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逝水流年*现代诗』我们的红高粱(外一首)
是一曲悲壮而粗犷的旋律。高粱的质朴
衬托着屹立在山坡上的纪念碑
把我们的乡村渲染在一抹夕阳下
然后那条流淌过鲜血的河流醒了
在大山的思维里,一根神经牵挂着高粱
另一根魂绕着倒下的一个个英灵们
直触到那深厚的泥土里
站在燃烧着的天空下我的思绪
沿着高粱的视野走进一种意境里
这时,我想起邻居家早已过世的老叔和
那把古铜色的二胡,静静地
从黑夜的眼睛里
压抑的岁月如一串串低垂的高粱穗
孕育着饱满而热烈的激情水质的月色
沁在哀婉的乐曲中
坐在摆满高粱的晒谷场里
我们的双手此刻显得很厚重
那是源于我们对农事的感染
就像美国的乡村音乐
流畅的如洁白的云朵
一点点从某一种心情里分离出来
掠过一种敏锐的心事之后
我想还是用我们的时光
承接起被大鸟遗落的种子或伤痕
最终我们离不开土地不管
如今的土地能够生长什么新鲜事物
我们不会忘记曾经救命的高粱
从沉默的牲畜
一直感恩到驼背大爷的浑浊的眼里
就像那红红的牛皮大鼓
选定在秋收之后在月亮爬上屋顶
沐浴在乡村的主调里
呈现出最真实最坦诚的一面
于是我们铭记了一个与高粱相同的生活方式
在同一个时节里
迎接我们乃至每一个事物的崭新地开始
1.粮食
粮食又涨价了
独自一个人的时候
总喜欢琢磨点什么
还要有点情节,还要实际一些
那么,只有粮食了,这个惹祸的字眼!
什么是粮食
什么又是我们呢?
小时候的事情,我一直记得。比如
我不知道爸爸是国家干部的同学
每天早晨喝的一杯白白的液体是牛奶
因为同学们到我家把一锅大饼子吃了
而被爸爸胖揍了一顿(因为那是我们一家人晚上的粮食)
现在想起来,这些好像很可笑,但我终难忘怀
我想,驯兽师手里的食物
大概就是动物们一生的追求吧
那么我们又在追求什么呢
一种渴望必然付出多重的苦难
特别是粮食,特别
是那已经不再丰盈的土地
特别是人的本性
关于人性
这十分触痛我和那根敏锐的神经
但愿有关饥饿、灾民、旱涝
都与粮食无关
但愿我们人类不在挥霍土地、糟蹋粮食
因为我不想听到粮食的哭泣
不想听到我们人类最后的哭泣
没有什么能够比粮食更重要了
至于粮食的本身
它不会像某一些人一样,位置变化了
而没有了本质
那么我很亲近于粮食的风格
在我最后一次行走于田间
听庄稼滋长的声音
在夕阳炊烟下,我的情愫有了一种伤感之后
不得不承认,没有了粮食,就像没有了灵魂的躯体
万物生灵将永不存在!
窗前,我面对远方淡忘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