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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 苦涩的回头草


作者:水中石 举人,3209.10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8174发表时间:2012-11-04 23:04:56


   风铃对乐天说,这里是她见过最美的地方,以后结婚了,她一定要经常在这里住住。说不定这天然氧吧还能增寿呢。
   第二天,风铃离开时,乐天的母亲从贴身的衣服袋里掏出了一千元钱,一定要风铃带上。风铃不肯,乐天母亲就板着脸说这是风俗,否则就是对家里看不上。弄得风铃只能红着脸带上。
   回去的路上,乐天一个劲偷叫着:“老婆,这下你跑不掉了,拿了相亲钱,就等于订下终身了。”惹得风铃的秀拳一顿暴打。
   有了第一次见家长的经验之后,风铃和乐天决定一鼓作气,索性连风铃的父母也见了。
   尽管内心依然有一丝紧张,但比起先前的那次,两人都镇静了很多。
   只是乐天的运气没风铃好。
   乐天踏进风铃家的商品房开始,所迎来的就是质疑的眼光。
   那天,风铃一跨进门,拖着双拖鞋“啪嗒啪嗒”地去找母亲撒娇时,乐天还拎着个包站在门口。
   正当他弯腰解开鞋带想要换上一双拖鞋时,风铃的母亲嚷了一下:“等等。”接着,她急急跑过来,从鞋柜里掏出了一双鞋套递给乐天。
   那一刻,乐天原本因紧张绷得隐隐作痛的心瞬间被一股愤懑之气填充。他甚至想扭身离去,但看到风铃站在那里所望过来的哀怨的眼神,心不由得一软。他僵硬着露出了一下难看的笑脸,叫了声阿姨。
   这时,风铃跑了过来,脱下自己脚上的鞋说道:“你穿我的,我还有双新的。别傻站着了,我妈又不是老虎。”说着等乐天换好鞋,拉着他的手跑进了自己的房间。
   进了房间,乐天还听到风铃妈妈在“嘀嘀咕咕”说个不停,什么看着像是木头疙瘩,一副乡巴佬的样子等等。
   风铃怕乐天听着生气,故意叽里呱啦说个不停,想把乐天的注意力吸引开,但门外那些刺耳的话还是丝丝缕缕地钻进乐天耳里,让他心里像无数只针在戳着。
   午饭时,风铃的妈妈仍在顾自轻声唠叨,是她爸爸在桌底踢了她好几脚才不情不愿地闭了嘴。不过,风铃的爸爸还算热情,不但亲自下厨做了一桌好菜,还在饭桌上把好吃的菜尽往乐天碗里塞。在他的行动中,乐天感到的是那种摒弃家庭因素,平等、自然看待自己的态度。
   不过,那桌饭,依然是乐天一生吃过最涩又最暖的饭,让他一辈子忘不了。
   回去路上,乐天告诉风铃,如果他们结婚了,他一定要好好待她爸爸,是他给了他力量。
  
   家长见过了,应该说双方家长都勉强还满意,至少风铃的妈妈没有明确提出反对意见。
   过后,俩人不再像以前一样心理上有所顾忌,那样忐忑不安了,而是理直气壮,于是也更加爱恋对方了。可是说,现在可以名正言顺把对方当家人一样来爱着了。
   风铃为乐天买鞋、买衣服,每天把他打扮成衣着得体的帅小伙。乐天一有空就为风铃做饭、买零食,心里想着怎样让风铃过得更舒适、轻闲。
   不过,好景不长。
   一个周五的下午,乐天正沉浸在周末来临的喜悦中时,突然,手机铃响了。
   乐天一看,是风铃打来的,连忙接起靠在耳边。原来,今天风铃休息,恰好她妈妈也有空,两人正在风铃单位边上的商场里逛着,想让乐天早点过去。
   乐天见手头也没什么活了,看看手机还有半小时就下班了,就偷偷张望了下走廊,趁同事不注意,把办公室门口的去向牌调成了下乡,然后轻手轻脚地摸了出去。
   出了单位大院,乐天才呼出胸口吊着的那口气,接着,迈开步伐快速奔向公交车站。
   今天乐天挺幸运的,原先要等十分钟的车子,今天没三分钟就来了。人逢喜事精神爽,出门净是狗屎运,乐天心里想着。
   等乐天换乘上区间公交车,风铃的电话又来了,询问乐天出发了没有。乐天忙不迭地应着,早出来了,现在都坐上区间公交车了,大概一个半小时就能到了。
   风铃喔了一声,也没有多说什么就挂了电话,因为来来回回要多少路,她心里一清二楚的。
   乐天本来还想跟风铃利用坐车的时间通过电话缠绵会,但听到风铃心不在焉的口气,也就作罢。他索性闭上眼睛,开始迷迷糊糊养起精神来。
   隐隐约约间,乐天感到大腿处传来麻麻的感觉,一个机灵,随着车身的一个摇摆,他重重地在大腿上拍了一下,一声清脆的“啪”声迅速在他的周边漫延开来。边上坐着的那位大婶不解地瞄了他几眼,看到乐天从裤兜里摸出个手机,才顾自闭目养神去。
   又是风铃打过来的,而且口气有点恼火,一个劲埋怨乐天动作慢。乐天因为刚刚拍大腿的事有点尴尬,心里堵着一股气,现在被风铃一撩拨,也有点急了,不由加高声音:“你有病啊,这么远的路,你让我飞过来还是咋的?”
   说得急了,两人都上了火,顾自“啪”得一下挂了手机,气嘟嘟地不理人了。
   等乐天下了车,太阳已经半个隐入西山下了。他连跑几步,奔进了风铃说的那家商场。不过,进门之前,乐天在门口深深吸了三大口气,他怕自己的臭情绪影响到与未来岳母的接触。他知道自己有时火上来了,说话会不上道。
   乐天跨进门,掏出手机,想向风铃询问她们的具体位置,突然瞥见不远处有两个熟悉的身影。他忙跑过去,站定后,正了正背上的公文包,笑吟吟地说道:“不好意思阿姨,路上有点堵,我来晚了。”
   风铃的妈妈白了他一眼,哼了一声,道:“想让你替风铃他爸试双鞋都等了你半天,以后有啥重要事还怎么指望着你啊!”
   乐天听说这句话,心里像是压着一座山一样让自己的胸口发闷。这时,风铃见情况不对,忙拉着他的手说道:“呆子,快过去试鞋子,还站着干嘛。”说完,也不管她妈妈的脸色就和乐天跑开了。
   晚上,风铃和乐天把妈妈送到姨妈家安顿好后,两人才真正松了口气。
   在公交车上,风铃把头靠在乐天的肩上,幽幽道:“天,今天我不是故意发脾气的,我实在是被我妈逼急了。”
   乐天抬起左手,摸了摸风铃的秀发,叹了口气道:“看今天的架势我就知道了。唉,都怪我没用,才让你受委屈了。今天我也不该对你发脾气。好了,我们不说这个话题了,以后,等我们结婚了,你妈总会有所改观吧。”
   “嗯。”
   接着一路无语,只有那皎洁的明月一路相伴。
  
   不知不觉又过了两个月。
   一个周六早晨,乐天做好早餐,端到风铃床头,接着去掀被窝拍风铃的屁股。
   在一阵打闹声中,风铃开始求饶起身。
   咬着半个荷包蛋,风铃心里有些感动:三年了,天天如一。乐天他对我真得很好。我不会做饭,他会想着办法做各种美食给我吃。还让我衣服积攒起来,等周末他一起来洗。平时他单位发的福利超市卡全部给了我,就是希望我能多买点零食吃吃……想着想着,风铃的眼眶里有点湿润了。
   接着,她又想起了上周去姨妈家时,姨妈一家和妈妈对自己的围攻。他们一致认为自己跟着乐天会受苦,而且现在两个人居住在不同的城市,来往不方便,谈恋爱根本不现实。更何况,实习结束后,自己是要留在这家单位的,这可是家省级事业单位,比乐天县城的公务员单位档次可是要高上不少。
   风铃还想起前天被妈妈硬逼着与姨妈介绍的一个小伙子相亲的场景:那小伙子人挺帅的,礼数也周到,谈吐也不错,更重要的是他符合姨妈一家和妈妈的择偶标准。不过,乐天对我这么好,那人真得能比得上乐天吗?能给我这么无微不至的关怀吗?毕竟我和乐天有三年的感情基础了。不过,如果我和乐天结婚,以后小孩怎么办?家庭生活怎么办?他如果调不过来的话,这苦日子可啥时是个头啊?
   想着想着,风铃胃口大减。她慢慢地嚼下口中的那口鸡蛋,呆呆地坐着不动了。
   “风铃,你怎么啦?没胃口还是身体不舒服?”
   “没有。乐天,我想我们分开一段时间好不好?”
   “为什么要分开一段时间?是不是你妈妈想要我们分手?”
   “不管我妈妈的事,是我自己决定的。”
   “我不同意。”
   “乐天,这对你我都好!”
   “如果你一定要分开一段时间可以,但你不许接触别的男人,你发誓。”
   “你烦不烦啊!”
   “是不是你心里有别人了?”
   “你混蛋!”
   “我是混蛋!”说完,乐天气冲冲地摔门而去,留下风铃一人在屋里痛哭。
   回去的公交车上,乐天渐渐冷静了下来,脑海里也开始回放起以前与风铃相处时的那些快乐时光。唉,是不是我太冲动了,没有为风铃着想?乐天心里想着。接着,他犹豫着是否打电话给风铃。
   最终,疼惜之情还是占了乐天的上风,他拨通了电话。电话声中传来风铃啜啜泣泣的声音,乐天的心更软了。他轻声地说了句:“风铃,我等你,等你半年时间,我相信我们的感情的。”说完,他缓缓地按下了挂断键,仿佛那个按键有千斤重一般。
   风铃则在房里继续哭泣,从早上啜泣着睡去,醒来后傻愣愣地盯着天花板一动不动,仿佛一具死尸直挺挺地躺在床上。乐天那句“我等你半年时间”一直在她的脑海里旋转不去,时不时还挤进两人甜蜜恩爱的身影。
   要不我死了算了,要不我死了算了……一个声音在回忆之余不停地在风铃脑海中回荡。
  
   不过,风铃最终还是没有那个勇气自杀,她只是躺了一晚,第二天揉了揉红肿的眼睛,清洗了一下,照常开始了新的一天。
   她想给自己一个机会,也想给乐天一个机会,也许结局会不一样。
   就在两人协议“分手”一周后,风铃又被母亲逼迫着,与上次相亲的男生黄磊见面。
   由于风铃这次见面的心境有点改变,不像开始那样对黄磊那么反感了。她试着和黄磊尽量多交流,对他送的小礼物也不再很客气地推辞。风铃知道,如果试着接受一个人,就要敞开心扉全面去接受他。否则,两个人之间始终会有疙疙瘩瘩的感觉。
   每次与黄磊约会过后,风铃总会把两个人放在心中作比较。乐天憨厚、朴实,会照顾人,是一个顾家的好男人;黄磊,帅气、阳光,会哄人,不过有点大男子主义,什么事都比较强势。
   慢慢地,风铃从一开始强迫自己不去想乐天,不去接乐天的电话,不去拨乐天的电话,到后来,自己如果不是刻意,很少会想起乐天,甚至讨厌乐天的电话。黄磊的身影慢慢地挤压着乐天的身影,在乐天身影的上方显现出来。这些,风铃都没有察觉,在她心里,一切变化都是那么的自然,好像以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但是,这短暂的平静却被乐天打破了。
   乐天自两人协议“分手”后,一直很痛苦,很颓废。他无时无刻不在想着风铃。他受不了身边没有风铃的寂寞和痛苦;他受不了自己身边,那带有风铃气息的每一件事物;他受不了风铃是否跟其他男人在拍拖的猜疑。所以,他要行动,他要把风铃重新追回来。
   以前他俩嬉闹时,乐天老说自己是被风铃倒追的,搞得风铃经常嘟嘴生气,不服气。现在,他要以实际行动,让风铃好好尝尝被追的滋味。相信,凭俩人这么多年的感情基础,一定是手到擒来。
   一个月后的一天,同事们陆陆续续下班了,只有几位同事还在加点赶完当日手头的工作。这天刚好乐天值班,他捧着一大堆东西,来到值班室。
   一进门,乐天习惯性打开电视,打算先休息会,等外卖。
   电视里刚好播放着一部爱情片,男女主角旧情复燃拥抱在一起。不自觉得,乐天又想起了风铃,越想越猛,心里有些躁动。
   他坐不住了,从躺椅上起来坐下,坐下又起来,反复多次。最后,乐天决定了。他拨通了同事兼好友凯明的电话,想让凯明帮他顶下班。
   凯明二话没说就答应了,毕竟两人是好朋友,好说话;而且乐天平时对工作很负责的,没啥事很少调班的。
   等凯明到值班室,乐天连声“谢”也来不及吭,就拎起随身带的公文包,奔了出去,并在单位大院外打起了从来没打过的的士。
   幸好区间公交车跟城市公交都到很晚才停开的,这时候还有很多班车。
   乐天兴冲冲赶到风铃的出租屋小区。为了给她一个惊喜,乐天特意在小区门口的花店里,买了十一朵玫瑰包扎起来。自从他和风铃认识,他还从来没有买过花给风铃呢,所以乐天想,这次风铃肯定会感到惊喜的。他的脑海里已经开始幻想风铃打开房门,看到自己捧着玫瑰花那刻,那惊喜的表情。
   站到宿舍门口,乐天掏出原先配着的钥匙,伸进钥匙孔里鼓捣着。可是,半天,门锁怎么也打不开。他使劲拍了拍门,没有人应。看看楼道口,外面已经漆黑一片,乐天的心里有点阴郁。难道,风铃真的忘了我了?她真的有新的目标了?
   乐天想着,不由自主地从楼道口向外面张望了一下。
   墙外,不远处的路灯下,出现了三个人影。乐天细细眯眼打量了会,尽管天色有点暗,但是风铃没错。他对自己刚才的怀疑,感到羞愧。风铃只不过是跟朋友出去逛逛街,我就这么大惊小怪,太没男人气了。
   他连忙向楼下奔去,连带着楼道上的感应灯,因为他跑动的震动,一路尾随亮起来。
   “风铃……”
   乐天站定在三人面前,胸前捧着那束娇艳欲滴的玫瑰花,面含微笑,注视着她。
   风铃在看到乐天的一刹那,心头有点慌乱。乐天的突然出现,是她预料之外的。但这绝对不是惊喜,而是烦躁和惊慌的结合。此刻,她像一个做错事的小媳妇,不知道怎么面对乐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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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洋洋洒洒三万多字,看了许久,想了许久,想起苏轼的千古名句: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此事古难全。正是人生中的这些不如意才让我们生活得如此深刻。故事中的男女主人公应该是一对相爱至深的有情人,奈何天意弄人,最终却以身败名裂,天人永隔的悲惨做为人生的结局。作者把整篇故事分为了两大部分,上部两个人在青葱年少情感朦动的时刻走进了甜蜜的初恋,经历分手与分别的考验将这份爱变成了刻骨铭心的真爱。然而,就像所有爱情遭遇到的考验一样,生活中不能只有爱情,双方家庭地位的悬殊让女孩的母亲对这段爱情横加阻拦,可惜的是,女孩对自己这份爱情也并不看好,在母亲与现实面前低头了,男孩也有了自己的家庭,这样的爱情故事在我们的生活中并不少见,若是能平静友好地分手各自寻求幸福倒也不失为一桩幸事,然而下半部,作者笔锋一转,从女主角不如意的婚姻一下就带入到了对往事与旧日恋人的思念当中,并一发而不可收拾,借网络的恋情重温爱情的旧梦,当故事发展到这一步时,我们可以清楚的感觉到女主人公对爱情的这种渴望,已经是玩火自焚饮鸩止渴的绝然,她明知道终会有一天败露,但却并不放弃,这从她面对离婚与离岗时冷静的态度可以感受到,我们可以责备她吗,她的软弱与无助,她无望的生活和丈夫的冷落,最重要的是她依旧对往日的爱情无法割舍,这一点才是造成她悲剧人生的根源,其实,这是一个极为可怜的女性形象,她即不能勇敢地捍卫爱情,又不能干脆地转身离去,弄到最后大家都痛苦不堪,而女主人公最后的死作者安排得非常有力,到了这一步,她只能死,失去婚姻又无法拥有爱情,她的死,即是对那些毫无道理的爱情阻力的控诉,也为世人敲响了警钟。作者的文字功底应该说还是相当不错,这样一个一波三折,大起大落的爱情故事,写得时而缠绵,时而绝然,时而又剪不断理还乱,而作者最终给出的惨烈结局应该对热衷于网恋、婚外情者有极强的警示意义,好好的生活,爱自己该爱的人,若是不爱了,结束后再重新开始,与人于己都是一份公道与保护。推荐共赏。【编辑:瞳若秋水】【江山编辑部精品推荐X012110402】

大家来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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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文友:瞳若秋水        2012-11-04 23:10:21
  好马不吃回头草,但若是这回头草真的丰美呢,文中的女主角便因犹豫不决软弱无助的个性而让自己与最爱的人饱受折磨,最终落得个惨烈结局,对女性朋友应该有着不小的触动吧,问好,石头。
秋水横波远836239137
回复1 楼        文友:水中石        2012-11-05 07:24:01
  问好秋水,敬茶。
2 楼        文友:江湖小骗子        2012-11-07 15:08:41
  拜读全文。文中女主角风铃的不幸源于认识了两个自私的男人。前段看起来爱她无比的男人乐天比后来自己的丈夫还要自私。乐天这个看起来懂爱真爱的人的爱是建立在自己的情欲之下,是隐藏在表里的自私,而黄磊本身的家庭环境就造成了他是一个不会去关心人呵护人的一个心里只有自己的人。作者太过倾向乐天,而把一切罪过都归咎在女主人身上,这是本文最大的失衡点。
回复2 楼        文友:水中石        2012-11-07 18:50:23
  谢谢赏脸。不过,小说本身没有倾向于谁的问题,而是根据情节的发展需要,以及每一个阶段的客观环境块定。当然,文章也不是把一切罪过都归咎于女主人,而是女主人的的性格决定于这个结局。
3 楼        文友:云也        2012-12-05 07:23:34
  赞作者文采与构思
回复3 楼        文友:水中石        2012-12-05 07:40:45
  谢谢,请多多指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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