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溪河边有一古山名曰惠泉，其山出好水，为乾隆帝命为天下第二泉。也有说是被唐朝茶圣陆羽所命名。泉边有一古庙名为古华山寺，俗称惠山寺。唐朝时茶圣陆羽、宰相李绅穷困时都曾在此处读书。江南才子士人多以读书为乐，稍有家产者，多促子弟苦读，广有家业者，多喜兴办学业。这一传统一直延续到民国。原国家副主席荣毅仁的荣氏家族，就曾独资兴办江南大学于无锡之梅园畔。

      吾人久居江南自难免俗，虽勉强温饱，却也手不释卷，不为修身齐家，只为茶余俗谈。人有千金，可以夸耀，传与后代，光耀百年。我有千卷，破旧残书，身后一炬，怕是难免。但却每逢财主，怡然自得，妄言曰：君之钱可以装口袋，我之学识可以装脑袋 。大限来时，口袋所装者或许带不到地府，脑袋所装者或许能带上天堂。

      我到人间，五十余载，惟读书为第一要务。所读之杂，胜过鼠辈所食。读书我有三点体会：一曰：开智启德，修身弘道。二曰：广博通达，知事明理。三曰：学习一致，思行合一。

      今日借流年宝地，摊晒读书所得，以文会友，愿听指正。

     晚明之吴从先先生撰《小窗自纪》，可说是才气逼人，字字珠玑。其说：“才人经世，能人取世，晓人逢世，名人垂世，高人出世，达人玩世。宁为随世之庸余，无为欺世之豪杰。”真是练达洞明之说也。
　　此文大意应是：有才气的人经营世事，有能力的人显达于世，精明的人周旋于世，名声显赫的人为世人仰慕，志气高逸的人遗世而独立，旷达的人则游戏人世。宁愿做与世沉浮的凡夫俗子，也不要做欺瞒世人的豪杰英雄。
　　唉，嵇康打铁，孔明躬耕，陶潜隐逸，却为何都是天下名士？自古教人要淡薄功名，但寒窗苦读，却为了埋名乡里，游戏人生？刘备之虚伪，曹操为奸雄，在那乱世里却称得上是千古英雄。
　　吴先生可谓是参透了人生，可是生不逢时，也是徒叹奈何。在1644年，李自成杀入北京，多尔衮又冲进山海关，兵戈纵横，生灵涂炭。在那天翻地覆，血雨腥风中，吴先生如烟如雾，飘然不见了踪迹。是否如他所说，洁身自好，宁愿做个“与世沉浮的凡夫俗子”，遁入了深山之中？
　　都说五十知天命，我等已迈向耳顺之年，却始终不晓得天命为何物。在如今这个盛世里，谁是庸人，谁是英雄？

 

     

      今日读《五灯会元》，读到一个故事。芙蓉灵训禅师初次参见归宗，问道“什么是佛？”归宗回答说：“我要是告诉你，你会信吗？”灵训禅师说：“和尚言语诚实，我怎么敢不信呢？“归宗回答说：“那我告诉你，你就是佛。”
　　我由此觉悟：一个人一心向善，愿牺牲自己，为众奉献，自身即佛。菩萨普渡众生，不会去渡一个撑着伞在雨地里的人。因为你有渡人的余力，应该去渡别人。求佛保佑，不如保佑别人。所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一个人向善修行，不在于吃斋念佛，时时敲木鱼，而在于身体力行，随时行善。心存杂念，自私自利，即使烧香磕头，贡物捐钱，也讨不来佛祖保佑，那不过是亵渎神灵，自身还是愚夫蠢妇。

 

     

读《宋书》，说宋武帝刘裕家住丹徒，出生的时候，有神光照室，其夕甘露降于墓树。武帝的父亲感到武帝生的奇异，叫给他起名叫做奇奴。后来宋武帝的娘死了，把他寄养在舅舅家，舅舅就给他改名叫做寄奴。看来不独常人，就是皇帝在没有发达之前，没了老妈，也是要受人欺负的。
　　就是真龙天子，没发达之前，也不过一条虫而已。可见世道人心，自古而然。

 

      今日读书，读到俄罗斯学者车尔尼雪夫斯基的一段话：“啊，有修养的人多快乐！甚至别人觉得是牺牲和痛苦的事，他也会感到满意、快乐；他的内心随时都在欢跃，他有说不尽的欢乐！”
　　车尔尼雪夫斯基，是俄国19世纪的著名革命家、哲学家、作家和批评家，人本主义的代表人物。写有著名长篇小说《怎么办？》，还有许多有关社会、自然和文艺理论的论文。列宁把他誉为“未来风暴中的年轻舵手”，普列汉诺夫把他比作俄国的普罗米修斯。
　　读罢车尔尼雪夫斯基的话，使我想到一个故事。说的是美国第七任总统杰克逊。在杰克逊没有当总统前，曾经和他的政敌本顿决斗。本顿一枪击中杰克逊的左臂，子弹在杰克逊身上存留了近20年。到一八三二年医生从杰克逊体内取出子弹时，本顿已经成了杰克逊政治上的粉丝了。杰克逊决定把子弹还给本顿，但本顿却拒绝接受，并说：“20年的保管期，已使产权发生转移，子弹的所有权当属杰克逊了。”而杰克逊则说：“自从上次决斗到现在还只有19年，产权关系并没有发生变化。”本顿回答说：“鉴于你对子弹的特别照管，一直随身携带，我可以放弃这一年。”
　　看来，读点洋书还是必要的，西人的智慧，往往令人赞叹。车尔尼雪夫斯基的名言，充满绅士的智慧，杰克逊的故事，让人感叹君子的肚量。这两位伟人的言行珠联璧合，像明灯一般，给后来欲成大事者，指明了方向。

 

　   今日读明人沈德符《万历野获编》卷十九记载：“嘉靖间徐杲以木匠至工部尚书”。明代工部掌管各项工程、工匠、屯田、水利、交通等政令。那官职似乎就是现在的建设部长兼国有资产管理委员会主任兼国家发改委主任外加交通部长、农林部长。考虑到明代是没有宰相的，这正二品的官，怎么说也相当个副总理吧。宣德年间，无锡有个石匠陆祥也被皇帝老儿任命做了工部左侍郎、吴县人木匠蒯祥也在正统年间做过工部左侍郎，而且一直做到八十四岁，被授予正二品，可谓皇恩浩荡。这俩个左侍郎都是江苏老乡。明代以左为尊，所以左侍郎相当于常务副部长。看来至少在明代，“工人阶级”还是有可能到中央做官的。
　　改革开放以来，我们拨乱反正，但有些矫枉过正。公务员一律要从大学生中考取，就有些个过分了。这好像又恢复了古代的八股取士。长期堵塞工农和其他人士的为官之路，以后不出乱子，是不可能的。
　　有意思的是木匠的确是个聪明人从事的职业。你看中国古代的鲁班、墨子是木匠，现代中国的国家主席李先念、政协主席李瑞环都曾是木匠，就连美国总统卡特也是木匠出身。
　　读古书给我的启示是，即使最保守的明朝，也给工匠们留了一个当高级公务员的后门，我们今天自称开放，何故要把考选公务员，甄选官员弄成只取大学生这么一条线，一座独木桥？这其实是很不明智啊。君不见，官衙里现在空谈者越来越多，能干实事的越来越少？不干实事，干虚事，这些人不能闲着吧，所以很多就成了贪官。

    

      今日友人送我一本《江南风俗图志》，这书精装，只印了不到1000册。因为作者均已年逾古稀，估计不会再版了，此书就有了收藏价值。此书分为农耕工具、民间百工、商业流通、衣食住行、民间工艺、文化娱乐、三教九流、宗教信仰八个部分，共有630幅图画和词条。反映的江南民俗从先秦到民国前后。
　　我是下班时得到的，回家后顾不得吃饭，反复把玩，爱不释手。这些由图画和简要文字介绍的江南历史民俗，真是弥足珍贵，随着现代化进程的加速，很多我们小时候看见的事物，很多已经不见了。很多东西，没有图形实物，已经很难说的清楚。
　　我爱江南的风土人情，爱江南的山水人物。爱写江南的烟雨风情，有了这本风俗图志，真是可以琢石成玉啊。唉，天底下还有能比得到一本绝版好书更让人高兴的事吗？

      一位青年作者在他的小说中这样描写人物：“棕色的头发像巧克力，桃红色的脸上嵌着一对芝麻色的眼睛，圆圆的鼻子像一个奶油小蛋糕，鲜藕似的手臂……”
　　他把稿子寄给海明威，海明威回信说：“今后写作，请在吃完饭以后开始……”
　　这是我今天读书读到的一则故事，觉得很有意思。因此，拿来和大家分享。我觉得我们现在很多的小说、散文里，形容词和比喻句实在是堆砌的太多了。就像这个故事中被描写的人物，美好的比喻让她成了一堆吃食。

 

     

      如果我告诉你公鸡生蛋，你可能不相信。那假如我告诉你，梅兰芳曾经请卓别林看京剧你信吗？不信，但这是真的。1930年梅兰芳访美，在洛杉矶见到了卓别林，当时，他觉得这个人似曾相识，但不敢认。当翻译向他介绍时，才知道真的是卓别林。他兴奋的对卓别林说：哦，真的是你，我在电影上见过你。你的手杖、礼帽、大皮鞋、小胡子真有意思，可现在却风度翩翩让人认不出了。两个人相见甚欢。
　　1936年3月，卓别林和宝莲结婚到上海度蜜月，又一次见到了梅兰芳，他感慨地说：六年不见，你黑发依然，我已经半百了。当晚，梅兰芳应卓别林所请，陪他看中国的京剧。那天正好是马连良出演《法门寺》，卓别林特别看中了其中的丑角——贾桂。他认为丑角马富禄演活了人物的性格，非常成功。演出结束，卓别林说：如果时间来得及，他愿意勾上花脸，抹上豆腐块，穿上行头，扮个贾桂与马连良合影。可惜因时间关系，这一愿望没能实现。卓别林感到很遗憾。
　　这个故事，是我今天读民国笔记读到的。这件事告诉我们不论是东方，还是西方，不管有多大的差异，人们的审美情趣是一样的。梅兰芳看懂了美国电影，卓别林也看明白了中国京剧。大师们在艺术上是互通的。不要以为东西文化真有多么大的鸿沟，那其实不是源于文化，更多是因为政治。中国人，美国人，其实都有共同的爱美的心，善良的心。你细细的想想，挑起争端的大多不是文化人，更多的都是弄政治的。创造和谐世界，我们要的是互相欣赏，而不是相互挑衅。山姆大叔终于没能容纳卓别林，50年代麦卡锡时期，他被迫移居欧洲。1977年的圣诞节，定居瑞士Vevey的卓别林在熟睡中悄然离世。而梅兰芳以65岁高龄，排演了最后一出新戏《穆桂英挂帅》。1961年8月8日因心脏病发作，在北京病逝。享年67岁。还好，他没有赶上那场叫做“文化大革命”的动乱。

      明朝大儒刘伯温先生，不仅对人有深刻洞察，对狗的研究也颇深。先是写过一篇《卫灵公好狗》，后又写一篇《子鱼论狗》。具是文言文，短小精悍，寓意深刻。《卫灵公好狗》我在昨日发表的杂文里已经说过，今天说《子鱼论狗》。由于是文言文，现代人不大好懂，我先把它翻译成白话文。当年读书，我也没好好读古汉语，只是为了应付考试，硬着头皮读过几本古书。术业不精，只能意译个大概：
　　卫灵公恼火他的宠臣弥子瑕，用鞭子把他轰了出去。小人弥子瑕害怕了，三天不敢到宫中来。卫灵公对大臣子鱼说：弥子瑕怨恨我了，是吗？子鱼回答说：没有啊，怎么可能呢。卫灵公问：什么叫做没有啊。子鱼回答说：君不看那狗吗？狗这东西，依靠人来喂养它。主人哪天发怒了，用鞭子使劲的抽它，它就嚎叫着逃跑了。等到想起要吃东西的时候，它又会夹着尾巴，缩头缩脑的回来，忘记了挨鞭子抽的时候了。现在弥子瑕，就是君的一条狗啊。靠着大王你混口饭吃，一朝得不到您的照应，则一天就没有饭吃，他那里敢于怨恨你啊！卫灵公听了，点点头说：你说得很是。
　　刘伯温的这个故事，很形象的说明了主人与狗的关系，也点穿了小人与主子的关系。唉，一个人要是像狗一样的活着，这人生还有什么意义？怪不得人家骂人，要骂：“你这个狗东西！”

 

 司马迁在《史记》里说，商朝末年，偏居陕西的周太王，有三个儿子，周太王因为喜欢老三季历的儿子，就准备把王位传给老三，以使他的孙子也可以继承王位。这件事被老大泰伯和老二仲雍知道了，于是为了成全父亲的意思，两个人就假借进山采药的名义逃跑了，而且一口气就从西北黄土高原的陕西，跑到了江南吴地。
　　儒家的创始人，孔老夫子听说了这件事，也感动的不得了。他称赞说：“泰伯其可谓至德矣，三以让天下，民无得而称焉”。那意思翻译成现代文是说“泰伯可以说是品德最高尚的人了。这样一个感人的故事，经历三千年后，被无锡人揭穿了谜底。这个故事里其实另有故事。
　　今天捧读《无锡风物志》，风物志里也讲了泰伯奔吴的故事，不过和上面讲的不大一致。为了保证故事的原意，我特将其抄录如下：
　　“大约在三千多年前，居住在泾水、渭水一带（今陕西岐山）的姬姓部落，正处于古公亶父（周太王）强有力的统治下，渐渐兴旺起来。在夺取周朝统治权的问题上，父子间发生了分歧：古公亶父的长子泰伯和次子仲雍兄弟俩反对父亲的旨意，而三子季历及孙子姬昌却没有表示异议。古公亶父恼怒长、次两儿的违悖，气的生了病，并在盛怒之下，决定把继承权传给季历再传给姬昌。
　　“为了成全父亲的意愿，泰伯和仲雍假去终南山采药，以为父治病为名，各带马夫、烈马往东潜行。”
　　“相传泰伯和仲雍潜逃时，古公亶父曾派兵追赶，一直追到今天无锡的“坊前”。因他们已断发纹身，追兵再也认不出他们。后来他们一行又逃到“堠山”，再往南便到了梅里。”
       这哪里有孔夫子所谓“至德”的影子，吴地老百姓听了这样的故事，一定哭笑不得，确实是找不出合适的词句来“赞扬”泰伯了。这大概就是孔圣人的春秋笔法吧

      平日读书，见人称钱钞为铜臭者，终不理解是何原因。钞票买衣衣暖，买糖糖甜，有钱可使鬼推磨。如何便臭？知天命之年过矣，终不得其解。今日读小横香室主人所编《清朝野史大观》第二卷清宫遗闻，不觉恍然大悟。
　　清朝皇家金库，置于户部管辖。户部譬如当今之财政部，设有银库郎中一职，负责点数库银数量。银库郎中属下有库兵四十人，均由满族人担任，汉人不得当此肥差。库兵进入银库，满眼的黄金白银，难免要动贪渎之心。为防备他们监守自盗，清朝皇家规定：库兵进入银库点银，不管盛夏隆冬，都必须一丝不挂，赤裸全身。
　　然而，制度再严格，银库白银还是不断丢失。原来，库兵们个个都怀有绝技，以肛门纳银。出来后，屙出即可发财也。这项绝技远非常人可学，其功夫非勤学苦练不可，而且需要童子功。为使朋友们能够对这绝技有个详细认识，特将其练功始末，抄于原文：
　　“相传库兵之业，各世其家。年少时，须觅嫪毐之具而淫之；继则用鸡卵裹麻油探讨之，以次易鸭易鹅，久之门户加大矣；更用铁丸塞之，能塞十两重之铁丸十枚，则百金不难矣，十枚者甚鲜，六七枚者，则普通之塞也。故凡库兵所盗，皆江西锭为多。江西锭光滑无棱，俗所谓”粉泼锭“是也。其肛之嫩者，则用猪脬浸湿，裹银而塞之。故库兵至老年，无不患脱肛痔漏症，以其纳银太多也。”
　　库兵肛门所纳之银，并不能全部独吞，还要孝敬他们的总管，即银库郎中。银钱藏于肛门之中，岂能不臭乎。所谓铜臭者，盖因其所出之通道，乃大粪之所出之路径也。
　　不过今日想来，库兵贪渎银两，也真不容易，且不说那后门之功要从童年练起，那鸡鸭鹅蛋，铁丸之类频频塞入屙出，也是非人之折磨。待到老年还要受那痔疮、脱肛之苦。就算这钱弄的来路不正，却也来的辛苦。
　　细想现代之贪官，那钱儿弄得就幸福多了，不动声色，自有金银美钞进账，何须受那塞进屙出之苦。唉，想来那动辄上千万、上亿的贪赃，就算要塞进肛门，提前清肠，它也容纳不下啊。

 

      都说汉贼不两立，然而世上的事却很稀奇，你信吗？曹操、张飞是亲戚。张飞一生追随刘备，以曹操为敌。今日读三国志，方知曹操和张飞原本还是亲戚，曹操的侄女还是张飞的老婆，外孙女是后主刘禅的皇后。不知后来刘禅投降曹魏，得到优待，子孙封侯，终老天年，得个好死，是否与此有关。
　　我这人有个习惯，每到周末，必到古旧书店去淘书，有入眼的则淘上一本，没有时也转上一圈，聊为自乐。今日手气不错，淘到一部中华书局版《三国志》，有南朝.宋裴松之作注。原价34元，半价出售，心中颇喜。
　　《三国志》前以读过，知道曹操的父亲曹嵩本姓夏侯氏，因过继给大太监曹腾而改行曹。曹操手下大将夏侯惇、夏侯渊与曹操都是本家兄弟。夏侯渊有次子夏侯霸后来投奔蜀汉被封为将军。
　　今日得新书，随手翻阅。读夏侯渊传，见166页裴松之注，引《魏略》曰：“建安五年，时霸从妹年十三、四，在本郡，出行樵采，为张飞所得。飞知其良家女，遂以为妻，产息女，为刘禅皇后。”
　　这段话，翻译成现代文，大意是说，建安五年，也就是公元200年，当时，夏侯霸的堂妹年纪只有十三、四岁，在家乡，一日出去买烧柴，被张飞掠去。张飞得知这姑娘是好人家的闺女，就娶为妻子，后来生下一女，嫁给后主刘禅，当了皇后。
　　查柏杨先生所著《中国历史年表》建安五年，正直刘备与曹操在今江苏睢宁大战，关羽被擒，刘备、张飞各自大败奔逃。刘备无奈投奔军阀袁绍，张飞占据一座土城，当了山大王。张飞大概就是这个时候，乘乱抢了夏侯霸的堂妹。由十三、四岁的小姑娘出城买柴来看，应该是一般人家的女子，不过战乱时节也很难说。虽然夏侯姑娘被张飞一介武夫抢去，小小年纪就做人妻，多少有些凄惨，但母随女贵，后来成为皇后的亲妈，就是张飞死后，依旧富贵，也不算张飞辱没了她。
　　这样看来，夏侯霸是曹操的侄子，夏侯霸的堂妹，也就是曹操的侄女。由此推断，张飞就是曹操的侄女婿了。张飞的女儿又嫁了后主刘禅做皇后，这曹刘也成了亲戚。
　　加上孙权的妹妹嫁了刘备。这一部三国历史，刘曹孙大战，就成了一家几门亲戚家的内讧。你看这历史乱的。这书阖上不读了，再读可能会更有意思。

  

        荻原朔太郎是大正时期的日本诗人，有“日本现代抒情诗之父”的称誉。友人赠我一册他的《诗性的哲学散步》，读来爱不释手。

        他在“忍从”条下说：“对于众多的粗野莽撞之人来说，在侮辱和难以忍受的举动面前保持忍耐，是一种值得推崇的品质。然而到了如今，对于既神经质又功力至上的人们则应当相反，应教会他们不去忍耐。

      忍从，是一种属于野性杀戮时代的古训。或者说已随粗野鲁莽而去。”

      唉，不忍是缺乏涵养和智慧，忍从，又是怯懦和自欺欺人，到底忍或是不忍？

 

培根说：“读史使人明智,读诗使人聪慧,演算使人精密,哲理使人深刻,伦理学使人有修养,逻辑修辞使人善辩。总之,知识能塑造人的性格。”江老师的书话，予人知识，给人启迪，读罢，可以得到培根所言的收获。感谢您的悟思！祝创作愉快！

惟有欣赏，学习！

     

      今日午后，假寐一点钟，随手从书架上翻出一本清人笔记，翻出的一页，标题赫然为“中国割让地表”。其表记载：满清末年为列强所迫，被割占土地占到当时国土面积的五分之二。满清之腐败无能，让人恨入骨髓。若非孙中山先生革命，今日中国将不复存在矣。中华民族之独立自强，永不可忘孙中山、毛泽东之丰功伟绩。
　　以下是清人笔记所谓“中国割让地表”：
　　“帕米尔二二万五千英里
　　俄塞米尔金省及贵尔干九十万方英里
　　塞米巴拉省两省东半
　　俄阿穆尔省五十万方英里
　　俄沿海省南半三十六万方英里
　　英小图伯特三万方英里
　　英野人山四万方英里
　　英老挝一万方英里
　　法老挝一万五千方英里
　　俄日桦太二万五千方英里
　　日台湾一万五千方英里
　　
　　合计一百九十二万方英里，面积之大，八倍于今之日本，六倍于德意志，九倍于意大利，若加入属国，则西南朝贡国浩罕十二万方英里，东方朝鲜八万方英里，南方越南三十八万方英里。丧失之多如此，殆去全国五分之二。”
　　细读这张割地表，凡中国人，只要不是汉奸者，能不痛入骨髓，能不仰天长叹。这张表中的失地，除台湾，因了全民族八年血战，死伤军民两千多万，才得以收复外，现在悉数成了别人版图。国之不强，任人宰割，一至于此。今之腐败不除，必蹈昔日之覆辙。热血男儿，能不警醒！

 

       风逝，谢谢你赠我培根的格言。培根曾经说：知识就是力量，这是恒久不变的真理。《新唐书》说：有学无才，犹愚贾操金，不能殖货；有才无学，犹巧匠无楩柟斧斤，弗能成室。我理解，有学识没有才能，犹如愚蠢的商人，拿上金钱却不能使财货增值；有才能没有学识，犹如能工巧匠没有木料和斧头，不能改成房子。读书，不仅要增长知识，还要用于行动，增长才干，不然，知识不过是美人脸上的胭脂，书生手里的纸扇。

 

       “ 艺术家尤其是诗人们，切不可忘记，无论什么时候自己都是一件乐器，应当向听众传达美之本源的明快音响。同时切不可忘记，美有着纤细微妙的音调，非常脆弱易碎。”这是日本大正诗人荻原朔太郎说的。

      草根，你是一个诗人，诗人都是长不大的孩子，就是到了一百岁，他依旧怀有一颗赤子之心。因为只有童心最为纯粹，只有童声，最为纯净。纯粹和纯净构成诗歌的美与和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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