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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楼望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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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榭散客】还从《花城》说起

2014-12-04 09:33:17

                      

   

    前几天,静如画的一个贴子引出了流年社团内部一场关于“散文是否可以虚构”的讨论。公开参加论战的以鸿渐、山地、雪飞、江凤鸣为一方,主张散文写实,不可以虚构;另一方是江楼望雨,宣称散文可以虚构。双方唇枪舌战,说理、论证、举例各不相让。

    其实这类话题大多无解,谁也得不出权威的结论,公说公理婆说婆理罢了。上世纪80年代初早就有过这样一场争论,那可是全国性的,最终谁也没说服谁,此后那些在读者中闪光的精华之作之所以闪光,并非因为他写实了或者他虚构了;那些成了垃圾的废品同样不是由于虚构或者写真实。给读者留下好印象的好作品,好在思想的感染教化,另外还有写技的高超,与写真实写虚构并没有关系。这场争论的好处是加深了对散文这个体裁的进一步了解,使以后的写作多了一些理性的思考。

 辩论中,江楼曾经拖出秦牧的《花城》为例,说明······(具体的你来我往读者您自己去找贴子看吧,这里不啰嗦重复了。)

 打笔墨官司历来如此,即使再要好的朋友,一旦各自站到论点的对立面,言辞就难免带上了一些尖刻,没有硝烟味儿就没意思了,我想双方都可以理解。

 关于散文是否可以虚构的辩论,双方(主要是江楼和鸿渐)已经商定让它沉下去,但江楼望雨却由《花城》一文,又想到了另外的问题:作为喜欢写字的,或者写字成了积习(难移)的,又或者理性上希望自己的笔能够行善积德的,在那样一种社会形势下,你该如何去遣使你的笔?

 广州的花城无缘徜徉,“三年救灾”那几年内,江楼却见识过另一形式的集市——黑市。地地道道的黑市,是在晚上进行的。

 记得那是一个假期,江楼从学校回家了。有一天一个发小约他:“咱们逛黑市去。”于是江楼就跟他去了。是晚饭后。黑市设在一个小河边的空地上,周围有树,距一个大些的村子不远。有小路可通。没有通常市集那种噪杂的喧嚣人声,也没有通常夜市那种明亮绚烂的灯光,远远看去,黑森森的树下,鬼火似的一簇一簇微光,走近了看,那是蜡烛灯笼或者手电,期间还有点燃着胶皮条的,冒着黑烟,散发着燃烧胶皮的臭味。货物,是一篮或者半篮萝卜、地瓜干,也有小袋的包谷、小米,麦子好像也有,另外的是一顶帽子,一挂门帘,一件中式皮袄,等等,没有成批量的,全是一人拿着、守着一件或一小堆。那交易,有用钱币换东西的,也有以物易物的,大多是用东西换粮米。互相讨价还价的声音都压得低低的。整个市集全部人加起来不过几十个人。

 那年月,白天公开的集市是没有粮食交易的。

 由于没有买、卖的任务,看了一会儿就回家了,这黑市赶了多长时间不知道。

 那时候流传着一句话:“两枪可以打个经理。”意思是,扛上一支土枪去山里转,运气好的话,猎获两只野兔,到黑市上就可以卖几十元,相当一个供销社经理的工资数额。

 这是当时(生产救灾)社会的真实的一角,虽然是在黑地里,但也反映了社会阳光下的某种隐秘的状况;不存在罪恶与否的拷问。现在要问:您,喜欢舞弄文字的朋友,写不写?怎样写?如实地写了,发表是不可能的,没人给你发表,说不定还会引来难以预料的后果;偷偷写在私密日记上是可以的。但现在回顾,假如当时写在日记上,后来却暴露在曾经的“轰轰烈烈”光天化日下,“三反分子”的帽子你就戴定了! 江楼那时不知轻重,在日记上写了,却被老父亲在风雨欲来已经明显有了感觉的时候,连同另外几大本其他日记一起填到锅底烀了地瓜——万幸!

 还回到花市。秦牧笔下的花市喜气洋洋,那卖花的,我不知有没有藉以发财的大款;那买花的,秦牧告诉我们了,是工人,是劳动人民。我在想:买花的,买回去摆放到室内,肯定会增添不少喜气,从而焕发生活的乐趣;那卖花的,换来的钱,也会让孩子们为改善了一下生活而绽出笑脸。秦牧定下了生活美好的写作基调,运用高超的写作技巧,达到了他写作的目的,读者从中感受到了那种美好。他写的花市情景是真实的,他的主观情调是真实的(艺术真实),但与当时整个社会的现状比照,却逃不掉那种隐隐约约 (现在当然可以肯定那是明明显显) 的虚构(不是虚假)罪名。

 撇开《花城》,主要想听的不再是可不可以虚构,而是假如您见识了这两种集市,在当时的状况下,您会怎样去写?——别告诉我您会沉默,那是大多数人已经这样做了的。

江楼这次不表态,不抬杠,只想听您的意见。曾经的思想禁锢已然消失,您可以畅所欲言。当然,您也可以说:那个时代已经过去,这是个伪命题,我拒绝回答。伪不伪命题,作为假设,闲淡总可以吧?小二哥奉命开会吃大餐打瞌睡去了,老板娘的茶水可是免费供应。    

平淡是真

平淡是真 探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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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12-04 11:08:14

没有看过《花城》的,可以飘过吗?

嘿嘿!

我个人还是感觉,散文是不能虚构的。

江楼望雨

江楼望雨 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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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12-04 15:52:43
阿真,咱们换话题了。
天上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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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12-04 20:57:20
嘿嘿,在当时的情况下,我肯定不会如实写。当然,主要是不敢。
风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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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12-04 21:16:22

文学反映时代,时代也影响文学。

如果一个人没有足够的力量去面对揭露那个时代的阴暗面后失去肉体生命和政治生命的可能,也没有足够的勇气去面对为统治者涂脂抹粉可能带来的百姓的诟骂,那就只有选择沉默了。

所幸,我们处在一个政治清明、思想不受禁锢的时代,可以我手写我心。

舒

秀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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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12-04 21:52:09
嘻嘻,江楼老师,原来你喜欢抬杆。
雪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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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12-04 22:34:39

我也会选择沉默,既然不能说真话,那还莫不如不说。

文以载道,古来训之,所谓道,我想应是人们心里衡量的一个标准,作为一个文人,他好像更应有一个很敏感社会的眼睛。而他因为肚子里有墨水,他也更清楚文章有引导人们思想这个能力。《花城》叫不叫粉饰太平,咱们别问了,作者他心里清楚。

我个人不大喜欢看文字狱下的东西,没有真实性可言,我倒会选择同时期别处的文,不带政治色彩的。

江凤鸣

江凤鸣 探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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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12-05 12:21:12
秦牧是我一向尊重的作家,我没资格给他个标签。一九六一年的青岛生活困难,但广州是否也一样我没资格说,我没去过。真理,真相都是有时空制约的,不能靠推理,也不能靠猜测。就像我生活的这座江南小城,我眼里是满眼繁华,我有房有车。而农民工兄弟或许满目凄凉,他住在工棚里,一天十二点工,或许正在垂泪想乡下的老婆。生活的真实,艺术的真实,其实都不是真实的。佛说,你所见,所听,所思,皆为幻境。这个杠头是水中月,捞不起来。我愿沉默。
江楼望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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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12-05 16:46:32

这个话题没大意思,引不起讨论的兴趣。幸好凤鸣老弟回来了,多说了几句。言外之意果然是:这是个伪命题,没什么价值。那您就沉默;沉默,任何人都有的权利。但我还要啰嗦几句。

社会是万象的,纵观历史,好像每一个时期段,都存在着光明和黑暗两个面,大凡能用笔写字的,除了那笔下的字是用来换取生存生活资料有非写不可的任务的以外,面对万象都有选择写或者不写以及写什么怎样写的自由。花市的同时,还有黑市,两者都真实具体地存在。在当时的情况下,没人去写黑市,它再真实也没人去写。花市有人写了,不仅仅是花市,还有海市、杨树、长江等等,都是一些著名散文家(陶铸、杨朔、刘白羽等等)佳作里描写的实体。看来,向往光明追求美好大概是散文的爱好和使命。不过,黑暗的一面也不是绝对没人写,我发现一个现象,写阴暗写苦难的,大多是过了那段时间以后,放在回忆中去品味。然而,事后再去品味,那味道好像就不是原来的了,大多带上了些许的温馨、怀旧之类情绪。文革时期大兴其道的忆苦思甜除外。揭露眼前阴暗面的,那得到杂文里边去找。

 

江楼望雨

江楼望雨 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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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12-05 18:36:52
嘿嘿 ! 又想起一句:这两年,杂文也没了行市,尤其是在江山网。杂文倒是说实话,但说实话闹不好会惹乱子。嘿嘿,江楼望雨这老家伙抬杠的习性难移。
鸿渐于陵

鸿渐于陵 秀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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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12-05 18:38:41

      这个问题其实很大,一言难尽。孔子说邦有道则仕,邦无道则隐。大概也可以套用在文学创作上。国有道,则多说几句真话,国无道,就干脆沉默,我不吱声总可以吧,反正也绝对不做有意或无意的帮凶。

      清代大兴文字狱,仅康雍乾三朝,有案可查的至少150起。所以考据学大兴,焦循、惠栋等人遂成一代大学者,其实很很好嘛;再说个比较近的沈从文,那可是一代文豪,但是凭借政治敏锐度和文人的良知,建国后从此搁笔,干脆玩起了文物考古,不跟你扯了。总不能像郭沫若这样无耻败类整天随风倒吧。

      江楼老哥在文中的反问,在那种政治环境下,写不写,怎么写?这个回答其实是干脆的,不存在怎么写的问题,只存在写不写的问题,那么,我一定是沉默的。

江楼望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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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12-05 19:04:37
哈 ! 鸿渐老弟有点儿愤青啊!
红袖留香

红袖留香 进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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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12-05 23:51:23
反正,不让我说真话,我宁愿闭嘴!
逝水流年

逝水流年 进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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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12-09 19:44:48
首页精华帖!
别有洞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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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12-09 21:36:00

我曾写过一篇读《散文可虚构么》之后的作品,并获得江山编辑部的加精。读了江楼先生的作品,我录下我的作品,表达我的认识。并向江楼先生问好! 全文如下:

前几天,阅读欣雨文萃先生的作品《散文可虚构么》后,赞赏欣雨文萃先生的精论,情不自禁,留下这样的评论:“阅读此文,受益匪浅。作者高屋建瓴的描述和论述散文可虚构与不可虚构的认知和理解,给予文字爱好者产生阅读的兴趣,并在丛中学习,领悟虚与实的玄机。 连续阅读三遍后,在感动中投缘,在投缘中敬佩,在敬佩中跟随作者的思路再思考,预计在近期写一篇《散文可以虚构么》的读后感。”

我还阅读过欣雨文萃先生在“逝水流年”社团的文学讲座《一天一议》。他的文学理论水平深邃,耕耘文学独具匠心,极有价值的文学观点隐现在流畅的文笔和优美的情景之中,对于指导业余文字爱好者的写作,起到了很大的现实效果,给我留下深刻的印象。关于写作,文萃先生这样描述:“写作需要阅历、经历+胆识,见识+文字功力。”此种说法很有创意,很精准,也非常的精彩,使业余的写作者得到有的放矢的开导,同时也感受到这是一个长者为我们讲解人生。

当我接受一个电话的倾诉,也参杂几分发泄和请教,时间从零点几分以后直到凌晨近两点钟;长达近两个小时的通话,我抽了五支烟,爱人起床为我沏了一杯茶;如果不是亲情,如果不是强大的爱意支撑和落下无私的化解,这一时段的电话,完全可以定性为被打扰。可是,我却没有一丝被打扰之感,继续为电话中某些偏激的言辞担忧,苦口婆心。早就循循善诱,一把手会面临许多棘手的问题,不可自以为是,恃才傲物;要敬重上峰、圆滑同级、善待下属,万不可逞才使气,只求一时的痛快。联想到写作、做人、做事等都有异曲同工之处,一样的需要阅历+胆识,见识+内功。欣雨文萃先生的两个加法题目,很哲理很逻辑,殊途同归地向我们人生逼近,写作如是,生活亦如是。

在网络文学如雨后春笋,方兴未艾之时,文萃先生的作品《散文可虚构么》来得及时,为广大文字爱好者的散文写作指明了方向,拿一句政治上的话来说,这是一份纲领性的指导。说实话,我们爱好文字,在业余中投入了一些精力琢磨过文句,可多数时候没有涉足过文学理论方面的东西,也缺乏这样的文学基础,无从探寻,也无法爬行到那样的高地。既然先生带来了这样的文化美食,我们可细细的品尝,品出一点滋味。哪怕这点滋味完全只是自己一些粗浅的视野,浅陋的架构,只能养在深闺,也自得其乐。

对于散文的写作,散文的本体精神,以及散文是否可以虚构?等等,我很感兴趣,也很想讨论这个话题,并有一定的感应。当然,这种感应完全可能参杂我的懵懂和狭隘,即使这种感应在内心潜藏已久,形成了一份执著的追寻,还是没有大胆地释放自己的感念。只到阅读文萃先生的《散文可虚构么》,才将这种感念往前推动一步,助长了这份执著的追寻,仿佛一下子跟散文写作马虎沾上了边。接下来,我翻阅了书架的书,想找几位名家的话来支撑我的观点,走近散文写作的城堡。没想到这些书中,让我失望了,没有找到匹配和对味的内容,说明我的藏书中与散文整体写作无缘。此刻的心情,书本留给我的感觉,很像是一个平时不努力学习的孩子,拿着书本也找不到作弊的答案;所受到的冷落,像是一个多事的妻子,想滥用老公的行政权力,风光一把,被老公拒绝一样。

我曾经跟一位敬重的网络友人在QQ上聊天,不小心开玩笑似的说出了这样一句话:“你的写作水平远远的超过我,但未必有我的智慧,也缺少我这样的阅历。”这份内容敲打发送后,让我忏悔了很长一段时间,自责于这份粗浅,好在她没有计较我自圆其说的论调,没有批驳我单薄的认识。在口角上比试智慧发泄自身的强健太缺少内功,本身就是没有智慧的表现。智慧、成熟、深邃这些东西,其本身是很平和的,跟自吹、自演、自恋、自身卫护无关,任何夸张和描塑都无法抵达那样的境界。散文的写作也如此,没有对生活深刻的认识,没有智慧和成熟感受的指使,笔端再堆积多少华丽的词藻,给予阅读者只是一份虚构的美丽,与深邃无缘,无法表达出散文的精神。

昨天,在读初中一年级的小女儿问我,我们中国几时才超过美国。这个问题本来可以简单的回答,繁衍几句也行。可是,我反向小女儿提了好几个问题,知道美国的原子弹在哪一年降落日本本土吗?我们国家落后美国多少年;知道美国的载人航天器是哪一年升空进入宇宙?我们国家又是哪一年载人航天才进入宇宙?时间差是多少;世界上500强的企业多少家诞生在美国?等等。我提示女儿,先搞懂和扩展认识美国,知彼知己,我们国家可不可以超过美国,自己的内心就有了答案。本来散文的写作,不需要这类跟自己女儿闲聊的内容。可是,真正的感动往往在千万个不经意的细节中,或许一个极有文化深度的悬念,刚好降落在某一瞬间,如牛顿发现苹果落地,认知万有引力定律。散文作为一种真诚的文字,散漫着浓厚的爱和深刻的思索,哪怕是跟女儿一次最朴实的对话,或许还可能捕捉散文创作中一份脱俗的美。

散文最能表达现实生活中转瞬即逝的心绪,也最能表达清纯的感动。我们不清楚或不明白的事,或者说感受不深的事,我们很难用散文表达出来,即使表达出来了,也不会深刻,甚至会闹出笑话。中国是茶叶的祖宗,也是茶道的发源地,余秋雨先生搞文化考察到伊拉克,伊拉克的一位教授问余秋雨先生:“你们中国有茶吗?”余秋雨先生假装没有听到问话,将目光伸向室外的蓝天白云。于是,余秋雨先生以《中国有茶吗》为题,描画了一个自以为是、自以为有文化的伊拉克,而不知世界为何物的伊拉克主顾。

欣雨文萃先生在他《散文可虚构么》一文中,列举了入木三分的例子,说到某些作家偶尔采用虚构的方法创作散文。我想推荐没有阅读过这篇作品的友人,去阅读这篇作品。文章中没有雕刻之意,没有斧凿之工,洗而炼之的平衡和解答众家之长,将实写和虚构放在时间、空间不同之下进行论述,如先生文中的最后所描画:“散文可以虚构,又不能虚构,全在于作者和读者的认识和理解、掌握之中。”此种表述极有玄机,有专业的高度,能否解放或走进、走出散文的框架,很值得把玩。

网络文学中,无论是作者或是读者,对散文的热情和兴趣,情有独钟。我是这样理解的,相对来说,散文大多抒发了作者真实的情感,而且表现的内容贴近生活,这样的文体,作者和读者都感到亲切。也由于观念和生活内容的变化,市场经济占据了人们生活的主流,创作和阅读的耐心越来越差,要坐下来静心写一个长篇或读完一部长篇,是一件困难的事情。短小又能点击生活的散文,正好填补创作自由或便于阅读的这个空缺。

真正优秀的文学作品,一直以来被认为是作者的人格副本,特别是散文作品,有人将它作为灵魂的信笺。好的散文作品是心的桃园,是梦的天国。在当今社会,竟连我们欠发达的贵州省,楼层一年比一年高,围墙也一天比一天多。人们势利线的增长,自私心的膨胀。即使交通工具多了,心的距离却远了;交流和圆融人我的的工具多了,真心的话却少了。网络文学让我们不约而同地用笔墨营筑一个圣洁而温馨的精神家园,用各自的音符倾诉着不同的心曲,以生命为背景,真诚而洒脱地表现灵魂的高度,或抒写现实,或寄情山水,或凭吊古迹,或描摹草木,给我们沉重的生活注入珍贵的精血。题材广泛内容丰富的散文,给予我们初学写作的人一个巨大的空间,古今中外、政事私情,都可以用自己笔端泼墨,自由的谈天说地,抒情写趣。在千姿百态的生态中,搏击时代的云空,散文创作犹如生活的况味,科学技术般的孵化出快乐的生命,愉快的基因。

近年来,我们看到过一些灵魂挂空、无病呻吟的作品,也看见了远离大地、凌空蹈虚的文章。尽管如此,紧贴大地,关心时代和世俗人生的作品还是占主流。写得好的作品,流出生生不息的挣扎,流淌出爱的诱惑和太阳下面背负青天的命运。像乡间的一只蝉,整日不知疲倦地鸣叫,源自其生命内在的需要,蕴含着许多不为人知的苦乐,震撼人心。即使在散文的描写中显现空灵、想象的场景,也没有脱离作者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和追求。正如欣雨文萃先生所描述:“散文对于处理客观事物或人物,往往以主观和想法为基本出发点,实在是说出自己的心里话,或者是犹如对人家的事情了然于掌,写出来决不会让人看出装摸做样。”

作为一个网络上写几篇作品的文字爱好者,我们的兴奋系统哪怕再超常的兴奋,也是很渺小的。我们热爱文字,体现的只是我们潇洒的一面,寻求快乐的一面。可是,当我们对文字认领的时间一长,也会像大作家们一样,坚持对人生的关怀,文学应该有益于人心世道,应该净化、美化和慧化人心,以自身的人格力量打动读者。作为经济大潮冲击下高雅的精神产品,应当有一个清醒对抗泛化了的“商品”精神。在追求物质财富的同时,不能让我们精神财富干瘪得不成样子。文学作品作为一种精神财富之一,要追赶遥遥领先的物质财富,相对平衡的发展,是文学作品的本位。

有人称散文是文艺战线上的“排头兵”,能最先侦察时代的战场,观摸时代的脉动。因为它具有篇章短小精悍、形式灵活自由的特点,倍受网络上业余作者和读者所厚爱。我很纳闷,杂志社喜欢短小的作品,网络上却追求冗长的篇章。古代散文的名篇有很短的,如韩愈的《马说》150字左右,柳宗元的《小石潭记》120字左右,茅盾的《白杨礼赞》大概在1100字。短小精悍,以小见大,言近旨远,未尝不可,一样以文载道、厚德载物。当然,较长的优秀散文也是有的,如余秋雨的《一个王朝的背影》大概9000字左右,但它与一般记叙文相比,仍是精悍之作。

与文字沾上边的人不怎么喜欢追求过于简单直接的快乐。可能做不到天天写爱情的作品来滋养自己,如果将描写爱情的那几个字词句都用完了,作者自己的心理却空虚起来,无形的自设战场、自惊自吓,很不应该。爱情这项事业,太需要人们歌颂,太值得我们描写了,而且用笔尖容易触及心底上最温暖和最弱势的地方,抚摸关键的部位,也就最容易出现无病呻吟。费心费力刻出无病呻吟的文字,最能伤到的就是写那些语言时的自己。散文的本体主张实和真,是作者浸透了时代精神的主观感情、意志与自然环境和社会环境的统一。阅读着写得真实美丽的散文,如开发了一个外部的世界,犹如孔子精神下朋友自远方而来,如恋爱中第一次拉着女朋友的手。

大凡我阅读过的并很对味的网络文学作品,喜欢留下阅读后的感觉。这一嗜好曾招来过一点小麻烦,免不了跟作者的观点分歧,引发作者超出留评之外的质疑、猜测、甚至反感。我尝试过放弃这种嗜好的时候,一位网络上非常有名的作者,在我的眼里她已经是一位作家了,给我发来一条信息:“你的评论是网络文学的标尺,能得到你的肯定,就是写字的人最大的幸福了!”这条信息,言过其实的夸奖我了。冷静的思考后,得出这样一种不成熟的结论,阅读后留下评论,也是写作的一部分。最重要的是给予我另外一份底气,茫茫网络无限的作品,熟悉的作者和阅读过的作品与自己有缘的只是一小角,留下阅读之后的心得,不仅契合自己也提升了自己,或许还可能收获一份友情。小心地抽理和维护,将这份单独感受流通起来,虽非直接写作,也可享受真实写作的从容。真实二字,正符合写作的初衷,吻合散文的精神。

散文的写作,是用眉眼观察时代的生活,真正的内涵是把现实作为灵魂。大作家们的作品中,免不善意的虚构。那就将那份善意的虚构,当作成作品中阅读到的异地风光、异国风情,体会一份闻其声不见其人的空灵,让思维的长鞭随着他们创作的思路,走向作品的本体内层。我们盼望散文作品来源于作者的亲自体验,企望作品接地气、冒热气、有生气;我们也喜欢作品系上一条华美的腰带,蕴藏着动人的彩色故事,不能让艺术个性和创造精神变成一种死的架构,被逼在一个狭窄的旮旯里,喘不气来,毫无生机。封建社会科举制度,框框架架,早已留下太多的思考,不可不察。

散文创作的自由,主要是去感受这种自由的内核,咀嚼自由。让自由深长,也让它软化。使散文这块肥沃的土壤,第一季种花生,第二季可以种上玉米,第三季度可以种上可治百病的药材。种上我们的真实、平静、安宁。

在阅读《散文可虚构么》之前,我就感受到散文的身价一年比一年高贵,一天比一天热络,已成为网络文学上作者和读者心目中的上帝,业余生活中的伴侣,并知道散文创作还是可以用虚构的成分来装点独特的容颜,而且还发出异彩。

散文既然属于一道精神的美食,品尝美食或体验生活后,落笔时更加清楚其中的滋味和密码,从这个意义讲,真实创作才是散文精神的家。

在我看来,散文创作的虚构,如现代婚姻下的二奶、小三,是一个非常特殊的群落,你硬要说这是时代的怪胎,那古代三妻四妾,又作何解释?即使你真感受二奶、小三、虚构三者犹如殖民者的入侵,很不舒服,驱赶不掉、索解不出一个究竟,又能怎样呢?那就像凭我们一人之力,无法消除毒品的泛滥,我们只好从自己做起,拒绝毒品。

如果虚构会使散文的创作成为一种忸妞作态,不如让这种作态从我们的心中尴尬地飘过。那就懒得将真实和虚构互容,拒绝这类虚与实的契约,哪怕别人看到这份固执有几分顽皮,几分悲剧性执迷。



紫枫

紫枫 布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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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12-09 22:44:22
我来看大戏,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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