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散文】深渊 ——----《忐忑》(续)
“看看,我们的美女激动地,就都飘洒了,下面喝交杯酒正式开始。”主任打着圆场,推赶着进程。
红儿只好尴尬的把胳膊伸过去,权主任早把嘴伸了过来,将红儿的酒一饮而尽,直说好酒。红儿已经快不行了,就勉强喝下了权主任手里的酒,算是完成了战斗任务,回到座位坐下。对面的权主任还在品味,啧啧直响。眼神里复杂而微妙,始终没离开红儿的脸。
“好了,来继续下一局。为了给权主任机会,红而这次可要高抬贵手了。”主任提醒着红儿。
许是酒喝得猛了,加上刚才的不适应,红儿的脑海里乱乱的。刚一上来就落掉了那句“你好你好发大财”,输了,这回轮到权主任开条件了。
“我要好好利用一下这次胜利。”那权主任已是满面红光,但是还兴趣盎然。
“我们来天长地久游戏好不好。”说完他大笑不已。
红儿第一次听说这个游戏,她不解的看着主任。
“好啊好啊,就天长地久。”主任一边应和,一边给红儿解释:“就是你们二人吃同一根粉条,一直吃到一点不剩。”
红儿一听,脖子都红了。这不是乡下交酒时的游戏吗?真是太过分了,这个老家伙,真是人老心不老。她没办法反驳,只得照做。
游戏开始了,秘书小李挑了跟最长的粉条,两人一人咬到一头开始。红儿恨不能一口把粉条吃没了结束游戏,所以她加快了速度。可是他发现那权主任原地不动,只是色迷迷地看着她。旁边的两位在喊加油。红儿只得无奈的自己猛吃,奇怪,粉条减短的速度很慢,歪的红儿的脖子都疼了,还是继续坚持。五分钟过去了,终于快到头了,可是离权主任的嘴越来越近,她能感受到他的呼吸,他的酒气,甚至----它索性闭上眼紧吃了几口,她感觉到有胡子扎到自己的嘴唇了。她睁开眼,权主任吃掉了最后一口,等于是变相的亲了红儿一口。红儿赶紧红着脸跑向了洗手间,背后几个人的笑声像刀子一样扎的她心疼。
红儿到了洗手间,赶紧用水去洗嘴唇,她又有了上次的感觉,觉得自己很肮脏。但是她不能私自离开,否则就前功尽弃了。准备好表情,她假装很镇定的回到座位上,主任和权主任正在做游戏,她趁机休息一会。不知过了多久,她只觉得耳边吵吵闹闹的一会高一会低,她很想睁开眼睛,可是很困难,真是没少喝,也许是加上羞愧难当,酒劲就更厉害,第一次她觉得有点不能自己。最后,她隐约的觉得一切喧闹都停止了,她好像也睡着了。
一种强大的压迫力量让她醒来,她强睁开了眼,发现自己的身上趴着一个人,她赶紧揉了揉眼睛是权主任,此刻他的眼神很温柔,直勾勾的看着自己。她想动可是动弹不得。想喊,可是喊不出来。没有任何办法了,她想到了主任临走时的那句话,一下子豁然开朗了。事已如此,就算自己挣扎着逃出去,结果呢,扶贫资金会泡汤,自己的工作也会泡汤,那么一切都没有了,自己还打进去了身体。唉,有时,人是身不由己的。像此刻,她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她觉得她就是一个玩偶,任由权主任玩弄。就这样,她没有反抗也不配合,闭着眼,眼泪流了出来。坚持了好久,终于结束了,她已经没有勇气和力量回家了。
等她拖着身子走出酒店的宾馆,估计已是下半夜了,她有点醒酒了,觉得特别的疲惫,她朝着自己的家的方向走,夜风呼啸,她没有围围巾,衣服的口子也没都系上,她想在寒风里冷静一下,或者干脆被寒风刮走算了,她觉得自己有点没脸见人了。
离家不远,可是她觉得走了很长时间,照例还是她把自己交给了淋浴,她就那样直挺挺的站在水里,任由水冲洗,洗了很久很久。她觉得自己已经洗不干净了,无论怎样冲洗,那个污点还在,根深蒂固了,她忽然觉得活着真他妈没劲。但是她没有去死,直到她累得站不住了,才走出洗手间,蜷缩在床上。她什么也不想想了,就这样一直睡一直睡。
第二天,确切的说,她是被主任的电话声叫醒的。起初她没有去接,她觉得只要听见他说话自己就要呕吐。道貌岸然的家伙,男人每一个好东西,都是属猫的。可是电话一直响个不停,她一股气起来,抄起电话,她到要听听她要说什么。
“红儿,你没事吧,我担心死你了。”电话那头明显很着急,不知真的还是装的。
“没事,我还没死。”红儿没好气的说。
“我知道委屈你了,可是你就算帮我了好吗?我不会亏待你的。”那头的语气很软。
“没一个好东西,我懒得说这件事。”红儿没好气的说。
“那红儿,你就在家休息一天好吗,事情已经办妥了,多亏你了,以后我再慢慢喝不说好吗?”那面开始祈求。
红儿无力的挂了电话,她已经不想在听任何声音。躺在床上辗转反则,红儿总也理不出头绪,真是一步错步步错,自己怎么走上了这样一条不归路呢。本来她只想通过自己的努力改变一下自己尴尬的工作环境,可是现在倒好,步步紧逼,她已经走到了深渊里。怎么办呢?其实,财富是无限的,欲望也是无限的,可生命是有限的,人犯的最大错误就是喜欢用有限的生命去追逐无限的财富和欲望,反而自食恶果。在表面的繁华背后,红而把自己推向了绝路,现在,当她真正明白这一切的时候,可已经晚了,她牺牲了太多宝贵的东西,她还能站起来吗?她还能找到原来那个充满生活活力的红儿吗?她陷入可更深的迷茫。
“打”应为“搭”吧
人痛苦的根源就在于喜欢追求错误的东西,等到明白的时候已晚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