熟的解剖技能。他深谙用刀之法,知道刀子往哪里捅,才不会有性命之忧。
   从此,鼻涕狗摇身一变,就从一条狗变成了一头八面威风的虎。他上班十分轻松,每天除了吃香喝辣的,几乎无所事事。实在太无聊了,他便去学唱歌,国语歌一概不学,专唱粤语的。第一首就学唱《上海滩》的插曲:“浪奔浪流/万里涛涛江水永不休/淘尽了世间事/混作滔滔一片潮流……”后来,他就会唱《万水千山总是情》《千千阙歌》《光辉岁月》和《片片枫叶情》了。
   歌厅的工作人员,主要由三部分构成,除了黑衣队,还有服务生和三陪女。服务生女多男少,她们负责端盘子和清理卫生,姿色平平。三陪女个个长得如花似玉,有“坐台”和“出台”之别。坐台女又名三陪小姐,只管陪唱、陪聊、陪喝,卖艺不卖身。出台女除了三陪,还陪客人睡,俗称“鸡”。但鼻涕狗才不管那么多,他把三陪女一律都称为鸡。服务生归歌厅经理管理,而三陪女则由一个“妈咪”统领。鼻涕狗特喜欢那个妈咪,尊她为姐。她来自北方,芳名叫白冰,是个久经沙场的“南下老将”,三十好几了,长得白白胖胖、丰乳肥臀、前翘后凸的,煞是性感。
   一天酒后,黄毛请鼻涕狗洗桑拿。黄毛问他想找哪个小姐来做服务。他想来想去,说还是白冰吧。黄毛笑了,说他的口味真重。白冰来了,脱光,更白,让他想起了那些被他亲手褪了毛的大肥猪。白冰给他做完全套服务。他很想干那事。白冰说,狗兄弟,想跟老姐玩,你给得起小费吗?他说要多少?白冰说,这样吧,你要是能跟老姐玩上一刻钟,小费就免了,否则,得给一万。他说行,你说咋玩就咋玩。
   结果,鼻涕狗把白冰玩得反复求饶为止。
   白冰在私下对她的姐妹们说,大家今后如果遇到虎哥,千万别逞强,他不是狗,而是一头东北虎,会吃人的。话传到鼻涕狗耳朵里,他大为得意。在某个日子里,他往胸膛上剌了头老虎,一头白额黄纹的华南虎。
  
   三
   鼻涕狗在歌厅里干了三年之后,便自立门户了。
   这一年十月的一个晚上,当地的一批黑道啰啰来歌厅故意滋事。他们招了十几个小姐,喝了十几瓶洋酒,拒不给钱。鼻涕狗亲率黑衣队前去“执法”,话不投机双方便大打出手。混战中,他的头顶被对方的大马刀砍了一刀,险些就狗头落地。黄毛把他送到医院,医生在他的顶上缝了十八针才把裂开的头沟合拢。此后,他不再留头发,光秃秃的头顶上永远盘亘着一条逶迤的赤龙。
   出院的那天,胡所为他压惊,并给他支了一招。胡所是当地派出所的副所长,他经常到歌厅唱歌喝酒,与鼻涕狗称兄道弟的。一周后,鼻涕狗就与白冰一起向黄毛辞职了,在火车站附近租了两间民房,经营起了棋牌室的行当。不到一年,鼻涕狗就发了,并在市区买了套房,与白冰成了家。他的棋牌室,其实就是一个地下赌场。开赌场,害人害己害社会,堪称毒瘤,政府严打,人人痛恨,如同在刀尖上行走。但鼻涕狗却是有恃无恐,把棋牌室经营得风生水起,日进斗金,因为他的背后有一把无形的大伞为他撑着,那把伞便是胡所了。然而好景总是难持续,几年后,随着胡所东窗事发,他的赌场被公安给抄了,自己也被送入了大牢。
   五年后,他刑满释放,携着白冰去了大上海。在浪奔浪流的上海滩,他仍然“涛声依旧”,开棋牌室。
   自从离开舟浦后,我便与鼻涕狗失联了。再次遇到鼻涕狗,是在十一年前的清明前夕。那天,一朋友非要拉我去吃饭不可,说是虎总请客,而且我还是由虎总钦点的贵宾。吃饭的地方设在县城最豪华的酒店,我进入“999”包间的时候,里面已是高朋满座,赴宴的人全部都是小城的头面人物。我暗想,这个虎总是何方神仙?咋会有这么大的面子,居然请来了这么多的达官贵人与其共度良宵?虎总很神秘,派头十足,一直待到就要开吃了,才珊珊来迟。
   悠然而入的虎总,身材高大,脖子颀长,大腹便便,头上压着一顶黑色礼帽,里穿白衬衫,系红领带,外披一件黑大氅,俨然是《上海滩》徐文强的打扮。他的身后,一左一右跟着两位妙龄女郎。她们身材窈窕,肌肤胜雪,秋瞳剪水,穿着薄如蝉翼的连衣裙,酥胸微露,风情无限。虎总走到餐桌的主位,肩膀一斜,那两个女郞便像蝴蝶般飞了过来,一个为他摘帽,一个帮他脱下大氅。彼时,我看清他的脸了,天哪!这虎总,居然就是狗涕狗。真是阴差阳错,鼻涕狗又发了,从一条“流浪狗”混成了挥金如土的“虎总”。
   从这次开始,我与鼻涕狗又联系上了。每年,他都会回来几次,一回来,他就请我喝酒。每次,他的身边总是少不了漂亮的女郎,而且每次的脸孔都不一样。奇怪的是,从不见白冰。白冰为他生了一子一女,功不可没啊。他说,休提这些,这世上有两种东西最贱,一是钱,二就是女人了,但也只有这两种东西最好使。他还对我说,这些年他就凭这两种武器去闯天下的,而且是畅通无阻。每次,他都带着那些女郎到舟浦去看北山婶,把北山婶搞得尴尬不已。北山婶曾不止一次跟我说,狗亮,阿婶拜托你一件事,你跟阿狗好好说说,叫他今后再也不要把那些女的带到家里来了,乡亲们老是问我,我实在是不好回话啊。我把此话跟他讲了,他一笑而已,照旧我素我行。
   与秧地鸭一样,他也是个另类。
   六年前,鼻涕狗的棋牌室再度被剿,他再度被打入了大牢,和他一起锒铛入狱的,还有一大串的“黑伞子”。这一次,他被判了八年。转眼间,高墙之内,春风几度,又是一个春天来了。在这个万物复苏的日子里,不知咋的,我突然有点想念鼻涕狗了。我在想:两年后,他就出狱了,惟愿他从此以后,能够真的洗心革面,不蹈覆辙。
  

共 3978 字 1 页 首页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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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秧地鸭,在上一篇散文的主角,这次写到他的后代鼻涕狗,真的可以视为“姊妹篇”。相比老子,鼻涕狗算是一个正常的孩子。自从秧地鸭不幸离世,鼻涕狗也尝尽了人间的苦难。少年时,他拜师赵九仙,从师三年,只学会了一句话,遇到紧急情况,无法施展出道术,师傅和他断绝的师徒关系。于是鼻涕狗只能改换门庭,拜师学了石匠,学艺五年,还是一事无成。但这几年也练就了一身的力量,力如鲁智深,因力大无比,遂去做了屠夫。青年时,摆摊卖肉,又得雅号“宰猪虎”。母亲开始信佛了,于是对儿子带回来的那些杀生品就拒绝了,并规劝儿子不要再干屠夫的事。鼻涕狗谨遵母命,外出闯荡,到了温州,做了搬运工,因行侠仗义,救了歌厅老板,结为异性兄弟,从此在歌厅娱乐场所里“混”生活。为了树立威信,鼻涕狗不惜自残,以刀切腹,唬住了那个凶悍的秃鹫。于是,鼻涕狗还真的成了一群混混中的“虎”,还会哼几句流行歌曲。他在歌厅里也有自己的见识,喜欢上那些时髦的女人,并有了近墨者黑的经历,被那些红尘中的女人称之为真的是猛虎。鼻涕狗自立门户,结果血拼,住进了医院,但他善于结识人,和内鬼打成一片。又经营期棋牌室,经营不良,仗势胡作非为,结果栽了跟头。刑罚五年,出狱之后又在上海谋生,还是恶劣不改。作者离开舟浦多年,突然接到“虎总”请客,姗姗来迟,原来就是鼻涕狗。他劣性不改,和其父有的一拼,沾花惹草。因为他经营不当生意棋牌室,再次锒铛入狱。作者写的这是一个近似反派的人物。在他的身上我们会发现太多的劣性。他的经历,告诉我们,人一旦抱着游戏人生的态度,人生也会游戏重要的人,常说,女怕嫁错郎,男怕选错行,一点不假,读书不成,应该选一个健康的职业,专研精磨,或许成就一个本身,吃上正经人的饭,而一旦心思不良,行为就不轨,人生就一塌糟糕。这个人物,是传奇的,但是一个反面的教材,让我们对他的人生不能产生丁点的好感。作者是带着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创作态度,写出他的人生片段,也给我们提个醒,做人不可胡作非为,规规矩矩未必就是没有出息,一旦走上邪路,回头都难。这样的人物,在社会上毕竟的少数,甚至是极为少数的,但也有滋生的可能,所以,作者是在给我们提出一个严肃的生活课题。作者的讲故事的高手,这个人物塑造得非常鲜明,让读者产生鲜明的爱憎态度。语言生动,表现力极强。短短的文字,写出人物的大半生,的确不易。同样是在舟浦生活的人,发小,旧游,但人生轨迹不一样,对社会的贡献不一样,让我们从中会做出正确的价值判断和选择吧。【东篱编辑:怀才抱器】【江山编辑部•精品推荐202402180010】

大家来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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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文友:怀才抱器        2024-02-17 08:00:20
  秧地鸭的儿子叫鼻涕狗,他的人生轨迹,也可谓是传奇,也走过了拜师学艺的路,但很曲折,一直一事无成,我非常看好他有两个职业,一个是石匠,一个是屠夫,但这样养家糊口的安分手艺,他弃之如敝屣,走上了打打杀杀的职业,经营赌博的棋牌室,人生一塌糊涂。作者写出这个人物,带着极大的勇气,哀其不幸,怒其不争,敲响人生的警钟。感谢投稿东篱,希望这样接地气,有深度的文章继续连载。遥握,问候春祺,祝春节快乐,身体康健,龙年大吉,佳作连连!
怀才抱器
回复1 楼        文友:岚亮        2024-02-17 14:51:34
  大哥新春好!鼻涕狗的人生,是一个痞邪的角,写这样的文,影响心情。感谢精心编辑。遥握!
2 楼        文友:罗莲香        2024-02-17 11:02:08
  这个鼻涕狗,还真是富有传奇色彩的人物,他的出生就与众不同,他遗传了其父秧地鸭的外貌,却未遗传秧地鸭的奸诈阴险,而天赋神力与其父如出一辙。鼻涕狗的人生起起落落,发过家,致过富,但因未走正道,一夜暴富转眼烟消云散。监狱之门,几进几出,却助长了他的野心豹子胆,他依然如故,换汤不换药地转换行业,那些花花肠子,那些莺莺燕燕,让他纸醉金迷,活得快活如神仙。又入高墙的他,不知明天的路何去何从。该文,刻画了一个血肉丰满的鼻涕狗的形象,缺乏慧根的他,遭人嫌弃的他,靠神力打拼赢得人生一席之地的他,风光无限的他,辗转与“墙内墙外”的他,令人感慨了。但愿鼻涕狗从此真的重新做人,谋一份正当职业。好文,文采风流,想象纵横,表达恣肆,字字诙谐,令人叫绝!盛赞才情,问候亮哥新春愉快!
回复2 楼        文友:岚亮        2024-02-17 14:54:36
  香香妹子好!十分感谢精彩留言,和对这篇粗拙文字的鼓励。这次我是真的受伤了,至今不能坐着写文。祝妹子新春快乐!
3 楼        文友:琳达如菊        2024-02-17 11:46:13
  鼻涕狗,虽是秧地鸭的儿子,但他的人生轨迹和父亲迥然不同,他的人生充满了传奇的色彩。他不像秧地鸭那样阴险狡诈,他憨厚,有一份孝心,对亮哥还很讲义气,可惜他遇人不淑,误入歧途,两次成为阶下囚,令人惋惜叹息!鼻涕狗这个人物在亮哥的妙笔下,有血有肉,栩栩如生,活灵活现,如见其人,如闻其声,彰显了亮哥深厚的文学功底。鼻涕狗的母亲北山婶怀有慈悲仁爱之心,令人赞叹!希望鼻涕狗出狱后,能洗心革面,做一个对社会有用的人。拜读佳作,大赞特赞!问好亮哥,遥祝新春快乐!龙年大吉!万事顺意!
回复3 楼        文友:岚亮        2024-02-17 14:57:10
  琳达妹子好!首先祝新春快乐!感谢支持鼓励捧场,鼻涕狗是个不幸的人,但愿他日后能改造成一个常人。远握!
4 楼        文友:怀才抱器        2024-02-17 15:39:01
  从农村挣扎出来,已经不简单,鼻涕狗有些放肆了,正经的事没有干,一生就这样混了,不划算。可惜了。这篇文章给我的冲击力很大。我所在的村子也有这样的人,但不至于太坏,所以,也没有成事。就是混吃了。
怀才抱器
5 楼        文友:淡墨花开        2024-02-17 20:59:08
  秧地鸭与鼻涕狗是父子,此篇与上一篇是姊妹篇,两篇中的主要人物都塑造得血肉丰满,形象鲜明,如见其人,如闻其声,活灵活现。虽是散文,却如读小说般过瘾,老师真是个讲故事的高手,对生活的体验观察都很细腻,可见其深厚的文学功底和睿智的慧眼。祝老师春节快乐,龙年大吉,万事如意!
6 楼        文友:房顶月亮        2024-02-17 21:11:27
  总觉得一个人的成长,遗传基因和家庭氛围是最重要最直接的因素。一个歪才如果加以严管一样能长好。但可惜,鼻涕狗这两样都不占,他像一棵野草长出一身野蛮且痞性十足。这就注定了他的人生悲剧。文章像小说,具有很强的读感。文学即人学,岚亮老师笔下的人,每一个都有鲜明的时代烙印,深刻地印在读者心中。月亮拜读学习。好好养伤,早日康复!
7 楼        文友:红花草        2024-02-17 21:27:43
  鼻涕狗,题目就很特别。岚亮老师把这个人物写的太活了,仿佛就在眼前晃来晃去,从小邋遢的形象,拜师学艺,啥也学不进,还好有一幅好身子,可就是这好身体当了他做坏事的本钱。文章有很强的表现力,有很深的教育意义。问候老师,祝老师龙年大吉!
8 楼        文友:欣然花开        2024-02-18 16:16:45
  鼻涕狗,是岚亮老师上篇文章旱地鸭的连载,我们这边有叫人鼻涕虫的说法,这样一看,没有老师的语言有感染力,这样的人物,社会上肯定是有的,害人害己,危害社会,希望能够弃暗投明,改邪归正。拜读老师大作,人物形象塑造出色,语言精辟,绝了!遥握问好老师,龙年大吉,身体健康!
随心而有趣的人
9 楼        文友:岚亮        2024-02-19 17:26:52
  怀才兄长、淡墨老师、欣然老师、红花老师、月亮妹子:你们好!由于本人受伤,加之我大哥病情恶化,现正在全力抢救,我无暇顾及江山,亦无一一回复。深谢大家对拙作的支持,我铭记于心,祝元宵节快乐!
10 楼        文友:天方夜谭        2024-02-21 08:07:45
  这种人性格是改不了的,混不吝,即使在狱中也称王称霸,如果生逢乱世,说不定就是草莽英雄,有人调教,可能名垂青史,亮哥也真是交友广泛,大俗大雅,不拘于俗套。老师听闻老师家中有事,赶快去照顾吧。东篱这边无碍,祝逢凶化吉啊!
回复10 楼        文友:岚亮        2024-02-21 20:48:42
  谢谢天方兄弟的雅评,祝老弟龙年大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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