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铭刻记忆深处的情(散文)
夜,撩开了迷人的面纱,迷离浪漫,原来回忆起往事,不止是风花雪月,才会让人迷醉……爱情是杯烈酒,谁喝都得醉;而友情也恰是一杯年代已久的红酒,醇香厚实,愈久愈迷人。
【一】
那天,不经意间再次闯进原来公司同事的空间,看到了之前大家一起拍的相片,有一起跳舞的,有一起拍的艺术照,有一起游玩的随影。虽恍如隔世,却又记忆犹新。原来,她们,那一群美丽的、妩媚的、温暖的女子,一直住在我的心间。
从来觉得自己是个薄凉的女子,有一颗冷冽而淡漠的心,不习惯被感动,亦不会刻意去取悦他人。可是,我却在这样深的一个夜里,在满天繁星的陪伴下,再一次被掀起的记忆撞疼了心。
我记着,初入永德的时候,我还只是一名年轻的母亲,骨子里头有点骄傲与清高,那个时候,还是极天真,极纯粹的一小女子,心无城府,坦然自若,虽然在行政部工作,却与各部门的人员相处融洽,共事几年,不曾有过很大的冲突。
素来是个简单的人,学不会八面玲珑,亦不懂得左右逢源,工作的时候,认真负责;下班的时候,大家聚在一起,嘻嘻哈哈,不亦乐乎。我想,我是真的喜欢她们,那一群女子,她们的开朗与明媚常感染着我,让我在很阴霾的天气里,也能够看看许许阳光,大家在一起度过的那些时光,总让人情不自禁惦念与回味。
2011年的春节,华、姗和我吃完团年饭之后,便嚷嚷着去佛山市里玩。那一天,阳光特别明媚,照在身上,仿佛包裹着一层金纱,明媚艳丽。没由来,心情大好,三个人路过一家摄影店时,便冲动的想要拍一帧艺术照。如花的女子,安静的微笑,拍摄出来的那一帧帧相片,一直让我那么欢喜地收藏着,取名为“生命如歌”,存在于我的记忆深处,不曾褪色。
也曾记着,那年一起学跳舞,为了公司的晚会,几个女子每一天下班后,带着欢快的步伐去学跳舞,累,当然;苦,当然;可是,比累与苦更让人兴奋的是,青春的风彩在我们的舞姿里焕发出来的时候,我们无疑是美丽的——这就足够了。
也因为在一起的时光,太美好了,所以才深深地记住了她们的名字,她们的容貌,她们的笑容,她们的安静,她们的狂野,她们的所有。
如今,离开了永德已近半年,仍旧时常想起她们,在那里,是我人生中、职业生涯里美好纯真的四年,在那儿度过的日子,一直那么平和,那么安稳,波澜不惊,从容淡然。我喜欢这样简单的日子,不需要太多的心机,只要每一天,在一个微笑里开始新的工作,在一个微笑里结束一天的工作,走入生活。
亲爱的你们,如今还好吗?我,真的想你们了。
【二】
或许喜欢文字的女子,总是多愁善感,敏感易伤的,一如我,骨子里头,真正薄凉,真正任性,而行走那么久,却也有那么一些能够体谅我的、关心我的人,理解我的薄凉,原谅我的任性。
我记着,很早的时候,看安婧的文字里写到:我这个人很奇怪,不喜欢自己的好友,再去加我其他的好友,超过一定的数量,我便毫不留情的舍弃了。
那一刻,深有同感!
我也一样,当看到自己的好友,都叠加在一起时,我便宁可舍弃了去。
我不知道,还会有谁像我这样冷漠?也许,没有!是的,我承认了,我是个冷漠的女子,不温暖、不明媚、不开朗,内心深处藏着许多的忧怨与忿恨,而那么多的悲伤,却又难以启齿,不愿提及。
值得庆幸的是,这样一个我,却也有属于自己的朋友,属于自己的生活。
英子算是我最早、最长久的朋友了,我们俩个无话不谈,八九年了却还是一样,如初见时那么欢喜,哪怕距离相隔遥远,两个人却依旧珍惜着彼此之间的缘分与情意。
对于英子,我不知道她如何评价我,但是我知道,无论我在别人眼里多么不堪,或者多么完美,在她的眼里,才是真实的我,真正的我。在她面前,我根本不须设防,好的坏的,通通坦露。
能够真正包容我的人,真的不多,英子算是其中一个,一路走来,我们都从那个年少轻狂的青春年华走到如今,彼此都已为人母,都修练得安静雅致,可是,只要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便是最素朴的表达。
一起疯狂的日子,似乎还历历在目,转眼大家都已是贤妻良母,居家女人了。日子如水般平淡而过,偶尔地,聊起从前的年少轻狂,彼此眼里还是会怦然心动,那一段时光,明如艳阳,安放在记忆里,是永远无法遗忘的美好。
原来一直喜欢去一家茶餐厅吃饭,点两份简单的套餐,点几首歌,并不真唱,只是聆听,默默地对着彼此,听着优美的音乐,在那么年轻的岁月里,这真正是我们遇见过最静好的时光了。
我们两个个性截然不同,她外表开朗明媚,我外表柔弱沉静,但实际上,我们却是志趣相投,都着同样的喜好,有着同样的安静,也有着同样的追求。那年那月,她是我最好的依托,陪伴了我整个青春。
如今,两地相隔,英,你在家乡还好吗?秋天了,冬近了,我在千里之遥的佛山,给你最真的祝福,念你安好。
【三】
笔尖下,一字一句,字字句句,都在书写着悲欢离合,喜怒哀乐。
夜,撩开了迷人的面纱,璀璨的星空下,星星眨着眼,月亮含情脉脉地将皎洁的光芒洒在大地上,这个秋夜,絮絮叨叨,不成章节的文字里,却有着我最为柔软的一面,关于友情,着墨不多的文章里,却总有那么一些倩影,是我心底里的牵念。
曾死去活来地爱过,当终于回归到现实,才发现爱情真正溃不成军;爱得有多深,希望有多大,那么恨就有多重,失望就会有多大。终于也学会了不再低头,不再妥协,不再为了一份情感放弃了整个人生。
曾经那些鲜艳夺目的生活,被爱情的光芒晕得黯然神伤,如今,真正淡然了下来,不再爱了,只是生活,让生活最透彻的一面,涤尽自己的内心,去发现爱情之情的情感,一如友情,一如亲情,那些寻常时候并不珍惜的,却在最低潮的时候,恰恰是温暖自己的力量。
我不知道,这样的路,走下去,会不会在某个转角处,弄丢了彼此,但是我知道,如果我们走下去,就总会有一天,能够遇见彼此,那个时候,我们眼里还藏着欣喜,藏着欢悦,藏着过往,一句淡淡的:你还好吗?会是过去最美丽的浓缩,也会是未来最安静的相守。
夜,更深了,这个夜,用笔写着文字,写着写着,眼里潮湿一片,是泪了,感动的,真诚的泪了。
夜,深了,安眠于这个静寂的夜里,我开始与自己的心灵对话,在所有的时光里,我唯有记着那些美好,因为心存美好之人,终会善待自己,善待他人,也终会收获满满盈盈的幸福。
拉开窗帘,让风儿吹进屋子,吹过我的脸庞,吹过我的心涯。铁观音茶叶的清香,袅袅绕绕,缠缠绵绵,在我的唇间流连。这个夜,让我思念起远方的朋友,心,却静如止水,因为我懂,她们也懂:岁月如水,总是无言;若然安好,就是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