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童言·童趣(散文)
一、冷水煮面条
媛媛是个文静的小女孩,长的白白胖胖,非常可爱,聪明程度不亚于小涛涛,但是她不太外露,不爱在公众场合下多说话,但是自尊心很强,谁要是在她面前逞能或者说别人比她强比她乖,她就不服气了,一定噘着小嘴来比试一番。她经常和邻家小涛涛在一起玩耍,尽管小涛涛调皮,但是他不敢在媛媛面前太放肆,一个原因是媛媛比他大,怕吃亏,另一个原因,好象他很喜欢媛媛,怕得罪她而不和他玩耍,可是小涛涛是顺毛驴,别人一夸奖的时候,他就不知道他是谁了,这个时候他就不顾及媛媛了。
小涛涛的聪明伶俐,左邻右舍众人皆知,都对他竖大拇指,大家像众星捧月似的围绕在他的周围,美得小家伙洋洋得意又得意忘形,众人要是再多夸奖两句,他就越发疯的厉害,你瞧,两手抄在口袋里,眼睛斜视着一切,脸上露出不屑一顾的表情,踮着脚走路,谁也不放在眼里了。
这可恼怒了比他大一岁的女孩媛媛,她瞅着小涛涛说:“看你走路像个瘸子,难看死了,要是以后你也生个瘸子,就得买两个拐了,不和你玩了。”
小涛涛正兴奋时被媛媛说了这么一句难听的话,立即打消了兴致,脸色一下子变了,也瞪眼瞅着媛媛,媛媛不理他,扭头回家了,小涛涛无精打采地站在原地发愣,怎么也提不起来精神,惹得大家都笑他说,媛媛不给你当媳妇了,你以后打光棍吧,小涛涛越听越不好受,悄悄回家偷哭去了。
中午,小涛涛来到媛媛家耍,媛媛还是不理他,他就坐在那里看媛媛,媛媛的妈妈叫小涛涛吃面条,他连理都不理,媛媛看他不理,就把碗端来自己吃,面条太热,烫了嘴,疼得哭了起来,怎么也不再吃了,小涛涛看在眼里疼在心上,立刻转身跑回家。
正好小涛涛家也吃面条,妈妈叫他吃他还是不吃,害得妈妈生气不理他,小涛涛等妈妈离开厨房,就开始思考。
媛媛吃饭烫了嘴,肯定是饭太热,以前妈妈夏天吃面条时,经常把面条捞在冷水里过凉,小涛涛想:要是直接把面条煮在冷水里不就不热了吗?
小涛涛就是聪明,说干就干,一个人偷偷地做起饭来。他取出另一个小锅,倒上冷水,把妈妈切好的面条直接丢进,等了一会,就用笊篱捞进碗里,加上卤,搅了搅,趁妈妈不注意,就端着饭跑进媛媛家。
小涛涛看见噘嘴的媛媛,讨好地说:“快来吃吧,这是冷水煮的面条,不烫嘴了。”
二、火机遥控器
小涛涛人小鬼精,对什么都好奇,只想弄明白一切,可爸爸妈妈忙于工作,没有时间解答他提出来的稀奇百怪的问题,于是他就寄情于电视,把问题放在电视节目里寻找,家里的电视他天天都要看,而且拿住遥控器不放手,爸妈想换个台,还得经他同意,否则,要么就绷着脸、噘着嘴,眉头一皱一皱的表示不满,要么他就要同爸爸妈妈唱对台戏,跑到电视机跟前拔电源,他成了家庭里名副其实的小霸王,爸爸妈妈又宠他,又怕他胡乱来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于是就想方设法引诱他放弃遥控权。
一天晚上,爸爸对着妈妈的耳朵低语了一阵子后,对小涛涛说:“我给你变个魔术。”小涛涛来了兴趣,问:“变什么?”爸爸故弄玄虚地从口袋里掏个打火机说:“这是什么?”
小涛涛不屑一顾地说:“火机!”
爸爸神秘地说:“我能让火机换节目,信吗?”
小涛涛立刻来了精神,但是还是有点不信,迷惑不解地问:“怎么换节目?”
爸爸说:“你把遥控器给妈妈,我就给你表演!”
小涛涛把遥控器给妈妈后就专心致志地看着爸爸表演,完全忽视了妈妈的存在。
只见爸爸捧住火机,双手运气再合十,对火机吹了口气,对着电视说:“变!”电视节目变成新闻联播了。
小涛涛瞪大眼睛看傻了,要求再变,爸爸一连变换了几个节目,小涛涛相信了,高兴地手舞足蹈,也要求变,爸爸给他火机,他变不了。爸爸说:“喊我声爸爸,你就会变了!”
小涛涛试着喊了一声,再按火机,果然变换了节目。小涛涛兴奋地在沙发上打滚,连续不断地变换着节目玩,躲在一边的妈妈可受不了啦,给爸爸使了个眼色,爸爸夺小涛涛手里的火机,小涛涛不给,就对他说:“我还能用手换节目,信吗?”
“不信!”
爸爸用手一指电视机说:“变!”
电视节目没变,又一指,还是没变,赶紧给老婆使眼色,老婆故意没看见,小涛涛得意地对爸爸说:“喊我声爸爸,你就会变了!”
妈妈听到小涛涛的话,笑得把手里的遥控器都摔地上了。
星期天,爸爸妈妈带小涛涛去姥姥家,姥姥和姥爷在家看电视,小涛涛把遥控器摔在地上,对着姥姥和姥爷说:“你们喊我声爸爸,我给你们变换节目。”
姥姥和姥爷诧异的不得了。
小涛涛着急了:“快喊啊。”
爸爸妈妈脸对脸面面相觑,汗流浃背……
三、我怀狗娃了
小涛涛毕竟是个5岁的小孩子,他爸妈给他讲什么他也是一知半解,爸妈就放弃了讲解的念头,但是小家伙不依不饶,有时父母就胡乱解释一通来哄孩子,小孩子就信以为真了。
妈妈每天晚上挺着大肚子在床上胎教,她抚摩着肚子里的孩子,给他讲故事,有时候爸爸过来把耳朵贴在她的肚皮上听胎音,六七个月的胎儿正是活动的频繁期,有时胎儿用脚蹬肚皮玩,肚皮一鼓一鼓的,乐得爸爸手舞足蹈,快乐得像个孩子,这可把小涛涛冷落了,他听到爸妈在卧室里的欢笑声,常常让他不高兴,噘着小嘴使厉害,敲床子。见爸妈没反应,便跳下小床悄悄来到他们床边,他看到爸爸在妈妈的肚子上听什么,便很好奇,也不自觉地把耳朵贴了上去,爸妈正沉浸在欢乐之中时,肚皮上突然多了一个头,确实把他们俩吓了一大跳,尤其是爸爸,连忙正襟危坐,装着很君子的样子,俨然像个大会上讲话的领导。当他们看到是小涛涛时,松了一口气说:“你这小流氓,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是邻居谁来了呢?”妈妈鄙视地嘲笑他:“大晚上的,邻居怎么来?就是来了,谁敢这么放肆?驴脑袋!”小涛涛一边听妈妈肚子上的动静一边说:“小流氓敢放肆!”
妈妈看着孩子专注听胎音的样子,便问:“涛涛,你听到了什么?”
小涛涛很神奇地很神秘地说:“是狗娃在里面叫唤,还舔我耳朵!”爸爸吓了一跳,对他说:“妈呀,太可怕了,你妈妈怀了个狗娃,怎么会这样啊?”小涛涛一本正经地说:“是昨天叔叔家的狗娃钻进去了吧!”
爸爸妈妈沉浸在逗孩子的欢乐中,突然妈妈问涛涛:“你要小弟弟还是要小妹妹?”小涛涛不高兴地说:“我就要小狗娃!”
第二天是星期天,爸爸妈妈都在睡懒觉,小涛涛醒来,没见一个人,就喊:“爸爸,快来听!”爸爸连忙起床来到他的小床边问:“听什么?”小涛涛掀开被子,露出小肚皮说:“你听听,是不是小狗娃跑到我肚子里了,还在里面乱叫唤。”
爸爸笑着把耳朵贴在小涛涛的肚子上听,里面叽里咕噜地在响,便对妈妈说:“孩子他娘,赶快起来,你孩子也怀上狗娃了,赶快做吃的喂它吧!”
小涛涛起来后,把小肚子撅的老高,双手插腰,就学着妈妈的样子走路,欣喜地对妈妈说:“妈妈,我也怀上狗娃了,咱们比赛,看谁先下狗娃!”
爸爸妈妈都瞪大眼睛吃惊的笑傻了。
四、不和女人睡
小涛涛机灵调皮,爱说爱动,父母非常喜欢他,邻居也常常逗他玩,是大家的开心果,从他嘴里常常说出匪夷所思的话语,令人捧腹。
可近些时候,小家伙非常忧郁,沉默寡言的,常常手托腮邦,眼睛专注地盯着一个地方发呆,好象有什么心思,不管大家说什么做什么,他都充耳不闻,视而不见。有时他会突然问一句:“女人肚子大了是怎么回事?”大家感觉都怪怪的,说他俏皮,这么小就想女人了,肯定是小流氓。但是谁也没有和他解释清楚这件事。
这事传到爸爸的耳朵里,爸爸也没在意,心想,孩子小,好奇心大,什么事情也想弄清楚,说明他肯动脑筋,还以他为自豪,就没有把这事放在心上。
突然有一天,幼儿园的老师打来电话说小涛涛不对劲了,饭不吃,上课走神,不和同学说话,尤其不敢和女同学说话,女孩子一和他做游戏,他就跑。问他怎么了,他也不说,挺吓人的。爸爸感到事态的严重性,急忙打电话和妈妈一起去把孩子接回家。
妈妈去接小涛涛时,他羞的像个大姑娘,根本就不和妈妈照脸,回到家里,不管爸妈怎么问,他就像徐庶进了曹营——一言不发。父母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团团转,正想把他往医院送时,小涛涛独自去看电视了,父母坐下来耐心地观察他的一举一动,这时发现他看的是法制频道,父母观察了好久也没发现什么秘密。
晚上睡觉时,小涛涛独自和衣而卧,爸爸就躺在他的一边,其实,小涛涛并没有睡,他搂住爸爸的脖子说:“我要是被抓起来,你会救我吗?”爸爸一下子懵了,连忙叫来妈妈,小涛涛急了,坚决不让妈妈过来,妈妈退出后,爸爸忍着急,耐心地问小涛涛到底怎么了,小涛涛在爸爸保证不乱说后,终于说出了事情的真相。
原来,有一次,父母都不在家,小涛涛无意看到了法制频道播放的一个节目,说的是一个案例,里面介绍了一个小青年强奸了一个女孩子,导致女孩子怀孕,女孩子的家人知道后,把小青年告发了,自然,小青年被抓了起来,当记者采访他时,小青年痛苦流涕地说:“我用暴力强迫她和我睡觉,导致她怀孕,是我把她给毁了,我真是禽兽不如啊,现在我是罪有应得。”小涛涛告诉爸爸,他也做错了事,一次,他一个人在小床上睡觉感到害怕,就要求和妈妈一起睡,结果妈妈不同意,说,你是男子汉了,怎么还和妈妈睡在一起呢?小涛涛不管妈妈怎么说都要睡在妈妈的床上,妈妈搂住他睡了一晚上。
爸爸说:“那又怎么样啊?”小涛涛哭着说:“我没想到,我强迫妈妈睡一晚上,现在妈妈就怀孕了,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要是早知道的话,我永远不和女人在一起睡觉。”
爸爸听了小涛涛的话后笑得从床上滚落下来,妈妈听到响声,挺着大肚子吓得急忙跑过来问:“怎么了?孩子你别吓唬妈妈了。”
小涛涛哭喊着对妈妈说:“妈妈,我再也不和女人睡觉了。”
灵魂对晤、以心悟心,逝水的时光变得更丰盈和饱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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