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夜校讲座】2021年第7讲：小说创作基础谈

              主讲人/文学顾问：楚不留

            主持/夜校校长:云静水闲

         

彭定旺，笔名：楚不留，中国作家协会会员、荆州市作协副主席、大型文学期刊《荆江》副主编，作品散见《作品》《文学界》《长江文艺》《芳草》《红岩》《长江丛刊》《辽河》《三峡文学》《百花园》《湖南文学》《安徽文学》《奔流》《椰城》等各大期刊，曾获“和平崛起.改革开放四十周年”全国文学创作大赛小说奖银奖，多次获省市级以上小说征文奖，多篇小说被《朝花文丛》《百读文丛》《荆州小说卷》等各种选本收录；诗歌、杂文、评论发表于各级报刊，出版有小说集《家宏来信》《虚掩的门》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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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文学属性

文学的属性是什么，文学理论有多种回答。我们这里不做深入或拓展探讨，但必须明确什么是文学的本质属性，也就是文学的核心价值，它表述文学根本的存在意义。所谓文学的本质属性，就是审美。通俗说，文学是能给人们带来阅读美感的语言作品。如果一篇语言作品，没有给读者带来一定的阅读美感，那么，只能说明它不是文学作品，或者是拙劣的作品。比如，我们不能把一篇产品说明书看着文学作品，也不能把一篇语焉不详、一塌糊涂的文字称之为小说或者散文，就在于，他们都不能给读者带来美感。所以，我们必须尊重文学创造美感的这个本质属性。无论是创作文学作品，还是阅读文学作品，都应该把审美作为最基本的出发点。

文学按照载体，目前可以划分为三种：口头文学、书面文学和网络文学，而网络文学又同时包括口头文学（语音）和书面文学（文字）两类。书面文字，是由可视或可触的文字为材料，按照一定的文学体裁样式，采用文学手段创作出来的书面文学作品。可见，文字是最基本的材料，也是文学作品最小的不可分割的单元。所以，我们常称从事文学、文字工作的人为“搞文字的”。

由此，在某种意义上说，尊重文学，首先要尊重文字；敬畏文字，才能敬畏文学。我们说这个的目的在于，文字是神圣的，探寻它的内在规律，是我们敬重文学、创作文学和欣赏文学的基础必修课。所以，我们这次课，也从文字说起。

 

二、文学语言基本特征和要求

文学的本质属性是审美，那么，作为一篇文学作品，首先要做到的就是语言美，尤其是汉语书面文学，不仅有遣词造句之美，还有独特的民族文字美。

口头表达只要使人明白就行了，而作为符号的文字语言，特别是文学语言，不仅要求明白，还要有美感。关于语言美，前人总结出了三点，即准确、鲜明、生动，也戏称之为“准先（鲜）生”。

1、准确。准确包括两层含义，一是指用词恰切，实事求是，精准表达思想、情感和事物。这里的准确不只是明白，比如说：“打电话”是准确的，而“打电脑”可能是“打游戏或打字”的意思，在一定的语境下，你可能明白意思，但这种表达是不准确的；二是指规范，即遣词造句符合现代汉语规范，不生造、不拼凑，让读者看得明白、清晰，读得流畅、顺利。

2、鲜明。就是色彩鲜明，观点明确。也就是明确恰切地表情达意，给读者一个清晰、深刻的情感或者思想指向。

3、生动。是指表达有形象性，积极调动形象思维，用具象的美感打动读者。

这里，我结合文学作品创作再补充几点，供大家参考。

第一，干净和简洁。这里的“干净”是指文字表达得干脆利落，明快爽朗，不聱牙诘屈。简洁就是用尽量少的文字把要说的事情表达清楚。

第二，腔韵和节奏。说白了就是说话的口气要一致，不能一会儿是欧化的长句，一会儿是文白掺杂的短句，语言的变化要有一定的规律，无论是冷峻严肃还是淡泊平缓，是灵动洒脱还是老到深厚，是富丽堂皇还是精巧韶秀，通过句式的对应、修辞，在整体上体现出连贯有序的节奏感，才能使得阅读畅快爽朗。

第三，关联和次第。这个意思是说句子间要有逻辑关联，在表达上要有顺序和层次，不要颠三倒四。在掌握了这些基本特点的基础上，我们才能进一步谈到文学作品语言的生动形象，字词的丰富和凝练，表达的机智和风趣，以致形成更高的语言风格。

作为文学刊物的编辑，我常常会遇到来稿中语言纠缠不清的问题，下面从自由来稿中随机选出几个例子，来说明文学语言特征。

△南方的这个小城冬季没有暖气，就如同在这个小城张鹏没有亲人一样的寒冷。

这句话有表达不准确的毛病，没有亲人应该会感觉孤独而不是寒冷。

△钟仿没有墨迹，不等张鹏再回忆过去、憧憬未来，钟仿放下碗筷，把洗漱间的门关的死死的。

这句话有两处字词错误，“墨迹”应为“磨叽”，“门关的死死的”应为“门关得死死的”，很多人“的”“地”“得”不分，还有“钟仿放下碗筷”，在整个句子中不应重复主语，不简洁，改为“就放下筷子”即可。

△有病人成群结队地从公交车下来，软软地朝医院走去。男子只戴着口罩，头发上满是白棉屑，红血丝。

“成群结队”是一群群人聚在一起的意思，而不是排队的意思，“软软”因为它有质地柔软的意思，而此处是缓慢无力的样子，不如就用“无力”。头发上有红血丝，更是错误。我觉得不如改为“病人们从公交车下来，无力地朝医院走去。男子戴着口罩，头发上满是白棉屑。”来得简洁明快。

△她就把车停在垃圾堆的旁边。她翻过那堆垃圾。寒冷的季节，垃圾上空并无苍蝇飞舞，只是有些酸腐味儿。开上自己那辆红色的大众，沿着湖边小道，朝自己的小屋驶去。

看懂这句话了吗？问题在哪里？这句话表达了三个意思，一是她的车停在垃圾堆旁，二是她翻过垃圾堆走向她的车，三是她开动了车，沿着湖边小道，朝自己的小屋开去。但是在顺序上，在逻辑关联上出了问题。我们把顺序调一调，“寒冷的季节，垃圾上空并无苍蝇飞舞，只是有些酸腐味儿。她翻过那堆垃圾，发动了停在那的红色大众，沿着湖边小路，朝自己的小屋驶去。”没有颠三倒四，逻辑清楚了，可能感觉就会好一些。

对于一个写作者，特别是初学写作的人，一定要养成对文字的敬畏之心。大家都知道唐朝诗人贾岛“鸟宿池边树，僧推月下门”诗句所衍生的关于“推敲”的故事，字斟句酌是必须的。就我个人写作的习惯，在断断续续写作一篇作品时，每次都会把前边完成的部分重读一遍，再作一次修改。一个短篇的写作，因为没有完整独立的时间，往往无法一气呵成，在完成时至少已经改过十次了。在作品完成以后，再作整体考量，又要修改十余次。在字词的优化，表达的选择，韵味的取舍，前后的观照诸多方面，要考究的实在太多，切不可一蹴而就，留有遗憾。

有读者曾评价我的小说语言，说印象最深的是，文字阳刚、简约、精准，似乎吸取了文言文的精髓，不滥用词汇，不堆砌，于先锋写作的探索中仍能保持中国文字之美。如《杳行日记》中， “月黑，雾，不见对面灯火，偶有轮笛，声不透雾，闷闷若无。乱岗上伏草蛰虫之音，绵婉不绝。”类似的句子流畅蜿蜒，构成小说的形式美。

还有些西化的长句，也处理成中国化风味，如在《肥皂手枪》中，“抱帖的脚还没迈进客厅，我就看见他暴凸的眼珠越过了瓶底般的眼镜，精灵一般地溜到了沙发一角。他的羸弱高挑的身躯被这眼珠牵引着，当他的身躯慢慢地组合进了他的眼珠周围的空间并与眼珠复合归位后，我就看不到他的眼珠，只看见两个啤酒瓶底在灯光下玩着光的反射的游戏。”

这是读者的溢美之词，为了举例说明方便，这里便顺手拿来用了，主要是想说明语言要与刻画的人物相契合，才能显示隐奥幽微的趣味。

语言的简约、准确是第一位的，第二才是语言的俏皮有味、机智幽默，语言不仅要契合人物，还是你作品中气血流动的关键，形成气场和张力的关键。

 

三、小说的文本处理

 

除了语言特色外，无论叙述还是描写，小说的文本处理至关重要。

1、切入，结构和叙事技巧

a说开篇如何切入故事，是小说成功与否的关键。也是作者最为苦恼纠结的创作阶段。切入的方法很多，无论叙述方式如何，总体离不开背景切入，事件切入，人物切入这三种。开篇决定故事走势，也决定作品的气度和格局，因而有开头难的说法。

我国著名的唐宋八大家之一的欧阳修，他的《醉翁亭记》原先一开头就大写滁州山景，后来他把这一大段文字统统勾掉了，而只剩下“环滁皆山也”一句，背景开头，简明扼要，为下文作了铺陈与过度。

最经典的是《百年孤独》的开头：多年以后，面对行刑队，奥里雷亚诺.布恩迪亚上校将会回想起父亲带他去见识冰块的那个遥远的下午。那时的马孔多是一个二十户人家的村落，泥巴和芦苇盖成的屋子沿河岸排开，湍急的河水清澈见底，河床里卵石洁白、光滑，宛如史前巨蛋。

   站在未来的角度回忆过去，包含了过去、现在、未来三种时空概念，背景，人物，事件同时切入，以这样的倒叙方式开头，几乎是前所未有的。

不管如何切入，切忌无效铺陈。干脆利落，开门见山效果比较好。

   b结构过程，是作者根据自己的认识，按照塑造形象和表现主题的需要，运用各种文学手段，把生活材料、人物、事件分轻重主次合理加以组织和安排的过程，包括小说作品情节的处理、人物的配备、环境的安排以及整体的布置等。

小说的结构有如房子的构架，传统建筑方法是靠四梁八柱支撑整个建筑，在小说写作时，首先组织好起支撑作用的重要材料，如主要的人物和中心故事，再设计出事件如何发展，情节如何推动，在布局谋篇时，除了开头与结尾事先想好外，形成冲突的高潮部分也好控制

得当。有些作者因笔力强劲，才华横溢在文字上收刹不住，有些在整体上瘪缀不一，缓驰不当，这些都会违背创作规律，妨碍作品的文学特性。

小说是讲故事的，那些先讲，那些后讲，怎么讲，也是有规律的。近年，国外小说理论研究者通过研究大量小说文本，提出了“U”型结构和“N”型结构两种故事走向。“U”型结构表述故事从好的状态（人物命运、背景）转化为不好，再从不好的状态回归到好的结局，这是一种常见的喜剧（或正剧）形式；“N”型结构表示故事从不好的状态开始，发展到好，然后又转化为不好的结局，这是悲剧形式。

这个理论对于我们创作小说很有启示。我们一些小说为什么给人一种遗憾的感觉呢，就在于故事缺乏完整性，曲折性。大凡是从好到不好就结束了，没有再拐一个弯，回归到好的结局；或者，从好开始发展到不好就结束了，也缺少一个转折过程。导致整个作品没有波澜、缺乏转折，无法创造阅读美感，更深入地打动读者，收到更好的艺术效果。

根据我的体会，建议作者在动笔之前，要列好提纲，特别要清楚哪些是四梁八柱的材料，并确定故事转折的节点，这样结构才不至于跑偏。

c叙事技巧，就是讲故事的方式，与作者把握作品的高度、视角，或者说是作者与描述对象的距离有关，它决定作品的叙述方式及作品顺畅自然的程度。

在十八、十九世纪的小说中，作者通常采用全知式的视角，使用大量经验细节，精雕细镂，还唯恐读者不可理解，以致加上作者大量的叙述评论干预读者。如巴尔扎克、狄更斯、萨克雷等人的作品，他们本人出现在作品中，把人物视角转换为作者的经验陈述，但这并不影响他们成为现实主义大师，个中原因正如英国批评家凯瑟琳.梯洛辩解的那样，他们处于“表现现实感的愿望”，即是说出于对真实的热爱，他们坦承他们写的是小说，承认作者与小说的关系。他们在真诚愿望下的干预，精辟独到，使读者仿佛在聆听圣者的滔滔雄辩，因而能很好地融合在叙述技巧之中，不会给人生硬，反而给人天然浑成的感觉。

十九世纪以后作家们逐渐放弃了全知式的细节堆砌，把作者隐藏起来，常常采用诸如“书信体”、“假装发现手稿”、“巧遇叙述者”等方法，然而这种遮遮掩掩的小技巧，在当今读者看来，似乎只是种拙劣的雕虫小技，使小说越来越不自然，甚至有受骗愚弄的感觉。如茅盾日记体的小说《腐蚀》就是那个年代的产物。这类小说没有设置作者与作品的距离，缺少了空灵和隐逸的空间。相反有一类作品完全暴露作者本身，如自传体小说，以第一人称叙述，如卢梭的《忏悔录》等，这类小说又把小说和作者完全交给读者的真诚和信任，把作者与小说的距离转让给读者与小说，读者并不依赖作者的干预，便能产生强烈的现实幻想，使读者来劲来神！

我们接触现代小说是在八十年代读卡夫卡、加缪、昆德拉等人的作品开始的，后来又有了马尔克斯的魔幻现实主义的热潮，但很多人忽略了拉美魔幻现实主义的鼻祖其实是鲁尔福；再后来读了卡福、巴别尔、麦克尤恩等人的作品，发现小说除了传统的现实主义写法之外，还有很多非常有趣的写法，弱化故事、超现实体验等，完全不同于传统小说，你会觉得，啊！小说还可以这样写吗？

现代派小说为什么出现并得以生存，除了作者表达的需要外，也体现小说家发现了这种或那种可能。虽然现代派小说展示的是现实的阴影和精神缝隙的幻像，但有如相片的负片一样，也是另一视角下的真实存在。现代派小说除了技巧的革新外，他把视角转入到了世界的空灵深处，错乱之处。自然科学的发展，有很多不为人类认知的领域正逐步被揭示，假如真的存在外星高智能生物的话，地球在外星人眼里又将是怎样的小说视角呢？果真像人类自己看到的那样正常吗？所以丰神俊朗，自然入妙的现实主义小说也好，奇艺诡谲，痴迷错乱

的现代派小说也好，只要出于对社会、对人类的真诚关注，能带给读者心智的体验和艺术的享受。任何的叙述形式和技巧都是合理合法的。

2 文本繁简处理

文本繁简得当，也是小说创作的一个重要因素。

契诃夫有一个著名的剧本《三姊妹》，剧中人物安德烈对人谈论自已的妻子是一个怎么样的人的台词，有整整两页的独白，剧本正在排演时，契诃夫给剧院去信，要求把整个独白换成一句话：“女人就是女人。”美国诗人艾兹。庞德写过一首名为《在一个地铁站》的诗，这首诗长达三十行，描绘丑恶的社会也有美好的东西，他在一年里改了两次，最后成了短短的两句:“人群中这些面孔幽灵一般显现，湿漉漉的黑色枝头上的许多花瓣。”

也不是外国的作家才懂得写作的朴素、精悍、明了的道理，唐代史学家刘知几在《史通》里举“年老口中无齿”为例，说只需“老无齿” 三字即可。

海明威十分形象地把文学创作比作冰山，形之于文字的东西是作品看得见的“八分之一，”而作品隐藏的内容则如同冰山在水下的“八分之七”，由此可以看出压缩才符合艺术的真实。

   中国有句老话叫“有话则长，无话则短”，可以看作艺术真实和生活真实的泛准则，违之则虞。

 当然故作简明，实则诲涩难懂，也不好。唐朝有一个叫郇谟的官，写一奏折，说了三十件事，只用了三十个字，结果皇帝爷恁是看不懂郇谟所言为甚，皇帝爷说：“他人不知，谟自知！”皇帝爷怕落个学识浅薄的骂名，似乎没有打他的板子。

阅读一篇作品时，你尽可想象自己在参加一个会议，如果给你太多的无效信息，在你耐心有限的情况下，你会作出怎样的反应呢？同理，在你写作时，你同时把自己当作阅读者，当作会议的参与者，或许你会对自己的文字更加冷静客观，切莫不可孤芳自赏，自恋自狂，一味追求长篇大论，面面俱到。所以，删繁就简，压缩文本，就显得格外重要。

如何压缩，可以从几个方面来考量，即铺陈是否有效，叙述是否庞杂，枝蔓是否太多。下面举例说明：

第一，无效铺陈。

△在张鹏的眼里城市是拥挤的、嘈杂的，大街上熙熙攘攘，就没有停下来的脚步声，影影绰绰，就没有不繁忙的时候。城里和农村不一样，包括建筑物、街道、路灯和人，这是张鹏在南方小城生活一年后的感受。他想接近城市，包括他一直惦记着的这座小城市里的一个女人。

   南方的这个小城冬季没有暖气，就如同在这个小城张鹏没有亲人一样的寒冷。脖子缩进衣领，寒风还是往里灌，张鹏急着脚步。大街上走了半天也没有碰到几个人，大年三十儿的都在窗户里面忙碌，不乏有部分城里人已经离开了城里，拥挤在高速公路上，去人家的地方花自己的钱，到那里过不一样的春节，这也算是一种时尚吧。张鹏心想，更多的是赶着晚车的农民工此时也许蜷缩在车厢里，带着大包小包赶往农村的老家，那里有老婆孩子的期盼，那是积攒了一年的渴望，仿佛像衣锦还乡的官人，从心里到脸上都荡漾着成就感。

这是一篇小说开头的两段文字，两段关联不大，除了有些文字不太准确外，第一段我觉得是无效铺陈，不如直接切入。

第二，叙述庞杂，一是指是否必须，比如，人物出场是否必须刻画肖像外貌，交代身世过往？写到房间，是否一定写出布局陈设？二是指顺序和角度，无论在采用顺叙、倒叙、插叙的叙述方式，还是转换叙述者和小说人物的叙述角度时，一定要理清叙述的时间顺序，空间顺序，逻辑顺序。

△她就把车停在垃圾堆的旁边。她翻过那堆垃圾。寒冷的季节，垃圾上空并无苍蝇飞舞，只是有些酸腐味儿。开上自己那辆红色的大众，沿着湖边小道，朝自己的小屋驶去。

这里就存在时间空间顺序错乱的问题。从字面上看，她是停车后，翻过垃圾，开上了红色大众。有两辆车吗？而实际上是：她翻过垃圾，去开之前停在那的车。

第四，枝蔓过多。这个问题需用完整篇幅说明，不便举出例子，我们用下面的事实来说明。

上世纪三十年代，美国史克里勃纳出版公司高级编辑麦克斯.帕金斯就对菲茨杰拉德、伍尔夫、海明威等人的作品提出过严格的修改要求。在《永别了武器》中，海明威不下于修改了五十遍，聪明的编辑从不自己动手，甚至不提供具体的方案和细节；沃尔夫送给帕金斯的是整整一箱无法付印的五十万字手稿，最后剪裁为一部在美国文学史上留名的二十万字小说《岁月与河流》。

我曾写过一个四万多字的中篇小说，被《十月》留用，最后因为题材问题没有过终审，后来四川某大刊要我压缩到三万字以内，压缩后的稿子其实一点不影响内容的厚重。

小说创作，是一项繁复的精神活动，不仅需要一定的精力、脑力甚至体力，还需要一定的文字功底和创作技巧。本人根据自己的创作体验和体会，利用江山夜校这个平台和各位老师交流一下，讲的未必完全正确，课后可以讨论商榷，目的就是为了启发大家，共同提高，繁荣江山文学，为文学发展尽自己的绵薄之力。

下课。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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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结语：今晚楚不留老师分别从文学语言基本特征和要求、小说的文本处理等几方面做了深入浅出的讲解，可谓有条不紊，章法井然，又通俗易懂，又引人思考，有含金量，很专业。江山文学网写小说的作者很多，怎样才能写好小说，相信大家听了楚不留老师的课，都会有收获。

非常精彩，非常成功的一次讲座，易辞学习了！老师辛苦了！

非常受益！老师对文学小白倾囊相授毫不保留，真乃君子成人之美也。

听了老师精彩绝伦的讲座，感到受益匪浅，老师渡己也渡爱好文学的人，向老师致敬。

精彩，实用，让我这个文学小白聆听到大师的教海，面授，受益匪浅！！感恩，谢老师的无私

楚不留老师以大量翔实的理论知识和个体文本片段，为我们补上了生动的一课，感谢好友诚挚的分享，感恩茫茫文海的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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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老师一席话，明白很多事。对学习，多锤炼，让文字插上彩色的翅膀。谢谢楚不留老师，辛苦了

听老师的讲座，受益匪浅。喜欢文字的人，一直在求知的路上，老师今天对怎样写好小说倾囊相授，感恩！

听君一堂课，胜读十年书，对爱写小说的文字爱好者来说，收获多多，向楚不留老师致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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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老师这篇小说创作讲座讲得十分精彩，既能讲出小说创作的基础，又能突出重点的讲到如何开好头，又怎么结好构的问题，确实值得我们学习！

讲座观点鲜明，文字简洁俊朗，有破有立，读后给人诸多启发。向作者学习。

老师的讲座非常专业，这是写作功底一般的作者，经常会出现的一些问题。

老师讲的非常实用，是作者基础创作需要学习的内容。

非常感谢老师的教导，有理有据，让我明白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