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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缘春天散文】陪伴我成长的小河
暑假里在乡间小河里游泳、嬉水真的是一种享受,也可谓是一道美丽的风景线。由于我家门前的那段河流很平,水不深,与其说扑通扑通地跳进小河里,还不如说小孩飞奔着到了河里。那时我们姊妹仨都有一个男孩,大弟弟虽然只有个小女孩,但也像男孩一样爱水,爱游泳。我的孩子最大,他能指导小弟弟和小妹妹游泳,小弟弟和小妹妹随身紧跟他,个个争先恐后地叫他,围着他转,我们大人就在一边看着。有的小孩利用救生圈划水,有的一只手抓住大人或其他工具,另一只手划水,慢慢地也就学会了“狗爬式”的动作。
我们的小孩在小河里玩水和游泳,不像以前的孩子那样边跑边脱衣服,到最后是一丝不挂跳进水里。而他们仍然穿着衣裤,甚至连凉鞋都不愿意脱,是因为河里的沙石他们光着赤脚走不惯,走不稳,也吃不下那个苦吧。只见大家脸上都洋溢着无法用语言表达的喜悦,大家你泼我溅,好不壮观。那时,我和姐姐常在小河边柔软的沙滩上漫步,聆听那潺潺流动的乐曲,任浪花溅湿了脚。
傍晚,我们又来到小河边,小河在美丽的晚霞映衬下显得格外动人。我们看着它就这样静静地日夜不息的流淌着。家乡的小河很平凡,它比不上波涛汹涌的大海,也比不上水盈盈的漓江。夜晚,那弯湾的小河在银色的月光下,闪闪发光。月牙儿倒影在美丽的小河中,显得那样的幽静,又是那样的温柔,给人一种温馨的感觉。此时我们女姊妹和弟嫂也顾不上以前女人不进河里洗澡的规矩,也跟孩子们一起跳进河里欢快地游泳起来。
我是“旱鸭子”,只是静静地坐着让流动的水冲凉,这样的惬意你可能会感觉不到的。你看啊,水是那样的清,清得没有一点儿杂色,又是那样的蓝,蓝得像一匹浅蓝的绸缎。那美丽迷人的景象简直是无法称赞,使人好象步入了仙境般的世外桃源,我就坐在仙池里。干净、凉爽、温柔的河水穿过我的衣裤轻轻地击拍着我的肌肤,温情地抚摸着我的胴体,深深地沁入我的心脾,使我心旷神怡,如痴如醉!
有孩子在大声地说:“啊,真美!”紧接着孩子们一个个抒情朗诵:“小河的水,很凉,凉得很温柔”;“小河的水,很清,清得能看见水下的河卵沙砾,蝌蚪游鱼”。“小河的水,很甜,甜得有点儿醉人”。是啊,小河的傍晚很迷人,西落的夕阳打在水面上波光粼粼,金光闪闪。此时的小河就越发显得妩媚动人了,夕阳映红了它的脸,她是如此的美丽、动人、醉心……
六、家乡的小河不管你怎样变迁,你永远是我的追忆
不仅是我们这一代享受了小河的美,我们的孩子也得到了小河的陶醉,现在他们一个个都很棒,四个姊妹比亲姊妹还要亲,都是大学毕业或研究生毕业参加了工作,小弟弟的儿子更棒,虽然是初中毕业,长沙几所名牌中学抢先要他。
小河,我知道你明白自己很渺小,比不上那些名川大河雄伟壮观,你也明白自己对人类的贡献比不上长江、黄河。可你不自卑,总是默默地流向远方。你那自强不息的精神值得我敬佩。从你身上,我获得了奋进的勇气和力量!
面对潺潺的流水,我总爱任思绪奔流,家乡小河里的水养育了河两岸的一代又一代。我母亲经常和我们说,那时整个一片田根本没有水源,就是靠在河里用水车车水,一个家庭要准备几辆水车,田多的人家要的更多,需要的劳力更多。首先用一架脚踏水车把河里的水弄上来,方法是:两人坐在水车的杠子上,要同步踩在水车车轮(是木做的车轮)的木桩上,同时脚一定要交换快速,通过轮子带动链接好的车叶,链条一般是10米左右,装在三方不漏水的木框里,链条越长就能伸到河里水深的地方,踩上来的水就越多,但费力更大。把踩上来的水流进事先准备好的小坝里。然后用一台或几台手摇水车把水推向需要水的田里。踩水车一般是男劳力,但我家男劳力少,母亲就整天的踩水车,有时只是脚习惯性地在踩,人就在杠子上睡着了,一个季节下来整个屁股都起了血泡直至溃烂。
到了70年代生产队能购买起抽水机了,后来在良田的上方修起了水渠,从大型的水库里引水过来了。也减轻了对小河的压力,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河里的沙石越积越多,水面越来越少,河里的空间也越来越少,只要连续下几天大雨,小河里的沙子就翻过河堤落到良田里覆盖了秧苗或成熟了的稻子,等水一退还要花工花力气把沙子担回到原来的河里。
到了90年代沿河建立了沙厂,附近的两座桥重新撤掉修建了宽敞的大桥,真是大快人心。特别是下游的一座桥,又是通往我姑姑家的桥,是用三块宽30厘米长6米的光滑石板搭在石头桥墩上,组成的不到一米宽长却有50米的光滑石桥,我是望而生畏,不敢过去。但是姑姑家里,不得不去拜年,加之我姑姑的公公是个豆腐作坊店的老板,我家那边附近根本没有豆腐作坊店,过去只能靠豆腐作为过年的主要过年货。所以母亲一定要我们学会过石桥,必须过石桥。姐姐还是胆大一些,能直立走过去,我就不行,只能眼睛看着中间的石板,用手分别落在两边的石板上,像爬行动物一样慢慢爬过去的,而且不准对面的人从对面走过来,生怕对面的人把我撞翻到河里。后来我结婚了,要到姑姑家里去,只能紧紧的挨着也可以说是抱着丈夫,同时闭上眼睛一步一步地跟他过桥的。现在回想起来都心惊肉颤。这座桥叫“接龙桥”,我永世都能记住的。
随着沙厂的增多,乱挖乱采的现象多了,好好的河流挖得遍地鳞伤。有的堆积成山丘,有的深挖成水潭,在河里游泳的影子都不见了。清清的河水一去不复返了,河里的小鱼小虾也死绝了。
尽管是这样,我爱家乡的小河心是不变的,因为家乡的小河,早已经融入了我的记忆里,潺潺的流淌在我的心里。我永远会记住家乡小河的美与带给我一生的快乐。啊,美丽、温柔、迷人的家乡小河你永远会占据我的整个心灵……
(早两天母亲来我家避暑,第二天傍晚时分妹妹开车来看望母亲,她提议去16里路远的老家看看,顺便看看小河,正好沿河修了一条16米宽的高等级公路,就是从韶山到水府庙的红色旅游线路,把我现在的家与娘家及老家的小河紧密地连在一起了。看后我很激动就写下此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