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载丰/文

 

最近，江山文学网山水神韵社团顾问、作家沈晓密先生撰写的创作随笔《写散文那些个事儿》在微信平台、网络及文友中热传、热议。时而，我作为沈先生的文友、老朋友之一，对此也予以关注，并将他的文章下载下来予以学习和研读。

沈晓密先生是我步入文学之路，现实中遇到最好的散文作家。沈先生在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利用业余时间开始从事文学创作，其创作的诗歌、散文、小说也曾多见于报刊，可以称为多面手。多年来，沈先生不断地创作，积累了丰富的经验，并以散文为突破口，探索独具特色的散文创作之路，其作品屡见国内文学期刊和报纸副刊，引来众多国内外作家和文学爱好者的好评。国内几所大学文学院还专门对沈先生的作品作为研究课题，进行探讨研究，其影响力可见一斑。

  散文写作，最重要的是艺术直觉。通过近年来与沈先生亲密交往与交流,我对他的了解愈发深入。艺术直觉也可以说是艺术嗅觉，知道什么东西才有艺术的味道，什么东西没有艺术的味道。我曾经于2014年为沈先生写了一篇文学评论《人性的呼唤》发表在当年的《雪花》杂志第三期上。在此文中，我曾感慨：每每看到他深邃的文字,深爱不已。越读越能感受到他对生命深处不解的困惑与追问的坚定,越能感受到他的散文会带给你的那份对自我意识的觉醒、对生命意识的深思、对宇宙时空的惊疑,以及他表达生命状态的厚重与精准、雄奇与高古。孤独、忧郁与刚毅、善良同在;自卑、灰色共唯美、睿智而生是沈晓密先生的性格特质,也是其散文作品透出的特质。潜意识里的呼唤,是对良知与正义的渴盼,是对世风日下的忧郁与隔膜，更是对美好、善良的无声赞美……凡是从事文学创作的人，多数对事物环境有敏感性和敏锐性。著名作家于坚的《何谓日常生活》中有一段精辟的话：“日常生活是毫无意义的，因为在意义如此玄奥深邃、五彩纷呈的历史下面，它是支撑一切的东西，它是最基本的词，它是世界的河床，它不可能只服从于任何单向度的意义，如果一定要以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的修辞活动去暴力地摧毁它的无意义，让它立场、路线、爱憎起来，世界就要倾斜、倒塌。”这就是作家的直觉，洞察了日常生活的内涵。所以，写作直觉要有洞察力，不管你洞察什么，最起码你要洞察到人性。如果没有看穿事物，没有超出大众所掌握的常识，很难说是艺术感觉。艺术是一种在大脑中重构的世界，不属于现实，且与现实有一定的联系。每一名作家的作品就是一个独立的精神世界，作家觉得是真实的，那就是真实的。尽管与现实有很大差距，只要具备艺术性，就是艺术作品。

 散文写作，是技术活儿。沈先生的《写散文那些个事儿》开篇很谦卑地运用通俗易懂的论述，点评当今散文创作的乱象，同时再现一些他的铁杆粉丝和文学爱好者的追问，“我似乎有些开窍，知道那些可爱之人是我的读者，同时又乐于写作，他们吃够了名厨大餐，烧个土豆尝尝倒也不伤胃口……”雅俗的语言交相辉映在幽默的语言里，令人生趣。让读者懂得“‘文学是语言的艺术’，就好像说父亲是儿子的爹一样。”其旨在告诉人们，文学是技术活，要以“文字是语言的符号”的概念，去加以语言的艺术化，直白地告诉我们“语言不能有病句”，正确地使用标点符号，以及用词的准确性等等，这些都是文学创作的基本功。写作不仅需要天赋，更需要的是后天的努力，多读，多学、多写，没有捷径。当文字组合“如火纯青的地步，达到呼风唤雨，出神入化的程度，如果能，那你就会构造出属于自己独有的风格和审美趋向，这就成了。”他建议在散文创作中“你不要被思潮所淹，你读他们的东西，听他们的言论，目的在于开阔眼界，找出适合自己的道路……”必须寻找自己喜欢的创作之路，学习与借鉴古今中外的名篇，取其长，补己短，学习好相关技巧和修辞方法，去完整的再现真实的自我。“一个人，用个体生命的存在，主动地体验现实的存在，完善固有的生命意识，要重视在场，就是要写自己身体在场的事物，哪怕是往事，也要找寻属于自己生命当中的原始材料，要把原始材料当成往事的物证。以身体的生理的反应和心理的反应作为体验世界、表现世界的依据。”同时，学会观察事物，正如沈先生所言：关键要改变固有的习惯，不仅要用眼睛看，而且要调动身体所有的感觉器官，包括眼、耳、鼻、舌、身，要通过眼耳鼻舌身去体味。观察的要害在于两个字：细致。观察什么？当然包括世间所有的物象，日月星辰、风雨雷电、山河田野……也包括生命一切情欲和人心的各个角落。观察的特点在于随时随地，也可以设定目标……人性的弱点，人性弱点的暴露，恰恰是贵重的写作材料。所以，艺术感觉是智能的，也是一种直觉，虽然不理智，但是假如真的理智却使得写出来的东西没灵性了，用我们的话说，叫没质感。质感就是鲜活的形象。写作是一种情感形象思维活动。只有情感不行，缺乏表现力，有了形象思维才有表现力。

散文写作，小靠技能，大靠情怀。沈先生的《写散文那些个事儿》明确指出“写作初级靠技术，中级靠境界，高级靠情怀。如果你境界低下，情怀受控于欲望，那本身就不是大家的心态，怎么能写出与人类命运息息相关的不朽经典呢！”严格讲，文学是一种修行、是一种大善。爱文学的人是人生品位的提升，是人性的修炼。“茫茫旷野感受到的是冷寂和空寥，眼睛看到的却是生灵的热情与喧闹。小路两旁鸡的脚印是竹叶；鸭的脚印是枫叶；而猫的脚印则是盛开的梅花。看来一切生命都挣扎着，都在做着春天的梦，也试图用美丽的童话弥合生命的苦难。人更是如此，搬来石头垒屋，舀来河水绿山，拿来真情制造爱情。于是听到的是历史，看到的是化石，装在心魂里的隐痛则随着生命的谢幕而一同凋亡。”（《失眠，心魂流浪于现实与梦境之间》）；沈先生在文中诠释生命的意义，诠释花开人间的灿烂，那鸟鸣的婉转，那雨荡涤后的纯净，那风吹碧波的荡漾，对生命、对自我存在、对宇宙时空、对终极价值一直追问的尊重的心。在苦苦的追问中，我们得不到任何的应答，只有摇晃的身影和凌乱的足迹在人生的道路上不住地延伸。只有这样的阅读沈先生的散文才能感受到他在生命深处不解的困惑与追问的坚定，越能感受到他的散文带给你的那份对自我意识的觉醒、对生命意识的深思、对宇宙时空的惊疑，以及他表达生命状态的厚重与精准、雄奇与高古。同时可以领略沈先生的文学哲学深度，这种文化良知和思维理性。

泰戈尔说过：“没有经历地狱的磨炼，无法拥有创造天堂的力量；没有流过血的手指，无法弹出世间的绝唱。”我们的生命，理应“生如夏花之绚烂，死如秋叶之静美。”通过阅读沈先生的散文，更能读懂其更多地喜欢关注生命的存在状态，如此地苦苦追问在生命的深处，并不是他一定要弄明白生命的价值到底是什么？生命到底应该怎么活？他是一个勇敢的追问者，他敢于把他对生命的困惑付诸于生命的深处化作声声不息的叩问。这就是沈先生散文耐读、耐看的芥蒂，这种风格更具有其独特的魅力和思想性。怪不得许多读者在阅读沈先生的文章，如果简单的浏览是读不出味道，需要反复读才能体会到内在的思想内涵，才会慰藉心灵，享受其艺术魅力，呈现惊叹与震撼。例如《城市边缘》中意外死去的老魏和流落人间的小魏；《母亲的心愿》中被翻车砸死的秀云婶的丈夫；《梦不飘散》中在车祸里残疾的雨亭和随之改变的一切；《表妹与小河》中那个丧失丈夫的表妹为了供养女儿被迫沦落红尘，二十三岁的女儿又在一次意外中殒命，绝望的表妹最后又投河自尽……《重逢》中董晴与汉卿的痛苦情感经历。这些命运无常、生命无常，读起来无不催人泪下。那纤细的笔端，触动的都是生命中最疼痛、最易碎的部位。

“生命就是我们脚下的路，我们永远都是走在路上的人。”沈先生从事着卑微的职业，过着平淡的生活，修养千年，守着宁静的心灵，这样的情形异乎寻常而又极其普通。然而，他心中一片飘零的落叶，一抹酡红的残阳，一滴晚来的秋雨，一袭迟降的暮色、一条蜿蜒的河流……赋予了生命，庄严的、朴素的、永恒的。“耕耘的笔端饱蘸浓郁的心墨，触及生命最本质的内核。”沈先生的散文写得丰富多彩，写得耐人寻味！愿沈先生艺术长青，活力常在，创作出更多优秀作品，以飨读者。

通过作者这篇文字，让我们更全面更深刻地了解沈晓密老师的作品。也给我们更多的启迪和指导。感谢支持论坛！问好李拉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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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文淼，沈老师的散文，有深刻的内涵和独特的文风，值得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