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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梅 秀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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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韵】论精明

2019-07-08 08:57:58

      一树果实累累的香白杏,在一群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五六十岁的老女人上蹿下跳地撕扯下,不出十分钟就被抢掠一空。 老女人们叽叽嘎嘎的笑声飘远了,她们手里提着大大小小的塑料兜,里面有杏也有桃,一直在我眼前晃。  

       杏树周围陷入一片沉寂。刚刚还枝叶蓬勃的杏树,像从战场上退下来残兵败将,伤痕累累,面目狼藉。 这棵树是公园里唯一的一棵挂果的杏树,为了防止人为破坏,公园管理人员在杏子青青的时候就喷上了白色的药液,还用废旧纸箱子片穿个孔、系上绳挂在显眼的枝子上,上写四个大大的黑字“喷药有毒”。        还有一片桃林,那里毛桃居多,个头不大,浑身上下被一层白白的绒毛覆盖,那稚嫩的样子像一群群小精灵挤挤挨挨在枝头喧闹。也有油桃,个头比毛桃大,比毛桃绿,光光溜溜的,像害羞似的藏在枝叶深处,不用手拨开寻找是看不到它们。众多桃树里,最显眼的是一树香白桃,比毛桃大,比油桃小,风吹来,一树桃子在树枝上摇摇晃晃,像顽皮的孩子荡秋千。记得那棵树的树枝上也挂着纸片“有毒”。

      谁知这令人恐怖的“毒”也只能吓唬吓唬孩子们,断不了有孩子在树下张望,徘徊一阵,还是走了,没敢动手。却未能吓住这群生活经验“极为丰富”的老女人,她们没有片刻犹豫,像摘自家果子一样从容自如。她们断定,公园管理处不会用剧毒农药,因为几颗小杏引起大的官司纠纷,那是傻瓜才干的事儿。

      女人不可怕,就怕女人太精明,就怕女人太爱占小便宜。 其实,也有可能是某些园林工人有私心,故意挂牌子说有毒是为了留下果子自己享用。去年春天在公园闲逛的时候,我就亲耳听园林工人说过:这棵树的桃子好吃,我盯着盯着,还是一个也没尝到,明年一定想个好办法。 事实证明,这好办法也不灵。

作者/如坐春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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