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坐春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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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韵】妈妈的变化（随笔）2019-04-16 10:47:43
前天周五，下午两节课后放学。我就急匆匆出校门去哥哥家看我妈，我想趁着阳光很暖，带我妈下楼转转，顺便跟老太太们说会话。我一直认为，一个人少了交流，头脑就会变迟钝。
路上遇见一位大姐，正带孙子玩，也可能是外孙，再有可能看的不是自家后代。我经过她身旁时，她歪着脖子，眼神粘在我脸上似的盯着我。我呢，看的是前面推着玩具车趔趔趄趄前行的小男孩。猛然间，小男孩没站稳身体一歪砸到玩具车上，“哇”大姐一声嚎啕大哭。我本能地紧走几步想扶起倒地的孩子，那位大姐像一阵风吹来超过了我，伸出胳膊拽起来男孩，嘴里埋怨着：谁让你不看路？天天嘱咐你看路看路，你就是不听！我想：还埋怨孩子呢，分明是你不尽责！到今儿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对那位大姐有那么大的吸引力。 到了嫂子家，开门的是侄媳妇。她怀里抱着女儿，才刚一个多月。看见我，第一句话就说奶奶闹肚子，吃完药卧室休息呢。侄媳妇非常诚恳地请求我：老姑，你劝劝奶奶，别来不来就吃药，是药三分毒。我当然赞成。进卧室轻唤几声，妈居然睡熟了。我退出来，跟侄媳妇继续闲聊。也许妈听到了我们的谈话声，不一会悄悄坐到了沙发上。妈总是这么安静。我问她肚子难受不，她说不难受，但妈一脸地不高兴。于是我带妈下楼透透气。 每天下午五六个老太太在楼南阳光下快乐聚会。妈边走边问，人家都回家了吧？转过楼角，老太太们居然还在热热闹闹聊天，妈板着的脸立刻露出了笑模样。我领着妈走到老太太们跟前，妈开口便是：我头晕，眼看不见。她这话对老太太们说了N遍了，她们便也习以为常了，照例要她知足，知足才能快乐。听人这么一说，妈总是眉头紧锁回应人家，天天难受快乐个啥？人家于是全部闭嘴，或是转移话题，我妈便不再继续唠叨。 看着老太太一个个离开了， 我妈也呆不住了，于是打道回府。妈走路有时双腿打颤，可见气力不足了。妈问我，她还能不能恢复到从前走路的样子，我告诉她天暖和了就好了。她深深叹口气，我听得出没有了自信。 上了楼，我哥回来了。妈说头晕厉害，我哥就量血压，结果非常正常。老年人大多就是脑供血不足，还没有啥好办法。妈的心理我知道，恨不能吃药立马就好，也因此吃多过药，还好没惹出麻烦。妈越来越糊涂，这是事实。抓牌的兴趣越来越淡，躺着的时间越来越长，皱眉的次数越来越多，说话不过脑子的现象越来越频繁。我是看不见妈就惦记，看见心里就莫名的难受。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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