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蓝·散文】我的故事
我的故事代笔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梦想、愿望……因此无论这条道路多么坎坷,走的多么艰辛。哪怕是一个身患重残的人,哪怕随时都会面临着生死考验的人,即使比常人付出更多的代价,即使永远都看不到成功的希望,他也会努力进取。
一九八四年十月二十五日,一名特殊的女孩儿在天津一家医院降生了。不幸的是在她刚到这个世界上就被医生宣判了‘死刑’。原来她患有先天性脑积水和隐性性脊椎裂,不仅只有短暂十年的寿命且注定一生只能在床上度过。医务人员及亲戚都好言相劝母亲,为了自己也为了不给社会增加负担,医院决定给我注射一针,让我这个不懂得天高地厚的小娃儿就这样在没有痛苦没有烦恼的情况下一觉睡过去……但血浓于水的亲情使母亲毫无半点犹豫的决定将这个已经被停止一周喂食喂水奄奄一息的我抚养成人。
要想养活一个重度脑病的孩子又谈何容易呢?没有养过残疾孩子的家庭是体会不到这其中的艰辛和苦痛,在我这二十六年艰辛的成长旅途中经历了四次大手术。一个不仅从头颅到下腹插着两颗金属还因疾病导致视神经萎缩的我直面死亡十余回。而母亲仍没有放弃对我的希望!
听母亲说我刚出生时由于早产,再加上医院对我禁食禁水,一周后的我就连婴儿最基本的天性“啼哭”声都被剥夺了。为了让这个从未尝过母乳的我得以生存,妈妈小心翼翼地托起仅有五斤重的我,将沏好的奶水用小勺趁我张开樱桃般的小嘴儿哭闹时将奶水灌进去。饿了一周的我一次只能承受一勺的奶水量,紧接着就是一阵天翻地覆地呕吐……
岁月悠悠,时光飞逝。转眼间,在妈妈耐心的启发帮助下我学会了走路和说话。虽然走起路来像划醉拳一样,讲起话来含糊不清,但母亲依旧以我为荣。随着年龄的增长,身体上的各个毛病也都逐渐地暴露出来。头颅一天天增大,视力逐渐下降。头沉得像是“磕头虫”一样,每迈一步都会点下头。母亲带我转变了天津各大医院,所有脑系科专家都连连摇头:“目前的医学水平是没有办法治愈这种病症,但看到她能有今天的确是个奇迹。”母亲从我身上看到了希望,找到了未来。时光不会因你而停留。
两岁那年是我第一次接受头颅手术。也是我第一次站在生死线上徘徊,第一次感到恐惧,也是第一次感觉到亲情的温暖。出院后,这是我第一次丧失了行走的能力。妈妈不厌其烦的又重新的教我学会了走路。每天当夜幕降临的时候,我们母女躲到一个无人的角落里开始艰难的训练。因长时间卧床导致肌肉萎缩,即使母亲每天都在给我按摩,却没办法阻止这一现实。我每走一步都要付出巨痛的代价,就这样踏过春夏,又迈过秋冬。
一九九二年在母亲几经周折,我终于迈进了普校大门。麻烦也接踵而至。这个美好时光对我多么的来之不易,学习对我而言无论多么辛苦,我都会不顾一切的努力进取。有时因用脑过度导致头部一阵剧烈疼痛,甚至频繁的呕吐。这样还不够,在写字的时候手指常常会出现一阵痉挛,这时在不知不觉中握在手中的笔杆也会自动脱落。每当大脑向我发出抗议时,使我不得不放下手中的笔杆,稍稍缓解一下,然后再继续“开工”……
一九九八年病情突然恶化,使我不得不中断学习生涯。我又一次住进了医院,再一次接受了头部手术。这一次我在床上躺了将近一百天。三个月的时光对我而言是多么的难耐,整天度日如年。我又一次丧失了行走的能力,我再一次凭着毅力坚强地站了起来。
穿着一身白色的纱裙,一个人静静地坐在舞台上弹着我心爱的钢琴,将我心中最炽热的情感用音乐表达,这是我儿时的梦想。二零零四年我自学了这门乐器,在仅有一点点光感的视力下取得了四级证书。
二零零七年,我自学了中国手语一门艺术。能够带领诸多的人为聋人奉献上一份爱心是我梦寐以求的愿望。这个愿望终于在二零零九年的某一天开花,结果。经介绍,我有幸地走进了天津一所大学,并担任手语教学的一员。
二零一一年春节前的某一天,我的眼睛有一种无名的胀痛感,紧接着头痛欲裂,频繁的呕吐导致双目失明。我又一次被死神捉住了,第三次接受了头部手术。在短短的两个月后又一次接受了第四回的头部手术。
如今,我不但是一个一级盲的人,也是目前国内唯一一例体内含有两颗金属的重残女孩儿,从此生命也进入了倒计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