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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使的父亲(第八章)


作者:小脚雷大侠 举人,3390.70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4045发表时间:2008-12-21 17:14:05


  
   我向方田提议,咱们玩点什么好吗!方田问我玩什么?我便脱口而出:你给我作一副挽联吧。方田一听就兴奋起来,规定我们在半个小时之内,互赠一副挽联。我点了点头,算是接受他的决定。
  
   我一边琢磨,一边看表,半个小时眨眼之间就到了,我提醒方田交卷。方田就把两张小白纸条,和一朵用白纸条折的小白花一块给了我,很像那么回事。
  
   三十年厉雨凌风携一支剑笔而今方将尘缘斩断。
   四个月柔情意密留几串长笑来世再把倩影寻回。
  
   我边读边乐,就像得了什么宝贝似的。我喜欢那长笑,即有如释重负般的洒脱,又充满了对未来的希望。可读到来世再把倩影寻回,我的笑一下子就凝固在嘴角了。看来这辈子是没有希望了,下辈子也不知道结果会怎么样?
  
   方田终于对我开了枪了
  
   从去年深秋时的第一次亲密接触开始,到这一年的此时此刻,这家伙一直都在端着枪向我瞄准,否则怎么会打出一枪俩眼,如此显赫的成绩呢?我判断这肯定不是走火。我的第三只眼再一次地看见了我自己应声倒下了。
  
   方田轻而易举的把挽联变幻成枪弹,真是太高明,太狡诈,太让我防不胜防。相比之下,我给方田作的那联就太欠功夫,太欠城府了。
  
   歪才怪胎色胆包天并非有意成异鬼。
   弃世离尘奇思满腹纯属没心做真人。
  
   不管这挽联作得如何,产生了什么样的效果,我们是跟死亡开过玩笑了。我在这玩笑中倒下,然后就以自己真死了,死了之后反倒很轻松,根本就没有活着时想像的那些麻烦事。死都死了,还要顾忌什么呢?这玩笑就一直开下来,简直就成了我俩一路上的进行曲。一个人一旦要跟死亡开玩笑,就什么都不在乎了。我跟方田都有点半阴半阳的意思,一路上净干上些没谱的事。
  
   我俩在一个无名的小镇下车,在一个无名的餐馆吃饭,他让我点菜,我让他点菜,推来让去,谁都不知道自己喜欢吃什么,只好闭上眼睛,在菜谱上随便一指,指上毒蛇就吃毒蛇,指上蝎子就吃蝎子……总之,不管吃什么都一样,只要填饱了肚子就乐得出来。
  
   我俩扭着秧歌步,手拎着上衣外套,歪歪斜斜的走在小镇的大街上,时而仰脸对天大叫:啊……继而又纵声大笑,一点正形都没有。仿佛这小镇是一片无人的孤岛,我是鲁滨孙,他是星期五。所谓的超然于物外,也不过如此吧!
  
   那悠悠不绝的钟声分明是为我的死亡送行呢
  
   那天除了吃饭之外,方田还把我带到了一个挺没劲的地方,那个地方有大片大片的牡丹,还有几个小和尚。牡丹黑红黄紫白,大朵如盆,小朵如碗,厚实肥大的花瓣,有的向外翻,有的向内卷,翻翻卷卷都是一副高贵相。方田一边在速写本上画那些牡丹,一边问我好不好看?我说不知道,反正我不喜欢,我一见这花就两腿发软,眼皮发沉,就像看见我们机关里的处长。方田说对,这种感觉非常准确,比喻也十分恰当。
  
   原来他也不爱牡丹。可为什么又画牡丹呢?也许画和爱就不是一回事,就像一部小说里的某些人物一样,作家写他,并非爱他;读者读小说时,也并非喜欢小说中的所有人物。这又使我想到了挽联中那挚友高朋四个字,模模糊糊地感觉到这四个字与牡丹相近。方田画牡丹,并非因为喜欢牡丹;在挽联中用了那四个字,也未必真的要跟我做两辈子的挚友高朋吧!
  
   这时忽有钟声传来,音清而悠远,我循着钟声而去。
  
   钟楼就在离牡丹园不远的地方,也就百米之遥。我花了两块钱买一张票,在一个小和尚的指引下,走过了一条窄长的小道,又拾级而上,就见一口青铜大钟悬在眼前。那钟高而大,是我从没见过的。一个和尚侍立钟前,我一上来,他就递给我一根大木棒,我接过木棒就敲,当当当当……一连敲了数十下,那和尚几次示意我停,我都停不下来,一直敲到又有人上来时,才将木棒还给他。这时我才注意到白色木牌上的红字,一元钱只能敲三下,违者罚款。我迅速溜走,生怕和尚罚我。
  
   我又回到牡丹园那边去找方田,方田还在,倒是那些牡丹,全被看牡丹的人围住了,那人黑压压的一片,也不知道从那儿冒出来的,就跟大海涨潮一般。牡丹太有名,也太高贵了,那名气和高贵都是人人向往的。我拉着方田向墙角地边疾走。牡丹和钟楼都不能和这墙角地边相比,这里不仅清静至极,还有无数的无名小花,开得剔透而鲜亮,那灵气,那野性,都能使人提神。遗憾的是,除了我和方田之外,就再也没人观赏了。
  
   方田说那些野花都是自己长出来的,寒来而死,春来而生,从不用人操心。谁要把它养在家中,反而容易断送它性命,大凡生死之道,只能顺其自然。人与人之间,也是不能违背这种自然规律的,该在一起时怎么都拆不散,不该在一起时自然要分开,所谓的天意,指的就是自然规律。这种自然规律反过来,也就是上帝了。
  
   方田到底与众不同,不仅把上帝的老底给亮出来,也点明了我和他的关糸。我知道,他说的那些野花就是我,我本来也就是那些野花。我为他的精辟见解而折服,并从中悟出了一些从前不曾感悟到的东西。那些东西虽然无影无形,却能在我的前面引路,我就跟在它的后面往前走。
  
   回到住处,天已经黑了,人也累了,我俩睡在了同一张木床上。方田又像第一次亲密接触时的样子,再一次紧紧地把我搂在他怀里,再一次地大汗如雨。这是他四个月以来,第一次故技重演,我却一点感觉都没有,一会儿想着牡丹,一会儿又想和尚,忽而又想那钟声。牡丹和看牡丹的人一会儿就模糊不清了,和尚也渐渐地模糊起来,到后来,就只有钟声了。那钟声袅袅不绝,我随钟声离地而起,飘飘而飞,越飞越小,小的跟我那个死去的妹妹似的,我就跟我妹妹合二为一了。
  
   我忽然发现了人世,在人世间,有一个名叫方田的男人在欣赏我,在爱惜我。那欣赏和爱惜,正是我一直想要从我父亲那里得到的。这时,我的奶奶又在我耳边嚷嚷我妹妹死了,我就小声顶撞奶奶,你就知道混淆是非,明明是我死了,你却偏说是妹妹死了,真是越老越糊涂。醒来之后才明白,死的的确是我妹妹,母亲和奶奶也死了,只有我还活着呢,活得就跟那墙角地边的无名小花似的。
  
   这一夜,我仿佛是从地狱飞到了天堂,又从天堂返回到人间。天堂虽好,却属于死亡,然而我是需要活过来的。方田正高举着圣大的焰火在招引我,于是,我也点然了我自已的火,一跃跨出我童年的阴影,再超越父亲,以及我生活过的那个村子和婚姻。我告别了死亡,在生与死的交界处,跟方田汇和了。
  
   不知道天是什么时候亮的,等我睡醒的时候,方田已不在我的床上了。
  
   起床之后,我就到处寻找方田,屋里屋外都没有,我想他可能出去写生了。我就刷牙洗脸,收拾东西。又等了半个小时,方田还是不回来,我就有点着急了,他不会把我扔在这自己走了吧?我正纳闷,他就进来了,一句话没说,背起东西就往外走,我问他话他也不答,挺沉闷的样子,好像心里装着多大的事。能有什么事啊?昨天不还好好的吗!这个方田,真是让人琢磨不透。
  
   在这种情景之下,我能说什么,能做什么呢?显然是说什么做什么都不合适,我只好跟在他的后面,从我们住的那个方形的院子里走出来。走出几十米的时候,我又回头望去,这才发现了那个住处的美丽。四幢灰色的砖房,将一棵直径一米的大树合住,大树枝繁叶茂,高出砖房十几尺,像一把巨大的雨伞,庇护着下面的房子。昨夜,我俩就睡在那房子里,与万物合一,天人一体。
  
   那是上帝的安排,是自然的补尝。
  
   方田走在我的前面,回过头来问我去哪?我摇了摇头,他就停住脚步不走了。我又问他去哪,他也摇头,我走上前来推他,他就又向前走,我就又在他后边跟着,若即若离,聚不拢又分不开的样子。
  
   这种状态我是坚持不了多久的,我上前扯住他的衣袖,我说你必须让我明白,我到底怎么得罪你了?方田憋了半天,又象在省城那次一样,说我不爱他。我真就弄不明白了,这男女之间的爱,到底是怎么回事呀!我觉得我一直都非常爱他,他却说我不爱他,说这话时,往往是在我们做爱之后。
  
   我说他是故意挑刺,他说爱的女人做爱的时候是有高潮的,可你连感觉都没有,难道这不是事实吗?天啊!这种事还有什么高潮低潮吗,两个人同时用心去做就是。我做这种事的时候,更在乎心灵的沟通,他却非常在乎身体的融合。可能他是对的,也可能我是对的。可是,我的确是非常努力非常配合的,却始终不能达到他所要的那种境界。
  
   那种境界对我太难,实在是太难了。
   方田却说不难,一般的女人都有。
  
   可我没有啊,真的没有,那我就不是一般的女人了。
   并非不想做个一般的女人,是上帝没有把我造成个一般的女人啊!
   当他把我当成一般的女人时,还拿我跟一般的女人比较,就说我不爱他。
  
   一般的女人很多,这他知道,可我是他生命中惟一不一般的女人啊!
   他那么努力地爱我,大概也是因为我的不一般吧。
  
  
  
   我原本不想那样,可一旦要跟男人做那种事的时候,我就是那样。我渴望拥有方田的一切,却又一次又一次地让他倒胃口,我的渴望总跟我的身体拗着。这是没有办法的事。
  
   我边走边想,走着想着,忽然悟出一点眉目来,昨夜那悠悠不绝的钟声,分明是为我的死亡送行呢!
  
   我的复活终于与我重逢
  
   我不提这城市的名字,是这城市的名字跟我的复活没关糸。
   总之,这是一座古城,我们住在城墙脚下的一片平房里,出出进进都能听见对面尼姑庵的诵经声。那经声袅袅不绝,无比的空灵。那片平房的院子里有自来水管,顺着长条形的水泥池排成一行,我跟方田站在水池前,各洗各的衣服,就像一个单位一块出差的同事。
  
   方田不愿意跟我说话,我也没话可说,是我自己不行,一次又一次地使他扫兴,我能说什么呢。后来方田告诉我说,那时他也不是嫌我不行。他找我也并非贪图那点事,可我作为一个女人跟男人在一起时,又必须能做那点事。方田了解我的感情,可又怀疑我的感情。他曾经问我是否有病,我摇头,他说没病?我还摇头,他也摇了摇头,又说我对他没感情。天地良心,谁没感情啊!你问月亮去吧!
   水管里流出来的水很凉,把我的两手冰得通红通红的,方田洗完一堆衣服时,我连一件还没洗好。方田把洗好的衣服晾在院子里的铁线上,又抢过我的衣服洗起来。我站在他的旁边,憋憋屈屈,眼泪汪汪的。方田也不管我,三下两下就把我的衣服洗完,也晾在了院子里的那根铁线上,这才过来搂着我的肩膀,把我弄进平房的一间屋子里。那间屋子特别的隐敝,左弯右拐的好像有许多暗道机关似的。我躺在那张板床上,两眼瞅着那块土啦叭叽的粉窗帘,就又想到了那些邪恶、无耻的事。
  
   那天的晚饭我俩吃了一锅的小鸡炖蘑菇,吃完就到长城上去疯跑,跑着跑着方田就说肚子疼,要上厕所。我阻止他,让他憋着,要不就回住宿的地方去解决,反正不能在长城上。方田突然露出了一副无赖的嘴脸,说就想在长城上解决这件事。我说你也太没教养了。他不理我,继续向前疯跑,我也紧追不放,等我跑到他的跟前时,他又不提上厕所的事了。
  
   方田放慢了脚步,把两只手插在上衣口袋里,一步一步地继续在长城上走,每一步都踩得很用力,好像要把长城踩塌似的。他说我也不是特别想去,也就说说而矣。我真不明白,他干嘛要说这种话?
  
   方田突然问我,你喜欢长城?我说当然,那是我们中民族的象征啊!他说狗屁,就是这种长城情节索住了中国人的精神,使中国人的思想和脚步多少年都走不出长城,这条锁链除了锁住我们自己之外,并无抵御外敌的作用,它挡住外敌的入侵了吗?我想了想,的确没有。可他把长城比喻成锁链,我也还是不认同。方田在一张白纸上画了一段长城的造型,指点着一个连着一个的凹口,问我像不像锁链?我说不像。当我向远处走几步再看时,就的确很像了。
  
   我是厌恶一切锁链的,这么大而牢固的锁链就更让我厌恶了。
  
   这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走上长城,也是我最后一次走上长城吧!以后我不会再去了,徜若再去,那长城也不是从前意义上的长城了。那个长城已被方田从我的心中搬开,不是用他奇大而柔软的双手,而是用他的思想。在这之前,我心中的长城是那么宏伟高大,那么神圣不可侵犯,这形像,占据我心中几十年,就像我从小到大形成的性观念一般牢固。在我的潜意识里,男女性事总是不能逃脱邪恶和无耻的,这观念深植于我生命的底层,就如同压在长城的下面。假如长城是一条铁锁链,以它的沉重和牢固,我的潜意识是何等的灾难深重,又何以能够逃脱呢!
  
   锁链消失了,压在我生命底层的邪恶和无耻也无影无踪,被一片美丽的无名野花所替代。那野花散发出苦涩的香气,弥漫在古城的静夜里。
  
   那个夜晚,我跟方田睡在那间小屋,我的心特别敝亮,亮得就像我跪在阳台水泥地上那些夜晚里的月光,通白而透明,格外的纯净。我安然入睡,就像刚吃过奶的婴儿一样,梦里一片唱歌声。深夜醒来,还是歌声,那歌声太好听了,完全不是人间的,就跟仙女唱出来的一般。这就是那座古城的尼姑庵里传出来的诵经声。
  
   我想象不出诵经的尼姑是什么样,更想象不出那些尼姑诵经时心里会想些什么事,总之,我是睡不着了,满脑子的淫荡事。我想到了村子里的浪女人,跟她的男人在煮饭的锅台上做爱,一声声地管她的男人叫爹……一群在外面听声的小孩笑出声来,那男人就冲出来把小孩吓跑。
  
   我看见了那群小孩,还在那群小孩里面看见了我自己。
  
   那女人从她家的土屋中走出来时,脸上白里透红,身上穿着士林布的偏襟小袿,鱼白色的裤子,脚上还配了一双白鞋。那浪劲儿,那俏劲儿,别的女人是没法跟她相比的。那个浪女人,在村子的确是最美的。可因为她是个浪女人,村子里的女人很少有谁搭理她。小孩们见着她就起哄,她就跺脚骂那些孩子。她的男人除了把她按在煮饭的锅台上,还是挺疼她的,否则,她哪有那么好的穿戴呀!浪女人本来应该满足,她却抱怨自己命苦,因为她的男人是个歪嘴。如果她要满足,或许就不浪了,不俏了,也就不美了。村子里的大人说,她的男人把她按在锅台上跟她做那事,是因为她有越轨的行为,是对她的一种惩罚。结果,却使她越来越美,他的男人也越来越疼她。
  
   我忽然想到,我也要浪,我也要俏,我也要美,像那浪女人似的,管自己的男人叫爹……我一头扎在方田的怀里,使劲地亲了起来。我越亲越狂,就跟疯了似的。方田被我弄醒了,小声问我,你这是怎么了?我不吱声,继续在他身体上乱咬,好像要把他吃进肚子里。方田也疯了起来,我俩上翻下滚,山呼海啸地滚在了一起。接下来我就被投到了一个极端宁静的世界去了。那个世界没边没沿,没天也没地,只有无极的虚空。我的脸面向上,二目微合,手臂伸展,平躺在虚空中,像一片白色的云在飘。我飘得很远很远,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不再记得了。没有悲苦,也没有喜乐,舒舒服服的。我的下体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湿的,水汪汪的一片,就好像我生命中的那条小河长潮了,潮水漫出了我的体外。
  
   我的第三只眼,看见了我的复活,由远而近地向我移动。
   就在我伸展开双臂的那一刻,我的复活终于与我重逢了。
  
   起床时已是第二天的下午三点。
   那条白色的床单上沾了很多血。
  
   我说那是我的经血,方田却说他弄破了我的处女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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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来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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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文友:轩辕古城        2008-12-21 17:17:19
  作者有很强的文字功底,对文字驾轻就熟,此篇小说是我第一次审阅却还是看的津津有味,因为作者的稿子从哪一段拿出来都可以独立成为一个故事,而且在总是有不经意制造的悬念吸引着我们继续找寻故事的后来怎么样。
一个爱写字的全职妈妈,用文字告诉你一个有一个精彩的故事。
2 楼        文友:关东胡人        2009-02-02 21:54:05
  很同意楼上的评论,我也认为这是一部不可多得的好小说。且很有认为价值。看得出来作者的生活功底也是极厚的,很多事不象是想象而象是亲身经历。如果真是如此,作品的价值就不仅仅限于文学了。
无业游民
3 楼        文友:若耶        2009-02-21 05:50:37
  我一直在思考这篇小说的真实价值在哪里,女主人公的性格形成和特征具有怎样的意义,也许这不是读小说时刻意思考的事,因为大多数读者会因为阅读的快感而加快阅读的速度,沉浸于情节而忽略了思考。。。思考往往是阅读完成之后才做的事。。。但这篇小说很奇怪,我读得特别仔细,一个字都不想放过,用读论文的方法去读小说这对我来说的确不多,可我就仿佛要深究每一个字,从中揪出情节背后的东西来。。。
  
   女人的心理极具研究价值,我认为,因为这个女人带着所有女人甚至是人类最原始的心理和生理的状态,从一个几近原始的村庄里走出来,自我意识从未被环境模糊掉反而越来越清晰和坚定,而她始终都是女人,是个母亲,拥有所有女性中最原始的生命崇拜情结和繁殖原动力。。。
  
   这么说也许别人会有异议,但这确实是流淌在女人身体中的东西,她是个没有被污染的野生植物,她的一切行为都来自她内心的需求和渴望,虽然她不比任何人缺少原罪感,甚至她的原罪感比别人更为深重,因为她是如此与世不容,这个世道代表着用一种道德感来掩饰罪恶感,她却做不到。。。她的罪恶感比道德感更真实,而她却并不比任何人缺少道德,因为道德本身,不应该意味着虚假造作,恰恰应该是顺应天性,洞查真相。。。
真人一枚
4 楼        文友:卢炫想        2015-09-12 19:29:14
  写的真不错,祝创作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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