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山·根与魂】【菊韵】旱神传说(小说)
一、黄帝的女儿
自古以来,人们就向往天空,远古时期古人就敬畏天空,以祭天的方式来表达对天空的敬畏之心。相传伏羲看着天空的云,观察着大地,造出了八卦阵。虽然古人认为天空是神圣不可侵犯的,但是也有那么一些想挑战天空。
华夏大地经过千余年的演变后形成了,黄帝为首的轩辕部、炎帝为首的神农部和蚩尤为首的九黎部三大部落联盟。随着三大部落联盟的发展,他们之间的矛盾也在加剧。
在一个夜晚,黄帝正在与大臣风后在星空下讨论着八卦。这风后是轩辕部中最懂得天文的部落的首领。这一夜,他向黄帝讲述了八卦阵,还有对应的天空上的星宿。他们两个交谈甚欢,但是这里不只是有他们两个。黄帝似乎知道是谁在背后。
“魃出来吧。”黄帝说道。
这时候,一名女孩子有一些害羞地走出来。黄帝认出她是自己的女儿女魃。
“魃,你不睡觉来这里干什么?”
“这个吗?”
黄帝此时感觉到除了女儿以外似乎还有另一个人在草丛里面。黄帝和风后一看是应龙部的少主。
“这不是应龙部的少主吗?这么晚了在这里干什么?”风后说道。
应龙部少主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黄帝猜到了怎么回事。
“魃,你是不是硬叫人出来的啊?”
“才不是了。他是担心我才跟我来的啊。”
“你还有脸说!”
女魃露出了可爱的笑脸,应龙少主则是在一边苦笑着。黄帝和风后批评了一下这两个不听话的孩子,但是还是允许她们两个跟着自己们观察星空。两人认真观察,认真听着风后讲解,不知不觉到了半夜。
“好了,你们也应该回去了。”风后说道。
应龙少主想走,但是女魃却依依不舍。
“魃,你不想睡觉呢?”黄帝说道。
“我觉得刚才父亲和风后大人讲得都不错。这星空太奥秘了。”女魃说道。
看到女儿对星宿这么有兴趣后,黄帝脸上露出了笑容,然后摸了一下她的头。
“这星空一时半会儿也看不完。你们还是先回去睡觉吧。”
“知道了父亲。”
“还有你以后自己要惹什么事,你就一个人承担,不要把不相关的人也扯进来。”
“我知道了。那样不仁。”
“知道你还做。”
“我下次不敢了。”
“好了,那就早一点去睡吧。”
女魃和应龙少主告别黄帝和风后后就回屋休息了。后面几天,女魃一有机会就观察星宿,听见父亲和风后讲述星宿和八卦。后来,星宿无法满足女魃的兴趣。她便观察起天空来。
一天,女魃在部落的后山看着天空。族人不知道她是不是得了怪病就让和她关系好的应龙少主去慰问。
“魃,你这两天在这里干什么?”应龙少主说道。
女魃并没有马上回答,而是继续看着天空。
“喂,你没事吗?”
“一会儿要下雨。”
听了女魃的话后,应龙少主也发愣了。他看了一下天空,发现有云,但是阳光明媚,一点都不像下雨的样子。
“魃,你是不是搞错呢?”
“不会,你等一会儿就知道了。”
应龙少主半信半疑地待了一会儿。过了一会儿,他看见乌云开始笼罩天空。
“怎么?”
应龙少主很惊讶地看着女魃。
“我们也快离开这里吧。不然一会儿我们也会被淋湿。那样不太好。”
应龙少主觉得女魃说得有道理就听她的话。
“我们走吧。”
两人跑起来,但是暴雨却随即而来,无奈之下她们只好找个地方避雨。
“没想到下这么大。看来我还无法准确看天相。”女魃说道。
“看准天相?这天还面相吗?”应龙少主说道。
“那当然,这天有不同的面相。通过这些面相啊,我们也懂人心一样懂得天之心。”
“你怎么说得跟首领一样。”
“正常,我是他的女儿啊。”
“也是。那你能看得出我的面相吗?”
女魃认真地看了一下应龙少主。
“我只会看天不会看人。”
“算了,当作我没说过。”
“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很奇怪?”
应龙少主想到部落的人们议论女魃是一个很奇怪的女孩,别人在玩,她却一个人每天看着天空。他想女魃嘴上没有说什么,但是心里一定是在意这件事。
“说奇怪,那是比较奇怪。你想哪个女孩子会像你一样整天看着天空。不过,我觉得这也没什么?奇怪就奇怪吧。有一些只有你这个奇怪的女孩才能做得出来。其他不说,整个部落里面就你这么一个女孩子会看得懂天相,知道什么时候会下雨。”
“那你不会讨厌我这样奇怪的女孩呢?”
“怎么会?我觉得你这样的地方还惹人喜欢啊。”
应龙少主说了后感觉自己说了羞耻的话。
“你还真奇怪。”女魃说道。
这时候,雨过天晴,明媚的阳光照亮大地。女魃回头看了一下应龙少主。
“那我们作为两个怪人以后请多关照。”女魃微笑着说道。
应龙少主看到阳光照亮下女魃的脸显得楚楚动人。
“怎么还不走?”女魃说道。
“不用你说也知道。”应龙少主说道。
这样两人回到了部落。
女魃的流言也传到了黄帝的耳朵里。他也担心女儿这样会影响她今后的生活。一天他与大臣仓颉交谈公务后,仓颉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
“首领,您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啊?”
“你看出来了啊?其实没什么,就是关于魃的事情。”
仓颉对女魃的事情也有所耳闻。
“首领,女魃能够关注天相是好事啊。”
“我会这么想,你会这么想,但是很多人却不会这么想。这样下去对魃不好啊。”
“首领真是心痛女儿啊。您这么说,我倒是有一个主意。”
仓颉建议黄帝让女魃到以能够呼风唤雨的天女部去修行。这样既能够加强与天女部的联系又能够让女魃学到更多的东西,让族人也认同她的行为。黄帝听了后大喜,立刻同意了仓颉的建议。他派人到天女部请求这件事情。天女部同意了。于是黄帝折日将女魃送到天女部。
女魃启程前往天女部的前一天,她像往常一样来到老地方看天。可是今天有先客。女魃看到应龙少主站在平时她看天的地方,似乎是在等她。
“这么巧。”应龙少主说道。
“哪里会巧,你明明是在那里等我。”女魃说道。
“谁在等你啊?”
“那你在那里干什么?”
“我只是想看天空而已。”
“哦?今天这么巧啊。平时对天空没有什么兴趣的应龙少主今天竟然会对天空产生了兴趣。”
“这有什么?我整天看着某个人看着天空。我也被她感化了。对天空有那么一点点兴趣。虽然只是有那么一点点兴趣,但是我还是想来看一下天空。只是这么回事。没有其他意思。”
女魃听了后不由得笑出来。应龙少主也变得有一些不好意思。女魃边笑边走到应龙少主旁边。
“好吧。那我们今天一起看。”女魃说道。
这样两个人一起看起天空来。应龙少主主动与女魃讨论起天相来。女魃意外地发现几天不见应龙少主竟然知晓了很多天相的知识。
“几天不见你怎么知道这么多呢?”女魃说道。
“你别小看人。我们应龙部是为首领提供智谋的,我作为少主懂这些也是应该的啊。”应龙少主说道。
“你是不是觉得我不在会寂寞啊?”
“哈?你说什么啊?谁会寂寞啊。”
“那就好。我本来当心我不在的话,你会一个人寂寞。”
女魃说得也并没有错。因为应龙部落是轩辕部落的智谋集团,所以部落对他们的少主要求极为严格。他从小接受严格的训练,加上他的地位,部落里很少有人会跟他心平气和地说话。这样他心里会感到寂寞。女魃是从小为数不多的可以和自己心平气和说话的人。因为她是黄帝的女儿,所以应龙首领也不好说什么。
“说不寂寞是假的,但是我有自己的使命。”
“别说你啊。我也是。”
女魃抬头仰望天空。应龙少主也跟着看天空。虽然两人都没有说什么,但是心里却似乎明白彼此的心思。
“那就我们一起完成自己的使命吧。”女魃说道。
“啊,我们一起完成各自的使命。”应龙少主说道。
次日,女魃按时启程了。得知儿子与女魃关系好后,应龙首领就提议女魃回来后让他们两个成婚。
这样时间一过就过了十年。应龙少主成年,帮助父亲打理应龙部的一些事情来。其中一项就是同风后、仓颉一起归纳四季变化,制作用来指导农耕的历法。这不仅需要记录不同时间段,天气情况、农作物生长情况,还要观察这些现象出现的时候北斗星的位置。这是一项重大而艰辛的工作。为了这个历法几辈人付出了努力,不断地改进后历法有了一定的效果,农户们可以按时进行正确的农活工作,农业生产稳定下来。可是历法还是有存在一些误差,所以不断地改进。
初春的一天,应龙少主跟着风后和仓颉一起观察和记录北斗星的位置。风后观察着北斗星位置的变化,而仓颉则用他发明的叫文字的东西把它们记录下来。说来这个文字是个了不起的东西,可以用形状描述现象,避免了之前打结绳带来的繁琐。他们不断地交流着,而作为晚辈的应龙少主则是在旁边旁听他们的谈话内容。可是他似乎心不在焉,若有心思般地仰望天空。
“那一夜好像也是这样啊。”
应龙少主看着星空似乎想到了十年前和女魃一起偷偷地跟着黄帝,躲在草丛里看星空的事情。
“魃,现在过得怎么样呢?”
应龙少主想起了远在天女部的女魃。风后注意到这位晚辈心不在焉。
“喂,你在看什么啊?!”风后呵斥道。
应龙少主此时明白自己走神了。
“对不起,风后大人!”
“算了,你今天先回去吧。”
“对不起风后大人,我不会再犯错了。我会认真做好这个工作。”
“你这样心不在焉的,就是人站在这里也学不到什么东西。这几天你也辛苦了,你还是先回去休息吧。你放心我不会和你父亲说。”
听了风后的话后,应龙决定先回家休息。等到他要回去的时候,风后叫住了他。
“啊,对了。我忘了告诉你一件事情。女魃要回来了。”
听了风后的话后,应龙少主立刻有了精神。脸上立刻露出了笑容。
二、天下风雨变幻
应龙少主也从父亲的口中听到女魃这两天要回来,准确说是天女部要到轩辕部进贡,女魃也跟着一起回来。当他听到这个消息后欣喜若狂,当然在父亲面前,还有公开场合会抑制自己心中的喜悦。他想了一下这么多年没见,女魃应该是长成一位大姑娘了,想到自己跟女魃见面的时候应该要说一些什么好,自己参与编写历法的事情,这几年部落发生的事情,还有很多想跟她说。总之,他有很多话要跟她说。其中最关键的是他们的婚约。想到这,应龙少主不由自主地担心起来。虽然这样的政治婚姻,双方都不会拒绝,但是他心里还是希望能够和女魃相爱地幸福生活。
“我怎么变得这样儿女情长呢?看来我最近是有一些松懈了。我应该要对自己严格一些。”应龙少主说道。
几天后,天女部的队列走进轩辕部。与轩辕部不一样,天女部保持着母系社会,所以这次队列都是女性。她们的首领叫九天玄女,以美貌闻名于中原。族人们都聚集着,想一眼目睹天女部的首领九天玄女的容貌。站在前排的一些人看到了九天玄女的容貌。她长得非常美,白皙的皮肤宛如白雪,柔顺的黑发在风中飘扬,看似庄严的表情中带有慈母般的笑容,像是能够包容世间所有的孩子一样。人们一眼看到她就能从她身上感觉高雅、慈祥等女性美好的样貌,但是在这美好的样貌中似乎让人看到她作为首领庄严的一面。一句话概括的话就是美丽的部落首领。
“那就是九天玄女吗?”
“真美。”
“让一下也让我看一下。”
族人们对九天玄女的容貌赞不绝口。
与众人不一样,应龙少主并不关心九天玄女的容貌,而是注意着队列中的女性。他想女魃也一定在这个队伍中,只要自己在这里等着就总能看见女魃。过了一会儿,九天玄女的轿子从应龙少主的眼前经过。应龙少主仔细观察着九天玄女身边的女孩。因为女魃是黄帝的女儿,所以天女部出于礼节也会把她放在首领的身边。应龙少主看了半天,找到一位疑似女魃的女孩,但是过了这么多年应该变化很大,他也不敢确定自己的判断是正确。过了一会儿,天女部的队列离开了。应龙少主也没有与女魃相遇。不过,他很快想到自己应该去一个地方。
九天玄女朝见了黄帝后,女魃来到部落外的一块空地。这么多年她还记得这个地方。这里就是当初她看天空的地方。
“这里还是这样。一点都没有变。”女魃说道。
女魃想到了很多往事。
“魃。”
女魃听到有人叫着自己。她回头一看一名英俊的少年站在身后。
“你是?”
女魃感觉眼前的少年很眼熟,但是却又感觉很陌生。短暂地思考了后,她想起了一个人,应龙少主。她把自己的想法告诉对方。
“没错,我就是。刚才在九天玄女大人的队伍里觉得你就是魃,没想到真是啊!”应龙少主说道。
听到应龙少主认出自己后,女魃脸上露出了笑容。两人像小时候一样坐下来,然后仰望着天空。女魃发现十年不见,应龙少主知道了很多天相知识。他告诉女魃这十年来一直跟着风后学习天相、星宿、八卦等知识,还参与制定历法的工作中。女魃也把这两年在天女部学到的东西告诉应龙少主。两个人就这样聊起来,相谈甚欢。回到部落后,应龙首领告诉儿子将按照十年前和黄帝的约定,这几日他会向黄帝提亲,履行当年的约定。应龙部向黄帝提亲后,黄帝很快就答应了。这样女魃和应龙少主有情人终成眷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