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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 乡下人·乡下事


作者:湖湘隐山 布衣,322.88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6689发表时间:2013-06-10 21:11:40
摘要:摘要: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乡下人念书少,延袭着祖辈的传统习俗,传承着祖辈的生存智慧,用他们自己的方式,混沌而巧妙的生存着。

(一)姊妹
   以前乡间的姻缘凭的是媒妁之言,父母之命,三媒六证后才完成跨入成年行列业后,人生的一桩大事。女子投了人生的第二次胎开始生儿育女,男子开始成熟变成大人肩挑起生活的担子。
   桃姐十八岁以前在山里砍柴、种田、种菜、采茶籽,脸黑手粗嗓门大力气大,十八岁光景听人介绍了个黑皮的粗手大脚乡下男人,没费什么周折,嫁到了郊区。
   桃姐的妹妹菊姐是个好强的人,十五六岁从山里到城里的包子铺学做包子、卖包子。包子装的馅多,捏得溜圆,梢上还带褶花,她做的包子卖相好,口味好,包子老板的生意给她带旺起来。十八岁时她娘托媒人给菊姐介绍相亲,菊姐看惯了城里人甜甜蜜蜜的自由恋爱,一心要找个相爱的好男人。她本身高高的个子,纤细的柳腰,脸庞圆中带方,长得可人。菊姐在父母之命下,相了几个都不中意。有一个是她点头同意了,她看中了对方是城里户口,男方上了几次门,送了几回礼,菊姐单方面后悔不想谈下去,嫌男的长得太矮,走出去跟她差不多高。她娘与她生了气。男方家出了礼金,女方家也常去走动,突然掉链子,在乡下是很无理且是有辱门风的事。她娘要她继谈下去,她爹与菊姐同一阵线,老夫妻两口子为了菊姐谈对象的事吵了嘴,越吵,战火升了级,老两口家伙操上要打架,菊姐劝也劝不住,趁父母不注意,在敌敌畏空瓶子里倒了半瓶冷开水,端着瓶子对着父母喝下去。父母停了战,心急火燎地把她送到医院洗肠胃,总算闭口不斗嘴了。出了这件事后,男方看出了女方的态度,主动退了亲。
   菊姐的婚事始终说不定。在山里,过了二十的姑娘就是黄花菜,掉了价,成了做父母心上的一桩事。过了二十三,菊姐自己相了一个城郊边的小伙子,长得瘦瘦的,倒是一张白脸,衬得头发黑黑的。大姨嫌这个小伙子身子单薄、福薄,菊姐死活要嫁。男方家穷,也没有什么聘礼,按乡下的规矩,娘家四铺四盖,四个棉被,四个被套、脚盆、脸盆、挑箱、皮箱,热热闹闹地送到男方家,菊姐就嫁了人。她娘说:“人是你挑的,大人没做主,家里体体面面地把你嫁出去,以后你好你歹,不要怨爷娘。”
   菊姐的男人长得还算好看,人有点懒,菊姐嫁过去后,离开了包子铺,与他在马路边租了个铺面,开饭店,做过路司机的生意。她干活麻利,凌晨二三点钟就起来捏包子,上蒸笼,早上卖早点,中午与晚上做炒菜,男人在她的带动下,人变勤快了。上世纪九十年代很好做生意,过路的司机也多,菊姐的饭店开后第一年,赚了钱起了栋三层楼房。菊姐的脑子转得快,她的饭店请了几个小姑娘帮她的忙,老公就在家里的地下室种蘑菇和香菇。两个人各做各的事,都做得风生水起,每天看到钱哗哗地往家里流。第三年,菊姐生了个儿子,儿子一岁断了奶扔给公公婆婆带,菊姐在饭店里做老板娘,描着细细的弯眉毛,嘴唇涂得红红的,穿着长裙子,腰子只有一掐大,来去如风,笑面春,人人都说菊姐是个发财相。
   桃姐的男人没念过几天书,家里底子薄,在外面工地做了段时间的建筑工,没赚到钱打包回家,凑了点钱买个三轮车在城里踩跑跑,晚上收工了把三轮车寄到亲戚家,骑个单车踩十几里夜路回家。桃姐在家里做农活,衣服穿得松松垮垮的,养了一儿一女,满地滚得一身脏兮兮,尿骚屎臭。家里衣服乱扔,鸡飞狗跳,床上还有剩饭残羹,人人都说桃姐一副邋遢相,夫妻两个吵架打架,把家里的东西打得稀烂。和好了后,两个一个在外,一个主内,日子过得勉勉强强。
   桃姐的男人在街上踩三轮车,每天挣个二三十元钱,偶然认识个捡垃圾的人,两人在小店里喝着白酒吹牛,桃姐男人问:“现在做什么事最赚钱?”捡垃圾的说:“收废品,莫看是个脏活,但钱好挣。”还说,要是有几千元,承包了哪里的废品收购,肯定有钱赚。桃姐男人上了心,回家跟桃姐两个商量,东借西借,借了二千元钱,跟着捡垃圾的人联系了收废品的事,做起了收废品的事。
   十几年下来,桃姐家先是租了街边上别人的楼房放废品,后来索性买了五亩地皮盖了幢六层楼,一楼做门面,租给别人做生意,地下室存废品,二楼自己住,三楼到六楼租给别人开公司。买了三台车,桃姐开台四个圈的奥迪,桃姐老公开了个宝马,还有个奔驰给儿子开。舍不得女儿嫁出去,招了个女婿回来,桃姐另外给她置了栋屋,每个月给女儿女婿零花钱。
   桃姐跟老公一身灰一身污脏地钻到废品堆里拣废品。
   菊姐呢,菊姐在孩子三岁的时候,老公从家里出来到农资公司买了农药,踱到老婆开的饭店里,准备下午回去打农药。他靠在柜台上跟饭店里的小姑娘多说了几句话,菊姐心里生疑,跟老公逗嘴,老公说:“讲两句话有什么,即使有什么,你也管不了这么多,我男人家,就不能有什么吗?”含含糊糊的话,让菊姐火上心头,菊姐一赌气,看到桌上的农药,拧开盖子作势要喝,她男人没有劝她也没拉开她,平素夫妻两个小吵小闹很快偃旗息鼓了,这次当着小姑娘的面怕失了面子,火上加油地说:”喝吧,喝吧,喝死你!”在平时是夫妻间的玩笑话,但菊姐却当了真,抓着瓶子,叫:“你个没良心的,老娘喝死给你看!”一仰脖子,咕噜咕噜的就喝啤酒一样干掉了半瓶,轰地,口吐白沫地倒了。
   (二)周满哥
   周满哥快六十了,蹲在巴掌大的菜地里扯草,常常一蹲就是一个上午,累了,就直起腰子,看看草地里一个圆圆的小坟头,坟头上插着飘着彩色纸条的棍子,风吹日晒风打雨淋的,彩色纸条的颜色也褪得模糊不清了。
   周满哥一般在中午吃饭之前到菜地旁边的韶华家喝杯热茶,韶华家的堂客泡一杯热热的浓茶,端给台阶上坐在竹靠椅里的周满哥,周满哥不怕烫,噘起满是皱纹的嘴吹着水面,把浮着的茶叶吹到杯子底去,啜一口,再啜一口,啜得滋滋有味,如饮甘露。
   韶华家的堂客问:“满哥,你堂客过世有十来年了吧?你晚上做梦,有没有梦过她?”
   周满哥伸出沾着泥巴垢的指头掐指算着:“整整十二年零三个月了。她在这里不讨厌吧!没有吵扰过你们吧。”
   韶华家的堂客说:“也还好,没有让我们害怕受惊的,初时是有点担惊的,一晃就十几年了。”韶华家的人来来往往都在周满哥家菜地边的垄上过,旁边就是周满哥堂客的坟丘。
   周满哥说:“梦到过的。前段时间我堂客跟我说,想吃鲫鱼,要吃清蒸的那种,放点蒜泥和剁辣椒,酱油要少放。我就到街上买了条一斤重的鲫鱼,按照她的要求,蒸好了,端着敬给她吃,后来她托梦给我,说有点咸,还是蛮好吃的,叫我不要做肉给她吃,吃肉容易胖。”
   韶华家的堂客说:“你对你堂客真好,过世这么久了,还记挂着她。”
   周满哥叹了一口气,“也是一世夫妻呀,要是没那么早走,现在也能享点福了,家里儿女大了,嫁的嫁了,打工的打工了,只留下我这把老骨头。有她留着,我也有个说话的人。”
   周满哥的堂客年轻时长得高大身坯,体体面面,皮肤白净,是县区人;周满哥长得瘦瘦小小,身坯象十二三岁的孩子,跟他堂客走在一起,只到堂客的耳朵边。村里人都笑:大堂客,细男人。他堂客虽然长得高大但有些憨傻,做事拎不清爽。周满哥对他堂客很好,好吃的好喝的都要留给堂客吃——堂客喜欢吃肥肉,周满哥家境不好,上街卖一次菜地里的青菜,回来时总要从菜市场称斤把肥肉,做给堂客打牙祭,堂客养得白白肥肥的,他还是瘦瘦小小的象个没发育好的小孩子。他堂客三十多岁时突然生了病,偏瘫了,周满哥到处寻医问药,把家里的积蓄花个精光,堂客只能坐在用绳子一重重拴住的竹靠椅里,身下垫着被子,半边手脚动不得,僵僵的伸直,下巴下系着小孩子的围嘴,兜着流下来的口水。
   周满哥既忙里又忙外,家里两个儿女小,都放在学校里读书。周满哥还抽空出来给堂客梳头发、洗脸,堂客虽然变个瘫子,讲话啊啊啊的,但乡里的婆婆老老常去看看她,周满哥把堂客收拾得精精致致,喂饭喂菜,好饭菜鱼啊肉啊的先让堂客吃,其次才轮到两个儿女,最后才是自己。
   周满哥的堂客瘫了十几年,周满哥就伺候了她十几年。堂客走的时候,周满哥没有流眼泪,跟陪夜的邻舍说:“我堂客这一走,留下我孤零零一个,为什么要走这么早?等着我一起走,一起搭伴到黄泉呀!”
   逢年过节,周满哥担着做好的肉与鱼,到菜地里堂客的坟头,点好香烛,放响鞭炮,要跟堂客说好久的话。
   平素时,周满哥躬着腰在菜地里淋菜、扯杂草、择菜,几分地里,分别种着韭菜、莴笋、大蒜,路过的人夸奖一句:“周满哥,你的菜种得好呀!”
   周满哥说:“是呀,我堂客保佑的。”
   (三)老淳的爱情
   老淳烦心的时候常常骑着旧电动车,戴着破草帽,在工业区里转悠。
   这片工业区原来是大片大片肥沃的良田,良田间隔着沟渠,沟渠里的水清凌凌的,柳条鱼在里面游来游去,老淳年轻的时候在这里捉泥鳅,捞鱼,这里有几亩地还是老淳家责任田。十几年前政府征收了田地,建起了工业区,开了大马路,老淳喜欢走在这里,回忆以前走在田埂上的感觉。
   工业区里四五十岁的门卫是他的老乡,他们常在一起喝老酒谈古。
   老淳在厂区里来去自如,这里看看那里看看,就象厂子里的工人。
   有一天老淳看到工业区的食品厂里的小姑娘在地上用黄油漆划线,隔出来做停车的分界线,她划出的半条来歪歪扭扭的象一撇,老淳看不过眼,主动帮她比好直线,刷子一把带过去,划得又直又均匀,小姑娘说:“师傅,你做活做得好麻利。谢谢你了。”老淳便问她厂子还缺不缺人,有没有适合他的活。小姑娘说:“要问我们经理,我带你去问问她。”
   小姑娘带着老淳咚咚咚地跑了三层楼见经理,老淳见到她的经理,正坐在电脑前做事情,一幅精明干练的样子。经理抬了下头,是个三十多岁的圆脸女人,她姓郑,小姑娘叫她郑姐,她说暂时职位空缺,叫小姑娘问老淳有什么技能,会做什么,并叫给老淳填了份简历,回去等通知。
   老淳记得很清楚,过了十来天,他接了个女的电话,是郑姐的声音,清脆悦耳,问他有没有找到工作,叫他到食品公司里面试,老淳骑了电动车就去了,面试的是郑姐,公司要招一个装修监工,老淳原来说过自己做过木工之类的活,又是本地人,郑姐问他能不能做。老淳说能做,郑姐跟他谈了工资,让他第二天来上班。
   老淳成了食品公司的员工,监督公司厂房的装修。
   老淳上班没多久,一天傍晚下班后,在厂门口的拐角处遇到车祸,被辆保时捷挂倒了,车子后轮也撞坏了,他坐在地上捂着膝头骨哎哟哎哟,围观的人一大群看热闹,车主打了110报警电话,110正在询问事情经过。下班的同事陆陆续续地经过,却没有人帮他。过了会儿,郑姐骑着电动车过来了,看到情形就明白了,放了车子过来,问老淳能不能起来,是去医院还是怎么处理。老淳说去医院,郑姐又问通知家里人了没有,老淳说自己的外甥会过来。郑姐便搀扶他起来,让车主送他去中医院,中医院的骨科很厉害。郑姐要把车子送到车棚,老淳眼巴巴地看着她,生怕她不陪自己去医院。
   老淳的手搭在平时高高在上的郑姐的胳膊上,郑姐的个子不高,但身材丰满,凹凸有致,老淳的感觉很奇妙,有点恍恍惚惚的感觉。
   郑姐陪着老淳,保时捷车主去窗口挂号,郑姐给老淳借了个手推车,让老淳坐到手推车里,带老淳去拍片,拍了片等半个小时才能出来,保时捷车主给大家去打快餐了。老淳执意要到医院外面的停车场坐会,郑姐推着他出了门,把他放在在门侧边的花坛边。老淳摸出香烟点燃了猛的吸了两口,跟郑姐说:“郑姐,你听我说,如果二十年前,我跟我救了的那个女的结婚了,肯定比现在过得好。”郑姐微微笑了,示意他说下去,老淳说:“二十年前,有个女的,当时我不认识,她在路上遇到车祸,没有人帮她,我救了她,把她送到医院,给她借了七百元垫付了医药费。二十年前,七百元是巨额了,那时我还在做木匠,还没洗脚上田,是个地地道道的农民,借了好几家,才借到七百元。那女的挺感激我的,如果我愿意,就要嫁给我了。”
   “为什么没嫁你呢?”郑姐问。
   老淳吐着烟圈,陷入沉思。“很多原因吧,说不清楚。”
   保时捷车主在门边露出头,叫他们过去吃饭,这个话题打断了,郑姐去拿快餐。吃了饭半个小时也过了,拿了片就去看医生,医生说无大碍未伤到骨头,至于筋络有没伤到,拍片是看不到的,静养为佳,开了点活血止痛药就打发他们走。三人出了医院门,暮色已浓,华灯明亮。老淳很自主地谢绝保时捷车主送他回去,一直说不碍事,坚决自己打车回去。保时捷车主自行回去,郑姐独自扶着老淳,老淳单脚一跳一跳,两人在路边打到的士,郑姐让他在家里休息,她给他病假,并问:“你家里的人怎么没来。”老淳顾左右而言其他,郑姐的电话响了,是她的儿子给她打电话,说:“妈妈,快点回家,我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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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小说由六个故事组成一个整体,类似中国古代“联画”的方式,绘出一副生活形色图:《姊妹》相同的出身,不同的选择,一种代表原始,一种代表现代。作者的笔下,原始是稳定的行进,现代自然就出现了跌宕。原始有原始的美,现代有现代的优,原始的美是以旧的“定理”促成的,现代的新终究铸成悲剧。于是,原始和现代在生活中矛盾、对抗,是时代发展的对抗;《周满哥》没有酣畅的故事情节,一切是安逸的、安静的,在这样的氛围中,一种单纯的爱情散发出弥久的清香,像茶、像岁月。作者追求的是一种简单,简单成就最质朴的爱和美丽;《老淳的爱情》,名字般的人物,他迷恋工作,田间的工作,亦或工厂车间的工作。“洗脚上田”后他执着地投入工作,他追求的是一种状态,一种工作的状态。当然,在他的故事里,肇事的的哥没有逃逸,冷峻的经理充满人情味,虽然他的爱意只是灵光般一闪,留下了些许遗憾,但故事是饱满的,他所在的生活也是饱满的;《赤脚医生》是对柳絮梅般的医者的积极的生活态度、健康的生存模式的赞美诗,也是一份倡议书。真正的医者是最普通的人物,尽管她救死扶伤,劳苦功高,但他是生活的、人性的,他在进行一次医救前,会专心地收拾邋里邋遢的妆容,以一种“清爽白净”的状态投入到救死扶伤中;《外地媳妇卢超英》坚硬的婚姻制度,她服从了一贯的守旧,她嫌弃过自己的丈夫,她认为女人最合适的路不是学习深造,几亩薄田、相夫教子才是最好。他为女儿们铺就了一条路,她就站在路旁,告诉女儿们啥时左拐,啥时右拐。最终,女儿们被她打造出来了,她生活得“更带劲”!卢超英这个人物代表着那个时代、绝大部分人的思想——读书无用论,但她又不同于普通人物,因为她开始懂得冲击守旧的制度和意识,她开始挑衅千古以来所谓的“女子不如男”的岁月沉疴;《梅姐》这个生活的煎熬着,她是一位造缘的红娘,她是一位合格的农民,当生活见好,终可得福之时,却惨遭灭顶之灾,儿子儿媳被劫杀,女儿一赌气喝农药命归黄泉。作者在这里阐述了关于得福和守福的“命运说”,即是底层人物生活的命运说。这样的命运说并不迷信,是旧时、即便当下最真实的现象。所幸,我们是看到希望了的——孙子改邪归正,她投入到又一轮的艰苦奋斗之中。至此,作者完成了一副生活联画。这幅联画有着内在联系性,除了《梅姐》和《姊妹》的人物关系联络,暗示着六个故事的整体性,它们还有着更重要的统一性,这种统一性,在编者看来那便是——生活和人性。【编辑:刈点水】【江山编辑部精品推荐013061105】

大家来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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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文友:刈点水        2013-06-10 21:13:36
  很棒的小说,那村、那人、那事,无不彰显着深度,彰显着人性。拜读问好!
2 楼        文友:刈点水        2013-06-10 21:20:32
  小说布局精妙,组合作用让文章饱满有力!建议在“的”和“地”用法上注意一下,因为有时候本来很好的一篇文章,因为这样的小疏忽,会让人失去很大一部分兴趣。再次问好!
3 楼        文友:述而游客        2013-06-14 10:24:39
  极好的一组小说。源于生活,取材生活,是老百姓生活的真实写照;文笔朴朴实实,娓娓而谈,仿佛和读者促膝,一边喝着茶,一边摇扇子。
述而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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