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逝水流年*散文』这个春天,我病了
按理说,这是一个让人充满希望的季节。叶儿绿了,花儿开了,太阳也一天天暖和起来,可我的心里丝毫没有宽慰的感觉。
我喜欢一个人静静地坐在电脑旁,静静地,看着银屏发呆。来思量堆积如山的心事,夜,昏暗而漫长,心房被长满的青苔挤压着。
我不知道,我怎么变得如此脆弱,如女人般多愁善感起来。在冰天雪地的时候,我时常盼望:过了寒冷的冬天,到了山花烂漫的日子,也许一天都会好起来。
我仿佛看到,王昭君平疆和藩时脸颊的斑斑清泪。那一把胡琴,声音悠长而悲凉。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一首北朝民歌,足以让我们回味几千年。
王昭君美丽的容颜,在浩瀚漫长的时空隧道定格。长安城里的升平歌舞,让叫做“男人”的东西变成了一尊尊蜡像。匈奴的烧杀抢掠,让大汉朝的达官贵人们个个噤若寒蝉。竟然把人民的安居乐业和福祉,寄托在王昭君一个如花似玉的弱女子身上。翻阅着一段历史,我时常会仰天长叹:这是中国历史上男人最大的悲哀。我无法体会王昭君那一刻的心情,也无从知晓,大汉朝的皇帝和他的臣民以及数万万军队,是否知晓人世间还有“羞耻”二字?
对于中国女人,我们又了解多少?
若干年前,越王勾践兵败,在国难当头之际。西施忍辱负重,以身许国,与郑旦一起由越王勾践献给吴王夫差,成为吴王最宠爱的妃子。把吴王迷惑得众叛亲离,无心于国事,为勾践的东山再起起了掩护作用,表现了一个爱国女子的高尚思想情操。人们更多的是赞扬越王的卧薪尝胆,可谁又知道西施所遭受的种种屈辱?男人有的是气壮山河,可还是喜欢在无能为力的情况下,把女人绑在非人的政治战车上?试问:如果没有西施,越王勾践的卧薪尝胆又能怎样?
以至于后来董卓篡国,在大汉朝多少仁人志士都跌足痛哭的情况下。一个叫貂蝉的美丽女子,就轻挺身而出的用自己的美色摆平了董卓。貂蝉一娇一媚,就让吕布和董卓轻而易举的钉在了历史耻辱的十字架上。而貂蝉的结局就说明男人禽兽的本质,也就是说是貂蝉造就了曹操,袁绍等后来称雄一时的人物,谁都知道,董卓活着的时候,他们都是一群病猫。
若果说中国的四大美人里的西施,王昭君,貂蝉确实豪气长存,让每个男人都感到自惭形秽的话。
我最看不起的就是这个白居易笔下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的杨玉环。实实为一个祸国殃民的东西。我不知道一代文豪白居易写这个词的时候作何感想,我也不明白后人为什么会在长生殿里那么对唐玄宗和杨玉环的爱情歌功颂德。
稍微看过历史的人都知道,杨玉环原本是李隆基儿子寿王李瑁的妃子。对这一桩中国历史上最典型的老公公扒灰乱伦案,为什么文人骚客推崇备至?
所以,杨玉环被吊死在马嵬坡的时候,我才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天道总是如此的公平。
这个世界也是如此的让人不可思议……
繁星满天的时候,天空是看不到月亮的影子。春天的夜晚也没有丝毫温暖的感觉。我一个人走在乡间的小路,露水打湿了我的裤管,大地在脚下一片混沌不清。
胡思乱想,成了我一种思维方式和生活习惯。我会上下几千年,纵横几万里的想。
奈何桥上,王婆的迷魂汤,用景德镇漂亮的青花瓷碗盛着。我们排着队,争先恐后地喝。因为我们累了,都想忘记今生的苦难,这样的日子,思维一片狼藉。
太阳升起之后,我才发现这是个春天,洁白的梨花,粉红的桃花,还有片片绿叶……面对温暖的阳光,我落下泪来。因为我的思维一直被阳光下的罪恶所困扰,也许潜意识中我抑制不住自己内心的冲动,杀人放火的冲动刺激着我的每一根神经。医生说,你病了,精神病。我就愤怒地摔了医生吃饭的家当:你才神经病。我感觉有人用什么东西在我脑袋上重重的一击,我的脑子里便一片空白,什么也不知道了。
醒来的时候,被一群孩子围着,肢体被用铁链拴着,像狗一样。我愤怒地大声呐喊:给我解开,给我解开。孩子们吓得四散逃走,却没有人来理我。
天下起雨来,春雨淅淅沥沥地下个不停。清明时节,江海湖泊涨潮了,冰岛的火山,在我的脚下爆发,浓浓的烟雾直穿云霄,我看到了地球末日的影子。
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会这样?
妻阴阳怪气地说:你已经病入膏肓,无药可救。
我知道我没有病,人们只是为了把我像狗一样拴起来,找了一个借口而已。可我无力反抗,只有任凭泪水如一场六月的雷雨,哗哗地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