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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 【江山·根与魂】【流年】西海固的颜色(散文)


作者:乔洪涛 举人,4380.76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213发表时间:2024-03-21 10:46:10


   念西海固久矣。
   这西北大地上的坚硬风景,无论是从张贤亮的小说、张承志的散文,还是电视剧《山海情》“吊庄”移民的艰难叙事里,以及石舒清长篇小说《地动》的悲怆缅怀和季栋梁《西海固笔记》的变迁记录中,我都无数次地想象过西海固了。
   我想象过那里的颜色——苍黄的土,漫天的沙,偶尔点缀的绿,阴沉的天空下,干涸的河流,泛白的河床,以及黄土地上跪地耕作的满身尘土的人和灰腾腾的毛驴、脏兮兮的羊群。许多电视上的画面在闪现,报纸杂志上关于西海固的文字幻化成一株株倔强的庄稼,吸引着我,牵动着我。
   也许是因为自小生活在黄河岸边的缘故,故里黄河滩区的黄沙土和黄泥水已经渗透进骨子里、血液里,形成了我苍凉底色的心理审美;也许是因为年岁渐增,风风雨雨磨砺下心河已拨去浮草,裸露出了大地根性本来的原色,我对那些沉重的土以及土地上生长的一切贫瘠的植物、动物充满了无限的情感共鸣。荒凉的戈壁、久经风雨的土城墙、高原沟壑里的野枣树、岩石缝隙里的小草花……它们总能拨动起我心底最深沉的琴弦,唤起我飞蛾扑火般奔赴的情感冲动,让我神往与心驰。
   江南的风景自然也是美的,我在好多年里也曾心驰神往,在南国缠绵的细雨中,在江船上咿呀的唱词里,在修竹茂林和遍地花草的葳蕤中,在《离骚》的香草和《忆江南》《扬州慢》的曲牌里,在烟波浩渺的洞庭湖,在碧水长流的富春江,在舞榭歌台的拙政园……它们以细腻的枝叶、柔美的韵律、缠绵的呓语,以及姹紫嫣红的色彩给我年轻的心灵以慰藉、以梦想、以激情。但随着年纪渐长,繁华落尽,我重新审视自己的心灵渴求,校正自己的精神坐标,在暗夜里谛听来自心底的情感召唤。我觉得,还是那些西北的硬风景与我的生命底色更吻合。那些干净的土,那些干净的沙,那些质朴的人,那些略显单调的颜色,才是我生命和写作中应该追求的星辰。
   西吉县、海原县如今已是不同的行政区域。西海固,这个过去因为地域原因形成的称谓,如今是略带文学色彩的表达,一如贾平凹笔下的“商州”,莫言笔下的“高密东北乡”。相比于固原,我更愿意用“西海固”这个词来表达这片土地以及我对这片土地的情感。
   车子从银川出发,一路南行,我带着想象中的“西海固”朝西海固奔赴而去。
  
   二
   干净的土,以及大地的原色。
   黄河岸边长大的人,几乎就是在土里长大的人。翻滚的泥水、开阔的金沙滩、尘土飞扬的黄沙土……我们曾怨土、憎土、恨土,但是谁又离得开土呢?
   当我们站在曾经被誉为“苦瘠甲天下”的高原上,看到眼前、远处一层层披绿挂彩的梯田时,看到那些野枣树、荆棘、山杏、核桃树、向日葵、野云杉层层站满彭阳梯田时,我们忍不住想对着山野长歌。
   这就好了,绿意挂满山坡,山坡、土坡干干净净,裸露着真实的大地之色,有一种让人流泪的冲动。曾几何时,一吹风就尘沙滚滚、烟土四起的地方,如今,植被蔓延,覆盖了、加固了山坡,一片葱茏,山风吹来,再不见尘土飞扬。土在它该在的地方,在脚下安安静静;山在远方,层层叠叠,立体的、错落的,一层一层的绿色随着山体扩展开去,向天边,向黄河所在的方向奔走。
   起风了,溽热的季节变得凉爽而惬意。我记得电视剧《山海情》中有一个镜头:一伙人拉着车子,扶老携幼“搬迁”,一阵大风吹起,黄沙漫天卷来,像是沙暴雨噼里啪啦,人倒了,车歪了,毛驴吓惊了……沙尘过后,人在土里洗了澡一般,从头发到眉毛到全身,成了泥人。“就是脚下这个地方,”陪同我们看梯田的干部用别有韵味的方言说,“那些年全是黄沙土,树都砍伐了,也不长庄稼,放眼几十里看不到一点绿色,那风一吹起来呀,人就得抓紧趴下,等回家一抖搂衣襟,就是一大堆沙土。”
   大家似乎都沉默了。我能感觉得到风吹动每一根汗毛的颤动,吹着眼前梯田上每一片干干净净的叶子,它们在阳光下折射出金黄的颜色;吹着生长缓慢但又坚硬的枝条和树干,每一棵都生机勃勃,它们在初秋的风中,面露微笑。
   西吉是“中国马铃薯之乡”。从彭阳到西吉,两边的高原土丘参差起伏,两个西吉来的陪同我们的新媒体小伙子,眼神清澈、干净、质朴——在都市里很久没有见到这样的人了,特别是年轻人,对我们的每一句询问都真诚回答。他们有年轻人所共有的机灵,他们玩无人机得心应手,他们拍摄的每一张照片、每一段视频,都不浮夸,也不额外修剪美化,但他们身上就是有一种都市青年所没有的说不清的东西。这就是这片古老又新变的土地上的人的精神。
   在西吉木兰书院,散文家冯秋子老师做讲座,讲座前有一个捉对“凝眸交流”的环节,在短暂而漫长的五分钟的“凝眸”中,我得以有幸和带队的马武君先生“眼神交流”,两个将近中年的男人,从眼神的躲闪、尴尬、忍俊不禁,到后来的凝视、湿润、交融,仿佛照见对方心灵和自己灵魂……我看到了这片土地上生长起来的西北汉子的低调、谦恭、机敏、坚硬和接近完美的朴诚。
   这就是这片土地上的人,这片干净的土,干净的土黄色哺育出来的黄皮肤黑眼睛的最好的果实。
  
   三
   夜宿泾源,泾河之源。世人都知道黄河有无数支流,也大多耳闻“泾渭分明”的说法。泾河在陕西境内流入渭河,呈现出一清一浊、清浊不混的奇特景象,后汇入黄河主干道。到西海固的第一夜,我们就宿在泾源县。
   这古老的两条河,在《诗经》中就有记载。“泾以渭浊,湜湜其沚”。此次西海固之行,只以为可以饱看黄土高坡,没想到还可以探源泾河,真是意外的收获。来宁夏之前,我在山东境内探寻了沭河之源。沭河是山东省境内的一条大河,烟波浩荡,全长三百公里,是山东境内第五大河流。就这么一条大河,我们在林场工作人员带领下,跋山涉水进入原生态森林的沂山南麓,深入腹地,找到了它的源头——一个碗口大的山泉,一条隐约可见的小溪。真是奇妙,一条大河伏脉千里,和一个人一样,从胎儿萌芽,到渐渐长大成人,真是其萌也弱、其成也壮。就像黄河源,那一年我们奔赴青海,攀登高原,越过雪山草甸,来到三江源头,看到黄河源那一汪清水,感慨万千。
   我总觉得,河流探源有一种神圣的意义,有溯流而上的朝圣感。山河大地,饮水思源,感念那一汪水,那一脉泉。即使波澜壮阔的大河,源头也无一例外的小、细,但无论它如何微不足道,源头的意义却无比重大。从彭阳梯田下来,一路有山雨,烟雾迷蒙中,我们夜入泾源县城,没有机会窥探其全貌,却有了夜宿泾河之源的美妙感受,这种感受在第二天去六盘山探源的路上来得更强烈。略显古朴但干净的街道,林立的店铺,一家挨着一家的馍店——这古老的亘古永新的主食,这贫瘠土地上生长出来的粮食——真是让人叹为观止。我还没有见过任何一个城市有这么多毗邻的馒头房,这是人类最朴素的对粮食的情感,这是“民以食为天”最生动的诠释。一股朴素的感情击中我,让我眼眶一热。我自小生活在农村,跟着祖辈、父辈经历过守护土地、种植粮食的全过程劳作,也经历过饥荒岁月的饥饿,自然深谙粮食的含义。这些年在城市里,酒菜吃得多了,养生注意得多了,主食特别是面食吃得少了,很难有手抓馒头大快朵颐的时刻,但是今天在这里,在宁夏,在西海固,在泾源,在接下来的几天,我吃了超出想象的丰富面食——馒头、花卷、面条、羊肉泡馍、牛肉卷馍……有泾河之水的灌溉,有大地黄土的孕育,这里的粮食显得格外筋道,格外好吃,格外踏实,格外深情。
   登六盘山,走水路沿溪而上。没想到在西海固的土地上,会有这么一座“翠山”。葱绿的植被,空气中每立方厘米五千至十二万个负氧离子的含量,溽热天气里17.5℃的温度,这一切都不像是西北的山体。一条清澈的山溪从远山上奔腾而下,雾气水汽扑面而来,清凌凌的山水,比之江南毫不逊色。这真让人惊讶。在我的印象中,六盘山因一首革命诗词而给人留存下险峻的印象,应该是黄土高原贫瘠沙地上的不毛之地,但走近了它,却发现它竟然比江南的山水还秀丽,比沿海的山水还湿润。小溪里山石嶙峋,经流水常年冲洗,又变得圆润、灵动;水奔腾得快,清澈,发出哗啦啦的水声,流水遇石,激起白色的浪花,形成一个一个的小瀑布。两岸树木竞秀,灌木葳蕤,水边一丛一丛的野荷开出黄色的花蕊,像一幅画。
   我们沿溪而上,两岸云杉成林,颇有秋意;行约数公里,抬头一条瀑布,流水湍急,崖壁上四个大字醒人眼目:泾河之源。哦,就是这一脉水,滋润着整座山,滋润着整个泾源县城和这片土地,它从山泉出发,从山顶汇流而来,一路奔泻,成为泾河,注入渭水、黄河,向大海而去。
   真是一条丽水、清水。这是我在六盘山泾河之源忍不住发出的感叹。
   直到第二天,我们驱车来到西吉,见识到了另一种水——在西海固,怎么也不能绕开西吉。这是这片大地的核心区域,这里的山更像西北的山,这里的原更像西北的原,这里的土也更像西北的土。
   我们住在“苍天一滴泪”创作中心,这个名字只一听到就足以让人感到震撼了。“苍天一滴泪”是什么样的泪滴,什么样的悲悯?它还有个名字——震湖。
   站在观景台山,俯瞰震湖,那真是一滴泪的形状。据说几十年前,震湖很大,有方圆几十公里;眼前的震湖,已经小到方圆不足几公里。但也正是这样,它才更像一滴眼泪的形状,像一只醒着的眼睛,记录着大地的沧桑和悲苦。历史不能忘记,我们也不能忘记,一百年前那一场大地震。
   1920年,海原大地震,震级高达8.5级,地震波被美国纽约监测到绕赤道两圈,地震带来的死亡人数高达二十八万。大地动了,大山跑了,人被埋了。来宁夏之前,我在读石舒清回顾海原大地震的长篇《地动》,作品记录了当时的惨状和温情,让人心惊肉跳又泪水潸然。“苍天一滴泪”的震湖就是彼时地震留下的堰塞湖,号称亚洲第一,世界第二,这可不是什么“好成绩”,只能让人更觉得悲伤。站在沟畔高台上俯瞰,湖水蔚蓝,湖滨水草丰美,有野鸭子在湖面游动;对岸梯田上,一个炊烟袅袅的村庄静静地卧在那里,像一幅版画。梯田开阔,村庄朝阳,村内有年代感的房舍俨然,间杂绿树,让人有世外桃源之感。近处的是新村,规划整齐,房屋簇新,街道平直,家家户户房顶上有太阳能和光伏发电板,展示着新乡村的现代性。
   安静的湖面,安静的风,但我想,站在原上的作家们一定心潮起伏,回想一百年前的大地震,仿佛看见那惨不忍睹的一幕。百年时光流转,社会变迁,今天百姓安详的生活,水草丰美的湖泊,以另一种面貌展示在我们面前,是什么样的感受?
   意想不到的是,当地村民介绍,蓝色的震湖虽然美丽,水里也长有水草,但是因为苦涩,含碱量大,湖水不能饮用,也不能做灌溉之用,湖水里没有鱼虾。这真是有些出乎意料。那蓝色幽深的湖水,在夕阳落日下熠熠生辉,却是一潭苦水。我突然觉得,这苦水正好,这是警醒的眼睛,是苍天悲悯人间的泪滴,它像一面镜子,照射着、映衬着、对比着历史和今天,也一定能警醒未来。
   震湖原上的一侧,是一个古堡,风雨斑驳的土墙,记载着历史的沧桑;古堡里植物长出的嫩芽,生机勃勃给人希望。由此蔓延开去的土原上,一片一片的庄稼发出深绿的颜色,玉米吐穗、荞麦结实,风吹动带来泥土和植物的清香,无人机带着俯瞰大地的“眼睛”飞近又飞远,我们都成了这湖滨风景的一部分。
  
   四
   将台堡是西海固的另一种颜色。
   没来西海固之前,我熟悉的是《清平乐·六盘山》:
   天高云淡,望断南飞雁。不到长城非好汉,屈指行程二万。
   六盘山上高峰,红旗漫卷西风。今日长缨在手,何时缚住苍龙?
   这一次西海固之行,我不仅知道了此地的长城就是秦长城,还登上了六盘山,看到了“红旗漫卷”下绿意磅礴的壮观景象。从六盘山下来,到将台堡,拜谒中国工农红军长征会师纪念碑,走进了一段红色的历史。多年来,我一直关注那一次前无古人,大概也后无来者的“长征”,对那一群心中燃着一团火的青年队伍充满神秘的敬仰,对艰苦卓绝跋涉于路上的人物和故事充满好奇。除了历史记载,我从作家王愿坚的小说中细腻地感受着历史的温度和细节,但没想到竟然会师在西吉有几千年历史的“将台堡”,这原本是与花木兰有关的历史古堡。数年长征,一朝会师,将台堡见证了历史的大事件。固原历来是兵家必争之地。在震湖旁边的古堡里,我看到了“蒙毅台”的题额,听到了山东蒙阴老乡蒙恬在边陲戍边以及蒙毅和蒙氏后人的故事。
   将台堡用土墙夯筑,更显苍劲,千年来几经战火、地震破坏,又不断修复,保存至今天的模样。“回汉一家亲”的故事让人动容感怀,在三军会师纪念馆里的一帧帧图画面前,听着遥远而又熟悉的故事和人物,感怀于回汉一家的和谐与亲近。时至今日,看着宁夏大地青山绿水沙湖湿地的葱茏,领悟到自然生态的美好和美,莫过于人与人的和美。心灵与心灵的交融,对大地、自然的敬畏感,对人类命运的认同感,纯发乎心灵的、质朴的、去藻饰的认可,来自这片土地的素朴与真诚。
   回首西夏的整个历史,也无外乎这个铁律。从建立西夏的李元昊开始,这个足称强者的勇猛者,落得悲惨的下场和王权旁落的事实,给后代留下了惨痛的教训。此后西夏王朝历朝历任的统治者,谁爱这片土地和这片土地上的人民,谁就能太平昌盛,“无为而治”的仁宗皇帝李仁孝治理五十余年,是西夏王朝最隆盛的时期。
   拨开历史的迷雾,走在西海固坚硬的土地上,红旗漫卷的六盘山和将台堡伫立成挺拔的雕塑,用一种颜色诠释了这片土地的硬度和柔软。
  
   五
   在西海固,贫瘠的土地“不适宜人类生存”“苦瘠甲天下”,但有一种庄稼却长得茁壮,长得茂盛,长得颗粒饱满,这块土地亦因之成为“最宝贵的粮仓”。
   这株庄稼,就是文学。
   我不知道文学应该是什么颜色的,也许它青翠蓊郁,也许它七彩霓虹,也许它就是生命的颜色。否则,为什么那么多人选择用一生为它不停歇地去付出去追求?
   西海固的核心区西吉县,是全国第一个获得中国“文学之乡”称号的地方。除了这个称号,它还是“中国马铃薯之乡”“中国西芹之乡”。但无论如何,关于宁夏,我所见到的这里的作家的名字,几乎都属于西吉的游子。这在西吉的中国“文学之乡”的文学馆得到了实证。文学馆柱石上镌刻着一个个耳熟能详的名字,那些出版的图书、样刊、文学社手抄报、内部刊物……可以窥见这片土地上作家的数量。这几天的行走,随处遇到交谈的人中,多是诗人、散文作者、小说爱好者……西吉的丘陵沟壑起伏,庄稼或许并不茂盛,但文学的庄稼格外显眼。大地生产诗歌,河流孕育文学。西吉的土地上,“苍天一滴泪”、木兰书院这样的文学馆令人肃然起敬,那些泥地里产生的作品,像土豆一样朴实,像黄牛一样健壮。一片土地,还算不上富裕,但是有这么一群人,甚至几乎大部分人,都敬畏文字、敬畏文学,家家户户都崇尚写字、作文,这是一片什么样的土地?
   文章者,经国之大业也。这种说法,或许言重了。但文章者,难道不是饮食冷暖之外更值得追求的一种存在吗?文字的排列组合,文脉的绵延贯通,贫瘠的土地长出花来,是怎样的惊心动魄?那些坚韧的生命,我们心存敬畏,用文字来记录、书写、彰显,这岂不是更高级的一种表达和富裕?
   这样说来,这棵庄稼,应该是七彩的,是梦幻的,是形而上的。
   “西海固”。在山东,我再一次写下这三个字,就像又一次来到了那里,踏上了那里的土地,看到了那片土地升腾起的各种颜色,看到了大地上的硬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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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对一个地域岁岁念,大多来自于这个地域给岁岁念的这个人带来的影响。“念西海固久矣。”这是此篇散文的起笔,而后是对西海固念想的追溯。在作者的笔下,西海固的颜色是单一的,黄色的土,葱茏的绿,干净的如黄河的泥沙。作者通过西吉的木兰书院、泾源的一脉泉水、西海固的“苍天一滴泪”、将台堡、六盘山等红色历史故事,写出了此篇散文的主旨。“西海固的核心区西吉县,是全国第一个获得中国‘文学之乡’称号的地方。”作者说,西海固土地贫瘠,“不适宜人类生存”,但适合文学的生长,而文学的成长,一定要在干净的土地上,结出的果才纯粹,才有生命力。为此,作者得出结论:西海固的颜色,就是生命的颜色。一篇集地域人文特色的作品,“西海固”这个名字,听来就有一种苍凉悲壮的意味,而作者笔下描述的看似苍凉,实则令人萧然的土黄色大地上的故事,成就了这片地域的硬风景。佳作,流年欣赏并倾情推荐。【编辑:临风听雪】【江山编辑部•精品推荐F202403240005】

大家来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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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文友:临风听雪        2024-03-21 10:52:06
  对于生长在黄土地上的人来说,土黄色是最想亲近的颜色。读完老师的此篇散文,生于大西北的听雪,能想像出西海固的硬风景与当地的特色人文。
   感谢老师赐稿流年,期待更多精彩分享,祝创作愉快!
雪,本是人间清冷客
2 楼        文友:纷飞的雪        2024-03-25 22:49:39
  品文品人、倾听倾诉,流动的日子多一丝牵挂和思念。
   灵魂对晤、以心悟心,逝水的时光变得更丰盈和饱满。
   善待别人的文字,用心品读,认真品评,是品格和品位的彰显!
   我们用真诚和温暖编织起快乐舒心、优雅美丽的流年!
   恭喜,您的美文由逝水流年文学社团精华典藏!
   感谢赐稿流年,期待再次来稿,顺祝创作愉快!
只是女子,侍奉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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