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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 【江山·根与魂】【东篱】消失的京胡(散文)


作者:韩格拉图 秀才,2855.05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755发表时间:2024-04-19 05:54:49

有一天,心血来潮,忽然找出前些年买的一把二胡。
   小时候自学过二胡。严格讲,我们哥仨喜欢拉胡琴,都是受父亲的熏陶。是“润物细无声”那种。
   父亲拉一手好听的京胡。如今,父亲已经去世多年。此刻,我握着琴弓,难成曲调,勉强拉了几首老曲子,怎么听都如泣如诉。我想念父亲了,想念那把坏掉被扔弃的二胡,更想念父亲那把可爱的京胡。树木枯了又绿,花谢再开,四季轮回,给我带来错觉——时光可以倒流。春天了,盼了许久,父亲也没有回来,父亲那把京胡也没回来。
   我给大哥发了微信,委婉地问父亲京胡的去向,不知什么原因,他一直没有回复。
  
   一
   老天弄人。父亲半生生活在农村,可他那双手,锄把握不牢,京胡却拉得像桅杆一样不倒。但父亲不苦恼,苦恼被他用琴弓锯断。
   拉胡琴前,他先用大茶缸,倒缸水放在身边。然后,他不知从哪儿摸出一块松香,掏出抽烟用的打火机,将松香烧化,看着松香把泪和痛都滴在琴桶上。松香凝固,他开始旋转琴轴校正音调,时而吱吱嘶嘶,像偷嘴的老鼠被夹子夹住了一只脚,时而叽叽嘎嘎,像老妪用柳条赶着鸡鸭上架。折腾一会儿,他开始演奏了。
   常常是一段激越、高昂、欢快的曲调,仿佛山溪潺潺,流水涓涓,我不知道,父亲此时是什么心情,是不是看见自己的童年,和小伙伴们,绾着裤脚,光脚在溪水中奔跑,脚下溅起雪白的浪花。我有时问父亲拉的是什么,“西皮流水”,父亲总是简要地回答。我很粘人,有时还会继续问下去,什么是西皮流水?“京剧”,其实应该是“京剧唱腔”,不知道何故,父亲略去两字。有时,他还会边拉边唱一段,没歌词,是哼唱:“嗯哼……嗯哼……”陶醉时,他一只脚踏着节拍,几根白头发从黑发里逸出,仿佛田里发出的新芽,很扎眼。
   父亲并不孤独。我们村很小,但几百人的小村子竟也“藏龙卧虎”。康叔,住在二队,当时生产大队分两个队,我家在一队,康叔的二队就建在村西的小山坡上,离我家少说有二里地。农忙季的下雨天,不能下田,或者冬季,农闲季节,康叔总是急匆匆来我家,腋窝夹着一把京胡。他是安徽人,是否有些徽班进京的基因,中等个,身材匀称,能拉能唱。有时,他来的时候,我家饭还没吃完,刚开始,我还有些反感。后来,父亲担任村支书期间,大队会计小梁又加入进来,他会拉二胡。有人说,他用二胡和父亲搞关系,父亲听后,笑笑。
   这下好了,三个男人也是一台戏了。我经常看到的场面是,父亲京胡,小梁二胡,康叔唱,激动之处,康叔还站起来,手上起了动作:“嫂娘亲她把那真情话讲,肺腑言感天地荡气回肠。明是非主正义贤良高尚……”经常听到这几句,我知道了有一部京剧叫《赤桑镇》。我没想到的是,只有三十几岁的小梁竟然有时也能唱几句,冬天他有时戴着棉帽,头一摇,两个帽耳就颤动着,有几分童真。
   那时,我还不知道有票友这个概念,其实,他们就是自演自看的票友,在我们村里,属于另类。我就亲耳听到过,他们的行为被定义为“没正事儿”。也是,三人搭配,京胡加二胡,几乎就是小半个京剧乐队了,再有康叔的放喉歌唱,一个草台班子的京剧团。那时,我对京剧的理解太肤浅,京剧京剧,北京的剧,地方戏,如同我们老家二人转发展起来的龙江剧。
   三人唱罢,有时还嘁嘁喳喳讨论一会儿,听不懂他们说什么。我好像还听到了“反二黄”这个词,当时,根本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我觉得,他们的爱好,唱一句词要“啊啊啊啊”好一阵才能落地。不如我用二胡演奏歌曲好听,我拉的《洪湖赤卫队》主题曲,很好听,至今脑海里还清晰地记着,歌曲开头里前奏的音符,有很多短促的6565(拉索拉索),像极了波浪推着波浪,果然是壮阔汹涌的《洪湖水浪打浪》。
   不知不觉就到了饭点,但康叔和小梁从不在我家吃饭,任凭父亲怎么挽留。也许,那时人们的精神更饥渴,戏瘾过了,就满足了。父亲送出门,等他们走远,回头拍打腿上的松香粉末,像抖落一层小雪。
  
   二
   上次回老家,特意去看了三叔。三叔77岁了,身体还算硬朗,白天还能骑着电瓶车满大街跑。不知什么原因,聊着聊着,他和我聊到了父亲刚到东北时的一些事情,讲到了父亲的一些经历,我还是第一次知道。
   上世纪五十年代初,父亲的妹妹,我唯一的姑姑,先和姑父两人从山东来到了双市。姑父会拉京胡,也能唱几嗓子,小城市组建京剧团,缺人才,姑父被选进去了。接着,父亲闯关东,投奔妹妹妹夫。父亲没手艺,但识文断字,那年代并不多。也不知道姑父怎么想的,竟然叫父亲去剧团学唱戏,那年月,艺人虽然能挣到钱,但愿意学唱戏的人并不多。通过姑父的介绍,剧团看父亲一表人才,竟然同意了。命运是诡异的,比如上述的不可能竟然都变成了现实。但奶奶知道后,死活也不同意,她的想法很迷信:“戏子死了进不了坟茔地。”人生最后入土为安,土地不收留,那不是人生最大的悲哀、家族的耻辱嘛?
   被逼无奈,父亲只好到我们村里投奔同姓的远方亲戚,当了农民,也还知足,农民有土地,当年闯关东不就是为了一块黑土地吗?父亲带来了这把京胡,是剧团送给父亲的还是姑父送给父亲的,不得而知。姑父后来来过我家几次,没人提起这事。
   当然,后来三叔是投奔父亲而来,他没在我们村里落脚,而是去镇上的的乡办厂。做酱油、做豆油、做醋、做白酒之外,跟人学了木匠。
   后来,这把京胡便经常陪伴着父亲。父亲性格有些内向,越来越像土地的性格,工作或生活中遇到什么难题,我很少听到他的抱怨和牢骚。母亲没文化,除了下田做家务,没什么爱好。有时,听见父亲坐在里屋,狠狠掐灭一根旱烟后,在满屋缭绕的烟雾中,又拉起了京胡,母亲只是叹息一声,就只管干手中的活。有一次,我听见邻居张姨夸赞父亲:“胡琴拉得真好!”母亲只回嗔一句:“有啥用?不顶饭吃。”但她说这话时,眼睛发亮,仿佛严冬终于过去,家里推开了两扇窗。
   记得有一段时间,父亲不拉京胡了,琴弦断了。如不是我们兄弟拉拉二胡、吹吹笛子,家里很安静,尤其冬季的夜晚,很早母亲就吹灭油灯,一家人就平铺在热炕上,准备烙梦了。镇上只有个供销社,卖些油盐酱醋、针头线脑、农用物资什么的,别说琴弦,很多人连京胡长的什么模样都没见过。
   有一次,康叔来过,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两张邮票那么大的小纸袋,两人小心翼翼打开,从里面扯出一根马尾毛一样粗细的钢丝,如获至宝般,生怕用力过猛拉断似的。过了几分钟,恰巧小梁来了,提着他的二胡,三人又来一番自娱自乐。
   那时,农村的房子都独门独院,邻里之间隔得远,阻碍不了人们串门,但却“隔音”,不用担心自家的高分贝干扰了邻居的生活。所以,“老死不相往来”这句话,是送给城里人的。村里喜欢听京剧的人少之又少,能欣赏了京剧的人更是凤毛麟角,但没人说我家很吵。关上门,一座老草房就是一个大音箱,尽管有时听着父亲京胡的演奏,我家的草房,却献演一曲《茅屋为秋风所破歌》,房盖被大风掀了。
  
   三
   大概是我上小学前后,村里排演了现代京剧《智取威虎山》,小村大能量,令人称奇的是,小村子竟然能将剧中所需演员全部选拔出来。其中,学校老师是绝对主力。住在我家前面的兰校长扮演杨子荣,少剑波则由我们的数学老师纪老师担纲,栾平则由村医康大夫扮演,小常宝则由我的一个远房小姨出演。其他的则忘得一干二净。
   我不明白,平时经常在村街上遇见,每天碗里也端着大碴子高粱米饭,可他们到了台上,立马就换了个人似的。唱起“穿林海,跨雪原,气冲霄汉!”再挥起马鞭,兰老师活脱脱一位孤胆英雄,跃马上山,直捣夹皮沟。纪老师饰演的少剑波,“我们是人民子弟兵,来到深山,要消灭反动派改地换天……人民军队与人民共患难……”唱得多么深情!没工分也没补助,大家热情高涨,只要有时间就排练。因为演得好,除了在本村演出,还去其他村巡演。在大队俱乐部,一间仓库似的土坯房里,搭起舞台,演了很多次,每次都座无虚席。我看到栾平时,真正是“义愤填膺”,他台下是村医,我牙疼,总去打青霉素,他打针很疼。可每次,他还笑哈哈地打趣,说我脸肿得像个馒头,家里没粮,可以当饭吃。有人说笑可以止痛,我一笑,腮帮子更痛。
   要说的是,这个京剧的伴奏人员,康叔当仁不让地在里面,属于“首席”,京胡伴奏。拉二胡的是当时“村红”,也姓纪。上次回村,他是我村街上遇到的唯一一个乡亲。以前,他是著名村民,做过老师、会计、村支书、乡干部,给京剧伴奏时他好像是学校老师,教过大哥和二哥。他怎么什么都会?我当时很羡慕,羡慕到艳羡。我为父亲不能上台伴奏而悒悒不快,在家里,一家人说过几次这事儿,父亲表情平静,只是要我们不要再说下去。
   父亲在家里照样拉京胡,康叔来了也像没事一样。我和康叔的女儿是同班同学,我在班里学习成绩是数一数二的,她则经常在末尾,徘徊复徘徊。不知道为什么,我把心里的不快都撒在了她身上,心里想着,父亲没上台拉京胡,但我学习成绩好,康叔虽然上台拉京胡,可她学习不好。天哪,这竟是我孩提时代的逻辑。
   1974年,电影现代京剧《杜鹃山》公映,革命样板戏,我非常喜欢,每次演,我都去看。现代京剧节奏快些、服装也现代、唱词也通俗,我更愿意接受。里面的唱念坐打,更容易打动我。尤其是演员出场前的一阵紧锣密鼓,急似骤雨,直叫我热血沸腾。到现在,柯湘的经典唱段,我还能脱口就来:“家住安源萍水头,三代挖煤做马牛……”一唱,鼻子有些酸。后来才知道,我更喜欢它是彩色影片。以前看的多是黑白片,给人的感觉太单调,就像面对冬季的原野,非黑即白。影片里的杜鹃花,给我人生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它有很多颜色,而我偏偏喜欢红色,喜欢红杜鹃,我更愿意相信,它是因无数革命烈士鲜血浇灌而盛开的。
   父亲也去看,回来说句“好看”就再也不说什么了,还是有空就和康叔、小梁又拉又唱。耕地、种田、收割,土地里刨食,为日子犯愁,三人都不见老,脸上的皱纹是不是都做成琴弦了?现在我才略懂些,他们拉的是传统京剧唱腔,西皮和二黄。唱的也是传统的,什么《群英会》《打金枝》《霸王别姬》之类的。
   遗憾的是,当年没为他们三人团鼓过掌,总是用考古的眼光质疑他们,甚至还动过,拆散他们这个“铁三角”的念头。但可以告慰父亲的是,如今京剧,作为国粹,2010年,已被列入“人类非物质文化遗产代表作名录”。可以说,一种文化的传承,不只是靠专业演员,像父亲康叔小梁兰老师纪老师等等这样的民间“异”人,同样功不可没。
   后来,我上了大学、分到县城工作,就再没看到父亲拉京胡,父母忙于去市场摆摊,说要抓紧挣钱,把最后一点饥荒还完。久而久之,大家把父亲好的这口给忘了。我现在偶尔拉拉二胡,却提心吊胆,即使关紧自己房门,也生怕吵到别人。春晚到了戏曲时段还坐得住,欣赏识别下生旦净末丑。但看到年轻人带着耳机,摇头晃脑沉浸在rap(说唱,有节奏说话的特殊唱歌形式)等等流行音乐中,对我们民族传统文化的前景,多少有些担忧。
   昨天上午,我忍不住去问妹妹,父亲的那把京胡呢?妹妹回复,自从父母搬到县城,她就没看见过。也许是搬家时,父亲送给了康叔?估计咱妈知道这事,但妈又说不清楚。母亲脑梗后遗症,失忆、口齿不清,病情越来越重。
   看了妹妹的留言,我一时语塞,心里五味杂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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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树木枯了又绿了,花儿谢了又开了,四季轮回,春天又来了,本文作者“我”却想父亲了,也想起了父亲的那把京胡。老父亲是个农民,却爱上了拉京胡。父亲并不孤独,住在二队的康叔和大队会计小梁,都会加入。这下好了,三个男人一台戏,父亲京胡,小梁二胡,康叔唱。激动之处,康叔还会站起来,手上起了动作。三人唱罢,有时还嘁嘁喳喳讨论一番。在三叔的嘴里,“我”得知原来父亲在五十年代闯关东,在姑父的介绍下去剧团学唱戏,但奶奶知道后,死活不同意,被逼无奈,父亲只好投奔亲戚当了农民。父亲带回来一把京胡,是剧团送的还是姑父送的,就不得而知了。后来,这把京胡便经常陪伴着父亲,记得有一段时间,父亲不拉京胡了,琴弦断了,家里安静的不像话。某天,琴弦又被康叔续上了,小梁也来了,三人又凑在一起自娱自乐一番。那时,农村人喜欢听京剧的人少之又少,能欣赏的更是凤毛麟角,但没人说“我”家很吵。后来,村里排演了现代京剧《智取威虎山》。小村庄大能量,小小村子竟然将剧中所需演员全部选拔出来,没工分,也没补助,可热情高涨,只要有时间就排练。“我”为父亲不能上台伴奏而悒悒不快。父亲照样在家里拉京胡,康叔来了也像没事一样。再后来,电影现代京剧《杜鹃山》公映。现代京剧“我”更愿意接受,后来才知道,“我”更喜欢它是彩色影片,以前看的是黑白片。父亲也去看,回来说句好看就再也不说什么了,有空还是和康叔小梁又拉又唱。再后来,“我”上了大学,分到县城工作,父亲为了挣钱养家,就再也没看到父亲拉京胡,大家也把父亲好的这囗给忘了。现在看到年轻人带着耳机,沉浸在rap里,“我”对我们民族传统文化的前景多少有点担忧,但可告慰的是如今京剧被列入“人类非物质文化遗产代表作名录”。可以说,一种文化的传承,不只是靠专业演员,像“我”父亲这样的民间“异”人,同样功不可没。本文语言生动,优美而又亲切自然,看似写京胡,实则写父亲。字里行间流淌着对父亲深深地怀念之情。作者塑造了一群淳朴善良而又多才多艺的乡村人,文中虽只字未提乡村人的朴实与善良,但字字句句带给读者一种质朴、善良与温暖的感觉。文章具有一定的时代背景,反映着乡村生活,浸透了世事沧桑,演说了时代的巨变,有寄忧情,叙欣悦,有歌之,责之,颂之,哀之,哭之。文章或深沉敦厚,或轻松愉悦,或朴实无华,或玲珑透剔,读之,回味无穷,不舍掩卷。好文,力荐品读!【东篱编辑:李湘莉】【江山编辑部•精品推荐202404190008】

大家来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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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文友:李湘莉        2024-04-19 06:00:45
  文章写得好!描写细腻,场景描写活灵活现,令人读罢如临其境,如闻其声。我估计韩老师京胡拉得不错,哪天为大家拉上一曲。哈哈。感谢赐稿东篱,为大家带来精彩之作!遥握问候,谨祝春天好精彩纷呈!
回复1 楼        文友:韩格拉图        2024-04-19 07:31:41
  谢谢老师的辛苦编辑!编按精彩,解读精准。其实是想起父亲,我才想到了父亲留下的东西。遗憾的是,父亲很多东西不见了,没人说得清楚,包括这把京胡。我离家远,所以,又不能怪罪自己的亲人没有“遗产保护”意识,尤其想起这把京胡,心中很不是滋味。遂有了这篇小文。前些年,我二胡、笛子、小提琴、葫芦丝什么还弄弄,这些年,忙于生计,疲于生活,渐渐有些荒废。现在又沉浸在文字中,所以,何日再演奏一曲,还是未知。文就是拉拉家常,感谢老师鼓励和美誉,多谢。顺祝春暖,笔健!
2 楼        文友:怀才抱器        2024-04-19 06:15:19
  一位农民出身的父亲,用二胡的声音点亮平常的日子,这是爱好,也是对生活的热爱。我是音乐盲,但喜欢音乐和唱歌,曾经在烟台求学就喜欢听邓丽君,感觉美,就是半句也不会唱,于是我对那些有音乐能力的人极其崇拜,五体投地。这篇散文,写出了一辈子乡亲们的生活热情,在东北的天气和环境里,我是觉得音乐会驱逐寒冷的。这是中国文化,我们的先辈前辈,生活如此艰难,但他们在音乐的指引下,走得那么稳重,给我们留下了不贵的精神财富。我相信遗传和基因,湘莉老师推断韩老师的二胡肯定好,这是无需怀疑的。让我写这样的文章,就是打死也不能,拉索拉索,我就能记住到这,在我的眼中,就是1234567,数字而已。向韩老师学习,慢慢补上一点音乐知识。因为生活离不开音乐。好文章,点个点赞。
怀才抱器
回复2 楼        文友:韩格拉图        2024-04-19 10:00:32
  其实我父亲就这么一个爱好,闲时拉拉京胡。我不是很懂京剧,直觉他拉的曲目也就是那几个老的。他们那代人,有的就是靠这点爱好,驱赶黑夜和寒冷的。理论上讲,艺术是相同的,爱好文学的人大多喜欢戏曲、音乐、歌曲。我是样样懂,样样松,干啥都不精。乐器也是半拉架子,乐理知识懂点,也是半瓶醋。现在又跑到文字圈里涂鸦,有时,也不知所云。老师们高估我了,许多方面,都是菜鸟一只,得到大家抬举,实感惭愧。老师喜欢听歌曲和唱歌,好事,有益身心健康,希望坚持下去。谢谢老师多拙文的关注和鼓励,遥握,春祺!
3 楼        文友:怀才抱器        2024-04-19 06:20:12
  看看,有时候我就放不开是京胡还是二胡,我的邻居,曾经的,我们住对门,他是拉京胡二胡的,我去赤山听京剧,他们有协会,邻居也在那,还给我普及了一下京胡二胡的知识,我是幼稚园的水平,现在又忘记了。有时候我看胡琴在墙壁上挂着心中就痒痒,也舒服,尽管我不会,但看着好。有时候想在我家墙壁挂一把,又怕人笑话,属于叶公好龙的角色。哈哈,闲扯远了,见谅。
怀才抱器
回复3 楼        文友:韩格拉图        2024-04-19 10:05:56
  其实,京胡和二胡还有以及板胡、高胡甚至马头琴之类,基本是相通的,好学,但学好难,需要苦练,所谓孰能生巧。跟我们码字一样,写好上一个字就基本确认下一个字要写啥,惯性思维形成,就好办了。我现在精力都放在写作上了,与乐器比,我还是喜欢文字多些,祝好!
4 楼        文友:枫桦        2024-04-19 06:29:20
  拉胡琴的人,都不简单!我记得我认识的人当中,三姨夫就是这样的人,他是部队文工团复员的军人!拉得一手好胡琴!只是他去世后,便再也没有听过了!老师的文字非常朴实,对过去的往事,如数家珍般地叙述,仿佛是在拉家常一般!拜读老师的好文!
回复4 楼        文友:韩格拉图        2024-04-19 10:36:06
  高手在民间,像老师这位三姨夫。我拉二胡,是半瓶醋水平。所写的故事就是家常,想念父亲了,就想到了他那把不知去向的京胡。感谢老师的关注和鼓励,遥握,春祺!
5 楼        文友:诚本真        2024-04-19 07:40:41
  韩老师的父亲二胡拉的好,让生活有了情趣,这些民间艺人让乡村的生活充满了情调,让人向往过去的日子,老师您也会拉二胡,多好啊,真想一饱耳福。老师多才多艺让人钦佩。
回复5 楼        文友:韩格拉图        2024-04-19 10:39:33
  谢谢老师的关注!哈哈,我的二胡水平不怎么样,听我拉二胡,还不如看几眼我的拙作。谢谢老师的鼓励,期待佳作,顺祝春暖,笔丰!
6 楼        文友:周丽纯        2024-04-19 08:27:45
  韩格拉图老师佳作写得精彩,娓娓道来的讲述,特有吸引力,一气读完。拜读学习了。
秋之枫叶如霞火红。
回复6 楼        文友:韩格拉图        2024-04-19 10:41:06
  感谢老师的关注!这篇文就是话家常,难得老师喜欢。谢谢,期待老师佳作,春暖,笔健!
7 楼        文友:欣然花开        2024-04-19 09:36:55
  曾经在一个家长家里,听孩子的爷爷进步二胡给我听,沉醉其中,自娱自乐,有趣有味。老师的父亲一定也是爱生活的人。好文拜读学习了,遥握问好韩老师,春祺笔丰!
随心而有趣的人
回复7 楼        文友:韩格拉图        2024-04-19 10:43:31
  感谢老师的美评!一代人有一代人的活法,只要他们快乐。当然,会点乐器一定会给生活增加乐趣的。谢谢老师百忙中关注,顺祝安好,笔丰!
8 楼        文友:江南小溪        2024-04-19 10:00:51
  京胡有别于二胡,大小不同,音色也不同,二胡委婉低沉,京胡高亢明亮。二胡专门独奏的很多,京胡则很少。社会上,学二胡的人很多,学京胡的则寥寥无几。然而,京胡比二胡更难学,主要在于它的技巧比二胡复杂,所要掌握的知识更多。韩先生这篇有关京胡的文章,让我想起了我已故的岳父,他生前二胡拉得不错,但京胡拉得不怎么样,至今,那把京胡还搁在我们家里。一把京胡串连一系列的故事与情感,让人回眸,让人感慨。拜读学习了!
回复8 楼        文友:韩格拉图        2024-04-19 10:49:15
  老师懂音乐,陶笛吹得那么好。我是半瓶子醋,样样懂点,样样松。京胡我试着拉过,感觉拉不来,觉得手忙脚乱。但不管什么乐器,会一样还是很幸福的,会给乏味的人生增加很多乐趣。在清明之际,我想到了父亲和他的京胡,就拉拉杂杂写成了文字,磨目了。感谢老师关注和鼓励,顺祝春安,吉祥!
9 楼        文友:滴善斋        2024-04-19 14:02:53
  这篇文章深情地描绘了民间艺人对传统文化的坚守与传承,同时也揭示了现代生活中对传统文化的忽视和遗忘。作为国粹的京剧,在民间依然有着像父亲、康叔、小梁这样的热爱者和传承者,他们的存在和努力,使得这种文化得以延续。然而,随着时代的变迁,这种传统文化面临着被边缘化的风险。我们应该更加珍视和尊重这些民间艺人,同时也要加强对传统文化的宣传和传承,让更多的人了解和热爱我们的民族文化。韩格老师的精彩大作,让我学习音乐知识。祝老师及工作愉快!
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行万里路不如阅人无数,阅人无数不如名师指路,经师易得,人师难求。
回复9 楼        文友:韩格拉图        2024-04-19 16:48:46
  老师说得好,我写此文的目的,意在传达一种思想,就是一项文明成果的传承,光靠专业人员去做是不够的,必须要有很多人参与进来。我的父亲等乡亲,就属于这样的一群人,我的文,也是对他们的怀念和感恩。谢谢老师关注和鼓励,顺祝春暖,笔健!
10 楼        文友:吴孟友        2024-04-19 14:59:31
  在那个物质匮乏,精神倦怠的岁月里,一把京胡能够点亮日子。父亲、姑父、康叔等便成为精神的富有者。三个男人也成一台戏。日子过得苦中有乐。文章铺陈有序。语言凝练,情节生动,读罢,回味无穷,好文拜读,问候老师!
回复10 楼        文友:韩格拉图        2024-04-19 16:51:11
  谢谢老师精彩点评!那个贫困的年代,他们能如此苦中作乐,同时,也对传承国粹做出自己的贡献,值得尊敬,值得我为他们留下一点文字。谢谢老师鼓励和美誉,祝体健,笔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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