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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鹤

孙鹤 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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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话即为文,文即为话(随笔)

2019-10-15 19:33:14
我陡然发现我的随笔之中充斥着大量的对话,有我与他人的对话,也有他人与他人的对话,像极了小说。之前我还没有注意到这个问题,但现在却不得不注意了。
可令我纠结的是我写的文章罕有对日月星辰、山川河流、花草树木之或极尽绝美,或缠绵悱恻,或豁达澹泊之或睹物寄情,或含沙射影,或寓意深刻之描写。我不具备骚客雅士之华丽酥骨,我只有一根筋,要么绷紧而直立,要么割断而倒掉。
我写的大多是人物与事件,以人物烘托事件,以事件拷问人性。既然有人物,有事件,那么对话自然是少不了的。试想一下,若两个人,甚至一堆人只管你瞅瞅我,我看看你,都像块山石,连起来宛如山脉一般一动不动,且连风声雨声都挡得严严实实,又怎么发生事件,又怎么拷问人性呢,难不成非得山崩地裂才算事件吗,才能搞出点儿动静吗。
想到这里,我又觉得自己之所为本无可厚非。人物需要对话来证明自己的存在,彰显自己的性格。同样的,人世间的事件理应是人与人之间的延续和发展,总不该只有天灾才算是事件吧。我可没那么高大上,我与众生一样,精神无比伟大,思想格外卑微。
文章如小说,文章如杂货,这是我给自己的文章十分中肯的评价。我可懒得查字典,查古籍,查老史,讲什么我之文章的形式的档次如何如何之高,又什么前有宋玉之《答楚王问》、枚乘之《七发》、扬雄之《连珠》,中有唐韩愈之《杂说》、柳宗元之《桐叶封弟辨》,后有鲁迅之全集。传承的同时需要改变,而且还是大刀阔斧的改变,改着改着,写着写着,就成了现在这副样子。
佛家有云,“空即是色,色即是空”。我亦有云,“话即是文,文即是话”,没有对话的故事,光靠我之独白的见解与感悟,不仅不真,而且必然给人感觉我是在自以为是,自诩大家,好为人师。
有了对话,便有了生活气息,便有了生活味道,同时也给了我和读者以选择的机会,究竟怎么做人做事为好,为对,为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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