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坐春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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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韵】写在大姐生日（随笔）2018-03-07 09:57:10
初三那天，大姐二姐随外甥们来看望我妈，午饭期间，大外甥邀我们初六去他们家吃馒头，我满口答应，以为就是闹着玩。后来接到二姐电话，说大姐今年六十六虚岁，俩外甥要给大姐做寿，我如梦初醒。坚决去，没商量！
昨天破五，由于外出一顿老北京火锅代替了中午吃饺子，本打算晚饭补上，可是爷仨都喊不饿，将近六点我溜达出家门。到楼下正碰见嫂子，她奇怪地问我吃饭怎么这么早，我笑着告诉她我还没做，玩够了再说。我给自己定的目标是去公园围着小径走五圈。才走到第二圈，嫂子电话来了，要我喊上那爷仨去她家吃饺子，跟爱人微信联系的过程中又走了一圈就赶紧返回，直接奔我哥家。 敲开门，我哥呵呵一笑：“哟呵，来得真巧。” “怎么，饺子出锅了？”我也呵呵。 “没，刚包完，这不，刚洗完手。”我哥甩甩湿漉漉的双手。 “还是不巧，如果巧的话，饺子应该正出锅上桌。”我紧跟一句，带上了门。 我哥听罢，终于放声大笑，把嫂子从厨房都勾出来了，看到只有我一个人，嫂子问我家大部队所在，我说一会到。嫂子唠叨着，包了两盖帘饺子，侄子带着老婆孩子去了老丈人家，我弟又把我妈接走了，于是我们一家就成了“有福之人不用忙”。 嫂子说减肥，吃了一个饺子喝了一碗汤。我哥吃了五六个，两碗汤下肚离了桌。剩下我们一家细嚼慢咽，最后没完成嫂子下达的指标。她希望我们把饺子全部消灭，可是还剩下二分之一的样子，一番谦让，一番歉意，结束了饭局。简单收拾后，我们一家去我弟家看妈。我哥听说，就让我们每人提一份奶啊、点心啊给我妈带过去，刚要出门，我哥又叫住了我。 “明天去大姐家你坐我车吧！” “你车能拉多少人？我们家都去。”我很奇怪我哥的邀请，尽管他开的是厂子的面包车，也不过能盛七八个人。 “还都去啊？”这回轮到我哥奇怪了。 “是啊，咱大姐嘱咐了，一个都不能少。”我回道。 “恐怕人齐不了。你问问咱妈去不，若嫌折腾就还让咱妈回来，叫你嫂子连看孩子再做饭，你侄媳妇上班。去几辆车到时再商量。” 领旨来到我弟家，妈一见我就笑意盈盈地说我大姐给她打电话要她明天一块去，不用问，我妈愿意去。 今天，我们分乘两辆车到大姐家，一楼客厅已经人满为患。大姐一家就11口，二姐家5口，我和我妈我哥我弟一行十来口，还有大姐夫的侄子侄媳妇等五六口，一共三十多人。就这，大姐的孙女妞妞还嫌俩舅奶奶没到，声称准备了那么多好东西也不来吃，嘴巴撅得能拴住两头驴。我们解释了很大工夫，小丫头才眉开眼笑。 这会过年，吃已经不很重要了，因为过年没有人们期盼的美食了，大家聚在一起，更主要的是为了交流。外甥和外甥媳妇从早晨就忙活，午饭顺利上桌。一楼一座，二楼三座，起坐喧哗，推杯换盏，酒水饮料下顺，菜没吃多少。馒头上来，我们已经离座，不是嫌饭晚，而是不饿。孩子们更是看都不看馒头一眼，他们的注意力都在那个三百块钱的蛋糕上。破开包装，孩子们围了一圈，在外甥媳妇的指挥下，孩子们耐心等着给大姐拍完照，一人端个小盘好想用眼神把蛋糕钩进盘里。外甥媳妇终于照着蛋糕下刀了，孩子们争着将盘子举高，都想吃第一块。大姐看着晚辈们，慈爱的笑意在脸上流淌。 我们赶紧把小小的心意捧上——每人一个六百元红包，大姐推三阻四，我们执意说服她收下。而后，我拿起手机打开微信发了第一个66元红包，大姐夫发了第二个66元，外甥和我儿子分别发了200元红包，其余人随意而发，让没来的亲人们感受一下大姐寿辰的喜庆和热烈。我今天手气属于助人为乐型的，我分别抢到了0.97元、0.40元、11.08元和3.56元，但是看到在场人都笑得跟向日葵一样，我特别开心。 我仔细端详大姐，她脸上岁月沉淀的老年斑越来越暗，头上满是白发，那双大眼睛也蒙上一层雾气，大姐老了。我突然想起，年前我们姐仨去商场给我妈买衣服，服务员竟然误以为我大姐是我妈。我们姐仨先是一阵嘻嘻哈哈傻笑，而后各怀心事，陷入沉默。 我们姐五个就大姐不识字，她为我们，为我们这个家付出的太多太多，无法用言语表达。我只知道没有大姐去挣工分去挣钱，我弟就吃不上奶妈的奶水（一个月要给奶妈五块钱）。我还知道没有大姐一早一晚去拾煤核拾柴火，我们冬天就没法烧炕烧小煤炉取暖。我还知道大姐做这些是拖着两条得过软骨病的腿，我还知道那时大姐还没成年，由于过早苦苦劳作，现在两只手的骨关节都已成畸形...... 写到此，我已是满眼潮湿，我不想再说什么。惟愿我大姐健健康康，快快乐乐，平安到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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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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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03-14 17:48:06
真情满满的文字，在此祝大姐生日快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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