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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杯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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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渔舟】我在云雾深处等你(随笔)

2016-03-01 09:15:25

从青岛回老家前,我就打定了主意,这次回家一定要去爬一爬‘冰雪盟心’古道。


正月初一,起了个大早。

重庆多雾,所以才有雾都之称。我家在长江边的一个小镇上,背靠大山,临江而居。冬季的时候,无论是那大山还是那长江,总会有很多时间笼罩在雾气中。

这条从镇上广场开始的古道,原本是没有名字的,是明清以来开凿的通向其他乡镇的青石板路。因为在这条古道边的悬崖上刻有‘冰雪盟心’几个大字,所以前两年政府修葺这古道时,便给取了这么个名字。

小时候,我与父亲每年都会走这一次这条古道。家里有祖坟在云雾深处,所以每年过年都会跟父亲走这条古道去上坟。那时候,这条路上走的人很多,来来往往好不热闹。这些年,公路方便了,几乎就没有人走这条路了。如今再走这条古道的,除了那些远来的徒步爱好者,也就是香客。


在这条古道上,有一座太平廟。廟倒是不大,但香火却一直很鼎盛。从前,我与父亲爬山,每每走到太平廟,但要停下来休息,然后看着山下的村庄在云雾中若隐若现,那景致是极美的。


去年夏天的时候,想起这条古道来,便想给这条古道写一个故事。于是,我写下了那个叫《我在云雾深处等你》的故事。写过的故事已然很多了,但写的过程中我却傻傻地哭了好几回,有一天哭得太狠,半天都没有缓过劲来。

所以,在初一这天踏上古道时,心情也是别样的。

青石板铺就的道路,经年累月地行走,连那石板也磨出了一个窝,这不禁让我想起了有一年春天特地去看的茶马古道。时光,风化了从前,而那些沧桑却依旧刻在了青石板上面。我踩着每一块石板,轻轻喘着粗气,想象着那些走南闯北的人曾经如风的身影,还有那个被我写进故事里,漂洋过海来这里的年轻人。


从山脚到太平廟,我要翻越两层山。为什么是说两层,而不是说两座。家乡的山与别处不同,在山脚抬头看到的山顶其实并不是山顶。因为,当你爬到所谓的山顶时,你会发现,你只是上了一层楼而已,后面还有新的楼层等着你。每一层有每一层的风景,而每一层又有每一层的惊艳。


因为山上雾气重。虽然太阳已经穿破云雾照射下来,但那飘渺的云雾依然在山间飘荡。那些山间的村庄若隐若现,偶尔的两声狗叫,惊碎了这如同仙境的梦魇。


在这古道上无认上下的,我所遇到的都是香客。虽然那太平廟在太平关下的悬崖处,但奔这太平廟来的香客已然络绎不绝。他们如我一般虔诚地跪在泥像前,或者祈求这一年身体健康,又或者是求财源广进,再或者是找姻缘。但凡有的愿望,都会在这里与那些泥像说一说。我,本是没有什么信仰之人。既不信佛,也不信道。但是,成为生意人之后似乎总想祈祷一切都顺利。求财固然重要,但在外漂泊的人,更希望的是一家人都好好的。凡事少一些麻烦,多一些顺利,这便是我简单而现实的愿意。


火炮声声里,不知道那些神仙似乎都听到了如我一般的香客的请求。那些燃烧的纸钱和香烛里,不知道燃尽了多少人的愿望,而这座小小的廟却是包容而博大的。

离太平廟不过咫尺的就是太平关。这太平关是当年土匪盘踞之处。我从前很多次从这太平关前路过,但却一次也没有走进过太平关。因为古道在太平关一分为二,一条向上延伸身冰雪盟心的悬崖,然后是贞洁牌坊;另一条,穿过太平关,向另一个方向无限延伸。我与父亲每次都走冰雪盟心,然后再路过贞洁牌坊,穿越那一片丛林,最后站在祖坟前。


这一次,我并不是去祖坟烧香的,而且祖坟离太平关还远。加之,已经很多年没有去过,我甚至也找不到祖坟在哪里了。交通方便之后,父亲上坟通常都是坐车去,那公路在山间盘旋上伸,虽然少了很多风景,但却多了些安逸,再也不用那样费力地爬山。

站在太平关上看山下,你会非常认同土匪选此地盘距的理由。悬崖绝壁,山路陡峭,易守难攻,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据说当年找土匪时也死了不少人,而那些遥远的炮火在太平廟的鞭炮声中,你似乎能够想象到当初硝烟弥漫的战场。或许,我的脚下正踩着某些人的鲜血,而那些血液早已经滋润了这土地,然后让太平关依旧站成一座孤独的丰碑。

因为体力不支,只到太平关,我便没有再往上爬了。下山的时候,腿肚子一直疼,似乎像在我验证着这虔诚是要付出代价的。


那些云雾深处的村庄,那对在太平关下遇见的男女,那个穿越海峡穿越历史的故事,随着我的脚步,一步又一步,就这样遗落在古道之上。那些曾经看着这个故事的朋友们,你们叫嚷着有一天一定要随我来爬一爬这古道的,而我,一定会在云雾深处等你。

第九杯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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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03-04 08:28:18
自己的楼,还得自己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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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03-05 20:21:23
茶兄这楼我是该早些来的!忙,总归是借口吧。懒,也算是真话。“我在云雾深处等你”,名字浪漫而又神秘啊。充盈着沧桑的图片,配上茶兄理智而又感性的文字介绍,一条古道跃然眼前,走进心底。一直以来,我都很喜欢这样的一种静谧和神秘,喜欢这种远离了都市喧嚣的淳朴和自然。我喜欢这些青石板路,喜欢走在这些青石板路上的感觉,喜欢这雾气弥漫中的静思和求索。一条古道,多少故事,云雾深处有着无尽的吸引力。
第九杯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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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03-05 20:57:13
侯爷,我可是为你两边都插着刀,你这姗姗来迟的,怎么也得给我多盖几层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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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03-05 21:00:38
哇塞,一层你嫌弃不够啊。高了,你经得住不呢。
第九杯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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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03-05 22:16:07
我们的交情,你一层楼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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