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音小说】师椅
开始,女朋友每周都要下来看我。有时候,不待周末也要来,那结巴的煮饭的傅师傅坐在与老婆同姓但辈分很高的老师楼上玩耍,看到女朋友戴着草帽走向对面我的那间房屋。嘻嘻哈哈结结巴巴地说:“嘿嘿!这这、这就叫送送送货上门。”
忽然看到那老辈子不好看的脸色。又结结巴巴的自我解嘲——“你还是快点去去,抓紧时间,别人下来不容易的哟”。
那时女朋友脸很红润细腻,瓜子脸,是典型的东方美女。胸部很适当地显示出女孩的美轮美奂。贴着脸的感觉很温暖细滑,隔着衣服捧着饱满的乳房该是人间最最美的事情了。
女朋友双眼不知道在盯着什么地方,总是在躲闪我的亲昵触摸。直到楼上爆发出欢笑声,我才发现那石灰抹的竹篾板壁早已被具有探究精神的手指甲挖开了一个洞。开始时用纸张遮盖着的,致使我一直没有发现。需要观看美景时撩开一只角,成角透视啊!老子在给他们免费补课。大概是观看的眼睛多了,洞洞越搞越大,这才让女朋友察觉了。
一段时间还以为女朋友心猿意马另有高攀他枝之意,每次都让我很不尽兴。看来,什么都是女人心细。
在里面那有小老婆鬼影的地主老木床,一直没有在新形势下服务过新的主人。女朋友时时刻刻牢记她的四弟兄读书的要事,总是在隔壁的门口止步不前。
倒是彭水师范实习的登勇,带着她的女友有相当于一半的时间住在我的屋里。登勇篮球打得好,直然就和我好上了。我一上课,就会给登勇腾出空间和时间。
地主老木床上,我叠得整整齐齐的被条,上面留下两个肩背和头状的凹槽,就是明明白白的证据。
登勇女友没有我的女友漂亮,只是那乳房依旧饱满富于弹性,任登勇怎么摩擦也没有磨损的迹象。
那时,我会很幸福地遐想,很快就要品尝那老木床上演绎过的欢愉了。
(六)小板凳
我左边隔壁就是韶华哥的房子,前面有很宽敞的可以遮阳的阳台,栏杆是同一规格雕花的木柱,没有机械操作而又整齐划一,足以证明房屋的主人不愧是黄家坝最大的大地主。
韶华哥的父亲也是学校的副校长,和晏明成老师一样很有才气。面盆大的木柱就是他和晏明成老师展示书画艺术的天地。
无所不能、无不章法的美术字,一下就会把学生真正地带入知识艺术的殿堂。我从教30年以来,还没有任何人超越他们的书法境界。
当然还没有任何人超越他们牢不可破的同志(那时就是叫同志,不是现在的同性恋)情怀。我和韶华哥的情谊就是他们的熏陶下发展起来的。
闲暇时分,韶华哥的阳台上就会聚集着我们三家人,其中就有后来做我大媒的肖老师。
那一虎口高两虎口长的小木凳和我们一起度过几许快乐的时光。
楼下第二幢的三合院住着貌不惊人的晚霞老师,她的老公就是黄家坝中学的校长。那年,我一进彭水师范,走进彭水师范里面的小河洗衣服。看见一个很成熟的男子穿着草绿色的军装,在振振有词地念书,面前的石头上还摆放着许许多多的书籍。
华哥说这就是清才,黄家坝的。清才一脸笑容招呼我们,说有什么事找他就行了。那时的彭水师范大的有知青军人,小的就是我们这样两年初中毕业进去的。
有大哥哥罩着,肯定有了安全感。
等我们毕业出来工作的时候,清才已经是黄家坝中学的校长了。名声很响!晚霞的外表是不具备做校长夫人资格的。无奈“天将降大任于斯人”要清才染上肝炎,那些漂亮的女孩也很实际,护理几天唯恐清才命不长久,溜之乎也。
真是“贵人”的命凡人是看不透的。这好事就顺理成章的落到了憨憨的晚霞身上。待清才从病床上挺立起来,就及时宣布了晚霞“校长夫人”的名分。
每每放学,清才校长就要回到小学的三合院,坐在他家的小木凳上。耐心地教他的儿子学识数。有道是“三贫三富难到”。清才校长似乎什么都好,随便在邮局买个明信片都中大奖,记得是中了三次,都是那时侯的最高奖项。可是,那叫杰的儿子老是不识数。
这事儿我是在别人笑呵呵的摆谈中得知的,很不以为然。那天,清才校长又坐在小板凳上教着他的宝贝儿子识数。一条小板凳上摆着一只筲箕,筲箕里装着洗得干净的李子。
教儿子识数就从吃李子开始的。杰吃完一个,清才校长就会不失时机地教会杰树立“1”的概念。以此类推吧!
到了第四颗李子上了,杰又不知道他吃了几颗。清才校长即使很无奈,语气也没有急躁的样子。倒是一看见我和韶华哥去了,脸上还是永不更改的笑,叫我俩坐下,说话耍去吧。
杰高高兴兴地趁机溜了。
偶然说起我考上了成都体院,教办那主任心疼他的经费。按当时国家规定函授自考的费用应该报销二分之一,教办主任都不干。说我不要去读大学,直接到小学做校长,就从副校长做起........
清才校长说,你愿意到我们中学来吗?我按国家规定给你解决一半的经费,你看怎样?
妈呀,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啊?
大抵是我在小学傻乎乎的做事,还是有好心人吹“善良”的枕边风啊!
教办主任还在兴师动众的把我弄去龙塘做副校长,苦口婆心的做那校长的工作。大概也在吹嘘我的能耐吧?
反正,我是没有兴趣也没有必要去关心“当官”的事情。
我是一门心思地等着清才校长把我接过黄家坝中学去的“调令”........
真的,没有做过比如何世儒校长那把太师椅的美梦。
结束语:
因为我的教育或是人生经历了“有心摘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命里有时终须有,得来全不费功夫”的过程,才有丰都鬼城“八字王”掷出的“山外青山楼外楼,西湖歌舞几时休。暖风熏得游人醉, 直把杭州作汴州!”签语.......
生是教师人;死,还留教师魂!
我,真的心甘情愿不思进取,迷恋小木板凳的闲适;心甘情愿固本地守源,毫不憧憬太师椅的显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