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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 『流年*点灯时分』我的大年(散文)


作者:郭文斌 秀才,1832.32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3769发表时间:2013-02-13 21:46:18

『流年*点灯时分』我的大年(散文)
   最后发现,城里最大的问题是没有地方祭祀,老家年的气氛多半是上房里那个天地供桌渲染出来的。才明白,这个“年”,它是“土”里长出的一朵花儿,它姓“乡”名“土”,它本来就和这个一厢情愿者是两路人。
   老家把张贴对联、门神、云子一应叫“贴巴”。贴巴一毕,该干什么呢?该做泼散和供献了。所谓泼散,就是饭前由长男端半碗饭菜到大门上去布施,大户人家一般有一个节日专设的散台,一般人家就由泼散的人挑了碗里的饭菜反手向四方扔扔,让无家可归的游魂野鬼们享用。所谓供献,就是一家人团坐在上好的饭菜前,供养天地,供养众神,供养祖先,也有点请他们给年夜饭剪彩的意思。然后一家人坐在上房里吃头道年夜饭。头道年夜饭通常是长面,这个妻子倒是做了。妻子也是从农村出来的,这个年俗她懂。
   吃过长面该干什么呢?在老家,对于男人,这段时间是一年中最为享受的时光。准备工作做完了,香已上起,烛已点燃,酒已热上。孩子们在院里噼噼啪啪地放炮,男人们就坐在炕上过年。
   那个“过”,真是只可意会,难以言传。勉强说,有点像“闲”,但你又觉得它非常地紧张,是非闲;是静,但你又觉得它非常地热烈,是非静;是温暖,但你又觉得它非常地清凉,是非温暖。那是什么呢?是和祝福的同在,是躺在一叶时间的舟上赏月,任舟下碧波荡漾,只不过那月不是月,那碧波也不是碧波,而是一种叫“年”的东西。如果一定要我找个词来称呼它,那就叫它“逍遥”,或者“静好”也可以。后来回想,这种静好大概和神同在有关,神像一个过滤器一样把平时浮泛在我们心海的那些杂七杂八的东西“过”掉了,让你心里的水还原到当初的纯净,那是一种液体的烛光。当然,这种静好还和供桌上请的是家神有关系。因为和神同在,大家比平时有些庄严;又因为是家神,就不必像庙里那么肃穆。
   如果说年是岁月的精华,那这段静好就是年的精华。多少年来,只要一闭上眼睛,我就能闻到它的香味,那种超越一切香味的香味;看到它的颜色,那种超越一切颜色的颜色;感到它的温暖,那种超越一切温暖的温暖;听到它的脚步,那种超越一切脚步的脚步,糖一样的脚步。
   回过头来,觉得能够表达这段时光的,还是那个“过”字。我反对把汉字简化,但对“过”这个字的简化却非常地赞佩,一寸一寸地——过——多好。
   男人们“过”年的时候,女人们大多在厨房里,收拾第二轮年夜饭。给孩子们散糖果、发压岁钱一般都在第二道年夜饭上来时进行,论时辰应该是亥尾,十点半左右。因此,这段十点半之前的时光,男人们就像茶仙品茗一样,陶醉而又贪婪。
   回过头来说泼散,城里人显然没有条件做。因为没有地方可供你去泼,去散。你不可能把一碗饭端出楼道,泼散在小区里,那样别人会认为你是神经病。
   供献倒是可以做,就三口人坐在一起献了饭,然后开吃。
   吃完长面呢?应该是品尝那段静好的时间了。在老家,为了把这段静好延长,由我带头,把贴对联的时间一再提前,后来干脆不跟抢集了,一大早就开始贴了。依次类推,上坟的时间也提前了,有时如果效率高赶得快,那段无所事事的静好就从黄昏开始。按照习俗,一般情况下,只要大门上的秦琼敬德贴好,黄表上身(把黄表折成三角,贴在神像上方,意为神仙已经就位),别人就不到家里来了,即便是特别紧要的事,也要隔着门,这种约定俗成的禁入要一直延续到第二天早上行过“开门大礼”,就是说,这是一段纯粹属于自家人的时光。
   但是放下碗筷,却一点也没有那种感觉。儿子已经迫不及待地打开电视,手机也不安分,祝福的短信声频频响起。是啊,该给师长、领导和亲朋好友拜年了。就坐在沙发上编词儿。儿子见状,拿了饮料和干果就着春节联欢晚会自斟自饮。编了许多句子,都删掉了。祝福的时刻也是感恩的时刻。年年岁岁,每当写下那个“祝”字,心里就是一阵莫名的感动。才知道什么叫词不达意,再美好的贺词也难以表达心中的那份感念,对亲人,对师长,对善缘,对大地,对万物。真是岁月不尽,祝福不尽。
   从小,父亲就给我们灌输,一个不懂得惜缘和感恩的人是半个人,常言说,受人滴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可是你想想,一个人一生要用掉多少水,造化的这个恩情,一个人怎么能够报答得了。当时不懂得父亲话里的意思,及至年长,每次打开水龙头,就觉得父亲的话真是至理名言,假如这地球上没有水,没有粮食,没有阳光,别的一切又从何谈起?我们还谈什么荣耀,谈什么理想和幸福?这样想来,就觉得在我们生命的背后确实有一个大造化在,她给我们土地,让我们播种、居住;她给我们水,让我们饮用、除垢;她给我们火,让我们取暖、熟食;她给我们风,让我们纳凉、生火;她还给我们文字,让我们交流、赞美,去除孤独和寂寞。要说,这才是真正的“供献”,但对此勋功大德,造化却默默无言,无言到普通人连她在哪儿都不知道。
   为此,感恩成了我的一大情结。以至于自己的一些古旧的做法在别人看来可能有些可笑。但要改变,似乎已不容易。父亲说,感恩是一个人的操守,应该知行合一,落实在默默的行动上,不要修口头禅。那么短信呢?短信当然不是行动,有些口头禅的嫌疑,但不发心里又过意不去。可身为作家,却写不出一句自己满意的贺词来。就在作难时,一句春联出现在脑海:天增岁月人增寿,春满乾坤福满门,横批,出门见喜。觉得不错。在春联中,最喜欢这句了,尤其“天增岁月”“春满乾坤”这对,真是大美。就把按键想象成毛笔,把彩屏想象成红纸,书完赵家书钱家,写完孙家写李家。恍然间又回到了老家,身前是一个方桌,左边是研墨压纸的侄子,右边是排队立等的乡亲,身后是一院红。又被自己惹笑了,一家家住在火柴盒一样的单元楼里,哪里有什么院啊。突然觉得这城里人真是可笑,一个家,怎么可以没有院呢?
   如上所述,觉得祝福是一种近似于祈祷的庄严行为,就算做不到虔诚,至少也应该真诚,因此不喜欢那些从网上下载的段子,尤其厌恶群发,就逐个发。
   发完已是老家上第二道年夜饭的时间。一般家庭,第二道年夜饭的主菜是猪骨头,我们家因为祖母信佛,父亲又是孝子,尊重祖母的信仰,也就变着花样做几道素菜。妻子征求儿子意见,把这个环节干脆省掉了。但压岁钱是要发的,虽然要比老家散的多得多,可儿子却丝毫没有几个侄子从我手里接过压岁钱的那种开心,手伸过来了,眼睛还在电视上。
   老家也有电视了,多少对那段静好有些影响,但深厚的年的家底还是把电视打败了,大家还是愿意更多地沉浸在那种什么内容也没有又什么内容都有的静好中。说到电视,思绪就不停地往前滑。平心而论,有电是好事,但在没有电之前的年却更有味。想想看,一个黑漆漆的院子里亮着一盏灯笼,烛光摇曳,那种感觉,灯泡怎么能够相比。再想想看,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村子里,一盏灯笼在鱼一样滑动,那种感觉,手电怎么能够相比。假如遇到雪年,雪打花灯的那种感觉,更是能把人心美化。细究起来,灯是活的,灯泡是死的;灯笼是活的,手电是死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为什么越先进的东西给人的感觉越是死的呢?怎么社会越发展活的东西越少,死的东西越多呢?
   刚才说过,尽管有了电视,有了春晚,但老家的孩子却没有完全被吸引。吃过第二道年夜饭,他们就穿了棉衣,打了手电,拿了香表和各色炮仗,到庙里抢头香了。几个同敬一庙之神的村子叫一社,那个轮流主事的人叫社长。说来奇怪,那一方水土看上去极像一个大大的锅,那个庙就在锅底的沟台上,但是这种体制并没有限制“锅”外面的信众翻过“锅沿”来敬神。特别是那个灯笼时代,一出村口,只见“锅”里的、四面“锅沿”上的灯火齐往庙里涌,晃晃荡荡的,你的心里就会涌起莫名的感动。如果遇到下雪,沟里路滑,大家就坐在雪上往沟底里溜,似乎那天的雪也是洁净的,谁也不会在乎新衣服被弄脏。
   然后,一方人站在庙院里,静静地等待那个阴阳交割的时刻到来。通常在春节联欢晚会主持人宣布新年的钟声敲响的时刻,庙里的信俗两众就一齐点燃手里的香表。这里不像大寺庙那么庄严,大人的最后一个头还没有磕完,一些胆大的小子已经从香炉里拔了残香去庙院里放炮了。这神仙们也不计较,爷爷宠着淘气的孙子似的乐呵呵地看着眼前造次的小家伙们。不多时,香炉里的残香都到了小子们的手里,变成一个个魔杖。只见魔杖指处,火蛇游动,顷刻之间,整个庙院变成一片炮声的海。
   现在,窗外也是一片炮声的海,但怎么听都让人觉得是假的。想想,是这高楼大厦把这炮声给破碎了,不像在老家,炮声虽然闲散,却是呼应的,“聚会”的。还有一个不像的原因,就是这小区不是院子,再好的炮声也让人觉得是野的。
   小子们放炮时,有点文化的成年人则凑在庙墙下欣赏各村人敬奉的春联。什么“古寺无灯明月照,山刹不锁白云封”,什么“志在春秋功在汉,心同日月义同天”,什么“保一社风调雨顺,佑八方四季平安”,等等。长长的一面庙墙被春联贴满,假如你是白天到庙里去,一定会远远地就看见一个穿着大红袍的老头蹲在那里。庙院里插满了题着“有求必应”“威灵显应”一类的献旗,庙堂里“感谢神恩”一类的丝质挂匾堆积如山。每年社上的还愿大礼上,社长就叫人把那些丝绸献匾缝成一个帐篷,供戏班子搭台用。
   从庙上往回走的那段时光也非常爽。脚下是宽厚的大地,头顶是满天繁星,远处是隆隆炮声,心里是满当当的吉祥和如意。上了沟台,坐在沟沿上歇息,你会觉得年是液体的,水一样汩汩地在心里冒泡儿。要是天天过年就好了,一个说。人家神仙天天过年呢,另一个说。目光再次回到庙上,觉得年又是茫茫黑夜中的一团灯火。
   可是现在,我站在自家的阳台上,目光望断,那团灯火却固执地不肯出现在我的视线中。
   从庙上回来,一家人往往要同坐到鸡叫时分,由孙辈中的老大带领去开门,然后留一个人看香(续香火),其他人去睡觉,但也只是困一会儿,因为拂晓时分,长男还要去挑新年泉里的第一担清水,等太阳出山时全家人赶了牲口去迎喜神。再想想看,一村的人,一村的牲口,都汇到一个被阴阳先生认定的喜神方向,初阳融融,人声嚷嚷,牛羊撒欢,每个人都觉得喜神像阳光一样落在自己身上,落到自家牲口的身上,那该是一种怎样的喜庆。一村人到了一块净土的正中间,只见社长香华一举,锣鼓消歇,众人刷地跪在地上。社长主香公祭。祭台上有香蜡,有美酒,有五谷六味,也有一村人的心情。社长祷告完毕,众人在后面齐呼,感谢神恩!然后五体投地。牲口们也通灵似的在一边默立注目(更为蹊跷的是,有一年,在大人们叩头时,有一对小羊羔也跟着跪了下来)。
   那一刻,让人觉得天地间有一种无言的对话在进行,一方是大有的赏赐,一方是众生的迎请。一个“迎”字,真是再恰当不过。立着俯,跪着仰,正是这种由慈悲和铭感构成的顺差,让岁月不老,大地常青。现在想来,那才是原始意义上的祝福。礼毕,大家都不会忘记铲一篮喜神方向的土回家去,撒在当院、灶前、炕角、牛圈、羊圈、鸡栏、麦田菜地、桃前李下。
   大年初一的早上,通常是吃火锅。那火锅和现在城里人用的火锅不同,是祖上留下来每年只用一次的砂锅。说是砂锅,又和现在饭店里的那种砂锅不同,中间有囱灶,四周有“菜海”,囱灶中装木炭火,下面有灰灶。木炭把年菜熬得在锅里叫,就菜的是馒头切成的片儿,那种放在嘴里能化掉的白面馒头片,热菜放在上面一酥,你就知道了什么叫化境。菜的主要成员是酸菜、粉条、白萝卜丝,主角是酸菜,一种母亲在秋天就腌制的大缸酸菜。现在一想起它,我就流口水,那种甘苦同在的酸,只有母亲能做出来。进城之后,我曾让妻子按母亲的方子做过好多次,都失败了。妻子无奈地说,有些东西,城里人就是无福消受。
   初一下午的那段时间也不错。记忆中永远是懒洋洋的阳光,就像那阳光昨晚也在坐夜,没有睡好的样子,现在虽然普照大地,但还在睁着眼睛睡觉。我和哥走在那种睡觉的阳光里,去找那些长辈和填了“三代”(在红纸上填写的祖宗三代神位,比如我们郭家,就写“郭氏门中三代宗亲之神位”)的人家拜年。一般来说是按辈分先后走动,但最后一家往往是我们爱去的地方。因为我们会在那家坐下来,喝着小辈们炖的罐罐茶,吃着小辈媳妇端上来的甜醅子,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在心里存了一年的闲话,直到晚饭时分。不知内情的人会想这家肯定是村里的大户人家,其实情况恰恰相反,他是我的一个堂哥,论光阴是村里最穷的人家了,但他却活得开心,永远笑面弥勒似的,咧着个大嘴,让人觉得没有缘由的亲,没有缘由的快乐,没有一点隔膜感。自己虽然穷,却不抠门儿,假如有些什么好东西,往往留在这天让大家分享。大家都愿意上他家的那个土炕,无论是大人还是小孩。大半村的人,炕上肯定坐不下,小子们就只能围了炉子坐在地上。通常情况下,炕上的大人在说闲,地上的小子们在打牌。那种感觉,让人想起共产主义。有时我们干脆不回家吃饭,接着打牌,堂嫂就给我们做大锅饭。吃完大锅饭,接着打,堂嫂就把馒头笼子提了来,放在牌桌下,谁饿了只要一伸手就可以解决问题。父亲说,奶奶活着时,正月时,一村人差不多都围着奶奶过。奶奶去世后,这坛场就转到堂哥家去了。
   父亲还说,那时的年要过整整一正月的。而年的准备工作一进腊月就开始了。父亲说,家里有两台石磨子,四头驴换着推,要转整整一个月,因为奶奶磨的是一村人吃的面。腊八一过,村里的戏班子就住到我们家了,开始排戏。腊月二十四彩排之后,大家回家过年,三天年一过,出庄演出,演戏回来,戏班子就干脆住在我们家打牌,等下一方人下红帖。不过那时村里人不多,正好一台戏,父亲说粮食湾的戏是远近出了名的。关于粮食湾的戏,有许多的故事可讲,别的不说,单说有一年,伯父为了做一位龙王,三九天在沟泉边往麦草扎的龙骨架上浇水,整整浇了一个月,硬是冻出了一个活生生的龙王,一出庄,把外方人的眼睛都惊直了,代价是伯父的手指差点被冻掉。多少年来,我一直在想,伯父的这种近似着魔的热情到底从何而来?
   相比之下,城里的初一就有些百无聊赖。傍晚,我打开电脑,开始写这些文字,以一种书写的形式温习大年,我没有想到,它会把我的伤心打翻,把我的泪水带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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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读着这一篇关于大年种种传统习俗的文字,一种莫名的感动在心中缓缓复苏,那久远的美好的年味仿佛又氤氲在心头。我们的年——饱含着浓烈的传统文化的年曾经给我们的情感、人格烙下了深深的印记,但是今天这份情感在城市的丛林里已经找不到滋生的土壤了。当读到作者写的发现小区许多人跪在门口左侧的空地上烧纸,在平时倒垃圾的地方“请祖先”时,心顿生一种钝痛的感觉。作者以对比的手法有力地衬托出昔日年之美好。关于对联,关于请神,关于做鞭炮,做灯笼,做蜡烛,还有上坟,贴窗花、年画,画门神、画云子,安喜神和天官神位,张贴对联,做泼散和供献(供养天地,供养众神,供养祖先),吃头道年夜饭,吃第二道年夜饭,到庙里抢头香,一家人同坐到鸡叫拂晓时分,由孙辈中的老大带领去开门,长男去挑新年泉里的第一担清水,等太阳出山时全家人赶了牲口去迎喜神……纷纭的习俗中无不闪烁着传统文化的光辉,让人读之身不由己沉溺其中不愿自拔。那从腊月开始准备要过整整一正月的年和今天初一就了无情趣的年的强烈对比,更让人不由得怀念那从忙碌的城市人身边渐渐走远的年的静好。一篇给人带来温暖,安详还有淡淡伤感愁绪的美文,让人在现实对传统文化的冲击中强烈地感受到传统文化对生活的意义,更感受到了千百年来盛行不衰的“乡土情结” 就是传统文化塑造典型的传统文化人格所产生的巨大作用。力作,荐阅。【编辑:风逝】【江山编辑部精品推荐013021401】

大家来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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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文友:风逝        2013-02-13 21:53:44
  感谢郭老师对“逝水流年”的厚爱,祝创作愉快,佳作连连!
   问好您!
心有多大,舞台就有多大。
2 楼        文友:在水一一方        2013-02-13 21:54:14
  一个不懂得惜缘和感恩的人是半个人,常言说,受人滴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感恩是一个人的操守,应该知行合一,落实在默默的行动上,不要修口头禅。
3 楼        文友:逝水流年        2013-02-14 10:15:33
  品文品人、倾听倾诉,流动的日子多一丝牵挂和思念;
   灵魂对晤、以心悟心,逝水的时光变得更丰盈和饱满。
   善待别人的文字,用心品读,认真品评,是品格和品位的彰显!
   我们用真诚和温暖编织起快乐、舒心、优雅、美丽的流年!
   恭喜,您的美文由“逝水流年”文学社团精华典藏。
   感谢您赐稿流年,祝创作愉快!
爱,是人世间最美好的相逢,用文字找寻红尘中相同的灵魂。
4 楼        文友:素心如玉        2013-02-16 22:36:28
  随着作者的笔,细品了一遍年的味道,真好。想起小时候,过年虽没这般讲究,但感觉也是这般的静好和温馨,帖春联请门神帖年画放鞭炮,小孩子跟着笑着闹着热闹着,偶尔也因犯了禁忌说了不该说的话被大人骂。现在,生活越来越好了,年味越来越淡了,似乎看春晚便是过年的唯一形势了。感谢作者的美文,问好,祝安。
静坐常思己过,闲谈莫论人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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