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文璞】留守《三》(小说)
忽然,她听见院子里女儿小鸟般叽叽喳喳的说话声,这是放午学孩子们回家吃午饭了。文玉加快速度擦干身上的水珠,穿上衣服出来。
儿子小杰见她出来,张开小手像狗皮膏药一样的贴上来,奶声奶气的童音喊到:“妈妈抱抱,妈妈抱抱。”
她也乐得这块狗皮膏药的粘贴,抱着儿子亲吻着。
李大海招呼大家吃饭,在农忙的时候,李大海就成了家里的厨师。
文玉起身去帮大家盛饭,揭开锅盖一股饭香扑鼻而来。文玉闭上眼用鼻子深吸一气,享受着粮食的精华气息。李大海笑着说:“这饭香吧!”
“何止是香,是太香了”文玉接口道:“今年的米就是好吃,下年还买这个稻种。”
“呵呵!吃去吧!”
中午的饭菜还是比较丰盛的,秋茄子,辣椒都还没下市,秋豆角肉头厚实。今天桌上还整了点肉丝炒青椒。还有初秋里腌制的长豇豆,酸爽可口。虽然都是平日里的菜系,一家人吃的津津有味。
吃完饭,李燕骑在文玉的腿上,忽闪这大眼睛问妈妈:“妈妈,你昨晚去哪儿干活了,怎么一夜没回来?”
奶奶笑着说:“你个傻孩子,妈妈怎么是一夜没回来呢,昨晚回来的时候你们俩都睡得像小狗似的那么香,早晨天刚亮你妈妈又下地去了,你自然没看见妈妈喽。”回过头又问文玉:“你昨晚回来怕有十点多了吧?”
李燕说:“昨晚小萝卜吵闹着找妈妈,奶奶都哄不好!”说完还拿白眼瞟了弟弟一眼。
“嗯,有了呢”文玉答道,她划完碗里最后一点饭。笑着对李燕说:”燕儿最乖,昨晚是你把弟弟哄睡着的吧?”
“对啊,我告诉他等他睡醒了就看见妈妈了”。燕儿很骄傲的样子。文玉摸摸女儿的小脸,亲切的而又赞赏的对女儿说:“嗯,我闺女就是懂事,姐姐当的非常出色,妈妈给你一个奖励“说完在女儿的额头亲吻了一下,接着说:“你去小睡一会,上学我叫你。”又对公公婆婆说:“爸,妈,你们也去歇会,我来刷碗!”说完收拾碗筷去了厨房。
二十平米的大厨房,窗前一口柴火大灶挨着大灶是水池,连着水池一直延伸到门边是操作台。操作台上的热水瓶看着都有油烟污垢。这段时间忙着收割、栽种,没时间来厨房,感觉到处都是脏兮兮的必须好好清理一下。
农忙时节,二老也着实帮了不少忙。文玉心里还是挺感激的,不可要求太高了。一边清理厨房,一边自我安慰。
整理完厨房,出来把衣服洗了。门口有一口大井,听嘉祥说这口井有二十多米深,是当年国家出钱打的公井。过去他们吃的,用的水得跑很远的地方去挑回来,晴天还好,遇上下雨下雪泥泞不堪非常难走。吃水是很困难的,为了解决群众用水问题,国家出钱在村里打了几口大井。井水清澈透明冬暖夏凉,洗衣服做饭都用它。
洗完衣服晾上竹杆,文玉轻手轻脚的进家。
早晨摘回来的棉花还堆在地上,二老剥了一部分,剩下的还得剥出来就着太阳晒。
文玉坐下来一边剥棉花一边看着钟,到时间喊李燕起床。剥着剥着,上下眼皮开始打架了,这时候她才觉得自己真的是太累了。或许是家里太安静了,她不可以睡觉,必须坚持,不能让女儿上学迟到。
好在女儿懂事,上下学不用接送都是自己走着来回。抬手腕看了看表,快一点了。喊燕儿起床。
小丫头有点恋床,微闭双眼就是不想起,文玉说:“燕儿,妈妈就喊你一次哈,马上妈妈就得下田去。”
燕儿一骨碌爬起来,一边穿衣服一边‘问:“妈妈,地里活还没干完吗?”
文玉答道:“地里还剩一点尾子活,就是棉田套种豌豆,下午干完就轻松了。”
“哦!妈妈你好辛苦哦!”李燕拉着妈妈的手,怜爱的看着妈妈。
文玉摸了摸女儿的小脸,说:“燕儿,只要你和弟弟都乖乖长大,爷爷奶奶健健康康的,妈妈再累都开心哦!乖,快快洗洗去学校吧。”
李燕跑进卫生间,打开水龙头用凉水洗洗眼睛洗洗脸,凉水可以使大脑清醒,睡得朦朦胧胧的脑袋经过凉水的冲洗,立马就精神了。
接过妈妈递过来的香蕉,欢快的出了门,和村里的小伙伴一起结伴去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