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韵☆夕阳红征文】风中的川味(小说)
我漫无边际地走着,想着吃饭时看到的那一幕,想着那女的灿烂的笑容,想着那男的温柔的呵护着她,想着他们的谈话内容,心里对那女的产生了一种异样的感觉,她像块磁铁一样吸引着我的心,我也说不出那是一种什么感觉,就是想看到她,想听她说话,想看她吃东西的样子。甚至喜欢那撒娇时撅起的小嘴,那厚厚的唇具有强大的诱惑力,使你看了就有种想吻她的欲望。她虽然不是很漂亮,但却有种高雅的气质,洒脱、干练,温柔、大方,一看就是个很有修养的女性,和普通女人不一样。
我边走边巡视着四周,眼睛都看涩了,始终未见他们的影子,我有点失望了,这人海茫茫去哪里能找到他们呢,再说了即使是找到了又能怎么样呢?还指望他们和自己交流吗?其实也不是有什么希望,只是想看看而已,于是在广场转了两圈就回家了,毕竟这热闹的广场不是自己的天地,还是回家看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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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停好了车子,打开了自己的房门,却看到小姨子坐在客厅看电视。便惊讶地问她:“你怎么来了?这么晚了还不回去,有事吗?”
小姨子见我来了,高兴地说:“姐夫你可回来了,今天都把我气死了,我和他吹了。”
我知道她说的他是她的未婚夫,“怎么吹了?你们不是已经订好婚期了吗?”
“那有什么,结了婚还一样离婚呢?姐夫,他太小气,什么也舍不得给我买,我们俩吃饭的时候总是我掏钱的时候多,并且他的钱都交给他妈,花点要点,你说这样的男人还会疼我吗,我看他就知道疼他妈妈。”小姨子唠叨着,象是在发泄心中的郁闷。
“男人节约知道勤俭持家,不是好事吗?你怎么还不满意呢?难道你喜欢花钱无度的花花公子吗?”我看了一眼小姨子,发现她今天穿的特别暴露,一条超短裙,一个跨栏背心小得露着肚脐眼,嘴上涂着厚厚的口红,眼圈黑乎乎的有点吓人,简直就一东北小姐的打扮,使我非常反感。
小姨子比妻子小5岁,长的比妻子高,她身高有167公分,苗条的身材特别让男人着迷,脸蛋也比妻子漂亮,一张娃娃脸白里透红,弯眉细眼,不笑也似笑,一笑两颗虎牙显得更妩媚动人,薄薄的小嘴,伶牙俐齿,丰满的胸部和臀部非常吸引人。小姨子以自身的优势为荣,经常对妻说:“我找男朋友就找姐夫这样的,人好,长得也帅,且有才气。”好家伙,我成了她的偶像了,我看她是找不到我这样的人了,有才的男人才不喜欢爱慕虚荣的女人呢?他们喜欢更实际更现实的女人,他们希望在忙碌后回家的时候,能吃上妻子亲手做的热腾腾的饭菜。这些和妻比,小姨子是永远不会称职的。
但是小姨子并不因为我封杀了她而疏远我,反而更喜欢和我说心里话和倾诉心中的苦闷,每次我都是说她教育她,她说我是她的蓝颜知己,我曾经训斥过他,姐夫就是姐夫,是不会成为蓝颜知己的,她却不以为然,根本不把我的奉劝放在心里,有时甚至不分场合地和我亲近,弄的我左右为难,尴尬的很,真是有苦说不出。
“姐夫,我今晚住这了啊!”她说着就半躺在沙发上看电视,故意露出那诱人的大腿。
“这怎么行,我们孤男寡女的会出闲话的。”我有点着急。
“爱出就出,我才不管呢?”她说着靠近了我,让我觉得有点窒息的感觉。
我站了起来,“走,我开车把你送回家。”
“不去,就是不去。”她走到了我的面前,突然伸开双臂抱住了我。
我急忙把她推开,有点愤怒:“你这是干什么,你对得起你姐姐吗?”
“这有什么对不起她的,她不在还不许我关心一下你吗?”小姨子边说边靠近我,吓得我连连后退。我发怒了,打开门朝他吼叫:“你走不走,你不走我走了。”
“那你就走吧,我才不管你呢?”小姨子根本不听我的话,我一气之下走出了家门,可我能去哪里呢?于是我开车来到了单位,单位小王正在值班,见我来了就问:“边主任,你有事吗?”小王是我的下属,年初刚结婚,对我是毕恭毕敬,服服帖帖。我说:“今晚要赶个材料,你回家吧,我替你值班了。”
听我这么一说,小王喜出望外:“边主任,既然你有工作,那我就不客气了,谢谢你,我回家了。”临走他给我到了杯水。我打开电脑漫不经心地看起了网页,毫无目的只是想消磨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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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早睡的习惯,今天让小姨子这么一折腾更没有睡意了。说心里话,我还是比较宠爱这个小姨子的,平时只要她开口基本上是有求必应,说买什么就给她买什么,但从没有任何非分之想。俗话说:“小姨子有姐夫半个屁股”,但我却不以为然,姐夫和小姨子之间应该是兄妹之情,怎么要有半个屁股呢?也不知道这是先有了姐夫侵占小姨子的惯例,还是先有了这句俗话人们跟着效仿,或许是姐夫和小姨子之间那说不明道不白的关系都被世俗默认了。反正我是很不赞成这句话的,把感情和伦理歪曲了,这绝对不是君子之所为。
浏览了一会网页还是觉得没意思,我打开了QQ想找个朋友聊聊天。有个朋友叫风雨丽人的正在线上,平时并不喜欢和她多交流,总觉得和她之间年纪差得多,没多少共同语言。看了看除了她外,其他网友都没上线,只好打开了她的对话窗。
“晚上好,小妹!”她小我12岁正好和我一个属相,所以我习惯叫她小妹。
“大哥好,今天怎么有时间上来啊?”她知道我单位忙,经常加班写材料,其实我不忙的时候来了都是隐身,看见她了也很少和她打招呼。如果不是今晚实在无聊,如果不是其他网友都不在线,我也不会主动和她搭讪的。
“今晚值班,没事了上来看看。你在干嘛?”我不想和她说实话,就随便编了个理由搪塞她。
“我没事瞎转悠呢,我男朋友和我吹了,我们都决定春节结婚了,可突然有第三者插进来,我才明白,我们的感情原来是这么的不堪一击,任何一个人都可以代替我的位置。大哥,你说我是应该为爱情而歌呢?还是应该为爱情而泣呢?”
晕!怎么又遇见一个这样的人,刚刚摆脱小姨子的纠缠又遇到这样一个失恋者,我有种逃出虎穴又入狼窝的感觉。
我暗暗想着,思考了片刻给她回了一句话:“爱情是两个人相遇擦出的火花,仅仅是感情火花并不是生命火花,恋爱中的人智商基本上等于零,你看值得为一对痴人而歌而泣吗?爱情没有得与失成与败。你得到了他的爱,就失去了别人的爱;成功的爱情演变成婚姻,而婚姻的开始就埋葬了爱情,你说爱情有谁对谁非吗?爱你无罪弃你也同样无罪,这都是注定的。当爱已成往事,任何付出和不理智的行为都是对自己的贬低,而起不到一点积极的作用。所以如果你留恋他就把他留在心中,如果你恨他那就把他抛在脑后,这才是明智的选择。”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大哥你说的太好了,我就喜欢和你这样的成熟稳重的有成就感的男人聊天,增知识长见识,真是谢谢你了。”我的话她显然是听进去了,不然不会反映这么快。
“不用客气,大哥愿意为小妹排忧解难。”我说着其实心里在想,我这是找累啊。
“大哥,我安装了视频,让你看看我好吗?”为了感谢我,她大胆地打开了视频。
视频里出现了一个年轻貌美的俊俏脸庞,由于灯光暗,除了她的脸部和胸前有亮光外,其余都是黑色的背景,更衬托了她那白皙的面容。长长的黑发遮住了半个脸,见视频出现了,她甩了甩头发,一件粉红色低领睡衣,更显得她的妩媚。我暗暗想这么美丽的姑娘怎么可以放弃呢?那个小伙子一定是发了神经,或者哪根筋不对劲了。转念又一想,小姨子也很漂亮,但在我眼里怎么也比不上妻子,这大概是爱情的专一和排她性吧!在这个问题上多少有点先来后到,而那些后来者居上的大都不被人们认可,而形成一种道德的谴责,其实这是不公平的,父母有亲有后,妻子(老公)只有先后的,而没有亲疏,更何况是未婚的第三者呢?那就更无可非议了。
“大哥,能看清楚我吗?”她问我。
“看清楚了,很漂亮。”我顺口说了出来,其实她确实很漂亮。
我是在论坛认识她的,她文才很好,是大学中文系毕业的,因为我也是中文系的,所以开始我们聊起文学还是有共同语言的,可后来聊到生活差距就大了,年龄问题就是不可逾越的鸿沟,两代人说的不是同样的话题,所以以后渐渐和她疏远,而今天在这夜深人静的时候,彼此的寂寞又把我们联系在一起。
“如果我再找男朋友就找你这样的,接近中年,事业有成,有爱心,稳重成熟的男人。”她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让我不知道如何回答她。
我承认我是在欣赏她的美丽容貌,没有一个男人不喜欢貌美的女人的,没有一个男人在这夜深人静的时候遇到美女不想入非非的,况且我是单身男人。我看着她走神了,想起了小姨子的投怀送抱,想起了昔日妻子的温存,我甚至产生了一种想拥抱眼前这个美女的欲望。离开妻子已经快两个月了,此时还真的很想她了。
她见我迟迟没有回答她,又发来了信息:“大哥,你干嘛呢,没看见我的话吗?”
“看见了,刚接了个电话。”
“那你说我的想法现实吗?”
“你的想法很现实,但不符合实际。中年男人单身的少,且你说的那条件也不好遇,还是找个年纪相仿的人比较适合你的。”我拿出了大哥的样子在做她的工作,年轻人很可能因为恋爱挫折而产生错觉的,有的悲观厌世,有的由爱生恨思想畸形,处理不好伤害了自己也损害他人。
“好男人一定是有,但不好遇,再说了我对男人也失去了信心了,嘴上说的一套背后做的又是另一套,谁知道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呢?太复杂了。”她显然情绪有些低落,多少也受了点刺激。
人们总是慨叹:“为什么受伤的总是女人呢?”就因为女人心眼小,想不开,其实没有人能够伤害自己,只有你自己。”于是我想开导开导她,但不知道能否起作用。
“知道什么叫失恋吗?”我问她。
“愿听大哥赐教。”
“失恋就是又重新获得了一次恋爱的机会。失去的是本不属于自己,而是让你再去找属于自己的那一半。所以失恋不可怕,可怕的是人们对失恋的认知态度。”我虽然嘴上这么说着,但到了自己头上也未必能想得通。我清楚,理论和实际总是有距离的。
她好像是在沉思,好一阵子才发来一句话:“我再没有恋爱的勇气了,想起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他对我那么好,都可以变心,还有什么男人可以相信呢?唉!”
“你还年轻,不可以这样灰心的,你的人生之路还很长的。”
“可是心已经死了,情还会复发吗?”看着她眼神有点迷离,像是看破红尘后的灰心。
“你不要这么想,天涯何处无芳草?你又何必一棵树上吊死呢?走出他的世界,你会发现那蓝天白云都是属于你的,那五彩缤纷的外面一定有你喜欢的一种颜色。”
“大哥,我很靠在你肩上痛哭,借给我肩膀好吗?”我没想到她会这么说,弄的我又想起了小姨子那眼睛里放出的红光。抬头看看视频中的她,竟然是一种眼神,一种期待,而不同的是面对这种眼神,我的反应并不一样,如果我在她眼前,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借给她一幅肩膀的。
“下周我去青岛几天,去开一个研讨会。”天知道我怎么和她说这些。
“真的吗?那我可以见到你了。”显然她有点亢奋,那高兴的样子竟然两腮绯红,我在视频里看的很清楚,但看她这个样子,我又后悔不该和她说这些。
“我不想见你的,因为你还是个未婚的姑娘,会影响你找男朋友的。”我迟疑了一会说道。
“没关系的,我只是想见见你,并没有非分之想,看看我心目中大哥是什么样子,或许我们见面后我会有所改变,重新考虑找男朋友的问题呢?那不是你所期待的结果吗?你周几过来,我等你。”
“如果没有什么变化,就是周二启程。”
“好的,周二晚上我等你。到时候你把住的宾馆告诉我,我不会打扰你的,只是想见见你。”
看着她眉飞色舞地说着,和之前那情绪截然不同,心想,看来她还真是蛮期待的吗?我再也无法给她泼冷水了,就顺着她说,“好吧,那就周二见吧。”
于是她打出了一串数字说:“这是我的手机号码,大哥你到了青岛可以给我发信息的。我下了,不打扰你了。”说完她关了视频就下线了。
我望着那一串数字发呆,该不该记上呢?该不该去见她呢?我承认一定是她的美貌吸引了我,才使我产生了见她一面的想法。奇怪了,面对小姨子的投怀送抱我如此反感,而对这个远方陌生的人却有一种渴望,人啊,真怪,说不清这是一种什么心情。
于是我再也无心留在网络了,关了电脑躺下休息了,脑子里依然是那种种解不开的疑惑。于是当我迷迷糊糊地进入梦乡的时候,梦见的都是那些风花雪夜的事情,竟然不知道梦中的谁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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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班我来的并不晚,可路上塞车,却让我迟到了一会。
驱车来到单位门前,却看到一群人黑压压地堵住了门口。几个保安警卫正在疏通人流,让大家闪出一条路来。大概是上访的人员见我开的是私家车,也没有阻拦。我慢慢地驶入院内,差点和一个骑自行车的女士擦肩而过。
从倒车镜我看到了这个女人,怎么这么眼熟啊?好像在哪里见过。
当我把车停好后,从车里出来,又一次和她擦肩而过。这个时候我想起来了,她就是我在川味餐馆遇见的那个女的。但她似乎没看到我,挺着腰板目不斜视,径直往后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