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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品 【红尘·高原恋歌】狗日的槐花


作者:穷乡老叟 举人,5025.45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8999发表时间:2010-07-20 16:00:50
摘要:但是自那年拖家带口的,来到沙漠边缘地带这个日夜流金淌银的小城之后,很久很久,我便再没有看到槐花了。因此,当那天在去往省城西安出差的路上,从车窗口乍一再见到那公路边、山坡上、村子里,远远近近地盛开着一树树洁白如雪的槐花时,我的一颗几近苍老的心,一时间便在一种无可名状的兴奋中,竟然有些激动不已地颤抖

【红尘·高原恋歌】狗日的槐花
   在我翻箱倒柜地极想找到一点儿糙面,或者一个窝窝头什么的正经食物的盲目折腾中,偶尔会碰巧赶上浑身粘满了泥土的母亲,筋疲力尽的从那农业社修梯田或者打土坝的工地上完工回来,于是,少不更事的我就不分青红皂白地缠着母亲吵闹不止,嚎叫不止。母亲有时哀哀地看看我,看看姐姐哥哥,以及她的所有的孩子,啥也不说,也不坐下歇一会,就咬紧牙关,强挺着自己瘦弱而疲惫的身子,又忙着去干家务活;有时则会虚张声势地喝斥叫骂我几句,说,就你狗嘴馋!这阵天还明晃晃的,哪里能有吃的?饿乍把俺一口吃了!接着,不是叫我去捋槐花,就是叫我去干这或者干哪。哦,我的亲娘啊,其实我也知道太阳还高,还没落山,还不到一日两餐那吃晚饭的时候,可早上吃的那槐花拌糠的拨拉拉还能算饭吗?我真的好饿好饿呀!
   如此,贪婪自私,一如傻瓜似的我,当时就是毫不理解母亲无可奈何的寸寸愁肠,就是毫不思想母亲她老人家其实比我们谁都要饿得厉害,而我每每竟然要又吵又闹胡跳弹,没少气得母亲伤心痛苦,满面泪流。
   我曾在我的拦羊的梦里对大家说过,在我们兄弟姐妹六七个中,小时候我是最胆大、最混账、最调皮捣蛋的了。因此,面对饥饿,我是很不甘心就此乖乖忍受饥饿的。我想不通自己为什么就会挨饿?想不通农业社的大场上社员们打下的那一堆堆粮食,为什么就要好的里头挑好的廉价送交到粮站,让有着市民身份的同学郝志国他们那样的从不知春种秋收辛勤劳动的人去吃?想不通出身为贫农天生老实巴交原本在公门中就职但却突然奇怪的身背了三条人命血债突然奇怪的变成了历史反革命分子的伯父,为什么在一次次的镇压运动中没去鬼门关而至今还要连累公家经常为他“隆重”召开批判会?更想不通每次的救济粮生产队为什么总是以伯父的“历史问题”而要把我一家人划入“不能享受”的另类?于是,面对饥饿,我就无心学习,无心参加学校和大队召开的那些“忆苦思甜”、“斗私批修”什么的批判教育运动会,而一不小心就会从校园里逃出去四处觅食。说“觅食”文绉绉的好像太有些洋气,太有些抬爱自己了。还能到哪里去“觅食”呢?其实还不是去“偷”。但每当我一次次伸出自己那两只罪恶的小手,吃力地将大队的一间临时粮库的门挠开的时候,我却从未感到自己那是在“偷”,在做“贼”,而反倒觉得那临时粮库里储藏的许多东西里,原本就该有我家的份,有我的份。
   大队那间临时粮库就在我家院子矮矮的围墙之外的下院里。那下院是个四合院,其五孔座北向南的正窑在那山坡上,与我家的地方呈丁字形,四孔座东向西的小偏窑的垴畔,就是我家的院子。站在我家那矮矮的院墙跟前,就可将下院里的一切尽收眼底。听父亲说,那下院原本是我二爷家的,但土改时却因二爷被定成了地主成分,二爷从事党的地下工作的唯一的儿子,也因叛徒的诬陷成了人民的公敌,所以,当时这地方就全被组织上无条件地划分给了贫下中农同志们。冲沟靠边那孔窑洞,当时分给了一个恰巧到我们村来揽工的姓常的外来贫农,但那姓常的贫农没住多久,就又到别处谋生去了,而一去再没回头。因此,后来大队便在集体紧缺地方的情况之下,就理直气壮的又将那孔窑洞做了大队的临时粮库。而我其所以会盯上大队这临时粮库,还是因为我看到大队给各小队分配“救济”时的那诱人情景。但真正诱使我去偷、去作案的原因,却是我在校园里看到革委会主任、小队长、会计等,村里所有的头头脑脑们“根红苗正”的儿女们,从自己的兜兜里掏出一片片白亮白亮的红薯干,吃得煞是带劲、煞是神气的张狂样,对我所形成的巨大的刺激。那时,故乡那片苍凉而贫瘠的土地上,还从没有种植过红薯这种食之甘甜的农作物;苦难而无知的乡亲们,甚至谁也不曾听说过人世间竟然还有红薯这种美妙的食物呢。如此,大家便不难猜到,那红薯干自然是公家从那外地调来的“救济”了。可想而知,当时常饿得两眼翻白的我,在看到“根红苗正”们睁着滴溜溜闪亮的眼睛,美滋滋“咯嘣、咯嘣”地咬嚼着那红薯干的爽快神气,那心里会是什么样的滋味。因此,我就想到了我家下院大队的那间临时粮库,就有了一种孤胆英雄勇闯虎穴龙潭般的强烈冲动。
   为了肚子,为了一点口食,童年的我终于在罪恶中去英勇了。
   但我毕竟有些害怕。当我心筛肉跳地在那灿烂的阳光之下,一如鬼魂似的潜入那临时粮库,贪婪地将一片片坚硬而甘甜的红薯干,塞入自己那丑陋的口中急急咬嚼的时候,我便看到那高高的粮囤上有数只硕大的老鼠,像那些个“根红苗正”的村干部子弟一般,一个个睁着滴溜溜闪亮的小眼睛,一边警觉地注视着我这个不速之客,一边又放肆地升起一只或者两只特别灵巧的前爪来,悠然自得地擦洗着自己那尖尖的粉红色的小嘴巴。于是,我就不敢多停留,就快速抓起一把把花生、核桃、大豆什么的——当然还有红薯干,这东西可好吃了——装满自己身上所有的兜兜,然后就胜利大逃亡。然后就掩饰着内心的窃喜与惊慌,大模大样地跑到垴畔山上一个了无人烟的山湾里,燃起一堆野火来,快乐地烧熟所有的战利品,幸福地尽情享用。
   也许,是因为我一如蚂蚁搬家似的连续偷盗,也许,是因为另有胆大妄为者数量巨大的成功窃取,一日,当我再次鬼溜溜的机警靠近那粮库时,却突然看到那门框上下,均新加上了两道粗粗的栓关,和两把漆黑的大铁锁。顿时,我就两眼发黑地立在那地上不会动弹。少顷,在那万般留恋的失落中,我只好垂头丧气的翻身离去。可没走两步,我又不由得回头恨恨地望着那门框上的新式防范装置,透凉的心里禁不住就暗骂了一句,狗日的大队。
  
   就这样,每天放学之后,我便不得不死心塌地的像饥饿的乡亲们一样,拿着筐筐袋袋,两眼发黑的到集体的槐树林去捋槐花,吃槐花。
   乡亲们都盯着当川那两行诱人的槐树不放。本来其它地方也有槐树,但一来因为有些是个人的,哪个主儿也舍不得先去捋自己的,别人也不好意思去下手;二来因为这里是集体共有的,而且又多、又茂盛、又有渠水、又在当川平地里,所以大家就争着抢着来这里了。我的班主任吴少峰老师是个民教,家里穷的叮当响,却又上有老下有小的,碎碎五六个孩子就像一群猪郎朗一般,整天饿得嗷嗷直叫。而他家又没有一棵槐树,所以每天放学之后,他也就急急忙忙跑到川里,和大家一起来捋槐花、吃槐花了。
   少峰老师生得人高马大,臂宽腰长,性情温和,老实忠厚。据说饭量也特别大,一顿能吃一水桶炐洋芋,还外带两老碗绿豆米汤吶。在那个时代,任谁有这饭量,无疑都是很不幸的。因此,少峰老师那张常年蜡黄的瘦脸上,两只本来很是传神的大花眼,看上去就呆呆的没有一点儿光彩,常常让人不由得就会想起那温顺善良的老绵羊的眼睛来。也许,一切皆是因为人穷志短的原因,少峰老师的说话、讲课,总是十分谨慎,十分认真,而且从不发脾气,从不骂学生,对谁都很客气,很宽容。这样一来,同学们反倒都很尊敬他。即便是那个别特混帐的调皮学生,也不会在他的课堂上捣蛋,给他难堪的。但是,少峰老师却有一个大家公认的很不雅的毛病,就是特别能放屁。有时正走路着,他就有板有眼似的,会一步一响地放出好多掷地有声的响屁来;有时正上课着,猛然间在那讲台上,他就像电影《南征北战》上那威风的重机枪一样,“唿嗒嗒”的就会射出一长串、一长串闷声闷气的连环屁来,常常闹得同学们欲笑不得,一个个憋得脸红气粗肚子疼。可我一直认为少峰老师这不是什么毛病,也不是什么丑事;没什么不雅的,更没什么可说的。因为我常见好多人都放屁。我也放。我想,这都是没口好吃的原因造成的。
   但是后来有那么一天,少峰老师还是因为不慎放出的一串响屁,终于给自己丢了大人,几乎闹得全公社家喻户晓,妇孺皆知。
   那天下午放学后,十多个老师规规矩矩的都按时到校长的办公室里去开会。那校长姓蒋,是全公社教师队伍中有名的一个造反派头头,人十分的嘎气,一双三棱子眼看人时总是那么冷冷的,让人感到很不舒服,平时走路也总是将自己那颗长长的好像马头一般的黑脸黑脑袋,左左右右的,不停地摇来晃去,就像有意要给谁好看、给谁咬劲儿似的。因此,师生们都非常畏惧他。会议开始不久,正在蒋校长有模有样、拿腔拿调地认真传达、分析上面“开门办学,全面培养又红又专的无产阶级革命接班人”的讲话中,少峰老师突然就雷天吼地的放出了长长的一串响屁来。这一放,可不同以往了。不知哪个老师忍不住,“噗嗤”一下,当场就笑出了声来。于是,立时就引得众老师哄堂大笑,开怀泪流。那蒋校长一见这情景,一张马脸一下子就拉的更黑更长了。就见他瞪着那双三棱子眼,恶狠狠地叫着少峰老师说,吴少峰,你什么意识?是党惹你了还是我惹你了?你为什么要这样恶毒地破坏会议秩序,破坏党的革命工作?我……我……少峰老师羞得满脸通红,“我”了一阵也没“我”出个所以然来。蒋校长却不依不饶,拉着马脸,上纲上线地硬说少峰老师这是对党居心不良,这是蓄谋已久的反动行为。少峰老师被噎得什么话也不会说,只是低头坐在那椅子上,紧张的一口口送气。这时众老师怎么也不再笑得起来。大家看着少峰老师好不可怜,又见蒋校长小题大作,歪曲事实地扯得实在太远了,但谁也又不敢直面指出。于是就你一言我一语的,很是小心地批评少峰老师说,太不应该了。太有失斯文,有失为人师表的体面与尊严了。怎就不能忍一忍。怎就能不分时间、地点、场合的如此放肆。其实大家这是在替少峰老师讲情、开脱,也是在替蒋校长打圆场、铺台阶,好让他保持威严,见好就收的。正这么着,少峰老师却忽然抬起头来,就见他那双温顺善良的大花眼里闪着盈盈泪光,颤着声儿,幽幽哀叹道,唉——狗日的槐花……
   就这一声哀叹,老师们便都听得满腹酸楚。大家仿佛一下子理解了、明白了少峰老师内心的苦衷,都为自己刚才放声朗笑的轻率行为,感到愧对了少峰老师。但蒋校长却没这样的感触,他愤怒地认为少峰老师除不知悔改,反倒指桑骂槐的在公然骂他了。所以他猛地就从椅子上站起来,用指头点着少峰老师,咬牙切齿道,好,你骂!你等着!有本事咱就在公社讨个说法!然后,也不管开会不开会了,他就瞪着那双三棱子眼,摇晃着自己又黑又长的马头马脸,愤然走出了办公室。大家一见不妙,就都急忙上前好言相劝。但他哪里还能听的进去,只管自己骑上自行车,到公社告状去了。
   一进公社大门,蒋校长就看到书记在办公室主任的陪伴下,正好在那院子里散步,所以他就急忙走上前去,悲声哀告说,书记,你可要给我撑腰啊,有人在蓄谋已久的公然破坏我们学校开门办学的工作呐。书记就微笑着说,你那点碎学校还能有什么屁事。难道谁吃了豹子胆,真的还敢跳出来和你蒋校长作对不成?蒋校长见书记和他打哈哈,就显得十分委屈,就添油加醋、一五一十地向书记控诉开了少峰老师的罪恶事实。他满以为书记会夸奖他的思想敏锐,精明能干,不成想书记还没听他说完,就皱起了眉头,并毫不客气地打断了他的话,厉声对他呵斥道,还说求啥哩!什么臭水平,没想到你真是为了一件“屁事”来胡折腾!你说谁不放个屁?你没放过?你就不想想这事传在社会上人们会怎么说?一满不觉得丢人现眼。快快回去踏踏实实教你的书去吧。我不想再说你什么了,也不想再看到你了。书记气恼地说出这些后,就转身在办公室主任的陪伴下,回办公室去了。蒋校长则像魂飞魄散的死人一般,立在那院子里好一阵还没回过神来……
   经此“屁事”之后,少峰老师的啼笑人生好像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他仿佛一下子老去了许多,见人说话和给我们讲课的时候,也好像越谨慎、越认真了。但是在那春日的阳光里,他依旧每天要和大家去一块捋槐花、吃槐花;依旧不知悔改的不分时间、地点、场合,会猛然间放出一串串的响屁来。只可,当他在那讲台上再像重机枪一样,射出一长串、一长串威风的连环屁来的时候,同学们都平平静静,坦坦然然的,谁也不再感到浑身憋得难受,不再觉得那屁可有什么好笑的了。
  
   在那无数的槐花白花花的随风飘落,随水而去的时候,我的饥饿的日子,仍旧还是那么的特别难熬,特别漫长。
   一天下午放学后,我被老师留在学校做了会作业。当我饿得眼圈花乱转地回到家里时,家里谁也不在,许是妹妹和弟弟又被姐姐和哥哥带着捋槐花去了。于是,我就又像鬼子进村似的,到处乱翻。我明知道不会有什么奇迹发生,一次次的枉自徒劳,曾给过我许多残酷的经验教训。可我憨头憨脑的,还是不由得要翻。
   然而,然而这一次奇迹却真的发生了。当我爬上紧靠门口的锅台,跪在锅台上翻腾到一层石橱柜中的时候,猛地看到那石橱柜里竟然藏着大半碗灰黄色的糙面。哦,老天呀!立时,我就激动的心筛肉跳乱抽筋。接着我就抖着一双小手端起那碗来,也不怕噎着,就跪在那锅台上,从那碗里抓得一把糙面就朝口里塞去。哦,我好幸福,好快乐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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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在那样特定的年代里 饥饿肆虐 让原本美丽的槐花也背负上了一种凄凉 即便是救命的口粮 却也让人望之心酸 编辑:秋眸如月【江山编辑部•精品推荐】

大家来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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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文友:秋眸如月        2010-07-20 16:03:52
  读起那段关于槐花的歌谣让人流泪
   虽然我没有经历过那个岁月 不能说感同身受
   却在作者的文字里 在写老师放屁的那段文字里 读到了那种绝望的无奈和悲凉
   在那个时代 任何细微的举动都要上纲上线 使得原本艰难的生活更加悲凉
安静,自闭,喜欢看书偶尔写写文字.
回复1 楼        文友:穷乡老叟        2010-07-25 14:16:43
  好在一切都已过去。谢谢如月!
2 楼        文友:天地红尘        2010-07-20 17:30:45
  我可以理解这句“狗日的槐花”里包含着怎么样一种艰辛、不屈、感激的情愫,我从这些朴实的文字亲近了一个贫瘠的时代,同时也是一个充满人性光辉的时代。我认同这样一种并存,也了解,每一代人都会面临着自己生活的困顿,总之这就是活着,我想这狗日的槐花,给我们展现了一种活着的姿态,这种姿态,在任何一个年代,都会是一种力量
回复2 楼        文友:穷乡老叟        2010-07-25 14:18:57
  香儿总是能有不同的认识,很好。远握!
3 楼        文友:天地红尘        2010-07-20 17:31:05
  2楼是我哦~老叟~我是香儿
回复3 楼        文友:穷乡老叟        2010-07-25 14:53:36
  知道滴!
4 楼        文友:江山绝品评审        2010-07-23 20:45:06
  作者此作,从题目到内容,可能都受到刘恒名作《狗日的粮食》的启发。二作都写饥饿,都能写出一种沉甸甸的痛处,折射了一个时代的悲剧。该作有些细节处理未趋圆熟,有“主题先行”之感,或可进一步提升,使之更加完美。
回复4 楼        文友:穷乡老叟        2010-07-25 14:24:55
  感谢评审不吝赐教!回头细看,的确有“主题先行”之嫌,修改时一定注意。再次谢谢!
5 楼        文友:晋忻李        2010-07-23 23:16:23
  未曾经历过饥饿岁月的人,是很难理解那种挨饿至惶惶不可终日的情形的。用血泪写出来的文字,感人肺腑。是的,狗日的槐花,上推至六十年代初,狗日的红薯藤,蒲草根,玉茭皮“淀粉”……多啦。向作者致敬。
晋忻李
回复5 楼        文友:穷乡老叟        2010-07-25 14:30:46
  谢谢!是的,还有玉米穗、蓖麻叶、长苗头、甜苣、灰条,等等等等,但就是这些狗日的不是人吃的东西,救了好多人的命!
6 楼        文友:温柔小娴        2010-07-24 11:28:42
  那真是一个因为饥饿而扭曲灵魂的年代。“狗日的槐花”由一对母子的对话写出了对槐花不同年代的认知。“也许再也吃不出那种味道了”悲凉,凄苦!那个时代里,处处是卡子。文章朴实,带有地域色彩,忆苦思甜,仿佛从那个遥远的年代走过一回,让我深深知道,珍惜拥有的幸福!问好作者!
一个热爱文字而不靠文字过活又不甘平凡的伪小资,一个不断在文字中寻找自我完善自我的80后母亲。喜清宁,崇尚简单。
回复6 楼        文友:穷乡老叟        2010-07-25 14:33:13
  朋友也像是那个年月过来的人,问候!
7 楼        文友:桐疏枝寒        2010-07-24 18:44:57
  一样槐花香,两代槐花情。昔作救命树,今为观光生。一把心酸泪,常在笑谈中。
   拜读欣赏学习,祝朋友快乐,并问候编辑。
回复7 楼        文友:穷乡老叟        2010-07-25 14:37:02
  感谢朋友赋诗妙评。问好!
8 楼        文友:销愁隐者        2010-07-25 00:02:53
  我没有经历那可怕的三年自然灾害,但听长辈们说起,就有一股酸酸的感觉。我的一位可爱的三姐就是在那时夭折的。据有关资料记载,三年自然灾害时机,中国没有增加人口,反而减少了三千多万,数字惊人,相当于抗战时期、解放战争时期中国在战场上死亡人数的总和。因此,那个时期的中国人苦不堪言,只是由于言论不自由,人们有苦不敢说而已。今天读了穷乡老叟的作品《狗日的槐花》算是一个小小的剪影,苦水总算流出来了。欣赏。只可惜后辈儿孙们不买账,太可悲了!
高中语文教师,大学本科毕业。文学爱好者。
回复8 楼        文友:穷乡老叟        2010-07-25 14:48:19
  为你失去你可爱的三姐致哀!
   对于生活在最底层的农民阶级来说,不但是三年自然灾害中经历了可怕的夺命饥饿,而就是文革结束前的七十年代初中期,他们亦遭受了今人意想不到的饥饿折磨.....
9 楼        文友:销愁隐者        2010-07-25 00:08:32
  采用今天人们品尝来勾起往日苦难回忆的手法,自然,并且留下对比和悬念,结构值得学习和借鉴。只可惜留下的仅仅是饥饿的记忆,没有写出更深层次的挖掘,我觉得好像还缺少了些什么。
高中语文教师,大学本科毕业。文学爱好者。
回复9 楼        文友:穷乡老叟        2010-07-25 14:52:45
  感谢隐者指出拙文的不足之处,今后一定多加注意!
10 楼        文友:犁梦        2010-07-25 16:09:17
  看完此文,也让我想起了故乡的槐花,想起了槐花树下的玩伴,真的很怀念那槐花的味道。
他现在所做的一切无不正当而平凡,但他却心绪不宁,因为成就非凡卓绝之举乃是他的使命!
回复10 楼        文友:穷乡老叟        2010-07-27 14:53:20
  问好犁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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