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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卿

灯卿 秀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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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翦烟波之十二单衣 更新至16楼

2012-08-29 21:30:05

  

      那烟,那绫,舞作越鸟的尾羽。
  
  这是紫阳不止一次去娼馆所入眼的美景,虽扮作冬竺家的小信,其实是冬竺家第三代主人的女侍童。说来并不特殊,只是能经常跟在主人的身边,见到一些新奇的事物。在冬竺家的厮役堆里,一直是被人妒忌和羡慕的对象。
  
  受茶坊老板伊吹的邀请,主人与他在东馆见面谈生意。
  
  紫阳如影随形,此时她坐在角落的软垫上,攒着手心里的汗,满脸憋成猪肝色,不得自处。
  
  冬竺加贺余光无意识撇见她的窘态,在与伊吹闲谈到近来平安京的异事中间停顿,示意她出去找容一妈妈要点美酒来。
  
  紫阳得令,立马起身跑了出去。解决了生理后,她舒服地叹出气来。感叹冬馆真是大,有三层阁楼,越高越是最红的花魁所住之处。
  
  她边走边四处张望,时有从推门的缝隙里看见美艳、淫靡的景物,还有耳畔边丝竹脆嗓糅合在一起的乐曲。
  
  她并没有产生厌恶感,十岁的她颇为羡慕那些漂亮的姐姐们能锦衣玉食,寻欢作乐。想着想着,她驻足呆望着窗内的太夫优雅的跪坐在表演的位置上,头上插满玉珠,微微垂头,黑长的眼睫仿佛缀着珍珠,染红的指甲拨着三味弦。太夫披着一层层华美的衣裳,最外层织满硕累累的樱花,金线勾勒出朵朵花形,恍如樱姬坐卧,美得移不开在场人的眼睛。
  
  陡然间,被一醉醺醺开门的花魁拉进了门里,里面坐着的人,紫阳全都不认识,她挤在花魁们的怀里,耳边传来几声娇嗔:“呀?小公子你长的好俊,唤什么名呐?”周围呷呷声哄作一堆,紫阳不自然的红了脸蛋,又迎来一阵嘲笑。
  
  紫阳皱起眉,她们身上各种花香浓郁,混在一起直叫人狂打喷嚏,她挥动四肢,执意要爬起来,偏偏花魁不肯放过她,扯弄她的共衿,她暗叫不好,连滚带爬狼狈而逃。身后一浪盖过一浪地笑声令她惊颤。
  
  慌不择路的她躲进一间衣橱。脚步声与人声在屋里转了一圈,可能没找着她,声音渐远。她松口气,好一会鼓起勇气推开一条门缝,在昏暗的油灯下,正对上视线里的景物,六尺长的衣架上撑着一件和服,十二件内褂,有绫,有绢,第一眼觉得裳可以做的如此精致,彷如辉夜姬的羽衣。上面绣着越海飞翔的仙鹤,它黄色尖嘴里衔着一颗红如血的梅苞,由肩斜下错落的咖色树枝,亦梅点散乱,亦似风吹落一大片入海。底色是柔和的米黄,温婉不失奢华。
  
  紫阳控制不住将它从衣架上勾下来,一遍遍抚摸,内心几度想要占有它。
  
  待她回神时,她已将左手钻进了袖管里。
  
  “你是谁?在这里做什么!”直冲耳膜的询问声藏着严厉。
  
  紫阳扭过头,是一个不太装扮,但气质淡雅的妇人。
  
  她赶紧扯下身上的和服,结结巴巴解释:“对、对不起……我不知道这是您的东西。”
  
  尽管妇人脸上并未有过多的表情,但眸子里射出丝丝怨毒,被她瞪一下,紫阳不由脚底板刷得冰凉。
  
  妇人一把拽过那件和服,提起来看了又看,好一会才挂回衣架,抚平上面的褶皱,敢情她非常珍惜这件和服。对此,紫阳更是惭愧,她并未想沾污她人的宝物。
  
  妇人没好气地转过身道:“不经他人同意拿取,即为偷!”
  
  紫阳听出她话里的意思,马上磕头行错:“我不是有意的,请您别告官!”
  
  “我蓉一妈妈软硬不吃!你给我站起来,你是男子汉吧,怎如此小娘子气,说,是谁带你来的?”妇人正是东馆的妈妈桑。
  
  紫阳抽噎着,睁大眼睛:“你就是蓉一妈妈?”她未曾见过妈妈桑,从来主人要酒食,总是由她唤廊道口站着的传侍。
  
  蓉一妈妈近身掂量她。这小信长得面如桃花,粉团粉团的,算不上倾城,也冠得上清秀二字。眉宇细剪,衬着两汪烟波水色。蓉一妈妈心头那股子恼意淡了许多,暗称“他”以后长大了,绝对祸害姑娘。就是没点男子气概,动不动就给吓哭了。摇摇头,轻问:“你主人呢?”
  
  紫阳忐忑不安地注视着她:“就在胭红阁内。”她不敢期望蓉一妈妈不把事捅到主人跟前,的确是她不好,不该乱跑。
  
  跌落的心令她愈发沉默,蓉一妈妈问她什么,她都闭紧了嘴,无意又把蓉一妈妈惹得不快,要知道蓉一妈妈最喜欢乖孩子了……
  
  推开胭红阁的移门。冬竺加贺着恼喊道:“紫阳,你忘了去蓉一妈妈拿酒么?这么晚,让公子我好等。”
  
  “对不起,主人,紫阳错了。”带着哭腔,紫阳拜于地上,脸儿与地面贴得密不透风,加贺生怕她窒息了去。
  
  “算了算了,丫头过来。”他向后一仰,单手捂住双目,佯装头疼。
  
  伊吹知她是女儿身,喝着梅子酒在旁偷笑。
  
  蓉一妈妈还未登场,就诧异她居然是女的,怪不得长得如此清秀,又是城里吉满酒楼的少公子冬竺加贺的人。她赶紧拍拍手,报以眼色叫传侍把好酒送上来。
  
  加贺闻见巴掌声,探头望向门口:“咦,蓉一妈妈,你怎么亲自来啦?”他身边的花魁红姬朝蓉一妈妈点了点头,温婉地在榻榻米上搁上一只酒盏。
  
  加贺移了移臀,招呼蓉一妈妈过来喝一盏。
  
  紫阳坐回原处,低着头反省方才的事。
  
  蓉一妈妈自从知道她女扮男装,不知怎的,老在主人面前夸她长的灵秀,乖巧。她受宠若惊,勉为其难举盏向蓉一妈妈的盏子碰了碰,下肚的酒让她好生晕眩。
  
  在花魁们的助兴下,大伙都喝了许多。紫阳放下初时的羞态,欣赏屋里的载歌载舞,视线盯着炫目的花裳旋转起舞。
  
  蓉一妈妈见她眨也不眨盯着起舞的花魁,心下了然,拉过她,附在她耳边说:“你想穿那件和服吗?”
  
  紫阳想点头又不敢,半饷回答:“这不太好吧……蓉一妈妈。”
  
  蓉一妈妈勾起藕色唇:“你明日到我这来一次。”察觉到对方迟疑,她坏心眼道:“不来的话,就将刚才的事告诉你的主人。”
  
  紫阳无奈笑笑,哪有人这番“逼”人穿和服的。
  
  加贺举杯插入其中:“蓉一妈妈,你待我紫阳真是不一样呢,说什么悄悄话呢?”青年越喝星眸越发闪亮,长长的马尾拖至腰后,谁不爱美,他向来不爱把头发剃成月代头,所以馆里的姑娘最爱加贺那种放荡不羁,有钱有魅力的公子哥哩。
  
  东馆上下,加贺可是熟客。蓉一妈妈自然要给他三分薄面,因为她的目的并不在此。
  
  蓉一妈妈绽开白花般的笑容:“这是我和紫阳的小秘密,不能告诉你噢。”
  
  加贺拉着紫阳衣角拽来拽去:“紫阳,你说,你们瞒着我干了些什么?”
  
  紫阳咬住粉唇,翻翻白眼,主人别再逼她坦白从宽了,她难受的紧,恨死主人了。
  
  次日下午,她果然偷跑出去赴约。除了蓉一妈妈临走前半是威胁,而且她回去后一晚上心心念念鹤梅图案的和服,即便穿一次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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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璃

墨璃 秀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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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08-29 21:52:20
胃口被吊起来了,擦,快填坑,不然把你埋坑里!!
疏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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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08-29 21:52:50

美人如玉,可有后续?期待精彩。

疏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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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08-30 20:44:34
期待下节精彩的尽快到来
灯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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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09-03 21:57:20

  她打定主意,大白天刺刺迈入东馆。里边的日景与夜景简直是天壤之别。白日的东馆静得像过冬,零星瞧见几位打着哈欠的花魁出来“觅食”。最多见的是侍童们趴在地上擦拭,光亮的地板几可印出她的样貌来。
  
  在侍童的引领下,紫阳怯怯来到第三层最深处的一个房间。
  
  推门的刹那,她便嗅出屡屡玫瑰烟香,隐隐约约浮在空气里,且柔且淡,绝对是上等货色。
  
  在烟雾缭绕的上空,靠墙的鹤梅和服显得是那么的不真实。
  
  唯一真实的是顺着烟口,吸着长杆烟的蓉一妈妈扯着微笑,双眸居高地望着她。
  
  “过来,紫阳,让我好好瞧瞧你。”
  
  紫阳迈着小步过去。蓉一妈妈即刻拉她坐下,捧起她的脸端详。
  
  紫阳有些害怕,潜意识里扣住她的双腕,玻璃黑珠在眼眶里游移。
  
  “你的眼睛很漂亮,真像芽月。”
  
  芽月是谁?紫阳心里嘟哝。
  
  蓉一妈妈料见她一头雾水,吹口烟直喷她的脸上:“芽月可曾是我们楼里的红牌,你看那和服,就是她穿过的。”烟头指了指鹤梅和服,紫阳咳嗽两声,循着烟草燃起的明灭火光,痴迷的盯着它。
  
  “好美啊……”发自肺腑的赞叹惹得蓉一妈妈轻笑两声。
  
  “想不想试试?”言语仿佛点亮了紫阳的眸光。捣蒜似的点头表达她此刻激动的心情。
  
  蓉一妈妈将烟杆置在烟缸上,后起身,小心翼翼地把和服呈到紫阳的鼻子前。
  
  她伸手抚摸上面的金线,蓉一妈妈趁她陶醉间隙,松开她马尾上的编绳。
  
  绢长的黑发散了下来,少了少年之姿,多了点女孩家的可人。
  
  她惊呼一声:“蓉一妈妈……”修长的食指压在她的唇上:“嘘……你这身小信打扮穿和服不伦不类,还不快做回女孩子!”
  
  紫阳赞成她的话,任由她给她打扮一番。
  
  十二单衣看起来美,穿起来甚为复杂,从单衣、袴、五衣、打衣、上衣、裳,沉沉叠加在小小的身体上,原本尺寸偏大,显得紫阳娇小如珠。
  
  蓉一妈妈手脚利索地帮她穿戴整齐,满意地眯起眼睛审视着她。
  
  紫阳不好意思,衣服太大,根本无法令她行走,姑且干干坐着当个瓷娃娃。
  
  蓉一妈妈一把抱住她,喃喃唤道:“芽月,我的芽月……”
  
  紫阳想要挣脱,碍于身上衣服的重量层层束缚,只好扯着嗓子喊:“蓉一妈妈,我不是芽月,我是紫阳啊!”
  
  为什么没有人冲进来?静,静得只听见蓉一妈妈的哭声,撕心裂肺,难道芽月死了吗?否则她为什么哭得那么伤心?
  
  勾起紫阳的同情之心,放弃挣扎,改拍抚蓉一妈妈的背。蓉一妈妈抹去泪花,抱着她说:“芽月,妈妈好容易找到你,可别再离开啦。”
  
  紫阳觉得她非常可怜,恻隐之心使她回应她的心情:“恩,妈妈,我不离开。”
  
  至此,蓉一妈妈见了她,便叫紫阳为芽月,则紫阳更期待穿上漂亮的衣服,执浮世绘的衵扇。时有参加艺妓的排舞,虽无恩客,但能过一把舞娘的瘾头。
  
  改小的鹤梅和服穿着她身上,一天比一天耀眼。她着迷地在空地上转圈,蓉一妈妈拍手叫好。
  
  也不知是不是衣服带给她的自信,她的舞蹈愈发成熟,即便学新的舞种,她即刻领悟,她相信身上的十二单衣给了她一种神秘的力量,能令她善歌善舞。有时候忘我到她不知道怎么回到冬竺家。
  
  蓉一妈妈说过把这件十二单衣送给她,可依然阻止她带回冬竺家,每每要她去东馆穿着跳舞。
  
  紫阳按耐住心思,猜测蓉一妈妈不让她带回的理由是不希望她带走芽月的思念吧,横竖心里猫爪似的,白日干活时,老走神飘到十二单衣上。近来老有小人戳她背脊,去公子面前告她的状。
  
  甩甩头,一定要想个办法压制住自己对十二单衣的渴望。
  
  眼前柔光闪动,仙鹤展翅飞翔,殷红色的肉冠吸住她的神智,四肢不受控制跳着优美的舞步。朦胧间,好似看见加贺的脸对她远远地笑,人立在原地,彼此的时间霎时停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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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楼无法编辑直接删除,重修有修改字词更新,真心不方便呀……  

灯卿

灯卿 秀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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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09-03 22:11:00
  紫阳颇为惊讶,为什么主人会出现在她的脑海里?摇晃脑袋,却赶不走左胸口呼之欲出的心跳。她很敬慕主人,所以她不懂那种感情叫做喜欢。
  
  少女怀春之姿,容一妈妈见识得多了,倏发现紫阳神情不对,立马摇晃她的肩,问其人是谁?
  
  紫阳惊骇,顿时清醒。蓉一妈妈的癫狂令她感到惧怕,不由使了力气推倒她,蓉一妈妈愣了愣,后又冷笑扑上去,两人扭作一团。
  
  紫阳悄悄从冬竺家的后门进入,入房不久,管家传加贺的口令命她前去服侍。
  
  她草草换了件干净的衣裳,将两侧青发放了下来,随后匆匆赶到加贺的梅苑。
  
  此刻,加贺正欣赏后廊接连的梅园,株株缀满红白的花朵,时而被风吹得一头均是,染了芳华。一袭红色的羽织和服宽松的套在身上,尽显赏梅人的慵懒。
  
  紫阳端着清茶轻轻走到他的身旁,搁下茶杯,欲走之时,加贺扭过视线,一手扯住她的手肘:“等等。”后话因注意到她和平常不同发髻略停顿:“紫阳,这段时间你在忙什么?”另一手穿过她的发丝抚上她的脸颊。
  
  一股热意忽地在头脑间炸开,她手一颤,翻倒茶杯,滚烫的水涌出一滩茶叶,更是染湿了加贺的袖子。
  
  由红转白的脸色,紫阳慌张拿自己的袖子去吸红色袖子上的水渍。口里碎碎念着:“对不起,对不起,主人,紫阳不是故意的。”
  
  加贺抬起她的脸颊,她眼眶里荡着水色。他轻叹一声,皱着眉问:“你的脸怎么回事,肿成包子了?是谁打的你?老实回答,我帮你出头去!”他的小侍女长得如此可爱,竟有人敢打他的人,若让他找着他,非要他也尝尝包子脸的滋味。
  
  她吱唔半天没个下文,加贺急切,揉乱她的头发,唤管家拿个冰袋来。
  
  她捧着冰袋敷脸,眼睛一顺不顺盯着他看,他似乎又不再理睬她,靠着移门,歪着脖子望着远方,那种孤单的滋味让人心疼。冬竺家的当家人向来是在厉尺下长大的,无亲情可言。她被卖到冬竺家时,就清楚主人平日挂在嘴角的笑浅淡浅淡,未有大喜,本着平静的心待人接物。
  
  她最为亲近主人,但今日藏着秘密,使主仆二人拉开了距离,气氛登时僵持,连呼吸也显得不畅起来。
  
  她含着泪光,一副欲说还休。加贺不用看心里并不好受,这是紫阳第一次瞒着他。偶然心中感慨,或许她是长大了,释怀在一瞬间,每个人不都有秘密么?他干嘛去执着别人的秘密?只要紫阳不做坏事,她还是他的紫阳啊。
  
  想通后,他展开眉目,温柔地望向她:“紫阳,近来平安京有点儿不太平,少出门。记得茶坊老板伊吹的话么?近来娼馆附近有女孩失踪,年龄最小和你差不多。你若要出去,我不限制,但要向我汇报,早去早回。”
  
  紫阳刚吞下的哭意又有溢出决堤地倾向。
  
  她扑倒他,紧紧圈着他的腰,脸深深埋进红色的和服。
  
  他扶额,紫阳这家伙真爱哭,哎,不过她撒娇的样儿真惹人疼爱啊。抚顺着她的背,就像摸一只偷懒晒太阳的小狗,掌下温热一片。
  
  自从她哭倒在主人的怀里,主人还那般照料她,她发誓她再也不去花街了,她要戒了虚荣心。念起主人曾赠给她美丽的衣服,那十二单衣鹤梅和服皆是一场梦吧。
  
  越是逃避,越是向往。紫阳做完家务,独自一个人在角落便会想入非非,明明决定不再想那件和服,偏偏脑海里存着一丝虚荣的残影,猜忌蓉一妈妈会不会赌气扔掉它,毕竟她最后穿着它时和蓉一妈妈打了一架。
  
  心中不安令她愈发想看看和服在不在原处,叨念只见一眼。
  
  紫阳未细想对和服的执念为何如此之深,她感觉到它在等她,呼唤她。心心念念同初见它,起了邪念要拥有它。
  
  紫阳撒谎时,眼神会落在其他处,单只脚尖反复蹭着榻榻米。
  
  加贺是她的主人,他自然明白小家伙憋得慌,想外出散散心情。先一口答应,后又起了跟踪的意图,或许他是疑惑她为何要撒谎?
  
  加贺跟着她出了门。疑团垒成一座小丘,花街是男人逛的地方,紫阳去那里作什?
  
  当她迈入东馆,谜团渐渐浮出水面。
  
  
疏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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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09-03 22:23:33

送上花一朵。期待下节

灯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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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09-11 18:07:28
 加贺在东馆门前徘徊,最终下定决心去找紫阳。
  
  再见紫阳时,楼里的龟公认识他,并无多加阻拦。他也很好奇白日里的东馆倒像路边的普通驿站。
  
  入眼的娇小背影十分熟悉。
  
  加贺半信半疑地轻唤:“紫阳?”
  
  回过脸的人儿令他惊诧,先一步吐出:“芽月……”不对,似有一个模糊的人影叠在紫阳的身上。
  
  她眉眼一弯,起身扑了上去。他耳畔顿响起咯咯地翠梅笑声。
  
  “加贺,你怎么来了,讨厌,我都还没梳妆打扮哩。”音色是从紫阳的喉咙里发出的,但说话的内容并不像她说出来的,她从来只唤他主人,更不会用调笑的口吻应答。
  
  加贺跌在地上,扣着她的肩,冷汗瞬时布满他的身背,感觉凉凉的。
  
  “你是谁?”
  
  紫阳无辜地眨动眼睫:“咦?我是芽月啊。”
  
  加贺扶额:“别闹了!我怎么会认不出紫阳呢?不要开玩笑!蓉一妈妈人呢?我要带紫阳回去。”双目张望,却见龟公无奈地摇摇头,不清楚蓉一妈妈在哪里。
  
  紫阳不依,嘟起唇,眼里满是伤心:“我是芽月,才不是紫阳,哼,好久不见,你就叫其他姑娘的名字,我好生气,我不和你走。对了,慕穆先生怎不来看我,你说好带他来的,你骗我!”
  
  加贺失神,寒毛竖起来令他双手一抖,止不住地摇晃紫阳:“不可能!你到底是谁?你的确不是紫阳……可、可是,我不相信,醒过来!紫阳!给我醒过来!”
  
  紫阳拧眉,加贺这家伙太粗暴了,一点儿不怜香惜玉,扣得她臂膀好疼。场面一度不可收拾,身体立即有了动作,双手托起加贺的脸,拉近她,软声道:“加贺,你弄疼我了……”换来的,近乎把她全身摇断的手力。
  
  耳边闷雷似的一遍遍重复紫阳的名字。是谁的?熟悉而又陌生。
  
  紫阳身感不适,头脑欲裂。她捧住头,咬着牙盯着加贺。
  
  倏地身后传来蓉一妈妈惊慌失措的叫喊声:“啊!啊啊!放开芽月!”
  
  紫阳如遭雷击,不对,她叫紫阳,不适芽月,眼前扭曲的五官使她惊呼一声,推开加贺,即蓉一妈妈,发疯似得冲出了冬馆,将纷乱的喊叫声甩开了一条街,直到听不到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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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前更一点,最近忙啊,没怎么写,坑坑更健康,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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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09-22 18:04:45
期待精彩,速度快点哦。
灯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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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09-27 21:25:18

  头脑处于混沌,紫阳扶着额头,不晓身处在何地,她走过的路,不时留下几滴拖长的血迹,脑袋上的疼痛周而复始令她没空关注到脚下的木屐缺了一只。
  
  她从一条缝的巷口里蹒跚而出,不仅口燥舌干而且已是强弩以末,下一刻便要坐倒在地上休息。
  
  一个熟悉挺拔的身影不足她二十步远。仿佛从神灵那儿借来的精神,她跌跌撞撞,冲进别人的怀里。
  
  那人下意识扶住她,刚想问:姑娘你怎么了?
  
  紫阳满载灿烂地笑容,可眼皮时不时耷拉着,显出疲态。双颊擦了灰,分不清是碰脏的还是脸色发乌。
  
  “慕穆先生,芽月终于逃出来,能和您永远在一起了。”
  
  礼帽下的五官变得僵硬,瞳孔因自称芽月而放大。
  
  他说不出任何话来,站在一旁的保镖屏住呼吸问:“先生,这位姑娘你认识?”若是个使美人计的骗子,他好有个警戒逮住她一瞬间夹着荷包逃跑。
  
  慕穆皓镇定下来,仔细端详她,企图将她的脸与记忆中的故人联系起来。
  
  可怎么看对方年龄在九、十岁,垢面蓬头,像个丑小鸭般。
  
  紫阳使出吃奶的力气,单手触摸他的脸。他偏头本想逃开,却已来不及。冰冻的手掌带给他一种身临严冬的错觉,明明嫌弃突如其来的碰触,但不知道为什么禁锢怀抱的动作。
  
  紫阳眼周围红了一圈,再次启口:“怎么了?您是反悔了吗?我把钱币全留给了妈妈,感谢她的养育之恩。我什么都没带就出来找您了,虽然我俩的事也对不起您的母亲,希望她们都能谅解我们是真心相爱的,我们会幸福吧。”
  
  旁人此刻眼球都快掉下来了。慕穆皓赶紧捂住她的嘴,恐她小嘴里又蹦出些惊人字句来。
  
  他命令他们回本家。她到底是不是芽月,他准备花点心思好好“审问”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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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老是电脑坏,错字等其他字句不高兴改了,本帖也就草稿,待之后会发到投稿区,在字句方面均会有点改动,但内容和主线不太会变吧~

    发现坑了蛮长时间了……哈哈,没人追更好,此文日系,对于现在中日的紧张事态,有些敏感。但并不牵扯政治,至于愤青的读者,建议若不

    爽可绕道而行便可……文现在很粗糙,不修改呀不修改,哈哈哈哈~~~~~~~

疏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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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09-27 21:51:58
呵呵,这个叫真我。保持真我。
灯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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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10-02 14:34:02

  漆黑的夜有星光指路,但紫阳却没有。她是被纸帘因风的震动给吓醒的。
  
  睁开眼,沉沉的黑色景幕恍如蒙住了眼,伸出手,依旧看不见。动动双脚,钝痛随之爬上她的神经,她呼吸急促的摸到两把比手腕还粗的镣铐。
  
  她拽了几下,放弃了。蜷缩成一团抱膝,口里发出小猫般地嗫嚅:“皓君……皓君。”在无外人的时候,她一直亲昵的唤他为皓君。
  
  犹如丧失了视觉能力,听力愈发的敏感。她能听见纷沓的脚步声朝她走来,她在黑暗中环顾,寻找躲藏的地方。
  
  就在她准备行动,推门“砰”地声划开。
  
  灯笼射出的光突然变得刺眼。紫阳展开五指挡在眼前:“皓君,你在哪?你们是谁,不要进来!”哆嗦的颤音暴露出她的害怕。
  
  慕穆皓喝出:“闭嘴!”冰冷的视线俯视着她。
  
  她松了口气,她放开手,眯眼循着发声的人。嘴角勾起一抹陶醉:“啊!慕穆先生,你来啦。这里好黑,慕穆先生为什么铐着我?我已经是你的人了,所以……所以……”
  
  “闭嘴!你是芽月?哼,芽月如果活到现在应该是十六岁,你是从哪得知芽月的事?想威胁我吗?哈哈哈,省省吧,我对幼女一点儿没兴趣,没胸没屁股的,你们瞧瞧,她哪点有做雏妓的资本?”
  
  他身后的亲信耸肩假笑起来。
  
  紫阳咬唇,捂住心口的衣料,褶皱成数条。
  
  “你骗我!慕穆先生是爱我的,从他第一眼宠信我,我就知道他喜欢我。当然我也喜欢他的温柔,他从来不会强迫我,说话的时候软软的,他最爱听我发牢骚。他总是安慰我,蓉一妈妈不是对我不好,而是希望我能更好!有他的鼓励,我不反抗妈妈让我学这学那,我把那些东西当做为慕穆先生而学,这样又有动力坚持下去。你!你不是慕穆先生!他从来不会对我大吼大叫!你们把慕穆先生关到哪去了?可恶,如果让我找到他,你们就等着被我撕裂吧!”嗓音越来越低,近乎粗噶。
  
  笑声倏地喝止,慕穆先生看不真切。她身体趴伏着头朝下,静中听见一刀刀撕裂声,不晓得从哪儿响起,很近,很近,他注意到她的左臂在动。他叫人搜过身才扔到偏远的屋舍里,他不信她手里藏着什么利器。
  
  他蹲膝凑上去看,然后差旁人把灯笼移近些,想看清她此刻的表情。
  
  猛得,她抬起头,双手掐住他的脖子。
  
  他弹起身子,脸上的肌肉绷直。掐住脖子的力道并未收紧,有只手缓缓抚摸到脸颊,仿如一条毛毛虫经过的地方激起一根根汗毛。
  
  眼珠子留着大半的眼白,乌黑的圆点全聚集在下方的指尖。从未仔细注意过的指尖长而尖,透过昏暗的光,鲜红如血。
  
  下一刻脸上一阵刺痛唤回了他的意识,他奋力一甩,紫阳跌向一边,不可思议地仰头凝视他,血泪由眼角滴下,后蜿蜒成两行“瘦长”的血线。
  
  “我头好痛,慕穆先生,告诉我,我的头快炸开了。”紫阳颤巍巍摸到脑勺,跟着伸到他们的面前。
  
  众人吸口凉气。他们带她回来时,出来脚上摩擦出来的泡,其他均无任何伤口。
  
  惟有慕穆皓知道脑勺后面伤口的由来,但给予伤口的对象并不是眼前的她,匪夷所思的不发一语。久到他咽下一口口水说:“你……你不是芽月。我命人查过你,你是冬竺加贺的人,是他要你报复我的吗?是我抢走了他的初恋情人,呵呵,好卑劣的手法,你欺骗不了我!我会让你后悔的!”拍拍手,向后退了步。
  
  紫阳睚眦欲裂,摇晃着脑袋:“不、不……”嘶鸣切断于门的背后,上面上了锁。
  
  她要复仇,为自己而复仇。当她听见冬竺加贺的名字,怒气更焰,是一种无力感。她并不想加害他,她回来只是要和慕穆皓在一起,她爱他至死!脚上的约束力令她疯狂的捶门大叫。
  
  站在门外的慕穆皓扶额,忘记把布团塞入她的嘴里了,这会不会引起母亲和妻子的注意呢?
  
  他思虑着,消息是东馆里捎出的,蓉一妈妈正在找一个出逃的花魁,如果他重新卖给蓉一妈妈,说不准天上又得掉一袋金币送他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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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双节快乐~嗷嗷嗷嗷~~~~~~~大好的日子写着阴暗的故事,汗……

山脚下的羊

山脚下的羊 布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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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10-03 13:13:39
雁过留声,人过留名!    看贴不顶,必遭天谴!灰过。。。。。。
灯卿

灯卿 秀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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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10-09 20:09:47

  为什么不把人情送给冬竺加贺,理由很简单。表面上他们是好友,私底下他可没少妒忌他。加贺有好的家室,无论他做什么,他都会成功,又讨女孩子喜欢。整个人可圈可点,不像他,为了继承家业还要靠妻子那方施压得来,作为男人——他窝囊,在家中的地位,他依然两方抬不起头来。
  
  芽月的出现曾经令他找回自信。陷入爱情,软弱被看做成温柔。芽月每一次靠在他的胸口,糯糯地称他温柔时,整个重量仿佛躺在云端,悠然飘零。
  
  慕穆皓摇晃着脑袋,微微勾起嘴角,呢喃着:“太傻了……太傻了。”背影消失于长廊的一隅。
  
  转坐在月下一角的他自嘲芽月若不要的太多,他们仍然能在一起,因为她是他的胜利品,唯一胜了加贺的证据!那时候的加贺非常迷恋芽月,则他唯独得到了芽月的青睐。日久天长,芽月不满足现状,使他越来越不耐烦,即使路过东馆也不会进去,而是去其他的娼楼里寻欢作乐。
  
  “啊,要是能回到原点,那该多好啊。”慕穆皓省略了后事,想起来只会令他作呕,立马压下脑子浮现的红与白。既然加贺的人谎称芽月,他有必要重蹈覆辙,将祸的根源扼杀于泥土,防止它坏事。
  
  紫阳在府上的事被瞒了下来,但慕穆皓的妻子同住屋檐下,岂会不知府中的景况。她不下几次在晚上质问丈夫,屋的另头关着谁?得不到丈夫老实的回答,她亲自前去探问。每每是碰壁而归,府中的下人竟冒死阻拦她,问不出个所以然,对于丈夫的不满和丈夫亲信的无礼,已到了她恨不得挥巴掌的地步,确信了懦弱的丈夫头脑一热,敢背着她金屋藏娇。
  
  慕穆皓的妻子是出了名的悍妻,第二天她就带了一伙人把慕穆皓的亲信教训了顿,之后她如愿见到了紫阳。
  
  磨牙声宛如嘴里嚼碎了紫阳的每一寸。
  
  二天二夜未进米食,紫阳瘦了圈,眼下乌青衬得颊骨高高耸起,小舌一遍遍舔舐着唇上翘起的皮。
  
  她见到慕穆皓的妻子,两眼放着绿光,嗓眼里阴测测地笑着。
  
  慕穆皓的妻子心中顿时怒火中烧,未察觉紫阳的不妥,近身正准备一巴掌掀翻她。
  
  谁料紫阳狠狠咬住伸来的手背。
  
  慕穆皓的妻子大呼疼的情况下,奋力挣扎。紫阳的脑袋撞东撞西,小看了对方疼疯的样子,松了口,狞笑:“就是你!阻碍了我和皓君在一起,咬死你!咬死你!”
  
  “疯子!”慕穆皓的妻子睁大眼珠子,四肢摆动,身后的下人连忙拽着她匆忙后退。
  
  紫阳哪肯“松嘴”,奋力一扑,抱住她的小腿便埋头啃噬起来,尖叫声即刻划破天际。
  
  血溅当场,场面说不出的诡异,众人鼻口充斥着铁锈味,思及此,干呕声连连。
  
  慕穆皓在外得了消息,回来时,妻子哭闹着喊:“鬼!鬼啊!”他目光移到她的小腿,简直惨不忍睹!医师正在给她清理伤口,长七寸的口子翻出新鲜的血肉且凹凸不平,不停有红色的液体溢出来汇到榻榻米上,染红了双眼。
  
  是谁那么残忍?经下人抖抖颤颤地回答,他也傻了眼。紧接着耳边响起妻子地怒骂:“慕穆皓!你真不是东西!养个怪物来咬我!你要付出代价!我要告诉父亲,你背着我干了那么多肮脏的事!我要回娘家!”
  
  慕穆皓自然不会让妻子回娘家,这等于判他切腹之刑。他贿赂医师,多开些宁神嗜睡之药。灌了妻子后,他带着亲信,急匆匆赶至小屋。
  
  屋外的血迹没来得及擦净,慕穆皓边走边不寒而栗。待他看见紫阳嘴旁干涸的血迹时,头皮马上发麻,血液犹如倒流到心脏。
  
  没有过多的责问:“不管你是真的芽月或是假的,你从哪来就回哪去,蓉一妈妈会给你个了结!”一把拽起铁链,紫阳抱住他的腿,糊满泪水的脸蹭着他的宽大的裤管:“慕穆先生,不要赶我走,求你……那个女人不再了,我们能在一起了。慕穆……皓君,皓君,你听我说,那个女人坏心眼,想要分开我们,我给了她点教训,她以后不敢站在我们中间,分开我们了。哈哈哈,哈哈哈。”
  
  慕穆皓忍无可忍,抓着她的头死磕在地上数下,直到紫阳眼前涣散一片,叫不出他的名字,他拎起她的头发往外拽。
  
  紫阳已是没了力气,任他拖了十步远,之后被人粗鲁抗到背上,摔进牛车里。
  
  蓉一妈妈满含期望在东馆门前等待芽月。等来的却是奄奄一息的她。
  
  “还给你!这个乱咬人的死婊子!”
  
  蓉一妈妈颤抖地托起紫阳的腰,拨开湿发,看着她青紫、肥肿的脸庞,火气化为心酸。好半天缓过来吼出:“你会得到报应的!”
  
  “我的钱呢?”慕穆皓一板一眼的问出口,口吻似是不耐烦。
  
  蓉一妈妈从胸口里掏出金币朝天空一撒。
  
  “给我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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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我感觉越写越癫狂了……汗。国庆结束了……等……生蛋节?  

疏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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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10-13 18:59:42
我的个天,这是什么情节呢?
偷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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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10-29 20:06:56

慕穆皓连一刻也不肯待下去,捡了钱就上了牛车回府。

蓉一妈妈与其他侍童扶着紫阳进入东馆,并将人安排在芽月生前的房间内修养。

想必蓉一妈妈期待着“芽月”回来,每日命人打扫,厢房一直空置着。

半夜,紫阳发起了高烧,蓉一妈妈亲力亲为照顾她。屋外的花魁想不通妈妈为何这般殷勤于那位小姑娘,纷纷私语是不是妈妈的私生女。

流言不胫而走。此刻,心急火燎的冬竺加贺四处打听,终于三、四日后得了风声,又生怕蓉一妈妈不交出人,一时半会没有登门要人。命家仆徘徊在东馆四周,查看情况。

在下人的通报下,经常有东馆的人出入药店,加贺凭着这点蛛丝马迹思量蓉一妈妈并没有加害紫阳,心头大石终于落地。手中的折扇时开时闭,接下来便是考虑接紫阳回来。

紫阳在蓉一妈妈无微不至的照顾下,次日清晨,热度降了下去,而蓉一妈妈体力不支,在偏房另做休息,她一贯过的是日夜颠倒的生活,怎么才照顾紫阳一晚就支持不住了呢。

缘由,醒过来的紫阳自然知道,她睁着双目,气息平稳好似睁着眼睡觉,鼻翼微微噏动,刚吸完最后一缕精气,感受着丹田中徐徐暖意送达四肢,则脸庞浮出一抹嫣红,眼睛慢慢晶亮有神起来。

那种舒服感带有丝困倦,但紫阳警醒她的时间不多了,立即坐了起来动了动手脚,满意身体里注满了力量。

胃药的时间到了,侍童发现她醒了,慌忙向蓉一妈妈通报。

蓉一妈妈才睡下不久,侍童叫了半天她方醒过来,惊异自己睡的好沉。听见紫阳醒来的消息,赶紧穿上和服,在侍童的搀扶下,磕磕绊绊来到芽月的门前。

须臾,她不禁紧张起来,一口牙打着寒颤:“快……快把门打开。”

门裂开一条缝,里面飘出一股檀香,隐隐约约有人舞者扇子,香气一遍遍扑鼻而来。

蓉一妈妈推开侍童,迈着小步入内。眼神望去迷茫一片,恍如屋内的烟纱蒙住了眼睛,看不真切,她拧了拧眼睛,再看紫阳,她身着鹤梅花纹的十二单衣,踏着《太平乐》的舞姿,手里执着扇子摆出一个个优雅的动作,脸上挂着似有似无的笑容。

怎么看也不像大病出愈的样子。

四个角点着同样香气的香炉,蓉一妈妈一时被紫阳迷惑,不无察觉香气的浓度,光是眼前时隐时现的烟雾萦绕在紫阳的身边,美得移不开眼睛。

“芽月……你回来了?!”蓉一妈妈的眼角淌出两行泪,她跌坐在地上,手在空中虚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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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网络抽风 偷叔代发

偷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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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10-29 20:08:01
紫阳抿嘴一笑,绕到蓉一妈妈的身后,挺直腰板跪坐,双手揉住她的脖子,锥子下巴搁在她的肩上,吹了口轻气:“妈妈,芽月好寂寞啊。”

蓉一妈妈起先放松着手脚,满足地笑容挂在嘴间,双目像失了焦,盯着窗台上的插花。

紫阳收紧手臂,又说道:“妈妈,皓君有妻子,私奔那天,我看见他买头簪送给她,我好气,明明皓君要带我离开的,为什么会冒出另一个女人?妈妈,你老说男人是骗子,芽月没有听你的,芽月知错了,你恨不恨芽月?”芽月仇恨的灵魂占据了紫阳的身体,她的思绪里塞满了仇恨二字,她念及死前的一切!那个忘恩负义的男人欺骗了她。

原来慕穆皓在认识她前早有了妻妾,但他从来不提他的家室。她只知道他家是跑船的,经常会把货从这里运到好远好远的地方,再从好远好远的地方运回来,所以他的吃穿用度历来新鲜,引起她的好奇心,越是了解他一点越是觉得有趣,等到她发现她对他的感情时,已是爱到刻骨,非君不嫁。在她提出私奔,慕穆皓也同意了。或许命运弄人,她乘着东馆人还在睡熟中偷跑出来,在巷口的布店外躲了一场夜雨,寒冷的雨并未浇熄她出逃的雀跃心情。天亮了,她知道东馆肯定会有人发现人不在了,蓉一妈妈绝不会善罢甘休派人抓她,稍作改装,芽月穿梭在小街巷里。几度在问了路人,来到慕穆公馆前止步偷看。她看见门开了,走出一个人,是她深爱的男人,那个男人揉着另个女人腰,并在女人耳畔边调笑,引得女人花枝乱颤。男人借女人头发乱了,便把早已准备好的头簪插入一头青丝里,女人的笑容更深了。芽月却心碎了。

她低下头,没有上前质问,而是朝约定的船头奔去,她相信慕穆皓会来赴约,嘴里反复叨念那个男人不是皓君,只是长得比较像罢了……

脑海里的笑容挥散不去,芽月气喘吁吁地扑倒在金黄的杂草上,船头就在眼前,她呆望着河面的波光,等待她的将是万劫不复的地狱。
 
灯卿

灯卿 秀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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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10-29 20:11:04

感谢偷叔,我试试这样能留言不,汗!

帘子啊,情节神马的……腹黑玩一把撒

疏帘

疏帘 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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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11-04 11:36:43
我看得云里雾里,简直能吓死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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