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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年编务*接龙副帖』《芸芸众生》小说汇总

2012-06-23 07:41:22

          

              《芸芸众生》接龙小说汇总(只为观赏,谢绝跟帖)

      最近很多读者反映,小说接龙时间太长,帖子太多,无法总体掌握接龙的走向,特别是一些想接龙的写手,必得一页一页地回头翻看以前的帖子才能下笔,诸多不便。

       为方便读者与写手了解整个接龙故事,特把所有接龙帖子收集在这里,此帖子最后的更新会比接龙正帖少一集,也就是说最后更新的那一集会永远留在《接龙正帖》里,写手们想看到最新的内容还得回“正帖”翻看。

     此帖只为方便读者观赏与写手跟进故事内容,谢绝跟帖。

     读者和写手们的评论和跟帖依照在《正帖》里进行,不便之处,敬请包涵!

    

            章        目   录,                                 不断添加中            

 

第一章:《五一快乐》,【作者:喜有此李 】
第二章:风逝的儿子,【作者:天上雪 】
第三章:原来如此,【作者:天上雪 】
第四章:同一个名字的缘分,【作者:天上雪 】
第五章:年轻人的有木有,【作者:喜有此李 】

 

第六章:红叶的小意外,【作者:天上雪 】
第七章:受伤的红叶很脆弱【作者:阳光下的红叶】
第八章:世间,就有这么巧的事 【作者:阳光下的红叶】
第九章:同一个天空下的缘分,【作者:天上雪】
第十章:一路絮语关流年,【作者:风逝】

 

 第十一章:冰城之行,【作者:温柔小娴】
第十二章:异国情缘 ,【作者:天上雪】
第十三章:龙卷风的“英雄救美”与“后患无穷”,【作者:天上雪】
第十四章:相聚大上海,【作者:喜有此李 】
第十五章:网络背后的真实,【作者:天上雪 】

 

 第十六章:小魔与随风的萍水相逢,【作者:诸葛随风 】
第十七章:形色各异的夜晚,【作者:天上雪 】
第十八章:离别前的那个夜晚,【作者:纷飞的雪 】
第十九章:如果能回到从前,【作者:纷飞的雪 】
第二十章:惜别之际起风云,魔风联手入虎穴(1—3) 【 作者:叶儿的魔弟弟 】

 

第二十一章:锦瑟年华谁与共(1-3节),【作者:天上雪 】
第二十二章:申酉传奇,  【作者:喜有此李】
第二十三章:体育馆偶遇,【作者:天上雪 】
第二十四章:意外相逢,【 作者:燕剪春光 】
第二十五章:三千青丝为谁留,【作者:天上雪 】

 

第二十六章:跌落凡间的精灵,【作者:天上雪 】
第二十七章:森巴,【作者:疏帘 】
第二十八章 凤鸣家事,【作者:江凤鸣 】
第二十九章:月牙,【作者:疏帘 】
第三十章:申酉到山东, 【作者:江凤鸣 】

 

第三十一章:龙卷风相亲,【作者:江凤鸣 】
第三十二章: 避难的日子,【作者:江楼望雨 】
第三十三章:吃星星,【作者:疏帘 】
第三十四章 不如旧欢,【作者:疏帘 】
第三十五章:人生百味,【作者:天上雪 】

 

第三十六章:美丽的遇见,【作者,天上雪 】 
 第三十七章:紫月清影的忧伤,【作者,天上雪】
第三十八章:盗亦有道,【作者:天上雪】
第三十九章:申酉生日,【作者:喜有此李】

第四十章:裤衩男奋勇直追公交车,阿甘传奇A城倾情上演, 【喜有此李 】
  第四十一章:最牛钉子户,【喜有此李】
第四十二章:月老摇头不牵红线,【江楼望雨 】
第四十三章:黄粱一梦,【作者:疏帘 】
第四十四章:生命里的重逢,【作者:天上雪 】

第四十五章:几家欢喜几家愁,【作者:纷飞的雪】
第四十六章 在一起多好,【作者:纷飞的雪 】
第四十七章:疑窦丛生,   【  作者:疏帘 】
第四十八章 扑朔迷离 (上)(下),【作者:叶儿的魔弟弟 】
第四十九章:雾里看花,【作者:疏帘 】


第五十章:奇异婚礼上的伴娘,【作者:疏帘】
第五十一章:真的爱你,【作者:疏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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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06-23 07:53:58

 第一节:《五一快乐》,作者:喜有此李

 

    五一节日夜晚。屋内。风逝愁眉紧锁地坐着。

    “笃、笃、笃”一阵敲门声响起。

“吱呀”一声,门开了,紫月清影、阳光下的红叶一起进来,说:“姐姐,俺们趁着长假来看望您啦!”

风逝:“进来坐吧,谢谢哦。”

紫月清影:“姐姐,怎么这么不开心?姐夫呢?”

风逝:“唉,昨天接的任务,又去出差了,你说呀,好不容易有个五一长假,也不在家里陪陪家人,年年如此,唉——”

阳光下的红叶:“姐姐,姐夫又不是为了个人,过节还不忘为公家做贡献,弃小家顾大家的,多伟大呀,姐姐应该高兴才对。”

风逝:“就他伟大,就他弃小家顾大家,别的同事为什么都能在家陪家人休息啊?女儿今年在外读书,忙,就剩我一个人冷冷清清地过节,这不,饭我都没心思做了。”

紫月清影:“哎呀,原来姐姐还没吃饭啊,叶儿,我们一起帮姐姐做饭吧,做好一起陪姐姐吃。”

阳光下的红叶:“嗯,我正有这个打算。”

说毕,两人挽起衣袖,快速地做起来。

不久,紫月清影端着一盘菠菜蹑手蹑脚地从风逝身后递上来。

风逝:“哎呀,你这调皮的影儿妹妹,又想逗姐姐什么呀?”

紫月清影:“这是秋天的菠菜,就是秋波嘛,秋波要暗送滴,所以呀,我得给您偷偷地上啦。”

风逝被逗得“咯、咯、咯”地笑。

阳光下的红叶在一旁附和地说:“是呀,想必姐夫当年总是给姐姐暗送秋波的吧,呵呵。”

风逝面泛红晕,激动地说:“他呀,年轻时就知道没事找机会给我暗送秋波。其实呀,我还是理解他的。在这五一长假的日子,外面雨水挺多的,还不知道他带的衣物够不够呢。”说罢,眼里闪着泪花。

“叮铃铃——”正在这时候,一阵电话响起。风逝接过:“你呀,放心出差吧,注意保重,我在家挺好的,紫月清影、阳光下的红叶两位妹妹正陪我过节呢……”

话未说完,紫月清影、阳光下的红叶一把抢过电话,一起说:“姐夫啊,您就放心地出差吧,我们来给看望姐姐了,也祝您五一快乐!”(待续)

第二节:风逝的儿子,作者:天上雪

紫月清影和红叶挂好电话,两个调皮地相视一笑,然后回到桌子上与风逝一起吃饭。

     风逝用筷子挑起了一条波菜,笑着说:“影儿,你老实招来,你单位里是不是有哪个给你暗送秋波送多了,今天才灵感突至给你姐我做这么一道菜?我的影儿可是貌美如花的,没准是让哪个小子给盯上了,快给姐姐我说一下。让我也高兴高兴。”

     紫月清影脸飞红霞,嗔怪地看了风逝一眼:“姐姐净会取笑我,哪有什么暗送秋波的事。”

     红叶则在一边吃吃地笑,也不答话,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样子。

几个人正说笑着,叮咚叮咚——”门铃突然在此时响起,几个人相互看了一眼,风逝也愣了,轻声说:“这个时候哪个会来?”

     红叶脑子转得快,立刻打趣说:哈,没准是姐夫回来了,他骗你说去出差,其实是在外面买了礼物突然回来了!我看他八成是想给姐姐一个惊喜。

     风逝笑着白她一眼,净瞎说,你姐夫哪有功夫和我开这样的玩笑。

     风逝带着疑惑走过去开了门。

        妈,我回来了。门外站着的,是一对青年男女,24岁左右,男的高大威猛女的娇小可人,手上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

        呀,杰儿,你不是说你这个五一只有一天假吗?怎么这会有空回来了?回来也不打个电话告知我一声,真是的,你看你这孩子,一脸的汗。快,进屋子来。风逝忙不迭地把俩人迎进了屋子里。

      少年身后的女孩略带羞涩地跟着走进了屋子里,对着风逝轻声叫了一声:“伯母好!”

      看着这么水灵的女孩风逝的脸上笑开了花:——,乖,哟,好标致的姑娘,看这双手,白嫩白嫩的。你是杰儿的女朋友吧?叫什么名字?

      那个叫杰儿的少年走过来,搂着女孩的腰,把她带到风逝面前,笑着说:妈,这位是素心如兰,以前是我导师喜有此李的宝贝女儿,现在嘛,是我名正言顺的女朋友。

     红叶和紫月清影在一边看着眼睛都大了,两人悄悄在一边嘀咕。

     红叶说:怪了,风姐姐不是只有一个女儿吗?好像是去年9月才上的大学,她哪来这么大一个儿子?

     清影说:是不是她没有对我们说过我们不知道?

      不可能啊,这个男的看来少说也有24岁了,风姐姐这么年轻怎么会有这么大一个儿子?

       真是的,人家风姐姐没准是早结婚呢!20岁就是法定年龄了嘛,她一结婚就要孩子那就可以有这么大一个儿子的。

      你傻啊,20岁的时候风姐姐还在上大学呢,哪里结的婚,你吃波菜吃多了吧?别让某人的秋波弄晕了你的头,呵!红叶伸手轻轻打了一下清影的头。

       也是,那就怪了,这是怎么回事?而且风姐姐是老师,姐夫是国家干部,不可能有两个小孩的吧?

     两人正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那边风逝已经在叫唤了:红叶,影儿你们快过来,我给你们介绍介绍!

     “来,这位是红叶姐姐,这位是紫月清影姐姐,她们是老妈我的好朋友,今天趁着五一长假来看你妈我。红叶,影儿,他是我儿子,叫张杰。”

     啊!红叶和影儿面面相觑,这还真的是怪了,原来这少年还真的是风逝的儿子!

     儿子突然归来,还带了一个这么漂亮的女朋友,风逝乐不可支。高兴采烈地招呼两个小青年:“杰儿,快带兰儿进去洗把脸,然后出来吃饭,我去厨房加点菜.。红叶你来厨房帮我,影儿你在大厅陪兰儿说说话,你们年纪相仿容易沟通,姐姐当你是一家人,别客气啊!”

     进到厨房,红叶再也忍不住了,低声问风逝:“风姐姐,我怎么没听你说过你有一个儿子?”
     风逝看到她的神情笑了:“觉得不可思议吧?呵,我这儿子是大有来头的,空了再和你们细说。”

 

          第三节:原来如此,作者:天上雪

             张杰推开门走进房里的时候,风逝正在床沿边坐着,背对着他。听到声响,风逝连忙坐直了身体,张杰看到她在悄悄抹眼泪。

张杰走过去:“妈,你怎么了?”一眼看到风逝的手中正拿着一个镜框,他伸手接了过来。

里面的相片是一家四口,男的一身军装,女的穿一件普通的花布衣裳,看得出是两夫妻,并排坐在一起,脸上挂着甜蜜的笑。两个人膝盖上各坐着一个小孩,大约3岁左右,一男一女。

张杰拿过相片,叹了口气,说:“妈,你又在想我妈妈了?都这么多年了,别太伤心了。”

风逝脸上泪痕尤在,嘴角却荡着幸福的笑意,轻声说:“妈是高兴,替你妈妈高兴。这些年你勤奋,努力,也争气,不仅考上了一所好的大学,毕业后还进了一个好单位,现在又找了一个这么漂亮的女朋友,你爸妈在九泉之个,也该安慰了。”

张杰的眼里也闪着泪花,他半跪在风逝面前,握着她的手,很动情地说:“其实我能有今天,全是您的恩赐,这些年来,是您给了我一个温暖的家,您和爸爸当我亲儿子一样看待,还有妹妹,她也待我如亲哥,这些年你们给予我的甚至于比你们自己的亲生女儿还多,您虽然不是我的亲妈,但在我的心里,我一直当您是我最亲的妈妈。”

风逝叹了口气,伸手摸摸张杰的头,很感慨地说:“你四岁那年,你爸爸去参加抗洪抢险,为了救那个70岁的老奶奶和她的孙子,结果让洪水给冲走了,连尸体都找不到。虽然后来国家把他追认为烈士,但这毕竟无法抚平你妈心里的伤痛。你的母亲那么爱你的爸爸,你爸爸的离世对她来说,无意是一个致命的打击。还有你的龙凤胎妹妹,当年你妈带她去赶集不小走失了,至今都还没有任何的消息,那时她刚过5岁生日!唉,也正是因为这样,你的妈妈才郁郁寡欢,英年早逝。”

风逝顿了顿,又叹了口气,伸手拿过张杰手中的镜框,用食指轻抚着相片里的小女孩的脸蛋:“也不知这么多年你的这个妹妹现在到底在哪里,日子过是好不好,现在的她应该也是一大姑娘了,肯定出落得很俏丽。你们是一对双胞胎,应该是有心灵感应的吧?这些年你有没有你这个亲妹妹的消息?”

张杰叹了口气:“没有,不过我一直没有放弃寻找,我记得我妹妹的左手手腕上有一颗绿豆大小的黑痣。我上学或是走路的时候也总是留意身边有没有左手手腕有黑痣的女孩子,我总觉得,上天不会待我这么薄情的,我和我的妹妹总会有相见的那一天的。”

“嗯,是的,妈妈也相信,你们兄妹俩 ,在今生,总会有相聚的那天的。这样你的妈妈在九泉之下才会安心,当年她一直很悔恨自己的大意,把你五岁的妹妹给弄丢了。”

“其实这也不能怪妈妈,都是那些可恶的人贩子,把我妹妹给拐走了,但今生今世我一定尽我所能把妹妹找回来,哪怕走遍天涯海角。”

“那就好,当年你妈这位金兰姐妹在临终前把你托付给我,这些年我和你爸视你如己出,一直都在盼着你早日长大成人,现在看到你这么懂事,我和你爸也很安慰。你还带了这么好的一个女孩子回来,如果你妈妈和你亲爸爸还在,一定很开心,只可惜,他们看不到了。”

“妈,别想那些伤心的事,我现在不是过得很好嘛,这些年你和爸爸那么疼爱我,我从来没有受过什么苦也没有让人给欺负。再说了,现在我还找到了一个真心爱我的女朋友,你该为我高兴才对。”

“嗯,是的,呵,说起来还是我的杰儿有本事,找到一个这么美的女朋友,对了,你们准备什么时候结婚?”

“哪有这么快啊,呵!我们才多大?现在还什么也没有,她是我导师的女儿, 就读在外贸学院,她刚毕业,今年正准备考研呢。我们不可能这么早结婚的。”

“哦,看来还是你的导师有眼光,知道我儿子将来是大有前途的,所以把宝贝女儿这么放心地交给你!”

此话一出,张杰的脸上反而露出一脸的忧慽:“其实我的导师是反对我们在一起的,因为他不想他的女儿嫁这么远。”

“啥?”风逝一下子站了起来:“你的导师这理由也太那个了吧,现在交通这么发达,这距离是问题吗?”

“其实我猜他真正的原因是觉得他的女儿还可以找一个更好的,因为他知道我的亲生父母都不在了,或许他不想自己的女儿进一个残缺的家庭吧!”

“荒唐,这个喜有此李还是大学教授呢,思想竟还这么保守老旧?谁说你没有完整的家庭,这里就是你的家,我和你爸,还有你妹妹,我们是一家人,这么多年我们就是最亲的一家人,哪里不完整了?”

“妈您别生气,这只是我的猜测。其实这主要是我师母的意思,她毕竟是心疼女儿的,不过兰儿是真心爱我的,我们真心相爱,我想日后我们一定能用真情打动他们,让两老回心转意。”

风逝叹了口气,摸摸张杰的头:“妈看得出兰儿是个好孩子,妈妈祝福你,也支持你,有什么事记得告诉妈一声,放心,妈和你爸永远站在你这边。”

        第四节:同一个名字的缘分,作者:天上雪

           客厅里,紫月清影和红叶正在和素心如兰聊天。

清影:“你叫素心如兰对吧?朴素的素,兰花的兰?”

“对的,清影姐姐真聪明。”

红叶在一边叫了起来:“呀,真是有缘分,我们认识一个妹妹,她也叫素心如兰,是一个很有才气的美丽女孩,年纪好像比你大几年。模样也和你一样俊俏。对了你是哪里人?”

“我是广东的。”

“不是吧?这世上竟有这么巧的事情?我认识那妹妹也叫素心如兰,她祖籍广东,是清影的上司纷飞的雪的外甥女,现在是某公司的一个部门经理。人家那可是高级白领,空了的时间她就在网上写小说,我拜读过她很多小说,那个叫做有才呀,在她发文的那个网站引来一片惊艳之声呢。”

“哦?清影姐姐是在哪里工作的?”

“我?我在北京一家大型出版社当栏目编辑,我们出版社的总编纷飞的雪是风逝姐姐的死党。我们本来正商量着和她一块趁这个51假期来看风逝姐姐的,可惜她临时有事被派往国外出差了,所以今天就我和红叶姐姐来了。”

“哦?那红叶姐姐是做什么的?”

红叶一脸的灿烂:“我和风姐姐一样,都是当老师的,我在家乡的一中执教,只不过风姐姐教数学,我教语文。”

“哦,呵,很好啊,人类灵魂的工程师。其实我挺喜欢当老师的人,我小时候也曾想过要当老师的,可是我母亲不赞成,说当老师太辛苦,劳心劳力的,所以后来我进了外贸学院。”

这边紫月清影一直目不转晴地看着素心如兰。

如兰让她看得有点不好意思,伸手摸摸自己的脸,红着脸问:“清影姐姐老是看着我干嘛?我脸上是不是哪里弄脏了?”

“不是,我只是在想,这世上怎么竟会有这么巧的事情,我越看越觉得你的眼晴很像我的那位与你同名字的素心妹妹,一样的水灵。对了你到底有没有一个姐姐或妹妹也叫素心如兰的?”

红叶也在一边附合:“对,越看越像,真怀疑你们是不是两姐妹。”

素心如兰瞪大眼晴,很好奇地问:“真的吗?真的很像吗?哪天有机会,你介绍我们认识,我认她做我的干姐姐好了,呵!”

红叶转了一下眼晴,笑着说:“这个容易办,你现在是风姐姐未过门的媳妇,哪天风姐姐去看雪姐姐的时候你就直接跟了去,飞雪姐姐见了你肯定也会想到叫你和她的外女见一面的,你们这么有缘分。”

清影在一边打趣:“还说呢,风姐姐从来没对我们说过她有一个这么出色的儿子,太不够意思了,我们要罚她给我们买糖吃,我要一斤棒棒糖!”

素心如兰的神色却突然暗淡了下来,脸上挂着忧郁:“其实,张杰不是风伯母的亲生儿子,他只是风姐姐小时候一个很要好的同村姐妹的儿子,张杰的爸爸原本是个军人,后来因为救人发生了意外被大水冲走了,他的母亲又在他5岁那年走了,临走时把张杰托付给了风伯母……”

红叶和清影两个相互对望了一眼,在心里暗暗称赞着风逝的伟大。

红叶安慰素心如兰:“其实这也没什么要紧,张杰现在有了风姐姐这么好的妈妈,还有风姐姐这么美满和睦的家庭,如兰你应该高兴才对啊。”

“可是我妈他不喜欢张杰,倒不是不喜欢他的人,而是她不想我嫁给这样身世的一个男人。”

紫月清影有点伤感地拉住素心如兰的手,轻轻拍了拍:“放心吧,只要你们真心相爱,我相信你的父母亲迟早会同意的,而且我看得出张杰是一个很值得托付终生的男孩,对了红叶姐,我们那个臭琉璃是怎么说的来着?她说找男人的标准很简单,只要你觉得这个男人在任何时候都不会饿着你,这个男人就值得你托付终生,别的任何外在条件都不必在乎。我没记错吧?”

“嗯,说起这个琉璃就一怪人,总有与众不同的言论与行为处事方式。”

“呵呵,那是,这家伙就一怪人,前段时间还说要跟申酉大哥学摄影呢,可是后来却连影儿也不见了。”清影摇摇头,“听说她今天跑去看小素心的表演了,小素心五一在广州有一个舞蹈表演,这家伙离广州近,就跑那去了,说是要去给小素心捧场的。”

“说起来也是,小素心的表演我们都没机会看,真是可惜了。”红叶在叹气。

“不怕,空了叫小素心把她的表演相片发几张上来,肯定有的。”清影说完,把手机拿了出来,“对了兰儿,你有QQ号吗?把你的QQ号给我,我空了把小素心的相片发给你看,我想她如果知道这世上有一个人与她同一个名字这么的有缘分,肯定会和你成为好朋友,”

素心如兰的脸上笑开了花,:“好啊, 我的QQ号是1234567,有空请她加我。”

清影用手机上了QQ,向素心如兰的QQ发出了加友请求:“嗯,我加你了,你留意!”

……

几个人正说着,风逝和张杰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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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06-23 08:08:01

     第五节:年轻人的有木有,作者:喜有此李

      素心如兰看到张杰,忙说:“杰杰,今天木有下雨,带我出去看看家乡风景的说。”

      张杰说:“我正有这打算呢,俺家乡的风景可漂亮的说。”

      他们二人饶有兴趣地说着,风逝在一旁可听得纳闷了:什么叫木有?什么叫的说?现在的年轻人呐,学识丰富着呢,说的都不知道是哪国的方言,饶是教了大半辈子的学,还没见识过呢。

      风逝一边纳闷着,一边赶紧把张杰拉过来,细声地问:“木有是什么意思?的说又是什么意思?看来俺家的儿媳妇可不简单呢,通晓外语,儿子,你眼光大大的有!”

      张杰哈哈大笑,捧着腹说:“老妈子,你落伍了,这哪是什么外语呀,都是年轻人的潮流语言,木有就是没有的意思,的说嘛,也没有什么意思,相当于语气助词吧。

      风逝恍然大悟,有点不好意思地说:“哎呀呀,我说你们呀,潮得还真让我不适应,看来啊,还真有代沟呢。”

      张杰笑着说:“老妈子,啥代沟不代沟的,你可是俺妈呢,改天空了,我教你说一点,今天我得先带兰儿出去逛逛。”

      风逝说:“好,赶紧去吧,我在家里做好饭等你们回来。”

      张杰与素心如兰一走,风逝却在屋内依着素心如兰的口吻,一边不停地念叨着木有、的说,一边咀嚼着它们的意思,顿觉越嚼越有味道越嚼越有意思,再想到儿子明眸皓齿、俊朗挺拔,儿媳秀丽动人、知书识礼,完全是天造一双,地设一对,不禁眉飞色舞,一下子仿佛年轻了二十岁。

      正在这时候,电话响起了,风逝接过:“孩子他爹,又想俺啦?告诉你个好消息,杰儿带了个姑娘回来啦,你就偷偷地乐吧。”

      电话那端:“是吗,好啊好啊,这儿媳咋样啊?”

      风逝说:“一点问题都木有,很漂亮很懂事的说。”

     “啥叫木有?啥叫的说?”

      风逝哈哈大笑,说:“我说你呀,怎么跟俺一样,也严重落伍啦,让我告诉你吧,你回来可要交学费的说。”说完,风逝便按照张杰所说的与孩子他爹细细说了。

      电话那端顿时哈哈大笑起来,即时现学现用:“哈哈,好耶!今天吃五碗饭木有问题,很开心的说。”

      风逝咯咯咯地笑:“你就乐吧,这叫好人有好报。”

      放下电话,回想起张杰的身世,风逝不禁唏嘘叹息起来……

       第六节:红叶的小意外,作者:天上雪

   

这个51假期过得还算惬意,在风逝家玩了两天,3号的那天一大早,红叶与清影两人就各自踏上了归程。

小影儿只有3天的假,4号那天便要正式上班了,所以直接的就回北京了。

红叶这位语文老师却还有长达一个星期的假期,回来的路上,一直在想,这剩下的几天去哪玩好呢?可惜老公刚调去了外地工作,不方便回来,要不这么长一个假期我们一家三口的来个全国各地游多好。

快到家门口的时候,手机突然响了,里面,传来小素心清脆甜润的声音:“红叶姐,你还好吗?有木有去哪玩的说?”

红叶一听来了劲:“小素心,太好了,我正想打电话给你呢,我刚从风姐姐家里回来。告诉你一件事,原来风姐姐有一个儿子,一直没对我们说,她那儿子还带回来了一个女朋友,那女朋友不仅和你一样漂亮,居然连名字也一样,而且和你一样是广东人,说话还和你一样,老是木有木有的,哈,小素心,你说神奇不神奇?”

她一连串“的说”,那边小素心还没反应过来,红叶却突然“啊呀”叫了一声,接着身子一滑,整个人摔倒在地上。原来她光顾着说电话没注意路面,一脚踩歪了。

小素心在电话里听得大吃一惊,急急忙忙地问:“红叶姐,红叶姐,你怎么啦?发生什么事了?你受伤了吗?有木有事?有木有事?”

好在当时疼痛并不是太明显,红叶怕小素心担心,连忙用平稳的语气说:“没事,我不小心踩到了一块尖石,碰了一下脚,有点痛。没事了,我要去我姨妈那接儿子了,小素心我空了再说你说话好吗?”

那边小素心总算安了心,说:“好的红叶姐,我们空了聊,51节快乐啊!”

挂了电话,红叶挣扎着站起来,又挣扎着回到家走上楼,当她坐在床上脱下袜子的时候才发现,脚踝处已经肿起了一个很大的包。

她擦了一把汗,给住不远处的妹妹打了个电话,叫她来陪自己去医院。

虽然已经隐约猜到这次摔得一定不轻,可是,在拍完片子医生诊断过后,红叶还是傻了眼:不但韧带严重扭伤,而且还有一块轻微的骨裂,需要固定夹板五到六周,才能下地。

额滴神,这下可怎么办?她想起了远在外地的老公,和还有上小学的儿子,真是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

在妹妹的扶持下,红叶总算回到了自己的家,这时退休后在寺院里做义工的红叶妈妈得到消息后也来到了红叶的家里,老人家看到女儿缠满纱布的腿,眼圈一下子就红了。

  红叶咧着嘴,冲她没心没肺地笑笑,说:“没事,我一点儿都不疼,只不过是医生有点儿小题大做罢了。”(下面请红叶再续)

         第七节:受伤的红叶很脆弱【作者:阳光下的红叶】

         上回说到红叶在那天接小素心的电话时不小心扭伤了脚,原本她还以为就是轻微扭了一下揉揉就好了,可是到医院拍了片子才知道,原来竟然伤到了骨头!

       上了夹板的腿,被丑陋纱布缠得紧紧的,不能回弯,只能直挺挺地向前伸着。红叶无奈地看着自己这条伤腿,一个人靠在枕头上发呆。

       别看红叶平时天天乐呵呵没心没肺的样子,但是,她一直都是一个非常优秀的妻子呢。因为她爱人工作忙,而且很多时候要到外地去出差,所以,家里的大事小情都就落在了这个看上去还像个孩子一样纯真率直的小女子身上,孩子上学,老人看病,甚至包括家里买房子装修搬家落户这等大事,都是她一手操办。说起来也好笑,红叶在买家里这套新房子的时候,甚至都没和爱人商量,就自己做主买了下来,装修买家具家电这些琐事,更是没用爱人操一点心。到了搬家那天,红叶找来朋友的搬家公司,一车就把全部家当,搬到了新房子里。晚上爱人下班,居然可怜巴巴地给红叶打电话:“媳妇,我找不到家了,咋办呀?”

     可是,就是这样一个家里的“顶梁柱”,这回却要干巴巴地在床上躺上一个多月,这叫她怎么能不着急呢?

        学校那里倒是好说,打个电话就请了假,她的同事兼好友孤独舞者替她代了所有的课,可是,家里这一大摊子,可怎么办呢?爱人刚刚调到外地去,他的工作还刚刚展开,压力也很大,所有,那是坚决不能让他知道的。如果他知道,非但帮不上什么忙,还要白白地让他跟着分心和担心。

       于是,红叶思来想去,决定瞒着爱人这个消息,并留了原本在寺院里做义工的妈妈长住在自己家里。白天,妈妈送儿子上学回来,收拾完家里,便会到自己房间里,专心念佛或者是看佛经。因为红叶不喜欢看电视,所以,每到这个时候,那偌大的房间里,就只剩下她一个人,呆呆地靠在床上,忍着钻心的疼痛,静静地呼吸。

        平日里,因为怕妈妈和儿子担心,红叶经常是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不管那条伤腿怎样疼,她都不会表现出来,更不会和他们说一声,表面上,依旧是一副谈笑风生无所谓的样子。

        可是,当有一天妈妈带着儿子去上英语课的时候,红叶听到电脑里屠洪纲和王菲唱那首《爱人》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地哭了,哭得昏天黑地,哭得肆无忌惮。

       这个时候的红叶,是脆弱的,是无助的,她完完全全地变成了一个软弱委屈的孩子,她希望能有人能哄哄她,温言细语地好好安慰一下她。

        于是,在她摔伤后的第三天,她挣扎着挪到电脑椅上,把那条伤腿,架在另一把椅子上,打开电脑,来到了她的逝水流年。

        逝水流年,是一个大型文学网站旗下的一个社团,就是在这里,红叶结识了她那些生命中最重要的一些朋友。虽然大家都来自天南海北,但是,因为性情接近,品性相投,所以,这些原本游走在网络中的文友,就演变成了生活中也相互关心相互牵挂的朋友了。

         红叶知道,只有在这里,她才不用掩饰自己的情感,只有在这里,她才能得到她想要的呵护与安慰。

         果然………………

         果然什么呢?我也忘了,嘿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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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06-23 08:23:35
 

第八节:世间,就有这么巧的事 【作者:阳光下的红叶】

上回说到,红叶因为不小心摔伤了腿,因为爱人工作忙,没有告诉他,所以,红叶每天都孤单地困在家里,于是,她只好跑到流年诉苦。果然,流年的各位好友看到三天没上线的红叶,都纷纷赶过来询问,在得知她受伤了以后,大家更是心疼得不得了,风姐姐,小燕子姐姐,夜雨,小娴……但凡当时在线的,都毫不吝啬地把自己温暖的怀抱,隔空遥遥地送给了远在北国的红叶。然后大家又商议,看看有没有可能,找两个人去冰城看看可怜的红叶。

就在大家正在积极地讨论时,大学毕业后一直在北京工作的小娴告诉大家,正好她要到沈阳参加大学同学婚礼,那就直接多走一程,到冰城去看望一下红叶,飞雪沉吟了一下,说:“把紫月清影也带上吧,就算替我去看望一下,也免得我担心,如果有可能,也顺便同时去拜访一位冰城的资深作者,谈一谈下一年度关于组稿的事情。”

小娴一直在南方长大,从没有去过北方,而且,她和红叶虽然一直是网络里的好友,但两个人却还没见过面呢,所以,对于这次的冰城之行,小娴还是有着很多期待的;而紫月清影,平日里和红叶一直是关系友好,往来密切,甚至,就在红叶受伤之前的五一小长假,俩人还一道去看望了风逝姐姐呢,谁想到,那次一分开,红叶就受了伤。这回听闻这回能到红叶的家乡去看她,清影心里更是有着说不出的高兴。于是,小娴和紫月清影欣然领命,各自收拾行装,准备乘坐第二天晚上的火车出发。

上了火车,两人顺利地找到自己的铺位,放好行李,小娴就和清影坐在过道的座位上,开始东一句西一句地聊起来。小娴的性子比较沉静,话不太多,大多时候,都是紫月清影一个人,唧唧哝哝地说着她工作和生活中的趣事,说到高兴的地方,就自己咯咯地笑个不停。

   小娴和紫月清影正聊得开心,就见前方车厢连接处,走过来一个男子,他一边大步地走着,一边不时地比对着手里的车票查看着车厢的铺位,那个年轻的男子,身穿一件蓝色竖条的T恤和一条裁剪得体的黑色长裤,显得他长身玉立,帅气无比。

小娴和紫月清影不由自主地对视了一眼,同时暗暗赞叹这世间竟然真有“玉树临风”这个成语的写实。就在紫月清影和小娴在暗暗赞叹那个男子的时候,却见本来已经路过的那个男子又转回身来,走到她们两个跟前,冲着小娴,迟疑地叫了一声:“琉璃?”小娴一听,不由得愣住了,这个男子是谁?他怎么会知道琉璃的?

话说这个男子,名叫草根,本是陕西宝鸡人,大学毕业以后,家人通过关系给他找了一份政府公务员的工作,可他实在忍受不了每天一份报纸一杯茶等着下班的日子,于是,三个月以后,他主动办了辞职手续。辞职后的草根,到西部山区去做了一年的支教工作,在那座大山脚下,他看到了那些淳朴却落后的民风,看到了那一双双渴望知识的眼睛,看到了那一颗颗向往外面美好生活的心灵,于是,在那一年里,他写下了自己的第一本散文集《与一棵草的对话》,并得以发表出版,从此,他便走上了自由撰稿的职业。

他经常是背着行囊,走在路上,也写在路上,这些年来,又陆续发表了一本诗集和两本长篇小说,就在那一次去西藏采风的时候,他认识了琉璃。虽然他和琉璃只在西藏短短地接触了几天,可是,那个女子的热情豪放和一点也不掩饰的叛逆思想,还有骨子里透出来的那种纯真,却给他留下了很深的印象。但他们没有留下彼此的联系方式,只知道她的名字,叫琉璃。

如今,乍一见小娴,他还真的以为就是琉璃,那眉眼,那脸庞,都和琉璃一模一样。可是在他叫了一声琉璃以后,就马上发现,自己是认错了人。

眼前的这个女子,虽然相貌上和琉璃是同一个人,但若细细看去,神情和气质上还是有很多不同的地方的。琉璃整天跑在外面,皮肤都被晒成了健康的小麦色,而眼前的这个,却是肤色晶莹;琉璃的头发是短短的,和她的人一样张扬,而眼前的这个,却是梳理着一头顺滑的长发;琉璃的眼睛,像西藏夜空上的星星一样,闪亮无比却总是带着一股寒意,而眼前这个,却是明眸如水一般,温柔娴雅,沉静安然……是的,她们有太多的不一样,可是,这世间为什么会有这样如此相似的两个人呢?

草根正在沉吟着要不要为自己的认错人而道歉的时候,倒是一旁坐着的紫月清影忍不住问了一句:“哎,你怎么认识琉璃的呀?”草根闻听一愣:“怎么,你们也认识琉璃?”紫月清影调皮地回答了一句:“我倒是不怎么认识,可是,我们小娴却是认识琉璃,是吧,小娴?”

半晌没说话的小娴,微笑着看着他们俩,慢慢地说:“是的,我认识琉璃。因为,她就是比我早五分钟出生的姐姐。”草根一听,惊讶无比:怎么,这世间的事情,竟就会这么巧吗?

正当草根和小娴清影他们感叹这件事的凑巧时,更巧的事,又发生了。

那么,到底发生了什么更巧的事儿呢?如果大家想知道,恐怕这得要问他们三个人了,我,可不知道……

      

           第九节:同一个天空下的缘分(作者:天上雪)

 

几个人越说越投机,坐小娴对面的是一位中年男人,看他们几个聊得起劲,于是很好心地与草根调了座位,让他们可以一直相谈下去。

坐在座位上,草根一直在打量小娴。那个叫“琉璃”的女子,那个与他只有一面之缘的女子,当日他们连电话也不曾留下过,他本来以为,这一生都不会再遇,他本来以为,彼此间也就只是这样一个擦肩而过的过客,没想到一年之后竟在火车上巧遇这个叫做“琉璃”的妹妹。

小娴让他看得有点不好意思,问:“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问我?对了我们怎么称呼你?你是怎么认识我姐的?”

草根很憨厚地笑了笑,说:“我叫草根,自由职业,一年前我在西藏采风,不小心摔了一跤,然后那个叫琉璃的女孩子给了我帮助。刚好我们同住一家旅店,于是相约玩了两天,后来她就走了,走时连个电话也没给我,但她的名字与她的人,给了我很深的印象,所以我记住了她,那个与我有一面之缘的人生过客。”

清影在一边听得笑了:“你说话很有文采,你是作家吧?”

   不敢,我只是一个自由撰稿人,发表过一些文字,哪里称得上是作家啊!”

“呵,你谦虚了,对了你这是要去哪里?”

“嗯,我去冰城,看一位朋友,她叫红叶,住在市区里的,她是我的一位网友。”

“红叶?不是吧?是不是叫阳光下的红叶?”

“是啊,你们怎么知道,难道说……”草根的眼睛瞪得老大,“不会这么巧吧?你们也是……”

小娴和清影对望一眼,清影急忙问:“你的这位红叶是不是住在XX XX18号的?”

“对啊,怎么你们……”

“嗯,我们和红叶姐也是网友,我们是在一个叫逝水流年的社团里认识的,是一个叫江山文学网的网站属下的一个社团,我,小娴,红叶姐还有你刚才说的琉璃,我们现在都同在这个社团工作,是这个社团的编辑,怎么,红叶姐没对你提起过我们社团吗?”

“没有,我和红叶在网上认识有好几年了,但除了一些文字上的切磋,很少聊及其他,因为她忙我也忙。我只知道她是一位很有才华的语文老师,她写过很多小说,也发表过很多小说,我就是在一个杂志的网站上认识她并结为好朋友的。本来51时听说她放假了想去探望她的,但那段时间我刚好有点私事没去成,现在都25号了我才有空,就趁这时间去看看她,她还不知我要去她那呢!”

小娴喜形于色,说:“这真是太巧了,我们一起去,红叶姐见到了一定很高兴,对了,草根,你还不知道红叶姐受伤了吧?”

    草根吃了一惊:“不知啊,受什么伤了?”

“她前段时间脚扭伤了,听说伤到骨头了,不过好像现在好多了吧,都过了快大半个月了。”

  “哦,那还好一点,我这些天一直在外乱跑,都没有和她通过电话。这次和你们一起算是探望也算是拜访吧。”

小娴和清影相视一笑,同时说:“真好,真是有缘千里来相会!”

草根看着小娴,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小娴早猜到他的心思,笑着说:“你是不是想问我姐的事情?”

草根有点不好意思:“恕我唐突,我只是想问一下去年那个给过我帮助的恩人的现状。”

小娴很大方地笑笑,说,“不唐突,只是我这位姐姐性情古怪,而且我虽然和她是姐妹,却不在同一个地方。她高中毕业后就没再读书,一直在南方我爸那边,而我大学毕业后就留在北京工作,和清影工作的出版社很近,只隔一条街。说真的我这位姐姐啊,她不兴随便理睬人的,反正我姐这人不好相处的,她在南方可是一个土霸王,让我爸伤透脑筋的呢,你最好不要惹她,呵!”

“哦。”草根应了一声,心里却在嘀咕,不像吧,那个叫琉璃的女孩,好像也不难相处啊!但既然人家的孪生妹妹都这样说,他当然也不好问。一下子话题突然不知从何说起,场面竟变得有点冷了。

还是清影机灵,她打破沉默,笑着说:“对了草根,我介绍一下我们逝水流年社团的情况给你,还有,我想邀请你来我们流年社团投稿呢,你来当我们流年社团的专栏作者好不好?”

草根一听来了兴趣:“好啊,那你们就给我详细介绍一下,也好让我认识认识你们社团!”

于是,这一路的火车上,几个年轻人不再寂寞,欢声笑语中,一个叫草根的自由撰稿人知道了一个叫“江山”的文学网站,认识了一个叫“逝水流年”的社团。

(接下来的一节,请他人另续)

       

         第十节:一路絮语关流年(作者:风逝)

 

几个年轻人正嘻嘻哈哈说着,笑着,火车咣啷光啷一路东去,过了山海关,向着红叶的家乡疾驶而去。路上的谈笑融洽,使得几个年轻人相见恨晚,

一路上,面对着帅哥草根,可爱的清影儿不由得娇声软语,喋喋不休,把她知道的“逝水流年”倒腾了个底朝天,温柔的小娴只是含笑点头,不肯多语。等火车快到站时,草根已经从清影口中知道了“逝水流年”的所有情况,甚至连社团老总纷飞的雪的情况也了解得如小葱拌豆腐——一清二楚。

纷飞的雪,毕业于名牌大学,不仅才貌双全,而且遇事有主见有章程,柔中带刚,把个社团经营得风生水起,声名遐迩,甚至连远在大洋彼岸的美籍华人也闻名前来投稿。但是这个飞雪总编尽管声名鹊起,粉丝粉条成堆,却亲切温婉,善待下属,清影赞不绝口。一开口就我们雪姐姐怎样怎样,这时,一直默不做声的小娴也开口了:“嗯,这个雪姐姐真是好人,我投过稿件给过她的社团,她总是不厌其烦提出修改意见,让作品臻于完美。一次和她聊起,知道她家一儿一女,很是奇怪,怎么我们家都是独生子女,她可以——我不好意思问她,听红叶姐姐说起,才知道那个女儿是她收养的灾区失去所有亲人的儿童。”

“对啦,对啦,这个孩子就是我老家四川的。”清影接过话题。

小娴这次没有停下去,她接口道:“嗯,雪姐姐待人可好了,不光是自己的亲人,对陌生的网友也是真诚相待。记得她在一篇文中写过,她去台湾旅游,居然打的去看望一个她一直鼓励的病重的网友,结果未果,网友年轻的生命已逝去,让她很是难过。”

“嗯,是的,雪姐姐就是善良,善待一切人。正如小娴的文写的,认识她是——万丈红尘里,最美丽的遇见(http://www.vsread.com/article-212420.html),小娴这文还是我审的呢,雪姐姐的事迹,小娴的文笔,感动得我的眼泪流了好几缸呢!”清影不无夸张地说着。

“嗯,是的,我看过她的文集,朋友为她写文一二百篇呢,表达着羡慕敬佩热爱以及真挚的友情的,真令人感动。”小娴感慨道。

“是啦是啦,雪姐姐啊,嘿嘿,追求她的人排着长队呢,她家的姐夫啊可真不容易了,每天为她的朋友迎来送去,还不能心怀妒忌,一直好好经营着与雪之间的爱情,好好累啊!”

草根心生好奇,该是怎样的一位奇女子会让那么多人喜爱?返回途中到北京一定下车去拜访一下,见识一下那位奇女子。

话说车已经到了冰城火车站,草根心想,自己不期而至,红叶儿会欢迎自己吗?又一转念:会的,红叶儿在网上是有名的甜嘴妹子,心底善良且热情似火,对谁都很真情,肯定会热情招待自己的。并且几年前,红叶就邀请他去红叶小筑玩呢。草根想着,又忆起第一次读红叶的爱情小说《许你,三生三世》(http://www.vsread.com/article-187678.html)的感动来。

火车一声长鸣驶入了车站,一会儿停稳,几个年轻人看见火车站站台上一个红衣女子,长发飘飘,拄着一支单拐站在那儿,可不是红叶儿?旁边还有一个虎头虎脑的小男孩,大概是她儿子吧。三人急步下车,向红叶奔去…… (请大家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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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06-23 08:28:12

       第十一节:冰城之行(作者:温柔小娴)
       话说,清影和小娴草根三人从车厢里走出来,看到一个穿红衣服长发飘飘的女子,右手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地朝他们三人走来,旁边跟着一个约莫六七岁的虎头虎脑的男孩。机灵的清影快步跑过去,拥抱了红叶,心疼地说:“怎么那么不小心,从风姐姐家里离别就扭伤了呢,让我看看,现在怎么样了?”说着清影上下打量着红叶,满脸的怜惜。

      红叶也看着清影:“五一刚刚见过,怎么大老远的又跑来了呢?”一旁招呼着她的儿子小虎向阿姨问好。

     “飞雪知道你受伤后,心疼得不得了,她本来要来看你的,可她这两天忙着公司里出版刊物,就派我来了。”清影俏皮地说道。站在一旁的小娴和草根看着她们俩互诉衷肠,默默地没有言语。

     须臾,清影拉过红叶,指着小娴说:“叶儿,小娴也来看你了。”红叶看到小娴,激动地说不出话来,上前摸着小娴的长发,喃喃地道:“怎么比前几天视频时又漂亮了呢,你工作那么忙,怎么也跑来了?”小娴羞涩地低着头,低声地叫了一声:“叶儿姐姐,哪有漂亮啊?还是老样子,我是去沈阳参加一个大学同学的婚礼,知道你受伤了,就提前一天过来了。”随即,看了草根一眼,显露出满脸的不自在。这时红叶才打量站在身旁许久的一位帅哥:“哟,这位帅哥是谁啊?小娴,是你男朋友吗?”

 草根在一旁微微一笑,说道:“大名鼎鼎的红叶老师肯定是不认得我这位旧相识的了,没办法,哪个叫我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呢!”说得大红叶莫名其妙,影儿和小娴则在一边偷偷地笑。

“您是?”红叶一脸狐疑地看着草根,的确 很眼熟的样子,她细细地想,突然,脑海上灵光一闪,面露惊奇:“你不会是?草根,你是草根?我认得你,不是吧,你真的是草根?你怎么会和小娴她们在一起的?”

    这时,红叶的儿子说:“妈妈,别在大街上说话了,我们快回家吧!”说着几个人栏了一辆的士,朝****18号走去。

   一路上,清影把在火车上巧遇草根的事情说了出来,红叶听得拍手大笑,直叹这世上缘分真奇妙。

在车上,红叶的儿子一直缠着清影问北京天安门如何如何,故宫如何如何,天坛如何如何,没多久,两个人便熟识了,一路欢歌笑语。到了家门口,小娴和清影搀扶着红叶下了的士,草根付了车费,红叶在一旁嘀咕道:“你看,大老远地跑来,还得让你破费。”草根看着红叶,调侃道:“红叶,你不把我当朋友是吧?你说什么呢?我们都这么多年朋友了。”这时候,草根对自己不期而至红叶不会欢迎的念头打消了,果不其然,有名的甜嘴妹子,不仅人长得甜美,连声音也那么甜美,听到她一开口,就知道她是个特别好相处的人。

     一进门,红叶就让她的儿子小虎进他自己房间写作业去了。清影、小娴、草根在红叶的招呼下坐了下来。红叶忙着倒茶,还是清影伶俐,说:“叶儿姐姐,你去坐着,我来倒,我们自己人招呼自己。”清影奉上茶后,他们几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说起话来。

    先是草根开的口:“红叶姐姐,怎么不见姐夫呢?”红叶呷了一口茶,说道:“他出差去天津了,我脚扭伤的事情都没有通知他呢。”

      “那你受了伤,谁照顾你的呢?”草根继续问道。“我把在寺院做义工的妈妈打电话叫来伺候了我们娘儿俩半个月,我能下地干活了,才让我妈妈回去了。”红叶耐心地答道。

     这时,清影拉着红叶的手,指着草根说:“红叶姐姐,你知道吗?他以后要来我们流年投稿,还说要去北京拜访飞雪呢?”红叶看着草根:“太好了,他的诗歌确实不错,和他这么多年朋友,我还没有提起要他来流年发文的事情,正好,我们大家又玩到一起了。”

   小娴在一旁默不作声。这时,小虎从房间里跑出来,说:“妈妈,作业写完了,我也饿了,我们快开饭吧!”

     懂事的儿子去卫生间洗了手,跑到厨房去端菜了,对着小娴清影草根三人说:“叔叔阿姨你们知道吗?我妈在电话里知道你们要来,大清早就一瘸一拐地去菜市场亲自选购菜品,吃中饭后就一个人在厨房里准备了。”小娴和清影也去厨房帮忙,等把一桌子菜摆好后,大家惊讶地看着红叶。得莫利炖活鱼、酸菜猪肉炖粉条、咸鱼饼子、狗肉干白菜……看着精致的菜品,地道的东北菜,大家都傻眼了。

    小娴心想,这红叶不仅是一位有才华的语文老师,还是一位优秀的家庭主妇,真是女人中的极品,值得我学习呢。清影和草根也是赞不绝口。那一餐饭,大家吃得津津有味。

  晚饭后,红叶又上了许多水果沙拉,让大家边吃边聊。晚间约九时许,小娴的电话响了,一看是小怜幽。小娴急忙接听:“幽幽,你不是在海南度蜜月吗?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小娴,我也来冰城了,你在哪儿?我们见面再说。”小怜幽在另一端说道。

  “我在叶儿姐姐家啊,你等着我来接你,站在一个特定的地方,别动。”

  “不是,小娴。我在网上预定了房间,要不你过来吧,我们先在酒店住一晚再去看红叶,省得这么多人去打扰她,还得劳她费神安排我们。”小娴答应着,红叶、清影、草根、小虎四人送小娴出门,拦下了一辆的士,向火车站驶去。

     小娴从出站口看到了小怜幽。她还是在她的婚礼上见她的,今日再见,越发得有韵味了。小怜幽一身紫色长裙,齐腰的披肩发,肩上挎了个白粉色精致的小包,老远看着走近她的小娴,并不言语。她们俩在一起,常常这样,一个看着一个,即使不言语,偶尔的一个表情或者一个动作,就能洞察对方所有的心思。

     小娴和小怜幽是大学同学,性情相像,交往甚密。毕业后小娴留在了北京某公司做会计,而小怜幽随她在银行工作的未婚夫去了安徽,后来在她未婚夫单位的附近开了一个摄影工作室,等两人工作稳定下来时,也是前不久才结了婚。

   她们走近时,几乎是同时轻声地喊出了对方的名字,而后,两人紧紧地拥抱在一起。

  到了小怜幽提前预定的宾馆,打电话给前台给小怜幽点了餐,小娴只是陪着喝了一杯葡萄酒。

    餐后,两人亲密地交谈了起来。小娴看着怜幽,满脸的幸福。“我就知道,你是不放心我才来的,否则你正在蜜月呢。”

  “是啊,我怕你内心承受不了打击,毕竟你和罗子旭好了整整四年,可如今,他的新娘,却不是你,小娴,我心疼你。”

  “怜幽,都过去了,不是吗?我能来,证明我已经放下了。”

  “是的,小娴,我知道,你一直是个理智的女子,可我还是担心,就来了。”小娴看了一眼怜幽,心中的温暖一丝一缕地袭来,今生有她,足矣。小娴想道。

   那一晚,两个人在昏黄的台灯下聊到夜深时方才睡去。

    第二天一大早,小怜幽和小娴就打的士直接回到了红叶的家。然后,流年社团的那几个网友来了个大聚会:红叶,小娴,清影,小怜幽,还有准备进驻的专栏作家草根,几个人一起开开心心在红叶的冰城玩了一天。

  第二天的中午,小怜幽和小娴一起买了去沈阳的飞机票去参加那个叫罗子旭的婚礼,清影和草根则一起回北京看他神往已久的逝水流年社长纷飞的雪。红叶依依不舍地送他们走,眼里泛着晶莹的泪花。大家相约哪天有机会了,重新再来个网友大聚会。

在罗子旭的婚礼中,小娴并没太多的伤感也没太多的唏嘘,只是很平静地送上自己最深的祝福,祝福这位自己年少时曾经那么深地爱过的男人。原来这世上,有些东西一旦放下了,就再也不会在心里留下伤感的痕迹。

参加完婚礼,小娴与小怜幽各分东西,重新又回到了属于自己的空间。

到达北京的那趟火车刚进站,小娴的手机就响了,是一个人打来的电话。他,就是小魔。

    (接下来的,请他人再续。)

     

       第十二节:异国情缘 (作者:天上雪)

(接上节)小娴有些不情愿地按了接听键,电话里,传来小魔的声音:“老婆,你还好吗?这几天我打过来的电话为什么总是没有人接?”

小娴皱皱眉,轻声说:“小魔,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你以后不要叫我老婆。”

“什么不要叫,我们不是一直这样称呼的吗?这两年早就习惯了。我说你最近是怎么回事,老是说不要这样称呼你,这几天更是电话也不接!”

“没有啊,我只是电话放一边不知你打来,等想着要回复你的时候一忙起来就忘了!”

“老婆,我想过一段时间去看看你。”

 

“看什么看,我说过我不见网友的。”

“可是我们好像不是网友这么简单吧?我们可是夫妻,在网上结过婚的!”

“你瞎说什么啊,那只是玩游戏,当初玩那个梦幻西游的时候我们都说好了的,只是在网上玩,不带到现实的!”

“可是我是真的喜欢你,小娴,这两年来难道你对我一点感觉也没有吗?”

“别说了,小魔,网络上的感情我是不会带到现实中来的,再说了,我们之间其实一无所知,仅凭着在网上的感觉你就说喜欢我,你觉得我会相信吗?”

“我不是说了嘛,我亲自来看你,让你清清楚楚地了解现实生活中的我,可是你又不肯见我,你不见我你如何能了解我?”

“我不管,反正我不相信网络上的感情,小魔你给我听着,如果你还想和我保持朋友关系的话,你以后就不要再说喜欢我这样的话,不然我们连这两年的友谊也得作废了!”说完,小娴不等对方回答,挂了电话,连带把手机也关了,然后出了车站,直接打的士回到了家。

回到公寓的时候,已是晚上7点多了,小娴沐浴完毕,胡乱做了一碗面条吃下,便打开电脑上了QQ,想给小怜幽留言。

一打开QQ便看到小魔铺天盖地的留言,说的全是相思之苦。

看着小魔王情深款款的言语,小娴不由得有点感动。当年,她在网上认识了远在大洋彼岸的小魔,那个时候的小魔,是一个网络游戏的高级玩家,初入门的小娴拜他为师,并在那个“梦幻西游”的游戏里与小魔结为夫妻,在那个虚拟的网络里过着夫妻一样的生活。在那个所谓的“家”里,他们相互体贴,相互关怀,生儿育女,比现实生活中的夫妻还要恩爱。本来刚开始的时候大家也没在意,只是抱着好奇与玩玩的心态,没想到弄假成真,两年的相处,小娴的温柔与善良竟让小魔动了真情,于是,尽管远在异国,隔着网络,小魔却真的爱上了这个“老婆”小娴!

只是这些却是小娴做梦也没想到的,两年的网络交往让他们成为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小娴一直当他是一位可亲的哥哥。但后来小娴慢慢发现小魔对自己的热情有点过了头,言词之中爱意渐露,这让小娴很不安,理智告诉她,她得远离这位网络老公。于是她开始装不明,开始有意无意地逃避,但因为不想伤小魔的心,她一直以来,做得都是比较含蓄的。

电脑开着,小魔的QQ还在不停地闪烁:“小娴,你在吗?你在吗?”

“小娴,你为什么手机关机了?是没电了吗?还是不想听我的电话?”

小娴一直隐身,也不敢回复他,只是把手机重新开了。刚一打开,手机里就是一连串的信息提示声,全是提示小魔打来了未接电话。

小娴叹了又气,突然发现其中有一条是姐姐琉璃的未接电话的提示,琉璃的电话可不能不接,她连忙打了回去。

琉璃接了,是有点生气的语调:“小娴你跑哪去?我找你半天了!你手机干嘛关机了?”

“哦,刚才手机没电了,姐,有事吗?”

“当然有事,妈病了,老是惦记着你,你能回来看看吗?”

“妈又怎么了?严重吗?”

“老毛病了, 也就是心病居多,只是现在越来越差了,你明天能回来看看她吗?你请一个星期的假回来陪陪她吧,你都好几个月没回来看她了!”

“姐,不行啊,现在月底了,我请不到假,你应该知道我这当会计的月底月初是最忙的。”

那边琉璃火了:“你丫这是什么话,工作重要还是妈重要?妈最疼你,你知不知道妈最近想你想着心都痛了,总是背着我流泪!尼玛我告诉你,你丫尽早给我滚回来,不然的话我跑北京去把你丫那破饭碗给砸了,我保证你丫到时是大把的时间!”

小娴知道这位姐姐的脾气,那是敢说敢做的。可是公司也不是由她说了算,总得上司那里能答允的啊,况且她刚请了几天假,工作一大堆在那,如何再请几天的假回家陪妈妈?

但琉璃这人可不好说话,小娴想了想,于是对她说:“这样吧姐,现在都28号了,我下个月3号前回来,好不好?反正妈的身体也不是很严重,晚几天没问题的好不?妈睡了没有,要不我现在打个电话给她?”

琉璃在那边哼了一声,说:“妈睡了,你明天再抽时间打给她吧,记住小妮子,下个月3号还不见你丫的人影,我上你丫那把你丫从北京揪回来抽你丫两鞭!”

“好好好姐,放心吧,我下个月3号一定请假回来好不好?如果公司不许我请假那我就炒了公司的鱿鱼行不?”

“呵,这还差不多!”那边,琉璃笑了。

第二天,小娴打了个电话给清影,知道草根终于见到了仰慕已久的纷飞的雪社长,并和飞雪谈得很投机,最后竟然还答应在飞雪所在的出版社担任某一栏目的主编,准备与清影成为同事,不由得高兴异常!

只是接下来的几天里,飞雪又去了外地出差,草根忙着办理入职手续事宜,清影和小娴又各有所忙,所以几个人虽然同在一座城市,却是一直都未曾再聚过。

其间小魔倒是又打过几次电话给小娴,因了小娴的一再警告,那份求爱的狂热竟似乎收敛了很多,大家又以好朋友的身份相处下来了。

63号那天,小娴请了一个星期的假,然后直奔机场,坐上了南飞的航班,向着她在南方的家飞去。

(明天我会再放一个章节上来,敬请观赏!)

 

        第十三章:龙卷风的英雄救美后患无穷(作者:天上雪)

 530号,A城,中午。

五月底的岭南,炎炎夏日已是高高挂起,大街上弥满了闷热的空气。龙卷风和落花一人一只雪糕刚从店里走出来,手中的甜筒还没来得上吃第二口,远处突然传来尖锐刺耳的救命声,声音凄厉,还夹杂着女人的哭声和叫骂声。

出什么事了?两人对望一眼,龙卷风雪糕也不吃了,往旁边垃圾桶里一扔,招呼了落花一下,飞一样向声音传出的地方跑了过去。

只见一个小区门外的树荫底下,围着一堆人,看样子像是在打架,只是却是一边倒的境况:一个女人披头散发倒在地上,身上的衣裙破碎不堪,上半部分已被撕烂,露出粉色内衣,有3个年轻女孩正围着她拳打脚踢。那女人用手护着脸部与头部,不停地躲避不停喊救命,对面一株白桦树下站着一个短裙短发的女孩,眼神凌厉,正指着地上的女人在尖声大叫:“打,给我狠狠地打,我今天不给这贱女人一点厉害,我就不叫陆琉璃!”

不远处很多路人围观,却没有一个人上前阻止。

龙卷风一看到这情景立刻火冒三丈,这光天白日之下,如此令人愤慨的作为竟没有一个人肯站出来伸张正义!

他一个箭步跑上去,大喝一声:“住手,统统给我住手!”声到人到,话音刚落他已冲了上去,一手一个,把两个正打人的女孩一下子甩到了一边,再用手肘一撞,把另一个女孩撞了个跄踉,眼看着就要跌倒,那个叫琉璃的女孩及时冲上去扶住了她。

龙卷风蹲下身子扶起那个倒在地上的女人,只见她连衣裙被撕破,大半个肩膀已露了出来,腿上紫一块青一块全是伤,满脸泪痕。看到这情景龙卷风肺都差点气炸了,他脱了自己的上衣,披在那个女人的身上,转身指着那班打人的女孩,大声说:“你们也太过分了,竟把人打成这样,还有没有王法?信不信我报警全抓你们去派出所?”

那班女孩看到龙卷风这阵式都面露惧色,全都躲到了那个叫“陆琉璃”的女孩的身后。

那个陆琉璃却反而毫不在意,右手拿着一条黑色的马鞭在左手上一下一下地轻轻打着,斜着头不紧不慢地走到龙卷风的面前,瞄了他一眼,冷冷地说:“你丫哪根葱哪根蒜?倒跑来伸张正义了?我看你是吃饱了撑着没事做吧,怎么,想为她想出头吗?”她回头扫了那女人一眼。

“是!大爷我就看不惯你这以众欺寡!”龙卷风昂了昂头,直视着陆琉璃。

琉璃仰天打了个哈哈,满脸的不屑,她很轻蔑地看着龙卷风,冷冷地说:“

你丫是不是哪根筋抽了?这做好事也不先弄清真相,趟什么浑水!这贱女人就他妈一小三,勾我老爸,气病我妈,你丫小三不能打吗?“

龙卷风回头看了那女人一眼,女人虽然一脸的污秽,但身体丰腴,皮肤白皙、眉清目秀,看得出是一个颇有姿色的女人,当小三看来也不出奇,看来这真是一出家事。当今社会,这样的事情比比皆是,龙卷风倒是有点犹豫了,但看到那女人楚楚可怜的样子,他的侠义之心又起了,于是理直气壮地说:“就算她是小三,你也不能这样打她。大爷我就看不惯这仗势欺人的。”

琉璃一脸的鄙夷之色,哼了一声,回头说:“我就打她了又如何,我还抽她呢!”话音刚落,手中鞭子一挥,竟狠狠地抽在了那个妇人的身上,妇人惨叫一声,手臂上立刻现出一条血痕,清晰可见!

龙卷风大怒,伸出铁钳似的大手一把抓住她的右臂,左手就去抢她的鞭子,冷不防下面琉璃一脚踩在他的脚面上,她的高跟鞋又尖又硬,龙卷风痛得差点没叫出来,只感觉脚趾骨都几乎断了,手一松,琉璃却趁机一鞭子抽在了他的身上,龙卷风光着的上身臂膀上立刻现出了一条红印。这下龙卷风真火了,之前本不想伤她没想到这女孩这么凶狠,大怒之下冲上去施展擒拿术把她的手臂狠狠抓住并扭转过来,紧接着一脚踢到她的膝弯里把她一下子按跪在地,再劈手夺了她手中的鞭子。

那个叫琉璃的倒也倔强,被他压得动弹不得,虽然吃痛却是哼也不哼一声,只是回过头狠狠地盯着他,眼睛里满是怨忿。龙卷风本来是一把火的,看了她这样的神情反而没了气,哼了一声把她推开,随手把马鞭扔回给了她:“你走吧,以后别再找她的麻烦了,有本事找你爸打去,一个巴掌拍不响,这事你爸也有责任的。”

那个陆琉璃狠狠地盯了他和那女人一眼,不再说话,捡起地上的马鞭,招呼了那几个女孩一声,径直走到对面,上了一台黑色的本田CR-V,绝尘而去。

“哇噻,我的哥,你哪个不好惹惹我们这里的马鞭妹干嘛?”这时落花才慢条斯理地走过来,站在龙卷风身后很悠闲地看着那台远去的CR-V

“马鞭妹?”龙卷风低头揉揉刚才被琉璃那高跟鞋尖踩痛的脚,只见上面一个瘀黑的小窝正在渗血,“妈的这小女孩怎么这么狠!”他皱皱眉,试着动了一下脚,还好总算没伤到骨头。

“嗯,这个琉璃外号‘马鞭妹’,看到她手中的那条马鞭没有?这条鞭子是一个叫林晨的男人送给她的,听说是有一次去内蒙的时候专门买回来给她作为防身之用的,其实也只是作为一种象征,见鞭如见林晨。事实上倒不是这个琉璃厉害,而是这个林晨厉害,黑道上哪个不敬他!只可惜英年早逝,前年为了救一个兄弟死了。不过他的后台老板却也是个厉害角色,叫唐龙,在A城这里是黑道白道通吃的,和我们申大哥听说也是认识的,风哥你刚来这里,不熟悉环境,你怎么把唐龙的人给惹上了。”

龙卷风哼了一声,并不理会,转身对那女人说:“你没事吧?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那女人满脸羞愧,低头轻声说:“不用了,都是一些皮外伤,我回去擦点药就行,多谢两位相救!”

龙卷风看她模样和衣着都还算端庄,不想却是别人的小三,真是人不可貌相!他不愿再多事,对着女人说,“你披着我的衣服回家吧,不然走在大街上太难看了,衣服到家后你就扔了算了,我走了。”说完,拉着落花头也不回,扬长而去。

回去的路上,落花一直在笑,龙卷风打了一下他的头,“臭小子,你笑什么?”

落花这时再也忍不住了,停靠在路边的一堵墙上笑弯了腰:“我说风哥,您太有才了,您竟把您那满身臭汗的衣服给人家一白嫩嫩的女人披身上,这么有才的事情亏您老人家做得出来!哈哈哈……

龙卷风狠狠踢了他一脚:“臭小子你懂什么,你以为我那衣服便宜啊,你以为我舍得给她啊,这好歹也是一牌子货呢,花了我几大百的!可我总不能看着人家光着膀子没遮没掩地走在大街上吧,这叫权宜之计!我说你小子怎么一点良心也没有,笑我!看你还敢笑,看我不揍你!”

两人一边笑一边打,一路打闹回到了他们的出租屋。

晚上七点,两人准时回到A城这家名叫“裕龙”的大型KTV里上班。

落花是“裕龙”KTV的前台经理,在这里工作已经有五年了,而龙卷风则是一个月前才刚从山东老家跑过来的,是落花小时候的玩伴。

“风哥,把这两打啤酒送到会员8房间。我这边忙不过来,让客人等太久不好,你赶快去。”

“会员8?这房间里都什么人啊,好象这已经是第六打啤酒了,才几点钟?这里面的家伙也太能喝了吧?”

“我也不知,好像是一群什么学生在庆祝生日,管它,你送去就是。”

龙卷风看着手中的啤酒一路走一路盘算,两个小时之内六打啤酒,加上买两打送一打,这一共就是108瓶斤装啤酒了,我的妈,里面的这些都什么人啊,够牛的!

打开房间门的时候,里面人声沸腾,房间是大房,可是里面男男女女加一起也就十几个人,两张大茶几上各自坐着五六个人在斗酒,沙发边上另外坐着几个女孩在唱歌。

一个女孩在唱陈瑞的《梦醉西楼》,歌声传入耳内,龙卷风倒是有点惊奇,因为来玩KTV的年轻人里,很少有人会点这首歌,这首歌在KTV里点击率是极低的。再者唱歌的女孩唱得非常动人,完全把这首歌的韵味给唱了出来,那感觉竟是毫不逊色于陈瑞的原唱。

他趁着收拾桌面的时候看了一眼那个拿着麦克风的女孩,这一眼却是让龙卷风吃了一惊,溢光流彩之下,那个唱歌的女孩赫然就是白天打人的陆琉璃!

龙卷风暗叫一声冤家路窄,现在她是客人他是服务生,若是这琉璃找茬那他可是吃不了兜着走,连饭碗也保不住了。

好在琉璃在专心唱歌,并没有留意到他,他悄悄退了出来,回头把事情和落花说了。落花也很意外:“这里是申大哥的地盘,唐龙和我们从来井水不犯河水,他的人今天怎么跑到我们这里来了?不会是冲着你来的吧?”

“不可能啊,她不可能知道我在这里工作的吧?这才多久的事情!再说了,刚才她也没看见我,是我们想多了吧?”

“嗯,或许是吧。会员8这房间子里的人有几个我倒是认识的,是我们这里的常客,可能真是巧合吧!好了不管了,这房间你今晚别进了省得生出事端申大哥那边不好交差。”

“好!”龙卷风应了一声,脑海里却映出了那个琉璃刚才唱歌的样子,那么的忧伤,与白天的她简直是判若两人,如不是确信自己不会认错人,龙卷风真怀疑自己是见鬼了!

走在回家的路上,已是凌晨三点多。

夏夜的A城,晚上吹来的风也是热的,龙卷风和落花走在寂静无人的大街上,街边的灯色依然绚丽明亮,只是回应他们的,却只有两人单调的脚步声。

突然,他们的背后远远传来两辆摩托车开近的声音,起初俩人并没在意,这南方的大街,偶尔三更半夜有几个行人经过也不是什么特别奇怪的事情。怪就怪在这摩托车的速度极快,而且竟是似乎直接向他们冲过来的。龙卷风刚想回头察看,车声已近,只觉后脑一痛,龙卷风脑袋一阵眩晕,眼前一黑,整个人几乎跌倒。他还没反应过来,摩托车已飞速向前开走了。龙卷风伸手摸头,一声“混蛋”还没骂出来,身后摩托车响处,只觉左肩一凉,一阵刺痛传来,他的肩上竟又挨了别人一刀。

龙卷风急忙跳开,用右手捂住伤处,定神望去,只见前面的两台摩托车上各自坐着两个人,都戴着头盔,看不清面目,车牌也是用东西蒙住了的,看不清数字。前面那台的后座上坐着的人手上拿着的依稀是一根铁棍,后一台摩托车车后座上的人拿着的竟是一把寒光闪闪的长刀。

龙卷风后面的脏话还没来得及骂,他们已经呼啸着扬长而去,消失在夜幕中。身后,一串嘻嘻哈哈的怪叫声响彻夜空,带着一股森然!

一旁的落花连忙跑上去扶着龙卷风,很焦急地问:“风哥,你怎么样了,要不要紧?”

龙卷风皱皱眉,把左手从头上移开一看,灯光之下竟是湿漉漉的一片红,原来那一棍,把他的头也打破了。

落花连忙拿出身上的一包纸巾帮他捂住伤口,然后再看了一下他的伤势,说:“还好,风哥,看来他们只是想给你一点教训,下手不算重!”

龙卷风一听火了,“什么叫一点教训,这还叫下手不重啊?我看他们简直就是想要我的命!妈的这些什么人啊,哪天让我查到了我非剥了他的皮!”

落花叹了口气,说;“他们若真想要你的命,这一棍真敲下来你还能站着和我说话?还有,真要你的命,这一刀砍下来,你早没了!”

龙卷风回头盯着落花:“听你的语气,你好像是话里有话,你什么意思?”

落花摇摇头,看着龙卷风说:“风哥,这座城市的生活,并没你想像中那么简单,但也没你想像中那么复杂。这样的飞仔满大街都是,抢劫的,杀人的,生事的,经常有发生,半夜被袭不出奇,这样的事情我见多了,反正我们以后走在大街上注意点就是。好了不说了,我们赶快回去吧,我家里有药。还有,明天你得去医院拍个片子,看看你有没有得脑震荡。”

说完,落花不等龙卷风再问,拉着他急急忙忙向着出租屋的方向走去……

(接下来的章节,我老乡喜李已经排好了队,江老师也等急了,现在请他来续写,我们一起期待他的精彩呈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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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06-23 08:31:34
       第十四章:相聚大上海,作者:喜有此李

前文再续书接上一回。话说落花不等龙卷风再问,拉着他急急忙忙向着出租屋的方向走去……到底是何事如此紧急?原来,在早上,落花收到了来自逝水流年文学社团社长纷飞的雪发来的手机信息,说是有空的时候务必登录电子信箱,阅读有关社团会议的邀请函。

列位看官对此可能有点丈二摸不着头脑。其实也不必。俗话说,人不可谋相,海不可斗量。落花与龙卷风两人虽然混迹江湖多年,十足两个小太保的模样,但私下都是文学爱好者,而且能写一手好文章,可谓文武双全,纵然粗人一双,却均有锦绣华章之笔。他们可是逝水流年社团的铁杆粉丝,平时常常到社团里投稿、发帖,玩得不亦乐乎,而他们的大哥申酉也正是流年社团的一名编辑。落花与龙卷风两人虽然经济状况不咋地,但二人在日子窘迫时,宁愿喝两碗稀饭打发自己,也要把钱省下来,买点书籍,买台电脑,以满足自己的爱好。

到了出租屋,落花打开电脑,登录了电子邮箱,急不可待地打开邀请函:亲爱的花、风,逝水流年社团决定在61日在上海市举办文友交流会,届时,诚挚邀请你们的参与。

原来,自从上次冰城相聚后,逝水流年各位编辑文友仍觉意犹未尽,便齐齐相约在61日相会上海,以聚友情,以文会友。话说,这逝水流年社团可是有点儿来历的,且不说编辑水平、文章质量这些社团一向严格把关的基础工作,光是她的幕后老板江凤鸣的来头就不小,他虽然身居农村,文化程度也不高,但熟读四书五经,文章写得一级棒,而且富甲一方,财大气粗而又乐施好善。为了社团的发展,他常常眼珠也不转一下就一砸万金,出手之大方,令人咋舌。而这一次的文友大会,也正是他一手出钱资助的。

 落花与龙卷风接到邀请函,不禁喜上眉梢,手舞足蹈,习惯性地一起跳起了他们每逢开心必跳的扎西德勒舞。人逢喜事精神爽啊,这话还真是有道理的。

61,早上,阳光正好。上海,虹桥大酒店八楼会议厅。

江凤鸣及他的宝贝女儿小夜雨,社长纷飞的雪及其外甥小素心,编辑申酉、红叶、清影、小娴、琉璃、风逝、逸舟红尘、草根、小魔、春光、小怜幽,还有特邀文友嘉宾柳小疯、落花、龙卷风、诸葛随风等早已到齐。

时针搭正九点,纷飞的雪宣布会议开始,并率先发表讲话:“流年社团自成立以来,一直承蒙在座各位编辑辛勤的付出及文友们的鼎力支持,发展顺顺利利,兄弟姐妹之间不言谢,大道理也不想多说,今日邀请各位相聚,就是请大家来唠唠磕,聚聚友情,然后好吃、好住、好玩的,犒劳犒劳。大家可别跟大老板江凤鸣客气哈,他可是正愁钱没地方花呢。”

江凤鸣立即牛气冲天地说:“这钱啊,平时也没怎么刻意打理,可它就是朝着我的口袋滚滚而来,挡也挡不住,挺烦的,反正挣多了也没啥用,不花白不花,大家要是在上海吃不好、住不好、玩不好,统统找我。”

大家给他这么一说,都乐了,会场气氛一下子活跃了起来,十足成了一个唠嗑会。

琉璃说:“我看不仅要吃好、住好、玩好,而且大家要看看在上海能不能帮我们的春光大姑娘物色一个白马王子,依我看,上海还是不错的呢。”

春光说:“好你个琉璃,首先就拿我开涮,我才不嫁呢,做剩女自由自在的,挺好,再说了,俺要待在家里帮伯父江凤鸣打理生意,他为人大大咧咧的,我要是嫁出去了,不放心。”

纷飞的雪说:“琉璃好提议,话说,阿拉上海人还真不错,春光姑娘,听琉璃的,找个上海帅哥,准没错。”

风逝说:“上海有啥好啊?还是嫁到俺们山东去吧。我看这大上海啊,虽然是十里洋场,但也没啥好吃好玩的,不像俺的家乡山东,大葱伴个窝窝头也有滋有味的,还有啊,我们山东的山山水水可是好玩得很呢,泰山、青岛、烟台,哪一个不出名?谁不说俺家乡好?春光姑娘,别听她们捣鼓,要嫁就嫁到俺的家乡去。”

清影装着满腹狐疑地问:“风姐姐,你是张国荣的粉丝吗?咋平时没听你提起过?”

风逝疑惑地问:“影儿,俺说的是俺家乡,你咋提到张国荣去了?八竿子联系不到一块啊。”

清影一本正经地说:“我刚才听你说山东如何如何好,就想去了张国荣的一首经典老歌。”

风逝更是疑惑:“我亲爱的影儿,到底是什么歌?”

清影扮了个鬼脸,调皮地说:“《风继续吹》。”

风逝气得立即向纷飞的雪投诉:“臭臭的雪,你看,这臭影儿笑我吹牛呢,冤死,你作为社长一定要主持公道。”

纷飞的雪及众人不禁齐齐抚掌大笑。纷飞的雪笑着说:“哈哈哈,好一个风继续吹,好好好,影儿说得好,一针见血,鞭辟入里,推荐阅读,问候作者!”

风逝顿时气得眼睛发绿:“我看你这社长,也没点正经,还患上了编辑职业病,说个话也跟下按语似的。”

红叶笑着说:“我看不仅是《风继续吹》,待会肯定还有《风再起时》呢,不信,大家等着瞧,风姐姐肯定还会说山东如何的好呢。”

众人又是哈哈大笑。就这样,大家一起有说有笑,会场热闹到了极点。

不知什么时候,小娴突然笑吟吟地提议:“我们在一起,那可是缘分啊,我觉得我们应该在流年携手相依、白头到老。今天正好大诗人草根在这,依我看,不如请他即时赋诗一首,为我们的流年助助兴如何?”

申酉高声说:“好好好,好一个携手相依、白头到老。接下来由草根负责吟诗,我负责录像,话说我可是摄影家呢,大家觉得怎么样?”

众人边笑边齐声叫好。

草根说:“盛情难却,那就恭敬不如从命吧。”说完,立即起立,即时饱含激情地赋诗道:

“逝水流年,逝水流年

我写在这里,朋友写在这里,子孙也会写在这里

你是唯一的一块写字的地方

逝水流年,逝水流年

爱交流和探讨的是你,胜过一切的是文字

你的主人却是写手,住在自己宽广的胸膛

守住文字的手掌和秘密

逝水流年,逝水流年

   看见了吗?那一篇篇美文,它是写手们驻留在人间上的精彩华章

让我们——我们和时光一起,拥有它吧

逝水流年,逝水流年

击鼓之后,我们把在快乐中跳舞的心脏叫做月亮

这月亮主要由你构成!”

好一首激情四射的诗歌,而且念得字正腔圆、抑扬顿挫,众人不禁齐声喝彩,掌声也随即哗啦啦地响了起来。

“不好意思,因为航班耽误,我来晚了。”掌声刚落,会议厅门口处突然有人高声说道。

大家朝声音处一看,原来是社团编辑、广东岭南大学哲学系教授喜有此李,和他一起走进来的,还有两个长得标标致致的小美人儿。

喜有此李一进来又说:“迟到就该罚,我有自知之明,今天就罚我请大家吃辣椒炒肉(http://www.vsread.com/article-173731.html),喝拿金咖啡好了。”然后又指着身边两个小美人说:“这是我的女儿素心如兰,这个是我的关门弟子山水小姑娘,特爱写诗,今天我把她们带过来跟大家认识认识。”

小怜幽笑着说:“切,又是辣椒炒肉、拿金咖啡,小气鬼,我们才不吃呢,我们由江大老板请客,要吃大餐。”

小魔说:“哟,你家闺女和你的关门弟子长得可真标致,水灵灵的,我很喜欢!”

小夜雨打趣地说:“你又看上哪个了?”

小魔顿时不好意思起来。

素心如兰朝大家看了看,突然向风逝说:“咦,这不是阿姨吗?爸爸,你看,这就是张杰的妈妈。”

喜有此李与风逝四目相对,不禁失声叫道:“这不是老同学吗?怎么你也在这?”

原来,早在二十多年前,喜有此李与风逝就是广东岭南大学的同班同学,熟悉得很,只是毕业以后,喜有此李留校任教,而风逝则遵从父母之命,回家乡任教,从此天各一方,彼此再也没有见过面。此时此刻,显然是意外的惊喜了。

喜有此李对着风逝说:“你,还好吗?”

风逝说:“我还好。想不到天下还有这么巧的事,你家的兰儿和我家的杰儿正处着对象呢,兰儿到过我家,懂事乖巧的,我好喜欢。”

纷飞的雪笑着说:“哈,择日不如撞日,今天的日子可太好了,兄弟姐妹相聚,文友相聚,同学相聚,亲家相聚,喜事一箩筐,依我看呐,不醉不归,现在的时间也正好,我们不如到餐厅喝个痛快吧。”

众人齐声附和。在走向餐厅的路上,风逝与喜有此李边走边谈,二十多年前的往事便如放电影般,在他们的脑海中一一展现,岭南大学里那美丽的桃花湖边,那郁郁葱葱的柳树下,那安静神圣的图书馆里……一幕幕,都彷如昨日……

后面又发生什么事呢?欲知后事如何,且听随风分解。

 

      第十五章:网络背后的真实,作者:天上雪

接上节)整个欢宴,龙卷风是吃得最不是滋味的一个。他看到小娴的时候大吃一惊,但看到琉璃的时候简直就晕了头,眼都傻了!两个女孩,除了肤色略有不同,眼耳口鼻,甚至连头发也是一样的,都是长发,可是昨天他看到的那个打人的陆琉璃明明是短发的啊,这还真的是见鬼了!

再者,今天聚会的是“逝水流年”社团的人,可是平时投稿好像不见这流年社团里有“琉璃”这号人物,还真是邪了,这琉璃到底是不是那个马鞭妹陆琉璃?如果不是,那么这世上就有三个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孩了。

从开席到散席,那个小娴与琉璃仿佛和龙卷风完全是不认识的一样,除了一些客套话,竟是再无涉及其他。倒是那个飞雪社长和风逝,清影,红叶等等几个和他谈得很投机。还有申大哥,在这次的聚会里表现出来的,一点也不像一个黑社会的老大,龙卷风也是一直到现在才知道,在A城大名鼎鼎的“申老大”竟会是一个文学网站的社团编辑,说出来也没有人会相信!

凡此种种,龙卷风觉得今天的聚会简直是一个谜,让人百思不得其解!或许这世上,每个人都有不为人知的另一面。

落花却是没事人一样,与人谈笑风生,并很快地和小魔,随风,草根几个称兄道弟起来了,还喝了个酩酊大醉。最后龙卷风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弄回房间,一回到房间里他就已是倒在床上人事不省,龙卷风本想找他问个明白的此刻却也无从问起了,只好眼睁睁看着外面的天空发呆。

  不知是昨晚被人打了一铁棍的伤口又发作还是怎么样,龙卷风只觉头上伤口处隐隐作痛。“妈的,打我的人肯定是那个陆琉璃叫人干的,我若真让她的人一棍把我敲个脑震荡出来我跟她陆琉璃没完!”龙卷风摸摸头上包扎着的纱包,又抚了抚肩膀上用纱布贴着的伤口,一边想一边生气,越想越气,却苦于不知道这次聚会的“琉璃”是不是真的就是那个陆琉璃,又或是那个小娴?这完全一样的相貌!

琉璃,小娴,陆琉璃,这三个人的头像在他的头脑里玩车轮战似地乱转。龙卷风只觉得头脑里越来越晕,整个人都头晕脑胀了。因为今天早上急着赶飞机,加上他自己自认为身体强健,他昨晚被人打了的这一棍他只是自己随便上了点药就和落花,申酉一起上飞机飞来上海了,现在倒是有点后悔没有听落花的话先去医院拍个片子。

另一边,申酉和凤鸣大财主在房间里促膝长谈,想当年,这位申老大犯了事落难江湖,亏得这位江凤鸣老先生的仗义相救才死里逃生,最终申老大回到南方的A城,创下了一番天地,成为独霸一方的人物,在黑道上颇有盛名。这十多年来,两个老头一直相交甚密,只是所有这些,申酉与江风鸣在逝水流年的酒宴上却是不动声色,逝水流年里,几乎所有的人都不知道两个人之间的这段往事与这层关系。

风逝与飞雪同一个房间,风逝的心里却是感慨万分,她做梦也没有想到,多年之后,这样一个小聚会里,会重新见到那个早已在记忆中消淡了的喜有此李……其实另一个房间的阳台上,仰望天空的喜有此李教授,今天同样也收获了一份惊喜,他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的宝贝女儿兰儿交的男朋友竟是风逝的儿子,而风逝,又刚好是自己多年不见的老同学!在网络上他从来不多说自己的事情,竟一直都不知这位与自己同在“逝水流年”社团工作的风逝社长竟然就是自己当年认识的“原野之风”,从网络到现实,原来,也只就只是隔了一个屏幕的缘分,从网络上走出来,其实,也就只是一个转身的距离!

另一边的小魔也是另有一层心事,他用一个假身份走进逝水流年社团,为的就是那个叫小娴的女编辑,只是这位小娴,却一直不知道,现在与她同聚一个宴席的“小魔”,就是她那个网络游戏里的“老公”,小娴也从来不知他的庐山真面目,因为他在视频里见过小娴,但他发给小娴的相片,却是假的。

那一晚,他与随风同住一个房间,两个人又重新回忆起了他们不打不相识的那个过程。原来这个世界,有时候真的很小很小,小到人在其中数度辗转,转了几千几百个来回,总以为自己早已走出世界之外,不料到最后,蓦然回首才发现,原来,自己其实一直就都还在那个圈子里,所接触的也都一直就还是那些人,从来不曾走出过!

  ……

(下面请早已排好队等着接龙的随风来续)

         第十六章:小魔与随风的萍水相逢,作者:诸葛随风

       (接上节)随风笑道:真没想到,我们的第二次见面来得这么快。小魔哈哈大笑,他和随风再次相见已没有了当初的隔阂。那么第一次的相遇他们之间发生过什么呢……
  冰城闹市区的一家名为蓝月的高级会所中。一名年轻男子背靠门口入座。左手有一搭没一搭地敲打着水晶桌面。右手举杯沉思。深黑色眼眸望着窗外。今晚的月是那样的清明。忽而即兴吟道:
  月明月无情
  流年随水生
  但见清明月
  孤寂掌难鸣。
  阿风,老总裁来电话了。站在门口的管家二伯轻声说道。年轻男子微微转过头来,双目幽深,凌冽。俊俏的脸庞没有一丝杂物。(如青春痘)他微微点了点头。迈步走出其所在的房间。接过电话听到那熟悉而又洪亮的嗓门声竟是那么的美妙动听。他无奈摇头,习惯性地冲老管家吐吐舌头。随风,近来可好啊?我想死你了。你这臭小子,咱家生意咋样了?那头,诸葛云龙大声说道。
  托老爸您的福,一切照旧。社团早就步入正轨。就是正在运转中没什么现钱。若是老爷子在这就会看到,随风在说这话的同时脸上一直带着诡异的笑。
  兔崽子,少废话,一切照旧。两千万打过来。别跟我这哭穷。就你那样。你还没出生呢,老子就知道你在你娘肚子里打的什么主意。显然那头的老爷子吃死了随风。
  随风沉默。您老歇着吧。别累着了。钱不是问题。您儿子有的是钱行了吧,唉,感情我现在是您的自动提款机了随风轻声嘟囔。
  你说什么!!!你个臭小子。反了天啦。老爷子这耳朵,啧啧,还是不减当年啊。随风用口型向二伯说道。随即又连忙回答道:没,没说啥。爸,您听错了。我还有事,先挂了。随后按死了电话。
  二伯,我想出去走走。您不用跟着了,没事。二伯深知随风的性格。于是点头应道:阿风要小心啊。随风点头应是。
  深夜,月明星稀。随风独自走在闹市的街上。没来由地感伤起来,不知怎地想起了女人。要找一个什么样的女人来过一生呢?却又忽然想到,自己为何无缘无故的想起这个了。手拍了拍脑子,打散这些胡思乱想的画面,静静的走着。
  王八蛋,让你跑,诸葛随风侧耳听了听,不打算理会。因为他断定,这人他不认识,而且也没有任何瓜葛,应该不是找他的。可他算对生意,算对人性。却终究错算了这回。身后来人大喝一声抡拳砸来,嘴中喊着让你丫跑,跑啊!追上你了吧。把东西放下!随风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只是举手接招,不予解释。或是说,他根本就没有解释的机会。二人拳脚过招不分胜负。渐渐地都有了伤痕。随风打得兴起,嘴中嘟囔着:好久没这么兴起了,真是舒坦。却见来人怒骂道:你丫的小偷还挺张狂的啊,看我今天不打折你的手!随风不予理会,不是因为别的。只是不想失去这次比武的机会。最终周围的人越聚越多,二人不得不停手。
  我不是小偷。抽出空闲随风说道。来人仔细看了看,果真不是。原来自己心里太着急一时没有看清。误以为诸葛随风是小偷了。来人傻了眼。随风不愿过多停留,于是说道:兄弟功夫不错,实在是佩服,我先走一步。说罢转身要走。等一等,兄弟,那个,刚才不好意思,我请你喝酒算是赔罪。随风想了想,也罢,正闲来无事。走,兄弟,应该是我请你才对。诸葛随风哈哈笑道。
  烧烤店,兄弟哪的人?随风问道。不瞒你说,兄弟我今日刚到冰城,说出来不怕你笑话我,我是为了追求真爱来到这里的。随风轻轻一笑,一只手轻轻拍打他的肩膀,口中道:兄弟,冲你这份执着,你这朋友,我诸葛随风交定了。
  酒,是最能让人产生感情的东西。这话一点没错。我叫魔云龙,朋友们都管我叫小魔,不瞒你说,我是一个海归,海归懂么?小魔瞪着朦胧的双眼看向随风。随风点头示意,小魔伸手搂住诸葛随风的肩头说道:两年前,我在网上玩游戏认识了一个女孩子,她叫小娴。在游戏中我们结婚了,有一个美满的家庭。随着这两年的游戏时光。在游戏中相处了两年,我是真的为她心动了。我发誓,我要在现实中遇见她,我爱她。所以,我来了。来到了她所呆过的城市。就是这里——冰城。
  随风问道:你怎么知道她在冰城呆过呢?小魔答道:因为游戏中需要填写所在的城市,所以我知道。”“你丫难道不怕是假的么?随风问。小魔转过头,想也没想地说道:我相信她。随风沉默……
  今夜的月还真是如此的明啊!随风心中怅然。酒喝到深夜时分,随风对小魔说道:你醉了,今晚去我家里休息吧。小魔混沌中点头。
  随风搀着小魔回到会所,二伯正在喝茶,随风说道:二伯,帮我收拾一间房出。,管家应了一声,起身离去。随风把小魔安顿在沙发上,起身去找醒酒药。小魔却还在自言自语着,叽里呱啦地在那里说着情话。随风拿药回来后看到这样一番场景,小魔正抱着枕头在那里梦呓。显然已经进入睡眠状态。随风扶起他向卧室走去。却听着咕咕几声,似是小魔要吐,于是连忙把他扶进了卫生间。果然,小魔吐的得里哗啦。吐完了,小魔也清醒了大半。已是深夜,随风便让小魔入睡了。
  第二天,小魔醒后,看到旁边一身干净整洁的衣服,正合自己的身材,心想,应该是随风为自己准备的吧,遂穿上。起身出了房间,在出房间的一刹,他看到了书柜上的一张照片。记忆中,这照片他在哪见过,却一时又不曾想起来。
  出了房间,一抬头望见了站在阳台里的随风,那背影……
  随风的背影好熟悉,猛地,他突然想起来小娴发给他的照片,那张照片上正是这样一个背影。那个人虽不高大,却有一股王者风范,虽然看着年轻,却看得出有一股干练和少年老成。小娴说,这是她在冰城的一个深夜所见到的背影。那时,她见到他的地方正在发生黑社会斗殴事件,而他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小娴被那股王者气质吸引,于是照下了这张照片。这是小娴在与他聊天时说的。
  他带着不可思议地神情走向随风,问道:兄弟你是做什么的?别瞒我。随风扭过身,那俊俏的脸庞上带着似是而非的笑,沉默良久说道:没错,如你所想,这么说吧,我是冰城的地下龙头。小魔厉声道:我一向不与黑社会为伍,你我就此别过吧!说罢作势要走。诸葛随风伸手拦住小魔喝到:你以为社会上的人都不是好人么?好人坏人哪有什么定义,我做事不愧对良心,上对得起天,下对得起地。反而我比起有些社会上的公民要好的多。你既然不愿与我做朋友,也好,你走吧。小魔这时有些后悔刚才说的话了,但也不好说回头话。遂说道:你我终朋友一场,若有用到我的地方去江山文学上的逝水流年找我吧。那是我所在的一个文学组织。随风了然,小魔道:你我就此别过吧,勿送。随风微微点头。
  待小魔走后,随风诧异之情才悄然流露。这么个侠骨铮铮的汉子竟然在爱好文学?可他不晓得的是,因为小娴,因为她在江山里,所以一切就不足为奇了。随风摇头,心道:看来我还有很多方面没有涉足到……
  萍水相逢已是缘分的呼唤,那么重逢便是喜上眉梢的甜点罢了,这时,随风问道:小魔怎么来到了这里?难不成你打听到了些什么?小魔扭过头望了望门口的方向,又轻轻瞅了瞅窗户,低声道:随风,不瞒你说,我在江山文学混迹就是因为小娴她也在那里面,但她不知道我是谁,这次我得到消息,江山文学的人要在这里举行聚会,所以我来了。小魔说完坐回身冲随风微微一笑。随风良久伸出大拇指说道:高,实在是高!随即哈哈大笑。这时小魔又突然想起了什么问随风道:你又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呢?随风也不隐瞒,于是便娓娓道来……

(小弟接下来的几天要上课,下面的章节请别人来接)

逝水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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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06-23 08:39:16
 

       第十七章:形色各异的夜晚,作者:天上雪

(接上节)随风说话的时候,眼眸里涌起一抹深情,连语调,也变得温柔起来:“小魔,你看到那个叫小素心的女孩没有?就是飞雪社长的外甥女。”

“看到了,挺漂亮的一个女孩,听说她是一高级白领呢,怎么,你们认识?”

“算是认识吧,其实也不算认识!”

“啥?你这是什么话,什么算认识也不算认识,我晕,那你们到底是认识还是不认识!”

小魔一头雾水的样子着实把随风给逗笑了,他笑着说:“这么说吧,是我认识她,而她不认识我,其实跟你和小娴的情形差不多,不同的是你对小娴了如指掌,而我对小素心却一无所知,或者说是知之有限。”

“不懂不懂真搞你不懂!”小魔不断摇头,扯着随风说;“快别卖关子了,你赶快给我说清楚来龙去脉。”

“好,那你听好了。一年前,我去北京一个同学那玩,有一天在一座滑冰场上见到一个女孩,她不仅人长得美,水灵灵的,如出水芙蓉般,滑冰技术更是一流,我在见到她的那一刻就惊为天人。只可惜我不知她的来历,不知她的身份,那天,我和我那同学还傻愣愣地跟了人家好长一段路,却是一直没有勇气上前问个明白。回到家后这个女孩就一直留在了我的脑海里,怎么抹也抹不出,说真的小弟我活了二十四年,从来不知相思为何物,这次却是真的受尽了相思的煎熬。后来我北京的同学想方设法帮我打听,才知道那女孩是南方人,有一个姨妈在北京一大型出版社工作,就是纷飞的雪。这个纷飞的雪同时还是一个什么‘江山文学网’的成员,于是我就在网上搜索,然后我就查到了那个叫逝水流年的社团,社长就叫纷飞的雪,于是我就天天在这个社团里泡,最后终于让我发现那个逝水流年的家谱里有那个女孩,她就叫素心如兰,而社团里的成员都叫她小素心。老兄你不知道当时我的心里有多么的惊喜,我一直以为人海茫茫,一旦错过就再也没有机会重聚,没想到在如此浩瀚的网络里,我依然还能遇到她,小魔,我感觉我与她是前世的缘分。”

“哈哈!”小魔大笑,拍拍随风的肩膀:“老弟,看来你也是个情种,呵!不过,你们这前世的缘分今生续得怎么样了?我怎么看着那个小素心好像和你并不熟络啊!”

随风很羞涩地笑笑,不好意思地说:“所以我说我们算认识也算不认识嘛。在流年社团我只是一名普通的成员,正准备报名参加评论员的,她是流年里一个很出色的编辑,我哪有资格入她的眼,呵!而且说真的,我对她一直敬若天人,不敢有丝毫的冒犯,我甚至到现在还不知道她的QQ号,也不好意思问人家,所以,唉,我说小魔,你有机会可得在暗地里帮帮小弟,你不是和那个小娴编辑很熟的嘛,叫小娴在小素心面前引荐引荐,让她知道在流年里有我这号人物,如何?日后真能成就良缘,小弟我定感激不尽!”

小魔哈哈大笑,一拍胸口:“风弟放心,为朋友两胁插刀在所不惜,能帮的哥哥我一定尽力帮你!”

于是,这一晚上,小魔和随风一晚没睡,一直在商量要如何把小素心追到手。

那边,302的房间里,红叶,小素心,张杰,素心如兰正围在一起说闲话。红叶把小素心和张杰的素心如兰拉到一起,不停嘴地说:“我说吧,这世上的事咋就这么巧呢,我前段时间才和小素心说我们流年有一个人和她同一个名字,模样也一样俊俏,正商量着啥时候让你们认识认识呢。偏我那时又弄伤了脚,这会儿刚好,飞雪就弄了个流年大聚会,现在倒是不用我刻意介绍你们认识了,来,你们这会好好说说话,为这同一名字的缘分好好高兴高兴。”

小素心也很惊奇地拉着素心如兰问长问短,两个女孩一见如故,倒是把张杰这位准男朋友给落到一边了。

细心的红叶不愿张杰冷场,加上怜惜他的身世,于是把他拉过一边,哄他说话。

303的房间里,琉璃正在训小娴:“我说你丫简直欠揍,来参加这什么流年聚会你有时间,回家看妈你就没时间!”

小娴拉着她的手在撒娇:“姐,你别这么凶行不行,开口你丫你丫的,人家胆子都让你给吓破了。”

琉璃哼了一声:“你丫少给我来这套!你也知道我只是气急了的时候我才用这个词,平时里和人说话阿拉可是很正经的!”说到这句话的时候琉璃也忍不住“哧”一声笑了出来。

小娴也笑了:“哈,姐,你什么时候成了上海人了,是不是和飞雪学多了,还阿拉阿拉的,呵!”

琉璃笑:“阿拉喜欢,感觉叫着顺口,感觉特爽,就借来用呗,管它是不是冒牌货,爱咋滴咋滴!阿拉明天还跟江老头学着说俺呢,哈!”

小娴不无羡慕地说:“姐,我有时真的很佩服你这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换了我就不行了。”

琉璃哼了一声,瞪她一眼:“别打岔,老实说,你啥时回家见妈?要不明天和我一起回家?”

小娴说:“不行,我明天回公司还有一些事情要交待,反正我保证3号那天我一定回A城,好不?”

琉璃哼了一声:“好,到时不回来我跑北京把你那破工作给炸了!”

小娴很亲热地挨着琉璃,搂着她的脖子,笑着说:“其实我就知道我姐姐是嘴硬心软,心里可疼我了!”

琉璃哼了一声,叹了口气,拍拍她的肩,轻声说:“天不早了,早点睡吧!”

于是,两位孪生姐妹,在同一张床上相互搂着,安然睡去。

申老大和江老头的那边,两个人却是本性显露,非常豪迈地坐在床上,指手划脚,又是喝酒又是猜拳,整整折腾了一个晚上……

另一边,清影半夜里敲开了飞雪的门,问:“雪姐,你有风油精没有?”

飞雪和风逝正在房间里聊天,计划着如何办好逝水流年社团,看到清影半夜来访都很惊奇。风逝笑着问:“小影儿,你怎么会找飞雪要风油精,你怎知飞雪有这东西?”

清影笑着说:“雪姐一向是一个很稳妥的人,她外出手提包里经常会放一些旅行备用的药,比如腹可安,驱风油,白花油之类的东西,风油精她肯定也有的。”

飞雪从自己的手提包里拿出一瓶风油精交给清影,笑着说:“知我者小影儿也,不愧是我的好助手,对了,你要风油精干嘛?”

清影说,“草根和小魔他们几个刚才喝酒喝着太多了,我看他说头痛得厉害,就想用这东西帮他擦一下。”

风逝在一边打趣:“哟,我们的小影儿当真是温柔体贴,将来哪个娶到你真的是修了八辈子的福了。”

清影让她说得不好意思起来,满脸飞红嗔了她一眼,说:“风姐姐净会取笑我,不和你说了,我看草根去。”说完头也不回转身出了房间。

飞雪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叹了口气,回头对风逝说:“清影这女孩人品好,模样好,可就是遇不到好的男孩子,真急人!”

风逝沉吟了一下,眼珠子一转,突然笑着说:“放心,爱情会有的,面包也会有的,貌似好的男人眼前就摆着一个!”

飞雪先是一阵愕然,突然也恍然大悟:“你是说……哈!对啊,我为什么就想不到,看来还是风姐姐心思灵,呵!”她拍拍自己的头,眼前,似乎又看到了初见那个男人时的情景……

(这一章我开了好几个叉口,大家哪位有灵感了,可以从这些叉口处接续(比如申老大,比如飞雪,比如红叶,比如小娴……)。每个人都是生活的导演,每个人都可以是自己笔下故事的主角,请您借一虚构的人物,演绎一段精彩的人生! 

   第十八章:离别前的那个夜晚,作者:纷飞的雪

1.

夜深了,大家却是毫无睡意,房间里时不时传来欢快的笑声……飞雪和风逝的手中各自拿着一杯红酒,站在窗前,两人默默无语,眼波中却是深情流转。

平时,大家分散在各自的城市里为各自的生活奔波忙碌着,还要在网上兼顾着文学社团的工作,难得有这么一个相聚的机会,多想时间过得慢些,再慢些,好让大家有多一些时间粘在一起互诉衷肠。

“想什么呢?是不是在感叹这世间的缘分,竟是如此的奇妙?是不是再见他,真的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飞雪看着身边低眉不语的风逝,幽幽地说着。

“唉,瞧你说的,说句话也像拽文似的,俺可没你那么浪漫。都过去二十多年了,孩子们都大了,还有啥可感叹的?”风逝叹了口气,“不提那些陈年旧事了,还是说说俺的影儿吧,她在你身边呆了那么多年,你可知她的心思?”

飞雪说:“女孩子家的心思旁人咋猜得透啊,再说了,影儿要美貌有美貌,要才华有才华,还细腻温柔,善良可爱……你不知,就说阿拉那个出版社吧,追她的人就可以排成一长龙,我的影儿,眼界可高着呢!”

“切,你有时还真有点木木的,影儿的这心思,你还看不出来啊?”风逝说道。

飞雪突然哈哈大笑起来:“你说的是小草吧……”

风逝也大笑起来:“就是就是,我说,要不你老人家就做个月下老人给撮合撮合,要是成了,俺就能沾了你老人家的光,吃那个啥,十八个蹄了,哈哈!”

“其实啊,在北京那会阿拉就发现一些蛛丝马迹了,只是,不好意思问……”飞雪看着风逝说着。

2.

杯中的酒喝完了,平时能喝一瓶红酒的飞雪此刻显然已经有了醉意,她定定地看着风逝说:“那个,我今天就喝了这么一点,咋就有点飘了呢?”

风逝忙扶住飞雪:“那叫做,酒不醉人人自醉,得,俺扶你老人家上床吧!趁天还没亮,还能眯上几个小时。”

飞雪走二步摇三步,看着风逝呵呵呵地傻笑,脸上却面若桃花:“等,等一下,我去看看她们几个,赶紧地让她们睡觉!”

“行了,你醉了,你休息,俺代劳!”风逝自然是最体贴飞雪的,流年社团的那些事,她总是尽心尽力为飞雪分担着,她对飞雪那个好啊,只有飞雪自己能够感受……平时,隔着网络,飞雪总是感动到说不出话来。

“风,你真好,阿拉爱死你了啦!”飞雪一边说,一边搂着风逝的腰,泪眼婆娑地说着。

“滚到你的床上去吧,就会说这些甜言蜜语蛊惑俺!走了!”风逝一边说,打开房门,在走廊上,大声叫着:“流年宝贝们,雪社有令,集体关灯睡觉,有违抗者,板子伺候!”话音刚落,七八间房间里的灯齐刷刷地暗了,风逝心里暗暗笑着:“哈,这招真灵!耶,俺也睡觉去!”

3.

房间里,飞雪躺在床上,想起那日影儿带着草根来见她的情景,不由得心生欢喜。

话说,影儿从大学毕业之后就应聘成功进入出版社成了她的助理,那日,从冰城回来,把他介绍给飞雪:“雪总,这位是草根先生,他一直很想认识你。草根先生与琉璃,红叶都是好朋友。说来真的是好巧哦,这次,在去冰城的途中,竟然遇上了……”

飞雪抬起头,看着眼前的这位年轻人,斯文儒雅,倒是有三分眼熟,一时之间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又听得影儿说:“雪总,我们刊物不是还少一个诗歌栏目的主编吗?草根先生的现代诗写得可好了,你看,他合适不?”

飞雪平时是最信任影儿的,因为影儿办事认真用心,自然是十二分的放心,但关乎到诗歌栏目是刊物新推出的版面,在用人方面还是要谨慎一点的好。影儿看到飞雪的眼神,便读出了飞雪的心思,便说:“雪总,草根现在也是我们流年的驻站作家了,他的新书《与一棵草的对话》,我看过,写得可好了,对了,我包里正好有一本,要不你先看看?”

“是哦,瞧我,心里就想着见一见雪总,把书的事给忘了。”草根一边说,一边从包里取出一本书,递给飞雪。飞雪随手翻看了几页:“好,我把你推荐给人事部,明天你去办一下录用手续,让影儿带着你先熟悉一下工作环境还有我们的刊物。草根,欢迎你成为流年的一员!”

影儿看着,心里乐开了花。抬眼,正好看到飞雪坏坏地笑着盯着她看,脸一下就红了……

飞雪想着想着便昏沉沉地进入了梦境,梦见她的影儿穿上了洁白的婚纱……

4.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风逝不在房间里,不知跑去了哪里。飞雪看到穿着一身碧色连衣裙的影儿在眼前晃着,她已经很体贴地为飞雪准备好了蓝山咖啡。

飞雪好像还沉浸在昨晚的梦境里,在影儿推开窗子时,她看到了好多只蝴蝶飞了进来,在房间里起舞……飞雪看着影儿问:“告诉姐,是不是对那棵小草动了情动了心,要是想和小草对话,跟姐说哈……”

“姐,你说啥呢,人家草根先生哪能看上俺了,说不定人家早就名‘草’有主了呢?”影儿红着脸说。

“不会不会,阿拉都请私家侦探给你调查了,那棵小草啊,还没有找到对眼的……”飞雪神秘兮兮地说着。

影儿一脸的愕然:“姐,不会吧,请私家侦探,那不是你的风格哎!”

5.

正说着,门外有人敲门,小影儿跑去开门,飞雪听到门外那人正唱着:

亲爱的你慢慢飞
    小心前面带刺的玫瑰
    亲爱的你张张嘴
    风中话想会让你沉醉
    亲爱的你跟我飞
    穿过丛林去看小溪水
    亲爱的来跳个舞
    爱的春天不会有天黑 ……

飞雪喝了一口蓝山,问道:“是谁大清早在唱《两只蝴蝶》哈,看起来,哈哈……”

那会是谁呢?

阿拉不知。

流年的聚会,在这一天就要结束了,大家又将回到自己的城市里去……

离别的一瞬,自然是有人伤感,有人不舍,有人没心没肺地大笑,也有人……

接下去又会发生怎样的故事呢?请看下回分解。(六一节后,阿拉就为各位揭晓谜底……)

祝流年的大宝贝小宝贝们,祝故事中的每一位,儿童节快乐!

       第十九章:如果能回到从前,作者:纷飞的雪

1.

影儿满心欢喜地跑去开门,打开房门前还没忘记去卫生间的镜子前臭美一下,沾点水把头发弄一下,然后抹上些唇彩,心里想着,要让自己钟情的那个他看到自己最美丽的一面。

“吱呀”一声门开了。

“啊!怎么会是你……”影儿还在惊愕中呢,就听到屋里的飞雪在问“是谁呀,是谁大清早在唱《两只蝴蝶》哈……”

“是……是……”影儿显然还没有回过神来,一下子竟然不知如何回答飞雪的话。

飞雪赶紧放下手中的蓝山咖啡,跑到门口一看,说“哎呦,原来是喜有此李教授啊,哈,您的歌,唱得真好啊!”

站在门口的喜有此李显得很是儒雅,慢悠悠地问:“我想找我的老同学风逝叙叙旧,她有木有在?”

“哦,风逝姐姐一早不知跑去哪里了,要不,您进来坐坐,我让影儿帮你去找找。”飞雪说。

“风逝不在啊?”教授有点闷闷不乐的样子,“那我回房去了,整理一下行李,中午的飞机回广东。”就在教授转身要走的那一刻,听见影儿叫了起来:“你看,风姐姐回来了。”

风逝的手里端着一个便当盒走过来,看到教授也在,稍稍愣了一下,说:“你,这是……”

   飞雪向风逝使了使眼色,借口有事,拉着影儿离开了房间。途中,小影儿轻声地问:“雪姐姐,难道风姐姐和教授以前曾是恋人吗?”

“那还有假,只不过是有缘相爱而无缘相守而已。”

“那他们还是我们流年的两位社长呢?这也太神奇了吧,现实中两个分开二十多年的恋人加老同学竟然能在流年重逢,哈,我们的流年真是福地啊!”影儿感慨道。

2.

   风逝一边请教授进来坐,一边打开手里的保鲜盒,说:“记得那年在岭南上学时,你最喜欢的早点就是中式的豆腐花和饭团,我听人说,上海的早点花色多,味道美,你尝尝吧……”

   教授看着已不再年轻的老同学,禁不住一声长叹:“都是我,都是我对不住你啊,禁不起名利的诱惑,做了人家的上门女婿。我做梦也没有想到,我们竟然会在江山文学网站遇见,还在是同一个社团的社长,我们竟然还能再见面……

教授断断续续地说着:“想当年……”

“别提那些陈年杂事了!”风逝忙打断了教授的话,“俺现在啥都不求,只求孩子们能幸福快乐,工作稳当,空了写点文,日子就容易打发了不是。”

教授喝了一口豆浆,倒了一杯递给风逝,说:“你还记得我喜欢吃豆浆啊,想当年……想当年我们只是个穷书生,一杯豆浆两个人喝,一个饭团软一分二两个人吃,真想念以前的日子啊!”

“那些日子是挺好的,但是我们都回不去了……”风逝的话语中带着些许的伤感。想起在岭南大学的桃花湖边,高大葱郁的柳树下,安静的图书馆里,她曾经和他一起吟诗作曲唱歌……

就这样,两人面对面地坐着,很快,一上午就这么过去了。

3.

两天的流年聚会快结束了,在酒店的自助餐厅用过午餐,大家就要各自回归到现实中去了。

飞雪和大家一一拥抱着告别,她将和影儿一起回北京开始新的工作。影儿呢?她没见着影儿,刚想问,却看到影儿正和草根手牵着手一起走过来,影儿说:“雪姐姐,草根不回老家了,他和我们一起回北京。”飞雪看着他们,乐呵呵地笑着。

那边站着的是喜有此李教授和她的宝贝女儿素心如兰,风逝和她的儿子张杰。

教授说:“请你们有空的话来广东玩,兰儿她妈也想见见张杰和你……”风逝点头应允着。

   这一头,是琉璃和小娴姐妹俩,琉璃非得拽着小娴回家看老妈天上雪。小娴可怜兮兮地求着琉璃:“额滴个神,额滴个好姐姐,你老人家就再给我两天时间,到时,我一定回家看妈妈。”琉璃把头一甩,凶巴巴地嚷嚷:“不成,你丫非得跟阿拉回家不可,不然,我拿铁锤敲你!”可怜的小娴没办法,只能跟着琉璃回家。刚出到酒店门口,琉璃却对着小娴做了个鬼脸,笑着说,“刚才吓你的,好,你回你的北京把工作交待好,阿拉先去看一个朋友,明天晚上我会回A  到时候在家里不见你,有你丫好看的!”

         小娴大喜,抱了琉璃一下,“姐姐真好!”然后嘻笑着上了出租车,直奔机场而去……

        那一头是小魔和随风兄弟俩正互相说着再见,随风说:“魔哥,你可别忘了答应小弟的事哦!”小魔拍拍胸脯说:“那是,本魔说过的话,一定办到!”

话音刚落,小魔的手机响了,电话里传来的“呜呜呜”的哭声……“啊!什么,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小魔大声地问着,挂了电话,赶紧和大家说了声再见,便风驰电掣地消失在人群中……

  大家不解地看着小魔远去的背影,随风问:“俺魔哥这是咋了,风急火燎的,出啥事了?”

  

      小魔接了谁的电话?哈,只有小魔自己知道,那么,接下去的一节,请小魔来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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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06-23 08:42:04
 

       第二十章:惜别之际起风云,魔风联手入虎穴(1—3)作者:叶儿的魔弟弟

小魔火急火燎地冲进了302房:“姐,怎么回事?”

只见红叶正坐在床边,身旁的随身行李也没有整理,两只眼睛哭得红红。

见到小魔冲了进来,不禁悲声大放:“小素心不见了,呜呜——”

“红叶姐,你说啥?小素心不见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别着急,慢慢说。”小魔用冷静且沉稳的声音问道。因为他知道,此时自己的心不能乱,一旦心乱了,不但会使红叶更加紧张,更会影响到自己对眼前发生的事件的分析和判断。

“今天今天……”红叶一边哽咽着,一边断断续续地叙述着事情的经过。

原来,今天就是大家分别的日子,早晨起来,小素心说心里感觉闷闷的,要出去透透气,和红叶打了招呼就独自一人出了酒店。可这一走就没有回来,直到刚才,一个电话打到了红叶的手机上,电话那头一个冷冷的男音告诉红叶,要想让小素心活命的话,就把东西在中午时分交出去,如果报警或延误时间,后果自负。

小魔正要继续询问一些细节的时候,房间的门再一次被撞开,以飞雪为首的一干人闯了进来。

“小魔,这是怎么回事?”飞雪急切地问道。

“雪姐,你别着急,既然大家都来了,我就把事情和大家说说。”小魔安慰着飞雪和大家。

“魔兄,有什么事你就快说吧,别吊人胃口了。”随风说道。

“好,不过这件事与兄弟多少也有点关系。”小魔把红叶适才说的话简单地重复了一遍。

“啊——”一声惊呼,飞雪瘫坐在地上,众人忙将飞雪扶到房间里的沙发上。

“这是真的?”听说小素心出了事,随风显得焦急起来。

“不错,不过听红叶姐才说的情况,绑匪应该还会和我们联系,因为他们没有说要我们交出的东西是什么,也没有说交东西的具体地点,所以,我们暂时还不要焦急,我们可以利用现在的时间好好理清事件的来龙去脉,好作出相对应的对策。”

“嗯,也只能如此了。”飞雪无力地点了点头。

“魔兄,你觉得我们应该怎么办?”随风表现得很慌乱,已然失去了龙头所应有的冷静。

“小魔,我们还是报警吧!”站在风逝身边的喜有此理教授提议道。

“是啊,小魔,我们还是报警吧。”风逝也表示赞同。

“不可,警是要报的,可不是现在。如果现在报了警,小素心会有危险的。我想我们现在已经在绑匪的监视之下了,我们的一切举动都不会逃过他们的眼睛。”小魔冷静地分析道。

“可是,我们不报警,我们又有什么能力将小素心救出来呢?”红叶泪眼婆娑地问道。

“这个先不要考虑,我们现在所要弄清楚的是绑匪想要我们交出的是什么东西。”小魔说道。

“……”

众人面面相觑,无言以对。

“我来给大家一个提示,我们这里有没有人捡到什么,或是有陌生人塞给你什么东西?”小魔问道。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纷纷摇头。只有琉璃似乎想说什么却没有说出口。

“琉璃,你是不是有什么事要说?”显然琉璃这一小动作没有躲过小魔的眼睛。

“我——”琉璃欲言又止。

“说吧,没事的。”小魔安慰道。

别看琉璃训小娴那么凶,平时看着也很泼辣,霸道,可遇到了这样棘手的事,竟然也显得手足无措了。

“你倒是快说啊!”随风冲到琉璃面前,用双手按在琉璃的双肩摇晃着。

“随风,冷静点,让琉璃慢慢说,我们还有时间。”小魔走过去制止了有些失控的随风。

“我——,昨天,我在酒店外面的景观墙边捡到一个不起眼的小包,里面有一个精美的小盒,小盒还很有分量,但那个小盒我打不开,因为挺喜欢盒子的样子,我就把小包扔掉了,只留下了盒子。”琉璃一边用忐忑的眼神看着大家,一边断断续续地说道。

“那个小盒在哪里?”小魔问道。

“在我的背包里。”琉璃边说边从自己的背包里取出了一个小盒子。

“这就是问题的所在,看来绑匪要的就是这个盒子。”小魔分析道。

众人纷纷点头表示同意。

“我们现在该怎么办?”随风焦急地问道。

小魔看了一眼众人,最后把眼光停在了飞雪的身上:“雪姐,我们现在只有等,等绑匪的电话。”

飞雪此时已经无力思考,只是坐在那里默默地垂泪,听到小魔的话,飞雪抬起那满是泪痕美丽的脸庞:“小魔,一切都听你的,只要能救出小素心,我们大家都听从你的安排。”

“好,雪姐,你也不要难过,我向你保证,我们大家一定能把小素心完好地救出来。”

“嗯,姐相信你。”飞雪看着小魔那坚定的眼神,心中不觉有了一丝安慰和依赖。

“我们现在这样办,喜有此理教授需要乘坐中午的飞机,那就请教授先行离开,不要误了飞机,申老大和江老伯也一起离开。其余乘坐火车或飞机的都是在下午,如果没有影响行程的话,就请在这间房间里等电话,不要外出,免得引起绑匪的怀疑,待接到绑匪电话后,我们再随时作出对策。”

“小魔说的是什么话!有这样的事发生,我老头子怎能自己离开!”江老伯率先发言。

“是啊,你小子也太小瞧我们这几个老家伙了吧?”申老大也随声抗议道。

“我的飞机票也不值多少钱,何况还可以办理退票的,我现在就打电话办理相关事宜,我是不会独自走的。”喜有此理教授神情郑重地说道。

“我们也是!”屋中所有的人异口同声的说道。

望着大家,小魔的眼睛湿润了,一种久违了的情感油然而生,他的血开始沸腾了。

……

红叶的手机再次响起。

红叶望向小魔。

“喂——”小魔按下了接听键。

“嘟——”对方在听到小魔声音后挂断了电话。

一分钟后,手机再次响起。

“喂——”小魔再次按下接听键。

“你是谁?”对方问道,声音感觉很冷且被刻意地扭曲着。

“我是这次聚会的团友,你们既然绑架了我的朋友,你就应该在我朋友那里了解到我们的情况。”小魔也冷冷地回答着。

众人都围拢在小魔的身边,都想在第一时间听到有关小素心的情况,随风更是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哦,好。”对方突然挂断了电话。

又是焦急的等待中……

“喂——”电话又一次被接通。

“小子,你们有没有报警?”对方冷冷地问道。

“没有。”小魔并不多说废话。

“东西准备好了吗?”

“嗯。”

“那就把东西给我们送过来。”对方显然对小魔的回答很满意。

“可以,不过我要先听听我朋友的音声。”小魔提出要求。

……

一阵沉默过后,电话那端传来了小素心带着哭腔的声音。

“素心,你还好吗?”小魔关切地问道。

“嗯。”小素心抽噎着。

“别怕,我们马上就救你出来。”小魔用肯定的语气说道。

“小子,听到了吧,现在就把东西给我们送过来吧,记住,别耍花样,否则,嘿嘿——”电话那端的声音冷笑道。

“好,我马上就给你送过去,告诉我交换地点。”小魔说道。

“你现在从虹桥酒店出来,向东走,到虹桥中学给我打这个电话,记住不许报警,不许声张,我们可是一直在关注你们的。”对方说道。

“我可以带两个人吗?”小魔问道。

“不可以,只你一个人来。”

“可我这里有你们绑架的朋友的姐姐和男友,他们都要去。”小魔解释道。

“那就让他俩来吧。”对方显然对这个要求没有表示有什么怀疑。

第二十章:惜别之际起风云,魔风联手入虎穴(2)作者:叶儿的魔弟弟

“好,一会联系。”小魔应道。

“记住,别耍花样。”对方警告道。

“我朋友在你们手上,我敢耍花样吗?”

【虹桥中学】

一男一女正站在虹桥中学外的一棵景观树旁。

“喂,我们到了,我女友在哪?”与绑匪通电话的男子正是冰城地下龙头随风。他身边站着的就是那个大大咧咧,偏激泼辣的疯丫头——琉璃。

“哦,你们现在马上赶到文华别墅,然后再联系。”对方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随风和琉璃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文华别墅。

“喂,我们到了,你们在哪?”随风对着手机问道。

“哦,很好,你们向西南方向,穿过一片绿地,那里有几间闲置的仓库,我在东数第二间仓库里等你们送来的的东西,还是那句话,千万别想耍花样。”对方依旧是冷冷的语调。

随风收起电话,与琉璃交换了一下眼神,两人并肩向目的地走去。

在两人的身后约三百米的地方,一个人影正不紧不慢地跟着两个人。

【闲置仓库】

这是一间闲置很久的大型仓库,里面不规则的堆放着一些集装箱,木箱子和杂物,半空中还有用于吊装物品的电动葫芦,在四周靠近屋顶的地方各有四个用来通气的玻璃钢窗,西面窗户下面有一个很长的铁制平台,以铁制楼梯通于地面。

“我们来了,请现身吧。”随风站在仓库一处较宽敞的地方朗声说道。

琉璃紧张地向四周张望着。

一阵鼓掌声传来,接着从一个集装箱后转出一女三男四个穿着讲究的人,其中一个男人将一把椅子放在当地,那女人稳稳地坐在椅子上,三个男人站立在女人身后。而这时四周也转出接近二十个手里拿着片刀,钢管的人,琉璃见状不由得打了个寒战,随风也吸了口气。

“你们要的东西我带来了,我的女友呢?”随风问道。

坐在椅子上女人向身边一个拿着钢管的人点了一下头,这人转向一个集装箱后,一会推搡着带出一人,这人被双剪着手,一条布带将嘴封住,正是被绑架的小素心。

小素心见到随风与琉璃,身子挣扎了一下,却被身边的人按住肩膀。

“放开她!”随风喝道。

“东西呢?”对方显然没有理会随风的话。

“先放开她!”随风再次要求到,但因为考虑到小素心的安全,语调明显软了下来。

“少废话,把东西先拿来。”女人身后的一个男人喝叱道。

随风从衣服的里怀中取出那个精致的小盒:“在这里,请你们先放了她。”

椅子上的女人又点了点头,按着小素心肩头的那人猛地一推,将小素心推向随风。

琉璃急忙抢出,扶住小素心,并解开小素心的绑绳和封着嘴的布条。

“东西拿来。”女人身后的一个男人喝道。

“好。”随风将手中的小盒抛向对方。

适才说话的男人一个闪身,迅捷地挡在女人面前,伸手将随风抛来的小盒接住,转身恭敬地交给椅子上的女人,看得出这人身手很是了得。

那女人用一把精巧的小钥匙将小盒打开看了一下,点了点头将小盒与钥匙一起交给身后的一个男人,那男人忙将小盒小心的放进自己提着的一个小巧金属密码箱中。

“我们可以走了吧?”随风问道。

“想走?既然都来了,就别想离开了。”接住小盒的男人脸上带着冷笑。

“什么?你们不能不讲信用。”随风上前一步,将琉璃和小素心挡在身后。

“信用?哈哈,对你们讲信用好像没有这个必要吧。”那男人大笑着说道。

“朋友,在道上不讲信用你还能站住脚吗?”随风用江湖上的话问道。

“朋友?我很佩服你的胆量,这个时候还能如此冷静地说这些话,若是换个时间,或许我们会和你结交,不过今天,你们却不能离开了,因为你们看到了我们的样子,为了安全起见,只好让你们留下了。”男人说完向两旁做了个手势,从那二十个人中走出一人,提着钢管逼向随风三人。

“你们退后。”随风双眼注视着逼近的那人,向琉璃和小素心说道。

说时迟那时快,那人举起手中的钢管猛砸随风。

随风闪身躲开,将左手一领对方眼神,飞起右脚,重重的踹在那人的腰里,那人一声闷哼,摔了出去。

见同伙一个照面就被踢到,人群里又走出三人,三吊脚将随风围在核心。

随风抖擞精神,左格右挡,拳砸脚踢,一会儿工夫就将三人打倒在地。

“小子,还真有两下子!”适才接盒子的男人将身上外衣闪掉,亲自来会随风。

两人拳脚相交战在一团,转眼是几个回合过去了,双方不分胜负,坐在椅子上的女人向身后打了个手势,又一个男人走出来也加入战团。

随风此时应付已略显吃力,时间不长,左肋已中一拳。这一拳着实不轻,随风强忍疼痛,一声暴喝,奋力争斗,但已然被伤,况双拳难敌四手,随风渐渐落入下风。

突然,随风又是一声怒吼,左脚飞起,正中一男人小腹,将其踹倒在地,但同时也被另一男人一拳击中左胸,一个踉跄,立足不稳向一旁歪倒,立即有四五个持刀之人冲出来用刀将歪倒在地的随风逼住。

此时另有几个人也将琉璃和小素心用钢管和刀逼在一旁。

那个被随风踹倒的男人慢慢的爬了起来,揉了揉自己的肚子,缓缓来到随风跟前,猛地挥拳击在随风的左脸颊上,鲜血顺着随风嘴角流了下来。

“好了,别费那劲了,快点了结他们吧。”坐在椅子上的女人用一种很好听却很冰冷的声音说道。

“是。”打随风的男人应道,并从身旁一人手里接过一把明晃晃的匕首。

“呔,汝等胆大妄为,光天化日之下行凶杀人,吾当代天诛杀尔等,鼠辈纳命来!”一句怪怪的话随着响亮的声音在仓库上方回荡着,却不知道声音发出的具体位置。

“啊——”正要将刀刺向随风的男人闻声抬头四处张望。

“什么人,快滚出来,别装神弄鬼的。”男人喝道。

“哈哈,某乃常山赵云是也,特来取尔等狗命。”那个声音再次响起,这次所有的人都听出来了,声音来自靠近窗口的平台上。

只见一人斜斜的靠在平台的栏杆上,手里似乎还拿着什么东西。

“你是什么人?”坐在椅子上的女人站起身来问道。

“哈哈,你要问的应该不是我是什么人,而是应该问你安排在外面的手下都怎么了,因为我在这里,却没有人拦阻或是向你示警。”平台上的人笑着说道。

女人没有说话。

“你不说话就说明我说对了,不过我倒是可以告诉你的手下的情况。”平台上的人说完将手一扬,拿在手里的东西被抛到女人面前,那是三把尖刀,四根钢管。

“啊——”在场的人发出一声惊呼。

“对不起,你布置在外面的七个手下实在太废物,不过现在他们可是正在享受着美梦呢,因为他们都被我打晕了,还捆了起来。”平台上的人继续说道,不过声音却如同冰山一样的冷。

“你——”女人一时竟无语。

平台上的人一步一步慢慢的走了下来。

“小魔!”小素心惊呼道。

“哈哈,正是,小素心不必惊慌,我这就来救你。”平台上走下的正是小魔。

“你是什么人?”女人问道。

“你没听见小素心喊我什么吗,我就是最开始和你们通话的那个人,一只小海龟,朋友们都叫我小魔,不过本人还有一个大号——秦风。”

“啊——”这次的惊呼却是来自琉璃。

小魔看了一眼琉璃,似乎觉得有什么不对,可此时又无暇去想这不对之处到底是什么。

第二十章:惜别之际起风云,魔风联手入虎穴(3)作者:叶儿的魔弟弟

“秦风?没听说过。”要刺随风的男人提着刀,不屑地说道。

小魔闻言双眉一挑,两道凌厉的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男人不由得向后退了一步。

“我在和你的主子说话,你还没有资格接我的话。”小魔冷冷地说道。

“什么?”

“你不服气是吧,我告诉你了,我在和你的主子说话,你没有资格插嘴。”小魔连看都不看他一眼。

“你——”

男人一时气急,擎刀直扑小魔。

小魔面对明晃晃的匕首,稳稳地站在当地,似乎匕首正向别的人刺去,而不是自己。

眼见匕首的尖已然贴在了小魔的胸前,一旁的琉璃和小素心同时发出一声惊呼,随风亦紧张地望着。

情况在电光火石间发生了变化,就在匕首的尖端似挨未挨到小魔的身体时,小魔的上身忽然向后弯下,上身与下身呈九十度,堪堪避开刺来的匕首。

那男人本以为得手,未曾想有此一幕,不由得一愣。

而就是这一楞的瞬间,但见小魔双手向后伸出支地,双脚交替踢出,直取对方小腹及下阴部。

但听得一声惨呼,持刀男人摔飞出去,蜷曲在地上,双手捂着下体,痛苦地呻吟着,而小魔业已挺身站立,好像没有发生任何事一样。

为首的女人眼睛里掠过一丝不安的神色,随即示意手下那群喽啰动手。

但见六个拎着刀,钢管的人走了出来,将小魔围在核心,一声吆喝,一起将手中的家伙向小魔头上,身上招呼过来。

小魔的身形在刀与钢管间穿梭,在六名喽啰的身体空隙间纵横,几个回合过后,只听见“啊,呜”之声不断,六名喽啰均被击倒在地,且不同程度的受了伤,虽然没有生命危险,但已经不能再行站起。

此时,为首的女人脸上露出一丝慌乱的神情,但随即消失,她向身边的另外两个男人一使眼色,那两个男人立即分左右向小魔逼来。

“小魔,他们不好对付,你要小心啊!”随风坐在地上对小魔喊道,但随即换来了身旁喽啰的一记重拳。

小魔望着逼近的两个人,双眸闪着寒芒。

三人各展手段战在一起,一时间身形闪动,拳来脚往,难分高下。

随风及小素心,琉璃,虽然行动受制,但双眼却紧紧地盯着战况,一刻也没有放松替小魔紧绷着的神经。

这时,一旁观战的喽啰有人将两根钢管扔向战团中的两个男人,两个男人接管在手,凶猛地对小魔展开新一轮的攻击。

小魔左躲右闪,一时间险象环生。

“小魔,你快走吧,出去报警,别管我们了。”琉璃见到小魔被两个男人用钢管逼得只有招架之功,不由得高声喊了起来。

“闭嘴!”看管着琉璃和小素心的喽啰对琉璃呵斥着。

琉璃狠狠地送给那喽啰一记白眼,不再言语。

小魔正在躲闪之际,忽然听到琉璃的喊声,不由得心中一动,这个声音是多麽的熟悉啊。

小魔偷空转脸望向琉璃,这一看不由得吃惊非小,这哪是琉璃?这分明就是那个和自己曾经多少次在电话中温柔诉说,曾经多少次在游戏中款款柔情的小娴嘛!天,这是怎么回事?小娴不是已经坐车去机场了吗?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就在小魔分神的当口,右侧的男人一个侧蹲横扫,一腿扫在小魔的脚踝处,小魔站立不稳,向后跌倒。

两个男人见一击得手,疾步上前,不给小魔留有喘息的机会,手中的钢管雨点般向小魔落下。

眼前的一幕使得随风三人俱是心中一凛,暗道:“小魔完了!”

就当在场所有人都觉得小魔完了的时候,就见小魔腰里一用力,脚后跟蹬地,身子沿地平行滑出,轻描淡写地化解了眼前的危机。

小魔翻身站起,面对两个凶神恶煞般的男人笑道:“身手果然不错,与适才的那群废物比,你们可以称得上是废物中的精品了。”

“你小子是找死!”一个男人吼道。

“哈哈,你觉得你有这个实力吗?”小魔略一停顿道,“你们这些给日本人卖命的垃圾,别以为加入日本的什么会社,什么帮派就有了仗势,告诉你们,你们就算死了,小鬼子也不会为你们流一滴泪,叹一口气的!而你们竟然为了他们的利益不惜出卖自己的生命,真是可悲。”

“你说什么?”两男子显然被小魔的话激怒,立即作势向前。

“住手——”为首女人一声断喝,两男人停下了进击的脚步。

“你到底是什么人,你还知道些什么?”女人依然用那动人的却倍感冰冷的声音问道。

“其实呢,也不算多,但也足够了。”小魔答道。

“哦!你不妨说来听听。”女人似乎很想知道小魔对己方到底了解多少。

“哈哈,你既然要听,我就给你说说。”

“你——”小魔用手一指那女人,“你和刚才被我打倒的那个男人是日本人,其他的都是中国人。你的名字叫做三青雨路子,你的父亲三青和本是日本黑道上很有名号的人物,他创办了可以与日本黑道山口组并驾齐驱的三工南会社,你自幼学习汉英两种语言,二十二岁就被你父亲安排到中国上海,表面上是正经的生意人,背地里却做走私,贩运毒品的活动,另外还兼营抢劫等勾当,你所要的小盒子里就是你们在本月初打劫南京一处大型珠宝店所获得的赃物,并将这些赃物换成钻石,装在其中。不想被你们内部一个警方的卧底得手,将盒子带出,却被你们发觉,在你们的追杀下,无路可逃,只好将装盒子的破布兜放于酒店的景观墙下,却无巧不巧的被我们的团友拾得,之后就是今天早上所发生的一切,我说的没错吧!”

小魔一席话说完,只见那个叫做三青雨路子的女人脸色变了又变:“你是怎么知道这些事的,你到底是什么人?”

“哈哈,你可真是够蠢的,我都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我的大号叫秦风,朋友们都叫我小魔,我什么也不是,只是一个有着爱国情怀的热血青年。”

三青雨路子听罢一阵冷笑:“我也不管你是谁,你又是干什么的,总之你知道的事太多了,我不会让你存活于世的。”

说罢将手一挥,那两个男人再次迫了上来。

“你们还真不知道好歹啊,因为你们是中国人,所以适才对你们手下留情,看你们这样不知悔改,也只好让你们尝尝我的厉害了!”

小魔话落身动,一道身影快速游走于两个男子之间,只听得几声爆响,两声闷哼,两个男人顿时委顿在地,动弹不得。

三青雨路子见状由腰间抽出一对峨眉短刺,一声轻叱,直扑小魔。

小魔左右躲闪,忽然一声叹息。

三青雨路子警觉地驻步观看,只见小魔站在当地轻轻地摇着头,并有发出一声短叹。

“你叹什么气?”三青雨路子问道。

“我在感叹,聪明的女人啊!怎么就看不清眼前的状况呢?”小魔答道。

“你说什么?”

“我说你输了?”

话音未落,小魔身形已动。三青雨路子还未看清小魔出招的方位,就觉得耳根颈动脉遭到重重的一击,失去了知觉。

与此同时,仓库上方的几个窗户都被全副武装的特警所控制,手中的枪口对准了仓库里剩余的喽啰们。

【仓库外】

特警们正将绑匪押上警车,江老师,申老大,喜教授以及飞雪为首的一干社团成员都站在仓库的门口向里面张望着,飞雪已经情不自禁地流下了喜极而泣的泪。

【仓库里】

一面小素心正搀扶着脸颊浮肿,嘴角带着血迹的随风,用她那温柔的眼神凝望着这个来自冰城的龙头。

另一面,小魔与被误以为是琉璃的小娴紧紧地拥抱在一起,小娴美目中闪着动人的光彩,良久,小娴轻轻挣开小魔的怀抱,踮起脚尖,向小魔送上了自己柔嫩的红唇。

“魔兄,真有你的,没想到你的身手已臻化境,那次与你交手,想必也是你对小弟手下留情了啊!”见到小娴久久不愿分开得吻终于告一段落,随风在小素心的搀扶下缓步走过来说道。

“哪里哪里,只是今天风老弟一时大意才着了他们的道啊。”

言罢,两人仰天大笑。这是社团的成全都聚拢过来,大家相互问候并询问事件的整个过程。

小魔拥着小娴不经意地扫视了大家一眼,突然叫道:“琉璃呢?怎么没有见到琉璃呢?”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疏帘”续接。

逝水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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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06-23 09:03:58
 

     第二十一章:锦瑟年华谁与共(1-3节),作者:天上雪

 

(接上章):小魔拥着小娴不经意地扫视了大家一眼,突然叫道:琉璃呢?怎么没有见到琉璃呢?

他怀里的小娴轻轻敲了一下他的脑袋:你傻啊,我姐姐早就离开了啊!

小魔摸摸头一脸的迷茫:她今天中午不是还在酒店的吗?我正想问她那盒子的详细情形呢!

小娴捂着嘴吃吃地笑,嗔了小魔一眼:我说你是不是糊涂了,捡到盒子的是我,你怎么连我和姐姐都分不清了!

小魔是真的糊涂了,这到底哪跟哪啊?饶是他聪明到极点此刻也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

然后,小娴道出了详情:原来小娴上了出租车后突然想起自己昨天在酒店外面的景观墙边捡到的那个精美的小盒子,于是在半路叫司机折了回来。快到酒店门口时刚好看到琉璃坐着另一台车离开了,于是她就直接回到了酒店。本来想把这盒子交给飞雪让她来处理的,没想到却刚好遇到小素心被绑架了的事情。因为怕姐姐琉璃突然折回来,于是她扮着琉璃的声音说话,这样的话就算琉璃突然回来了她也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悄悄溜走,没想到最后琉璃一直没回来,她自己却是亲身经历了这有惊无险的一幕,而最终她慢慢地发现了小魔的秘密。这个名叫小魔的人,初次见面时他熟悉的声音曾经让小娴脑海中灵光一闪,相处两日里她一直觉得这个小魔似曾相识,她曾经试探着悄悄用手机拨打小魔的电话,然后她看到小魔偷偷躲到一边接电话,于是证实了自己心中的猜想,但她一直不动声色……然后接下来的,大家都知道了。

小娴说完,不解气地又敲了一下小魔的头:臭小魔,你瞒着我好苦,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你就是我那个网上的老公?如果不是我聪明,早不知被你骗成啥样子了,活该,现在也让我扮姐姐骗你一次,哼!

小魔很委屈地看了小娴一眼,摸摸自己的头,笑着脸不停地低声赔着不是。

随风在一边附在小素心的耳朵边不停地窃窃私语,小素心边听边点头,不时朝着小魔偷偷地笑。

大家看着这对小情侣在一边打情骂俏,不由得都一起哈哈大笑。

一场硝烟,最终消散于无形……

然后,参加逝水流年社团聚会的人,飞雪、风逝、红叶、申酉、凤鸣喜李等都各自安心地踏上了归程。

小娴因为惦记自己对姐姐的承诺,于是与小魔依依惜别。飞回了北京交待完工作后,小娴最终在3号那天傍晚,坐飞机回到了南方的A城。

另一边的琉璃却是并不知道她离开酒店后,流年社团的那群人发生了惊天动地的变故。她只是一心想着去见那个人,那个总能让她的心变得柔软的人。

那天的琉璃,穿着一袭深紫色的薄纱长裙,黑色蕾丝花边,走在路上,裙摆轻舞,竟完全不是她往日好强泼辣的风格。

走进那座上海**大学护士学校,穿过茂密葱郁的林荫小道,前面就是一座古色古香的5层建筑。她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很快,边角308宿舍前飞快地跑出一个穿白裙的少女,依着围栏远远对着楼下的琉璃挥手大叫:姐姐,姐姐,我在这里呢。

琉璃仰头给了少女一个很温和的笑容,然后低头继续向前。刚走到楼梯入口处,少女已经飞一样冲了下来,白细腻的脸上微微泛着红晕,甚为娇艳。她微微喘着气,脸上红艳艳的,长发如丝披在肩上,嘴巴小巧眉目如画,竟是极为玲珑精致的一个女孩。

她拉着琉璃的手,小孩子般雀跃:姐姐,你总算来了,想死我了。

琉璃笑笑,搂着她的肩膀往楼上走:我等聚会一完就来这里了,对了你的论文写完了没有?今天可以走了吗?

可以了,可以了,论文我昨天就交给导师了,老师说我的论文写得很好呢。我明天就可以和你一起回A城了,到这个月的月底我再回来拿毕业证。

嗯,那你其他同学回来了没有?现在这学校的宿舍里还有别的人吗?

有些回来了,不过她们多数在图书馆查资料,很多人的论文还没写好呢,我是第一个交的。少女略带得意地昂昂头,一脸的兴奋。

琉璃拍拍她的肩膀,笑笑:姐姐知道,你是最棒的!

少女很亲热地依着琉璃,两个女孩一同走进了那个清静优雅,洋溢着女孩子芬芳的308宿舍。

一阵柔和的风轻轻吹过,走廊里的两个女孩,发丝轻扬,衣袂飘飘,那一刻定格的画面,竟有着一种别样的唯美,不知是人美了景还是景美了人……

       (未完,待续,空了会再放一章上来)

南方的太阳下山比较晚,时至6点依然还能看到一轮夕阳挂在天边。

唐龙早早就等在别墅前,今天是他的宝贝女儿逸舟红尘回来的日子,他早已有点急不可待。

不久,远远就看到自己的司机开着的那台2.8排量的奥迪A6出现在转弯处,他立刻快步奔了过去。车在别墅前一个急转弯,然后很稳妥地停下,穿着白色雪纺碎花裙子的逸舟红尘小鸟一样飞扑出来,冲到唐龙的面前,一下子搂住他的脖子,雀跃着整个人挂在他的身上。

   “回来了,我的尘儿总算回来了,想死爸爸了!”唐龙大笑,抱着红尘不停地转圈,一如她小时候的样子。身轻如燕的红尘在他高大的身上犹如一只风中的蝴蝶,白色的裙摆在空中划出一道又一道优美的弧线,荡起一波又一波的白色浪花,晨风中,逸舟红尘银铃似的笑声,洒满了整座别野前院。那是人世间最真最纯也最美的笑声,载满了亲情的喜悦。

琉璃站在不远处的树荫下静静地看着这一幕,什么也没说,只是直直地站在那里,淡淡地微笑着,笑容里,有着些许的苦涩。她知道,这样的场面永远不会出现在她的身上,而这样的笑声,也永远不会发自她的口中,毕竟,她与红尘,是两个不同世界里的人。

转了几圈后唐龙把红尘放下,回头一眼看到不远处的琉璃,很热情地招呼她:“啊,你看我这老糊涂,都高兴得过了头了,琉璃快进屋里坐,尘儿妈妈已经做了很多好吃的在里面等着呢!”

红尘很亲热地跑过来拉着琉璃:“姐姐快进屋里坐,你为尘儿累了一天了,快进去,一会我们一起吃晚饭。”

琉璃摇摇头,对逸舟红尘说:“不了尘儿,天不早了,我得先回去看看我妈。我离开好几天了,也不知她身体怎么样了,再说今天小娴也要回来,现在应该已经到家了,你和你爸妈这么久不见肯定有很多话要说,你们一家好好聚聚吧,空了再找我!

红尘知道琉璃说话从来说一不二,虽然心有不舍但也只好由她,她伸手招来司机叫他送琉璃回家,然后依依不舍帮她关上车门,一直看着车子驶离。

琉璃回到家里的时候,小娴已经回来了,正依在母亲天上雪的怀里撒娇,看到琉璃回来立刻向她跑了过去,搂着她大叫:“姐姐、姐姐你不知道,昨天你离开酒店后我们这帮流年社团聚会的人出了惊天动地的一件大事!”。

琉璃看她一眼,哼了一声:“什么事这么大惊小怪的,难不成还出了杀人放火的事!”

小娴拍手大笑:“姐姐你太有才了,真的是发生了杀人放火的事!”于是将小魔与随风智斗三青雨路子的事情说了一次,琉璃听得大叫可惜,说,这么精彩的场面我竟错过了,真可惜!下次再有这样的事情记得叫上我,阿拉到时也用那马鞭和那些坏蛋干上一场,那才叫过瘾呢,哈!

小娴吐了吐舌头:“额滴神,你觉得好玩我却差点没吓死,要不是小魔智勇双全我和小素心早不知会怎么样了,这样的事我才不要有下次!”

天上雪走过来很疼惜地摸摸小娴的手臂,很关切地问:“呀,发生这么大的事你咋不和我说说,让妈看看,有没有伤着哪了?这孩子,现在才说。快看看哪受伤了,得找点药酒擦一擦!”

琉璃哼了一声:“妈,你别当她三岁小孩,你看她活蹦乱跳的样子像有事嘛,瞎操什么心!我饿了呢,有饭吃了没有?”

天上雪急急忙忙往厨房里奔:“有有有,早就做好了,就等你回来吃了。”

小娴在一边蹦蹦跳跳跑过去:“妈,我来帮你!对了爸今晚回来吃不?”

“他说今晚有应酬,今晚就咱娘几个吃。”

“哦……”

站在客厅的琉璃看着母亲苍老的背影,不知为什么,心里一酸,眼眶里突然盈满了泪。

              (待续)

疯子,来陪我喝酒,姐在天桥顶上呢,限你3分钟之内出现!”

“好,保证三分钟内到!”

夏夜的风,微微带着点清凉,琉璃刚昂头往嘴里灌了一口XO,耳边一阵风响,身旁已多了一个男人。熟悉的动作熟悉的气息,琉璃不用问也知道身边的是哪个,她抬手把那半瓶XO递过去:“来,你也喝一口!”

那男人一把接过,一仰头,“咕咕咕”几声,那剩下的XO全进了他的肚子里,然后他把酒瓶往琉璃面前一递,“给!”

   琉璃看也不看,拿过来仰头就喝,却只有一滴落下。她抬手打了那男人一下:“臭疯子,你干嘛把我的酒全喝光了, 也不留一点给我!”

那个叫“疯子”的男人哈哈大笑:“我渴嘛,我还没喝够呢,你干嘛不多带几瓶来?”

琉璃哼了一声,不再理他,把酒瓶往脚下一丢,抬头看着天上的星星,呆呆出神。

   疯子转过身,背依着天桥的铁栏杆,斜过头望着琉璃,打着酒嗝笑着说:“怎么,你干嘛,你想摘一颗下来是吗?”

琉璃瞄他一眼:“ 别乱,我在数星星呢!一,二,三四五六七……”

数着数着,琉璃的泪突然地就流了下来,她指着天边最亮的那颗星星轻声说:“疯子,你看到了吗?那颗最亮的星星就是林晨变的,他说,每次我想他的时候,就去看天边最亮的那颗星,那颗星就是他。每次我想他的时候我就在这天桥上数星星,我记得以前我经常在晚上和他一起在这天桥上数星星的,最多的那次我们数了三万三千九百九十九颗!”

疯子大笑,伸出手指指着天空一顿乱划:“好好好,你人聪明你数星星,我智商低我数月亮好了,一,二,三……”

琉璃看到他一本正经的样子不禁破涕为笑:“你好厉害臭疯子,月亮也能让你数出三个来,呵,你还真疯了!”

疯子大笑,拉过琉璃一同面对着他正前方的那片苍穹,指着天空在她耳边说:“你看到没有,定着眼睛看,认真地看,不要眨眼,看到没有?喏,一,二,三……看到没有,三个月亮。”

   琉璃看他说得认真,竟也真的醉着眼睛和他一起看天上的月亮。看着看着琉璃突然“哇”地一声大哭起来,转身趴在他的身上泣不成声:“疯子……我恨他你知道吗?我恨林晨,我恨他……他为什么抛下我独自走了?他只知道逞英雄……他只知道危难的时候去救他的兄弟……可是他想过我没有?他救别人的时候想过我没有……他有没有想过他死了剩下我一个在活在这世上有多孤独?他怎么可以这么狠心扔下我?我恨他疯子……我恨死他了,他是这世上最自私的人……我恨他……”

那个叫疯子的人没有动也没有说话,任由琉璃的眼泪弄湿了他的肩膀。一直到琉璃自己的情绪恢复稳定,他才从身上拿出一块纸巾,帮琉璃擦干眼泪,然后给了她一个很温和的笑容。

   琉璃伸手捋了一下额前的长发,看着天空幽幽叹了口气,轻声说:“知道吗?有很多次,我真想从这天桥上一跃而下,然后,就什么烦恼也没有了!”

疯子突然说:“那好,我现在就和你一起跳下去,这样就什么烦恼也没有了!”话音刚落,他突然单手环抱着琉璃的腰,从8米多高的天桥上一跃而下。

琉璃惊呼一声,只觉耳边风声呼呼,两脚悬空,整个心都被提了起来。琉璃闭上眼睛,心里闪过一个念头:这一跳我会不会摔得血肉模糊?

突然只觉身体一震,然后柳小疯带着她如同脱弦的箭般一起向前飞速滑了出去。滑过寂静无人的大街,滑过已关门的各色商铺,滑过身边盛满鲜花的绿化带,一直一直向着前面的街道滑了出去。

路灯从俩人身边飞速后退,霓虹的身影从他们的身上一一掠过——那个叫疯子的男人,原来脚底下竟踩着一块滑板。

等琉璃回过神的时候,疯子已经带着她滑出了很远很远,一直到了一座大桥的“引桥”底下。

 凌晨3点的夜里,四处寂静无人。江边吹来的风里,带着一股沁人的清凉。

  疯子带着琉璃一直滑到桥的中间才停下,他扶琉璃站稳,然后脚一蹬,一块滑板腾空而起,他出右手一下接住,递到琉璃面前:“要不要玩玩?”

琉璃摇摇头,大大地喘了口气,稳了稳自己的情绪。疯子把滑板放低,用脚尖轻轻一带,滑板稳稳地停在了脚边不远处,他看了琉璃一眼,轻声问:“你还想死不?”

琉璃还没回答,他突然再次伸手搂住琉璃的腰,右手在栏杆上用力一撑,竟带着琉璃翻过了栏杆从桥上径直地向着下面的滔滔江水落下。

琉璃大惊之下冲口而出:“不……”那一刻她的脑海里突然闪过母亲天上雪和妹妹小娴的脸,天啊,她若真死了她们会多伤心,她怎么忍心就这样丢下她们?

可惜一切都太迟了,琉璃突然在心里好后悔,她觉得自己害死了疯子,如果不是自己说要死,疯子也不会和她一起跳江了。

就在快要到江面的时候,琉璃突然觉得身体停在了半空,然后身子突然被疯子用力向上一带,两个人竟又从桥底下腾空而上,然后一个翻跃,疯子带着她再次稳稳当当地停在了桥面上。

琉璃惊魂未定,只听得“嗖”地一声响,寒光一闪,转眼没入了疯子右手手腕的护套里。原来疯子的护腕里,暗藏着一个有机关的盒子,而里面,可以弹出一条不粗却极为柔韧的钢丝,不知是用什么做成的,竟能承受两个人下冲的重量? 同时琉璃还看到疯子的右手精光闪闪的,原来他的右手还戴着一只很薄的金属手套。

   琉璃定下神,对着疯子就是一阵狂打:“臭疯子你吓死我了!吓死我了你!”

疯子仰天大笑:“小璃,你现在已经死过一次了,以后不许再死了,记住,你得给我好好地活着,不然晨哥在天上会怪我没有照顾好你的!”

琉璃的眼泪突然又落下了:“疯子,我知道你是林晨的好兄弟,我知道这么多年你一直在身边代替他关怀着我,谢谢你!”

   疯子低下头,扶着琉璃的双肩,盯着她的眼睛沉声说:“虽然我比林晨大几年,但在我的心里,他是我的大哥!他不在了,我会代替他好好看着你的,不许你掉一根头发!”

   琉璃点点头,轻声说:“我知道,这些年,一直是你在背后看着我,如果没有你,我在A 城惹下这么多的事,早就一身麻烦了。”

疯子哈哈大笑:“放心小璃,你尽管做你喜欢做的事,在A 城,万大事有我柳小疯在。”

琉璃笑笑。转身看着天空,苍茫的夜空中,那颗最亮的星星一如既往地高高挂在那里,一闪一闪的,那是林晨的眼睛,正很温柔地对着她笑……

(此章可以告一段落,哪位有兴趣的请接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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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06-23 09:06:11
 

第二十二章:申酉传奇,    作者:喜有此李

 

人的一生离不开一个情字。同样的夜色苍茫,这边琉璃思念着林晨,那边却是素心如兰想着张杰。原来,自从从张杰家回来以后,素心如兰暂时与张杰分开了一段时间,二人自是牵肠挂肚,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何况根本不止一日。这相思之苦,怎一个“凄凄惨惨戚戚”了得?而最让素心如兰惦记的还有与张杰身世有关的事。自从知道了张杰辛酸的身世后,素心如兰的心里一直悬着一块石头:这张杰的亲生父亲到底是谁呢?他真的给洪水冲得尸骨全无吗?冥冥中,素心如兰一直有这样的感觉:张杰的亲生父亲并没有死去,他一定还活在这世上。是啊,好人必有好报,上天怎么会舍得这样一位英雄英年早逝呢?

 素心如兰的感觉没有错,张杰的亲生父亲的确没有死,他正是当今社会赫赫有名的黑老大申酉。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事情还得从头说起。

 话说当年,申酉与现在的身份截然不同,他是某部队一个连队的一名指导员,为人老实肯干,年轻有为,在部队屡屡建功,深得首长们的认可,正作为重点培养对象而刻意栽培,前途一片光明。

 然而,天有不测之风云,人有旦夕之福祸,世事之难料,实在令人猝不及防。这一年,也就是张杰四岁那一年,神州大地普降大雨,洪水泛滥,申酉接到了来自部队的任务,便带领连队到抗洪前线参加抗洪抢险。

 这一日,申酉身先士卒,亲自跳到洪水中投放沙袋,殊不知,脚下一滑,便给洪水冲出了老远,战友们猝不及防,想施手拯救时,已是鞭长莫及。

 申酉虽然水性极好,但给这洪水极其迅猛,根本没有发挥的余地,在连呛两口水之后,便眼前一黑,什么也不知道了。

 好在申酉身上穿着救生衣,这才没有给洪水淹没。就这样,昏迷着的申酉一路漂浮至下游,正遇上一艘来灾区捐助抗灾物资的私人游船,便给船上的人救了起来,在经过一番紧急的施救后,申酉才逐渐苏醒过来,并无大碍。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这话用在申酉身上,是再合适不过了。要知道,这游船的主人乃黑社会有名的头头坤爷。坤爷六十余岁,经过大半生在黑道上的打拼,身家上亿,实业遍布,门徒众多。不过,这坤爷虽然是黑社会人物,但他坚持一条底线:不沾黄毒,不干杀人放火之事,而且经常乐施好善,参与社会公益事业。他的起家绝大多数是依靠走私、开赌场、贩卖军火等行当而来的。

 正在后舱品尝着咖啡的坤爷听手下说救起了一个男子,便随着手下走过去看一个究竟。这一看可不打紧,直把懂得面相之术的坤爷看得啧啧称奇:但见申酉骨骼清奇,面如朗玉,虎背熊腰,两耳垂肩,双手过膝,完全是一幅异人之相!不禁暗起栽培之念。

 世事之变幻莫测有时委实令人费解,就拿申酉这一次遭遇来说,更是稀奇得离谱。按理说,人的脑袋一旦进水肯定会变傻,可他偏不,给河水一冲反倒越发聪明,愣是创造了一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奇迹,真乃合该他发迹。申酉在经过此次落水之后,除了失去对以前所有的记忆之外,完全变了一个人,不再是以前一幅老实巴交的模样,而是集灵气、才气、大气、豪气于一身,可口若悬河,可下笔千言,做事头头是道,说话句句在理,待人周到,为人豪爽,俨然是一个天生的黑老大!再加上坤爷的刻意栽培,申酉更是在黑道混得如鱼得水,将坤爷手下的实业打理得风生水起,大有青出蓝而胜于蓝之势。

 坤爷看在眼里,喜在心头,对申酉更是越发喜爱。原来,坤爷膝下无儿,手下亦无可担当之人,正愁着接班人的事呢。这下好了,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申酉的到来,彻底解决了坤爷的忧虑。再经过几年的悉心传授,申酉不仅可以独当一面,更使各种业务取得了突飞猛进的发展,端的是长江后浪推前浪!

 坤爷在幕后观察了几个月之后,便彻底放手让申酉接了班,自己则遁入空门,到五台山出家去了。按坤爷的说法,在黑社会打拼了一辈子,虽不干杀人放火的事,但也深感罪恶,是时候到佛祖面前忏悔请罪了。

 申酉坐上老大的位置后,一边坚决执行坤爷的教诲:不涉黄毒,不杀人放火;一边继续致力于发展手下实业,加上龙卷风、落花两个得力助手,整个“公司”的业绩蒸蒸日上,生意延伸至世界各大洲,伊拉克战争、阿富汗战争、利比亚内战及目前的叙利亚内乱,均有他们从事的军火交易。但申酉为人却是十分低调的,他与众多的黑老大不同,他走的是“儒雅路线”:业余在逝水流年社团担任义务编辑,弄弄文,舞舞墨,偶尔到野外摆弄摆弄摄影机,戴一副金丝眼镜,穿一身儒雅行头,说话谈吐文绉绉,举手投足有涵养,要不是了解他的人,根本看不出是一个黑老大!正因为隐藏得如此之深,申酉干了很多不为人知的大事:赖昌星当年逃往加拿大并非缘于公安的追捕,而是给申酉暗中排挤的结果;绑架李嘉诚儿子的悍匪张子强之所以能落网,其实是先落于申酉之手再移交公安部门的;而世界头号恐怖分子本·拉登的命丧黄泉,也是申酉积极参与的结果……

 申酉不仅在黑道混得风生水起,在白道也是如鱼得水。警匪一家亲,没有白道的支持,什么都会白搭,申酉对此深谙不已。这不,在端午节即将到来之际,申酉又亲自上门给各位白道大佬打点了。

 这一日,申酉亲自骑自行车(其人之低调,由此可见一斑)来到市公安局,走进局长的办公室,二话不说便往局长办公桌的抽屉里塞了一个大信封。

 领导总是做婊子又立牌坊的,局长见此,虽然心知肚明,但立马板着脸脸,厉声质问:“你这什么意思?!”

 申酉笑笑,说:“快过节了,没别的意思,就是意思意思。”

 局长脸色立即缓和了下来,说:“你这人可真有意思。”

 申酉说:“一点小意思。”

 局长赔笑:“那我可不好意思啦。”

 申酉:“是我不好意思,其实根本就是很小的意思。”

 ……

 看清楚了吗?上面每一个“意思”都有着自己的意思。唉,没办法,这就是社会的现实,我们活得有没有意思,就看你够不够意思了。

 废话少说,回归正题。话说申酉如此一路“意思”下来,历经几日,才一一打点完毕。回到总部,正想休息,突然想起一个人来,此人是谁?乃逝水流年社团文学顾问、江浙首富江凤鸣是也!申酉找江凤鸣又有什么事?欲知后事如何,且待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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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06-23 09:08:17
 

      第二十三章:体育馆偶遇,作者:天上雪

从上海聚会回来,龙卷风的心里就一直有一个谜团,他无法分清那个在流年社团任编辑的琉璃到底是不是就是那个“马鞭妹“。问落花,落花也说不清楚。

那次上海的聚会,那个叫“琉璃”的家伙似乎并不喜欢与人相谈,整个聚会场合也没见她和哪个搭理过,倒是她的妹妹小娴给了龙卷风一个很好的印象。小娴的温柔,小娴的善良,小娴的美丽,小娴的大方,让活了28年从来不曾为哪个女孩子动过心的龙卷风不由自主地在心里为之倾倒,只可惜人家已是名花有主,一颗心全挂在了那个智勇双全的小魔身上,他龙卷风一表人才相貌堂堂,却不曾换来美人对他回眸一笑。

 那天的绑架事件,风头全让小魔给抢了,人家小娴眼角的余光也不曾在他龙卷风身上扫过一下!每每想到这点,龙卷风的心里就不免有一种空落落的感觉。

落花见他回来后好几天都没有笑容,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不由笑他:“咋啦兄弟?害相思病了?”

龙卷风白他一眼:“哪的话,哥是哪个?貌似能让哥害相思病的女人还没出世呢!”

落花也不点穿,笑着说:“今天天气挺好的,我们去打篮球吧?我约几个哥们一起,怎么样?”

龙卷风点头答应,两个人开着落花的摩托车一起到了体育馆。

龙卷风是早早地就换好了球衣,落花还没出来,于是他便在更衣室的门口等着。突然他看到对面的网球馆门口,站着一个似曾相识的身影,那人白上衣白短裙白色运动鞋,头上戴着一顶黑色的鸭舌帽,手里还拿着一个网球拍。

龙卷风不见犹可,一见之下火立刻往上冲,这个女子不是别人,正是那个叫人砸破他的头还让他挂了彩的“马鞭妹”陆琉璃。

真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龙卷风一想起头上还缠着纱布的那个包心里就有气。她虽然戴着帽子,但那姿势,那神情,完完全全就是那天打人的那个“陆琉璃”!这回龙卷风肯定自己绝对不会认错,他二话不说,两个箭步冲上去,伸出利爪似的手紧紧抓住她的手臂:“陆琉璃,你为什么叫人打我?今天你给我说个明白!”

陆琉璃冷不防让人抓了个正着,吃了一惊。她回头一看是龙卷风,脸上的惊讶一闪而过,取而代之的是冷冰冰的眼神和满脸的无所谓。她低头盯着龙卷风的手,冷冷地说:“松开你的爪子,你丫哪里来的神经病?我可不认识你!”

这样的语气这样的话,除了陆琉璃没有别人,龙卷风看她竟说不认识自己,肺都差点气炸了,他指着陆琉璃的鼻子大声说:“你说,是不是你叫人在背后偷袭我的?有胆做就要有胆认,做了就不敢认的就是龟孙子!”

陆琉璃鄙夷地一笑:“什么龟孙子,你要找龟孙子找你丫那帮臭爷们去!我才没这功夫和你丫在这瞎扯!我说你丫是不是吃错药了,跑这里来对着我乱吠什么?你丫哪只眼睛看到我叫人偷袭你了?哎,我可告诉你,没证没据的,我会告你诽谤的!还有——”她瞄了一眼龙卷风的手:“松开你丫的狗爪,再抓着我我要喊非礼了,你丫是哪根葱!大庭广众之下拉拉扯扯,我看你丫纯粹就是不怀好意,想占便宜的吧?”

龙卷风一时为之气结,却又不得不松开了手,因为自己的确没有证据。但这个陆琉璃说不认识自己明显是胡说八道,除非她患了失忆症,上次打架到现在这才不到一个星期的事情,她怎么可能不认识自己?

他指着陆琉璃大声质问:“你敢说不认识我?你敢说你不是叫陆琉璃?”

陆琉璃突然一把扯下帽子,只见满头秀发如瀑布般倾泻而下,柔软而亮泽的长发披在肩上,竟是有一种说不出的妩媚。

龙卷风看得呆了,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陆琉璃对他嫣然一笑:“怎么,你真的认识我吗?” 龙卷风还没回过神来,香风扑鼻,陆琉璃已从他身边飘过。

龙卷风突然醒悟,哼了一声,快步追上去,伸手用力一扯她的长发:“别以为你戴个假发我就认不出你!”

陆琉璃“啊”地一声大叫,急忙伸手捂住头发,龙卷风这才发现,她的长发竟是真的,他一扯之下差点没把琉璃的发皮给扯掉一块。

这下可把陆琉璃给惹火了,龙卷风那句“对不起”还没说出来,她手中的网球拍已经狠狠地向着他砸了过来,“疼死我了,你丫找死啊!”

龙卷风急忙把头一偏,向后退开一大步。陆琉璃一拍不中更是气恼,一张俏脸涨得通红,一扬手把手中的网球拍扔到了一边,右手一伸,手中已多了一条黑溜溜的鞭子,正是她那条马鞭。此刻的陆琉璃已生怒意,一句话也不说,一个箭步冲上来,手腕挥动“呼呼呼”几声,对着龙卷风就是一顿猛抽。

这一轮急攻让龙卷风措手不及,几个回合下来,他的身上已挨了好几鞭。他急忙找了个空隙跳出圈子,低头一看,只见自己裸露在球服外的肩膀上横七竖八的满是血痕,火辣辣地痛。

这下他也火了,挥动大手反扑上去,三四个回合后,他一把拿住了陆琉璃的手腕,把她双手反剪,正想要教训她几句,突然间只觉右肩膀和侧腰部位上一道非常猛烈的力道击来,只听“啪啪”两声,他的右侧身上已重重挨了两下。龙卷风整个人都飞了起来,然后“砰”地一声,摔在了七八米外的一块草地上。

龙卷风大吃一惊,好在他毕竟有些武功底子,摔倒后立刻一个“鲤鱼打挺”翻身跃起,回头一看,只见不远处,一个男人站在陆琉璃的身边,目光如剑,正冷冷地盯着他。原来这男人刚从网球馆出来,见到龙卷风扭着琉璃的手,大怒之下接连几个连环踢,把龙卷风踢得飞出了几米远。

龙卷风定了定神,只见陆琉璃手拿另一个网球拍,正满脸得意地看着他,嘴角噙着冷笑。她身边的男人大约30岁左右,长头发,满脸胡茬,铁塔一样站在那里,目光如炬,眼神如鹰。

琉璃轻蔑的笑容仿若一支幽冷的钢针,扎得龙卷风浑身冒酸,他只觉脑门里一股怒火直往上冒,于是想也不想,握紧了拳头不顾一切地冲了过去,对着这个男人迎面就是一拳。

男人伸手一挡,龙卷风还没回过神,只觉眉心一痛,脸上已重重挨了一拳,紧接着胸口一闷,下腹一紧,还没弄清是什么一回事,整个人又再次向后飞了出去,背部重重撞在了一个路灯柱上,然后反弹回来,扑面而倒,重重地趴在了地上。

这一回龙卷风摔得着实不轻,鼻子撞在了地上,痛得他眼泪都掉出来了,嘴角也渗出了血。他挣扎着爬了起来,跄踉着想再次扑上去。依他的性子,就算自己不是这个男人的对手,他也不甘受这样的奇耻大辱。

这时突然跑过来一个人,死死抱着龙卷风挡在他和那个男人面前,并回过头不停地对着那个男人道歉:“误会、误会,对不起疯子哥,这是一场误会。”

龙卷风气不打一处,抹了一下嘴角的血迹,对着落花吼道:“你道什么歉?我才不怕他,我今天跟他拼了!”

落花低声对着龙卷风训斥:“你知道什么!别把事情闹大,风哥,算我求你,好汉不吃眼前亏,你今天给我一个面子好不?”

这时那个男人已经拉着陆琉璃走到了龙卷风的面前,瞄了龙卷风一眼,对着落花说:“原来是落花老弟,他是你朋友?”

落花连忙回过头陪着笑说:“是的,疯子哥,他是我的铁哥们,从小玩大的,刚来这里没多久,不认得疯子哥。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疯子哥别见怪。一切都是误会,一切都是误会!”

那男人看了龙卷风一眼。龙卷风哼了一声,不甘示弱地瞪着这个叫疯子的男人,胸口不停起伏,如不是顾着落花的面子,他肯定再给这疯子迎面一拳。

男人嘴角浮上一丝冷笑,斜着眼睛扫了他一眼,对着落花说:“你这兄弟好像很不服气呢……”他的话还没说完,一边的陆琉璃已经捡回了自己的网球拍,她过来扯了扯男人的衣服,轻声说:“疯子,我们走吧,我累了!想回家。”

疯子点点头,盯了龙卷风一眼,冷冰冰地抛下一句:“算你走运!”说完拉了琉璃转身就走。

龙卷风在落花的阻拦之下又气又急,在背后指着俩人的背影大叫;“你们都别走,突然偷袭算什么英雄,有种的回来我们再干一场!”

 那个叫疯子的男人仿佛没听见,搂着陆琉璃的肩膀头也不回地扬长而去。

龙卷风挣不开落花的掌握,眼睁睁看着俩人走远,急得又叫又跳,却又无可奈何。

落花直看到疯子和陆琉璃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这才放开龙卷风:“风哥,你知不知道这个男人是谁?”

龙卷风气不打一处,一把甩开落花的手:“我才不管他是什么鸟人,我管他是谁,你以为我怕他?大不了和他拼了!”

落花叹了口气:“风哥,不是我看低你,十个你怕也不是他的对手。他叫柳小疯,外号‘疯子’,是唐龙手下第一号人物,在黑道上名头极响的!当年他和林晨号称‘唐家双煞’,都是厉害的角色!”

“哦?”听到林晨两个字,龙卷风来了兴趣,他记得落花说过这个林晨是陆琉璃的前男友。

“当年黑吃黑,林晨为了救柳小疯手下的一个兄弟,身陷重围,身上中了三十多刀,柳小疯把他的尸体从乱刀之下抢出来的时候,自己也成了一个血人。当年那一战唐龙那边死了一个林晨,对方却死了几十人,损失惨重。那一战中柳小疯自己也中了十多刀,刀刀致命,本来所有的人都以为他也难逃一劫,没想到柳小疯最后竟活过来了,而他当年那状若疯虎的拼命样同时也震慑了所有的人,从此落下‘疯子’的外号。那一战之后他成了一个神话,黑道上都知道唐龙手下有一个‘拼命三郎柳疯子’,从此再没有人敢轻易惹他。而林晨死后,他就把保护陆琉璃的责任扛在了他自己的肩上,在A城,所有人都知道,柳疯子是陆琉璃最好的朋友,柳小疯不近女色,会和柳小疯一起的女子,除了陆琉璃没别人。”

“哦,如此说来,他倒也是条汉子!”龙卷风看着前面俩人背影消失的地方,若有所思……突然,他像发现新大陆似地叫了起来:“落花,快看,那边!”

落花顺着他的手指望去,只见不远处的墙角下,站着一个人,一身黄色的篮球服,手里还拿着一个篮球,正对着他俩笑,正是小魔!

龙卷风和落花又惊又喜,上次的绑架事件早已让他们对小魔佩服得五体投地,大有相见恨晚之意,可惜没有时间好好相聚,没想到这才几天的功夫,小魔竟又来到了A城。

“怪了,这小魔怎么到A 城来了?对了,不知这小魔和那柳疯子比起来,哪个更厉害?”龙卷风心里一边嘀咕一边拉着落花向小魔站立的方向跑了过去……

 

陆琉璃和柳小疯走出体育馆,来到了她的那台黑色CR-V面前。两人上了车,陆琉璃发动车子,黑色的小车左一拐右一闪,一分钟不到便驶到了外面的大街上。

柳小疯坐在副驾驶上,看着陆琉璃很熟练地操控着方向盘,笑着说:“小璃,把车换了吧,换台小巧一点的如何?前几天我看中一台红色的……”

“疯子,我不会换车的!”琉璃打断他的话:“这是林晨的车,是林晨留下的,我一辈子也不会换!”

柳小疯叹了口气,不再说话。

琉璃看他一眼,轻声说:“疯子,我知道你是不想我睹物思人,但这些年,我已经惯了有林晨(车)的陪伴,其实这样也没什么不好,不是吗?”

柳小疯点点头,不再说话。

琉璃突然说:“我明天去一趟B城,去看看她。”

柳小疯看她一眼:“你一个人去?要不要我陪你?”

琉璃笑笑:“不需要,你一个大男人同去,不方便,还是我自己去吧。B城,并不远,走高速的话,也就二个多小时。后天是她的生日,我必须去,不然她一个人过,太孤单了!我妈那边这几天有小娴照顾着我很放心,最多四天后我就回来,你不必担心!帮我看着点小娴和我妈就好。”

柳小疯点点头:“放心,你妈那边交给我。还有,帮我也买一份生日礼物送去吧,算是我的一点心意,林晨的离世对她打击太大,听说这两年她身体也不是很好。”

琉璃叹了口气:“是的,春光姐姐一直把林晨当养子看待,林晨这个在孤儿院长大的孩子,也是多亏了她的资助才能读完高中,林晨一直想报答她,只可惜……唉!”

柳小疯没有接话,却突然对着车窗外大声唱了起来:

我曾怀疑我走在沙漠中
从不结果无论种什么梦
才张开翅膀风却便沉默
习惯伤痛能不能算收获
庆幸的是我一直没回头
终于发现真的是有绿洲
每把汗流了
生命变得厚重
走出沮丧才看见新宇宙
海阔天空在勇敢以后
要拿执着将命运的锁打破
冷漠的人
谢谢你们曾经看轻我
让我不低头
更精彩的活……

第二天,去往B 城的高速公路上,一辆黑色的CR-V 飞速行驶着,开车的是一个叫陆琉璃的女孩,她要去华南某高等学府,看望一个叫“燕剪春光”的女人……

(此章节开了两个口子,小魔,春光,外加我老乡之前开的江老头,飞雪,红叶等等,可以分很多条线写了,哪位朋友有兴趣,请接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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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06-23 09:15:28
          第二十四章 意外相逢,   作者:燕剪春光

       从上海参加完聚会回到B城,春光一直闷闷不乐,人也变得憔悴不堪。

还好有堂妹小夜雨陪着她。那天凤鸣发现春光神色不对,特意安排小夜雨陪她一起到了B城。

眼见大姐整日里愁眉不展,寝食不安,小夜雨看在眼里,疼在心头,可她又不敢多问。她心里在想:我这个大姐呀,平时温和而随意。一旦沉默不语,便一定是有很重的心事。如果这时候去打搅她,只会自讨没趣。唉,要是爹爹来了就好了,大姐最崇拜爹爹,他们之间不像叔侄关系,倒像好朋友一般,无话不谈,惹得我常常羡慕嫉妒恨。爹爹总是告诫我:“无论是在学问方面,还是在为人处世方面,你都要向春光大姐好好学习。”

这时,小夜雨的手机响了。

“是爹爹呀!您到家没有?到了,那就好。春光大姐?她——她还是不太好。您能不能来一趟B城?要打点生意呀!哦,过两天再来?好,好。您照顾好自己,记得按时吃药。”

“大姐,爹爹叫你听电话。”小夜雨将手机递给春光。

“春光,这次聚会我一直忙着跟老朋友申酉聊天,没怎么关注你。聚会上几乎没见到你的身影。你一个人跑哪里去了?流年里尽是才子佳人,你怎么不多跟大家交流交流?说不准其中就有你心仪的。我知道你心气高,曾经沧海难为水。但是,你总不能一个人过一辈子呀!一个人自由,但一个人也孤独啊。别傻了,孩子,遇上能对上眼的,告诉叔叔,叔叔会替你做主的。”

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但春光还是极力忍住不让它流下来。

“叔叔,我这次看到他了!”

“看到谁了?”

“我们流年聚会的第一天晚上,不是请来了上海几位著名作家座谈吗?”

“是啊,他们都是当今文坛的大腕,牛气冲天。尤其那个叫所罗门的,被誉为当代青年的精神导师,听说还是我们山东老乡呢。”

“叔叔,就是他。”

“怎么是他呢?名字不对呀!”

“所罗门是他的笔名。他的真名叫——顽石。”

“我的天!我一直想见识一下这个顽石,看看这个位令我们春光痴迷了二十多年的男人到底有何魔力。没想到相见却不相识,错失大好良机呀!下次去上海,我一定要会会他!”

“叔叔,不用了!一切都已真相大白。从今以后,我再也不会为这段感情纠结了。”

“这就对了,傻孩子,天涯何处无芳草。”

“叔叔,您就会说我,您自己呢,还不是一位痴心汉。都这么多年过去了,心中还是念念不忘那位雪姑娘。哦,对了,我们流年有好几位叫雪的才女兼美女,莫非其中某一位就是您的那位?”

“春光,不说这些了。早点休息。过两天去了B城,我们再详谈。”凤鸣似乎在掩饰着什么。

“太好了!叔叔,您可说话要算数啊!”

“叔叔哪次骗过你?再说,我也想去了解一下那边的生意。你又要教书,又要做网络编辑,哪有多少心思用到生意上。”

“原来叔叔还是对我打理的生意不放心。好吧,您来验收吧,包你满意。我不是早就被您熏染成商业天才了么?并且,小夜雨妹妹在房地产这方面已经青出于蓝,精明得很哩!”

夜色深沉,小夜雨早已进入甜蜜的梦乡,青春姣好的面容像白玉一般纯洁无暇,嘴角微微翘起,似笑非笑,她是不是梦到她的白马王子了?

春光依然毫无睡意,思绪像野马一般飞奔。

那天傍晚,她跟风、雪一起散步回来,走到酒店门口,只见喜有此李教授和几个陌生人正在大堂谈笑风生。见到她们,喜有此李教授操着带有浓重广东口音的普通话说:“雪社长,这几位是我们请来座谈的作家。这位是所罗门先生……”还没等教授说完,雪社长快步上前热情地握住了所罗门的手:“久仰久仰!我早就在电视里见过您,在您的文字里认识了您,没想到今天有幸把您请来。”

他们在那里热烈地寒暄着,春光的脚步却在不远处钉住了。那是他吗?是他吗?她做梦也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上他——顽石!

原来在流年社团发文的所罗门就是顽石。她编辑过他很多文章,她为他的文笔老辣而惊叹,更为他文章中蕴含的深刻思想所折服。他们还互相加了QQ好友,有过几次简单的交谈。她也对他的文字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但从来没有把他与顽石联系起来。

这时,顽石似乎也认出了春光。只见他穿过人群径直走到她跟前,伸出手来又马上缩回来,极为尴尬地说:“真的是你吗?”

雪走过来介绍道:“所罗门先生,这位就是我们逝水流年的主编燕剪春光。”

“原来经常给我编辑文章的就是你?这太不可思议了!”

雪感到莫名其妙:“怎么?你们认识?”

她红着脸掩饰道:“不认识,只是在网上聊过几次。”说完,转身同其它几位客人打招呼去了。

那天晚上,她推说自己头疼,没有去参加座谈。后来的活动她几乎总是找借口回避。

离开上海的前一天,大家都去外滩看风景,只有她一个人留在酒店。

她正在用随身携带的手提编辑文章,突然响起了敲门声。打开门一看,原来是不速之客——顽石。

“不让我进去坐坐吗?”一个在门内,一个在门外,相互对视了足有三分钟之久。

她的灵魂似乎出窍了,穿越到了二十多年前。顽石的话将她惊醒,她自嘲地笑笑,极力想让自己恢复正常的从容优雅。

“不知大作家光临,有失远迎,请进!”

 “请喝茶!”

又是一阵沉默,令人窒息。她恨不得马上逃离这尴尬的场面,可是,她却逃无可逃。所幸,她已经不是二十多年前那个没有见过世面的女孩了。既然老天爷让他们再次相逢,她何不把这么多年郁结于心的那些事当面说清楚,来个彻底的了结。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一颗无规则乱跳的心逐渐平复下来。她用一双锐利的眼睛直视着着顽石,似乎要穿透他的内心。

“顽石,当年你一夜之间人家蒸发,今天总该给我一个说法吧!”

顽石开始还低着头,躲闪着他的眼神,慢慢地他挺直了腰身,一副凛然的姿态。

“我今天就是来负荆请罪的,不然我一辈子都无法安宁。”

她优雅地一笑:“好,为了你的良心得以安宁,你就一吐为快吧。”

二十三年前的夏天,政治气候波橘云诡。一天晚上,我们几个思想比较激进的同学聚到一起,商量好第二天一早坐火车北上,到天安门去参加静坐示威。我们不敢声张,怕被学校知道后受到阻止,天刚朦朦亮就出发了。本来想给你留封信,又怕万一出了事,你会受到牵连。想到了那里看看情况再说。

谁知,我们到那里的当天晚上就开始清理广场。我们这些外省去的学生一时间没了主意,一个个乖乖地被收容。后来这次运动被定性为反革命暴乱,我们也就稀里糊涂地被送到很远很远的地方劳动改造,失去了跟外界联系的自由。

三年后被遣返原籍。我在老家卧薪尝胆复习了三年,终于考取上海一所高校的研究生。为了免于不必要的麻烦,报考之前,我用行贿的手段,将我的档案改得面目全非,名字、年龄、经历都不是原来的顽石,我蜕变为所罗门了。

研究生毕业后我留校任教。在文学圈子里混了十几年,也算是功成名就。可我的内心深处,无时无刻不想起你。我能想象出来,当年突然失去了我的音讯对你是怎样一种深重的打击!我的境遇好一些的时候,我也想过去找你,可过去的朋友都失去了联系,我又不想让现在的朋友了解我那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再者,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一定早就有了自己的家庭,我又何必去打乱你平静的心境呢?

那天在大堂看到你,我怎么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虽然二十多年过去了,我还是一眼就认出你。其实你的变化并不大,只是比过去更加成熟,更加优雅了。

顽石一口气说到这,春光已是泪流满面。原来,顽石曾经吃了那么多苦,而自己却一直在心里恨他无情。原来,人世间竟有那么多无法预知的意外,人有时渺小得就像一只蚂蚁,无法掌握自己的命运。

顽石用他的手指轻柔地擦去春光脸上的泪水,“一切都过去了。今天我们还能够重逢,能够坐在一起说话,就是老天爷对我们最大的眷顾。我死而无憾了。”

“别——”春光用手捂住顽石的嘴巴,两人就那样对望着,似乎又回到了二十多年前的大学校园,两位志同道合的年轻恋人手牵手一起到图书馆看书,一起去食堂吃饭,一起在林荫道上漫步,情深深,意绵绵……

“这些年,你过得还好吗?”顽石关切地问。

“我还好。毕业后保研,研究生毕业后接着读博,然后留校,一路顺风顺水。只是心中总有一个解不开的结。现在好了,一切都清楚了,是命运让我们丢失了彼此。对不起,我错怪你了!”

两人就这样谈着,一直到其他人游玩归来。

“真的好想你,我在夜里呼唤黎明……”沉浸在回忆中的春光吓了一大跳,这么晚了还有谁来电话?啊,是琉璃这疯丫头。

“你明天开车过来?一个人?好好好!路上注意安全!明天见!”

(没有时间继续了。下一章应该写琉璃到了春光家里,聊起春光与林晨之间的往事吧。哪位接上?)

 

       第二十五章:三千青丝为谁留,作者:天上雪

琉璃到达春光住处的时候,已是下午3点。

春光的住处是大学校园里一座独立的小别院,林荫深处,小道之中,鲜花盛放,绿草如茵。在大学里,有一定级别的教授都分配有这样一座独立的小别院,远离教学楼,环境清幽,空气清新。

春光是盼了一整天才把琉璃盼来,接到她的电话的时候早早地就等候在庭前,见到琉璃从车上拿出大包小包的东西,急忙赶了过来帮忙:“哎,你不是说一早下来的吗?怎么这时候才到?路上塞车吗?”

“不是,我上午10点就到B城了,只是在B城安排了点事,拖到现在。”

“哦,那事情办妥了没有?”

“办妥了,呵,对B城,我的熟悉程度可不比你差。”

“还说呢,你每次来B城办事都不顺道来看我,你还好意思说!”

琉璃对她做个鬼脸:“我这不是来了嘛,明天是你生日,我特意赶来的,你看我多有你心里,还不快谢我。”

春光让她一下子逗乐了,轻轻敲了一下她的头:“鬼丫头,就知道贫嘴,我看你只有在林晨……”

说到这里春光立刻停住了口,每次她都是这样,一见到琉璃就会不由自主地提到林晨。琉璃的脸上一抹不易察觉的忧伤一闪而过,然后她很快地笑了起来,大声说:“春光姐姐,你不是说那个小夜雨在你这里吗?上次在上海的时候我还没有好好和她说过话呢,真没想到你和她竟是堂姐妹,这个世界真是小。”

“她啊,中午吃完饭后就出去了,说是去找同学,我也不清楚她去哪里了,要不我给她个电话叫她回来。”

“不用,姐姐,以后有的是机会,还是我们先叙叙旧吧。快来看,我给你带来什么了。”琉璃从大包小包里拿出两包东西递给春光:“这是A城有名的裹蒸粽,这是A城的土特产霸王花,快到端午了,给你应节用的。”

春光接过,眼里闪着晶莹的泪花:“谢谢你琉璃,你总是会记得我喜欢吃A城的裹蒸粽。”

琉璃笑笑:“得了,别这么矫情,阿拉不习惯。”

春光又让她逗乐了,无可奈何地摇摇头:“你啊,鬼丫头!”

琉璃笑笑,转身又拿出一个包递给春光:“姐姐,这是疯子送给你的,他说是贺你生日的礼物,拆开看看。”

春光拆开了,是一只很精美的手提包,她啊了一声:“疯子也真是的,怎么送我这么名贵的东西。”

琉璃“呵”了一声,说:“也只是一点心意,林晨不在了,他是林晨最好的兄弟,代他孝敬你是应该的。”

春光点点头,爱不释手地摸着皮包,轻声说:“林晨有这样的一个好兄弟,是他的福气,也是你的幸运。”

琉璃并不接话,又递给她一个包:“这是我送你的礼物,你试试看合适不。”

春光略带疑惑地打开,只觉眼前一亮,里面竟是一件金色的真丝织锦缎旗袍,袍面摸上去光滑柔软,看得出是很上乘的料子。她又惊又喜,把旗袍拿出来放在身上量了量,只见这旗袍是少见的亮丽:金色的底上绣着几朵怒放的牡丹,粉色的花瓣,淡绿的叶子,娇艳欲滴,整件衣服看上去明艳而华贵。

春光惊讶得合不上嘴:“这衣服就像给我量身定做似的,琉璃你怎么知道我的尺寸?”

琉璃淡淡一笑,很自信地说:“我的眼光哦,哪会差,哈!”

春光嗔她一眼:“你呀,就这脾性,一点都不懂谦虚!“

琉璃哈哈大笑:“过份的谦虚就是虚伪,阿拉才不屑那样的作为,呵!”琉璃说完,转身又拆开一包,把里面一双金色的高跟鞋拿出来,春光把脚套上去,不大不小刚刚好。

“快去,换好了出来让我看看。”琉璃二话不说把春光推进了洗手间。

春光走出来的时候琉璃的眼睛立刻大放亮光,她看着春光,退后一步,像在欣赏一件艺术品:“啧啧啧,羡慕死人了,春光姐姐你的身材怎么这么好!曲线玲珑,风姿绰约,简直迷死人了。其实你最适合穿我们中国的国服,这旗袍穿在你这位身段窈窕的中国女子身上,最能体现咱东方美人那种娉婷的美。”

春光让她说得满脸红霞,看她一眼:“瞧你这张嘴,真甜,是不是刚偷吃蜂蜜了?”

琉璃眨眨眼晴,把头伸了过来笑着打趣:“嗯,啊,哪,对的,刚我才从超市里买了一罐蜂蜜吃完,这不,嘴边还留着蜜香呢,你闻闻。”

春光打一下她的头:“没点正经,你啊!就会逗我开心!对了,天不早了,我把衣服换下,你来厨房帮我,今晚我要做一顿丰盛的晚餐。”

……

吃晚饭的时候小夜雨回来了,两个女孩子一见如故,竟是相谈甚欢,丝毫没有陌生感。这让春光感到很惊奇,这琉璃一般不爱搭理人的,这会怎么和小夜雨好像老早就认识似的?有时还看到她们俩人在一边说悄悄话,一见到春光却立刻顾左右而言他,似乎有什么秘密瞒着她。

吃过晚饭后,琉璃对春光说:“姐,我们去一个地方,把那件旗袍和鞋子带上。”

春光满腹疑惑,小夜雨却在一边偷偷地笑。

琉璃开着车子带着她们转出校园,一直向着闹市深处开去。

到了一家叫做“斯佳丽”的大型美发店,琉璃带着她们走了进去,对着前台经理说:“给我的这位姐姐用这里最好的洗发水,还有,叫这里手艺最好的师傅给她弄一个晚妆。”前台经理仿佛和琉璃是旧识,点头哈腰地答应着,满脸堆笑。

发型师把春光的秀发吹干的时候,一边的小夜雨不由惊叹:“天啊大姐,原来你的头发这么长这么漂亮,柔软亮泽,简直是如丝如云!”

春光笑笑,说:“我的头发就是我的生命,我很珍视我的头发的。”

琉璃笑着接口:“我知道,你每月花在护理头发上的钱,差不多是你工资的一半呢。对吧?”

春光笑而不语。

一个高贵典雅的晚妆终于在发型师的轻辫细盘下完美形成。

   琉璃看着已梳妆好的春光,一脸的欣喜,她问前台经理要了一间更衣室,然后她把装旗袍和鞋子的盒子递给春光叫她换衣服。

     等春光从更衣室里走出来的时候,所有人的脸上都露出了惊艳的神色。小夜雨看着发髻高挽身段窈窕的春光简直合不拢嘴,这位姐姐虽是快到43岁的年龄,然徐娘半老风韵犹存,一身旗袍着装,曼妙风姿竟是胜却人间春色无数。

   琉璃从自己的手提包里拿出一只新发饰,那是一只用金泊做成的蓝蝴蝶,金色的底上镶着蓝色的水钻,做工精细,形态逼真。她把蓝蝴蝶别在春光那乌黑飘逸,泛着如丝亮泽的发髻边上,只见云髻之下一只蓝蝴蝶展翅欲飞,实是百媚丛生,我见犹怜。

琉璃看着春光的娇艳不由心生感触,幽幽吟出一句诗:“昔不梳头,丝髻伴娥眉,婉转郎膝上,何处悉可怜。”

诗句传出耳内,春光不由浑身一震,她依稀记得很多年前,曾有一个人有树荫底下抚着她的长发很陶醉地说:“小燕子,你的长发,真美,美得让我不忍释手……”这么多年,她一直精心护理着自己的长发,不知又是否只是因了当年那个人的这一句话?

来到那个叫“百乐汇”的大型KTV 的时候,已是晚上10点多,正是B城夜生活最旺的时段。

 琉璃早就定好了房间,推开VIP6号房的时候,春光以为自己进错了门,因为里面早已是宾客满堂,大家一见她进来立刻都站了起来。只听得喜有此李教授的声音在高叫:“欢迎欢迎,热烈欢迎我们今晚的女寿星燕剪春光女士大驾光临!大家鼓掌!”

话音刚落,里面便响起了一阵热烈的掌声,只见五光十色的房间里,一大堆的人在里面,其中有不久前才在上海见过的喜有此李,素心如兰,张杰,小素心和小怜幽夫妇,另外还有几个春光平时里很要好的朋友。春光惊讶得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晴,她回头看看琉璃:“这是什么一回事?”

琉璃还没回答小夜雨已经急急地把小素心拉到了春光的面前,介绍说:“大姐我还没告诉你呢,这是我的师姐小素心,我之前还不知呢,上次上海聚会我们聊天才知道原来我与小素心是同读一个专业的,她高我两届。后来我们还知道,原来喜有此李教授和大姐你一样,也是住在B城的大学城里的,于是琉璃姐姐就约齐了我们大家,要在今晚为你庆祝生日,我们今晚会在这房间里一直守到凌晨零点,在你刚好43岁的时候,第一个为你送上生日祝福!”

春光回头看着琉璃,不由感动得热泪盈眶:“琉璃,你怎么这么有本事,把他们全都找齐?”

琉璃笑笑,把春光拉到喜有此李面前,只见喜有此李的旁边站着一位从容优雅,慈眉善目的中年女士,琉璃笑着介绍:“春光姐姐,这位就是喜有此李夫人,是李教授的贤内助呢,也是一位大学教师来的。”女士很优雅地与春光点头微笑。

琉璃又叫来小怜幽夫妇:“还记得这位帅哥不?上次在上海见过的,就是小怜幽开摄影工作室的先生,他和小怜幽打算来B城发展,这段时间刚好在这里考察,我就干脆在今晚一举把他们叫来帮你弄个生日MV ,你看,他们把那高清摄像机都拿来了。姐姐你可知道从进门的那一刻起,你的绰约风姿就已经被它尽收眼底了,哈!”春光这才注意到门背后用三脚支架撑着的摄像机,不由暗暗佩服琉璃设想得周到。

亲朋好友欢聚一堂,热闹开心自是不在话下,唱歌的唱歌,叙旧的叙旧,喝酒的喝酒,整个房间欢声笑语不断。

1145分的时候,房间的门突然开了,只见一个神采奕奕的老头,手提一个大蛋糕哈哈大笑着走了进来,正是富甲一方,财大气粗而又乐施好善的江凤鸣老头。

春光一见大为惊喜:“叔叔您怎么来了?”

江凤鸣哈哈大笑:“俺的宝贝侄女生日俺这老头怎么可以不到?俺前天不是和你说过俺这两天要来B城的嘛?俺今天早上就到了,只不过一直在喜有此李的家里和他聊天。偏晚上又让几个朋友约了去吃饭,这不你看,俺现在才有时间把俺这早就定好了的大蛋糕拿来。还好,俺来的不迟不早刚刚好,差几分钟就是你生日了,俺老头子厉害吧?哈!”说到这的时候,他和琉璃眨眨眼,两人会心一笑,一老一小仿佛早就商量好似的。

 “太好了太好了,爹爹您老人家真是及时雨,我这还说着呢,既然是庆祝生日为什么就不见有蛋糕呢,原来我老爹早有安排!”小夜雨快步走上前,大家一起把那张最大的玻璃茶几整理干净,然后把蛋糕放好,一看时间,1158分了。

琉璃把大蛋糕打开,点上蜡烛——4支大的3支小的,然后再叫人把房间的灯关了。

房间刹时暗了下来,只有那几支庆祝生日的蜡烛一晃一晃地闪着莹莹的光。琉璃看看时间,对着春光微笑:“春光姐姐,再过一分钟就是你的生日了,你许个愿,有人说,生日时许愿是最灵验的,把你43岁的第一个梦想说给上天知道吧,我敢保证,今晚你一定美梦成真!”

春光将信将疑,但还是很认真地闭上了眼晴。心的世界里,她看到了一张脸,一脸熟悉却又模糊的脸,然后,从遥远而黑暗的那一方慢慢向她飘近,渐次清晰……

这时,围在一起的大家轻声在她的旁边开始唱生日歌“HAPPY BIRTHDAY  TO YOU ……”

还剩10秒的时候,小夜雨,小素心和素心如兰几个女孩子开始倒数:“515253,……60!喔,生日快乐!”

蜡烛吹熄了,房间里的灯光重新亮了起来,周围突然变得异常安静。春光张开眼,却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只见一个儒雅俊朗的男子直直地站在她的面前,正微笑看着她……正是这些天让她魂牵梦萦的所罗门(顽石),天啊,他怎么会到这里来?

这时琉璃大笑,搂着她的肩膀轻声在她耳边说:“我说的吧,我说过我保证今晚会让你美梦成真的吧?貌似某男现在还是独身呢,有一句话叫什么来着,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现在刚好踏上你人生第43个年头的时光之路,以后这一辈子如何走,你可得自个掌握了,哈哈!”

……

A城的路上,琉璃一边开车一边笑,这么多年了,她终于做了一件让自己最满意的事情,这得多谢上次飞雪的那次上海聚会,让她知道了春光的故事。

其实那天她也不是故意要偷听,就只是这么巧,习惯了一个人在黑暗中静坐的她刚好看到了春光与所罗门对话的一幕,然后,她又了解到了另一个连春光自己也不知道的秘密——其实这个所罗门,同时也就是新加入逝水流年社团的那个新编辑鸿渐于陵。这位喜爱户外运动和围棋,一静一动,乐此不疲,喜好中外历史,熟读诸子百家的新编辑其实是喜有此李教授的死党兼好友。他一直真人不露相,心甘情愿在逝水流年社团当一名默默无闻的普通编辑,只是不想自己的作家光环太耀眼。却不料她琉璃是个鬼灵精,哪个人的底细都能让她给起出来。

那天她一大早就赶到B城,什么喜有此李,什么小怜幽,什么江老头,乃至最后的所罗门(鸿渐)的出现,其实都是她一手一脚导演出来的好戏,为的就是要给春光过一个前所未有的精彩生日,用来报答这么多年她对林晨的付出与厚爱。如今大功告成,该还的恩情总算还了,该了的心愿也了,此刻的她,心里一阵轻松。

黑色的车子在回A城的高速公路上疾驰,蔚蓝的天空上,一朵硕大的白云悬在空中,厚实而飘缈。偶尔的,一行大雁从底下飞过,一会排成一个“一”字,一会排成一个“人”字。

琉璃突然想起了一句话:“大雁,是忠贞之鸟!”

……

(此章已完,有兴趣有灵感的朋友请接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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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06-23 16:25: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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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06-24 22:11:54

         第二十六章:跌落凡间的精灵,作者:天上雪

      (接上章) 

          这边,琉璃去B 城为春光庆祝生日,而A城的龙卷风却迎来了他的艳遇。

 

          走在宽阔的大街上,龙卷风的心是悠然的,从来,他就是一个心胸很开阔的人,这些天在A城的屡屡不如意,并没有影响他积极乐观的人生态度。他依然心情愉快,哪怕那些扑面而来的热浪让人有窒息的感觉。

今天落花有事,所以只有龙卷风一个人在逛街。前几天他那为他服务了两个年头的球鞋底子裂了,连那修鞋子的工匠都说救无可救了,没办法,他纵有千般不舍万般无奈,也只能狠下心咬一咬牙,备好钱去换一双新球鞋了。

无意中一抬头,一间叫做眷恋红尘的书店映入眼帘,他不由心中一动,突然想起自己好久没有进过书店了,看这家书店门面虽然不大,里面的装修却倒也清雅别致,于是信步走了进去。

书店里的书倒是挺多,琳琅满目的,龙卷风翻开一本古龙的旧作《边城浪子》正津津有味地看着。

哎,靓仔,你怎么会到我书店里来?一阵香风扑来,随即龙卷风的耳边一个声音悄然响起。

龙卷风吓了一跳,一回头,脸差点碰到了一个人的红唇。他定睛一看,只见一个身体丰腴,颇有姿色的女人站在他的身边,与他挨得很近,吹气如兰。

他连忙站直了身体,略略避开:靓女,我认识你吗?

女子略退一步,双手环抱胸前,咯咯地笑着,声音清脆:哟,大哥,你还真健忘,你忘了吗?那天是你救的我,你还有一件衣服留在我那里呢!

龙卷风这才认出,原来这个女子正是那天被陆琉璃那帮人打的那个小三。只是那天她满脸污秽,衣衫破烂,样子狼狈不堪,与现在衣着时尚,眉目如画的娇媚样简直相差了十万八千里,若不细看,龙卷风还真是认不出她来了。

哦,你你……龙卷风掻掻头,一脸的尴尬,对不起我还真没认出你。

女子嫣然一笑,柳腰一摆闪到龙卷风面前,一双勾魂摄魄的大眼睛直直地盯着他:大哥,我还没感谢你呢,谢谢你那天仗义相救,那天如果不是你,我可能早就被她们打得不成样子了。她有意无意地靠向龙卷风,身上的阵阵幽香不停地往龙卷风的鼻孔里钻。

别看龙卷风平日里天不怕地不怕的,遇到这架势脸却不由自主地有点脸红了,他不习惯与一个陌生女子靠得这样近,不由自主地把身体向外躲。

女子瞄他一眼,突然神色变得暗淡,低下头轻声说:我知道,你知道我的身份,所以嫌弃我,看不起我!我也知道,像我这样的人,在你们这些侠义者的眼里,是低贱,无耻的代名词。说到这里,女子的眼睛里玄泪欲滴,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龙卷风不由心头一热,连忙解释:没有啊,我丝毫没有看不起你的意思,其实我知道,每个人背后都有自己的故事,你这样做,或许有你自己的理由。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我尊重别人的选择。

真的吗?女子的眼里立刻放出光亮,你真的没有看不起我吗?大哥。

龙卷风不知怎样回答,只能点点头。

太好了!女子一把抓住龙卷风的手,不停地摇着:大哥,你知道吗?你的那件衣服我洗干净了,就放在家里,一直就等着哪天能再遇到你好亲手还给你。大哥你在这里等着,我现在就回家拿来给你!女子不等他回答,立刻飞快跑了出去,龙卷风看着她的背影半天没回过神来。

约15分钟后,女子回来了,气喘吁吁的,她跑到龙卷风的面前,双手捧着一件折叠好的衣服:大哥,你看,衣服我已经洗干净了。

龙卷风低头一看,衣服折得整整齐齐的,用一只透明的塑料袋装着,里面还有淡淡的洗衣粉香味。

女子的脸上因为奔跑而变得红艳,小巧的鼻尖上微微渗着汗珠,他不由得有点感动:其实一件衣服而已,用不着这么大阵仗。他把衣服接过,拿出来在女子面前扬了扬:我以为你早扔垃圾桶里了呢,呵,还帮我洗得这么干净,真不好意思!

女子一脸深情地看着他,眼里闪着泪花:你是我的恩人,这份恩情我会记一辈子的。我曾经想过,如果不能遇到你,我就把这件衣服当宝贝地珍藏着,然后在受到别人欺负的时候我会对自己说,曾经在这个世界人,有那样的一个好人,在我危难的时候挺身而出救了我。

她说得情真意切的,句句字字是感动,脸上褪去了刚才的轻佻,却升起了一股忧郁,龙卷风的心里不由自主地起了一股怜惜,他很温和地说:这是应该的,锄强扶弱是我的本份,小事而已,何足挂齿。”

女子破涕为笑:“谢谢你大哥,你可不可以把我当成是你的朋友?”

龙卷风很豪迈地一笑:“谢谢你看得起我,你若不嫌弃,可以叫我一声大哥!”

女子大喜:“真的吗?谢谢大哥,那我以后就叫你一声大哥!我叫眷恋,是这里的店主。你可以叫我眷恋。”

龙卷风点点头:“好,眷恋小妹,我叫龙卷风,你可以叫我一声风哥!”

女子看着他,脸上泪痕犹在:“你真的没有看不起我吗?”

龙卷风看着她一脸怀疑的神,于是给了她一个肯定的笑容:“放心,我不会看不起你的,其实我知道你是个很善良的女人,看你这么细心帮我洗衣服就知道了。”

   “风哥,我以后叫你风哥可以吗?”女子伸手擦干眼泪,看着龙卷风怯怯地说。

龙卷风看着她楚楚可怜的样子,倒有点心疼她的孩子气了:“都说了你可以叫我风哥的,还不相信吗?对了,你多大?”

   “我22岁已过,虚岁23了。”

  “不是吧!”龙卷风吃了一惊,他做梦也没有想到这女子这么年轻,看她的外表与谈吐,他以为她有26岁。

眷恋的脸上闪过一丝忧伤,她笑笑:“想不到吧?所有的人都没有想到我会这么小,其实我12岁就出来工作了,或许,这就叫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吧。”她低下头幽幽地叹了一口气,继续往下说:“这世上,很多事情都是迫不得已的,我在家里是老四,上有3个姐姐下有2个妹妹,还有一个我妈42岁时才生下来的小弟弟,外加一个80岁的奶奶,一家10口人的生活有多么的艰难你知道吗?我15岁那年从湖南老家跑到南方,本来想找一份收入高的工作的,但像我们这种没有学历没有技术的穷人家的孩子,只能做一些最下等最低贱的工作。前几年我妈我爸相继生病,治病把所有的亲戚都借遍了,欠下了一身的债,现在父母老了,不傍着一个有钱的人,我怎么养活我的家人,还有要读书的弟弟……”

 龙卷风无言以对,他有一颗善良的心,但这些苦难,他无能为力。他环顾了一下四周,“嗯,其实你的姐姐们现在应该都工作了吧?何况你现在开着这么一个书店,应该也能自食其力了,你不必依附在别人的身上当小三啊。

眷恋却突然伸手捂住自己的脸,低头轻声抽泣了起来。龙卷风吓得手足无措,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又不知如何安慰她。

眷恋哭了一会,回头看着龙卷风,脸上满是幽怨:“这样的一个小书店,最多只够糊口,说什么自食其力,况且家里那么多的兄弟姐妹根本没有一个人的日子是过得好的,不依在一个有钱的男人身上我还能如何?我这样做也是没办法之中的办法。”她低头叹了口气,轻声说:“我知道以我这样的身份自是配不上当你的妹妹的,你我本是萍水相逢,你不认我也没关系。有你上次肯那样挺身而出帮我,我已经很满足了,其实不敢奢求真能叫你一声大哥!”

    龙卷风吐了口气,一股侠义之气从心底升起:“放心,你这个妹妹我认了,以后在A城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不许再有人来欺负你。对了,那个陆琉璃最近还有没有找你的麻烦?”

眷恋苦笑了一下:“她找我我也不怕,我已经习惯了,大不了被她打一顿让她解解恨。每次她的母亲发病住院她就会来找我的麻烦,这么多年我已经惯了。”

什么?”龙卷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岂有此理,这陆琉璃简直太过份了!这么多年你就一直受着这样的屈辱?那她爸爸呢?他知不知道她打你的事情?”

知道又如何?他根本管不了他那无法无天的女儿,他最多是在我被打后多给我点钱作为补偿。不过这样也挺好,他女儿打我,老子帮买单,我也不算亏,只是受点皮肉之苦。再说了,他的女儿有柳疯子帮她撑腰,柳疯子的背后是唐龙,哪个敢惹她?就是警察来了也没用,刚开始的时候他们还装模作样带她去派出所坐坐,好茶招待,到最后就算我打电话报警,也没一个人来!我都不报警了,任她打,反正她也不会打死我,她就只是要出气,我就让她出好了。”

听到这里,龙卷风不由得义愤填膺,他一拍胸脯:“记住,你以后就是我的小妹,她以后再敢欺负你,你打我电话,我帮你,我绝对不允许她在这里横行霸道。”

眷恋的眼里闪出了泪花,她拉着龙卷风的手,很深情地说:“谢谢你风哥,谢谢你没有看轻我,嫌弃我。”

龙卷风摸摸她的头,带点心疼地说:“别这么说小妹,我不会看轻你的,我把手机号留给你,你记住了,以后有事就打我电话,我会第一时间跑来帮你。”

“嗯,好,谢谢风哥!”眷恋的脸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

走出书店,一阵风吹来,龙卷风突然打了个激灵,头脑一下子清醒过来。他回头看了看不远处的“眷恋书店”,摸摸自己的头:“咦,怪了,我咋觉得自己刚才像做了一个梦?”

他看看四周,热辣辣的太阳当空照着,洒下万道霞光,这大白天的不可能见鬼吧?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里面正清清灵灵拿着一件洗得干干净净的衣服,这衣服很清楚地告诉他,他刚才并不是做梦,从今以后,他龙卷风是实实在在地多了一个叫“眷恋”的妹妹,而这位妹妹,就是那“眷恋红尘”书店的店主……

    (哈哈小魔社长,这节算不算是没有悬念的悬念?呵呵!明天有空的话再放一章上来,哈!只不过,你可别忘了你摆下的擂台,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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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06-24 22:19:17

     第二十七章:森巴,作者:疏帘

    

      夜色正好,那月色似有若无,却将一切照现。眷恋坐在桌前,在雪白的宣纸上,细细的写着几个重复的字。墨水将宣纸染黑,灯光与那漆黑的墨相对比,散发着古老的气息。眷恋笑着,一张张的写着。许久,才放下笔,低低的念着:“惆怅旧欢如梦中,惆怅旧欢如梦中。”眷恋低低的念着,落下泪来,她却笑着,泪落得越急,笑意却越浓,渐渐的竟然笑出声来。

      我怎么能看清,你如梦幻般的身影,想留住你不容易,是水与月的关系。我怎么能看清,你躲在红尘中的踪迹。没了我,你会不会一个人哭泣?凡眼看世间,流水落花烟雨意,醒时岸边月,笑我痴情只为你,昨夜为他愁,换来今朝杯中酒,且醉且放舟,看破世间万般情----
       手机铃声的响起,让眷恋自中醒来,拭去眼角的泪,将电话接通。面对那头亲切的关怀,眷恋轻轻的道:“哦,没什么,我很好。”
      那头道:“眷恋,不如你就离开我吧,这样对你实在不公平。”
      眷恋笑着道:“今日为何说这样的话来。又不是第一次。而且你上次已经打电话安慰我了。”
       那头道:“可是,琉璃是我的女儿,我爱她。”
       眷恋道:“奇怪,今日为什么无端端的说出这样的话来。我这边的月色极好。可惜你不在,不然我就能为你跳一支舞了。”
       那头沉默许久,才道:“眷恋,我们在一起也很久了,但是我还是不懂你。”
       眷恋道:“为什么要懂我呢?难道我没带给你快乐吗?而且我不觉得我是有罪的。琉璃是单纯的,所以这个世界在她眼里也应该是单纯的。但是我不是。我知道世间里什么都留不住,所以快乐才是最真实的。即使快乐也是转瞬即逝的。但是快乐就是快乐。我带给你快乐,你带给我快乐。这就足够了。”
     那头沉默下去,然后眷恋听到的是收线的声音。眷恋耸肩,走到窗口,看着那朦胧的月色。又低低的念着:“惆怅旧欢如梦中。”不知疲倦,念了一遍又一遍。
       忽然的,有一只鸟儿鸣叫一声,在月色里远去。又有风儿迎面。眷恋笑着,翻出龙卷风留下的电话。这样的夜景,似乎不该虚度。电话响了几遍铃声,那头却没有人接,看来那人应该睡了。眷恋微微扬起嘴角,笑着。看样子,那人也是个单纯的人,虽然身手好,但是也是个单纯的。
      站在窗口,一直听到挂钟敲响三下。眷恋才自恍惚中回过神来。她耸肩,将头发放下,又翻出半裸的纱衣。径直换上,然后拿着摇鼓。赤脚穿上细长的高跟鞋。
       正要上楼,却听到手机铃声响起。接通,那头的声音略带紧张。不停的道歉。眷恋笑着道:“我在跳舞,要不要来看?我有极好的香槟。或者你愿意喝酒?”
     那头沉默,说不出话来。眷恋笑着道:“当然,也许你比较喜欢睡觉。打扰了。”
    眷恋准备挂电话,那头却道:“为什么这么晚还不睡?”
    眷恋道:“如此良辰美景,不该虚度。”
    那头道:“你这是什么意思呢?”
    眷恋笑道:“没什么意思。不好意思,打扰了。”说吧,眷恋挂了电话。放下手机,径直上楼。那摇鼓随着眷恋的跑动而发出清脆交杂的响声,又有那高跟鞋与地面撞击的声音。说不出的靡靡。
 
      龙卷风打开灯,看着天花板,不时将手机放置眼前观看,不知道该不该拨打过去。认识眷恋是无意识的,眷恋,一个很好的名字,可是,这样的人并不适合喜欢。偶尔保护一下还是可以的。但是这样更深夜半的与见面是不是过于轻率。那眷恋又是不是太过于猥琐?就算是感激自己,也用不着那个吧。龙卷风胡乱想着,最后想得头疼,便大叫道:“去他的,不管了,睡我的觉。”说吧,便说到做到,闭上眼,侧身而睡。只是,只是,耳边似乎老有微微的音乐盘旋,龙卷风不由得猜测了起来,那样一个人,夜半三更的,她会跳什么舞?在哪里跳?左思右想,无法入眠,于是龙卷风索性一跃而起。
 
       眷恋在楼顶,摇鼓在手,轻轻颤抖,让摇鼓发出沙沙的靡靡之音,随着那沙沙的节奏,踩着拍着,毫无顾忌的起舞。那月色随着眷恋的节奏而碎成千万片,落在眷恋的身上,成了碎裂的眼泪。
 
       打手机,没有人接,敲门,也没有人开门,只是隐约的听得到响声,似乎是高跟鞋撞击地面的声音,还有那乐器的声音。龙卷风旁顾四周,不知道该不该接着打电话或者敲门。龙卷风经过深思熟虑,才决定冒险爬上去。不过,虽说是冒险,但也并不是冒险,这个楼不高,不过两层,而且那个窗户似乎是有意弄得叫人可以轻易翻上去。
 
      虽然龙卷风身手不赖,但毕竟还是第一次为了一个女的爬楼,所以爬到上面时,已经是大汗淋漓了。正想松口气,却看到月色里起舞的眷恋。半裸的纱衣,颤抖的摇鼓,那急切的舞步。还有那漆黑的长发,披着那月色编织的纱巾,有几络头发被汗水粘在脸上,说不出的妩媚。龙卷风呆呆的看着,一时间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若不是手机声的响起,眷恋也不会停下舞步。她大汗淋漓,却不见一丝疲倦。她看着龙卷风,走进,伸出手道:“风哥,虽然楼不高,但要是不小心摔下去也还是要上医院的。”
     龙卷风自沉迷中回过神来,尴尬不已,不知该如何是好。
      眷恋笑着问:“你不需要我的帮助吗?”
      龙卷风握住了眷恋的手,顺着眷恋轻轻的一带,轻易的翻过半矮的围墙。眷恋淡淡的笑着,并不介意自己身上半裸的纱衣。她道:“你的手机已经响了几遍,不接吗?”
       龙卷风虽然并无什么非分之想,但是一个半裸的异性近在眼前,不由得整个脸都红了。更何况还是别人的那个,而且自己竟然还是翻楼上来的,这事要是被落花知道了,那自己真的是没脸面活了。
      见龙卷风的样子,眷恋微微一笑,走开,离他远远的,那摇鼓不时发出沙沙的节奏。
       两个人就这样站在月色里。有时,听得到虫子的声音,只是那是极小的声音。
        许久,龙卷风才开口道:“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有点担心你。”话一说出口,龙卷风便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忙结巴的解释道:“我的意思是,是,是,”连说几个是,却始终没有下文。
       眷恋只是笑着,她说:“杨花本漂泊,水性本轻柔。可人们偏偏要把他们加在一起,来形容我这样的人。”
       龙卷风无语,许久才憋出一句话来,道:”孔子云,食色性也。”然后脸蓦然的又红了。这话,似乎也说错了吧。
      眷恋笑,并不说话。
       眷恋仰着脸,看着天上的月,轻轻摇动手中的摇鼓。哼着一支凄凉的歌。
        龙卷风道:“其实,眷恋,虽然我们认识的不久,但是你把我当哥看,我也想劝你一句,人,应该自力更生。”
       眷恋笑,似乎不曾听到。龙卷风万分尴尬,恨不得自楼上跳下去。
龙卷风道:“当然,你的苦衷确实值得叫人同情。但是你不能因为自己而去伤害别人。这样,对别人来说,一样是不公平的。”
     眷恋淡淡的道:“风哥,没有我,琉璃的父亲一样是不会回到她母亲身边的。”
      龙卷风道:“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没有你,琉璃就不会那么痛苦。”
      眷恋笑道:“琉璃是个好女孩,总有一天,她会懂的。”
      龙卷风道:“懂什么?懂你破坏他家庭的苦衷。”
      眷恋大笑,那半裸的纱衣被风吹起,露出年轻的皮肤。她说:“如果我告诉你,琉璃的父亲对我的身体并不感兴趣,你相不相信?如果我告诉你,琉璃的父亲来我这,只是想安静的坐坐,看看电视。你又相不相信?”
      龙卷风道:“我自然不信,若不对你的身体感兴趣,那为什么在你身上花钱?他要坐坐,哪里不可以做?他要看电视,哪里不可以看?为什么费这么大的周章?还有你,为什么不将一切讲明,枉担了个虚名?”
    眷恋道:“虽然哪里都可以做,哪里都可以看电视。但是我这里可以让他忘记一切俗事,而且又有香槟。”
    龙卷风情不自禁的道:“还有这桑巴。”说完,那原本恢复平静的脸再次红了起来。
    眷恋笑道:“是,”
    龙卷风道:“可是,你终究是不对的。你不怕被人鄙视吗?你不过二十来岁,你不打算将来怎么过日子吗?”
    眷恋摇动手中摇鼓,道:“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更何况弹指红颜,刹那芳华,流水似的年华里有什么可去珍惜的?”
    龙卷风道:“我不懂你的意思,我只知道你是不对的。你应该改过来。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帮助你。”
    眷恋笑,走至龙卷风的不远处,伸手道:“你看,时间不早了。”
     龙卷风看去,才发现眷恋带着一只男式手表。龙卷风黯然,眷恋道:“你的话我会记得的,有困难我一定会找你帮助的,我知道你是个侠士。”
    龙卷风无语,他不知道眷恋说的是真话还是略带讽刺的。所以他只得沉默。眷恋也不说话,在前头带着路,龙卷风跟在身后,说不出的滋味,眼前人,白天还是那么热情,像一团火,但晚上却像一块冰,那么理智,仿佛活了千百岁,看破了凡尘一般。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眷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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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06-24 22:26:05

     第二十八章 凤鸣家事,作者:江凤鸣

     且说那日江凤鸣老汉参加完侄女春光的生日宴会,就急急忙忙的和独养闺女小夜雨往老家赶。从B城到山东烟台的解甲庄有1000多里地,老汉和小夜雨坐了十七个小时的火车,在烟台下了车,又雇了头驴车往家赶。小夜雨就纳闷了:“爹爹,你老人家,放着汽车不坐,坐这驴车做啥?瞧这驴车又脏又破,啥晨光能颠回家啊?”

老汉在驴车上坐稳了,慢慢点上烟袋锅,吧嗒、吧嗒吸了两口,这才不急不慢地对闺女说:“要不说你傻丫头呢,你瞧瞧咱这大衣襟里藏了多少钱呢,五万!坐汽车给人家摸去了咋办,半道上给人劫了去咋办?你不知道啊,咱这地界上最近出了个黑道叫申酉,传说这家伙身高六尺,体大膘肥,眼似铜铃,两腮横斜。专门在公交、长途上作案。听说他手下还有两个小混混,一个叫做龙卷风,一个叫做落花。龙卷风武功高强,进入门户连偷带抢,风卷残云,暇时光光。那个落花更是了得,不仅劫财,还要劫色。咱坐这么个毛驴车就是要避开他们,这些年,你听说过扒火车,截汽车的,听说过抢毛驴车的?这叫做小心没大错。”

“哎呦,我的亲爹啊,你真是太小心了,不就五万块钱吗?”坐在车后的小夜雨嘀咕了一句。

“说啥哪,现如今一头猪养肥了也就卖个500块,五万块,可是一百头猪哪。不容易啊,姑娘。”

父女两个就这样在车上有一搭没一搭的扯着闲篇。正是春深时节,在这滨海的丘陵地上,到处开满了野花儿,丘陵间的山坡上是成片的矮松林,路边上长着高大的白杨树和洋槐。棉絮般的白云,在蓝悠悠的天上飘荡,映照在清凌凌的溪水里。远处山脚下的那些村庄,掩隐在绿树丛中,不时的传出孩子们的笑声、歌声,牛马的嘶鸣和低吼,鸡叫声,狗叫声……离家近了,父女俩的心情开始轻松起来,就是拉车的驴子也高兴的甩个响鼻,昂……昂的叫了两声。

这凤鸣老汉,其实是个很豁达的人,虽然少时家贫,没有读过几年书,却对当年读过私塾的老爹遗下的几册《四书五经》情有独钟,只要农活不忙,稍有空闲,就会拿出来翻翻,然后就摇头晃脑开始吟诵,那神情模样,在女儿小夜雨眼里,就像是进入忘我状态的念经和尚。

《四书五经》之外,他还酷爱周易八卦。有个青岛崂山的道士听说了,就专程来与他切磋技艺,见他心有灵犀,就教了他几招算命绝活,让他在当地一下子有了不小的名声,名声这玩意,没翅膀也会飞,借着他侄女春光的一张嘴,就是长江沿岸的那疙瘩,也有人当了真。那年高考期间,有三个女高中学生紫月、素心、小娴从南方的A城结伴北上,让他算算是否能考上大学,他闭起眼睛,端坐炕沿,伸出一根指头,然后就不说一句话,一个小时纹丝不动。三个应届女生,不知其意,干等一个小时,实在是忍不住了,就问:“老伯,您老人家能不能明示一下啊?”凤鸣老汉,把指头收回,挥一挥手,说到:“去罢,去吧,此乃天机,不可泄露,到时你们自会明白。”三个女孩儿,每人丢下一张大团结,迷迷糊糊地走了。

三个高中女生走后,小夜雨好奇地问:“爹啊,他们三个人到底能不能考上大学啊,谁能考上啊?”

凤鸣老汉说:“这是天机啊,你可不能泄露。”

“你伸出一个指头,是不是说一个能考上大学啊?”小夜雨问。

凤鸣老汉说:“对。“

小夜雨问:“要是人家考上两个人呢?你不就是没算准吗?”

凤鸣老汉说:“那就是一个没考中。”

“要是三个人一起都考上了呢?”

“那就是一起都中”

“要是三个人一起都没考上呢”

“那就是一起都不中”

小夜雨这下明白了,拍拍后脑勺说:“爹啊,这就是你的“天机”啊,你老人家真聪明!”

    还有一次,镇上的吴老汉和婆娘拌嘴,被老婆狠狠地咒他不得好死。吴老汉迷信,一时痰迷心窍,就来找凤鸣老汉算命:“夜雨他爹,你给我算算,看我能活几岁?”

凤鸣老汉把吴老汉的手掌拽过来,仔仔细细看了三遍,说:“嗯,假如你不死,可以活到九十四岁。”

吴老汉高兴了,“是吗?”赶紧地从怀里掏出两张大团结。

凤鸣老汉,一边推脱一边说:“乡里乡亲的怎么这么客气啊。”一边把钱收入衣襟的口袋里,大声的保证说:“老伙计,如果你活不到九十四岁,提前去见了阎王老爷,你到时尽管来打我嘴巴子!这钱我替你烧纸,还给你。”

吴老汉屁颠颠的跑了,闺女小夜雨,笑得在炕上打滚。一叠声的高叫:“我的个爹唉,你比赵本山还伟大哩。”

话说现在广东中山大学的教授喜有此李,不管什么时候站上讲台都落落大方,洒脱风雅,

给人一种风度翩翩,风情万种的感觉,所有听课的女生都不敢直视他的眼睛,那双金睛火眼比孙悟空还要来电。每位小女生都默默念叨:这就是我的梦中情人嘢。

可当年去考香港大学的研究生时,教授却相当的落魄。那是他还年轻,一个人孤雁只影的住在一家小酒店里,身无盘缠,心无底气。这天夜里,他一连做了三个梦,第一个梦是梦到自己在墙上种白菜,第二个梦是下雨天,他戴了斗笠还打伞,第三个梦是梦到跟心爱的人躺在一起,但是背靠着背。这三个梦似乎都有些深意,有些暗示。喜有此李第二天就赶紧去铜锣湾找算命的解梦。算命的是个戴墨镜的瞎眼老太婆,她听了一听,把大腿拍得山响,说:“你还是回广东老家吧。你想想,高墙上种菜不是白费劲吗?戴斗笠打雨伞不是多此一举吗?跟心爱的人躺在一张床上,却背靠背,不是没戏吗?”喜有此李一听,立马心灰意冷,满脸的晦气,一个人走回酒店收拾包袱,默默垂泪。

同住一房的凤鸣老汉见了,非常奇怪,问:“秀才,你不是明天才考试吗,今天你怎么就收拾铺盖准备回乡了?”喜有此李如此这般,把找瞎子算命的事学了一遍。凤鸣一听,忙说:“哟,看你这副小样,哭哔哔的。瞎子说话,那是瞎说。要说替人看相算命,周公解梦那你得信我的,俺这可是来自崂山道士的真传。你还是大学生呢,怎么这么没智慧。你想想,墙上种菜不是‘高中’吗?戴斗笠打伞不是说明你这次有备无患吗?跟你心爱的人背靠背躺上床上,不是说明你翻身的时候就要到了吗?要是真得那么一翻身,可不就是巫山云雨要抱美人归了吗?”喜有此李一听,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哪。于是精神振奋地参加考试,居然考了个港大第一名,被著名文学家金庸大师收为关门弟子。从此凤鸣老汉与喜有此李成了忘年之交,老汉把这喜有此李也当成自己心中最有学问的人。

这一来,凤鸣老汉虽然在家乡名气不大,在港粤那可是名震千里的大把式,要想考学的小男生,小女生都要朝北拜一拜,请大师来家算命。凤鸣老汉,那是读过圣贤书的人,晓得好饭不能多吃,好钱不可多挣。在广东发了这样一笔大财,就赶紧地跑回山东老家,在解甲庄买了地,盖了房,先是种了一百亩莱阳梨,后又种了一百亩塑料大棚菜,再修了养猪场,养了五六百头克朗猪。日子说不上是大富大贵,却也算得上是富甲百里的小财主。

这凤鸣老汉也没什么更多的爱好,就是没事时,打打小麻将,喝点小酒。最最喜欢的是读那套快翻烂了的《四书五经》,有不识的字,他不用字典,查字典太麻烦,不如QQ喜有此李教授来的快捷。喜教授也是心怀感激,对这个小老头的请益,也是有求必应。这天,凤鸣老汉,读书,读到个“岂有此理”,觉得和喜教授的名字有些个相似,但是“岂”字不认识,就请教喜教授。喜教授告诉他“这是个‘豆’字。”岭南秀才读字大多读半边,所以搞的中原人士,把他们的讲话当成鸟叫。《山海经》南山经,南次三经上说,南海附近的仑者山上有一种鹓鸟,人头鸟身,被当地人称作南山神,估计就是广东人的祖先神,不过算不上天使,可以称作鸟人。凤鸣老汉听了喜教授的话,多少有些个纳闷,就问:“教授,不对啊,我过去念的‘豆’字,上边没有山啊,这个‘豆’字,它怎么就有山字了。我闺女小夜雨也说不该是‘豆’啊?”

喜教授说:“你这个老汉,怎么就不开通呢,读书写字要活学活用,你不能读死书。你看我们广东多开放啊,你们山东人就是死脑筋。真是‘豆有此理’没有‘山’字的豆,是平原上的豆,这个‘岂’字是山里的豆。明白了吗?要与时俱进,懂吗。“

“懂了懂了,在俺这丘陵山区它是‘岂有此理’,下了山到了平原它就是‘豆有此理’。‘豆有此理’就是大家都有此理。这样理解对吧,教授?”凤鸣老汉回答。

“嗯,这样就对了。老哥,要与时俱进哪。”

毛驴车沿着山间小路,在丘陵间跑了半天,斜阳照到人家屋顶烟囱冒烟的时候,终于到了家,停在了农家庭院的篱笆墙外。这是个远离村庄的独立庭院。靠近山涧的路边是一溜弯的篱笆墙,里边种着鲜花蔬菜。靠后是红砖院墙,有两扇黑漆大门与外界隔开。走进院门,迎面是个照壁,画着鲤鱼跳龙门,照壁下有个壁龛,供着一盏酥油灯。绕过照壁是个是个四合院,前边的南屋是客房,东西两边的厢房,东边放粮食,西边是磨坊,农闲时磨米、磨豆腐,西厢房的前边一个木头立桩拴着头叫驴,右手侧后是个厕所。山东庄户人家的厕所不分男女,进去前咳嗽一声,或者丢块小土块,里边人喊一声:有人。知道了男女,你就能知道此时该不该进去。

过了厢房,那才是正屋,一溜的五开间。正门进去是灶房,东西各一个炉台。炉台前砌道墙,东边是正房住着凤鸣老汉,再往东还有一间,放着箱子、柜子,家里值钱的家当。西边炉台隔壁一间那是闺房,住着小夜雨。闺房再靠里一间,堆着待嫁姑娘的箱笼、衣被等嫁妆。正屋和东厢房之间是条夹径,走过去就是后院,和前边地篱笆庭院不同,里边种的是石榴、杏子和花椒树,还有一颗高大的洋槐树梢伸到了墙外。

车子还没停稳,就听见有一阵陈的狗吠。凤鸣老汉知道,一定是家里先他一步,来了不速之客。

于是,他一面付了车钱,打发走了驴车,一面示意闺女别进篱笆,两个人低身弯腰,悄悄绕到了后院门。

绕到后院门,凤鸣老汉拾起一根碗口粗的棍子给小夜雨,让她守住后门,自己则像是个狸猫一般,蹭蹭蹭几步就上了院墙,然后,攀住洋槐的树枝,上了洋槐树。拨开洋槐浓密的树叶,他向后院望去,没有动静,然后又顺着狗吠的声音看去,只见自家那条高大的卷耳豺狗,正对着正房狂吠。嗯,有客人进了家,这家伙一定是在找吃的。

老汉,从树上滑下来,悄悄开了后院门,喊了闺女,沿着夹径,摸到正门前,从小夜雨手里接过那根粗木棒,突然发力推开了房门,他一个箭步冲进去,却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自家灶披间里,直挺挺地躺着个浑身是血的高大男人,他轻轻踢了那人一脚,没有反应。这个男人是谁?是活还是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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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06-26 09:55:58

       第二十九章:月牙,作者:疏帘

      “你到哪鬼混去了。”一天没见到龙卷风的落花一见龙卷风劈头就问。
     龙卷风一时语塞,竟然无言以对。
      落花见了龙卷风的神色,便猜测道:“不会是去见那个还你衣服的人吧?”
       龙卷风骂了一句道:“无聊。”说吧,便径直进房间睡觉去了。
        落花犹自道:“风哥,虽说我们也不是什么好人,但是那种人你还是少惹为妙。况且你看看琉璃的样子就知道琉璃的父亲是什么样子的。”
       龙卷风并不搭理,任由落花自言自语。落花倒是一片好心,喋喋不休地道:“当然,那人确实有几分姿色。可有姿色的人多着了,何必找个不干不净的呢?”
       龙卷风一个劲地沉默,但那落花也不知哪里来的那么多话,依旧说个不停,惹得龙卷风自床上跳起来,冲到落花面前,大声的吼道:“你有完没完啊,就算我想去找人家,我还没那个钱养人家呢,你操哪门子的心?”
       落花怔住,看着龙卷风无语。
      龙卷风知道自己失态了,但是并不想道歉,他的心思还羁绊在那个叫眷恋的人身上,他歉意地看了落花一眼,伸手拍拍他的肩膀,轻声道:“放心,我知道。”说罢,也不等落花回答,就转身进了屋,躺在床上,蒙头大睡。只是,如何睡得着。很漂亮吗?不,不漂亮,要说漂亮琉璃比她漂亮多了。可是,那舞姿,那白天似火,晚上如冰的心,除了她还有谁呢?还有那半裸的纱衣,穿在她身上为什么只是带给人梦幻,而不是性感?龙卷风胡乱地想着,一颗心忽然的跳了起来。吓了龙卷风一大跳。这个好似不太好吧。想着想着,便头疼了起来。龙卷风自语道:“管他呢,下去再去看看,也许说不定一切只是个梦呢。哪有人夜半三更的穿着半裸的纱衣,在楼顶跳桑巴的。”这样一想,心里倒轻松了起来。迷迷糊糊地竟然睡了过去。
 
        琉璃一到家,就迫不及待地将自己自B城带回来的礼物拿出来,笑嘻嘻地讨母亲欢喜。天上雪爱怜地抚摸着琉璃的长发,轻轻地道:“琉璃,你是不是找那个女人的麻烦了?”
      琉璃微微变色,却装聋作哑道:“妈,你不知道这次我的本事可大了。我给春光姐姐办的生日宴可叫她高兴了呢。”
       天上雪微笑道:“琉璃,我知道你为我好,但是你父亲有你父亲的难处,那个女人一定也有她的难处。” 

       琉璃站了起来,道:“妈,我都不知道你再说什么。乱七八糟的,叫人头疼的。”
       天上雪道:“好好,这个不说。我家琉璃是最乖的了。”
       琉璃不说话,偷眼看母亲,母亲脸上依旧带着笑。琉璃走了过来,蹲在母亲的脚下,轻轻地道:“是不是爸说了什么。”
      天上雪摇头道:“没有。”
       琉璃见母亲神色便知母亲撒了谎,但也不忍心点穿,只是笑道:“好了,好了。我们去看电视吧。有韩剧啊,据说这个新出来的韩剧里的帅哥超多。”
        天上雪轻轻伸指轻轻的点了一下琉璃的额头,笑道:“你呀,这个鬼精灵。”

        琉璃笑着,在心底暗暗地道:“妈,放心,我一定会保护你的。一定会。”

         龙卷风把在心里想了N遍台词温习着,待到了书店门口,才发现书店还关着门。龙卷风拿出手机,待要拨打电话,却还是放弃。耸耸肩,掉头走开了。其实这样也好,省的自己胆怯,最好,这个书店永远不会营业了,那就更好了。想是这么想,但龙卷风还是忍不住微微叹了一口气。那样的一个人,应该一辈子是一个人的吧。

         那边,申酉走局长串市长地一路“意思”了一段时间后,终于能安顿下来了,一看日子,却已错过了江老头的侄女春光的生日。本来想着趁他南下的这段时间哥俩好好聚聚,不料早上却突然收到江老头的电话,说自己因为有事,先回山东老家了,日后有时间再聚。没办法,申酉只得作罢。
      这天, 申酉开着车飞驰在大道上,一路是后退的风景。看一眼时间,是下午四点,这一段时间都没有好好照点东西了,这会正好可以照几张夕阳的相片。想到这,申酉便微微地扬起了嘴角,脚下加力,将车子开得飞快。风从半开的车窗里灌了进来,带着几分惬意。

       待路边全是无人烟的地段,申酉才慢慢地减速。那一轮落日正缓缓地下降。有鸟儿或成群或成对的飞着,还有那蹁跹的蝶,开得自由的野花,一切叫人心生喜爱,叫人精神惬意。申酉细细看着,想找个心动的地方拍照,车子缓缓的,这时,申酉看到远处有一辆停着的吉普车,那是一辆很破旧的吉普车,车身脏兮兮的,似乎在烂泥里呆了N年似的。申酉笑着,微微地加速,想看看吉普车的主人。这样一辆普车还开着,要不是太穷要不就是对爱极了这辆车。只是若爱这辆车的话,那怎么保养得这么差劲。

         快靠近的时候,申酉将车往后退,因为他看清了车子的主人,不想破坏眼前的画景。将车子停下,拿起摄影机,悄然靠近,寻了个好眺望的场地,悄悄地拍摄。

        一个穿黑色裙子的人,抽着烟,看着那轮落日,缓缓地吐着烟圈。姿势极其的熟练,仿佛吸了一辈子的烟一般,偏偏皮肤又是那么好,没有一点瑕疵,叫人忍不住想起肤若凝脂四个字。黑色的高跟鞋,鞋跟极细极高,似乎根本无法支撑眼前人那丰腴的的身躯,可是,却不见那脚有一丝受罪的样子。那腰肢那般细,看上去不应该属于眼前人的。不协调的一切却并不叫人觉得眼前人有什么不合眼之处,反倒添了无数风韵。更何况此时,她眉头微蹙,满脸惆怅,更有那夕阳洒在脸上,整个人宛如从梦里走出来一般。

         申酉拍了一个有一个的镜头,又静静地欣赏眼前人。然后朝自己的车子走去。将摄影机放好,开车,看时间,已经不早了。便加速。车子快到吉普车边时,那人忽然的招手示意。申酉将车子停了下来,问:“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助你的吗?”

       那人微微一笑,道:“我很烦恼,想找你聊聊。”

        申酉笑道:“很抱歉,我还有事。而且烦恼不该对个陌生人诉说。这样很唐突,你不觉得吗?”

        那人笑道:“不,我不觉得。就像你不觉得我漂亮一样。”

       申酉道:“没有,你很漂亮。”

         那人道:“那么留下来,我会很听话的。”

         申酉笑道:“不,我热爱生命。而且你的年龄不适合我。”

         那人还要说什么。申酉却笑着打断道:“好了,我赶时间。”

        那人看着申酉,轻轻地说了一声抱歉。便后退几步。申酉对着她一笑,道:“你不介意我把相片留下来欣赏吧。”

         那人笑着点头,申酉又道:“那相片出来了,你需要几张吗?”

         那人摇摇头。申酉微微一笑,脚下加力,车子奔驰而去。心内暗自好笑道:“这真是什么世界啊,从来只听说男的调戏女的,想不到女的原来也可以调戏男的。申酉笑着,想着那人的样子,又忍不住叹了一口气,那样一个人,为什么不好好的过日子,要作践自己呢,还是男女平等,所以女的也可以调戏男的。想想看,那样的姿色,调戏男的,一定是无往不摧的吧。申酉自得其乐,一边想一边哈哈大笑。

        

            “美女,一个人在做什么呢?”来的人停下车子,走了过来。

          “没做什么,看月亮。”

         “你叫什么名字?这月亮有什么好看的?不如我带你去吃烛光晚餐如何?”来的人说着,一边轻佻地挨近。 

            “我叫眷恋。”眷恋淡淡地道。

         “果然是人如其名啊!确实叫人眷恋呢。不过你为什么穿着一身黑呢?看上去有点像个寡妇。”

         眷恋笑道:“因为我只有黑色的衣服啊!”

         那人笑道:“那不如跟我走,我买几件漂亮的给你。你喜欢香奈儿的牌子不?”

         眷恋笑道:“你买的我就喜欢。”

         那人大笑,将手放在了眷恋的肩上,抚摸着那裸露的皮肤,道:“那我们走吧。”

         眷恋道:“可以,但是我这辆车子呢?”

         那人将眷恋搂进怀里,道:“这样一辆破吉普车还要什么。你应该开秀气的跑车。”

         眷恋笑着道:“哦,这样啊,那就不要了。”

         那人低头轻车熟路地吻住了眷恋的唇,一双手不安分地扯着那眷恋肩上的吊带。眷恋躲开了那人的唇,道:“我们走吧。你不怕见鬼吗?”

       那人紧紧的抱着眷恋,唇游动在眷恋的肩上,道:“怕什么鬼,你就是个鬼,但是我不怕你。”

        眷恋轻轻地笑着道:“我要是鬼,那你不是死定了。”

         那人坏笑道:“只要你不变成个难看的鬼,一直这样漂亮,死在你手里,也值得。”

        眷恋大笑,从男子的怀里挣脱道:“你不介意这是野外,但是我介意。”

         那人道:“好好好,我们上车。”说着,伸出手。眷恋将自己的手放在了他的手心里,听话地跟他上了车。

       坐到车上,那人看着眷恋绑好安全带,问道:“你怎么不问我叫什么?”

       眷恋道:“你是我的亲爱的啊。”

       那人听了大笑,发动车子,一脚踩到底,车子飞速而行。眷恋摇下车窗,任由那风猛烈的灌进来,那浮在天上的月牙,被风吹得摇摇摆摆,只要那风再稍微大一点,就可以将那月牙吹落。

        (下面的请他人续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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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06-28 09:30:56

            第三十章:申酉到山东 作者:江凤鸣

     躺在地上的那个男人正是申酉。那天申老大本是要去赶凤鸣老汉侄女春光的生日宴的,因上次上海流年社团大聚会,申酉一眼就相中了江老头的俏丽女儿,听说这次凤鸣老汉也带那闺女一并去,就有心要撮合一段姻缘。这申老大的心中一直有两桩心事:一是他那徒儿龙卷风,老大不小了,还没个家室,总在外边沾花惹草的,也不是个办法,前段时间跟一个叫眷恋的美女有了那么点意思,那女子却忽然人间蒸发,不知去向,弄的龙卷风就像是失了魄,丢了魂,一天到晚迷迷糊糊的。上次聚会看到那江家小姐,长得柳眉弯月,双眸横波,鼻梁挺拔若泰山,小口一点胜樱桃,酥胸柳腰,两腿修长,比西施多两片腮红,胜貂蝉三分妩媚。申老大是早就在心里留了八分心思的。这次带了龙卷风一起去,若是话语投机,成就了一段姻缘也是美事;二来也想借此机会表达当年的相救之恩,这么多年一直没有机会报答江老头,在申酉心里总是个疙瘩。

    于是,他先把自己的想法给春光说了,请她敲敲边鼓,听听老江头的意思,春光一口答应。

        有了这想法,申酉就带了徒弟,驾了自家的广奔路由广东A城向长江边上的B城奔去。人哪,也是为名声所累,都说是人怕出名猪怕壮。这话确实有道理。人出名了,就难免有人思你、想你、爱你、逗逗你;猪要是长得肥壮,那就难免那天要进厨房、上砧板,被解成排骨,剁成肉酱,成了美餐。这申老大他也是啊,江湖一混几十年,白道、黑道通吃。所以一路上就过村吃村,过镇吃镇。进得城来也是大小衙门争相吃请,每天酒天肉地,昼夜不分。等到想起春光生日时辰,早就过了一日、两日。

他不免有些愧疚,抄起电话向春光致歉。顺便问起小夜雨的事,春光告诉他:“俺家老伯就这么个掌上明珠,怎肯轻易嫁人?所以啊,生日宴一结束就急急忙忙走人。好像是要故意躲你呢。”

申酉听了,就有些生气,怪不得我早上给他打电话,想请他在锦江饭店吃饭,他却说家里有急事,要急着赶路。原来是要拒绝我。好在老江头也没一口回绝,说是如果有空闲可以到山东来,咱们家里坐坐。申酉,就给他约了,周二晚上,咱们解甲庄上见。

凤鸣老汉带着闺女上了火车。申酉带了龙卷风驾广奔就上了高速公路。这高速公路就是爽啊,申酉一脚油门到底,撒丫子狂野,200迈了,比兔子跑得快多了。爽啊,申酉和龙卷风师徒二人高兴的放喉高歌:“妹妹你大胆地往前奔呢,往前奔,别留神,前边有个小树林哪……”

看到小树林的时候,车子已经到了泰安。远远看到泰山刚劲挺拔在齐鲁大平原上,申酉不禁诗兴大发,随即口占一绝:“远看泰山黑呼呼,上边细来下边粗。有朝一日倒过来,下边细来上边粗。”

申酉一脚油门踩到底,车子从泰山边上窜了出去。不一刻就飞过黄河大桥,到了济南。到了济南,不能不看天下第一泉。站在趵突泉边,申酉又来了诗性。于是向工作人员索了狼毫大笔,就在泉边的一处板壁上写下一首打油诗:“趵突泉,泉趵突,三个泉眼一般粗,咕嘟咕嘟又咕嘟。”留款处题了六个行楷小书:“申酉到此一游。”

申酉原本第一次踏上山东地界,兴致很高,却不料,这些日子鲁南大旱,黄河水落下三尺,泉城济南的地下水也降低了水位,原本应该是咕嘟、咕嘟喷涌的趵突泉,细得就像小男孩撒尿一般。申酉未免有些扫兴。就依旧驾了广奔,从济南上了204高速,走淄博、过潍坊再没下车,一路奔烟台而来。不一会儿已经入烟台的福山区。

时近中午,申老大把车子开到了一家酒店门前,师徒两个肚子饿了,想进酒店温上一斤好酒,切上他两斤牛肉。下车时才发现,娘的,坏了,钱包丢在了咕嘟、咕嘟又咕嘟的济南趵突泉。

那是因为申酉在板壁上题词时,正遇上当地精神文明检查团,团长说是乱涂乱抹要罚款,申酉申辩道:“我又不是老军医,涂上去的也不是牛皮癣。阿拉是诗人,知道吗?多好的一首诗啊,蓬荜生辉啊。”

团长说:“老军医牛皮癣罚五千,你这个生辉要罚两万。”“为什么啊?”申酉不服。

团长说:“俺这里是拥军爱民模范城,老军医罚款减半!”

申酉还是不服气,团长又说:“你有当地居民的户口本吗,当地居民优惠。”

申酉说:“没有,阿拉是南方人。”

“没有你还啰嗦什么?南方人啊,南方经济发达,我看你就是个有钱人,南方人罚款加倍。四万。

“为什么啊。”申酉还是不服。

“你态度不好,再加五千。”

龙卷风在一边沉不住气了,“妈的,你哪路神仙,黑道的钱你也敢拿哪,我看你是吃了豹子胆。”龙卷风摆出了个大鹏展翅凤鸟拳。

龙卷风刚要发作。路边上突然出现两个大盖帽。其中一个掏出手机拨110,“110吗?我们这里发现黑社会分子,快来支援。”说着检查团十几个汉子就形成了一个扇形包围圈。

妈呀,这回儿是惹祸了。好汉不吃眼前亏,申酉拉了龙卷风就向外跑,并顺手给了检查团长一个直勾拳,把团长打了个狗吃屎。两个大盖帽又扑了上来,申酉挥起钱包左右开弓,向他们头上胸前挥舞,打的两个大盖帽左躲右闪。突然,刺啦一声响,坏了,钱包的带子断了,只见申酉手里的钱包,画一个抛物线,噗的一声落到了泉水中。

此时,前来增援的大盖帽到了,申酉不敢恋战。拉了龙卷风上车,一脚油门,窜出了泉城。包里的六万块钱,想必成了检查团长的医疗费。

没钱吃饭,肚子里却咕嘟、咕嘟又咕嘟。咋办?龙卷风年轻,管不了那么多,扯了师傅就往酒店走去,推门一看。里边座无虚席,有三十多桌的豆腐饭,桌上人,正在那里好酒好肉的吃着。此时,只见一个猴脸青年,走上前去,扯住本家就抹泪:“兄弟啊,你咋也不给小弟说声啊,这么好的人,怎么说没就没了。”主人听了,也滴下几滴泪来,说:“兄弟,是我不好,家里亲戚、朋友太多,是我照应不周,你先席上吃饭吧。”猴脸一屁股坐下,大口酒肉吃起来。边上有人小声嘀咕:“这人是谁啊?没见过嘛。”“没见过就别多话,吃自己的吧。”

龙卷风是何等聪明之人,心想,有门。就也把脸向下一拉,偷偷地从人家冷菜盘里带了点芥末,抹在眼帘,顿时泪如断线滚珠一般。走上主人身前大放悲声:阿哥啊,你咋也不事先给小弟招呼一声啊,你知道吗?他是我的老相好啊。”龙卷风唱了一句,等着人家请他和师傅坐下来吃饭呢。

不料,那主人把眉毛一拧,劈胸抓住龙卷风的前襟:“你说,我老婆是你的老相好?原来是你小子害死了我老婆!”话尚未了,一个打巴掌就连风带雨的劈下来,龙卷风就是龙卷风,出手更快,他伸臂接住一掌,左手掰开主人紧抓的前胸,屁股一撅,把主人撅了个仰脸朝天。这招叫做蛤蟆撅腚功,乃是江湖上一绝。此时,酒店里三十多桌的人都立了起来,一起发一声喊:“打——”龙卷风本想混顿饭吃,不料想却惹出这么大一件麻烦。妈的,他死的不是兄弟,是个婆娘啊。真是晦气!此时,他也顾不得多想,拔腿就逃。申酉见了,也没办法,赶紧地跑到店外,发动汽车。汽车刚打着火,只见龙卷风早已经逃出店外,跑上了国道,后边是黑压压的一大群人在后边追赶。这些人一边追,还一边喊:“别让他跑了,那家伙是个强奸杀人犯——”

龙卷风在前边跑,后边追赶的队伍是越来越大。随着时间的延长,不断有人加入追赶的队伍。沿街看热闹的问:这是干啥呢?有人说是追小偷,有人说是抓抢银行的,还有说是马拉松比赛呢 。申酉举目一望,那追赶的人群,黑压压的就像是漫天的蝗虫。“可怜我那徒儿,不过要混一餐饭吃,却弄出这么大动静。都是我不好啊,看什么趵突泉哪。”申酉这么想着一踏油门车子从酒店门前冲了出去,他沿着追赶队伍的反方向开去,他要在前边的路口上,接应龙卷风。

车子过了内夹河大桥,跨过宽阔的清洋河,沿着英特尔大道快速前行。申酉把车停在了英特尔大道和福桃路的交汇处。车子刚停稳,只见有个女子从路边的服装店里缓步走出,申酉仔细一瞧,是风逝。他立马向风逝招手,高叫道:“风逝,是你吗?我是申酉啊。”风逝提了包新买的服装,正要过马路,听见有人喊,马上转过头去:“申酉大哥,是你吗?你不是在南方的B城吗?怎么会到了我们胶东来了。”申酉把风逝请上车,三言两语说了原委,还没来得及告诉龙卷风被追赶的事,就见龙卷风踉踉跄跄地跑来了,后边是乌云般铺天盖地追赶的人群。龙卷风在后座上还没有坐稳,申酉就发动了车子,一溜烟地向港城西大街逃去。

“申酉大哥,怎么会有这么多人追你们啊?”风逝不解地问。

“唉,一言难尽哪。现在是逃命要紧。风逝,我们要到解甲庄镇,你认识路吗?“申酉问。

“认识,咱们现在一直往东走,在机场路上204高速,然后右转向南,再右转向东转上荣乌高速,在三十里堡村附近下高速,转上302省道,在刘家埠附近再右转,从省道转乡村土路,大约还有个40多分钟就可到解甲庄了,不过那一带不好走,都是丘陵地,也没有柏油路,全是毛驴走的土路,一路坑坑洼洼的一定要当心。”

“谢谢你风逝。”申酉听了风逝的介绍。把油门踩到底,车子好像要飞了起来。一路风驰电掣,向东奔去。

风逝在新城宾馆附近下了车。她在烟台十五中学有兼课。

申酉在这里转向机场路。带着龙卷风向解甲庄开去。

申酉的车子开得很快,两点钟已经下了省道,进入乡间的丘陵地。龙卷风此时已是饥肠辘辘,加上刚才的一场疯跑,身体虚弱得很。可是,看见师傅一路驾车辛苦,也有些于心不忍。就对师傅说:“师傅,您把车路边靠靠,让我开一会儿。”

龙卷风毕竟年轻,一脚油门,车子就到了山顶。还没搞清状况,车子又飞奔着下了山,这丘陵地高高低低,毛驴路沟坎纵横,龙卷风在大城市惯了,那里跑过这样的路。没跑多少路,车子就开始发飘,加上饿了一天,方向盘也开始有点端不稳。他努力控制着左晃右颠的车子,突然,路中间出现一块大石头。他立即下意识地左打方向盘,车速太快,车子刚避过石头,就来了个横翻,他眼看着副驾驶座上的师傅被甩了出去,他还来不及反应自己也从甩开的车门中飞了出去,噗的一声跌进一座鱼塘里。

申酉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坐在一个烂草窝里。他站起来活动了一下,竟然发现自己是好胳膊好腿,只是脖子上擦破了一点皮。刚才滚了几滚的汽车,居然是四个轮子着地,斜在坡底的路边上。只是不见了徒弟龙卷风。

他拍拍身上的泥土,一瘸一拐的向车子走去。走到车边向里一望也不见龙卷风的影子。他对着四周大喊了几声,也不见龙卷风回应。于是,他决定先顺着这驴车道走下去,找个村子弄点吃的,再找徒弟。

他顺着驴道向下走了二十分钟,远远地看见一座篱笆围裹的独立庭院。里边种着不少的蔬菜。远远的他还听见了老母猪的哼哼声。前边有了庄户人家,申酉顿时来了精神。他来到篱笆门前,门锁着,申酉掏出身上的万能钥匙,轻易地就打开了。 他用这把钥匙,又捅开了四合院的大门,刚把头伸进去,就看见一条拴在桩子上的豺狗向他狂吠。申酉毕竟是黑道上的老大,根本就没把那狗叫当回事。他径直走进了主人家的正房。

一进门,他就判断出这家是个财主,因为房间里有两个大灶台。

申酉想随便找点吃的,可锅里、橱柜里、电冰箱里,居然都干干净净的,没有一点吃食。这可让申酉来了气。“妈的,这是那个家伙的鬼屋,怎么没一点的烟火味?”饿了一天,没有找到一点吃食,申酉黑老大的脾气可就上来了。妈的,好啊,你给老子来坚壁清野,老子今天非要杀你头猪,弄点荤的吃吃。

于是,他从橱柜的刀架上拿了把切菜刀,提在手里,直接向猪圈奔去。进了猪圈,正好有只大白猪低着头在吃食。申酉也不言语,一首拎了猪耳朵,一手挥刀向猪头砍去。心里竟忽然闪过一句歌词:“大刀向鬼子们的头上砍去……”这歌他在少年时,是经常唱的。这刀砍的狠哪,一下子进去五公分。谁知那大白猪给他这突然袭击,痛得一下子直立起来。转身对着申酉一声嚎叫,两只前蹄搭在了申酉肩膀上。申酉冷不防大白猪还有这一手,气急败坏地拿刀顺着猪头向下一抹。这下割破了血管,一股猪血像是喷泉直荡荡的喷了申酉一身。这猪在临死前翻了白眼,直瞪瞪地盯着申酉,好像是说:你凭什么要杀我,我要和你拼命!它脑袋向左边一歪,提起两只后腿,使劲踹向申酉的心窝。申酉没有防备,倒被这老猪踹出去两米多远,只觉得天旋地转,一口气憋在心里,喘不上来。他踉踉跄跄地向后又退了几步。只见那大白猪像一道墙一样倒了下去。

   妈的,吃口猪肉也这么不容易。这猪也知道找老子报复。申酉走过去,使尽浑身力气,砍下了猪头。拖走整只猪,他已经没有了力气,只好提了猪头往回走。他想:就是清水煮猪头,也是一口好肉啊。他忍着剧痛,摇摇晃晃地走进灶披间,还没来得及站稳,就感到眼前金花乱冒,房顶锅台一起在转。忽然眼前一黑,直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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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06-28 21:49:29

         第三十一章:龙卷风相亲,作者:江凤鸣

      

动了,动了,爹爹,快来看,这个人的手脚动了。小夜雨一声惊叫,让本已经坐到太师椅里的凤鸣老汉,又站了起来。毕竟是60岁的人了,奔波了大半天有些吃累。闺女这一叫,让他又来了精神。

快,闺女,把我的五散救魂丸拿一颗来。凤鸣老汉接过丹丸,塞进那人的口里,又顺手拿了灶台下的酒葫芦给他灌了一口老烧酒。那人的脸色渐渐红润起来。

闺女,到东厢房弄些个柴火,烧上锅热水。凤鸣老汉一声吩咐,夜雨去了,不一会儿,就点上火,拉起了风箱。屋顶上的烟囱,开始袅袅娜娜地飘起白烟,果园、菜地里的人都知道,凤鸣老汉回来了。

水烧热了,凤鸣老汉给那地上躺着的人剥掉衣服,只留了一条短裤,和小夜雨一个抬头,一个抬脚,丢进了大锅里。虽说这人体重怎么说也有个180斤,但小夜雨抬起来却也不含糊。别看她长得像是棵风摆柳,从小跟着爹爹灶上灶下的烫死猪倒也锻炼出一身力气。

凤鸣老汉望着这人雪白溜滑的身条有点发闷:这人头上、衣服上都是血,怎么身上却没有一丝伤痕?要么是头给打破了?他顺手抓来灶头上的抹布,往这人的脸上抹了一把,红的血去了,倒又留下一道锅黑。老汉又抹了两把,把个血脸涂成了个黑脸张飞。把个边上正从炉灶里撤柴火的小夜雨看得笑岔了气。

唉,爹爹老了。凤鸣老汉不由得叹息一声。闺女,去吧你的蜂花沐浴露拿来,俺给客人好好洗洗。

爹爹,你真是老糊涂了,这是客人吗?你刚才没看见啊,他左手一把刀,右手还拎着只猪头。说不定就是土匪!

你这孩子,可不兴胡说,来到咱庄子上的都是客人。凤鸣老汉接过沐浴露,先用清水在这人的头上,脸上小心涂抹,他要找出伤口。后脑上没有找出伤口。他开始用沐浴露给他洗脸。很快一张清秀端正的脸面露了出来。天,怎么是你啊。申酉!我不是让你周二到吗?怎么今天就来了?

——舒服,好舒服。不知是否被凤鸣老汉的一声喊惊醒,还是热水起了作用。躺在热水锅里的申酉,长出了一口气,居然醒过来。他睁开眼睛,四边一望,忽然奇怪地问:凤鸣大哥,你怎么在这里?

这是我家嘛,我当然在这里。凤鸣老汉答道。小夜雨也一眼认出他就是那天相聚大上海时见过的申酉大叔。

    申酉沐浴罢,换上了凤鸣老汉作客时才舍得穿的一身西装,虽然有点长短不大合身,却也一下子变得风采照人。只见他黑发油亮,皮肤白皙,鼻直口方,双目传神,看得一边的小叶雨啧啧称奇,不由得悄悄拽了凤鸣老汉的衣襟问:爹爹,为什么外边都传说这人是眼似铜铃,口若血盆什么的?那天在上海,我没看真切,今日见了却是俊秀潇洒,面如傅粉。像是个书生。

    傻孩子,他是黑道中人,人家自然这样想。他这次来是要给他的徒弟提亲,你想啊,爹爹就你一个掌上明珠,怎么舍得嫁给一个黑道中人?所以爹爹也是要吓你一吓。这也是为你好啊。

    嗯,我知道爹爹是疼我,不过我看这申酉大叔,不像是个坏人,倒像是个诗人。

    闺女,人不可貌相。凡事要小心。咱们还是先招待客人吧。你到地窖里先去弄些吃食,我先跟你申酉大叔喝上几杯。

    小夜雨是个麻利的姑娘,一睱时,就整出了一桌精美酒食。

    酒菜齐了,凤鸣老汉与申酉坐在炕桌前开始对饮。小夜雨在炕下拖了条椅子打横,也是方便温酒、上菜。山东人有女人不上炕的规矩,只有最尊贵的客人来了,主人才请他炕上放桌吃饭。

凤鸣大哥,我到你家是像小鬼子进村一般搜索了一遍,啥都没有啊,我才想起到你家里猪圈去杀猪,你这一会儿就弄来这么多的好饭好菜,你闺女是变戏法的不成?

   兄弟,俺这庄户人家出门,也没个好锁把门,俺又是独门独户的,所以好吃好喝的都藏在地窖里。你想啊,要是好吃好喝都放在当面上,那来个贼头,他还不得吃饱喝足不走了?凤鸣老汉笑道。

    嗯,大哥说得也是。没想到你个乡下老头,还真是粗中有细。

    三杯酒下肚,申酉讲了一路来访的遭遇,凤鸣老汉听了放怀大笑,震得屋顶落下灰尘。小夜雨捂着肚子跑出去了,半晌才回来,说是刚才笑岔了气,吃了片止痛片才缓过劲来。

    凤鸣见申酉喝得高兴,就对他说:我跟夜雨回来,坐的是火车硬卧,听到隔壁有两个上海人对话。那个男的声音,很像你认识的那个流年编辑部的教授鸿渐于陵,那个女的听不清,但肯定是个上海人。上海人说话直舌头,我听了个半懂不懂。

    “他们都说了些什么?”申酉问。

    “那个男的问:今晚你老公不在家吧?”

    “女人回答:嗯,他这个星期都在外地。”

    “男人说:那今晚可以白相了。”

    “女人说:侬想那能白相?

    “男人说:各么老样子,我开房间 。”

    “女人说:切,侬开房间,阿拉才不来呢,要么我开房间。”

    “凤鸣大哥,上海人,好开放啊,你听到他们还说了些什么?肯定那个男人就是鸿渐于陵吗?申酉插话道。

    “不敢完全肯定,但是很像的。因为流年编辑部里没有几个上海人。我年纪大了,也不能都听真。凤鸣继续说。

    “那个男的说,好哦,侬开,我进来搞死你。

    “女人回答:我介好吃吃啊,不晓得啥宁(啥人)搞死啥宁,吃不消哦,要讨饶格。”

    “那个男人就说:侬再结棍(厉害)阿拉只好陪侬一个钟点,夜到(晚上)我还要陪阿拉女朋友哩

    “那个女人说:侬有用场吧?叫伊一道来白相,两女一男,那样?

    唉哟,听到这,我这老汉是真听不下去了,这事怎么也能公开讨论呢?不能再让他们说了,别教坏了俺乡下的闺女。我就站起身要去干涉他们。还没迈步呢,就听那个那人说:

伊只会斗地主,不会跑跑卡丁车……不会搞。

    凤鸣老汉说:听到这后边一句话,整个车厢都发出一阵哄笑声,原来,全车厢都在听这两个上海人的谈话呢。

    后来呢?申酉问,

    后来,这两个人在天津下了车。凤鸣老汉和申酉碰了一杯。

    知道为什么我每次都南方都要急着往回赶吗?就是受不了你们南方人的大舌头,叽里呱啦的舌头乱滚,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凤鸣老汉感叹道。

    大哥,你这说得。其实上海人说话不难懂,跟普通话也差不多。你没上过湖南吧,那里人说话,要是没有翻译,能把你急死、气死。

    那你学我听听。凤鸣老汉说。

    好,大哥。我说个。不过,你听之前你先把杯子放下,把嘴里的菜咽干净。别一开心全喷我脸上。

   那年我们A城来了个湖南人当县长,有一次到我老家的村里做报告。乡里知道这位县长的方言口音很重,特意请了在我们乡里采访的北京女编辑飞雪当翻译。因为她走南闯北去的地方多,也在湖南工作过。”

   “那天县长一开口就骂人。他说:兔子们、虾米们,猪尾巴!不要酱瓜,咸菜太贵啦!!”

老乡们一听就不干了,你个县长怎么开口就骂人呢。我们是老实巴交的庄稼人哪,怎么是兔子们、虾米们,还是猪尾巴,这不是侮辱人嘛。当时就有几个姑娘、小伙子站起来要和县长理论。”

     “那个北京来的女编辑赶紧说:老乡们,县长说的不是这个意思,下面我翻译给大家听。他说得是:同志们、乡民们,注意啦!不要讲话,现在开会!!”

    “村民们听了,这才平静下来。他们看这美女编辑长得清秀大方,神情专注,觉得她这人应该可信,就都坐了下来。飞雪编辑接着对县长说,县长同志,你讲慢点,您讲一句我给您翻译一句好吗?县长对她投去感激的一笑,算是答应了。

    “县长讲完了话,请大家吃饭。他说:兔子们,今天的饭狗吃的,大家都是大王八。老乡们又不干了。飞雪编辑赶紧翻译说:县长说:今天的饭够吃了,大家都用大碗吧。村民们这才高兴起来。

"县长要表示亲民,就又说,兔子们,你们骑饭,不要酱瓜,我捡个狗屎给你们舔舔……很多村民听了就把吃进去的饭又吐了出来。飞雪一看要惹乱子了,就赶紧翻译,县长刚才说:你们吃饭,不要讲话,我讲个故事给你们听听……

我们这位县长,在村里作完报告,又到乡里开现场会,他把县里各个部门都喊到了,然后点名。他那湖南桃源方言很重,尾音很高,比如局,他会说成,局长呢,就成了猪长。会议开始前,他先点名打招呼:

‘你人是猪(人事局),你娘是猪(粮食局),你公阉猪(公安局),你叫肉猪(教育局),你有点猪(邮电局),你典型猪(电信局)……'会还没开,来开会的人可就给气炸了。

不等申酉说完,凤鸣老汉就笑得歪炕上了。他指着申酉说:兄弟,你……你……话还没说下去,只听得哐当一声巨响。申酉和凤鸣老汉一起收了笑,向炕下望去,原来是小夜雨被申酉逗得撑持不住,笑得前仰后合,不当心连人带椅摔了个仰八叉。随即三个人一起放声大笑。

凤鸣老汉看见宝贝闺女摔了,赶紧地下炕把小夜雨扶了起来,趁势咬着她的耳朵说:闺女别光跟着你申酉大叔傻乐呵,去给你风逝姨妈打个电话,让她在市里找人把你申酉大叔的车子给修好了,修好的车停到咱家后门口。另外也让她注意点外面的风声,你申酉大叔,可是在外面闯了祸的。

小夜雨,从地上爬起来,笑吟吟地走出去,不一会儿又带了温好的一壶酒,两碟小菜。坐在椅子上,继续听两位长辈说话。

三个人边喝边乐,掌灯时分,申酉就有了三分醉意。他斜眼看了一眼小夜雨,对凤鸣老汉说:大哥,承蒙当年出手相救,申酉没齿难忘。今日唐突,还请老哥原谅。今日到你府上,还有一件正经事。那就是为我徒儿龙卷风,来与令爱提亲,你看使得使不得?

凤鸣老汉听了,心下有些不乐意,就回道:孩子还小呢,不急,不急。

申酉道:大哥,常言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这闺女是长得鲜亮,人也灵气,不知老哥对这婚配有什么条件?当下,是市场经济,物分八类,人分十等,你不妨说出来听听。

凤鸣老汉说:这物分八类,就算了,俺家有的是物件,你把那人分十等学我听听。

申酉就道:老哥你听着,这人分十等,是这样说的:

    一等公民是公仆,子孙三代都幸福。

    二等公民搞承包,吃喝嫖赌都报销。

    三等公民搞租赁,汽车洋房带小姘。

    四等公民大盖帽,吃完原告吃被告。

    五等公民手术刀,割开肚子要红包。

    六等公民是演员,扭扭屁股就赚钱。

    七等公民开个店,辛辛苦苦挣小钱。

    八等公民方向盘,跟着领导解解馋。

    九等公民是教员,鱿鱼海参认不全。

    十等公民老百姓,跟着雷锋干革命。

凤鸣老汉听了,对着申酉笑笑。“兄弟,真有你的,来来咱哥俩走一个。”说罢,跟申酉一起干了一杯。一杯酒下肚,凤鸣老汉说:你说的这十等人,我都不感兴趣,你也看见了,咱家说不上富裕,但也吃喝不愁。这儿女婚配,重要的是人要好,小伙子相貌要帅气。方趁我家闺女的意。

听过凤鸣老汉这番话,申酉感到有门,于是赶紧地给凤鸣斟上一杯酒,趁势说:我家徒儿龙卷风那叫一个帅啊。上大学时,有人在他宿舍门上贴了一幅对联。上联是:看背影迷倒千军万马,下联道:转过头女生爱得跳楼。横批是:帅呀帅啊。有一次一个女孩斜倚我徒儿的门框自言自语地说:时间本无沙漠,我每看到一次你帅帅的样子,天上便会掉下一粒沙,从此便有了撒哈拉。从此她天天都是这句话。然后总是情不自禁地唱起那首动人的情歌:你是风儿我是沙……有一次我那徒儿问她,那其他沙漠是怎么形成的呢?那女孩两眼放光,望向天空道:哦,那是因为认为你长得帅的女孩,太多,太多……

还有一天啊,我和我那帅哥徒儿在马路边上泊车,龙卷风斜倚在一棵柳树下。一位漂亮小姐,看到后当场激动得倒地口吐白沫,口中还喃喃地喊着帅哥……帅哥……三分钟后公安交警把现场封锁了,将我徒儿带去车管所,一个月后,法院宣布裁决结果:长得帅没什么不对,但是你的帅样迷死人就是你的错!判你二十年不许出门!我当庭就为徒儿提起上诉:天理何在!

有天晚上,我正和龙卷风在香港一家酒店对饮,突然闯进一群穿黑西装的老外,他们个个手持微型冲锋枪,带头的秃顶老外不停地嘟囔,你为什么这么帅?我还以为他们要杀人灭口呢,就想过去跪下给我徒儿求情,不料,那秃顶老外先给我们跪下了。他表情痛苦,两手哆嗦,用右手指着酒店外面的两辆大卡车说:哥们,卡车里全是美元,求求你兄弟,叫你徒弟拿去整容吧,因为他比汤姆克鲁斯长得还要帅,让我们的大明星还怎么混啊。

凤鸣老汉,不是我吹牛。我那徒弟龙卷风乃是当今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玉树临风神勇威武天下无敌域内第一寂寞高手。乃是侠中豪杰人中龙凤有情有义有胆有色举世无双坐怀不乱才高八斗的……

这边申酉的话还没说完,突然外面传来一声高过一声的狗吠。有人来了。

听这狗叫的,一定是不速之客。凤鸣老汉跳下炕来,申酉、小夜雨跟在后头,推开门一看,庭院里站着个高大的汉子。天黑看不真切。凤鸣老汉对闺女说:夜雨,点了马灯上前照照。

    小夜雨提了马灯,在那人眼前一晃。三个人都看清楚了。只见他浑身上下都是水,像是个刚爬上岸的落汤鸡。脑袋上还顶着不少的绿色水草,亮晶晶的地方好像是两条小鱼。身上挂挂搭搭的到处都是水花生、水葫芦、水浮莲……左边耳朵上还挂着一株莲子草。一脸的墨绿黑霉苔,只留了一双疲惫的大眼,一眨一眨的。他站在那儿,地上不一会儿就淌下一滩水。

   徒儿,是你吗?申酉大叫了一声。

   师傅,徒儿可找到你了。回答的正是申酉的徒弟,江湖上人称玉人一枝花的龙卷风。

   小夜雨原本就喜欢龙卷风的帅气,刚才听了申酉大叔的介绍更是添了几分爱慕之情,现在看到龙卷风这副样子,不禁动了恻隐之心:龙卷风哥哥,你怎么成了这副样子,难道是下了河塘打鱼不成?

    唉,别说了,真是倒霉。龙卷风的话里带着哭音。过来的时候,我和师傅翻了车,师傅不见了,我飞进了鱼塘里,当时就昏了过去,等我醒过来,天已经暗了,发现自己的脖子搁在鱼塘的增氧器横杆上。这也是上天保佑,大难不死。恢复了一点力气,我就连游带爬上了岸,远远地看见了这里灯火,我就走了过来。

   哦,好孩子,受苦了。凤鸣老汉转身对小夜雨说,闺女,别楞着,快到东厢房抱点柴火,在南屋的锅灶上烧锅水,给你风哥哥洗个澡。洗好了,换上我去年买的横格子西装,带他正屋里上炕喝酒。

   嗯,知道了,爹爹。小夜雨答应一声,领了龙卷风,上南屋烧水去了。

   吩咐好了女儿,凤鸣老汉拉了申酉的手,坐上炕头,继续说话喝酒。

   差不多过了一个时辰,还不见两个年轻人过来,凤鸣老汉沉不住气了:他兄弟,你先坐着,我下去看看。这小妮子是不是找不到合适的衣服。说罢他跳下炕,向南屋走去。

   走进南屋,他在门前听了听,没有声音。心里想着:俺的个娘,要坏菜。赶紧地推开门,燎进东边炕上,却发现自家闺女和那个龙卷风紧紧拥在一起,正在亲嘴儿。凤鸣老汉一脚门里,一脚门外,进不是,退也不是。咳咳咳,连续咳了三声。两个年轻人,看见凤鸣老汉立在房门当中,立刻羞红了脸,松了手。

    老汉背转了身,背着手,一边跨出房门,一边说:走走走,都跟我到正屋里喝酒去。

    两个年轻人大气不敢出,悄悄地跟在凤鸣老汉身后,向正屋走去。

    三个人刚走进正屋,没来得及上炕,忽然,灶台上灯龛里的电话机响了。凤鸣老汉拿起电话,里边传来风逝的声音:凤鸣大哥,不好了,趵突泉管理处的人带了警察来抓申酉了,他丢进泉水里的钱包里,还有不少的银行证卡和身份证,人家就是凭这个来抓他了。刚才,警察还在我家询问情况呢,说是通过监控录像,知道我带他们跑了一段路。接了电话,什么别问,大哥,你就叫他们躲到牟平我姐夫江楼望雨家吧。

   喂喂。凤鸣老汉没来及问一句话,那边的电话就挂了。

   申酉老弟,事情急了,刚才风逝来电话,说是济南警方来抓你们了。凤鸣老汉放下电话就对申酉说,你们的车子,我已经叫人给你们修好了,现在就停在我家后门口。你领上龙卷风,赶紧地走吧。

    申酉刚喝下一杯酒,正想招呼凤鸣老汉上炕,不想这么快就东山事发。于是赶紧跳下炕,朝凤鸣老汉拱了拱:大哥,小弟不贤连累你了。拽了龙卷风就往大门跑。

    这时候,已经可以听到山间响起的汽车马达声。济南警方动作好快啊。

    回来,别从大门跑。凤鸣老汉大喊一声。然后对发了呆的小夜雨说:闺女,你领申酉大叔他们从夹径开后门走,他们路不熟,你带他们到牟平你大姨夫家去躲几天,等风头过了,再把他们领回来。记住,别走207省道,也别走206省道,省道上有监控录像。你们依旧从乡间的驴道上走,过滨河,走小后山,在高陵镇过207省道,然后就一直往东行,过沁水后,再往东,在孔庄后山里待一宿,天亮了再上你姨夫家,记住了吗?

    小夜雨点点头,带着申酉、龙卷风从后门走了。

    这时候,一辆越野警车,已经停在了篱笆墙边上,伴随着狗吠声,三个便衣警察闯了进来。

    凤鸣老汉站在庭院里,手里捏了块大砖头:站住,你们什么人,夜闯民宅。

    两个便衣警察站住了。一个身穿湖蓝色夹克的个头高大的警察没有理会凤鸣老汉的喊声,继续向前走。他伸出一张纸条来,大声的说:警察,执行公务。老乡,你让开!

    凤鸣老汉像是铁塔一般立在庭院中央,他要维护自己作为这个庄园主人的尊严。

    站住,不许再往前撂腿。今日老子就站遮,泥赶渣胡时时,别看泥掌地镐,惹窝火哩拿砖头冒你头上!

    这个高个警察是个天津人,不知道这个山东老汉叽里呱啦激动地叫了些什么,就问旁边站着那人:小李子,这个老汉说得是些什么?

    他说,站住,不许再往前走,几天老子就站这了,你敢咋呼试试,别看你长得高,把我惹火了拿砖头拍你脑袋。

    高个警察听来,哭笑不得。也不管那么许多,一手把凤鸣老汉推开,一边带了两名警察就往正屋扑去。这时候,后院墙外忽然响起了汽车马达的发动声,三个警察,立刻转回身,顾不得凤鸣老汉的纠缠,一溜烟的跨进警车,大开车灯,向前追去。

    看到警车绝尘而去,凤鸣老汉才回过神来。听着渐渐远去的马达声,望着黑黢黢的天空,他开始有些揪心。他并不担心小夜雨能否把申酉和龙卷风带到牟平孔庄,他担心的是闺女这一去空身一人,回来后,别给他再添个外孙。

    现在的年轻人胆子大,什么事都做的出来。申老大啊,你可不能作孽啊……(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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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06-30 17:36:38

     第三十二章: 避难的日子,作者:江楼望雨

(戏言)

话说,述而游客听坐在风来水榭别墅里的江凤鸣讲到故事里的江凤鸣打发他女儿小夜雨带着申酉和龙卷风爷俩去了牟平孔家庄找江楼躲难,着急了,心想这事得赶紧通知同胞老兄弟,早作准备;可别被警察堵了窝,那老兄弟的一世清名就全毁了!怕有监听不敢打手机,便开辟了心灵信息通道,向老兄弟告知了此事。不想那边回讯问道:

“他们去了哪里?”

“孔家庄啊!”

“咳!我早就不在孔家庄了!我现在住福山区滨水苑小区。你赶快通知江凤鸣和他们联系,抄小路掉头,来福山!找到滨水园小区,让门卫给我打电话,我的手机是132435465XX,我下去接他们。注意,千万别用他的手机。这里警察的耳朵贼灵!”

“那我怎么会不知道你搬家的事?”述而感到奇怪,二人心灵是相通的啊。

“我图清闲,把心灵信息条通道给关了。”江楼回答。

 

(正文

申酉龙卷风和小夜雨三人正没命地开着车在路上狂奔,快到孔家庄边界的时候,小夜雨突然接到风逝的电话,说刚从江楼望雨的孪生兄弟述而游客那得到消息,原来江楼老头不久前搬了家,现在改住到福山区滨水苑小区。

没办法,三个人只能改道而行。

实际上,这江楼不仅和江凤鸣是好朋友,还挂点亲戚边,对申酉也慕名;不过以前只知道这申酉是个词家诗人,在网上还给江楼审过几首词,怎么成了黑老大,他却一无所知。无论如何,冲江凤鸣的面,这个忙他得帮帮。

没承想,从上午10点,一直等到夜里十一点半,申酉一伙才来到。原来汽车为躲警察,在小路上转来转去,错了方向,转到海阳去了;兜了个好大一个圈,才终于来到福山。可也好,把跟踪而来的警察也转迷糊了,甩开了。

当天夜里,申酉和龙卷风被安排在客室,小夜雨和江楼老伴睡卧室大床,江楼放开了客厅的大沙发。都累了,一夜无话。

第二天,江楼给客人订了约法三章:第一,能不出门就不出门,出门得化妆;小夜雨出门得由老伴陪同;第二,不得用原网名上网,实在憋不住可以用个别人不知道的马甲,譬如“牛皮纸蝴蝶”、“纸老虎”之类;第三,特别叮咛那个小太保龙卷风,即使化了妆出门,也不能惹事。三个客人都答应了。

话说,那小夜雨人长得漂亮,嘴又甜,一口一个“大姨”“姨夫”地叫着,没两天就把江楼两口哄得团团转。其实,江楼以前见过这闺女,在网上还曾有朋友起哄让他认她干女儿,江楼人木讷没说,心想,什么干女儿啊,他就是我外甥女。这时,便起了一个心事,想把这外甥女介绍给自己的一个远房侄子。可见那小太保看女子的眼神,又不敢轻易开口了。

江楼的儿子和儿媳带孙子住同一小区经一 座楼。来客人这事不能不告诉他们。第二天是星期天,儿子们来了,江楼把客人们介绍给了他们。几个年轻人很快就熟了,说笑到了一起。儿媳和小夜雨本来就该姑嫂姊妹相称,这时就更见亲热;儿子和龙卷风谈汽车谈电脑,谈得津津有味;小孙子东一头西一头抢话添乱!和小夜雨特有缘分,让他叫阿姨他偏叫姐姐,竟然说:

“姐姐!你真漂亮!你给我做媳妇吧!”

他妈妈呵斥他:“说什么呐!好揍屁股了!”

小夜雨逗他:“你要媳妇做什么啊?”

他说:“做鞋做袜,点灯说话……”

“那吹灭灯呐?”

“吹灭灯你给我拿尿盆!”

一句话引起一阵笑。

中午摆了一桌,边喝边聊。预先江楼叮嘱过儿子们,不准他们问客人的私事家事,还不错,除了那小太保偶而吹几句又被他师傅瞪了回去,躲难的事没人提及。

这天中午,摆了一桌家宴。江楼开了一瓶学生送的茅台,和申酉喝;儿子拿出几瓶啤酒,和龙卷风对瓶;江楼老伴、儿媳、小夜雨还有小孙子喝饮料。说说笑笑倒也热闹。但那话题,因为故意回避申酉师徒二人的事,总觉得畅不开。江楼忽然想起了他前几天去山上检蘑菇被蜂子蜇了的趣事,便提议作詩接顺口溜。说完了过程,起了第一句:“雨后新菇分外香,”

申酉这时已经了解了过程,便接下去:

“穿林误撞马蜂房。”

江楼老伴忍着笑,接:

“抱头鼠窜没幸免,”

儿子下一句来得挺快:

“眼青鼻肿丢了筐!”

不想小孙子瞪着小眼睛问:“筐呢?蘑菇呢?”引得大家笑成一团。

儿子又讲了他前几天去钓鱼看到的一件事。江楼说:“咱再来一首!”

便又起了一个头:“甩竿立架却闲聊,”

儿子接:

“地北天南吹又嘲。”

申酉接:

“偶一回头惊诧目,”

呆了一会儿,大家看着小夜雨,儿媳说:“您是凤鸣大叔的女儿,听爸爸说,您才情非同一般,该您了!”

小夜雨只好说:“鱼拖长线去夭夭。”

大家又笑了一阵子。

此时外边下了一阵雨,小太保从窗户看到一个人出门就摔了一跤,也来了诗兴,说:“我除了打架也会作诗,我也来一句:

天上下雨地下滑,”

又对江楼老伴说:“大妈,您接下一句。”

“接什么呀?”老太婆问。

龙卷风说:“那人摔了一跤。”

老太婆边说:“一跤摔(了)个仰八叉。”

儿媳接上了:“爬起身来左右看,”

儿子接:“腚上全是黄泥巴!”

小孙子哈哈大笑:“哈哈哈哈!全是黄泥巴!不会是屎吧?”

然后大家又顶针说成语。喝了一气,江楼看看那瓶茅台才下去不到一半,便又出了一个点子,说:“不对诗了!来个拆字游戏吧。”

先说了规则。龙卷风、小夜雨、还有江楼儿媳都声明弃权。江楼说:“别人弃权行,夜雨姑娘不能弃权!”便开始了第一句:

“田字不透风,十字在当中;十字推上去,古字喝一盅。”便自己喝了一口。

接下去是申酉,说:

“困字不透风,木字在当中;木字推上去,杏字喝一盅。”可能一个困字触动了心事,果然一口下去了一杯。

该江楼老伴,江楼老伴让小夜雨。小夜雨不愧才女,略一思忖,说:

“回字不透风,口字在当中;口字推上去,吕字喝一盅。”拿起杯抿了一抿。江楼心想,这姑娘刚来就想家了。

下边该谁呢?大眼瞪小眼都不接茬了。江楼的儿子和小太保已经一人下去了三瓶啤酒了。便半醉地说:“我来!……”

“曰字不透风,一字在当中,一字推上去……”

推不下去了。他媳妇笑着催:“你推呀!……推呀!……哈哈!”

这小子被逼急了,拿起酒杯说:“我!我!我一口一大盅!咋的?不行吗?”

一阵笑声卷过客厅。

两三天后,没见什么动静。申酉和小太保心上便松了下来。江楼也觉得没大事了。

可这小太保不是个省心的主儿,他整天憋在家里闷得不行。江楼和申酉谈诗论词,有时下下棋;小夜雨和江楼老伴拉呱听音乐。只有他找不着事干,又找不到机会和姑娘单独在一起,便只好趴在个电脑桌上打游戏。游戏也有个腻歪的时候啊!不知什么时候他得知江楼儿子有一辆踏板电瓶车放在江楼的地下室,是江楼儿子买了汽车以后闲置了的。便向江楼提出要借了出去逛逛,还要带上夜雨姑娘。他师傅不准,倒是江楼觉得,年轻人老憋在家里也不是个事,便千叮咛万嘱咐后答应了。出门前找了一副平光眼镜给他戴上,又用一顶鸭舌帽盖住了他那一头鬈鬈毛。夜雨倒没啥,反正这样姑娘满街都是,再说她也没案在身,用不着化什么妆。

想不到一出门就碰上了事!

他们是上午九点出去的,中午十二点,家中正着急呢,小夜雨一个人鼻青眼肿跑回来了。一进门就哭,全家人都吓坏了,以为龙卷风遇上事了,被鹰叼去了。申酉脸都吓白了,心想:大江大河都过来了,想不到在这胶东半岛栽了!把人家江楼也连累上了。江楼倒还镇静,忙问小夜雨咋回事。小夜雨颠三倒四哭着总算说明白了,江楼望雨这才松了一口气。

原来,这俩年轻人一上街便撒了欢,把车速开到最大,出城郊兜开了风。在一处建楼的工地附近公路上,一头撞上了一辆大卡车,车上站了半车戴安全帽的工人,不知去干什么。幸亏电瓶车速度再快也比摩托车慢,尽管如此,车也撞坏了。龙卷风不识好歹,还要跟人家去理论。被人家臭揍了一顿,连人带车扔到卡车上拉走了。幸好小夜雨身上还有几个钱,打了个出租回来了。龙卷风不知了去向。老伴打电话把儿子和媳妇都叫回来了。儿子要招呼一帮人去那建筑工地寻找,儿媳说:

“要不报警吧!我给志英打个电话。”志英是她一个要好的姐妹,丈夫是区公安局的一个什么科长。

江楼忙拦住,说:

“不能报警!拔出萝卜带出泥,事儿就麻烦了。”便详详细细问了小夜雨那工地的位置,想了老半天,拿起了电话。

待电话里有了回音,便问:“您是鹏飞?”

对方做了肯定的回答。

江楼说:“你们那里的工人,刚才是不是在工地附近的路上捡了一个冒冒失失的骑电瓶车的小伙子啊?”

只听对方说:“您是江楼老师啊?上次我们聚会您怎么不来啊?大家都想您呢!哪天……”

“我说,鹏飞!先别扯闲篇!快查查,刚才有没有个人被你们的工人给扣住了?”

“好!我立马查查。”

过了一小会,电话打回来了:“老师啊!是有这么回事。这小子撞了我们的车,还发横。他是谁啊?”

“那是我的一个侄子,放人吧!你们这可是私之拘押,违法的。得了!别的我就不究了,放人吧!

“老师!您可别吓唬我。我马上派人把他送去——送你家吗?”

“是啊,改天我谢您!”江楼放下了电话,大家彻底松了一口气。

过了不长时间,大卡车停在小区门口,两个工人搬下电瓶车,龙卷风也从驾驶室下来了;大卡车掉头而去。

回到家,申酉那个火啊,差点儿揍到小太保身上。大家好容易才劝住了。从此他不再出门。

又过了两三天,那个叫鹏飞的学生又给江楼打来了电话。现在的手机声音都挺大,旁边的人听得一清二楚。只听鹏飞问:

“江楼老师,那天那个小伙子到底是您什么人啊?”

“我侄儿啊!怎么了?”

“是这样,我手下一个外地工人,他在工人中说,那个鬈毛的小伙子,他在什么什么地方见过,好像不大地道。哦!那个乱说的家伙已经被我开了!不过您可得注意,对他管束严一点,别被他给您闯什么祸!”

“哦!谢谢您了!不过你不该把那外地工人给开了。他说完了就不会再有什么事了。”

“没事的,现在这样工人有的是。凡可能给我惹麻烦的,我一律不要!哈哈!何况他胡说八道与我老师有关的人!”

“那好!谢谢你哈!”

“没事!哪天我约上志云、疯牛、柳笛他们去看您。”

申酉也听到了电话的内容,对江楼说:

“老哥哥!我不知怎样谢您,这样吧,我明天就走。这地方已经不那么安全了……”

江楼说:“大兄弟,按说,不该问您,您的事,到底有多大?”

申酉叹了一口气:“唉!”接着说:

“其实,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反正我没人命案。要说沾血,只有江凤鸣那口猪!”

喝了口水,又说:“我也腻了,够了!我干脆回南方去,洗手不干了。办几个干干净净的企业,过几天安生日子。我攒下的几个钱,拿出一半,上上下下打点一下估计就什么事也没有了。对!明天就走!”

小太保这时动了感情了:“师傅!我怎么办?”

“你啊!帮了我一些忙,却也给我惹了不小祸。你看着吧,愿跟我就跟我走,咱爷俩再去闯另一番天地。不愿跟我就去找你们流年社团的那个绿影琉璃,听说她在A城是个土霸王。小夜雨姑娘让人家回她爸爸那里去。你们俩不合适!”

小夜雨这时已哭得泪人似的。江楼老伴正拍着她的背哄小孩似的说:

“咱哪儿也不去,跟姨多住几天,让你述而伯伯告诉你风逝姨妈来接你回去。啊哦?”

于是,事情就定下来了。

第二天,申酉师徒化妆驾车离去。江楼儿子把一个导航仪送给他,并调好了南去的路线,有意避开了高速啊等等大道,专拣一般公路走。小夜雨又住了几天,被风逝来接走了。

江楼恢复了他钓鱼、上网、逗孙弄孙的悠闲日子。

……

(题外话):述而游客的心灵感应当然也知道了这一切,并随时把风来水榭沙龙的故事告诉江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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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07-02 14:40:58

       第三十三章:吃星星,作者:疏帘

       龙卷风开着车,一个劲地往前冲。申酉道:“你开那么快做什么?要是想追小夜雨的话,那方向也反了啊。”

    龙卷风道:“不是呢,你可千万别瞎说。小夜雨是个好姑娘,我配不上人家呢。”
    申酉道:“这都什么年代了,那里还讲什么配不配得上啊。你以为还是N朝代啊。”
    龙卷风干笑了两声,便默不作声了。申酉笑道:“你不是要说你看不出来小夜雨对你的心思吧。还是你喜欢那个嗲声的什么眷恋?”
   龙卷风又干笑两声,解释道:“不是的,我就一个混混,不见得能给小夜雨幸福。再说,我们的年龄也不是那么大,要是以后真的合得来,那以后再追她也不迟啊。”
   申酉道:“那你说的以后是大概哪个岁数呢?小夜雨又漂亮性子又温和。追她的人一定一大堆呢。你别说我嚼舌根,我看那个江老头就不存好心。”
   龙卷风道:“师傅是什么意思。那个江老头年纪一大把了。”
  申酉气恼地踹了龙卷风一脚道:“笨蛋,我的意思是江老头一定是有心拆散你跟小夜雨,然后想让他江家的小辈去追小夜雨。你怎么就这么蠢啊。”说着,申酉又踹了龙卷风一脚。
  龙卷风自知理亏,只得把疼压在心里,露出个笑脸,讨好地道:“师傅,你看你,这样斯文的一个人,这个动不动就踹人会有失身份的。”
   申酉道:“不是我不顾身份,实在是你太蠢了。不管怎么说,等到了那边,你一定得一日三个电话的打给小夜雨。”
   龙卷风将头点着,嘴里却嘀咕一些叫人听不清楚的话。
   申酉道:“你在嘀咕些什么?”
   龙卷风道:“师傅,你不会真打算洗手吧?”
   申酉又是一脚踹过去,道:“我要是洗手了,那你们这些混小子吃什么?你以为我会种钱啊?”
   龙卷风听了,放下心来,笑嘻嘻地道:“是啊,我就知道师傅最好了。”
   申酉真是恨不得一脚把龙卷风踹出去,于是,他索性转过头,看着窗外的风景,懒得理龙卷风了。
 
     “姐,你一夜没睡,现在你休息吧。我等下就送汤去医院。”小娴走了过来,轻轻推了一下倚着窗子的琉璃,心疼得要命。
   琉璃虽然并无睡意,却还是温和地一笑,点点头,道:“嗯,我同你去看妈,然后我就回来休息。”
   小娴道:“姐,医院那边你不用担心,爸好不容易回来一趟,让他多跟妈说说话。”
  琉璃道:“我终是放不下心来,听说那个女人离开了爸爸。也许,爸爸这次回来是跟妈算账的。他一定以为是妈让我去教训那个女人的。”
   小娴道:“姐,不会的,你看爸已经回来了一天,这是第二天。也许他想通了,知道妈才是真心待他好的。”
   琉璃道:“他知道,他才不知道谁对他是真的好。”
   小娴道:“姐,我相信爸是爱这个家的。那个女人的事也许只是一时糊涂。”
    琉璃不想让小娴想得太多,便微微笑道:“好,我去休息。你先去医院,等一下我再去。”
   小娴笑笑,转身离开了。这时,琉璃又道:“你又请十天的假,应该不要紧吧?”
   小娴道:“什么事能比妈重要呢。
  
     虽是有点忙乱,但小娴还是弄出了一个美味的汤。装好汤,小娴蹑手蹑脚地朝门外走去。打开门,却看见有人站在门口。一动不动地盯着自己。
   “你怎么来了?”小娴轻轻地问,虽然知道房里的人一定是听不见的,但依旧不敢太大声。
   “想看看你,所以就来了。”小魔淡淡地笑着。
     小娴道:”来了,那怎么不敲门。”
     小魔笑道:“怕你姐啊。”
     小娴道:“为什么?”
     小魔认真的道:“因为我不能确定自己能不能保护你一辈子,让你一辈子幸福。所以,我怕琉璃。”
     小娴笑道:“好了,我还要去医院,不说了。”
     小魔道:“我就是来陪你去医院的。”
     小娴看着小魔道:“对不起,小魔,今日我没心情见你。”
    小魔道:“小娴,我知道你马上就要回北京了。所以---。”
   小娴道:“所以什么呢?”
   小魔道:“小娴,你今日是怎么了?你原来不是这样的。”
   小娴忽然一下笑了起来,明眸皓齿,小魔不由得痴了。小娴道:“小魔,我想吃星星,如果,你能让我吃到星星,那么我就是从前的小娴,不然,这种不同于以往的我,会一辈子这样。”
   小魔并不吃惊,他问:“你说,星星是什么样的味道?”
   小娴想了一下道:“酸的,苦的,但是又是甜的。吃下去叫人满足,又叫人流泪。”
    小魔看着小娴,道:“那是什么形状的?”
    小娴道:“星星的形状就像姐姐的眼泪。”
    小魔道:“我先陪你去医院,我会让你吃到星星的。”说罢,将小娴手中的保温桶提过来,牵起她的手,温柔地看着小娴。小娴别转过脸。也许真正的爱情,其实不该得到的。因为若真的得到了真爱,那么便会失去了自己,失去整个生命的意义。
 
     “你到底弄好了没有?”申酉站在龙卷风身边,没好气地催着。
    龙卷风虽然将手弄得肮脏不堪,但还是不知道该怎么解决车子开不动的原因。他急得满头大汗。
    申酉道:“那个时候我不是专门送你去学了修车子吗?你是怎么学的啊。”
    龙卷风道:“那个时候,那个时候——”却始终没有下文。
    申酉实在是气恼,便又一脚踹过去,道:“看来,你一定又是只顾着玩了。”
   龙卷风虽想狡辩,但事实是那个时候自己确实是开溜了,把落花留在那。申酉见状,便知自己猜的不错,正又恨不得一脚踹过去的时候,一辆车子开过来,并停了下来。车窗缓缓降下:“请问,需要我帮忙?”
   “眷恋!”龙卷风忍不住地喊了起来。
     那车主笑着,下车,道:“是你,风哥。”
     龙卷风几步跑过来,道:“眷恋,你怎么会在这啊?”
    申酉咳嗽几声。龙卷风看了申酉几眼,申酉瞪了他一眼。无奈,龙卷风只得后退几步,走到申酉的后边来。申酉道:“车子有点问题。不知道你——”
    眷恋笑笑,走到车旁,认真的捣鼓起来了。申酉与龙卷风看着眷恋捣鼓,并不大相信眷恋真的有那个本事。正看着,那车子里又走出一个男子。睡眼惺忪,他大喊着:“眷恋,你在哪?”
  眷恋抬起头,挥手扬声道:“我在这,等一下,很快就好。”说罢,低下了头认真地弄了起来。
  龙卷风不客气的,压低了声音道:“你谁啊,我是眷恋她哥。这是她爸。”龙卷风指着申酉,不露一点痕迹。
  “啊?”男子惊讶地道,“你是她哥,他是她爸?”
   龙卷风道:“是啊,你呢,你是她什么人?”
   男子立刻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道:“哥,我是眷恋她的男朋友。”说着,立刻掏出烟来,走到申酉的旁边,乖巧的道:“伯父,吸烟。”
   申酉落下个脸来,用鼻子哼了一声,转过身,理都不理。
  龙卷风见状,大喜,一掌打落男子手里的烟,恶狠狠地道:“你知道我们出来做什么吗?”
  男子道:“做什么呢?”
  龙卷风不客气地给了男子一拳,道:“你招呼都不打一个,就把我妹带走。这是什么意思?你以为你是谁啊?”
  男子道:“哥,听我解释。我不知道你们在找她,我是在路上遇见眷恋的。她又没告诉我要跟你打招呼的。”
  龙卷风大怒,扑上去就是一顿狂揍。那男子也试图还击,却根本是以卵击石。
申酉见状,咳嗽几声,道:“算了,让他走。”
  龙卷风只得罢手。男子见状,虽心中不服,又自知理亏,便打开车门,坐了上去,烟似的溜走了。
 
  眷恋拍拍手中的油污,见自己坐的车子不在了,惊愕地道:“咦,那人呢?”
  龙卷风道:“眷恋,那人是谁?”
  眷恋笑道:“新主顾,你不是叫我别伤害琉璃吗。所以我离开她的父亲啊。跟了这个人。”
  龙卷风道:“他根本就不是个好东西。车子都要你开。”
  眷恋笑着解释道:“不是的,昨晚他开了一夜的车,所以我让他睡一下,我开。对了,他去哪了?”
  申酉道:“被你哥揍走了。”
  眷恋微微一笑道:“那我只好搭你们的车子了。”
  龙卷风道:“你本来是去哪的?”
  眷恋道:“山东,他说带我去山东玩。现在好了。是去不成了的。”
  龙卷风道:“正好,我们要南下。你不回家吗?”
  眷恋道:“现在不想回去也不行啊。”
  申酉道:“当然,如果我们的车子可以开动的话。我是不介意的。来,乖女儿,我们上车?”
  眷恋望着申酉道:“我什么时候做了你的女儿?”
  申酉道:“问你哥啊!”
  眷恋看着龙卷风。龙卷风讪讪地,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病房外。
    “琉璃姐。”小魔一见到琉璃讨好地叫了一声。琉璃瞪他一眼道:“你丫怎么知道我是琉璃不是小娴?”
   小魔道:“你的眼里是载满回忆的。而小娴的,是清澈干净的。就像一束阳光。”
    琉璃道:“那么我的呢?”
  小魔道:“月光,还有星光。”
   琉璃笑笑,转怒为喜,将手中的水果扬了扬道:“你帮我拿进去,劝小娴吃一点。”
  小魔道:“伯母的病情如何?”
   琉璃摇摇头,不说话。
  小魔也不好多说,接过水果道:“你呢?”
  琉璃道:“我晚点再来。”
  小魔虽然不明白其中缘由,却只是“哦”了一声。毕竟琉璃这次没有看自己不顺眼,这是一个极好的预兆。
  
     推门,看到的是扑在床边睡着了的小娴。小魔轻手轻脚地将水果放在床边的柜台上。悄无声息地坐了下来,欣赏着小娴的容颜。这时,门又被推开,一个男子走了进来,看见小魔,一怔。小娴这个时候醒来了,她见门口的人,唤道:“爸,医生怎么说?”
   男子走了进来,道:“医生说还好。”
   小娴道:“那就好。”
   男子道:“他是谁?”
   小娴这时才发现小魔在自己的身边,忙道:“他是小魔,我朋友。”
   男子轻轻哦了一声,便坐到床边,看着床上的人,一脸的落寞。
   小娴轻轻地拉了一下小魔的衣角,悄悄地离开了房间。
 
   “看,星星,尝一个试试。”小魔打开手中的盒子。里面是金黄色的、眼泪形状的小馒头。小娴不确定地道:“真的能吃吗?”
    小魔道:“当然。”说着,就拿起一个放在嘴里,吃得津津有味。
    小娴虽然不大确定能不能吃,但不忍小魔失望,毕竟是自己说要吃的,人家又做出了。
    入口,是,是甜的。轻轻一嚼,酸味、苦味、还有那极甜的滋味,一同席卷而来。眼泪落下来,小魔慌张地道:“怎么了,小娴。不好吃吗?是不是同你说的不一样?”
   小娴拼命地摇着头。小魔不知所措,只好在感觉的带领下,将小娴拥入怀里。美人在怀,小魔便晕了。猛地,背上一痛。立刻有凶巴巴的声音喝道:“破小魔,你吃了雄心豹子胆啊?”
   小娴立刻站了起来,解释道:“姐,事情是这样的……”琉璃才不听小娴的解释。她挥挥手中的鞭子道:“破小魔,我给你三秒钟的时间离开,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小魔在心里“臭琉璃、臭琉璃”的骂了N遍,但碍于小娴,不敢骂出来。他将手中的盒子递给小娴道:“这个,留给你。”
   还未等小娴接到手,琉璃一鞭子,将那盒子打翻在地。小魔真的是忍无可忍了,他看着琉璃,眼睛里冒火。琉璃一样地望着小魔,没有一丝的畏惧。
   小娴见状,便掉头走开。琉璃追了上去,道:“小娴,你听我说。”留下个小魔在原地不知该如何是好。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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